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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戾气,令人望之生畏。
但凡认识她的人都忙不迭给她行礼,称呼她为“轩辕将军。”此人名叫轩辕沐风,二十有七,乃是当朝君后轩辕元煦的内侄女。她自幼习武,马上功夫了得,又通兵书战策,十八岁考中武举状元,官拜御林军昭武校尉。九年来依仗轩辕家的滔天势力以及君后的宠爱官运亨通,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受封为从三品云麾将军。她为人冷酷,手段暴虐,军中稍有不服者便处以极刑。平日凤都几乎无人敢招惹她。羽寒见她快步朝鸟笼走来,心中一阵揪紧,赶紧上前施礼陪笑,“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进去喝杯酒听支曲子吧……”
“让开!”见羽寒有意阻拦,轩辕沐风脸上掠过一丝薄怒,她扼住羽寒的腕子往旁边一甩,羽寒连连几个趔趄,要不是天骄手疾眼快赶上去扶住他,他肯定就会摔倒。
轩辕沐风独自围着鸟笼转了两圈,哈哈一笑,“这调调本将军喜欢,回头告诉你们若馆主,无论多少银子,只要她开个价,人本将军要了。”
“将军,馆主出城办事去了,要几天后才能回来。况且有凤来仪新来的男孩子并不止楚青一个,还请将军进去慢慢挑选,说不定有更合意的!”那少年名叫楚青,羽寒见他浑身瑟瑟发抖,便知他此时必定惊惧非常。
轩辕沐风回头盯着羽寒嘲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将军面前指手画脚?你和他有分别吗?都是伺候人的小倌,难道本将军还碰不得!告诉你,你越是维护他,本将军对他就越有兴趣。来人,把笼子给本将军劈开,把人带出来,本将军即刻就要他伺候!”
轩辕沐风一声令下,身后的随从们已经围住鸟笼用钢刀劈断锁链,将楚青从笼中拉拽出来。楚青双臂被人架着拖到轩辕沐风面前,轩辕沐风揪住楚青的长发迫使他抬头望着自己。
楚青的眼神痛苦而惊恐。轩辕沐风扯掉楚青的口衔,楚青摆脱不开她的钳制,可怜兮兮地望着羽寒哀求,“救我!求求公子,救救我!”
“楚青!”羽寒刚上前一步,轩辕沐风一眼瞪过来,“你敢!”
羽寒双肩一颤,顿时停住脚步。而天骄和陆赫嵘、百里夕对视一眼,陆赫嵘轻轻摇头,意思是轩辕沐风那家伙咱们可开罪不起。
轩辕沐风扯着楚青往有凤来仪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嚣张的大笑,“赶紧去布置一间上房,本将军今晚要好好快活一番!”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楚青涕泪横流,哀求声撕心裂肺。
天骄暗中握紧了拳头,她望着轩辕沐风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溢满苦涩。忽然,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吼,“轩辕沐风,你这个衣冠禽兽,还不把人放开!”
十三 二虎相争 上
轩辕沐风回身时仍狠狠扼住楚青的腕骨令其脱逃不得。她举目望去,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拨开人群走上石阶。看打扮她也是习武之人,一身银丝软甲,白色云纹底袍,腰横玉带,长发用八宝珍珠冠高高束起,眉目俊秀,飒爽干练。
轩辕沐风的口气既冷酷又不屑,“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管本将军的事!”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更何况我是东西,你不是东西,我这个东西更要管管你这个不是东西!”女子声音敞亮,绕口令似的语速引来哄堂大笑。
轩辕沐风面色挂不住了,她咬牙切齿道:“看来今天你是存心找不痛快!好,既然你找死,本将军就成全你!”她说着一挥手,随身伺候的十几名随从便冲过去将女子围堵起来。
女子笑声轻蔑,“有种的就单打独斗,你以为仗着人多势众我就怕了?我也叫你见识见识,来人!”她话音刚落,有凤来仪对面的酒楼中迅速冲出二十几名年轻女子。她们各个都是黑袍铜甲,佩着腰刀,身背弓箭,单看步伐也猜得出必定训练有素。
女子双手在胸前交叠,好笑地望着轩辕沐风一干人等,“现在我人手比你多,兵器比你齐全,只怕打起来你更吃亏。”
“你这个混蛋!你休要得意!”轩辕沐风被女子的话激得恼羞成怒。她一把丢开楚青,暗中运功较力,一拳直奔女子前胸袭来。女子不闪不避,举起拳头接架相还。
耳畔只听砰的一声,轩辕沐风与那女子两拳相撞,各自都把持不住而倒退三步。
轩辕沐风一向号称臂力过人,此刻攒尽全力的一击竟丝毫没讨到便宜,她的脸色不禁既诧异又古怪。人群都在窃窃私语。轩辕沐风犹豫片刻后冷哼一声,“走!”她说完也不再理会楚青,带着众随从快步离去。
羽寒想去安慰楚青,不想白衣女子已经抢先扯下一块帷幔奔到楚青跟前,用帷幔裹住他的身体。楚青抖动着沁泪的睫毛,哽咽着说:“多谢小姐您仗义相救……”
“不必客气!你暂且在有凤来仪委屈几日,等你们馆主一回来,我就给你赎身。”女子的话令楚青震惊般地仰起头。但当他看清女子的容貌,他肩膀明显剧烈颤动了一下,然后神情慌乱地将脸深深埋下,身子亦紧紧蜷缩成一团。
管事凑了过去。女子对管事说:“告诉你们馆主,无论轩辕沐风出多少银子,我都加倍!”
“这位客官,您是第一次来吧?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子的手下开口道:“我家主子乃是晋王养女、鹰扬军大都督风玉翎。”
“哦!原来是大都督,请恕小人眼拙,失敬失敬!”管事遇到位高权重的贵人,立刻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风玉翎打量着楚青并流露出几分怜惜之态,“请不要再为难他。等你们若馆主回凤都,本都督还会登门叨扰,为楚公子做个了断。告辞!”说完率众自去。
羽寒望着风玉翎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挥之不去。他迟疑片刻,亲自搀扶楚青回房。
天骄三人回转二楼雅间。天骄问陆赫嵘,“晋王统帅鹰扬军一向在泗水以西镇守,她的养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凤都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皇上今年六十整寿,眼看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寿了。晋王年前就上表说要亲赴凤都为皇上拜寿。我想那个风玉翎是来给晋王打前站的。”
“嗯,还负责顺道押送寿礼进京。”百里夕煞有介事,“我是听我娘说的,她们押运了整整十辆大车来凤都呢!”
“是吗?那么大手笔?”天骄撇撇嘴,“晋王和皇上是一父所生吧?”
陆赫嵘点头,“听说是,而且都是嫡出,不过年纪就相差十几岁。先皇八女九子,晋王是最小的女儿。二十年前诸王叛乱,那时候晋王刚刚统率鹰扬军。诸王劝她一同起兵,她假意应承,暗中却给皇上报信,所以皇上才能在倾天岭一举歼灭六王联军。那场大战之后,六王都被处死,还牵连了先皇的二皇子、三皇子与七皇子皆被抄家赐死。我父君每每触及那段往事,仍会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这么讲来,晋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两人一父所出,关系应该很好。可我怎么又听说晋王二十年来只进京了三次?”天骄做出很好奇的模样。
陆赫嵘沉吟,“这个缘故我也不晓得。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位皇姨呢!我父亲那里倒是有一副先帝八女九子的画像。不过诸王之乱后画被皇上要去,送回来时六王与三位郡君的脸都被污迹涂抹,连带晋王的脸上也溅了墨点,容貌看不大真切了。”
“不用说,皇上一定是恨透了当年参与叛乱的诸王与皇亲,要不干吗故意把她们画中的脸都毁了?”百里夕端着酒杯刚要喝,天骄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轻声责备道:“你喝多了,言多必失,有些话以后不能再讲。”
百里夕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声笑道:“不敢不敢!再不敢了!”
“呵呵,没事儿,这儿没外人……”陆赫嵘摇晃着扇子,“咱们不说老一辈的事了,我问你们,你们猜那个风玉翎究竟想干什么?”
天骄琢磨着,“她那样子表面看起来好像路见不平,可我觉得她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单纯与轩辕沐风结仇,她看楚青的眼神似乎很复杂,临走时说的话又很令人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依我说,那风玉翎看上了楚青呗!”百里夕自认对于男女之情自己从不会看走眼。
天骄一笑,“你和赫嵘也都看上了楚青,为什么你们不从轩辕沐风的手里要人?”
“好姐姐,你开玩笑哪!轩辕沐风那家伙我可不敢惹!”百里夕话音刚落,陆赫嵘也频频点头,“虽然我父君乃是先皇的长子,我也算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但我也不愿意和轩辕沐风较劲儿。你不知道,那家伙性子孤傲又冷酷残忍,为了一个青楼的小倌儿去招惹她可得不偿失呀!”
“所以说,风玉翎也不是傻子,会贪图美色为了一个小倌儿和轩辕沐风结仇吗?赫嵘,你也觉得蹊跷吧?不然你刚才就不会问了。”
“嘿嘿……”陆赫嵘干笑了一声,“不管风玉翎出自什么目的都好,总之过了今晚,她和轩辕沐风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轩辕沐风当众没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呀!不过那个风玉翎武功也不弱。轩辕沐风一向自诩臂力天下第一,这次总算遇到对手了!”百里夕对风玉翎方才那一拳记忆犹新且由衷佩服。
陆赫嵘嗤笑,“君后二十年来玩弄权术,轩辕氏势力滔天。晋王统军四十万盘踞泗水霸州一带,两人都不是善男信女。这次‘爱侄女’对上‘养世女’,以后有好戏瞧了。”
“赫嵘,瞧你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你可别忘了,君后是你姨父,晋王是你亲姨,她们两个掐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天骄端着酒杯打量陆赫嵘。
陆赫嵘眼中闪着精光,“你没听过乱世出英雄吗?像现在这样一个太平盛世,我充其量将来也就是个继承爵位的闲散王侯。可是一旦风云变幻,我若把握时势、振翅高飞,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天骄,你也不想一辈子窝在家里给你母亲看不起吧?”……
十四 二虎相争 下
天骄回到纪府时已经是后半夜,一进屋发现苏垠雪正坐在灯下看书。天骄命阿娥退下,亲手关了门并坐在苏垠雪身边,“有事?”
“给你的。”苏垠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天骄。天骄将信纸举在灯下,明亮的火苗映衬出两行小字,“尽快查清晋王行馆车中匿藏之物。”
天骄看罢将信笺焚了,苏垠雪发现她脸色凝重,便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今天遇到了晋王的养女、鹰扬军都督风玉翎。她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轩辕沐风和她交手都没占到便宜。”
“有这种事?如此说来,我们现在不便轻举妄动……”苏垠雪正寻思对策,天骄已经打开箱笼将夜行衣取了出来。苏垠雪忙阻止她,“你不能贸然前往,一旦被人发现打草惊蛇不说,你的性命也可能会有危险……”
“无论如何我要先去探探底细。你放心,我一个人能应付。”天骄到屏风后换好了夜行衣,带着苏垠雪事先准备好的晋王行馆路线图,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摸到了晋王行馆的后墙跟儿。
天骄利用铁爪和绳索攀上高墙,然后凝神运气双足微微一纵如蜻蜓点水般稳稳当当落在院子里。四周漆黑一片,悄无人声。天骄借着月光拿出地形图辨别方向,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向晋王行馆的西北跨院进发。
不远处就见灯火摇曳,天骄怕被人发现于是攀上屋顶。西北跨院被火把映照得亮如白昼,院子内停放着几辆大车都贴着封条。几名士兵杵着长枪立在大车旁边。天骄正不知如何靠近大车,忽见看守的兵丁有一人脑袋耷拉下去,院中还想起很响亮的呼噜声,其他几人竟然也毫无察觉。
原来是看守的兵卒困乏不已都昏睡了过去。天骄小心翼翼下到院子里,正要查看车辆的构造,忽听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天骄一惊,赶忙闪身躲进厢房侧墙的阴影儿里。
风玉翎带着一队校尉和兵丁进了院子。看守的兵卒被声音惊醒,揉揉眼睛还没分清眼前人是谁,已经每人都结结实实挨了两个厚重的嘴巴子。
风玉翎板着脸呵斥道:“看守期间竟然全部睡着,人到了眼前还没察觉,你们就是这样奉命看守车辆的吗?真真不知死活!”
“都督饶命!都督饶命!小人们再也不敢了!”几名兵卒纷纷跪倒,连声哀求。
风玉翎冷哼了一声,“饶你们的命?”她话音未落,转身之际钢刀出鞘,只见银光飞舞,那几名求饶的兵卒接连一个个栽倒在地,血溅当场。
天骄吓得后脖子一阵发寒,靴子不小心踩到石子儿发出响动。
风玉翎的刀尖儿还淌着血,眼神却已经瞥向天骄的藏身之处。她吼着,“大胆鼠辈,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受绑!”
天骄心道不好,敌众我寡,更别提风玉翎绝非泛泛之辈。天骄靠着砖墙大气也不敢出,暗暗后悔刚才实在太不小心。
风玉翎等了片刻见没动静便冷笑一声,“你要做缩头乌龟没那么容易!”她说着从校尉手中取过弓箭,三支雕翎箭一同扣在弦上,嗖的一声便对准天骄的藏身之处射了出去。
天骄大惊失色,她躲在一处死墙角,根本看不清来箭的方向,想要躲闪根本就是难上加难。耳畔但听砰、砰、噗!两只箭飞别射在天骄头顶的青砖缝内和两脚之间的石板地上。而第三只箭射中了一人的胳膊,却并非天骄的胳膊,而是在危急关头护住天骄身躯的苏垠雪的左臂。
天骄正欲惊呼,苏垠雪一把捂住她的嘴,使劲儿摇晃着脑袋。
风玉翎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再不出来,本都督会继续放箭,到时候别怪本都督把你射成一只筛子!”
天骄竭力压低声音问苏垠雪,“现在怎么办?”
苏垠雪指了指房檐处垂下的绳索,“你先走,我善后……”
“不行,我闯的祸,绝不能扔下你就跑!”
两人相互拉扯推搡,期间风玉翎又射了三箭,万幸都钉死在地面上。苏垠雪正不知所措,忽然后墙上蹿下来一道黑影,细看之下竟是一只猫。
苏垠雪急中生智,猛地拔出左臂上的箭并向猫扑去。他一手按住猫头,另一手用力把箭直戳进猫腿。猫因为被压迫住头顶叫不出声,苏垠雪松开手,猫带着箭猛窜出去,叫声一阵比一阵凄惨,后来一瘸一拐倒地不动,发出连连哀鸣。
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释然,校尉呵呵一笑,“原来是个畜牲。”
有兵卒上前察看,“都督,这只猫看着眼熟,好像是晋王殿下的刘侍君所养。您看要不要把猫给刘侍君送去?可万一他怪咱们把他的猫弄伤了怎么办?”
“哼!自己养的畜牲不管好他怪得了谁?”风玉翎说完指挥兵卒走到阴影里查探。天骄攀着厢房侧檐下的绳索与苏垠雪紧紧抱在一起,兵卒走了两个来回,什么都没发现。
十五 鱼水之欢 上
回到明烨斋后,天骄对于夜探晋王行馆的遭遇仍心有余悸。苏垠雪左臂的箭伤不轻,虽然上了金疮药止住了血,但估摸几天之内手臂都不能再用力。
天骄用拳头给了自己脑壳一下,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看到风玉翎出手狠毒一时失态被她发觉,连累垠雪你受了伤。对了,我说我一个人去打探,你怎么会在后头悄悄跟着我呢?”
“我不放心你呀!你走之后我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你还说呢,幸亏我及时赶到,倘若你负伤被擒,我们这两年付出的努力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想风玉翎狡猾多疑,今晚之后一定还会加派人手保护车辆,我们想接近大车会更难上加难……”天骄苦无良策。
苏垠雪亦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的对手远比我们想象的难缠。今晚能侥幸脱难已属不易,既然夜探不方便下手,看来我们只有另谋出路了。”
此时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天骄看看窗外,“已经有家丁起身了,你不便再回房,就躺在我这里休息休息吧。”
苏垠雪犹豫片刻点头,“也好……”两人已经装了两年的恩爱,一月之中总有几晚苏垠雪会睡在天骄房里,不过总是天骄将床榻让给苏垠雪睡,自个儿则打地铺。
苏垠雪见天骄又在地上铺被子,辗转反侧几次后轻声说:“地上凉,你的伤也没完全好利索,不如就……”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床榻的里侧。
天骄不好意思地笑着,“你不介意吗?”
“反正一会儿小侍们也会进来伺候,咱们到时候又得装样子,索性现在就凑合凑合吧。”苏垠雪说话间脸颊不知不觉竟红了。
天骄除去外衣上了床榻。两人背靠背,一个脸对着墙,一个脸朝着门。
忽然,两人同时翻身坐起,“我……”
天骄微微一笑,“你先说……”
“不,还是你先说吧……”或许是脸颊烫得厉害,苏垠雪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
天骄支吾了半天舌头有些不灵活,“我、我是想对你说声、说声谢谢。今天要是没有你…舍命相救,我、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你忘了我的使命就是协助你完成任务,必要的时候就算牺牲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垠雪……”天骄语气诚恳,“你可以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你在我心目中比任何事都重要。以后不要再做傻事。看到你受伤,特别是因为我受伤,我心里比你疼一千倍一万倍。”
“呸,你这些花言巧语留着到有凤来仪去哄那些红牌公子吧。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我死了,还会有更好的人来接替我的位置。”
“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天骄拉过苏垠雪的手,凤眸含情脉脉,“世上只有一个苏垠雪,属于我纪天骄的苏垠雪,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
“天骄……”在苏垠雪心中百感交集的那一刻,天骄搂住他的脖子,双唇贴在他的唇上,舌尖用力撬开了他洁白的齿贝。
灵舌纠缠,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
苏垠雪起初还有几分抗拒,但天骄缓缓压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却彻底放松了戒备,反而奋不顾身投入到这光电火石激起的烈焰中。
他心里非常清楚,方才他舍生忘死替天骄抵挡雕翎箭,并非全是自出所谓的使命与责任。自己终究做了感情的俘虏。不知不觉之间,天骄已经变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能容忍天骄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宁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天骄的毫发无损。
回想起两年前那个中规中矩分床而居的“新婚之夜”,此刻苏垠雪任凭天骄的牵引,真心实意地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眼前的爱人。
爱人…………多么可望却不可及的称呼。
自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