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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明月-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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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自己一直以男装出现在他面前,不料早已被看穿,往后再碰面,岂不尴尬?

    二来,她也没准备好如何去面对这种男女之情。

    田葭没时间考虑太久,事发次日,她便再度梳妆打扮,进入齐王宫。

    每逢年中祭祀,宫里也要举办一些祭奠,作为宗女,便要入宫与公主们相伴准备,这群十五六岁的少女出身都很高,富贵骄奢养育了一副好容貌,在家都被长辈娇宠着,放到一起后,自然少不了掐尖要强、斗靓比美的戏份。数十名宗女,各自以几位公主为首分成几派,群雌粥粥,勾心斗角,显得热闹非凡。

    独独田葭跳出这种争执,置身事外,一来是她天性聪慧,对这些小女儿的斗争没有兴趣。二来,别忘了她父亲是谁,安平君!齐国的再造之臣,就算是齐王田法章,在齐国的威信也不如田单高。

    所以众宗女也对田葭毕恭毕敬,就算不考虑出身,只看着她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眼睛,便不敢再招惹她。

    不过这一日,凡事都能做得不错的田葭,却在跟着女师跳舞击节时,却连续错了两处,用飨的时候也草草吃了一点,就放下了匕箸。

    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很快就被与她相善的三公主田蕤给发觉了,天真少女一张口,把田葭给吓了一大跳。

    ”阿姊在想什么,莫非是春心动矣?”

    田葭一愣,眼见旁人的目光朝她看过来了,连忙解释道:“只是昨夜没睡好,公主勿要乱猜!”

    田蕤却是看得很开:“知好色而慕少艾,男女皆有,就算阿姊有了心上人,又有什么好羞耻的。”

    “知好色则慕少艾”语出孟子,全句为”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意思是人在小的时候,心里是倾慕父母的;到了长大后,知道男女之情了,则会恋慕年轻美貌的人。这也是齐国人看待少男少女相互产生好感的态度,并不会刻意鼓励,也不会极力阻止,贵族圈子里也如此,每逢春夏踏青狩猎,齐国的贵族男女一同邀约出游实属平常。

    田葭不动声色地否定了,她强作镇定,不过心里却扑通乱跳,因为她觉得,或许是被三公主猜对了,自己正被那首情诗和长安君的心意弄得六神无主。

    田蕤没察觉她的惊慌,自顾自地向她说着自己发现的小秘密:”这几日,可有不少宗女在为一位中意的君子制作香囊呢,为此还争斗不休,厮打起来!“

    屈原《山鬼》里有言,折芳馨兮遗所思,在他的楚辞中,可以看到了一个个神秘的身影,湘君、山鬼……都曾经怀抱香花,等待情人。

    用芳香的花草作为礼物送给恋人,是战国之世最固定的传情方式,不过因为新鲜的香草不容易保存,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是把阴干的香草盛在以精美的绮做成,绣着雅丽的花纹的丝袋里,做成香囊,送给心上人。让他们系在衣带上,或放在胸前、怀中。作为贴身之物,藏在衣裳的内里,用香气亲近着爱人的肌肤。

    把这样一个带着自己体温的芳香饰物送给心中人,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深情的举动吗?

    田葭曾经对这事毫无兴趣,认为是幼稚少女才会做的事,现在则不由思虑乱飞,眼前浮现出长安君的笑着让她将心意转交给”安平君“之女时的模样,顿时脸颊绯红,连忙掩饰地问道:”不知是哪位君子,能得到宗女们的一致喜爱?“

    ”当然是那据说马上要归国的长安君了!“田蕤笑容嫣然,殊不知却刺到了田葭的心。

    ”宗女们仰慕长安君?“田葭努力让自己声音不要沙哑,故意道:”不过是一不通武艺的外国孺子,体格弱质,比他好的人,放眼临淄能找到许多,为何宗女们偏偏喜爱他?“

    ”阿姊太过苛刻了。“田蕤掰着指头,慢慢数起长安君的好处来……

    ”出身高贵,乃赵国公子,又受赵国太后宠爱,赏赐钱帛领地无数,出手阔绰大方。“

    ”博学多闻,来到临淄数月,名动稷下学宫,连荀子、邹子这些的德高望重的先生都对他侧目。“

    ”长安君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宗女们既见佳君子,云胡不喜?故而乍闻长安君要离开齐国,宗女们都很不舍,纷纷做了香囊,要去送给长安君,想要得到与他话别一诉衷肠的机会。“

    田葭不知为何,别人在这夸长安君时,她竟有些得意,又有点生气,不由问道:”寤寐求之,求之得否?“

    田蕤摇了摇头,凑到她耳边说道:“这几日有好几位宗女派人去质子府送信物香囊,却都被长安君拒绝,阿姊猜长安君怎么答复她们?”

    “如何答复?”田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倾听少女八卦。

    “长安君说,女亦如云,匪我思存……众宗女这才无功而返,神色黯然,还有不死心的连送三次,但都被长安君礼貌回绝。”

    这时候那些失败的人气不过,反而相互敌对起来,都说长安君中意的是自己。

    田蕤皱起了眉,在那猜测道:“能让长安君思存者,究竟是谁呢?

    田葭却早已知晓了答案,不知为何,在得知长安君回绝了其他宗女的香囊和情意时,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心里甜蜜蜜的……

    在经过这件事后,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改变,是夜,当田葭从宫里回到安平君府后,便屏退下人,再度翻出那竹鸢所传帛书。

    在那首《凤求凰》后面,还附着一个请求。

    “秋社日,淑女可愿同游于临淄庄岳之间否?”

    窗扉上的光映照出她那摇坠的影子,时而抬头,时而垂首,时而起身踱步,时而躺倒榻上辗转反侧,最后终于捏了捏拳头,独自一人磨好墨,咬着唇,红着脸,在自己的手巾上写下了考虑许久的回答。

    “如君之言,秋以为期……”

第124章 秋以为期(上)() 
收到回信后,明月舒了一口气。

    “成了。”

    他毕竟也是混迹情场,分分合合数次的老手,前世的泡妞技巧,回到战国后好歹是派上了用场。尽管田葭天生聪慧,但16岁的小姑娘在情事上却稚嫩得很,一个高中女生,怎么跟心理年龄已是20多岁“大叔”斗?明月花了心思设计,几个回合下来,果不其然,那边便有了动静。

    但随即而来的,并不是得意,而是愧疚。

    扪心自问,明月这次以竹鸢载信向田葭告白,并约她在自己离开前,去同游临淄秋社,目的不仅仅是对她产生了好感,是单纯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是混杂了政治目的。

    他的苦肉计万事俱备,地点、时间、后手都已经计划好了,但还欠缺一场东风。

    虽然秋社之上,众目睽睽下突遭刺杀已足以摆脱嫌疑,但自说自话终究不好,还需要一个目睹全过程,并在齐国王室面前说得上话的证人,思来想去,还是田葭最合适,最不引人怀疑……

    首先,她是安平君之女,出身高贵,可以随时出入齐王宫,还深受君王后喜爱,据说有意赐她公主名号。

    其次,对于遇刺时她与自己呆在一块,齐王或会感到惊异,但少男少女相处久了,暗生情悸,临别前携手同游是解释得过去的。

    其三,将安平君之女牵连进来,这件事引发的震动便可翻上几番,到时候田单也会迁怒于秦使,反对齐秦联合。

    “等到城西馆舍附近再发现刺客染血的衣衫,秦使就百口莫辩了……”

    不过如此算计着,明月却也心生惭愧,暗道:“她待我以诚,见我离齐,面上满是不舍。我却满心机关算尽,利用她的心思来完成阴谋,真是卑鄙无耻啊。但我也是没办法,日后若有机会,我必当以真心待之……”

    对田葭,他还是有不少好感的。

    但谈情说爱的前提,是他顺利度过此次危机。

    将那封回信轻轻地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好后,明月暗下决心道:“秋以为期……明天便是秋社日,一切自见分晓!”

    ……

    虽然有许多人在这一夜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但随着雄鸡一唱天下白,七月一,秋已至。

    严格来说,齐国在季夏六月与孟秋七月中间的这场全国性的祭祀,并不能称之为秋祭,而应该叫做“中霤( liū)之祭”。它属于殷周流传下来的“五祀”之一,分别是春季祀户,夏季祀灶,中央(夏秋之交)祀中霤(中堂),秋季祀门,冬季祀行。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虽然战国时代的人对待鬼神祖先,早已没有春秋时期那么虔诚笃信,而是多了几分功利色彩,但传统仪式却丝毫没有被怠慢减免。

    明月在主动请求归国后,被齐王认为他”识趣“,遂解除了他长达十天的禁足令,让他入宫觐见,不过却不给他单独进言的机会,只作为齐国的贵宾,旁观这场年中之祭。

    因为主持仪式的老儒滕更已经死了,所以继任者是另一个儒生,依然是宽达的儒袍,高高的儒冠,这些滕更的后学弟子抱着礼器,以稷和牛祭祀天地,有人发现长安君也来了,便纷纷回头对他怒目而视!

    杀师之仇,他们可没忘记,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好在齐王来解围了。

    齐王一身宽大沉重的礼服,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按照邹衍推算的五德之说,这个月属土,相配的颜色是黄色,于是齐王的服色是黄的,佩戴着黄色的佩玉,乘坐木质大车,车前驾着黄色的马,车上插着黄色的绘有龙纹的旗帜……总之看上去黄灿灿的,配上他那张蜡黄色的病容,略显滑稽,明月连忙低头,让自己别失态笑出声来。

    不过扫了一圈,明月依然没有找到神秘的秦国使节,看来那人极为小心,不肯在尘埃未定之前贸然出现,想要派人去刺杀他,的确是难度极大。

    刺杀自己就不一样了,随时可以动手,而且成功率百分之百……

    整个中午,在烈日烘烤下,祭祀中规中矩地进行着,过程枯燥到明月想打哈欠,临淄城里百姓的欢愉社祭,和宫廷里古板的仪式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只求这煎熬赶紧结束,好快些去今晚最热闹的庄街岳市赴会。

    整个祭祀里,唯一让明月眼前一亮的,便是公主宗女们亲自登场,捧着牛心登上祭坛献祭,然后跳了一段齐地舞蹈。

    “那些都是齐国各贵人家的长女。”

    后胜以为明月不知道,告诉他说,之所以每逢祭祀,都会请各贵族家的长女入宫助祭,是因为齐国在春秋时有一种风俗,自家的长女不嫁,留在家里做家巫,主持祠堂祭祀,称之为“巫儿”。

    明月咋舌,这应该是骨科圣手齐襄王鼓捣出来的恶俗吧,真是搞不懂那些人,怎么会喜欢自家的亲姐姐亲妹妹呢?

    “姜齐时不禁家中子弟与姑姊妹**,此俗风靡各地,等到田氏取而代之后,革除陋习,这才渐渐少了些。不过按照古时风俗,家中长女依然会修习一些祭祀礼仪,每逢大祭,都会从各宗族中找她们来助祭。”

    明月颔首,看着高处祭坛上,群女之中,有美一人,他能一眼认出来那是安平君之女田葭,却见她不同于往常的男子打扮,而是穿着祭服,着荷衣、系蕙带、戴兰冠、佩陆离,随着击磬为号,她和其他宗女一样,扭着纤细的腰,鼓掌起舞,长袖挥卷,取乐诸神……

    有那么一刹那,明月与田葭抬起的眼睛四目相交,冲她露出了一笑,但还还不及得到回应,她就被其他公主宗女掩盖在人群中,不见踪迹。

    舞蹈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宣告结束,众女退去,明月再也找不到她了,想来她们任务结束,也会离开王宫吧。

    接下来就是宴飨,吃着刚才剩下的祭品,在群臣面前,齐王微笑着,正式宣布了长安君很快便要归国的事,虽然齐赵关系在齐王改变心意那一刻已经破裂,但看上去依然亲密得不行。

    齐王想给赵国台阶下,保持两国表面上的和平,明月也毕恭毕敬,给足了齐王面子,大家一副其乐融融。期间不断有人起身,来向明月告别,有的是收了他的好处依依不舍,有的则依旧恨着他,忍不住冷嘲热讽,笑话他要被赶走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长安君失败的标志,搞砸了齐赵之盟,等回国后,看赵王怎么找借口收拾他!

    明月心里装着大事,也不想理会他们,甚至还借口身体不适,连酒都不沾一滴,滕更都死了,自然没人再敢来逼他酒。

    等到日暮时分,宴飨结束,众人酒酣而散,明月也离开了齐王宫,回到了质子府,但没待多会,便再度驾车出行,也没人来阻拦——他的禁足已经被取消,此时恢复自由身,想去哪就去哪。

    不过没人注意到,今日长安君车上站着的人,并不是往日寸步不离的舒祺,而是与他共同策划了此次计划的赵括,随行人员也全副武装。

    在车驶出大门时,却有一平原君的家臣,与明月派去赵国报信的人一起,神色匆匆地进府,恰巧在大门遇上了他们,连忙将一份平原君的亲笔信献给长安君!

    包帛的套子上还沾着三根鸡毛,这是明月与平原君告别时,约定的记号,三根鸡毛,意味着“万分火急”!

    明月心里一紧,展开看了几眼,随即合上,面色阴晴不定。

    “公子,出了何事?”赵括小声问道,毕竟事关重大,今夜之事,他也有几分紧张,最怕出什么意外。

    “赵国发生了一些变数。”

    明月似乎并不想此事人尽皆知,没有明言,将帛书塞进袖子后,目视前方,斩钉截铁地说道:“但不影响吾等,今夜计划,一切照旧!”

第125章 秋以为期(下)() 
七月一,这是临淄城内最为热闹的夜晚,王侯有王侯的庄严祭祀,百姓有百姓的自我娱乐,因为社日没有宵禁,许多临淄百姓都开心地走到大街上。尤其庄岳之间的街巷,更是被挤得严严实实的,当年苏秦就形容过临淄的情形,说这里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果然名不虚传。

    明月衣着普通,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少年,站在约定好的庄街井字路口大桑树下,他在周围的噪杂声里等了一刻钟,一驾不起眼的马车才姗姗来迟。

    马车停下许久,一直不见人下来,仿佛上面的人还在犹豫,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车上慢悠悠走下一位绿衣黄裳的少女,她的发式用心地梳理过,比黝黑的夜更黑,白皙的脸上蒙着面纱,目光有些心虚紧张。

    因为是私会,她衣着像一位士人之女,但纵然是普通的葛麻,却掩不住她的优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见到明月后,少女更羞涩了,裣衽一礼。明月也还之以礼:“我生怕淑女不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笑道:“淑女在宫中的舞姿我已见到了,早知淑女如此明丽动人,真该早些道明我心意才对。”

    田葭嗯了一声,手绞在一起,心里扑通乱跳,往日以男装相见时很容易聊起来,可今日以真容相见,却莫名紧张。

    就在二人像那些头一次约会的少男少女般不知该从何说起时,他们周围的街道上爆发了一阵喝彩,还有欢笑,一时间,行人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感觉这本来十分宽广的街道积蓄着一股热气、俗气,人心也不由躁动起来。

    明月发现,优雅雍容的少女站在这拥挤的街道上,真有一种白璧蒙尘的感觉,连忙道:“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淑女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我不如离开这庄岳之间,换一处僻静的地方何如?”

    田葭似乎有些警惕,没有答应,见明月引用屈子《渔父》里的话,也以同一篇文章里的话回应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临淄有数万户生民百姓,到哪都是如此,公子若是嫌临淄嘈杂纷乱,那还不如早些离开此城为好,要知道,这才是临淄最吸引人之处。”

    “我怎么舍得离开临淄呢?”明月笑了笑,似真似假地感慨道:“这里是天下最富庶的大城,再加上人杰地灵,还有淑女这般如同仙界下凡的人物……”

    他满口讨好之辞,田葭却没有轻易上当,而是走近明月数步,轻声道:“我今日之所以来,是看在公子与我有几分旧谊的份上,既然我的身份已被公子道破,这朋友便做不成了!”

    “男女之间不可为友?”明月似是为难,随即坏笑道:“那另一种关系如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田葭也不迟吃这一套,后退了一步,认真地说道:“还望公子放庄重些,小女有言在先,若公子接近我,只是为了让家父替公子说情,让齐国勿要背弃两国之盟,那大可不必!”

    她果然是位极有主见的少女,不能以寻常女子度之,甚至猜到了明月可能会利用她……

    为了打消她的猜疑,明月摇头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我纵然愚笨,也知道这是《卫风。氓》。淑女用‘秋以为期’来答复,难道是害怕我做了诗里的负心人,才故意用这一句来提醒我?”

    田葭的确有这意思,面对突如其来的示好,她难免会有顾虑,便抿嘴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公子乃聪慧之人,花言巧语使人迷糊,不可不防。”虽然初次见面时以为长安君跟平原君去女闾过夜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但田葭见惯了士人为了结交她父亲安平君而向自己示好,所以依然十分谨慎。

    “那这首《凤求凰》的下半阙,能否让淑女知晓我的心意?”

    明月从袖中抽出帛,亲手交给田葭。

    田葭没忍住,瞧了一眼,但见上面写道:

    “将鸢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如果说《凤求凰》的上半阙还只是心怀好感的思念,那么下半阙的”配德”“携手”,求偶之意更加明显了。田葭顿时脸色一红,故作生气地将帛捏成一团,却舍不得扔出去:“公子对谁都如此轻薄随意么?”

    明月收起了笑,认真的说道:“只有遇上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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