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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湖人涌入京城,醉人酒坊就没开过门。
胡勒说:“哦,苏宋说他酿酒缺了几样要紧的材料,得离开京城一阵子。我以为他对你说了呢。”
段水遥点点头,“大概走得急,苏公子没碰见我。”
胡勒知段水遥与苏宋关系亲厚,他一走,段水遥每天扫街路过大门紧闭的醉人酒坊,难免失望。遂安慰她:“苏公子没几天就回来了,倒是最近江湖三教九流的人都来京城,也不知凑什么热闹,水遥你扫街的时候当心点,若有什么事儿记得来找我。”
“嗯。”
“哎哟,梅姨约了人晚上打麻将,水遥,我们回头再聊啊。”胡勒娘亲一辈子就打麻将一桩嗜好,一天不摸麻将牌心里发慌,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都取了个名谐音“胡了”,足见多么走火入魔。她看天色渐晚,拖着胡勒走了。
段水遥目送他们离开,还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娘,我今天巡街的时候碰到梅三公了,他从城北一处茶楼里出来,好像在办什么事情,他还同我问起你来着。”
“只管说我没死,旁的别理。”
“我看梅三公挺担心你的,要不然你去瞧瞧他?”
“我与他们家早断了关系,你这臭小子姓胡,记着了?”
“好好好,记着了。”
……
段水遥特别羡慕胡勒,有个爱唠叨发发小脾气总是很心善的娘。可以伸手就能挽住她胳膊的,还可以让她揪耳朵的触手可及的娘。(小说《扫晴娘》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022、回忆杀之不是童养夫
话说冷大公子一时里还真没想到,捏造圣武令在青崖宫手上之事,会是京城新来的京兆尹所为。说的更直接一点,就算新来的京兆尹大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也一时里不知道此人就是男配。他们俩的接触暂时太少,冷大公子声名在外,孙大人容易抓住他的把柄,冷大公子对孙广志却是毫无所知。
不过冷大公子虽然在追求姑娘的事儿上面不太熟练,正经事儿上具是处理的十分仔细。他把段水遥喊进冷记面馆,“街慢些再扫不要紧,我先问你,前几天你在小巷子救的那个人,你可是认识的?”
冷屠袖记得那人管她叫小姐。
这个称呼,十分玄妙。
段水遥点点头,她对冷屠袖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跟他多说两句话,段水遥心里还偷乐。
“他从前是段府一个老仆收养的孩子,我记事起他就总跟着我,我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跟屁虫。我爹有时候县衙事情多,就他陪着我玩。他小时候可不似现在这么好看,也不太爱说话,安静乖巧,爹爹倒是十分喜欢他。爹爹死后,我被押到京城,与白云城里的人便都断了联系。我再见到他第一眼没认出来。不曾想跟屁虫现在出息了,都当上京兆尹了。”
……
大约十七年前。
那个时候段水遥刚出生没多久,娘亲就已经不在,段老爷来白云城做县令,他让府里最老实的仆人孙大帮段水遥找个奶娘。很快,孙大领着一个奶娘,还牵着两三岁的儿子来到段老爷面前。
“小宝,快叫老爷。”孙大示意儿子。
那孩子估计从小没吃好,身子骨显得单薄孱弱,五官倒是生的不差,怯怯叫了一声,段老爷看这孩子惹人疼爱,问:“多大了?”
“启禀老爷,小宝是老奴两年前在白云城郊外树林里捡到的孩子,不知具体年岁。”
段老爷吃惊,想这孙大倒是个心善的人,自己生活困顿,却对一个无人要的孩子于心不忍,抱回来自己养。又看看自己怀里的女儿,笑道:“既然如此,以后便让小宝陪着我们水遥吧,都是可怜没娘的孩子,在一块儿也不孤单。”
从此小宝天天蹲在奶娘旁边,看段水遥从一个襁褓里的小不点,长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小奶娃。
水遥开口说出的第一个字眼是:“奶。”(第一声)那是说她饿了要吃奶糊,第二个字眼是:“宝。”(第一声)起初奶娘和段老爷都以为她是要抱,结果抱起来她又挥舞小胳膊不要抱,直往小宝那儿扑腾,段老爷才想明白,闺女说的不是抱,是宝。至于段水遥会说的第三个字眼,反正也不是“爹”,可把段老爷愁死了。
段老爷不忙的时候,会教小宝认字写字,小宝十分聪明,学得像模像样,段老爷瞧小宝有些潜质,便对孙大说:“这孩子以后说不定有出息,你瞧他长得就是个聪明人的样子。你若有余力,将他送去私塾读书,若没有钱,我便收他做门下弟子,跟着我学。你觉得如何?”
白云城的人都说段县令是个好官,并非冠冕堂皇的马屁话。
孙大赶忙拉着小宝一起跪下去朝段老爷磕了三个头。
“老爷,老奴还有个请求。老爷是有大学问的人,能不能帮小宝取一个读书人似的像样一些的名字?”孙大是一个白丁,小宝就是他随口念出来的,白云城里满大街都是小宝。
段老爷沉思少顷,对小宝道:“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定心广志,吾何畏怕兮。你就叫孙广志吧,盼你今后顶天立地,志向远大,不畏困难。”
从此,小宝改名叫了孙广志。
有一次,段老爷几个朋友到府里品茗闲谈,屋内小广志正在小案几上练字,小水遥则坐在他旁边很认真地玩自己的手指头,那个时候水遥其实已经会走路了,但她懒,不好动。小广志写好一个字,看水遥一眼,看她还在玩,就再低头写一个字,如此往复。
“这就是你收的小门生?”一个朋友指着小广志,“字倒写得有些模样了,只不太专心。”
“不怪他,你看我闺女不粘我,专黏这小子。”段老爷明白小广志的心思,他好学,不爱说话,不太说话的孩子要么自闭要么早熟,显然小广志是后者。他现在不是不专心,而已不得专心。在小广志心里认定好了,永远是小姐第一,写字第二。广志广志,孙广志的志向不过是一个小姐。
那朋友好笑起来,“我见过别人家有童养媳的。今次来段兄家里见到这情况,敢情成了令千金的童养夫啊。”
另一位附和,“可不是,吃段兄的、花段兄的、学段兄的,还得时刻陪着、照顾着令千金,待以后段兄的得意门生迎娶自己老师的女儿,倒能成就白云城一段佳话。段兄真是有远见的人!”
“呵呵,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实不相瞒,拙荆早前已为小女定下一门娃娃亲,是她挚友之子,在下并没有异议。”段老爷笑眯眯望着两个孩子,“所以你们说的童养夫之类,是不可能了。”
几人都有些愕然,原来县令大人家的闺女已经定好娃娃亲了,哎,谁家下手那么快!其实他们有几个生儿子的,也想同县令攀亲家啊。听闻此八卦,不觉纷纷摇头,有些可惜。为他们的儿子,或许也为这个小门生。
不料段老爷还有后话,没隔两下又淡定自如地说:“不过如此教养着也好,世事无常,他还是可以备不时之需的。”段老爷望向小广志和小水遥,轻轻笑起来,段老爷一笑,眼睛总成了一条缝,模样十分无害和蔼,白云城里许多小孩都喜欢笑眯眯的县令大人。
“……”
所以这叫,垫背?童养垫背?
段老爷果然是有远见的人!
☆、023、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段水遥小时候是个墨迹的性子,吃饭墨迹,走路墨迹,做功课墨迹,连如厕也比旁的小女娃墨迹。段老爷不觉得这有些什么,还夸自己闺女不骄不躁,徐徐图之,有大家之范。
孩童没有心机,不会因为你是县令大人的女儿便迁就你,而段老爷又是个没有架子的,丝毫没有将段水遥往大家闺秀、名门淑女那条路上指引。段水遥三四岁的时候,一早上起来吃完早饭,做完早课,就能出去和街坊四邻家的孩子玩耍,孙广志便形影不离跟在后面。
白云城里,民风朴实,一年里没多少击鼓鸣冤的老百姓,即便击鼓,也是为了谁家的老母鸡啄坏了谁家的大白菜之类。段水遥和孙广志出去玩,段老爷从不让府里的仆人跟随。
“哦哦哦,段水遥和她的小相公又来了!”无论是哪里的孩子王,永远都是熊孩子之中的翘楚。白云城县令府外的云秀街上,街头小霸王一见段水遥和孙广志出来,便开始嚷嚷。
一群孩子围过来,在段水遥和孙广志边上蹦跶,发出“哦哦哦”的唏嘘声。段水遥反应稍迟钝一些,她默默站在那儿,沉思了一会儿,问孙广志:“小宝,为什么他们看见我们就跟看见糖葫芦一样兴奋?”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每次来云秀街,就会有好多小盆友围过去上蹿下跳,跟小猴子似的。
“小姐,我也,不知道。”孙广志只是把段水遥护在身后,免得那些小盆友群魔轮舞的爪子伤到段水遥。
段水遥显然被这么深奥的问题难住,又慢腾腾地拉着孙广志转身回了府内,去找她爹。段水遥一直相信她爹什么都知道,她把方才的问题与段老爷复述了一遍,段老爷看看闺女又看看小徒弟,这问题就跟小盆友一定要知道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一样叫段老爷十分不好回答。于是段老爷想了个比较委婉的答案:“因为其他小盆友都没有小相公啊,看到你有,他们就很羡慕。”
“爹爹,你说过,如果我有一串糖葫芦,大家都想吃,我应该把糖葫芦分给大家一起吃,才会更好吃。现在我有一个小相公,大家都想要,那我应该把小宝分给大家一起玩,才会更好玩,是不是?”段水遥对她爹讲的道理,具是听得进去的,还会举一反三。
段老爷眼皮跳了跳,“水遥啊,相公是一个人的,不能分着玩。”
水遥大眼睛忽闪忽闪,没懂。
“相公的意思是,一个姑娘的丈夫,就像你娘的丈夫,就是你爹我。如果相公分给很多人,你就会有很多个娘,你想要这么多娘吗?”
卧槽!段水遥立马懂了!坚决摇头。
她一个人静静想了会。
下午再和孙广志出门的时候,小盆友们又围上来“哦哦哦”,其实孩子的心性很活又短,如此“哦”他们三天,就会找到其他令人手舞足蹈的兴奋点,但段水遥是个认真且较真的性子,她慢悠悠走了三步走到小盆友中间,很郑重地说:“小宝不是我的小相公。”
她明白了相公是不能跟别人分的。要放在家里面。一个人玩。
但是她希望小宝跟她一起出去和大家一起玩。光待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所以小宝不能是她的小相公。
那小宝是她的什么?
“小宝是我的跟屁虫。”
孙广志对段水遥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云城的春天特别美,孩子们在田间奔跑,放风筝或是追蝴蝶,段水遥和孙广志总是手拉手走在最后,那陌上的野花轻轻擦过他们的脚裸,段水遥蹲下去,指着其中一朵白色的小花,“跟屁虫,爹爹昨天教我,这是荠菜的花。”
孙广志点点头,“小姐你看它结果子了。”他指指小白花下面,那茎上一溜儿小小的、心型的、扁扁的种子。
“我们把它的种子带回去,种在府里,明年春天就可以挑荠菜吃了。”段水遥一想到吃的,眼睛明亮,笑容灿烂。
孙广志便帮段水遥一点一点摘过去,把两个口袋都塞得鼓鼓,他手指盖里卡满绿色的汁液,还有些隐隐作痛,可冲着段水遥亦是笑容灿烂。
晚上,“水遥啊,你们做什么?”段老爷忙完公务,回到后院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蹲在他的两盆最爱的菊花边,不知在捣鼓什么。
“哦,爹爹,我们在种荠菜。”
段老爷眼皮跳了跳:“……那你从花盆里拔掉的是什么?”
水遥:“唔??”←。←根本没注意。
广志:“老爷,是我拔的。水遥力气不够。”
还有不远处,管小菜园里的老阿伯嗓门很大:“哦哟,我早上刚刚种的菜秧怎么全被人拔出来了!”
……
水天清话,院静人销夏。
水遥穿着短衣短袖,睡在小床上,打滚:“喵呜,喵呜,喵呜。”
小广志把他张小案几搬在水遥床边,停下毛笔,看水遥:“……”
她还在滚:“喵呜,喵呜,喵呜。”
广志:“嗷呜,嗷呜,嗷呜!”
0。0
水遥一愣,爬起来:“喵呜喵呜!”
“嗷呜嗷呜!”
段老爷扶额:所有的熊孩子都是蛇精病。
……
他们稍大一点的时候,段老爷说:“小孩子玩是永远玩不够的,也该是时候念书作文了。”
可惜段水遥没有秉承她爹的文采,孙广志会作诗的时候,她连千字文都背不全,巴巴儿看着孙广志,十分崇拜他。
“小姐,我今天作了首小诗,念给你听。”
“嗯!”
“一去二三里,乡村四五家,儿童六七个,*十支花。”
啪!啪!啪!
段水遥拍她肥嘟嘟的巴掌,将人仰望之。
“小姐,小姐,老爷今天新教了一首诗,我背出来了,背给你听。”
“好!”
某人一气呵成:“*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段水遥眨巴眨巴眼睛,慢悠悠问:“跟屁虫,*一刻是什么意思?”
“老爷只教了我字怎么念,还没说意思,我去问问他!”
一溜小跑开去。
又,一溜小跑回来,“小姐,老爷说学习要一样一样来,一点一点进步,不能三心二意,你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这样不对。所以等你把千字文倒背如流了,他再教你这些诗词的意思。”
段水遥点点头,背千字文去了。
段老爷痛定思痛,再不教他们这些不太好解释的东西。
……
段老爷出事的时候,段水遥和孙广志去了城外的小溪边摸鱼,段水遥玩得累了,是孙广志背着回来,她在孙广志的背上睡得香甜。结果看到衙门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官兵,不让两个小孩进去。
孙广志那会儿较平常孩子懂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把段水遥背走,藏在隔街的角落里,又自己出去探听城里发生何事,才知道段老爷被抓。他要去找孙大,孙大却成了指认段老爷的证人,他反应极快,叫醒段水遥就欲往城外逃,可惜在街上碰到一个钦差大人,抓住段水遥,任她如何哭喊,直押去了白云城大牢里。
“跟屁虫,跟屁虫,呜呜呜……”两只小手一寸一寸分离,那样艰难又缓慢的分离,咬紧了牙关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挽回的分离,最是伤人肺腑。
十年前他没能保护好一个人,是因为那时的他太弱小。
十年后他既踏月而来,便是遇神杀神,见魔杀魔。
……
冷大公子揉了揉眉心,问段水遥:“他便是新来的京兆尹?”
“前两天我在京兆尹府门口看见他了,胡勒告诉我,跟屁虫就是新来的京兆尹。冷公子,怎么了?”十七岁的段水遥,没了小时候像小乌龟一样的慢吞吞,街扫的慢要挨打挨骂,饭吃得慢要饿肚子,她变成了一只小兔子。
冷大公子说:“来的太巧,往往就不是恰巧了。”
他让豆芽去查那个新来的京兆尹,自己又出去了。
非常熟门熟路的,去了京城大牢。
大王问:“如果一个姑娘有个小时候很要好的玩伴,现在又回来找她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人?”不能直接杀,段水遥会伤心;不能留在眼前,看得人不爽;可又赶不走,怎么这么麻烦。
刀疤男:“男伴女伴?”
大王一个眼风扫过去,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刀疤男“诶哟”一声,“这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吗!这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一对生物。没有之一。”大王你情路也是满坎坷的。
☆、024、算账
经过众人讨论,冷大公子总结出一个结论。
有时候他惯用的、直截了当办法,的确是不可行,便要采用迂回战术。
比如他要杀一个人,就冲上去告诉他,我为何要杀你,然后一刀毙命,笼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是追姑娘不行,冲上去亲一口人家?非把姑娘吓跑,尤其是像段水遥这种,性子温吞里带着一丝警觉,一吓她肯定再不敢理你,所以得慢慢培养。再说对付青梅竹马,也是这个道理。硬上就是硬伤。
那如何个迂回法?
刀疤男给他列了几种办法:
其一,离间法。让俩人造成误会,关系疏离。(刀疤男:大王,这个你大约是不屑去做的。大王点头。)
其二,强势插入法。介入青梅竹马之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当两个人青梅竹马可是没有开花结果,要么是双方或者其中一方还未醒悟到“我其实是喜欢他”的这个心意,要么是真的对对方不感冒,你介入了,打破了那个平衡,你就等那姑娘自己想明白,我到底是喜欢竹马,还是不喜欢竹马,之后,成败便已分。(刀疤男:大王,坐以待毙不是你的风格。大王亦点头。)
其三,便是拔萝卜再按萝卜法。今天两个坑里种了两个萝卜,你把一个萝卜拔掉,再给他按一个萝卜。(大王:啥意思?)
刀疤男:“冷少宫主,你可知道有什么姑娘也喜欢这竹马的不?”
冷大公子明白了!豁然开朗。
但是他又冷脸,“你加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刀疤男浑身一抖,跪地磕头,泪流双行。大王,看在我这么鞠躬尽力的份上,饶我一命!
正好冷琤琤修书来问儿子齐国传国玉玺找的如何,冷大公子便如实相告,爹!玉玺没找着,媳妇好像快找着了呢。
冷琤琤回信:追姑娘,要无所不用其极。
冷大公子再一次受教,但对他爹的办法,还留着三分余地,因着他也是个没娘的孩子。如若冷琤琤追姑娘的办法管用,敢问他娘又为何要离开了他们?
※
这天晚上,豆芽拿着张纸回来,对冷屠袖说,“公子,查到了。”
“说。”
“圣武令在青崖宫手里的消息,是京城一个师爷在地下赌场里传出来的。随即还有飞鸽传书,把消息告诉了五大门派。那个师爷,便是京兆尹府上那个一直跟进跟出的吴师爷。”
“吴师爷什么来路,查过没?”冷屠袖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