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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相信钱凭空变没了,造成一次灵异事件,将近二百万贯的钱就到手了。有了这些钱,还愁系统升级么?至少也能升级出几个高级技能来!
但他忍住了,倒不是道德约束了他。而是理智约束了他,现在有家有业的,不可能为了这些钱,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没了娇妻美妾,没了兄弟朋友,光有一个系统,几个高级技能,能干啥?
而且系统的升级,也不是光有钱就可以,还需要各种材料。所以理智来讲,揠苗助长是不可取的,稳步发展才是正道。
李牧偷偷把一部分的银子转换成了铜钱,然后从冰窖里出来。他每天都会稍微转换一些,因为在当下,铜钱才是市场上流通的主要货币,而金银,多半都是以器皿或者首饰的形态出现,这些钱的流通性不够,不符合他的需求。
但是没有也不成,一些大宗交易,还是需要贵金属的。只是这个比例,现在还不知道。但李牧也不担心,有系统在,只要有钱,随时都能转换。
离开冰窖,李牧三人上马回家,刚行到坊门。就见一辆马车等在那里,李重义和独孤九对视了一眼,齐齐拉住缰绳。李牧也只好停下来,老脸一红,回头道:“你俩什么意思,走啊!”
“大哥,你快上车吧。我帮你牵着马,快到家的时候我教你。”李重义说完,伸手抓过李牧的马缰绳。
独孤九点点头,在外面的时候,他还是不爱说话。
“唉,你们呀!”李牧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从马上下来,钻进了马车中。还没等坐稳,一双柔荑便像蛇一样缠绕到了他的颈肩上,送上来一个温柔的香吻。
第323章 郎呀郎()
“真是提神呐!”
嘴唇分开,李牧哈哈大笑。王鸥害羞地嗔怪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李牧的一双坏手,早已深入到了王鸥的‘貂儿’中摸索,把好端端的一个佳人摸得是面红过耳,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王鸥盯着李牧,眼睛里像是要润出水来似的,忽然咬了一下唇,凑到李牧耳边小声道:“奴家在通善坊有一处宅子。”
李牧的手停了下来,装傻道:“宅子?干嘛?新买的呀?”
王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想不想去看看?虽是闹市之中,但是很安静呢。”
“啊,这个么”李牧清了下嗓子,把手从王鸥的怀里抽了出来。王鸥不高兴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哼道:“一说到正题你就躲,是不是嫌弃奴家?还是害怕陛下治你的罪?”
“哎呀、”王鸥这样说,李牧倒不好把手抽回来了,又放了回去,轻轻揉捏着,想了想,道:“我吧说实话,嫌弃是肯定没有的。我与姑姑在一起的时候,都很轻松,很开心快乐除了现在这种情况啊,这个就有点压力了。害怕陛下治罪么也不是重点,我、我”李牧咬了咬牙,道:“我还是顾虑巧巧的想法。”
王鸥听到李牧提巧巧,心里有点吃味了,但她也明白。她是没法跟巧巧比的,无论是感情的深浅,还是年龄等等,她都无法与巧巧一较高下,如果执意要比,最后肯定会吃亏。
而且,她也早就打探清楚了。李知恩虽然一直都混在李牧和白巧巧的床上,但她如今也没破身。可见李牧在这件事上,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李牧的想法,王鸥也能猜到几分。在他的心里,白巧巧始终是第一位。在白巧巧有孕之前,他不想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其用意,无非也就是力保白巧巧的地位罢了。
见王鸥闷闷不乐,李牧只好哄她。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道:“我的心思,十成你能猜到九成。一些事情,我不说出来,你也能明白。我心里有你,早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就这么急啊?”
“谁急了。”王鸥把李牧的手从怀里拽出去,坐直了身子。气质瞬间变化了,刚刚还是一副柔媚入骨的样子,转眼又变成了一个冷美人。看得李牧目瞪口呆,这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员,若没见过她妩媚的一面,还只当她是生人勿进呢。不过这也是她的魅力啊,李牧穿越之前是二十八岁,换言之,他现在是二十八岁的心脏,十七岁的身体。搁在前世,他肯定不会找二十岁的老婆或者十四岁的女朋友。那是犯罪,他喜欢的女子,就是王鸥这样年纪的。
三十出头,身体和心智都已经成熟,但却仍然可以看到一丝微妙的少女气质的女人,最能够吸引他。
王鸥就兼具了这种气质,更难得王鸥还是这个年代少有的,具有经营头脑的女人。李牧越接触越能感觉到,王鸥的实力,远比她展露出来的更加庞大。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李牧感到开心的是。王鸥能够理解他在做的事情,公司也好,银行也好,都远超这个时代的产物。大部分的人,甚至参与其中的人,都不明白李牧做这些事情的用意。王鸥也不懂,但她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李牧只需要简单解释几句,她就能明白了,一点就透。而其他人,如申国公高士廉,到现在还在跟李牧纠缠为什么不能用隋五铢的问题,令人不胜其烦。
这几日李牧每天都在工部‘上班’,时间很紧,也没空去天上人间与王鸥见面。所以王鸥就每天在他‘下班’的时候来这里等他,温存一会儿。李牧也可以借此机会,倒一倒苦水,吐槽一下,王鸥不管听得懂听不懂,都会很温柔地陪着他,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慰藉。
人最大的孤独,便是无人理解。现在王鸥,便充当了那个知音的角色。多亏有了这么个人,李牧才没有在应付如高士廉这样死抠门,又德高望重、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急不得的老家伙的时候原地爆炸。否则一身负能量回家,还怎么跟娇妻美妾一起愉快地玩耍造小人啊?
李牧枕着王鸥的大腿,感受着佳人的体温,享受着佳人的按摩。马车行得很慢,按照这个速度,没一个时辰都到不了家。
李牧伸手摸摸王鸥身上的这件‘貂儿’,想起了生意的事情,问道:“这几日匠人们练习的怎么样了,能做出来了么?”
“差不多了。”王鸥道:“其实在制作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难度。只是你设计的款式,与之前突厥样式大不相同。匠人们需要适应几天,再有一两日,应该就可以了。”
“嗯。”李牧打了个哈欠,道:“鸡毛鹅毛鸭毛雁毛收购得如何了?”
“数量不多。”王鸥有些歉然道:“这些禽类本来就少,而且大部分宰杀之后,都没有留羽毛的习惯郎,你为何要收集羽毛啊,能做什么?”
“御寒啊!”李牧想起了猝死之前在6。18网购的那件‘雪中飞’了,因为穷嘛,只好反季买衣服,能便宜一点。可怜啊,还没等穿上,就猝死了。
感慨地叹了口气,李牧为王鸥解释道:“这是我从观察中得到的道理,禽类的御寒能力,要比我们人强得多。以前在马邑,冬季大雪纷飞,出门裹多少层衣服都还觉得冷。但就在这种时候,草原上还是有很多野鸡、大雁在雪中飞。你见过野鸡么?”
王鸥摇摇头,她一直辗转山东、江南、洛阳一带做生意,没有去过西域。
李牧来了精神,从王鸥怀里坐起来,连比划带说:“这个野鸡呀,是特别好玩的一种动物。它会飞,但是飞不高,也飞不远。若是冬天发现野鸡,你就在后面追它,你追,它飞。它飞个几十米觉得你追不上了,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你再追,它就会非常害怕,追个两三次,它就慌了。这时候,你猜它会怎么做?”
王鸥愣愣道:“它会怎么做呢?”
“它会找一个大雪堆,一头扎进雪里。”李牧哈哈大笑,道:“这时候你只需要走过去,把它拔出来就行了。我小的时候啊,跟老院”
忽然,李牧的表情僵住了一瞬,他恍然发现,如今已经不是前世跟女友吹牛的时候了,他已经穿越了,这里是唐朝。
王鸥看到李牧忽然停顿,觉得奇怪,问道:“老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啊,想起一个故人。”李牧叹了口气,道:“教我抓野鸡的老头,老袁头!袁天罡的袁,这个姓还挺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本家。”
听李牧提起袁天罡,王鸥目光闪烁了一下,道:“郎,你和袁道长认识?关系如何啊?”
“认识,关系么不太行,工部迁衙的时候,宇文规去找他算日子,他可没少要钱,一点面子都不给,呿。”李牧嘟囔了一句,忽然道:“不过好像有日子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王鸥笑笑,道:“我也找他呢这几日不是要在京东集开新铺子么,想寻他给看个日子呢。”
“哎呀,找他干嘛!”李牧蹙眉道:“店铺卖的是东西,只要东西好,什么时候开业,什么时候挣钱。要是东西不好,算个好日子就有用了?你要是非得找人算啊,随便找个道士算算就行了,还便宜,袁天罡那厮,要价太黑了!”
王鸥见李牧如此评价袁天罡,忍俊不禁,点了点头。
这时李重义的咳嗽声传了过来,王鸥幽怨地看了李牧一眼,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李牧最受不住的就是面对这样的目光,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把咱俩的事情,跟巧巧说了吧。我知道巧巧的性子,她会接纳你的。”
王鸥摇摇头,道:“郎,我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我已经三十二岁了,若我入了你李家,巧巧如何称呼我呀?难道我叫她姐姐,她来叫我妹妹么?太不合适了。我能留在你身边,心中已经十分感激了,不敢奢望光明正大,这样挺好的,也别让巧巧为难。”
见李牧凝眉,王鸥又道:“傻子,你当你不说,巧巧就不知道么?她只是因为爱你,不想挑明罢了。”
“唔”李牧似乎懂了,点了点头。又亲了个嘴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目送王鸥的车远去,李牧重新上马。
“欸!”李牧忽然出声,道:“两位贤弟,大哥问你们啊,据你们自己的感觉,你们的大哥我,算是一个滥情之人么?”
独孤九和李重义对视了一眼,俩人齐齐摇头。
李牧心里舒服了,道:“我就说么,我不算滥情,一共加起来也就三个而已”
“不是这个意思。”李重义开口道:“大哥,我俩是不知道滥情的意思。”
“”李牧被噎了一下,解释道:“滥情的意思,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只要是女的就爱,不看年龄和相貌。就像一匹发情的公马,上来劲头了,只要是母马就行了哥哥我还是挺矜持的,不能算吧,是吧?”
第324章 难得糊涂()
李重义拧着眉毛道:“老大,我不懂这些,你问问小九,他不是要相亲么?”
李牧本也没指望李重义,这家伙才十四岁,还没开窍,懂个什么?他看向独孤九,道:“好兄弟,快说说,你觉得大哥滥情么?”
独孤九想了一会儿,道:“大哥,若是按照你刚刚说的,那你绝对不能算是滥情。”
李牧大喜,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知道他大哥我的为人,赶紧说说,是大哥身上的哪一点,让你看到了大哥的本质?”
独孤九很认真地说道:“据我观察,大哥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大哥只有见到美人才爱。普通姿色的女子,大哥看都不看一眼。”
“”
李牧狠狠地瞪了独孤九一眼,这小子,越发的皮了。瞎说什么实话,当大哥不要面子的吗?!
回到家,李牧看到白巧巧在包饺子,估计得等会才能吃晚饭,就来到了工作室,打算继续做他的‘貂儿’。
李牧这几天,已经亲手制作出了好几件了。他先用羊皮给母亲孙氏做了一件,倒不是他舍不得珍贵的毛皮。而是孙氏点名就要羊皮,因为在马邑生活的时候,孙氏曾见过县令夫人穿过一件羊皮袄,羡慕了好几年。现在有了这个条件,她也就想要一件羊皮袄。多半只是为了一个念想,因为她已经用不着羊皮袄御寒了。
李牧还记得孙氏说的那件县令夫人的羊皮袄的样子,依样给做了一件,算不上是貂儿,但也破费了一些工夫。
做完了给老娘的这件,接着就是给媳妇的。给白巧巧的这件‘貂儿’,是真正意义上的‘貂儿’。因为这件貂儿,就是用貂的皮做的。
真正的‘貂儿’,必须得用貂皮。貂皮属于细皮毛裘皮,轻柔结实,毛绒丰厚,色泽光润,素有“裘中之王”之称。用它制成的皮草服装,雍容华贵,是最理想的裘皮制品。至于更加珍贵的皮毛,就像李牧身上的白虎皮,其保暖性并不如貂皮,只是稀有罢了。
李牧给白巧巧制作的这件貂儿,用的是最好的紫貂皮。紫貂数量稀少,凑出一件貂儿的料极其不易。李牧让二狗遍寻东西两市,几乎把全长安的紫貂皮都买来了,才凑够这么一件。其价值,并不逊于李牧身上这件多少。紫貂皮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的特性,保暖性最好,而且还非常轻盈,李牧做这件衣裳的时候,也是最花心思的。
貂体型很小,做一件貂儿,需要二十张貂皮。而且还要搭配上特殊的工艺,耗时极多。这种工艺名为‘穿刀’,简单来说就是把一张貂皮割成小手指宽的条,然后再缝合,且要缝合特别细密,比刺绣的针脚还要细很多,完成之后,便像是整张毛皮一样,难度极高。
这样做,加工后有自然垂感和动感,否则用整张貂皮缝合,出来的效果很难看,容易产生大量的皱褶和不贴服的情况。
做这一件貂儿的时间,是做李牧身上这件白虎皮‘貂儿’的三倍。但是看到白巧巧穿上之后的效果,李牧还是非常高兴的,多费一些工夫也值了。
给李知恩和王鸥的貂儿,一个用的白狐狸皮,一个用的银狐狸皮。狐狸毛皮要比貂皮大很多,而且因为质地的关系,也用不着‘穿刀’的工艺,耗时就少了很多。两件加在一起,也不过用了一个晚上而已。
今天李牧要做的,则是要送给李重义的,他选择的是黑熊皮。没办法,按李重义的身量,若用貂皮或者狐狸皮,李牧十天也做不完一件,他的衣裳实在是太费材料了。好在上次张家寨的人带来的毛皮中,恰好有三件熊皮,合这三件熊皮,刚好为李重义做一件熊皮大氅。
李牧这边刚把熊皮擀平,门房赵有财就找了过来。他不敢进工作室,站在门口喊道:“侯爷,英国公世子来了,在大堂等您呢。”
李牧只好把锥子和线放下,来到大堂与李震相见。看到李牧过来,李震忙起身,一躬到底。李牧把他扶起来,道:“世子何故如此?你我平辈,这样的大礼我可担当不起。”
李震道:“我刚从宫中出来,便直接过来了。今日接到圣旨,原本一头雾水,面见陛下之后,才知道是侯爷用自己的功劳,为我换了封赏,心中感激之情,不知如何言说,多谢侯爷帮衬!”
李牧示意李震坐,他也坐到了旁边,道:“我当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我没派人去告知你,是因为我心里觉得,实在是不值一提。那日听陛下说要你担任起居舍人,我以为至少也得是五品官。询问之后得知才是六品,就没好意思跟你说。”
“不不、”李震赶忙道:“侯爷有所不知,这个官职,便是眼下最合适我的了。”
“哦?”李牧还真不知道,便问:“这是为何?”
“这起居舍人,虽然只有六品,但因其职司乃是负责‘录制诰德音,如记事之制’,是伴驾左右之人,非亲信不可居此位,陛下用我做起居舍人,便是等同于告诉朝野。我留在长安乃是陛下对家父的恩荣,是要推恩于我,因此我才说是当下最合适的。”
“啊,原来是这样。”李牧了然般点点头,道:“合乎你心意就好,我还以为是陛下敷衍我,原来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倒是错怪了陛下。”
李震叹了口气,道:“若无侯爷帮忙,我英国公府在长安便要一蹶不振了。这份恩情,我一定记在心里。等回去,我就写信给父亲和弟弟,让他们都知道。”
“这大可不必。”李牧笑道:“我也不是为了要人情,只是记着义父的托付,能帮上一点就帮一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若是谢起来没完,倒是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那我便记在心中了。”
李牧笑着点点头,又道:“世子,提起思文,有一件事我当要跟你说一下。关于酒坊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由黄岐黄掌柜,带领酒坊一半的人和一套酿酒设备去定襄,你若没有意见,明日我就打算让他们启程了。这些日子我事忙,耽误了不少时日,思文那儿想必都要等着急了。这次我让他们带了足够使用半年的酒曲,还有一批粮食,应当够用一阵了。”
李震听到李牧说起这些,笑道:“不瞒侯爷,我在府里,是最没有用处的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生意也不懂。平日里只知道看书,你说的这些,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听你说起来,也是两眼一抹黑。既然你与思文商量过了,就不必再跟我商量,一切由你做主就行,需要用什么,你说一声,只要能帮上忙,任凭你的吩咐。”
李牧笑着点点头,心道这李震也算是一个妙人了。不说别的,他的心态是真的很好。而且自我定位也非常实在,不高看自己,也不贬低自己,不懂的事情不插手,倒是有点李绩的风范。
又寒暄了几句,快到坊门关闭的时候了,李震告辞离开,李牧一直送到了门口。对于李震,他能帮的忙也就是这样了。俩人的性格不一样,虽然李牧没有看不起李震,但是他那副书呆子的样子,实在是没办法做兄弟。而且他也看得出,李震对他,也没有想要亲近的意思。俩人之间的来往,李震一直都很得体,不失礼,但却很明显有距离感。
与他说话聊天,跟与李思文在一起的时候截然不同,没什么意思。帮到这一步,算是对得起李绩的嘱咐,也就行了。
聊天耽误了一会儿,饺子已经包完了。李牧便直接回了后宅,洗净了手一起吃晚饭。
才刚坐下,李知恩就贴了过来,像只小狗似的在李牧身上嗅来嗅去。李牧心里发虚,把李知恩的脑袋推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