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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校暗想:敢揪天启耳朵的,应该只有个性严正的张皇后了。他没有听进去张皇后说什么,脑子里全是史书上对于皇后的记载:“张后,名嫣,字祖娥,小字宝珠。颀秀丰整,体态丰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张皇后不仅茹苦耐劳,而且善持家务女红。更兼通文史晓古今,雅音善听,婉颜能谏,端然圣洁之姿纤尘不染,堪称国色。
皇后小时候就以纯洁娴静出名。十三四岁,便出落得窈窕端丽绝世无双。天启大婚选秀之时,全国海选五千佳丽。经过“八关“选秀,被封为后,貌冠后宫。被后世誉为中国历史上五大艳后之一。”乖乖,难得那些文官没有骗人,史书记载的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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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品性端庄,风范天成,可谓母仪天下的典范。今天见天启如此惫懒模样,更于宫中衣冠不整,皇后便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不可原谅。见皇后柳眉倒竖又要发怒,一个宫女急忙走到近前,耳语了几句。
皇后红着脸把珠冠戴好,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天启:人还是那个人,但却实有些变了。以前好歹有点皇家气质,现在更多了些市井之气;以往看见自己的时候,都是一副求神拜佛的模样,今日眼中怎么…。。但能被皇帝如此色眯眯地看着,这让皇后心中又是娇羞又是得意。
这时一阵微风袭来,几缕秀发随风而起,在皇后丰盈的嘴边顽皮地跳动。一向严谨的皇后此时也察觉不妥,娇美的容颜之上,顿时添了几抹红晕。皇后轻咬红唇,急忙埋头整理妆容,浑然不觉自己浅眉低笑间的羞涩,对于一个后世中年大叔的致命杀伤力!!
饶是李由校在后世见多了美拍网红,面对眼前这个如同三月桃花含苞待放的少女,此刻也被惊得双眼失去了焦距,呆住了。原始而不加修饰的眼神,倒是把皇后看得更加娇羞。
皇后重新戴好珠冠后心中思量:想陛下定是受了些惊吓,因此今日诸多奇怪。罢了,且放纵他几日,待他恢复了记忆再说。皇后随即款款坐到床榻边,如往日般,伸手帮助天启整理衣服和头发。李由校不自觉地浑身僵硬了起来,任由皇后为自己梳理。
张皇后看见天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鼻子里轻哼一声,噘着嘴道:“看你这傻样,我就那么可怕?难道我是妖怪不成?”说罢没好气地在李由校的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唇齿间若有若无的香兰之气,更是把李由校熏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早已五迷三道的李由校,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妖怪?不不不。你若是那出淤泥的荷花,我就是围绕你膝下的鲤鱼。只希望,你每天能低头看看我就行。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却见张皇后被电击般浑身抖动了一下,再抬头时,早有泪珠儿围着眼眶翻滚。张皇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天启:今天这是怎么了,往日里不是这样的…。但有他这一句话,往日里受得再多委屈也值得了。皇后当下便强忍着欢喜的泪水,轻柔地为天启梳理头发。
话一出口,李由校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要是老婆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那个醋坛子里,可装满了经年的山西老陈醋…。。哎,男人这嘴巴啊,见了美女就管不住,难道男人的满腹才华,非得这样才能爆发?…。有些尴尬的两人,一时无言。
于是空旷威严的宫殿内,在落日的余晖之中,就见一对俊美的少年男女,安静而又有些紧张地肩并着肩,脸上带着同样傻乎乎的笑容…。。这美轮美奂的一幕,惊得宫女和太监屏住呼吸,眼神中交织着各种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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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头发梳好了。妾身…。妾身也回宫了。”张皇后轻轻说了一句,心里小兔似地乱跳。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地等着天启回话。
“额,好好,你先回去吧。”李由校木头一样地说了一句。
“妾身告辞,陛下多多注意休息。”张皇后言语中充满了失望,便要起身离去。
李由校忽然想到:对啊,劳资现在是天启皇帝朱由校。可这个皇帝究竟是怎样的?手下有那些良臣猛将,我还一无所知呢。
史书说这个张皇后很有见地,嗯,正好今晚把这些事问清楚。别以后被人卖了,自己还傻乎乎地在一边数钱,这明朝官场里的好鸟可不多。这可得抓紧时间。
“慢着,皇…皇后,我今天落水以后,脑子里糊涂得紧,忘了很多事,要不你今晚就在这儿陪我,我们秉烛夜谈,好好说道一下。”急切之中,他不由分说便一把抓住皇后的手。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天启,自是满口答应。心中却是嗔道:想留我下来就直说嘛,还非得找这些借口。也罢,三年夫妻了,他还是第一次牵我的手,想有些话,也不便说得直白。
李由校看了看这房间的布局,感觉这隔音性能和保密性太差了。和皇后说的话,有很多都不能让外人知道,于是他便悄悄问道:“这宫里可有隐秘一些的地方,这人太多了。”
皇后顿时满脸通红,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急:“这…宫中都是这样的。你我独处之时,左右都会散去,不…。不碍事的。你那个木匠房倒是安静,总不能去那儿吧。”
“对啊,皇后所言甚是,走,就去木匠房。”李由校说完就往外冲。
“啊??”张皇后惊讶不已,只好又羞又气地跟在天启身后,心里哭笑不得:有谁的第一夜会是在木匠房过的?罢了,今夜以后我就会是你真正的皇后,就由得你使回性子吧…
第一卷风云动 第四章 王的男人()
皇宫之大、巷道之多,李由校算是见识了,但事情紧急,一路上也顾不得欣赏景色。在皇后带领下,两人很快到了木工房。当值的两个太监正在打瞌睡,忽然听见房门一响,就见两个人影冲了进去,后面跟着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宫女太监。
两个太监急忙高声唱到:“皇上驾到”。同时心中纳闷儿不已:刚才好像还冲进去了一个女子,看样子不像常来的客氏。这时,皇后的贴身宫女走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两个太监这才恍然大悟,立刻很有眼色地退到了几丈开外。这地儿现在就不是自己能呆的了。
李由校进到屋内一看:嘿,这天启皇帝国事不怎么理睬,这木匠房倒是弄得像模像样,有点老工匠的感觉。他便立刻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块大木板搭了个大桌子,又拖过一把椅子,便对着皇后说:“行了,就这儿,你等我下,我们马上开始。”
皇后一听,立刻忸怩不安起来,心中羞恼不已:这地方可怎么做那事,以后传出去怎么得了??…。哎,这皇帝还是一副跳脱性子,罢了罢了,由着他吧。
纸这种东西,在天启的木匠房里是肯定没有的,李由校只找到一些小木块来凑合。能找到毛笔,估计还是因为木匠画图的需要。他想着待会儿要将问题和答案排个序,也好对于目前的朝政有个基本的认识。谁知刚一转身,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气血上涌,血压狂飙…。
不知何时,皇后已褪去了身上的红色大袍,仅仅身着白色贴身小衣。皇后汹涌的前胸、盈盈一握的蜂腰、翘挺的后臀、丝滑白嫩的肌肤,在屋内明亮的光线之中,完全展示了出来。原来史书上说她体态丰腴,是这么回事,这特么丰腴的过分了,…。
看见皇帝呆若木鸡的样子,皇后心里擂鼓似的咚咚直跳,害羞之余便下意识地环抱住了双臂,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如同一只离群的无助羔羊。她不曾想到,自己的这个动作,会让男性荷尔蒙分泌失控,并加速男人的兽化过程…。
虽然李由校很想变的禽兽不如,但无论如何也不是现在。他干吞了一下口水轻咳一声:“皇后。。这个。。我…你看我们是不是换个时候,做这些爱做的事。”
一听这话,皇后脸上红嫩得都能掐出水了。她已然明了,自己误会了皇帝的意思。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太丢人了…。自己保持了十八年的处子之身,今天第一次被男人看见了,虽然是自己的丈夫…。
“我转过身,你先穿好衣服。”李由校急忙转身过去。再是老夫老妻,一些必要的尊敬还是得有的。直到听见皇后微不可闻的回答了一声后,他才转过身子。这时,两人之间的尴尬才减轻了几分。
皇后见天启的口鼻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条红色印记,便出言问道:“皇上,这屋里可有什么污秽之物,怎么你的脸上到处都是红色的东西?”
李由校老脸一红,急忙用手擦掉鼻血:“额没啥没啥,待会洗干净了便是。”好容易将某些不良思想从脑子里赶跑后,他继续说道:“皇后,今日落水后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尤其是朝堂之事,所以我想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这些事问清楚,这才找到了这里,你别介意啊。”
皇后闻言又是一愣:皇帝今天怎么真的转性子了?往日里他最不耐烦的就是朝堂之事。难道是菩萨显灵,让皇上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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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校把自己心中所想都问了一遍,然后在木牌上将答案一一写了下来。按照事情的分类排好序,这对于一个曾经的操盘手来说,并不算难事。难的是他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朝政,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看着天启在哪儿写写画画,皇后的嘴巴就没合拢过:西苑湖里是不是有神仙啊,大字不识的皇上,居然会写字了,竟然还懂得排序分先后轻重。我明日定当向列祖列宗敬告…。。
李由校在脑子里又想了想,顺手写下了几个名字问道:“皇后,熊廷弼现在在哪儿?”
皇后低头想了一下道:“天启元年(1621年),因辽阳和广宁之败,熊廷弼和王化贞被朝廷问罪,现在还关押在天牢候审。”
李由校嗯了一声又问道:“你可知道曹化淳和王承恩两人?”
皇后想想说道:“曹化淳倒是知道。天启初年,魏忠贤得宠弄权,害死王安王公公,曹化淳受牵连被逐出北京,被发配到留都南京待罪。但王承恩此人,倒是没有听说过。”
李由校闻言眉头一皱说道:“额,我已经忘了这事了,看来我以前没做啥正经事。”
皇后正想安慰李由校几句,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细细听了以后,皇后说道:“门外的是首辅叶向高和次辅韩爌。他们想必也是得到消息后,急急赶了过来。此二人倒是忠贞良厚之人,陛下足以信赖。”
李由校原地转了两圈,走到皇后面前说道:“不,我唯一能信赖的只有你。”他必须赌一把,赌这个皇后真的如同史书记载一样,对皇上忠贞不二。至于那些所谓的大臣,按照史书记载,他能信得过的只有少数几人,其余人都很难交心。
皇后听到这话,心中感激万分,立刻就要行礼。却被李由校一把拉住:“这种事情,以后给外人做做样子就行了。私下里别整这些,我烦得很。对了,你附耳过来,我有几句话交代,你待会出去就把这事办了。”说罢,李由校便轻声说了几句。
皇后惊诧地说道:“这样也行?这不符合规矩啊。”
李由校摆了摆手道:“规矩?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劳资是皇帝,你是我女人,就这么简单。谁要是敢阻拦,劳资让他去南海钓鱼。我和自己婆娘的事,管他们屁事。”
皇后用手轻轻遮住了李由校的嘴巴:“哎呀,说话怎能如此粗鲁。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话虽这样说,但皇后心底可是甜滋滋的,这才是自己男人该有的样子。
门开以后,原本小女人状的张皇后,立刻变成了威风八面的皇后娘娘。在一帮爪牙护送下,耀武扬威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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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皇后离开后,叶向高和韩爌立刻冲进了木匠房内,见皇帝正摆弄一些木块,顿觉安心不少。叶向高上前一步道:“请陛下赎罪,老臣来晚了。不知陛下身体是否安康?”
李由校抬头看了看这两个历史名人:叶向高虽已年逾六旬,但满面红光精神极好,话语间也中气十足;而韩爌面容清瘦,仪表威严,一副干吏模样,一看就值得人信赖。
李由校将手中的毛笔一扔,拖过两把椅子过来说道:“首辅大人,韩大学士。让你们受惊了,这是我的不是,我向你们赔罪了,来,坐,我有事问你们。”叶向高和韩爌一听,吓得立刻跪拜于地,口中连称不敢。两人心中疑惑:皇帝啥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吓死老夫了…。
现代操盘手不仅要具备高超的操盘技术,还得具备与客户良好沟通的技能,李由校对于这些自然不陌生,他向来秉承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处世态度。而且明朝的士大夫也不是全无节操之辈,至少叶向高和韩爌都是高尚之人。对这二人自然是要尊敬有加的。
李由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坐在一根板凳上,示意两人也坐下,见两人说什么都不坐。便笑道:“叶首辅是三朝元老,怎么不能坐?韩大学士是太子太傅,更是有资格坐下。难不成要我命令你们坐下?”
两人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只好坐下。韩爌拱手道:“陛下,您与我等说话之时,自称应该换一个字。这样方显…。”
“方显什么?这些琐碎事情,以后上朝的时候再说。如今在这儿木匠房内,就别讲究那些,你们如果继续这样,那我可走了。”李由校半开玩笑地说道。
叶向高呵呵一笑道:“陛下虚怀若谷,我等自当遵从。大学士,你啊也收起那些繁文琐节。我们且听一下陛下的烦恼,看有何方法帮助陛下解决。”
李由校冲着叶向高竖了个大拇指,将一堆小木块扒拉到身前。他全然不顾两个老头疑惑的表情,指着小木块说到:“我以前顽劣不堪,对于辽东之事知之甚少,我想烦请两位,将辽东之事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我好重新记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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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高口才极好,将辽东之事深入浅出的娓娓道来。韩爌记忆极佳,补充了很多人文历史资料。李由校听得频频点头,并不时在小木块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之间,已到了半夜。但三人依然毫无倦意。
李由校将记忆中,后世关于辽东局面的一些总结,作为问题提了出来。叶向高和韩爌则从各个方面对这些总结予以诠释和解读。这让李由校对于辽东局面有更进一步的了解,辽东的问题,比后世想象的更严重…。。
叶向高和韩爌对于皇帝为何会写字的问题,也是莫名惊诧,并且与皇后一样看着那些简体字发愁:皇帝这是跟谁学的?这不是把人教坏了嘛。算了,以后再慢慢教吧。一个能读会写的皇帝,总比以前的文盲强多了,就是这字怎么那么奇怪…。
李由校又提笔在小木块上写了三个名字问道:“二位阁老,不知徐光启、孙元化和王徵三人,现在何处?”
第一卷风云动 第五章 出宫()
叶向高和韩爌对望一眼,两人不明白皇帝为何聊着辽东,却突然说到了这三人。熟知官员信息的叶向高捋了捋胡子道:“天启元年(1621)之时,徐光启力请铸红夷炮御敌,后忤魏忠贤遭革职,现在家中,听说终日与人研讨学问;孙元化现在辽东,助辽东经略孙承宗守卫宁远;王徵其人现在直隶任广平府推官。”
李由校点点头道:“首辅大人对于官员的履历很清楚啊,真乃我大明之栋梁。”
叶向高摆手道:“陛下谬赞了,这三人均以西学闻名,而且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这在士林之中早已传为佳话,老臣因而记得一二。”
韩爌拱手道:“不知陛下提及这三人是何意?是否有意重用?”他对于三人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看法。但是小皇帝突然问起这三人,想必有他的用意,问清楚一点总是好的。
李由校将手边的一根木条和两块木块,弄成了火炮模样,若有所思道:“这三人,我有大用。这样,麻烦首辅大人以陪我的名义招他们进宫。”
叶向高疑惑地说道:“这三人都是臣子,只需一道旨意便可召入宫。为何要如此费周折?”
李由校笑道:“就说我招他们进宫来玩游戏的,旨意上就这么写吧。二位阁老,时候不早了,我也准备睡觉了。你们明日一早便过来,我还有事找你们商议。”
看着叶向高和韩爌带着一脸疑问离开,李由校的笑脸慢慢恢复了平静:徐光启、孙元化和王徵是大明难得的精通西学之人。集三人之力,我不信还弄不出花样来。至于以游戏的名义召入宫,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明朝廷,恐怕早就被女真渗透成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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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校忽然听到了肚皮里“咕咕”的叫声。他不由得摇头笑笑,这任何时候都是民以食为天啊,无论是天子还是百姓,一顿不吃饿得慌,想必这皇宫里好吃的不少。
李由校信步走出了木工房,发现门外没有一个人。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为了保密,让皇后把所有人都撤走了。艹,这到底那是哪儿啊,我该怎么回去睡觉,我饭还没吃呢…于是,大明皇帝朱由校,一个人在皇宫里瞎转悠起来。
李由校身上明黄色的衣服就是最好的招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几丈开外,便远远地跪下了。李由校好几次忍不住想找人问话,到底哪儿才有吃的。可转念一想,真要这么问了,非得把那些宫女太监吓死不可。算了就四处转转吧,当减肥了,皇宫应该也没多大吧…。
这一来二去的,李由校也不知道转到了什么地方。就只见眼前的长廊处,有两道高高的宫墙耸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现在正值盛夏,但走廊处居然阴风阵阵的,加上树叶哗哗作响,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李由校的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由校心里开始打鼓:这特么到底什么地方。难不成后世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