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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无言以对,默默垂首。
皇后这才轻叹口气:“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况且你是在我宫门外,想来倒没人敢乱嚼舌头。起来吧。”
傅恒起身,垂手躬身站在一旁。
皇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倒有件喜事:皇上已经给了你内务府的差事。这便是皇上终究要委你重任的预兆,你必得谨慎细心,千万将内务府的差事办好。”
傅恒也是一喜:“奴才谢主子、主子娘娘的恩。”
这一立一跪,皇后便不由得瞄着了他腰带上垂下的荷包。皇后便不由得眯起眼:“你腰上挂的那个……是什么呀?我倒看着眼熟。”
。
傅恒便含笑,将荷包解下来递给皇后:“弟弟缺了个荷包,那日便央着九儿给做了一个。”
皇后接过来一看那熊瞎子的图案,面上便是一变。
“好端端的,你怎么偏偏就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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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荷包()
皇后极少对傅恒如此疾声厉色,傅恒不觉愣在当场,只能小心问:“姐姐这是……?”
皇后见幼弟面上忽然涌起的苍白,心下也是不忍,便转过了脸去叹了口气:“这纹样我是见过的,当日内务府对留牌子的秀女试以绣锦之艺,婉兮绣的就是这个。彼时这纹样曾引起轩然大波,不独我,内务府上下许多人都能认得。”
“你拴着这样的荷包在宫内行走,如今又要去内务府当差,这又要引多少人侧目?!婉兮她终究是皇上宫里的女子,你身为外臣,竟然胆敢与宫中女子这般私相授受,你有几个脑袋?!”
傅恒一个激灵,忙跪倒在地:“弟弟是一时欢喜不胜,这才忍不住挂在腰间。今后定不敢了。求主子娘娘将荷包赐还弟弟,弟弟回去好好收起来,再不戴着进宫了。”
皇后却将那荷包一点一点地攒进了自己的掌心:“荷包事小,牵连却大,我不放心它再存在你手里。既然婉兮人也在我宫里,不如你连这荷包也都存在我这儿。如若将来真有机会指婚,我到时候再还给你们也不迟。”
傅恒纵再舍不得,可是皇后既然话已出口,他便已无法拒绝。
皇后将荷包紧紧攥在了掌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你去养心殿向皇上谢恩吧。”
傅恒离去,皇后垂眸凝视这荷包许久,还是递给素春。
“烧了。”
。
傅恒给皇帝谢恩时,心下还是怅然的。皇帝倒自己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才徐徐说:“……你今年还不到二十,朕叫你去内务府是历练。先到奉宸院当个郎中,若差事办得好,朕自有提拔。”
傅恒忙谢恩。
说完了公事,皇帝倒是忍俊不住:“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衣饰不整,也敢来见朕?”
傅恒吓了一跳,连忙上下打量自己。
皇帝笑着指了指他腰带:“你只挂着单边的荷包就来见朕?你那荷包呢,丢哪儿了?”
傅恒小心应对:“……是摘下来送人了,来不及补上。”
皇帝便点点头:“原来如此。也是,你还未成婚,家里连个侍妾都没有,若荷包有缺,叫针线上的人赶制或者出去买,也总难免有不如意的。”
皇帝略作思忖:“朕记得你素日里只挂两个荷包。”
傅恒忙答“是”。
“李玉,”皇帝扬声:“将苏州织造前儿进贡的一百对荷包里,择三十对好的,端来赏给你国舅爷。”
傅恒惊了一跳,就连李玉也吓了下。
虽说皇帝原有用荷包来赏赐人的习惯,每年江南三织造进贡的绣品里,荷包就占了很大的比重,可是这一次就赏赐三十对荷包的,还是嫌多了些啊!
李玉心里划魂儿,却也不敢迟延,忙去选了三十对质料上乘的来。用两个大盘子,还叫毛团儿跟他一起端着,这才盛下。
荷包端进来,皇帝亲眼一对一对瞧过,满意点头:“这些你先拿去用,若再有短缺了,随时报朕,朕都给你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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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不去()
秋去冬来,紫禁城里各宫都烧起了地龙,添了熏炉。室外纵白雪皑皑,室内却温暖如春。这一日婉兮盘腿坐在暖炕上正在画新的花样子,外头又说有御膳房的刘谙达找。
婉兮手一顿,笔尖上一滴墨便落在花样子上,这一幅全都废了。
婉兮这一回却没急着出去见刘福,只拜托长春宫里的小太监将刘福请进值房里去喝杯热茶,她自己则进了长春宫的小厨房。
不短的时辰后她才去见刘福,刘福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见婉兮终于来了,险些上前便哭了。
“哎哟姑娘……您这是上哪儿去了,叫老奴好等。”
他自己等着没关系啊,可是他哪儿敢叫皇上也等了这么长的光景?
婉兮自然心知肚明,却也没直接回应刘福的话,只含笑福了福身,却从身后拎出一个大食盒来:“饽饽已做得了,谙达带回去就好了。我手头还有差事,就不远送谙达了。”
刘福已听傻了,目瞪口呆望住婉兮:“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来?”
婉兮抬眼看刘福一眼:“谙达的差事本就是传饽饽,饽饽做得了,谙达便自可交差。”
刘福一听魂儿都吓飞了,险些没当场给婉兮跪下:“哎哟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
婉兮却咬了咬唇:“饽饽凉了就不好吃了,谙达若回去晚了便更难交差。谙达先将饽饽带回去吧,我先告辞了。”
。
刘福提着食盒,一路南走,一路已是在小心盘算自己仅剩的时辰。
就这么回去了,人没带去,而只带了这饽饽回去,皇上那一失落……说不定他脑袋就没了。
进了如意门,等在门里的李玉一瞧也惊了:“……叫您去传饽饽,您还真就把饽饽传回来了?”
刘福也是白了一张脸闭上眼:“姑娘不来,您老说我又有什么法子?我总不能把姑娘从主子娘娘眼皮子底下扛出来是不?李爷,我今儿怕是大限到了。”
。
李玉也同样是硬着脖子将食盒给提进养心殿去,进去就跪伏在地,都没敢言声。
皇帝从书卷中抬眼看过来:“就你一人儿?”
李玉一闭眼睛,“回主子的话,还带回来个……食盒。是魏姑娘亲自交待带过来的。”
皇帝长眉微微一拧,盯住那食盒半晌。
李玉只得一个劲儿说:“皇上恕罪,是老奴办事不力。”
“你下去吧。”皇帝神色渐渐恢复平静,又垂下头去看书。
李玉这才悄然松了口气,起身拎了食盒便想退出去。已是到了门口,却听皇帝说:“谁让你把东西带走了?”
李玉赶紧瞄了皇帝一眼,只见皇帝垂眸看书,连眼睛都没抬,面上就难辨喜怒。
李玉只得问:“请万岁爷的示下……”
皇帝这才抬眸朝他望过来:“既是姑娘叫呈给朕的饽饽,你有几个胆子敢不给朕端上来?”
李玉心下呼啦一声,便赶紧又是跪倒:“奴才明白了!”
李玉这才赶紧将食盒打开,将装饽饽的盘子小心端了送到皇帝眼前。
皇帝一边看书,便也一手拿起饽饽,一口一口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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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手艺()
便从这日起,“传饽饽”再度成了李玉的心病。他本以为皇上怕是要发脾气,可是这晚上瞧着皇上只是默默无言吃了饽饽,便再什么都没有说过。李玉却也不敢确定,究竟是皇上没生魏姑娘的气,还是说皇上这是将气给堵在心里了?
只是次日皇帝忙完了上午的国务,依旧端坐叫“传饽饽”。
李玉也只得再出来去找刘福。刘福一听,当场就跪地上了:“还传?”
再没辙也得去,刘福想好了等到了长春宫,见了婉兮就给跪下,就算磕头也得把婉兮给磕来。
结果,他到了长春宫去却扑了个空。献春亲自出来传话,说婉兮此时宫里,是去了储秀宫,被陆小主给请去了。
献春同时捧上一个食盒:“婉姑娘临去的时候将这个交给我,说是如果刘爷来了,就把这个交给刘爷。其余的话,婉姑娘并未与我多说。”
刘福想了又想,也亲自到储秀宫门口去转了转。可是一来人家储秀宫门关得溜严,再来他也没有的理由去向贵妃讨人,思来想去只得黯然提了适合回养心殿。
李玉闻听了,也是瞟了刘福一眼:“魏姑娘这是……笃定了要躲着不见了。”
刘福也是点头,“不过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渴求皇恩?怎么就这位姑娘这么拧?”
李玉也是叹气:“若说详细的,我也说不准。不过算算日子,倒仿佛是从皇上临幸了陆小主开始的……也听敬事房的人说过,陆小主与魏姑娘情同姐妹。”
“哎哟~”刘福听着也跟着一急:“魏姑娘这真是犯了傻了。”
李玉也叹了口气:“从入宫到眼前,魏姑娘的故事可多了去了,想必刘爷你也多少听说过。如今又出了这样的故事,照实说,我还真不意外。”
李玉说着瞟了一眼养心殿的方向:“我忖着,皇上或许也不意外。”
。
李玉又硬着头皮将食盒提进养心殿。虽说还是忐忑,可是有了上回的经验,这回好歹心底约略有些底,便又照实说了。
皇帝目光淡淡拢着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听完了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李玉这便赶紧又将食盒打开,将饽饽端上桌去。
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皇帝桌上的奏折,却正是湖广总督张广泗的折子,报广西苗乱的军情。李玉心下这才明白,连续多日皇上将进膳进得都不香,牙都肿了,为的怕就是这个。
李玉心下止不住的叹息,忍不住想:这样的时候儿,若魏姑娘能来,帮皇上缓解缓解心忧,该有多好……
李玉放好了盘子,想说两句欢喜的话儿帮皇上宽宽心,便道:“奴才觑着,姑娘做饽饽的手艺倒仿佛见长。”
只见那盘子里,饽饽的形状的确还是跟御厨做得没法比,可是却这几回眼见着饽饽的形状越来越站得稳,越来越好看了。
。
李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这句话说完便仿佛见皇帝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去。
皇帝将饽饽用完,一片腿下炕来:“这些日子朕一直忙着广西苗乱的事,也累了。李玉陪朕进后宫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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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揣测()
李玉心下画了个魂儿,躬身问:“皇上是要去御花园散散,还是去主子娘娘的长春宫,抑或……去贵妃主子的储秀宫?”
皇帝霍地回头盯住李玉,脚步不由得停住。
目光如刀。
“就凭你们便都想揣度朕的心意?你们都当朕是什么!”
李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慌忙跪倒:“奴才不敢揣测圣意,只是奴才要提前做个安排,以免各宫主子唐突了接驾。”
皇帝缓了口气,又恢复平素温雅对李玉道:“你啊,总归是猜错了~朕是去钟粹宫瞧瞧。”
李玉忙躬身:“嗻!”
。
皇帝肩舆到了钟粹门前,纯妃已经带领宫人齐齐在宫门外迎接,见了皇帝来便都请安。皇帝落轿,含笑下轿伸手扶起纯妃。纯妃苏婉柔含笑道:“因天冷,长街里风大了,妾身便斗胆自作主张叫海贵人不必出门迎驾,还望皇上宽宥。”
“理应如此。”皇后垂眸仔细看了看纯妃:“你清减了~朕明白,是你这几个月来小心翼翼照顾海贵人和皇嗣所致。辛苦你了。”
纯妃开心而笑:“这是妾身应该做的,不敢受皇上夸赞。”
一时说着话已是走入钟粹宫正殿。钟粹宫,为东六宫之一,位于承乾宫北。宫名便同“钟萃”,意为汇集精华、精粹之地;正殿廊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跴斗拱,绘苏式彩画。左右为冰裂纹槛窗,步步锦支窗。处处透着清丽典雅,颇符合汉家意象,皇帝特地将钟粹宫赐给汉女出身的纯妃居住,外人都道这是皇帝对纯妃的宠爱。
纯妃见皇帝抬头看那苏式彩画,便心下也是暖意融融,忙上前亲自替皇帝挑开了暖帘,迎皇帝入内。
海贵人早已等在门内,连忙上前请安。祖上来自科尔沁草原的女子,虽生得秀丽温婉,可是眉宇神情之间依旧留有草原儿女的爽朗。
皇帝便也点头微微一笑:“哈斯其其格,你有皇嗣在身,快起克。从今日起,免向上位请安。”
海贵人在宫里依旧梳着蒙古传统式样的辫子,她一礼一起之间,两鬓垂下的红珊瑚串珠流苏便与梳得细细的数十条辫子彼此相撞,发出细碎且轻盈的撞击声,显得格外清灵动人:“谢皇上。”
皇帝点点头:“你有了身子,也别站着了。来人,赐座。”
海贵人坐了,纯妃却还站着。皇帝只径自垂首喝茶,到好像忘了也给纯妃赐座。
他只是淡淡问了海贵人日常的饮食,以及御医的诊脉记录,叫李玉传了御膳房和钟粹宫小厨房的膳食底档来看,又调了太医院的脉案来翻着。看过了才朝纯妃点点头:“饮食得当,纯妃安排的很好。”
还没等纯妃谢恩,皇帝却目光凌厉一转:“只是御医不中用!李玉传旨太医院,撤原先给钟粹宫请脉的御医,叫归和正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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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无名之火来得叫纯妃面上的笑意都僵了,急忙跪下请罪:“定是妾身处置不周……”
皇帝倒是淡淡一笑,手指拈过青玉念珠:“纯妃既然说自己有错,朕倒想听听,纯妃是觉着自己哪里错了?”
纯妃心下一窒,忙又跪倒。却听外面有太监高声唱诵:“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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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正巧()
听说皇后来了,皇帝长眉不禁微微一挑。
少顷皇后已经快步进殿,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纯妃,便也忙双蹲请安:“妾身亲手做了奶豆腐,原想着这东西温润滋养,适合海贵人用。未成想皇上来看纯妃和海贵人,妾身倒来得不巧了~”
皇后是含着微笑说,略像夫妻之间的打趣,并不严肃。
皇帝便也笑了笑,却道:“皇后来得怎会不巧?皇后实则来得正巧!”
皇后面上的笑意便也碎去,回头看了纯妃一眼,便没敢起身,只垂首道:“妾身请皇上治罪~海贵人遇喜一事,妾身既为中宫便理应为皇上分忧,故此一应事体若有不妥当,那就都是妾身的错。皇上切莫怪罪纯妃,若要怪罪,便应先治妾身的罪。”
皇帝眯眼看这两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她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给他生育了皇子的妃位,更都是他年少时便陪伴在潜邸的人。
他眉尖微微一挑,便轻叹一声:“皇后这说的哪里话来?海贵人遇喜,纯妃最是辛苦,朕赏赐还来不及,又如何要怪罪?”
皇帝随即面上挂起微笑:“都起来吧。没的再惊了海贵人的胎气。”
皇后和纯妃都抬头看一眼海贵人,这才赶紧都谢恩起身。皇帝垂首喝茶,眉眼不抬地吩咐:“你们也都坐下吧。自家人,都不必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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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着说了会儿话,皇帝一径握着海贵人的手。其后到了用膳的时辰,皇帝也吩咐将膳摆在钟粹宫用,叫三位嫔妃陪着。餐桌上皇帝也难得亲自替海贵人夹了两筷子的菜,叫海贵人受宠若惊,几乎吃不下去饭。
皇后和纯妃作陪,只是瞧着皇帝对海贵人软语温存,两人面上便也都一并陪着笑。
皇帝没吃几口便搁了碗筷:“朕用好了。可是朕也瞧得出来,有朕在,你们也都拘束得很,都用得不香。膳席撤去,便都留给你们吧,还能吃得动的便回自己宫里再吃几口;若吃不动了,便都赏给宫里人。”
皇后、纯妃和海贵人便都忙起身谢恩:“谢皇上赏克食。”
皇帝又拍拍海贵人的手,这便起身去了。皇后转头盯了纯妃一眼:“凡事都有我一体担待,皇上便不会责怪,你放心就是。海贵人的胎,还要你好好照应,万勿出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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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去了,海贵人便捉住纯妃的手:“纯娘娘……我好怕。
纯妃拍拍亥贵人的手:“你别怕。今儿皇上和皇后都亲自来瞧过你了,皇上还亲自指了承应的御医,那就没人敢再动手脚。”
“况且你方才也听见了,皇后娘娘已是说了,你的胎她会亲自担待,那就更确保无虞。”
纯妃说了顿了顿:“你的心情,我也都明白。我当年以汉女之身怀着三阿哥,这颗心何尝不是每时每刻都提着?可是只要皇后娘娘给了担保,那就一定会没事,你瞧我的永璋不是安安稳稳地都这么大了?”
纯妃拍拍海贵人的手:“皇上国务繁忙,有时候也无暇顾及后宫。所以咱们唯有皇后娘娘可以倚仗,咱们凡事都听皇后娘娘的就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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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不吃()
皇后回到长春宫,膳房的太监已经将撤下来的御膳送到了。皇帝说同赏赐给三位娘娘,太监们自然将最好的送到皇后这儿来。
皇后只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寝殿,将御膳房的太监们给晾在了院子里。
素春忙向长春宫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叫他们下去招呼御膳房的太监。素春自己紧忙跟着皇后进了寝殿,低声地劝:“主子……好歹是皇上赏的克食,怠慢不得。”
皇后方缓了口气坐下:“你和挽春按着宫里的人头去分份儿吧,每人都有。”
素春仔细想了一回,便笑:“宫里的老人儿自不必说,都是主子的奴才,没什么挑的。只是婉姑娘她……总要特给一份吧?”
素春想的也是傅恒这份人情。
皇后却阖上眼,用手撑着额头,显出疲惫来。
没得着皇后的示下,素春并不敢擅自决定,只能躬身等在原地。
半晌皇后方叹了一口气:“挑最好的,单独辟出一份儿来,给婉兮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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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寝前,皇后沐浴。四个头等宫女同来伺候,沐浴过后素春和挽春亲自叫太监抬走浴盆、收拾零碎儿,皇后唤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