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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曦颜看到连床单都铺好了的时候,她被蒋欣然的体贴周到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这是地图,上面有公交线路,这几天我赶个文案,你自己先转转吧!“蒋欣然拿出一张地图,“应该不会跑丢哦。”
“真有你的,连地图都备着呢。哪儿有那么笨,有嘴巴会问啊。你忙你的,我跑我的。”顾曦颜觉得自己不属于路痴。
“对了,我们公司市场部在招人,你想不想试试?”蒋欣然突然问。
“市场部?干什么呀?”顾曦颜是一头雾水。
“就是开拓市场呗!你说到时候我俩要在一个公司,那多好啊!”蒋欣然开始做美梦了,“时间长了,有机会做文案或者设计就更好了。”
“我连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行吗?”顾曦颜觉得不靠谱儿。
“有我呢,帮你想办法先打进内部再说!”蒋欣然觉得应该朝这个方面努力努力。
顾曦颜觉得蒋欣然这次给她的定位有些偏差,她觉得还是从自己的专业入手比较好。
“你别小看我们公司,在广告界还算有名滴,明年分公司都要成立了,在外面找工作,就得骑驴找马才行。”蒋欣然看着顾曦颜迟疑着不说话就着急了。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
“试了才知道呀!”
第二天顾曦颜被蒋欣然拖着去公司,一路上蒋欣然大讲特讲了公司的大致情况和面试注意的问题,到公司门口,顾曦颜莫名地紧张起来。
“你别紧张啊,有我呢!”蒋欣然一边给她打气,一边拉着她进了人力资源部。
“顾小姐,您觉得您的什么优势或者才能适合这个岗位呢?”在顾曦颜做了自我介绍之后,面试官给她一个问题。
“我……”
“她不适合这个岗位!” 顾曦颜正在满脑子的搜索合适的词汇的时候,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顾曦颜慌乱之中猛一回头,看见凌展驰走了进来,依旧是深色的西装,深邃的目光。
“凌总!”蒋欣然慌忙跟了进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可以托关系走后门的?”凌展驰横了蒋欣然一眼,顺手拿起了顾曦颜的简历,“顾曦,是吧?你可以回去了。”
没等顾曦颜站起来,凌展驰迈开长腿走出了办公室,蒋欣然不死心地跟了出去。
“凌总,您都没听她说完话呢。”
“市场部这次招的什么人?公关,你朋友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也不知道?”凌展驰觉得这个顾曦是不是有点交友不慎啊。
“不是,顾曦颜她很有才能的,只要给她机会……”
“到底是顾曦还是顾曦颜?连个名字都搞不清楚,还怎么做工作!你这个朋友有多大能耐?她初来乍到,连路都没摸熟的吧?你确定她可以应对各种应酬?可以满足各种客户需求?要酒量没酒量,要肚量没肚量,你说怎么去开拓市场?” 凌展驰想发火,无名火!嘴巴里说着,脑袋里却是那个冷风里坐在喷泉边儿上的倔强的女孩儿。
“……”蒋欣然词穷了。
“你才没肚量呢!”顾曦颜追了出来。
“没有金刚钻,别拦瓷器活儿!”凌展驰撂下一句转身上楼去了。
“公报私仇!小肚鸡肠!”顾曦颜忍不住站在走廊上就冲着凌展驰的背影喊了起来,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气愤过,什么人啊?
“请您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我们的工作。”面试官也跟了出来,“不好意思,这是您的简历。”
顾曦颜沮丧地接过简历,老子还不在你这里受窝囊气呢!第一次出征就被“鬼见愁”直接毙掉,她懊恼的是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顾曦颜,你别生气了。鬼见愁嘛,超级毒舌!今天运气不好,怎么就这么巧,直接撞到了枪口上!我们都被骂习惯了,有一次说我文案写的不好,直接说我四年中文白学了,让我回去重新念书去,也亏我脸皮厚,有几个都被他骂哭过。”
“我没事儿,就觉得这人有毛病!”顾曦颜感觉蒋欣然比自己可怜,遇到这样一个上司,简直是人间炼狱。
“咱找别的,会有更好的!” 蒋欣然觉得凌展驰刚才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说得不无道理,自己是欠考虑了。“哎,你什么时候改名儿了呀?”
“呵呵,改头换面,重新生活!我走了!”顾曦颜跟蒋欣然摆摆手走了出去。
顾曦颜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战略方向,目标对准跟自己的专业相关的工作。工作不难找,但找到合适的却不容易,她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每天过滤筛选,报纸上、网上、招聘会……
满怀希望的面试,灰头土脸的出来,找工作真是件比结婚更加复杂的事情,蒋欣然每天都抽空打电话询问情况,忙了也会有短信,下了班闲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找工作当中的经验和心得,一直给她敲边鼓打气,告诉她好事就是要多磨,这是必经的过程。
顾曦颜笑叹自己起步晚了,但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积累,生活经验的积累,她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一份相对比较满意的工作。
近来她对这座城市的地形越来越熟悉,面试的时候越来越不紧张了,慢慢地开始察言观色,有时候还能用用自己的小策略,只是有的详谈之后跟自己所想相差比较远的,她便自己“PASS”掉了,她不想像蒋欣然说的那样骑驴找马,她想直接骑马,那样不更好吗?
当她来到一座出版社大楼的6楼时,直觉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报社的所在呢?楼道里不止一般的凌乱,地上铺着各种纸张……顾曦颜发现办公室的门都没开,她顺着一路走,终于发现一扇是敞开着的。
“请问这是《华都时报》吗?”顾曦颜敲敲门。
“是。”房间里有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弯着腰正在收拾东西,桌上、沙发上、地上,好像是各种书籍和稿件。
顾曦颜赶紧上前帮忙,听着老者的安排,认认真真地把稿件规整地摆好,然后打包。
“你有什么事情吗?”老者打量着顾曦颜,坐到了藤椅上。
“请问您这里是不是在招文字编辑?”顾曦颜对于长辈一向很尊敬。
“是啊,不过明天就要考试了,你怎么现在才来?”老者觉得这女孩不急不慢的。
“因为我刚看到招聘信息,所以……”顾曦颜解释。
“那你有自己发表的作品吗?”老者问。
“哦,没有。”顾曦颜不知道还要这个,这回怕是要玩完了,转念一想,“不过,我现在可以写。”
“是吗?那你写写看。”老者笑着说。
“那随便写还是您命题?”顾曦颜想着豁出去了,机会在眼前不能白白让它溜走。
“你先写写你对文字编辑的理解,然后嘛可以随便写。”老者感觉这女孩有意思,“喏,这里有纸笔。”
顾曦颜坐下来,定定地想了一下,就直接下笔了。老者低头继续收拾他办公桌抽屉里的东西。
“好了,您看看。”顾曦颜把写好的东西递了上去。
“好了?”老者好像有点出乎意料,带上眼镜,认真的看了起来。
顾曦颜觉得仓促之间,关于对职位的理解,自己阐述不是很到位,自由发挥部分写的是找工作这段时间的一些感受,感觉很诚恳,初出茅庐,她给自己80分。
“首先得表扬一下,你字儿写得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写出来的文章,条理清晰,语言流畅,用词很准确,你是学……”老者追问一句。
“中文。”顾曦颜回答得毕恭毕敬。
“嗯,可以看出来是有点底子的。只是文笔不够老练,还略显稚嫩啊。”老者点出来了不足。
“我想以后有锻炼的机会,会有改进和提升的。”这点顾曦颜对自己很有信心。
“年轻人知道不断学习是好事情。这样吧,你把简历留下来,然后明天上去9点半来参加考试。”老者发出了“邀请”。
顾曦颜的惊喜超过了刚才的忐忑,她赶紧掏出自己的简历递了过去,看来自己还有戏。
“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李。”老者接过简历淡淡地说。
“谢谢您,李老师。”顾曦颜觉得自己遇到了伯乐。
“不客气。记得明天9点半考试,别来晚了,顾曦。”老者不忘提醒一下。
“好的,李老师,再见。”顾曦颜喜出望外。
蒋欣然听到这个消息,都欢呼雀跃了。
“我就知道你行的!起点还高,报社呢!”蒋欣然由衷地高兴。
“不过也不知道明天考什么,希望不要太难了。”顾曦颜有点担心这个。
“哎呀,你发挥正常水平就行了。我已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了。”
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顾曦颜早早地来到了出版社大楼。上到3楼就听见有人说话,她一层一层走上来,人越来越多,顺着楼梯排着,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都是要来考试的吧?报社明明只招6个人啊?
走上6楼,便灰溜溜地又往下走,果真都是来考试的,站到三楼和四楼中间的位置,顾曦颜默默祈祷,别再来了,竞争力已经够激烈了,但她这个想法并没有阻止到继续前来的人流。看着自己身后的队伍接二连三的排到了3楼、2楼……
“好像今天有100多人考试呢?”旁边有人说。
“这是我在***报上发表的。”有人翻着一本本的作品炫耀。
“听说还有以前都做编辑好多年的呢……”有人担心。
顾曦颜觉得这些人要么经验丰富,要么战绩赫赫,要么消息灵通……自己在他们面前,连衬托红花的绿叶儿都称不上,这真正百里挑一的工作,真的竞争起来,不要说还手之力,怕自己招架之力都没有吧!
思忖之间看见昨天的李老师和一群人走上楼来。
“您早,李老师。”顾曦颜礼貌地说。
李老师冲着顾曦颜笑着点点头当是打招呼。
但顷刻间她就感觉到了周围朝她射了过来了各种眼神,她下意识地闭了嘴,顺着楼梯开始进入考场。
文学常识、新闻重点、找错纠错……考试题目各种混搭着扑面而来!当刚交完试卷想离开的时候,被告知午饭后有两个小时的街头采访,下午3点半回到考场写采访稿!
很多人要崩溃了,各种抱怨立马在耳边响起来,大概是说没见过这样的考试,没完没了不说,还临时通知,一点准备都没有!
顾曦颜快速走出考场,心想有功夫在这里牢骚,还不如赶紧吃完饭抓紧时间开始采访呢,采访不是她长项,特别是在这个她才第二次来,只呆了一个多月的陌生城市里,但她必须化被动为主动,短短的两个小时,她决定从细节入手,说不定能出彩呢!
顾曦颜没料想这个城市的雨是说下就下的,当她完成任务回到考场时,不仅身上的外套已经半湿了,而且晚了10分钟。她脱下外套,和包一起摆在窗台上,转身回到座位。
还没下笔,面前出现了一张纸巾,她诧异地抬起头。一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休闲西装,带着眼镜,很儒雅的感觉。他不在上午监考的行列,男人指了指她的头发,她赶紧用纸巾擦了擦,自己都没注意头发上的雨水已经顺着额头往下滴了。
“谢谢。”顾曦颜低声说。
“抓紧时间。”温润平和的声音。
顾曦颜庆幸自己可以在规定时间内交上采访稿,不禁舒了一口气,不管考得怎么样,今天也算自己挑战了一下自己。
“薛副,您看这些考卷是放您办公室还是李主编办公室啊?”
“先拿到李主编那里吧,等一会我过去。”
顾曦颜看着刚才那个儒雅的男人,薛副?副主编吗?管他是什么,现在自己担心的应该是这关能不能过哦!今天自己迎战地手忙脚乱,特别是下午,更是有点狼狈,现在就等结果吧!想着拎起包,往外走!
“哎,哎,那个谁?”后面有人喊。
顾曦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外套没在了,赶忙往回走。
“你的外套吧?”又是那个儒雅男。
“是我的,”顾曦颜说着赶忙接了过来,“谢谢!”
“注意点儿,丢三落四可不行啊!”男人说。
顾曦颜心里想如果这个真的是副主编的话,那恐怕可真要Game Over了!
薛子墨看着这个有点怅然的女孩下了楼,,他知道她的名字,上午李主编跟他说了有个叫顾曦的应聘者,很有特点,让他留意一下表现,观察下来,好像有点迷糊啊,先是浑身湿着迟到了下午的考试,现在连自己的衣服都忘了拿!
薛子墨看着顾曦的考卷,文学常识和新闻部分都没有什么优势,采访稿用“第一人称”写出来的只有她一个,难道不知道“我”要用“记者”二字代替吗?
但令他吃惊的是改错题,40分的改错题她得了39分,是这次108个人当中得分最高的,这个改错题是他专门找了一个做了30几年的高级编辑出的题目,大部分很隐晦巧妙而且容易混淆,目的就是要测试一下编辑人员的基本功,筛选一下到底能有几个人闯过来。
看了一遍,确实不少人在这里掉了下去,而顾曦是为数不多的那几分之一。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李主编起身倒了杯水。
“底子硬的还是有几个的。”薛子墨回答。
“那个顾曦的,你看了没有?成绩怎么样?”
“其他平平,纠错能力倒是超强!”薛子墨实话实说。
“我看她还是有些潜力的,有点敢闯的劲头,抓住目标不松手。”李主编想想那姑娘说“我现在可以写”的样子,真是初生牛犊。
“您想挖掘一下?”对于恩师看人的眼光,薛子墨一向很佩服,比如看中的他。“但看她新闻方面有点薄弱,采访稿件立足点还行,就是写的没上路。”
“那些格式化的东西一点就通的,不是有三个月的试用期的嘛,看看她能不能折腾,到时候基本可以观察出来了。我这是建议啊,大方向你把握!”李主编觉得选人不能单单凭考试,做新闻这行人品很重要。
“那等其他几个副主编来了,一起表决吧!”但看今天的表现,薛子墨对这个顾曦有点心存疑虑。
“哦,你们是不是都搬得差不多了呀,到顺城饭店那边,就有点挤了,再加上这次新来的,你到时候可得安排好。这边装修下来可得三、四个月呢!”李主编叮嘱了一句。
“主要的东西都基本搬完了,就剩您的了!这次新来的,4个版面一个办公室一个,然后副刊一个,印刷厂那边一个,具体帮带的‘师傅’也定好了。就等最后您拍板儿!”
“过不了多久我就退了,懒得天天听你在这里前一个汇报后一个请示的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自己有主意了就掂量着办吧!以后啊,不想对你们指手画脚了。你现在是常务副主编,琐碎的事情在后面呢!”李主编对着这个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倒还是满意的。
“那还是要跟您说说的,您审查过关了我才有胆儿!”薛子墨对恩师是推崇有加。
在李主编眼里,薛子墨沉稳干练,做事有条不紊,他跟薛子墨的父亲薛城私交很好,而且薛城是他的领导,本是记者出身,现在是报业集团的副总。薛子墨算是子承父业,刚进报社的时候,李主编是看在老领导的面子上,把薛子墨收归麾下,亲自带着,手把手地教。
可慢慢发现薛子墨并不飞扬跋扈,也不是需要保护伞的主儿,他老老实实从二、三版编辑做起,后来做到一版编辑当大梁,还不甘心的请缨一手开辟了现在的副刊;不管什么采访任务,他都敢接,而且每次完成的都很出色,工作两年就获得了全市的最佳记者奖……
李主编逐渐意识到薛城是给他送来个宝贝,要知道报社好像很久没出过这种苗子了,他从薛子墨身上不仅感到后生可畏,更多的是看到了希望,所以也乐得倾囊相授。后来电视台想挖人,说薛子墨知恩图报也好,说他有定力也罢,反正薛子墨抵住了“诱惑”,坚持没走,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干了12年,连他爸爸薛城都觉得自己儿子是有股子牛劲儿!现在让他接手《华都时报》,众望所归吧!
薛子墨在这个圈里,众所周知他有个可以撑腰的老爸,不得不说有这棵大树罩着,呼风唤雨说的有些夸张,但足以让他顺风顺水了。薛子墨本想避嫌,不想暴露身份,无奈媒体圈里个个触角敏锐,观察入微,再加上老爸早已是业界声名远扬的主儿,自己不想大树底下乘凉也被乘凉了!索性来个资源利用,既然大家都配合,那自然是件好事情。
经过12年的打磨,大家也知道他年轻有为,却不浮躁;温文尔雅,却是拼命三郎;文章时而妙笔生花欢畅温润,亦可如刀剑削铁如泥……他一直很感谢带他入门的这位李岩主编,他的每一次锻炼机会,他的每一个进步,他的每一个荣誉,从开始的瞻前顾后、顾此失彼到现在的老练独到、游刃有余,都少不了李岩主编在旁不遗余力地指点,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李岩主编身上汲取的东西是他终生受用的,不仅是专业,还有为人处世的态度。
即使现在他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不管是专业领域还是市场运作方面,他都运转的得心应手,但说到李岩,那永远是他的恩师;在李岩面前,他永远都是学生!尊师重道一直是老妈从小灌输给他的思想,而居高不傲也正是李岩所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第十一章()
顾曦颜翘首期盼了三天,没有报社的一点动静,心里蠢蠢欲动的希望渐渐的消逝了。找工作就像是相亲,不时地给你阴差阳错,别人中意你的,不合你心意;你中意别人了,别人却又不选你。
这一个多月中,她就这样挑选着工作的同时被工作挑选着,她明白这是双向选择,有句话说的很对,“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并不是单凭一腔热情就可以实现的,它还需要实力和机遇。
想着顾曦颜拿起报纸上,浏览招聘信息,准备重整旗鼓。
手机响起,铃声是《死了都要爱》,信乐团唱得声嘶力竭,顾曦颜看到一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