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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不知大门的规矩,这样直接说出来,皇帝便又笑了,与婉兮又对了个眼神儿。
超勇亲王在京的王府,自然应该是亲王府邸的级别,按说那大门应该是朱漆金钉铜环,而黑漆则是三品以下的官员宅邸才用的大门颜色。
是成衮扎布记着自己虽是亲王,却是外藩,与宗室亲王自有区别。故此建王府的时候儿,特地自降身价,将大门用了黑漆。只是门上的金钉与铜环依旧是亲王级别,以示不忘朝廷恩典。
还有一解:便如山东曲阜孔府,大门皆为黑漆。此为“水至清”之意,门上涂黑漆亦是向朝廷标明自己的清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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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72、实话()
皇帝便含笑哼了一声儿,“那依着你的意思,你到底想怎么着呢?”
福康安小脖儿一歪,“总之,拉旺不家去,我就也不家去!”
婉兮也没了辙,只能忍住笑瞟着皇帝。乐…文…
皇帝便也哼了一声儿,“不家去拉倒,反正谁心里想娘,谁知道~”
婉兮可听九福晋偷偷说了,福康安这小子别看两岁了,进宫前还没彻底断了奶呢。也是九福晋惯着他,也是叫他根基壮实些,故此他房里的奶口嬷嬷还没叫退呢。
故此这几个月来,婉兮每日早晚都吩咐给福康安额外再预备一碗鲜奶,好歹解一解去。
皇帝这便没明说,却也是拿这个打趣儿呢。
福康安咬了咬嘴唇,却是又看了一眼小七,这便又坚定地梗了梗小脖子,“我才不想娘~~便是想了,宫里还有姨娘呢,跑去了看一眼,便也跟看见娘一样儿!”
“你净胡来。”婉兮不得不赶紧拢住福康安,沉了脸盯住她,“姨娘是姨娘,额娘是额娘,不准混了。”
舒妃此人,虽说此时已是兴不起什么风浪来。可是说句实话,婉兮还是担心福康安若与舒妃走得过于近,指不定舒妃又能折腾出什么来。
见婉兮沉了脸,福康安这才有些小小的怯意了。
他小声儿问,“令阿娘,真生气啦?”
婉兮寻常一向是最好的脾气,待孩子们也都是真心实意地好,便如福康安这样儿的,只要在她身边儿不上房揭瓦,其余的小事儿她都由着他们折腾去。
可越是这样的好性儿,一旦绷起脸来,便自然都是大事。小孩儿也都会察言观色,一见婉兮当真绷起脸来,便也都知道害怕了。
婉兮轻哼一声,“阿娘是瞧见你就跟拉旺争风头,这连家都不回了,连在阿玛和额娘面前尽孝都不管了,那阿娘自然不高兴。”
“这回南巡,要随着皇上一起走的,不止阿娘,还有你阿玛啊。阿玛要远行,哪儿有当儿子的不回去送别?”
“拉旺不家去,是因为拉旺的阿玛本就;况且他家远。你呢,家这么近,阿玛要远行了,你都敢不回家?况且就算你不想你额娘,你额娘在家又岂有不想念你的?”
“你若如此不懂事,岂不是你阿玛和额娘白生养了你一场;而阿娘我,岂不是有负你额娘的嘱托,反倒没教好你?”
婉兮如此晓以大义,福康安便也不敢淘气了,只怯生生望着婉兮,只一个劲儿点头。
婉兮便也心软下来,“阿娘的话也许有些说重了,或许也有误会了你的地方儿。你别这么闷嘴葫芦似的,你也与阿娘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福康安眼圈儿便红了,使劲摇摇头,“……我不是全跟拉旺争风头。我是,我是不服他,可是,可是我也不至于全都是他,就不愿意回家的。”
婉兮点头,更软言道,“那你说出来,阿娘听着。”
福康安使劲忍着眼泪,指甲下意识抠着婉兮袖子口的绣花,“……额娘说,小孩儿一天一个样儿。小七这么小,我若家去几个月,等回来,她就长那么大了。”
“她就该……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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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73()
终究,婉兮还是说服了福康安,叫他跟着九福晋家去。
九福晋在此一事上,也是略有私心,这便自然附和儿子的心愿,也向婉兮请求,待得叫福康安回府去送别了傅恒,这便还叫福康安回宫里来。
“终究他性子顽劣,便是在府中,没有他阿玛弹压她,奴才便都治不了他。也还得是宫里,因宫规森严,人人都言行谨慎,方能叫他看样学样儿,也知道收敛些。”
兰佩小心望住婉兮,“再说令主子随驾南巡,七公主留在宫里,便是有婉嫔主子照顾着,终究是这么小的孩子,难免想娘。”
“依着奴才生育过这几回的经验,奴才觉着能叫孩子想娘的心稍微平复些的,就是给她尽量熟悉的环境——便是令主子宫里,若是她还能住在原本的宫里,见着原本每日见着的人,她便不会认生,每日里也能好过些。”
“若此奴才便想着,麒麟保这个猴儿,好歹能在七公主眼前,叫七公主看着熟悉,也能逗着七公主开心不是?”
兰佩说着轻叹一声,望向窗外去,“那拉旺多尔济阿哥,性子虽说沉静,可是也有些过于沉静了不是?想来七公主这会子还是最喜欢热闹的才是。”
婉兮听了,唇角微微勾起。
都是当娘的人,九福晋话里话外说的这些话,她都听得明白。
她前头的这些自然都是接受了,唯独最后这句话,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麒麟保的性子活泼,别说我,就连皇上都说,颇有些与皇上的性子相近;可是我自己却是沉静的性子,我倒是觉着拉旺这股子稳当劲儿,倒是隐约有我的影子。”
婉兮笑着望住兰佩,“况且他是被送进内廷抚养了,他在我宫里已是呆了四个月,他的性子自然是我一手教导,便是将来,也都是我教养成就的。”
兰佩连忙行礼,“是奴才失言了。”
婉兮却含笑摇头,“性子沉静的人,才最爱跟性子活泼的人在一处啊。与你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呢,是最爱看皇上那淘气的样儿……皇上也是在我面前,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每每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淘气。”
“而拉旺爱静,麒麟保却爱静,所以他们俩才越相处越好,这会子已是正正经经的‘安答’了呀!“
“我知道,麒麟保舍不得回家,一方面是顾着七公主,另外一方面何尝不也是舍不下拉旺呢?他们两个同岁,性子又是一静一动地互补,正是最好的玩儿伴呢。”
兰佩已是无言以对,唯有认真点头,“令主子说的是。”
婉兮便拍拍兰佩的手,“带麒麟保暂且家去吧。都由着他,他若回家几天就腻了,想要回宫里来,你随时递牌子进来。”
“便是我随驾南下,宫里也还有你姐姐和愉妃,她们自然都不会难为你。”
皇帝在前朝也是下旨,由庄亲王、和亲王,大学士来保、陈世倌在京总理事务;又下旨令命礼部铸给成衮扎布定边将军印信。
又命傅恒等人为玉牒馆正总裁。
正月十一奉皇太后驾,从京师起驾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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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74、落空()
因起驾之后几日之内就是元宵佳节,故此皇帝这几日的行程安排都略缓。
皇帝在紫泉行宫,召扈跸儒臣以观灯联句;又在赵北口行宫,亲为皇太后侍宴,赐宴扈从的王公大臣和直隶官员。
随驾的后宫,便也得时常见面。
随行后宫一共就六人,皇后那拉氏还侍奉在皇太后身边,跟随的是皇太后的车驾,故此其余五人自然是一处相处着。
这五人里,除了婉兮之外,另外还有纯贵妃、语琴和颖嫔。
她们四人自是亲厚。且因为这会子婉兮是双身子,故此那三人都是小心翼翼地陪着、扶着,便连说话都只说和缓喜庆的话。将个婉兮照顾得滴水不漏,倒比之在宫里更为自在了去。
忻嫔便可怜了,孤零零一个人;况且刚在启程之前得罪过几人,这便更有四面楚歌、孤掌难鸣之感。
她虽说也是心下坚强,每回见面依旧能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还是上前挽住婉兮的手臂,“令姐姐”长,“令姐姐”短的。可是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她自己心下最是清楚。
婉兮倒还罢了,总归还要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福;纯贵妃和语琴、颖嫔,就差没直接当着忻嫔的面儿就给白眼儿了。
这刚启程几天,还是元宵佳节呢,她的处境就已经如此艰难。若想到未来还有几个月,还有那么山迢水远要走,她这心下便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更何况,她这是第一次随着皇上南巡。江南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全然陌生的,她心下不无忐忑之感;可是反观婉兮等几个人因早就去过了,这次意态都是淡然从容。她便是有什么,想要取个经,却也没人搭理她。
如此绝望的境地之下,她的两只眼便也只能盯着玉蕤了。
此次南巡,除了皇后那拉氏手下随行女子为三名之外,其余嫔妃都是两人。
婉兮带了玉蕤和玉函出门。
终是在元宵佳节这一晚,因皇上赐宴,叫忻嫔有了机会借机离席,在外头见了玉蕤。
此夜月色正好,她们见面之处未掌灯,可是银辉清白,也足以照亮天地。
忻嫔亲亲热热拉着玉蕤的手,却是笑,“我倒没想到,玉蕤姐姐也一并跟着出宫来了。”
忻嫔原本以为,凭这会子婉兮与玉蕤之间嫌隙,婉兮有可能不带着玉蕤出来。那玉蕤若是留在宫里,自是能与婉嫔一起来照顾七公主。
故此临启程之前,她还特地见了玉蕤,说了不少关于七公主的话。
却哪里成想,竟然都白说了。
更叫她气馁的是,她便是想在宫里安排些什么,因原本都是安排在玉蕤身上——如此玉蕤竟然毫无预警地跟着出了宫,那宫里没有了玉蕤,便反倒一切的安排都落空了。
玉蕤在月色里轻轻垂下头来,“回忻主子,实则奴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机会随着令主子南巡来。便是在宫里那日,忻主子见奴才的时候儿,令主子原本还是说叫玉函和玉蝉随行——却没想到临启程前晚,令主子方忽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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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卷75、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
“是吗?!”
忻嫔在月色之下笑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
她只是不想分辨,此时此刻,那个可笑的人、那件可笑的事,究竟是什么。
玉蕤尴尬地垂下头去,“会忻主子,令主子一向是个何等谨慎的人,忻主子心下自然清楚。她在宫里十六年,自是看过了多少个皇嗣的生生死死。故此她刚得了七公主,自然将这十六年的见闻都使出来,务必求得七公主周全。”
“故此……令主子心下如何能放心奴才呢?便也说不定就是因为此,才反倒叫奴才跟着出来的吧。总归将奴才放在令主子自己身边儿,而远远离了七公主,才是更稳妥的。”
“至于时机,奴才怕也是令主子故意计算好的。就是叫奴才措手不及,便是想再安排后手,却也什么都来不及了。”
忻嫔盯着玉蕤,又说了一声,“是么?”
因无灯光,两人之间只有清月照明,故此两人面上并无旁的颜色。唯有面颊上的白,与眼窝等凹处的黑。
若此更显得两人的眼,都是幽静深邃,仿佛更不易闪避。
玉蕤忙道,“……若叫奴才来猜,或许还有另外一层缘故。奴才阿玛好歹也还是总管内务府大臣,此次南巡,沿途一应吃食赐宴等事,都由奴才阿玛负责。令主子便是恼了奴才,可是却也暂且不愿叫奴才阿玛瞧出来,这便还是带着奴才一起出来了。”
忻嫔想了想,这才将目光调开,轻哼一声,“也是难你阿玛。身为总管内务府大臣,如今又是工部侍郎、经筵日讲官……已是皇上跟前得用的,日日都见的臣子。却这会子明知道令妃对你不好,可还是对令妃一片忠心。”
“便连过年上请安的折子,也都要给皇上一份之外,再给令妃递上一份。”
玉蕤深深垂首,“……奴才阿玛,也都是奴才着想。”
忻嫔便舒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已经跟着出宫来了,便再说没能六宫的事,倒也没什么意思。”
忻嫔重又握住玉蕤的手,“你留下,有留下的好;你出来,也自有出来的好。那一篇儿自是都翻过去了,咱们不提了。咱们且说眼下,以及将来。”
终究是大元宵节的晚上,皇帝给皇太后侍宴,以及群臣们的欢宴上,笑声不断涌来。
便是远处,百姓们所居住的城坊上空,也都已经五颜六色地放起了火盒子来。这些中焰火,虽然比不上每年皇上在圆明园“山高水长”里放的那些那么高、那么大,那么绚烂多彩,可是却也总比清月一色来得更叫人欢喜。
如此便更是反衬得此时忻嫔与玉蕤两人所处之地的幽暗和冷清。
玉蕤自是瞧出忻嫔面上的萧索。
忻嫔年纪小,刚过二十岁的人,自是喜爱热闹的。再加上忻嫔原本刚进宫的时候儿,性子也是活泼伶俐的,这会子面上那点萧索便更加刺眼了。
玉蕤便也忍不住轻声道,“也是难忻主子……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怎么会安排了这样一份随驾的排单?这岂不是摆明了,叫忻主子一个人孤苦伶仃么?”
六卷76、直言()
这后宫里,语琴与颖嫔与婉兮交好,那是人人皆知的事。
而纯贵妃,虽说没有语琴、颖嫔与婉兮来得亲近,可是终究因为四公主的缘故,如今与婉兮也早站在一处。
故此这份排单,已是明晃晃地将忻嫔的处境都摆出来了。
说白了,皇上这叫语琴和颖嫔都随驾,还不是令妃?!
皇上但凡若有半点为她着想,便也不至于将语琴和颖嫔都带着。即便是顾着令妃的胎,那叫语琴和颖嫔之中的一个跟着就也是了,反正还有纯贵妃从旁照应着呢。皇上完全还可以带一个不是令妃一伙的,至少也能叫她一路上有个说话的人!
也唯有皇上自己才笑眯眯解释,“忻嫔终是皇后宫里人,这样一路随皇后同行,也方便伺候皇后。”
那时皇帝当着众人,还朝忻嫔眨了眨眼,“况且忻嫔年轻,最是爱热闹的时候儿。这么小的年纪,刚进宫来就为朕添了六公主。这两三年间,忻嫔全心全意抚养六公主,倒是将自己活泼好动的性子都给忍下来了。”
“如今六公主也大了,正是时候儿带忻嫔一并到江南走走。”
皇帝说着还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拍拍她肩膀,“况且你阿玛总督那苏图曾任湖广总督、两江总督、闽浙总督、两广总督……这些地方多在江南,都是朕此次南巡要经过之地。你这便随驾同行,也去看看你阿玛当年曾为朝廷效力的地方。”
那会子她心下说不出是感激还是酸涩——所幸皇上还记着她阿玛。
只要皇上还记着她阿玛,那皇上就不至于太亏待她。
可是皇上带她南巡,却在随驾后宫中排出这样一份名单来……终究还是让她心酸。
她深吸一口气,不想在玉蕤面前露出失意来,竭力显出乎来,“皇上怎么想?皇上还能怎么想,自然是后宫谁得宠,皇上便带着谁出来罢了!”
这也是前朝后宫对于随行主位的一个简单的认识。
不得宠的,皇上自然不带出来;带出来的缘故,除了得宠,还能是什么呢?
玉蕤还是轻叹一声,“得宠?可是庆主子和颖主子,都是进宫多年,连点动静都没出过。若说得宠——或许也只因为在宫中与令主子交好罢了。”
忻嫔倏然瞪住玉蕤,一时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月光之下,玉蕤缓缓抬眸,迎住忻嫔的眼睛。
“倒不知忻主子此行有何安排?奴才也好早作准备。”
忻嫔霍地转开头去,却是顾左右而言他,“玉蕤,我至今想不明白,令妃究竟是因何与你生分的。若说还是当初六阿哥福晋换了人的事儿,仿佛不至于到此时还不了结的吧?!”
玉蕤垂首,秀眉淡淡挑了挑。
“奴才自是每每午夜梦回,再睡不着时也还想着此事。奴才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不满忻主子,七公主原本不该生在七月十五的。是令主子在临盆之前,出了意外。”
忻嫔这才缓缓回头,眸子眯紧。
“哦?什么意外?”
六卷77、轻飘飘的三个字()
暗夜里,玉蕤在清月银辉中缓缓抬起眼,目光深幽,看不见底。
“……令主子说过,宫里皇嗣夭折的多,除了种痘要担的风险之外,与寸子鞋也脱不开干系。终究内廷主位都穿高底的寸子鞋,最高有七八寸呢,谁还没有个踩不稳当的时候儿,这便摔了的?”
“故此令主子从有了七公主开始,便弃了寸子鞋,只穿平底鞋。按说凭令主子对鞋这样小心,本不该再出意外才是——可是说来却巧,偏偏意外还是出在了鞋子上。”
“七月十四那天,原本什么都好好的,可是令主子穿鞋,忽然被一根藏在鞋底里的针给惊吓着了!这便才在七月十五天不亮的时候,就诞下了七公主来。”
忻嫔高高挑眉,“哟,还有这事儿?这必定是有人存心算计令妃去,可是怎么也不见她查啊?”
“便是她顾不上查,她也该禀报给皇上,叫皇上彻查啊!她怎么能忍下了这个哑巴亏去?——令妃可从不是闷头吃亏的人啊。”
玉蕤唇角勾了勾,眸光盯住忻嫔,一瞬不瞬。
“其实这一招在宫里都不算新鲜了,令主子早年就见过。原本当年淑嘉皇贵妃接连诞育皇嗣,而且每一胎都是皇子,在宫里便早就遭了忌。故此啊,早在淑嘉皇贵妃诞育皇嗣的时候儿,就曾在枕头上见过莫名出现的针,也曾经将淑嘉皇贵妃惊吓过。”
忻嫔倒是扬眉,“原来还有这回事?我进宫晚,倒没听人说起过呢。”
玉蕤这才半垂眼帘,淡淡一笑,“故此这事儿虽说叫令主子受了惊吓,可实则令主子反倒没放在心上,甚至讥讽说,这人原来也就这么点招数~”
忻嫔倒笑了,“她说得轻巧,可是她还不是受了惊吓,这才叫七公主出生在七月十五了?”
玉蕤却耸了耸肩,“令主子说,孩子已是足月,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要紧?便是生在了七月十五,一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