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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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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朋友是朋友,敌人的敌人也是朋友。

    这一点,李朴看的很开。

    眼下东林党势大,诸党无论哪一党都无力独自对抗,仅以目前的局面而言,诸党再分化下去,势必叫东林吃的骨渣都没有。因而,联合是必然的。唯有齐楚浙宣昆数党团结起来,才能制住东林这庞然大物。

    齐党支持诸党联合,李朴今天来便是为了联合之事。

    “且不说这魏良臣了,今日邀诸位前来,不为他事,只为散心。”黄彦士作为邀请人,不急于一时,他起身朝河堤一指,笑问众人:“沿堤走走?”

    “好,走走。”

    官应震没有意见,当下几人都不反对,于是五人便在这锦秀河边沿堤散步。一路上,黄彦士不时寻些趣事来说,汤宾尹和李永贞口才都是不错,几人相谈倒也融洽。官应震却是心中有事,故而并不多话,只偶尔笑着附和两句。

    行至一处林木明秀的堤岸时,望着远处那水景夜色,李朴突然感慨的对李永贞道:“多亏了金公公几次在皇上面前周旋,我的光禄寺丞一职任命才落实,否则也不知会生出多少变故来。”

    李朴有此感慨,却是实在。

    众所周知,自国本之争以来,当今天子便恶牵外朝,致使诸多衙门诸多官员任命都无法落实,甚至出现一个御史在外十数年不得返京之怪状。倘若那日不是金忠在御前力争,李朴这一批十三个官员的任命就无法落实,因此李朴肯定要感激金忠。

    李永贞听后,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

    黄彦士却插话道:“李兄,听说你刚一上任,有个叫汪文言的山人想在你那求个小职,结果被你斥退了?”

    此事乃自己上任后的得意之笔,现黄彦士当着众人面提起这事,李朴不由有些得意,微微一笑,说道:“确有此事,不过那汪文言如今转身投靠了东宫王安,可见此人为真小人,不枉我那一斥了。”

    “李兄正直,那满京中的山人游棍尽想投机钻巧,不劳而获,遍寻门路,只为一朝富贵发达,该当斥骂他们!”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官应震由衷的赞道,他对那些山人游棍真的是厌恶透顶。

    李永贞却是想到金忠曾与自己说起过,因为魏良臣求得舍人一职得罪已故掌印陈矩和东宫王安的事。而那王安当初就是想为这叫汪文言的游棍谋中书舍人职。

    众人又走了片刻,在一转台前停下,此时雪花已不怎么落了,沿河两岸远远看去,多了层白纱。

    “你们听说张鹤鸣他们联名弹劾李成梁了么?”黄彦士突然说道。

    官应震点头道:“此事闹得人尽所知,京城之中何人不知?”视线转向汤宾尹:“不知霍林兄对此事有何见地?”

    汤宾尹微一沉吟,说道:“这是朝廷上的事,在下不过左谕德,谈不上真见,还是洗耳恭听几位的吧。”

    听他这般说,官应震面露不豫之色,淡淡道:“霍林兄谦虚了。”

    黄彦士见了,暗自摇了摇头,对汤宾尹的态度颇有不满。此人虽为宣党首领,但人品下作,若非宣党有些力量,自己也不会请他而来。但观此人态度,貌合神离,总是不着边际,却不知他到底什么算盘。李永贞和李朴各有念头,故作不知,均是笑而不语。

    “李兄,你呢?”官应震又问李朴。

    李朴苦笑一声,自嘲道:“官兄就莫问我了,你也知道,在下只是区区光禄寺丞,这朝廷的大事哪里过问得了。”

    闻言,官应震也不再问,目光转向身后的黄彦士:“抑美,都察院什么情况?”

    “科道风闻奏事,尽职尽力而矣。若李成梁之事为真,我辈理应支持!”黄彦士的态度很明确,在这件事上,诸党其实应当联合起来,形成台谏之势。因为,扳倒李成梁,就是间接给东林党一击。

    汤宾尹听后点了点头,道:“向来风潮皆为科道起,我也觉那李成梁坐镇辽东数十载,屡有枉法事,当受弹劾,也好叫世人看清他真面目。”

    “只可惜,叶阁老要保他。”李朴摇了摇头,张鹤鸣他们弹章固然声势大,但内阁那边却压着,宫里也没有动静,所以这虎打得打不得,还是个未知数。

    “福清相公虽是东林党人,但有事发,总是处处调停,不愿东林与我三党决裂,那样会殃及朝中直臣,说起来,也是他的一片苦心。”说到这,汤宾尹顿了顿,“不过纵观福清相公入阁行事,力推增补阁臣,于其它朝堂关注之事却力有保留,态度模棱,不愿出面,唯恐陛下那里过不去,心术用得也太多了些。”

    李朴性格率直,汤宾尹的说法他可不赞成,待汤话音刚落,便不屑道:“哪里是心术用得太多,我看他就是明哲保身!说得好听点,叫稳重,说得不好听点,便是蛇鼠两端!他叶阁老所作所为,我看完全是为他东林一家想。”

    “叶阁老乃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内阁六部皆由他一手运作,非我辈能够揣摩行事的,自古言,大臣者行大臣事,小臣者不及大臣万分之一,此话便不见得有说错。”官应震说的还是公道的,有些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真的很难说清楚。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以弱胜强非难事() 
    客观来说,叶向高虽是东林党魁,但自为独相以来,也是办了几件大事的。如奏请减封福王田亩,催促福王早日就藩,平息湖广、云贵矿监税使事,又有督请恢复东宫太子讲学等事,无一不出于公心,为朝堂内外称颂。

    只是于这几桩公事以外,叶向高竭力奏请增补阁臣,而增补阁臣法又全偏于他东林李三才,这一条可是齐楚浙昆宣诸党所不能容的。各党出于自身利益,定是坚决予以反击的,导致数月以来,增补阁臣事一直没有下文。

    官应震官虽不大,但身为楚党首领,胸怀方面自是有其长处的。官场之上,小臣一说多为御史言官代称,他称小臣不及大臣万分之一,是谓公心,倒无其他念头,毕竟他官应震也是言官一员,其为户科给事中,乃科道中的“科”。说小臣不及大臣,官应震真是走心而言,全然不顾将自己也给贬低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真要将自己放在那大臣角度细想,也会觉小臣鼓噪坏事了。但位于小臣者而言,大臣事不平,理当铤身而出,否则国家岂非白养他们了么。

    “官兄此言确是精辟,我等听了无所谓,不过若是叫那东林辈听了,怕是要说官兄指桑骂槐了。”汤宾尹挼须轻笑,有些佩服楚党首领官应震的自贬。

    现时科道中,诸党势力夹杂,但论势大,还是东林党。都察院二分之一,科场三分之一都被东林所控,加上六部地方摇旗呐喊,这科道俨然就是东林的天下,否则何以新近东林要员那么多,为李三材量身打造的入阁办法能顺利通过呢。

    汤宾尹的宣党,眼下就有科道成员十多人,这些人皆可用“小臣”一言而括之,他却不恼官应震用词尖锐,事实确是如此,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东林诸君子,自有体会。”官应震哈哈一笑,他若怕了东林,也不会组建楚党和他们对着干了。

    “坏人事者自坏事,说人宵小者自宵小。”李朴冷言一句,他和东林可是有切肤之恨的。

    不过那东林党也确是气人的很,仗着势大有钱,朝内朝外霸道无比,动辄就指他人为宵小奸党,却不顾自身龙蛇混杂,污烟障气。听说江南各地那些土豪劣绅为了得个正人君子的名头,纷纷花重金加入东林。实在是入不了东林也要跟东林的人称兄道弟,相互吹捧,使得东林风气日况愈下。

    如此朋党,焉有面目说他人?

    “当年若非别人劝我,我恨不得打上他沈鲤门,拔了他的胡须!”李朴越想越是气,此间要是碰上沈相公,看他那架势,只怕立马就能起袖子上前干上一架。

    “沈相公今年八十,只怕不敢叫你拔胡须喽。”黄彦士打趣一句,李朴听后嘿嘿一笑,气话归气话,他还真不可能跟个八十岁快入土的老人寻仇。

    “家事国事天下事,怎能如风声雨声读书声般轻瞄淡写。有些人,明明是无能之辈,偏要逞口舌之利,把控了朝堂,祸害的可是国家。倘若任由这些人胡来,我等上对不住天子,下对不住黎民啊。”黄彦士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汤宾尹。

    汤宾尹听后,没说什么,只是眉头皱了一皱。

    李朴在一边附和道:“就是,明明是一帮废物,尽知道往脸上贴金,耍些嘴皮子,做些面上功夫,真正要做事,凭他们,只会越弄越坏。”说完,竟是回头看了眼李永贞:“李公公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个…哈哈…”

    李永贞是内廷中人,其他四人却是外朝的,且还有两个言官,他可不便多言,吱唔两声带了过去。

    黄彦士倒是还有些话要说,可官应震却突然插话道:“行了,说起来,咱们也是言官,偶说自己是小臣也就罢了,难道还真要把个科道都给否了不成。至于那些无能之辈,我们说的再多,能动他们半点?…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君子践于行啊…。。”

    官应震笑了笑,示意众人往前走走。这一走,却是汤宾尹和李朴在前,官应震和黄彦士在中,李永贞落在了最后。

    官应震没问黄彦士今日目的,他知黄定会与自己说,便也不急,与他说了些旧事,又各自说了些为官之事。黄彦士不日许要高升,若是地方,自有苦处与难处,官应震曾为知县,有些经验,便说了与他听。

    前面汤宾尹和李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二人不甚熟悉,都是黄彦士请来的,自不可能探讨那么深。几人就这么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便来到一处石桥上,站在桥头放眼四望,东北有古观象台,西南有蟠桃宫,每年的三月,蟠桃宫的庙会热闹得很,民间花会古玩字画风味小吃应有尽有。北面则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贡院。

    “东鲜兄、汤兄、李兄快看,那便是贡院了!你们可还记得当年吗!”黄彦士有些兴奋。

    顺着黄彦士的手势,汤宾尹将目光投向了一里外的贡院。贡院大门坐北朝南,门前立着三个门坊,进了院便是“龙门”,贡院中路有明远楼,东西两路是一排排像鸽子窝般的考棚。远眺“龙门”,汤宾尹与李朴、官应震三人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各自在这里参加会试的情景,一时都是感慨不已。

    过了片刻,众人视线又不约而同移到了东岸一座青砖白墙的祠堂,此祠堂叫“吕公祠”,每当考试之年,参加会试的学子,便不约而同地云集于此,祈梦求愿问个吉利。据说十分灵验。因吕公祠供奉得是八仙之一——吕洞宾,吕又是八仙中唯一科举出身的,所以成了学子心目中的神灵。

    黄彦士笑着问汤宾尹:“汤兄,你在这吕公祠中梦塌上躺过吗?我可是足足睡了一觉,真梦见我高中了!”

    黄彦士的话让汤宾尹笑了,因这吕公祠与别处不同,无需求签问卜,只要在梦塌上一睡,自有神仙来托梦。当然,他知道黄彦士这是在说笑,世间岂能真有神仙托梦之举,圣人有云,子不语乱力鬼神,皆不可信也。

    “踏遍槐花黄满路,秋来乞梦吕公祠。”汤宾尹忽然有感而发,吟了一诗。

    “踏遍槐花黄满路,秋来乞梦吕公祠!”官应震感慨道:“会试之时,我们便在这鸽子笼里呆上了三场九天,这龙门跳入不易啊!”

    几人中,独李永贞不曾科举过,因而羡慕之余有些自惭形秽。

    汤宾尹心中一动,道:“龙门跳入不易,今我等成功而入,便不应辜负老天爷对我等的垂青啊。”说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官应震。

    “是啊,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官应震微微一笑,看向汤宾尹:“汤兄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汤宾尹抚须一乐:“倒是有些,但却想听听官兄的意思。”

    官应震微一点头,走到众人前头,说道:“其实当年中了进士后,我倒是曾动过心思要入东林,可惜,东林却并不看重于我,再说,我资历浅,只是给事中,在他们看来,这价值便是不大,属于可有可无之辈,自然不屑于我了。”

    黄彦士在边上道:“不入最好。”

    官应震悠悠的望着远方,说道:“自古党争,最易祸国,所以这党人乃国家之大弊,但凡一心报效国家的仁人志士还是离这党人远些的好,轻易还是不要沾惹,否则祸患无穷…。然而当下之国事,不结朋党便不能自保,庙堂再大,也无孤鹤之人立足之地,故而我不得已之下结了齐党。这一算,却有十一年了。”

    “是咧,我与官兄一样,宣党之建初衷亦在此。”听了官应震的真心话,汤宾尹忍不住也道了一句。

    “嗯。”

    官应震朝汤宾尹点了点头,二人目光交集,均是有些热切。

    “东鲜兄是不是要说,不在党内没地呆,身在党内不得闲啊?”李朴笑了起来,他加入齐党不也是因为被东林欺负的无以自保么。

    官应震亦呵呵一笑,旋即面露痛惜之色,不平道:“本朝近些年朝政一直把持在东林之手,而你我这些非他同党的,在他们眼里便是邪党,纵使你我再如何努力,也无法得到他们的认同…。仅眼下局面而言,不须三五年,我楚党也好,你宣党齐党也好,终将不敌东林。”

    这话算说到李朴的心眼里了,若不是东林党的沈鲤对他有偏见,他何以为官多年,还只是小小光禄寺丞呢。这党人之祸对国家的弊端他明白,但对他自身的影响却真是切肤之痛。

    汤宾尹和李朴听后,神情都是有些凝重。

    “既然如此,诸位大人为何不行纵横之术呢?咱家曾听魏舍人说过一句话,这话说的实是世间无二之真理。今日便借花献佛说与诸位大人听。”久未说话的李永贞突然插口说道。

    “噢?什么话?”官应震大为惊奇。

    汤宾尹和李朴、黄彦士三人也露出好奇之色。

    李永贞轻笑一声,缓缓说道:“魏舍人曾言,以弱胜强非难事,难在团结否。若团结,则就是力量,这力量好比是钢,这力量好比是铁,世间任何事,不怕天不怕地,只怕团结二字。”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可怜的二叔() 
    明天就是冬至了,夜里金水河上了冻,宫门值守的侍卫冻的直打哆嗦。夜里还起了风,那风一吹,就好像脸上过刀子般疼的慌。往常宫城上头都有大汉将军巡逻,今儿城上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没法子,太冷。

    躲在值房里的侍卫们一边烤着炭火,一边猜测着天亮之后会不会出太阳。有的说怕是要下大雪,也有的说下不了。这雪下不下谁知道呢,反正北京城已经飘了几天小雪花,断断续续的。这要下,索性就下一场大的,这样吊着反叫人难受。

    霜后暖,雪后冷,侍卫们都是有经验的,不管下不下雪,夜里值守前手上、脖子上甚至耳上都早早抹了猪油。猪油防冻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灵的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东方总算看到了点鱼肚白。看时辰,却才卯时不到,离天亮还得有大半个时辰。

    天冷,侍卫们减少巡逻的次数情有可原,上官知道也不会说什么。这太平盛世的,一没有鞑子寇京师,二没有反贼闹都城,紫禁城能有什么危险。要说太子吃了豹子胆来逼宫,更是想都不用想。这满天下的人都知道,当今这位小爷,那是怂的很,叫个太监欺负了都不敢吭声。指着他逼宫,大家伙还真想看好戏呢,顺便给小爷点个赞。

    不过这眼看一夜就过去了,老窝着不上墙也说不过去,于是值夜的百户点了个总旗带着几个倒霉的小旗上城墙溜一圈。

    被点到名的总旗可委屈了,一脸子苦色带着同样发苦的几个小旗闷闷不乐的上了城墙。外面冷风一吹,一个个的都是直打哆嗦,然后把皮领子往上翻翻,脖子能缩多少就缩多少。

    他们是在承天门上的城墙,这地方离神宫监不远,再往北走就是太庙。上墙走一圈,听着简单,可一圈下来,至少十多里路,那会天不亮也得亮了。

    “走了走了,别磨蹭了,早走早下,滚回去抱婆娘借个洞暖鸟去,省得成了冰棍子。”总旗见手下一个个都没精打采,挪不动步子,不由笑骂了起来。

    别说,都是帮汉子,听别的不来劲,一听这带荤的个个就来了劲。于是乎,一帮大汉将军们就在城上你一段我一段的编排着,不是姐夫小姨子,就是姑爷舅妈的,冷归冷,倒也其乐浓浓。

    走到通集库离东华门不远处的城墙上时,那个总旗朝城下瞄了一眼,却看到一个身影背着一个大包正在艰难吃力的往河边走。总旗下意识的抬头看天,时辰没到,宫门没开呢,那人是怎么出来的。

    “去,问问去。”总旗随手点了两个小旗,叫他们看看那人是怎么回事。

    “大冷天的不窝在被窝里,跑这来干什么,吃饱了撑的。”两小旗骂骂咧咧的下了城墙,从东华门那里绕了出去,径直朝河边奔了过去。

    到了河边一看,两小旗却是打骨子里冒出一股寒意。因为,河边有个老头正在冰冷的水里洗衣服。

    那老头显然就是先前他们在城上看到的人影了,背着的大包里满是棉衣,粗略扫一眼,至少十来件。那棉衣下水后格外的重,这老头此时正费力的在挤着水,可怎么挤,那水都挤不干。

    两小旗把灯笼挑上前,看的清楚,老头是个太监,两手冻的通红,上面还满是冻疮和裂口子。可能是因为劲使大了,手上的裂口子撕开了,血水和河水一起从他的手上往下滴。

    这一幕可让这两小旗心惊,并且牙酸。他二人都是大汉将军,大汉将军只是负责宫城守卫和皇帝出行仪仗,向来不曾经过战阵,这些人又都是祖上给他们挣下的荫袭,一个个都没见过血,更没吃过苦。因而陡的见到这让人发酸的一幕,饶是他们平日一个个眼高手低的,也忍不住同情心泛滥了。

    “我说,你哪个宫里的,怎天没亮就跑洗衣服了?”一个小旗凑上前去问道。

    那老头光顾着洗衣服,没留意岸上的动静,听到话后才反应过来,见是两个大汉将军,忙将衣服放下,有些忐忑不安的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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