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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爱看着巧巧,只觉得巧巧相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又漂亮了不少。这种漂亮并不是眉眼之间有所改变,而是整个人的光彩不同了。就像得到滋润的青苗,充满了一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巧巧,我有点羡慕你。”
“羡慕?”巧巧没有听懂,疑惑道:“姐姐有什么可羡慕我,你又高又漂亮,还有武艺在身,我身无长处,还没有手艺,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张天爱叹了口气,道:“说到漂亮,我怎么及你。你是女儿家的漂亮,我呢,虽说长得也算过得去。但是我像个男人似的,长得好有什么用。个子高,会武艺,对男儿来说算是优点,但是对女儿来说就是缺点,哪家的良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呢?”
“唔”白巧巧想了想,答不上来,道:“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从小到大心里就只有夫君本来我还想,夫君不喜欢我,这辈子若是嫁给了他,也许要受一辈子的气了。”说着白巧巧忍不住笑了,道:“谁知道夫君像是忽然转了性子,对我百般呵护,有时候我都感觉是不是在做梦,生怕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跟夫君说,他还说我傻,唉”
张天爱听到白巧巧说李牧转了性子,好奇问道:“他不是一直这样么?什么叫转了性子?”
白巧巧也不瞒她,便把李牧参加乡勇运粮前后的变化对张天爱说了。张天爱听完,觉得匪夷所思,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化如此之大,忍不住问道:“他忽然变了这么多,你就没有怀疑过么?”
“怀疑?”白巧巧不解,道:“夫君就是夫君啊,怀疑什么?”
“他、他忽然对你好,忽然有了这么大的本事,不奇怪么?”
“唔”白巧巧似乎没怎么想过这件事,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我想这些干嘛,夫君变得好了,不是一件好事么?是好事就行了,反正他是我的夫君嘛,不好的时候,他是我的夫君,好的时候,他也是我的夫君,我待他的心从来没有变过。”顿了一下,白巧巧又道:“这个事情婆婆好像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婆婆跟我提过,她让唐俭唐大人请钦天监的袁天罡道长来府中为夫君占卜过,袁道长说,夫君是有宿慧之人,带着前世的智慧呢。”
“占卜之事,也能当真?”
“姐姐你不知道,袁道长算卦可准了,长安城的百姓知道,说他是半仙之体。他说的话,还能有假么。”
“哦”张天爱依然半信半疑,但也没在这个话题纠缠,换了一个别的话题,直到水温渐凉,俩人才从木桶出来,擦干了身子上床就寝。
第181章 酒坊黄牛()
张家寨的众头目吃饱喝足,被安排在了前院客房。李牧的这座逐鹿侯府宅院大,但是人少,空房非常多。安置张家寨一行人绰绰有余,再有这么多人也都住得下。
夜已深,但众头目却都睡不着了。今日发生的种种,无一不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三千贯钱、八百两银、小锅炖羊肉、大锅煮羊汤、铁架烤全羊、李重义形影不离的巨斧,还有今天晚上喝到的三杯倒。任何一件,都让他们这些久居边陲的土包子开了眼界。
大丈夫当如是啊!
“老胡、”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位开了口,他姓李,叫李义,是张家寨的一名头目,他的哥哥是张家寨的一个头领。
张家寨有胡、李、周、姜、钱、赵、张七个姓,张家是寨主,其余六姓的各有一个头领,头领之下还有数个头目。寨中规定,十人为一伙,一伙人一个头目。各姓拥有的头目数量不等,像胡家人多,有七个头目,而周家人少,只有三个,其余各家也都在四五个之间。不要小瞧这几十个人,要知道这可指的是能上马打仗的青壮,一姓能出四五十个青壮,在人烟稀少的陇右,已经算是非常兴旺了。
张家寨上下两千余口,都是靠这些人保护。
“干啥?”李家这个小子,说话一贯阴阳怪气,大家都不怎么爱理他,但出门在外,乃是一体,不应一声也不合适。
“我觉得咱们大小姐,跟那个侯爷,他俩说不清!”
“你也觉得?我也这么想!”老胡还没答话,他旁边的人抢着说道。
陇右荒凉,大家除了出寨做‘买卖’的时候进城一趟,哪还有什么娱乐。即便进了城,所谓的娱乐说到底也就是男男女女的那点事,这种香艳的小道消息,最是能引起他们的兴致。
老胡比他们年长,已经过了提起这种事情就兴奋的年纪,闻言道:“都胡说些什么,哪有的事情,没听侯爷说,他是为了报恩么?”
“我怎么不信,你说说,啥样的恩情值三千多贯?三千多贯呐,一辆牛车都装不下。老子要是有这么多钱,黄花大姑娘能买上千去,咱们那位大小姐,长得是挺好看,但是那脾气活脱就是一个男人,娶家来作甚?皮子紧找打?”
有人嬉笑插话道:“兴许这长安城的侯爷就好这一口呢,说不准!”
“闲扯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去西市买粮呢。”
老胡说了一声,安静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大家还是没睡着。一人开口道:“老胡,今天这酒,咱没喝够。买粮食花不了多少钱,要不咱跟侯爷说说,临走的时候,咱买些酒带回去,也给各家头领尝尝,你觉得咋样?”
老胡半眯着眼睛,道:“别想美事了,刚你没听那个门房说么?这酒每天就出二百坛,今天是侯爷看在大小姐的面上,赏咱们尝尝。长安城的贵人们都不够分,你还想买轮得到你么?”
“咱也不是不给钱呐!你也说了大小姐有面子,要不求大小姐帮忙说说,我也不多要,二十坛就行。”
“二十坛?”老胡嗤笑一声,道:“你可真舍得,三贯钱一坛,喝的起啊?买个一坛两坛的带回去给你家头领尝尝就得了,买那么多”
“我就想买二十坛,你不买就算了,我自己跟大小姐去说。”
这时李义阴阳怪气地开口了,道:“老胡,听话听音儿,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他哪是要自己喝,他是要做买卖!”
“买卖?”
此言一出,众位头目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能当上头目,没有人缺心眼。听李义这个家伙阴阳怪气的一说,顿时就都明白了。对呀,做买卖!
三贯钱一坛确实很贵,但得分对象是谁。普通百姓自然觉得贵,但是自陇右再往西,有薛延陀、高昌,往西南,有吐谷浑、吐蕃,那些国王贵族奴隶主们,可有的是钱呐。
做毛皮生意的时候,张家寨的马匪们也接触过不少来自这些地方的商队,因此知道一些那边的情况,只需要联系上这些商队,他们就能把三杯倒卖出一个天价来!
越想越觉得有戏,几个人坐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全都重重点头。
老胡道:“明日咱们便一起去找大小姐,哪怕豁出这张老脸,咱们也得求购一车。要是侯爷开恩,咱以后还卖什么皮子,光倒卖这酒,咱们就发财了!”
“对!一起去!”
几个人击掌为盟,计议已定。哪还有心思睡觉了,都瞪着一双牛眼,期盼着快快天明。
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就是李牧的工作室,此时灯还亮着。李重义躺在草席上鼾声如雷,李牧打了个哈欠,把手里刚完成的‘初级护甲片’放到一旁。
这是他今晚完成的第三十个‘初级护甲片’,完成这一个,正好物品名称从红色变成黄色,也就是说,再做下去就不是必涨一个技能熟练点了。李牧把‘初级皮革护腕’的图样学了,然后便吹灭了烛火,叫醒了李重义,让他回房睡觉,他自己也在工作室隔壁屋子躺下了。
练技能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就算现在钱足够用,但是必要的时间还是要耗费。而且李牧还看不上眼初级技能制作的物品,做了这些护甲片,他还不知道往哪儿安排,扔了怪可惜的。但是用确实也没什么地方用。
这个护甲片,图样上的介绍是说可以把护甲片缝制在衣服内加强防御。李牧的理解是可以把这个东西缝在衣服里面,这样有人砍过来,或者刺过来的时候,就能起到防护作用。就像他上此遇刺,如果屁股上有这么一块护甲片,那个水蛇腰丢出来的匕首就刺不进去。这东西是三层牛皮制作的,结实程度还是可以的。
但在李牧看来,这玩意多少有些不够实用。堂堂侯爷屁股上缝两个护甲片,这像话么?美不美观就不说了,坐哪儿也硌得慌啊。要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么,弄一块这个东西,倒是能起到一些作用
忽然李牧眼前一亮,对啊!这东西可以给军队啊!他跟随李绩大军返回长安的时候,见过士兵们的穿着。除了精锐骑兵和陌刀队之外,其余士兵身上的护甲都非常简陋,大部分连半身护甲都没有,若是把这些护甲片提供给他们,定然能起到一定作用。
这三十个护甲片当然杯水车薪了,但若是形成规模呢?若是能成立一个军需厂呢?
“有点意思”李牧想了一会儿,困意袭来,裹紧被子睡着了。
翌日。
一大早,几个头目便找到张天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张天爱本来不想答应,因为李牧已经帮了很多忙了,她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这些人逼得紧,她实在没辙,便在吃早饭的时候提了一嘴,想着李牧若答应便答应,若不答应,也就这样了。
也赶着巧了,李牧早有意要开发长安意外的市场,先让张家寨的人带去一些打响名声,也算是一件好事。张天爱一说,他便答应了,但是数量有限制,每家只卖十坛,另外他还赠与张天爱二十坛,说是送给她父亲尝尝,这样一来,便是八十坛酒了。
以现在灞上酒坊的供需情况来说,突然挤出八十坛酒的额度,按照李牧定下的规矩,非得他亲自出面不可。正好李牧刚鼓捣出‘状元红’来,正要去酒坊一趟,就让老胡带一辆牛车,跟着他一起去了灞上酒坊。其他人则让二狗带着去了西市,采买粮食。
出了城门,过了灞桥,行不到几里,便看到前面的牛车一辆接着一辆。李牧有日子没来灞上酒坊了,见着这样一幕也是吓了一跳。他带着人从队列旁边经过,忽然前面一人拦住了去路。
“停一哈,停一哈!”
李牧拉住缰绳,低头看这个人,长了一张猪腰脸,奇丑无比,但看起来倒是个精明的。李牧不知道他是干嘛的,问道:“有事?”
“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规矩?”
李牧微微蹙眉,道:“什么规矩?”
只见这人呿了一声,道:“灞上酒坊每日的酒都是有数的,先到先得,买酒得排队。你要是不想排队也成,得有酒票,知道啥是酒票么?”
李牧还真不知道,好奇问道:“啥是酒票?”
“叫你见识见识。”猪腰脸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给李牧看,纸上画着一个酒坛,酒坛中间有五个指印。猪腰脸得意一笑,道:“看到这五个指印了么?这便代表了五坛酒,拿着这张酒票就不用排队了。到领酒的地方,把酒票交给管事的,交了钱就能拿到酒。”说完猪腰脸又伸出手比划:“五坛一张酒票,一贯钱不二价!”
李牧听完猪腰脸的解释,心里便知道这东西的来处了。强压着火气,道:“这是谁的指印,管用么,你别是诓我吧?”
“谁的?”猪腰脸闻言笑了一下,声音徒然升高:“说出来吓死你,逐鹿侯听过吧,他的夫人姓白知道吧?这个指印便是逐鹿侯的丈人白春白老爷子的指印,你说管不管用?”
第182章 难念的经()
白闹儿如今过得滋润的很。
钱大海是个能干的,李牧吩咐的事情,根本用不着白闹儿操心,钱大海做得明明白白。白闹儿得了空闲,心思也就不放在正事上面,他看到每日酒坊门前都排着长队,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主意。
初时,他没敢大张旗鼓,而是假借某某是他的朋友或者老乡,求黄岐卖个面子。黄岐虽然心知肚明,但白闹儿毕竟是李牧的老丈人,他不得不考虑这层关系,犹豫了一下,便应允了。
有了这第一回便好办了!白闹儿试探出了黄岐的虚实,便开始了自己的赚钱大计。自那日起,他的朋友越来越多,老乡也越来越多,黄岐没有想到白闹儿竟然如此不自重,变本加厉!但他已经答应过了一次,这第二次第三次要是不答应那就是撕破脸皮,怎么说白闹儿都是李牧的老丈人,他只是李绩府上的一个管事,着实没这个胆子。
无奈,他只好把事情禀报给了二爷李弼。
李弼得知之后,也是左右为难。这灞上酒坊的买卖做得如此好,靠得就是李牧发明的三杯倒。可以说没有李牧,就没有灞上酒坊。而且李牧几次三番拒绝他人的合作,李弼都在旁边,看在眼里。连程咬金和太上皇都拒绝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压力。这买卖跟谁做都能红火,李牧等于是给曹国公府送钱一样,虽说有着干亲这层关系,但人家要是不跟你合作,难道还能绑了不成么?
如今这酒坊每年带给曹国公府十万贯的进项,这是多大一笔钱。李弼和他兄长李绩闲聊的时候,都经常提起曹国公府上下,是得了李牧的帮衬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这么点事,便跟李牧的老丈人闹不愉快,李弼自问是做不出来的。想了一下,李弼还是嘱咐黄岐,让他只当看不见,不闻不问就是了。
前几日马赛,白闹儿也去看了,回来便根据马赛的兑奖票,鼓捣出了酒票。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来领酒的人都拿着酒票,排队的人无论来得多早都没用。这下排队的酒贩都不干了,往日加塞几个也就罢了,毕竟数目不大,大家可以忍一忍,现在可倒好,直接不给活路了,就算你们奇货可居,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啊!
一众酒贩闹了两日,黄岐实在应付不了,只好躲了起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白闹儿竟然把事情摆平了。原因还是奇货可居四字,反正老子的酒不愁卖,你爱买不买,你不愿意买酒票,有人愿意买啊。实在酒票卖不完,还有排队的呢,你生气,你觉得不公平,还不卖给你了,看看最后谁着急!
黄岐没有想到白闹儿竟然无耻至此,但也算是解了围,他管不了白闹儿,又不能跟李牧去说,索性就不管了,每日只抓生产这一块,销售方面全被白闹儿所把持了。
白闹儿也有点能耐,不知从哪里招募了几个惫赖的泼皮破落户,摇身一变,成了兜售酒票的伙计,每日在酒坊门前排着的车队里大肆兜售酒票,几日下来,酒票的存在竟然已经让酒贩们被动接受了,再没一个说不公平的人了。
除了赏给伙计的辛苦钱,白闹儿每日最少入账十贯。手里攒了点钱,他便跟他的婆娘研究,打算在李牧送他的二十顷地旁边再继续买地。在白闹儿的心里,钱是浮财一花就没,地才是子子孙孙能传下去的东西。要是攒上千亩良田,就算白根生以后没有出息,靠这千亩田养些庄户,日子也差不了。
正核计这事儿呢,他手底下的一个伙计来报。逐鹿侯来了,还抓了四个正在兜售酒票的伙计。白闹儿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腿脚都不受使唤。伙计要喊人,他赶紧拦住,让伙计扶着,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酒坊的待客堂。
李牧面沉似水坐在正位,李重义抱着一把大斧子站在他身后,斧刃闪着寒光,看着就骇人。地上跪着钱大海和四个伙计,黄岐站在一旁垂首不语,听到白闹儿的脚步声,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白闹儿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推开扶着他的伙计的手,扑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竟是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自打来到长安之后,白闹儿每见李牧一次,心里就怕他三分。其实李牧也没有对他怎样,但他就是害怕,其中的缘由,怕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牧看着趴在地上的白闹儿,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对于自己的这个老丈人,李牧真是觉得有些头疼。
按白闹儿的所作所为,李牧怎么对他都不过分。而他没有选择报复的原因,仅仅就是因为顾虑到白巧巧。
与巧巧从最初尴尬到相知结合,李牧是真的爱她。白闹儿再怎么不好,毕竟是白巧巧的爹,李牧不忍见她伤心,爱屋及乌之下,才对白闹儿容忍以及照顾。给他二十顷地,是因为这二十顷与那五十顷不挨着,李牧也没打算种地,把白闹儿打发过去,图个眼不见心不烦。酒坊的半成利润也是如此,李牧不差这点钱,分给白闹儿,就算是替巧巧尽到赡养之责,兼之给他找点事做,也省得他没事总来烦巧巧。
本以为如此安排,白闹儿能够知足,安安静静地做个田舍富家翁,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是不老实。李牧看了眼手里的酒票,心里也佩服白闹儿的脑袋,他能这么快模仿到马赛兑奖券的精髓,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在如今这个时代,最好的防伪就是指印,他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心思活泛了。
“把本侯的丈人大人扶起来。”李牧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可是本侯的丈人大人,尔等竟然让他趴在地上,是想陷本侯于不孝的境地么?”
“没有,没有啊,贤婿大孝,我我”白闹儿想要爬起来,但是腿抽筋了,实在是起不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贤婿,能不能等会儿,我抽筋了”
李重义使了个眼色,旁边站着的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把白闹儿架了起来。
白闹儿根本不敢看李牧的眼睛,嚅嗫着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说,叹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李牧也懒得理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钱大海,道:“钱大海,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钱大海趴在地上抖如筛糠,颤声道:“回禀侯爷,大海记得,大海是侯爷府上的奴隶,承蒙侯爷不弃,让大海在酒坊当了账房。”
“既然你还知道是本侯府上的奴隶,那你每三日回府报账一趟,怎么不见你提起过酒票的事情?”
钱大海带上了哭腔,道:“侯爷,白老爷是您的丈人,我、我我不敢啊!”
“你不敢?”李牧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个会做人的!但你忘了谁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