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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嗤笑一声,道:“老唐,我可没提你一个字,你自己捡骂可就不能怪我了。没错,说的就是你!昨日大殿之上,你怎么不站出来为我这贤侄说句话?哦、对,不是亲生子嘛,你老唐多聪明的人,当然不会拦这种破事儿了!”
“程知节!你休要辱我!我怎么不想为李牧说话,你昨日不在朝上,就别信口开河。一开始卢智林声泪俱下,从陛下到百官,无一不觉得是李牧做的,老夫一个人站出来又能怎样?等李牧来了,他与卢智林等唇枪舌剑,已占了上风,老夫只当胜券在握,哪知道这孩子气性如此大,老夫若知道”
“屁!”程咬金一口吐沫喷在了唐俭脸上,道:“说的好听,前边说站出来没用,后边说胜券在握用不着你了,合着里外里都没你事儿了?还说我这贤侄气性大!气性大怎么了?老夫觉得是件好事,难不成要向你似的,一辈子和稀泥,人送外号唐老龟的好?”
“你骂谁唐老龟?老夫与你不能干休!”
“骂你怎么地,你还想动手?来来来,我让你一只手外加四根手指头,我就用一根拇指我都能戳死你信不信”
“气煞我也!”
李牧看着两个老家伙吵架,无奈只能苦笑了。孙氏的脸色沉了下来,终是忍不住,断喝一声道:“我儿子刚醒,你们吵什么?要吵出去吵!别在这里聒噪!”
唐俭见孙氏生气,立刻就哑火了。瞪了程咬金一样,小声赔不是道:“夫人莫生气,我就是争辩几句,昨日我真不是不出头,我是”
“行了,你闭嘴吧,你那两下子,我心里有数。我儿子,也用不着你!”
这话一出,唐俭心里凉了半截,这不完了么,肯定是生气了,今晚回家还能上床了么?肯定是没戏了啊!唐俭狠狠地瞪向程咬金,老混账心术败坏,挑拨离间,你给老夫等着!
程咬金一点也不怕,他是武将,跟唐俭不是一个系统的。就算外出打仗,需要唐俭管着的民部调拨粮草,你唐俭还敢给老子穿小鞋不成?
不过对于孙氏,程咬金还是很尊重的,抱拳致歉道:“嫂子莫怪,我也只是为贤侄子不平而已。昨日若老夫在,肯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人都以为,李绩老匹夫去了并州之后,我贤侄子朝中无人了!一群势利眼,让老程我恶心的很!”
“说谁势利眼呢?”
“我说的就是你!咋地,你还不啊?陛下,您怎么来了?”
程咬金以为是唐俭不服,回头就怼,忽然看到是李世民,后半句话直接就憋了回去,赶紧施礼。
其他人也纷纷施礼,李牧‘挣扎’着要起身,李世民赶忙道:“你有病在身,行什么礼,好好躺着。”
李世民来了,众人不敢与他同坐,都站了起来。李知恩去外屋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李世民坐下,其他人退到了外屋,众人都清楚,李世民亲自来此,定有话要跟李牧说。
李世民看着李牧,久久没有说话。
李牧也没说话,他猜得出李世民在想什么。他能亲自探望,说明他心里很愧疚。若是识相的臣子,这时候应该递上一句话,给个台阶下。但是李牧不愿意给这个台阶,他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就是想让李世民欠他的人情,怎么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前功尽弃呢?
“怪朕么?”
“微臣不敢。”
“那就是怪朕。”
李牧没有言语,显然是默认了。
“朕,向你赔不是。”
听到这话,李牧一愣,他没想到李世民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错误,甚至给他道歉。
“朕不该不信你。”李世民叹了口气,道:“但是你也不能全都怪朕,以你平时的作风,卢智林说的那些事情,真像你能干得出来的,即便是现在,朕也糊涂着,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朕的直觉告诉朕,那事就是你做的。”
“”
谁说只有女人的直觉可怕?男人的直觉一样可怕好不好!
李牧愤然道:“陛下,不是臣做的!与臣无关!若能查明,有任何证据指向是臣做的,臣愿意引颈就戮,死在卢智林面前!”
“你如此激动做什么,朕就是随口一说,又没赖在你身上。朕就是想告诉你,昨日无人替你出头,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这与你平时的做派是有关系的,遇到事,多想想自己的原因,这样才能成长嘛。当然了,朕也不是替他们说好话,朕呐”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李牧打断了李世民的话,道:“陛下是看出臣心寒了,担心臣不再管他们的事,不再为两大公司出力,所以说这些话,替他们开脱!”
李世民被噎了个结实,他知道李牧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没想到李牧会如此不给面子,竟然当面戳穿。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世民也懒得绕弯子了,道:“那你说,你还管不管呐?两个公司都是你一手拉起来的,还有你说的那个放贷的事情,总不能刚说个眉目就不做了吧?扔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你让朕找谁来接手?谁又能替得了你?”
“臣不管,如今臣能活多久都不知,没有心情做事。”
“朕已经问过孙神医了,你无性命之忧,不要用这些话来搪塞朕了。”
“没有性命之忧,就得做事吗?臣不能选择当一个废物吗?”李牧有些激动道:“臣自打做了官之后,也不知得罪谁了,整天被人弹劾,若是臣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就罢了。最后查明,臣每一次都是冤枉的。臣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要是臣做的事情,没有不被人诟病的时候!既然如此,臣什么也不做就好了,臣就在家里当一个废物,守着酒坊的进项,臣也吃不了用不完,还省心!”
“不遭人妒是庸才,他们弹劾你,说明你有本事啊。朕是支持你的,否则朕怎会来此?”
“陛下不用说的这么好听,陛下对臣也是有所图的。若臣没有挣钱的本事,陛下还会来么?”
“不会。”李世民干脆利落地说道:“李牧,你当明白。朕是天子,天下所有都是朕的。”李世民抬手,点指李牧,道:“包括你的生死,都由朕来一言而决。你若没有这样的才能,就凭你刚刚说的话,朕就可以杀了你。没有任何理由,只因朕想杀,朕就可以杀!”
李牧老实地把嘴闭上了,苗头有点不对,先观望观望再说。
“同样,魏征等人,朕也一样可以杀。朕不想杀,自有朕的理由。你或许会觉得,朕偏帮了他们,委屈了你。但是你想想,若你是朕,似你平日目中无人的样子,朕若再事事站在你这边,谁说你一句朕都不许那到底谁才是皇帝?”
“朕为帝王,做事不能凭喜好远近。朕说把你当做子侄看待,这不是一句假话。于私,朕欣赏你,喜爱你。甚至朕曾想过,若你是朕的儿子多好。你的聪慧,远超承乾和青雀。朕对你的喜爱,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但是这是私情,不能放在朝堂之上。朝堂之上,朕是君,你是臣。魏征也是臣,卢智林也是臣。两仪殿因何被称为两仪殿?两仪者,阴阳也。朕居两仪殿中,看着诸位大臣,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平衡阴阳两仪。若失去了平衡,以至于一家独大,这个国家就会出问题。魏征可恶,但是魏征有他的用处。”
“山东河朔等地,古来皆是豪杰辈出。隋末之时,刘黑闼等人雄踞山东,为祸一方,废了多少周章才平定?如今因隐太子之故,山东士族皆不服朕,他们信任魏征,魏征就是他们在朝堂的喉舌。朕若杀了他,山东各地揭竿而起怎么办?他们有人,有粮,作乱起来,就算朕能平定,也必定生灵涂炭!李牧,朕问你,这是你想看到的么?”
“就只为了给你出一口气,便要搭上万千子民的性命,你觉得朕应该做这样的事吗?”
李世民虎目含泪,强自忍住,叹道:“朕如你这般年岁时,也向往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游侠儿!朕确实也这样做了!朕十七岁那年,前隋炀帝被突厥人困于雁门关,朕参加云定兴的军队去救,追击突厥人八百里!何等快活!当时人皆言朕曰,赤诚二字。现在想想,朕仍然热血澎湃。”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朕如今是皇帝!皇帝就该做皇帝的事情,皇帝也有皇帝的责任。朕想要做一个好皇帝,为此朕不惜一切代价。便是朕自己,朕都无所顾忌。你只觉得自己委屈,你知道朕多委屈?魏征!王珪!当年在隐太子身边,都是无数次谏言要杀朕的人!朕与隐太子能走到决裂的一步,与他们关系甚大!但是为了社稷,朕还不是把他们请了回来,拜为宰辅?”
“朕不恨?朕恨!朕不委屈?朕委屈!但是朕是皇帝,朕有选择吗?”
李世民的眼角,终于是落下了眼泪。他看着李牧,道:“李牧,朕记得你说过,你愿为朕之千里马,百姓之孺子牛。你是男子汉,既然发下如此宏愿,就应该尽力为之。你见过谁的马,不服主人,半路潜逃?你见过谁家的牛,在地里干活干了一半遁入深山?没有!朕对你的期望很深,朕也感觉得到,凭你的才干,必能辅佐朕,让这天下的百姓富足安乐!朕也不辩解,确实有愧对你的地方!但是朕问你一句,这天下,这百姓,你的宏愿,你是不是真的撒手不管?你若说是!那朕随你!朕的江山,朕一力担之就是!”
第379章 谢主隆恩()
外屋。
已经换过一次茶了,里屋的李世民和李牧还没聊完。孙氏有些担心李牧的身体能否支撑住,但是面对李世民,她又不敢说什么。不住地在门口来回踱步,叹气。
高公公坐在靠门的地方,眼神时不时扫过屋里的人。这里外屋的隔音不是很好,隐约可以听到一句半句,但是离着远就听不着了。高公公坐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君臣之间的对话。
又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时丫鬟过来告知,厨子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但这会儿谁有心情吃。白巧巧只好吩咐先在锅里热着,晚些时候再用。
里屋。
李世民已经慷慨陈词完毕,盯着李牧,等着他的回复。李牧还能说什么?他本来就只是很简单地想搞一搞山东士族,弄一弄魏征,顺便让李世民愧疚一下,就是这么单纯又简单的事情,如今被李世民上了价值,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
被李世民这么一说,他成了为了天下苍生不惜此身的救世主。而李牧自己呢,则成了为了一己之私怨枉顾黎民百姓的坏人。
李牧不禁直嘬牙花子,历史书上怎么就没记载,李世民巧言善辩呢?
当然,若论狡辩。即便李世民说出这番话来,李牧还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甚至他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耍赖就行了。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因为他也不是为了争一时的长短。就算李世民现在把魏征等人都砍了,就目前的局势来说,还是会有一个魏征这样的人出现,顶替他的位置。
这是局势所造成的,非一人之故。
怎么办才好呢?既能全了李世民的面子,自己又没那么丢脸,还能保存住胜利果实
李牧心思急转,一边想,一边开口,声音依然虚弱:“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在臣做出决定之前,臣能不能问一下,陛下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朕已经下旨,魏征与卢智林等人诬告,罚俸半年。”
李牧微微蹙眉,道:“陛下,他们诬告臣,即便发落大理寺,也不会只是罚俸,陛下这算是偏帮么?”
“朕的话没说完。”李世民早料到李牧不会满意,道:“朕答应你,无论你如何报复,朕都只当不知道只要不出人命,随你处置。卢智林今日上书请辞,朕给驳回了,就是留给你出气的!”
李牧刚要开口,李世民又道:“至于魏征,他的情况你也知道,罚俸半年已经是要了他半条命。若无人接济,三个月后,估计他就得乞讨了。还有,朕不是把他的女儿送来了么?为奴为婢,任你驱使。还不够让你解气么?”
听到这话,李牧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台阶。只见李牧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跪在床上,头杵被褥,用‘嘶哑’的嗓子大声道:“陛下!您错看臣了!”
李世民被他这架势唬的一愣,忙来到床边,伸手去扶他,道:“有话你躺着说就行了,这是做什么,为何行大礼?”
李牧不肯起来,他的声音嘶哑,调门却大,外屋也能隐约听到。
李牧沉声道:“陛下岂能把臣当做是色欲熏心之辈?臣与魏征之间的过节,与女子何干?臣在朝堂之上,昏厥之际,求陛下照顾魏小姐,乃是因臣料定,以魏征之胸襟,经此一事,必然迁怒于魏小姐,她恐怕回不得家了。臣怜惜魏小姐,是因她在‘有教无类’的见解上,与臣想法一致。她能够理解臣师说中的思想,但这不表示,臣对魏小姐有非分之想。臣也断然做不出,把对魏征的仇怨,发泄在魏小姐身上这种事情!”
李牧掷地有声道:“陛下!您把臣看轻了!”
李世民还真没想到李牧会有此一说,这跟皇后所料截然相反呐?难道皇后这次也失手,看错了李牧?
“李牧,朕昨日见了那魏璎珞。模样称得上俊俏,又知书达理,你留在身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魏征已经说了要跟她断绝父女之情,你也不要她,你让朕如何处置?”
“陛下,臣可以出钱安顿魏小姐。毕竟她的遭遇,也与臣有关。”
“这”李世民有些为难了,本来魏璎珞赐给李牧,算是对李牧的补偿中的一项。但如今李牧不要,这份补偿就差了点成色。这可怎么办才是?
李世民一直以来,对长孙皇后的谋算都是非常有底的。因此定计之后,他根本就没想第二个选项。猝不及防之下,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
“李牧,这件事不能听你的。你也说了,魏璎珞的遭遇你也有责任。那不如这样,把她叫来,看她如何选择。”
李牧其实也挺好奇魏璎珞会如何选,稍稍犹豫了一下,‘免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魏璎珞正在厨房洗碗,忽然被叫到了后院,还以为是李知恩又要找她麻烦,心里有些忐忑。珍珠想要跟她一起去,被她给拒绝了。一个人跟着李重义,来到了后宅。
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魏璎珞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非常有规矩的行了礼。李知恩看到她,心里有些发慌。她可是听到了刚刚李牧‘义正言辞’的话了,而她逼魏璎珞做的事情,都是背着李牧干的,李牧一点也不知情。若李牧因此生气可怎么办呀。
魏璎珞来到里屋,看到李世民,赶紧跪倒:“民女魏璎珞,拜见陛下。”
“起来吧。”李世民把魏璎珞叫起来,因为离家出走的事情,李世民对魏璎珞的观感很不好,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朕把你赐给李牧做奴婢,但是李牧说,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不愿意迁怒在你的身上,愿意拿出一笔钱给你安顿,你愿不愿意?”
魏璎珞看向李牧,李牧点了点头。魏璎珞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本以为,李知恩如此苛责她,是李牧背后授意的。但是如今看来,确是错怪了他。李牧以德报怨,真君子也!这样的男子,怎能不令人钦佩?
但转念又一想,李牧不愿让自己做他的奴婢,真的是一件好事吗?他会不会想着,恩怨分明,这边放过了自己,那边又去找爹爹报仇?而且,如今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李牧给了一笔钱,让自己可以安顿下来。凭自己和珍珠两个人,如何生活呢?
离开家,魏璎珞才知道生活的不容易。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可以跟珍珠两个人,不靠他人的庇护生活。
思及此处,魏璎珞又跪了下来,她这次跪在了李牧面前。
“侯爷,璎珞无知,数次误会侯爷,冲撞侯爷。蒙侯爷大人大量,没有与璎珞为难。直到现在,还在为璎珞着想。璎珞心中的感激,不知如何言说。侯爷的好意,璎珞明白了。若侯爷已有决断,璎珞不敢违抗,但凭侯爷做主。若侯爷心中还没有决断,问璎珞如何想,璎珞不想走。”
“不想走?”李牧蹙眉道:“我看你这身衣裳便知,知恩定是为难你了。你的手被水泡得都皱起了,她让你洗碗了吧?”
魏璎珞抬起头,下意识道:“侯爷怎么会知道?”
李牧笑笑,道:“猜的。知恩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你爹诬告我,她不能去找你爹,定会找你的麻烦。我想让你离开,也是为你考虑。知恩是我的侍妾,做的事情又是为了我,我不可能罚她。但我也不想苛责于你,毕竟我与你父亲的事情,与你无干。你可要想好了,若留在府里,只能做一个丫鬟,每天都要干活,你受得住?”
魏璎珞抿着嘴唇想了会儿,点了点头。
“你这又是何苦呢?”李牧苦笑不得道:“我给你足够的钱,你自己买个宅子,好好生活不好么?非要吃苦受罪,莫不是受了刺激,跟我一样得了脑疾?”
魏璎珞摇摇头,道:“璎珞只想为爹爹赎罪,侯爷有任何不满,都清发泄在璎珞身上,求侯爷不要报复爹爹。”
“原来如此!”李牧冷下了脸,道:“魏璎珞,我与你爹魏征的仇怨,因你爹而起。这件事,我必跟他分出个高低。不是你为奴为婢就能解决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劝你,一个女儿家,不要掺入这些纷扰之中,拿着钱买个宅子,再买一些地,实在不行找个上门女婿,好好过日子,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事情!”
魏璎珞伏在地上哭道:“璎珞不走,只求侯爷不要报复爹爹。”
李牧恼怒道:“你这样说话,倒像是我加害你爹了?你也知道是报复,他不欺负我,何来的报复?你喜欢做丫鬟,好,随你!你就在我府里做个丫鬟,反正也不缺你一口吃食!”
说完,不等魏璎珞再哭求,李牧咳嗽了一声,喊道:“大个子,把这蠢女人给我带走,我看着她就烦!”
李重义应了声,把魏璎珞拉走了。李世民在旁看着整个过程,笑道:“李牧,朕是过来人。依朕看来,这姑娘是对你有意了。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跟魏征又仇怨,娶了他的女儿,不正好气他?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