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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抓个姑娘,可是我太小了,我总挤不到前面去,高大的军官们堵在我前面,身躯像快要倒塌的墙一样摇摇晃晃。以前我听说吃饱喝足的人跑步,膀胱会被晃荡破的,屎尿会把内脏淹没。可是我看这些军官们全都没事,他们欢呼的声音最大。最后,姑娘们被追得差不多快完了,火堆旁全剩下小伙子,醉得厉害的军官没抓到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向我爹抱怨,姑娘太少了。我爹似乎也没尽兴,他喊声管家,管家应声到了。我爹说,再去叫些姑娘来助兴吧,难得我们的将军们这么有兴致。管家领命,飞奔而去。
又一帮年轻的姑娘被从家里唤了出来,村子里没人敢于违抗我爹的命令,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受罪的事情,而是让她们从冷清的房间里走出来跳舞唱歌,火堆燃得正旺,火苗窜得很高,几乎都要烧着头顶上的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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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姑娘来了,军官们也坐在地上休息够了,于是一轮新的欢乐高潮又开始了,尘土满天飞扬而起,有人在往火堆里面扔鸡蛋,鸡蛋在熊熊烈火中发出爆裂的声音。
这时候我看见你了,你混在那群姑娘中间,手提长裙迈步往前跑,管家把长官府的年轻女仆全部喊来了。你也看见了我,我和你有一段时间只隔了一小段距离,也许男人们觉得你太瘦小了,而且因为穿着长裙根本跑不快,所以很多人从你身边跑过去,却没人把你抓住扛在肩上带走。村子里,这种场合没被男人们扛在肩上带走是很丢脸的事情,对姑娘来说这意味着两件事情:第一是说明她对男人缺乏足够的吸引力,第二说明这个人有病。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个,依然提着长至脚面的碎裙,跟在别人后面,不紧不慢。
跑了几圈之后,我又靠近了你,你还是那个样子,手提裙边,几缕头发被汗水沾在脸上。于是我跑到你旁边,你看见我,停下了脚步,行了一个幅度很大的礼,喊了声二少爷,我没有还礼,而是一声不吭地蹲下身子,伸出两只胳膊想把你扛到肩上去。因为力气不够,我没能把你扛起来,这样我只得抓住你的手腕,使劲把你拖出人群,往远离城堡的方向跑去。
我把你带到了村子南面的小树林。
这个小树林比其他地方安静,地上是厚厚的落叶。
我先把手放在你肩上,你的肩抖得真厉害。
我说,看来你真冷了,这样,你靠在我的怀里吧,让我来给你一些温暖。
你听话地靠了过来,整个身子冰凉冰凉的缩进我的怀里,我的怀抱是那么的小,刚刚能容得下你。这个时候,你终于知道刚才那些男人们追着姑娘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对你来说这种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叫你不知所措,恐惧紧张之态溢于外表,不知该是离我远还是近。
我抚摸着你的耳际,耳垂很柔软,这时你唤了一声,很迷糊的那种声音。我猜想这是你第一次被异性抚摸,不由得会迷糊,事实上大多数女人就是这么被男人弄迷糊的。只要一个男人能够温柔的、像抚摸这个世上最珍贵的珍珠一样的去抚摸女人的耳垂,这个女人一定晕撅在他怀里,继而任他摆布。以前,北边的长官太太告诉过我,女人的耳垂就是她欲望的小闸门,它并不隐秘,伸手可及,可是它往往被男人忽视,人们总是把大量的关注放在不见于外的隐私部位。那时候,她每次都会让我亲她的耳朵,让我把她整个耳朵噙在嘴里,用舌头使劲的舔舐耳根。
如今,我触摸着你的耳朵,往耳廓里轻轻吐了口气。
你说,少爷,痒。
痒了就对了。我说。我继续对着你的耳朵哈气,我吐出的口气里面有羊肉的膻味,你不喜欢,头不住的往一边扭,扭得自己失去了重心,不得不摔倒在了我怀抱深处。
我把手往下移,移到你脖子下方,再往下一点点,就是你的胸部了,你连忙抓住我的手,抬起头,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我没说话,你就把我的手放开了,我先是在你衣服上面摸索,奇怪的是我什么也没有摸到,也许是衣服的缘故吧,我于是把手从你的衣服下面塞了进去。我的手太凉了,你被冰冷刺激得哇哇叫,肚皮剧烈收缩,可我并没有迟疑,而是继续将手顺着你的身子向上摸,我摸到了你拳头般大小的Ru房。你的Ru房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太小了,小得我只用三只指头就能捏得住,而且我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乳头。我问你,你的|乳头呢?你说,|乳头没长出来呢,它现在还是个小尖尖,米粒那么大。
我寻索着,手指最终碰到了米粒,它小得出乎我的意料。
最后,你对我说,少爷,我觉得恶心,想吐。
我说,那你起来吧,不要吐在我的身上了。
你站起来,在一棵树下蹲了很久,可一点东西也没吐出来,反而被寒夜冷得打哆嗦。
我说,你还是回到我的怀里来吧,这里暖和。
你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林子里很安静,上空有乌鸦,偶尔会叫两声,天上还有朦月,投下黯淡的光。你又重新缩进我的怀里。经过这样折腾一下,我已经不想做什么了,困倦开始向我袭来,这下你却来了精神,不肯消停的伸出手来抚摸我,从我的耳垂开始抚摸,到脸、到脖子、胸膛。你说,二少爷,你为什么不弄了?
弄什么?
你并不紧张,而是在惨淡的月光中仰起头注视着我,一句一字的说,弄我。
我又碰到你的处于发育之初的Ru房,米粒大的|乳头,这使我想起我在北边的时候的那些女人们,她们的Ru房是那么硕大无比,我两只手合起来连一只也握不住,她们的|乳头也大,几乎能把我的嘴巴填满。我说,你太小了,再过些日子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忽闪着眼睛,手停了下来,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生出一层凝重。一个人只有在极度失望的时候才会显得这么沮丧,沮丧让你变得更加苍白,脸比月光更少血色。
那段时间你正在长Ru房,胸部里面有很多水在荡漾,一种柔软的力量冲撞着你的神经末梢,让你发麻、发酸,植物发芽的醉感,潜藏在胸口里面,你想着,不要多久你的Ru房就会长大,穿上宽大的衣服在房间里散步,而不用担心衣服会从肩上滑下来。每天晚上,你抚摸着你的小馒头,小馒头上面的尖尖在动,嫩红嫩红得像酸涩的野葡萄,一摸,发硬,硬得你呼吸都跟不上了,你喘息着,像一只奔跑已久的小动物,牙齿磕出声音,你掠下被子看看母亲,你娘看起来睡得正香,她听不见你的声音。
你娘在梦中说,快睡吧,要不明天就起不来了。你母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了,也许她根本就没睡着。你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把手捂在胸上,两只手刚好能盖住日益长大的小Ru房。Ru房还沉浸在刚才的抚摸中,|乳尖上的硬正在消退,一股潮水从头往下回流,你摸摸下身,两腿之间已经湿透,大腿根一片水渍。你拂开被子,让月亮照在身上,月光凉簌簌的,它在你身上发光,你像一尊卧倒的瓷器,被水淋湿了,光芒充满秋天的丰润和湿滑。
你又开始抚摸自己,手指所过之处,脆生生响出声音,冰凉的感觉从皮肤深处往出冒,冒得急迫但却流畅,有一下子你停下手,不敢再顺着腹部往下,那个潮湿的地方你从来没有侵扰过。
你母亲又开始说话了,这下她咕噜的是谁也听不懂的梦呓,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手在脸上挠,挠得脸咯吱咯吱响,就像老鼠啃啮木门的声音一样,最后她翻了个身,仰面朝上,不要一会就发出了鼾声。
你看看母亲,说,真是个贱命的女人。
你捂住耳朵钻进被子,被子里满是两腿之间的气味,这气味是青涩的,绕着你,使你睡不着。一个丫鬟说,没有血色的小女孩,她们身上的气味是青涩的;而成熟女人,她们的气味是温润的。
你母亲喜欢吃苹果,而且她喜欢吃用水煮熟的苹果,所以,每到礼拜天的时候,她都会到外面街上买上几斤苹果。我们那里苹果极多,满田野的苹果树,一到冬天,苹果被霜打红了,表面敷着冻疮一样的疤痕。人们说,只有表皮长了疤的苹果才够甜。你母亲在后院隐蔽处架起一个小火炉,火炉很简单,三块青砖摆成三角形状,把铁皮小锅放在青砖上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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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被煮熟的时候,软得像被水泡过的馒头,你母亲一边把苹果从锅里捞出来,一边说,煮熟的苹果润肺呢,你看天冷起来了,冷气像刀子一样钻进人的身体,不得病才怪呢。她把锅里的三个苹果全部吃完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本来她要给你留一个的,被你拒绝了。你讨厌那样,把鲜艳美丽的果子煮成蔫巴巴的丑模样。不过你喜欢喝那些汤,苹果被你母亲吃了,你就喝她剩下的苹果汤。
精华全在汤里面呢。这就像人生,精华被时间吸掠,残渣回归肉体,随着死亡远去。很多年以来我总在想,时间是个什么东西呀,它把人从一个小豆芽催化成绽放开来的躯体,然后再让躯体凋零、枯萎,那个过程完全好像一场硕大的恶作剧,角色是特定的,剧目也是特定的,没人可以更改,站在高处看,这场戏剧有些意思。
你把苹果汤喝下去,嘴里冒出苹果的香味,你在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中把那个简易火灶收拾掉,柴火还在旺着,你泼了一瓢水,火便灭了。
你母亲用铁锨铲起灰土,把这些灰倒进茅坑里面去,那时候,我们都是用炕灰来填茅坑的,消毒,消臭。在去茅房的路上,灰从铁锨上遗落了一些,你就用小笤帚跟在她后面扫,一直扫到茅房,地面被扫出一道白色的印。
我爹提着裤子从茅房里出来,嘴里叼着抽到根部的卷烟。你叫了一声,老爷。我爹向你点点头,他把卷烟从嘴里拿下来,扔到地上,再踩了一脚。熄灭的卷烟像一小段干瘪了的大便。你连忙上去把它扫了起来,连同刚才那些灰,倒进茅坑。
你母亲蹲在茅坑上撒尿,尿把刚倒进去的灰烬打湿了,她提裤子的时候,你看见了她的腹部以及小腹下面的毛发,那里看起来有些丑陋,一条乌黑的缝隙,而不是珍太太的那般粉红色。你想,女人和女人比起来,差异真大,任何一个部位拿出来,都有着天渊之别。后来你母亲端着铁锨回去了,你留在茅房,摒住呼吸蹲下去,忽然间也想看看自己。
你比任何时候都想看看自己。
阳光很好,茅房上空是冬天里枯萎了的树枝,满天凌乱。树枝上面,天空透彻得像块冰。
你狠命往下弯腰,头颅放在两腿之间。
是的,你看到了,弯曲的淡黑色茸毛下面,是你浅红色的肉,一条缝,从两腿中间延伸往下,光滑而干净,除此之外你什么也没看到,你没看到珍太太那像婴儿张开的嘴巴一样的湿润,也没看到歙动着的血红色荫唇,你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安静的缝隙,缝隙上面是新长的茸毛,它们害羞地蜷缩在皮肤上面。
风从脚底刮来,有些凉,凉入缝隙,有股寒意顺着小腹不断往上,直到胸口。
你把一根手指伸进缝隙,摸到了一个小如豌豆般的东西,柔软异常,能摸到却看不到,给珍太太洗澡的时候,你能看见珍太太的那里的豆豆,它镶在肉里,散着温和的光泽,那是温润,是成熟,是美丽。
你用手指分开缝隙,这下你看到了红色,不过这红色并不鲜艳,很淡很淡,比野外的桃花颜色还显淡。人们说,女人从流血开始长大,只有经过血液的浸染,女人才能长大。你看见你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流血,她躲在房间里面刷洗月经带的时候,你总是满怀羡慕,盼望流血。你母亲说,每个女人都会这样的,你急什么呀?。
没有血色,你就还是孩子。可是你早就不想做孩子了。你把手指顺着缝隙往里伸,里面紧紧的,而且越来越紧,最后你被里面的某个好似隔膜一样的东西给挡住了,手指遇到了障碍,无法前行,随即酸痛的感觉就从小腹底部传了上来。你想着,也许血液就是这样被寻找而来的,每个女人都会流血,只有自己不会,你想流血,这样想着你就开始用力,指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像把锥针一样戳了进去,你要消除这个阻止你流血长大的隔膜。
痛从身体内部往外倾泻,一把刀从下身戳进肚子,你咬着牙把它忍住了。人要长大,痛就是代价。逃难路上你早就懂得了这个道理,如今它只是再一次降临你身。
最后,鲜血终于流了出来,血顺着手指滴落出来,热乎乎的一滴一滴,滴到茅坑里面的灰烬里。血一进入灰烬,就再也看不见了。后来,你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滴落下来的血液接住,血在你手心凝聚,很快就形成了暗红色的一撮。这时候你再看自己,血把自己染红了,水红欲滴的色彩,小豆豆似乎也露出一点点影子,在柔嫩的毛发下飘忽不定。
很久以后,你说,你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长大的,那是一次仪式,在你喝了母亲剩下的苹果汤之后,你用自己的手改变了自己,完成了女孩向女人衍变的重要步骤。那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在修建城堡的工地上看着下人们干活,我的哥哥则跟着带兵官出去巡逻了,而珍太太,她正紧缩秀眉站在人群前列,接受着牧师的谆谆教诲和洗礼呢。
一个丫鬟说,你知道吗?女人的Ru房要长大,得要每天去抚摸和揉搓它。她做出挺胸迎接抚摸的样子,满脸骄傲。她还故意神秘兮兮地告诉你,这事情最好叫男人来做,你看珍太太的Ru房多好看,跟白色的兔子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老爷每天都揉搓珍太太的胸部。你惊讶着,不知道该不该信,不过从此你却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见到我爹,你都会莫名其妙地脸红。你偷偷地观察我爹的双手,他的手很大,手指粗粗的,指头脸比银元还大,一只手的指甲全是黄的,那是被卷烟熏的。有时,我爹会发觉你在看他,目光中满是躲闪和胆怯。他回过身,对你说,我哪里有问题吗?我爹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他把他那身地方长官的服装一个劲地抖落,身子后仰着转了个圈,
你被我爹的样子惹笑了,你说,老爷,没问题,没问题。
那你在看什么?孩子,我发现你看了不止一个早晨了。
我在看你的手,老爷。
我的手?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我爹把手举到你面前,上下翻着,指头不停伸缩。没错,这样你看清楚了,我爹的手真大,手背上全是皱巴巴的波纹,手心有很多黄黑相间色的肉茧。我爹觉得你是个有意思的孩子,他毫无长官老爷架子地把双手展开来,伸给你看。
我爹的手在你面前停留了好一会儿,他甚至将手伸到了距你下巴很近的地方了,你闻到了他手上的味道,那种浓烈的烟草被烧焦时的味道,你喜欢这味道,那是时间和烟草在一个男人身上留下的印痕,对你来说它充满雄性的沧桑气息。
你说,老爷,你的手就像我们那里的山一样,全是棱角。说着你向我爹也亮出你的手,比起来,你的手瘦小得没法说,白嫩干净,指甲红润透明,左手无名指的指甲上有一条黑色的竖线。
我爹的手给了你幻想,叫你想起了珍太太膨胀的胸部,想起那个丫鬟的话,心里开始发紧。晚上,你忍不住问你娘,为什么我的胸部这么小呀?你娘说,慢慢的就会长大的。
那怎么才能长大?
就像小猪小狗一样,吃了食自然会长大,急不得,急也没用。
你等着它长大,长成你眼中的女人那样的。你等着,心里潜着可劲的希望。可是几个月过去了,它还是那么小,根本没有动静。你又去对你娘说,还是没长。你娘在后院拔草,她不耐烦你的问题,向你摆着手。所幸的是那段时间另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你下身突然间流血了,一不小心有热乎乎的东西在内裤上动,你到没人处脱下裤子,看到了被血染红的内裤。
因为血,你一下子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活泼开朗起来,这是你的身体自发奔涌而出的新鲜血液,带着你幼小子宫里的温暖,徐徐渗出,越渗越多,直到最后把你裤子的裆部全部染红。珍太太看见了,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她把你唤到她跟前,指着你的裤裆,你低头看看,继而骄傲地挺起胸脯,毫不羞赧的把头仰得高高的,你像一只胜利的小鸭子一样展示出胜利的姿态,流血给了你一个资格,站在女人的台子上了,不再是小小的女孩,你将长大,拥有成熟。
珍太太叫丫鬟打开了她的小柜子,把两条没用过的月经带拿出来给了你,月经带由土灰色的软布做成,布里面是炕灰。珍太太说,垫着吧。不要脏了裤子。
下身的血一直滴落了七天,血流着你才安心,可是一个礼拜后它却忽然停止了,接连几天月经带上都没有出现红色。你盼望血能一直这么流着,可还没几天它就停止了,你不甘心,每天还在往内裤里换新的月经带,一天十几次的往茅房跑,跑得气喘吁吁地查看是否在流血。事实让你失望,期待中的血液没有出现,红色污染杳无音讯。你想着,某种东西愚弄了你吗?来了又去了,去得那么迅速,只有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一切就那样结束了。
天气在慢慢升温,草长莺飞的季节到来了,每个人都开始活跃,就连那些老得无法下地的人脸上也显出了温暖天气所赋予的红晕,全世界只有你还依然苍白,像朵恒久不放的白色花朵,一如往常地恬淡如初不见生机。你向珍太太去讨茶喝,珍太太说过那茶来自遥远的地方,长在山崖角上,能让女人变化。你不敢开口,聚集勇气,等珍太太把一天要看的书看完,顺便在书页中间加上了紫色的毛竹书签后,你才把话说了出来。珍太太把茶叶包在她经常练字的麻纸里给你,粗粗的几撮。她说,原来地方长官府里不止她一个喜欢喝茶的女人呀。
你把茶泡在吃饭的瓷碗里喝,香气把你娘摇曳得不可思议。你说,这是珍太太赏赐的茶叶。你不让母亲碰一指头,只让她隔着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