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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明天见~~谢谢蓝、wyyding的大红包哈~~
100、冰心()
贵妃被逼问得盈盈欲泪,可是却无法反驳,她怎么抹不掉潜邸时娴妃为侧福晋,她只是使女的过往。
贵妃只得含泪忍了,努力笑笑:“皇后主子已是说了,咱们都情同姐妹。自然是自家姐妹,说什么都不打紧。”
皇后也只能抬抬手:“今日说了这么些,我也累了。姐妹们也都自去歇息吧。”
贵妃幸亏还有语琴搀扶,两个瘦弱的女子在萧瑟的秋风里相扶相偎就这样在皇后的视野里渐渐走远。一直走到长春门外,贵妃方咳嗽着嘱咐语琴:“娴妃的跋扈你也看见了。你如今已成她眼中钉,我纵想护着你,却也只能落得这样。以后万事,便总要你自己多加小心。”
。
窗内,皇后收回目光,也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懂,娴妃这几年的怨气不独是冲着贵妃一人,也有冲着她和皇上的。只是娴妃对她尚且不得不克制,便将的怨气都朝贵妃撒了去。贵妃本就差在出身,性子又天生柔弱,这一日一日的软刀子磨着,已成了贵妃的一块心病。贵妃此时这百病缠身,怕也有大半是来自娴妃的磋磨。
这些年如果没有贵妃挡住了娴妃这些年的恶气,那么娴妃便定将恶气都朝她发过来。从这一层上来说,她倒是应该感谢贵妃的。
素春明白皇后心下悒郁,便忍不住说:“娴妃娘娘今儿这口气,是摆明了不忿陆小主抢了凤姑娘的先儿,这便将怨恨都记在了贵妃主子和主子您这儿了,她觉着是您和贵妃主子撺掇了皇上先翻陆小主的牌子。”
皇后指尖拨了拨衣襟上的纽子。
“娴妃惯是如此,遇事从不检点自己,总觉着是您和贵妃主子联起手来做她的筏子。可是她怎么不想想,如今您和贵妃主子位分都在她之上,只有她眼红的,您二位又有什么可跟她争的?宫里这么多人,咱们纵然要防,咱们也犯不着防一个伺候了皇上十年却从无所出的妾室!”
皇后抬眼瞟了素春一眼。
素春自知失言,忙闭上嘴跪下去。
皇后自转身走到里间去:“替我更衣吧,我去给太后请安。今儿的时辰虽然晚了,可毕竟昨晚上皇上才纳了新人,太后一定也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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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进了寿康宫便含笑向太后道喜。
太后便也笑了:“是啊,我也听说了昨晚上皇帝终于纳了新人。”
不过太后面上的笑却没那么盛大,她点点头后便又问:“倒不知皇帝昨晚纳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个旗的,谁家的?”
太后今儿的手上托了个水晶圆雕镂宝相花的水烟袋。那通体剔透的水烟壶,倒叫皇后不能不想起那句诗:一片冰心在玉壶。
皇后便小心吸一口气又行礼:“回皇额娘的话,昨儿晚上伴驾的是……江南陆氏。”
太后便猛然将水烟袋向桌上一墩:“你们现在这一水儿的都是先帝指给他的,好不容易等他登基五年了,终于自己挑了个新人,却原来是个汉女?”
………题外话………
还有~
101、遇喜()
皇后深吸一口气,压住因太后的话而来的苦涩。
是啊,太后说得没错,现在后宫里这一水儿的主位都是先帝指给皇上的。虽然多年相濡以沫,可是谁敢说这一水儿里的人就都是符合皇上心思的?皇帝那一贯的爱重与温柔里,有多少是出于对先帝的敬重,又有几分才是出于皇上自己的喜爱?
心里苦,可是她面上却保持微笑。身在中宫,这些她便都扛得起。
“皇额娘先别急,儿臣说给皇额娘道喜,实则是另有一宗喜事,大喜事。”
“哦?”太后也是一怔:“什么喜事?”
皇后不慌不忙含笑垂首道:“回皇额娘的话,钟粹宫贵人海氏遇喜了。”
“哦?”太后高高扬眉。
海氏原是皇帝潜邸的格格,初封常在,元年晋贵人。从位分上来说并不起眼,整个后宫也并未多留意这个小小的贵人,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就偏是她有喜了。
太后便浅浅含了笑:“海贵人?是蒙古八旗的吧?”
皇后笑应:“她祖上亦是来自科尔沁草原。”
科尔沁草原的蒙古部族在大清朝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清初的后族,如孝庄太后等皆出于科尔沁蒙古。
太后便也点了点头:“虽说不是出自咱们满洲的格格,不过好歹是满蒙多年联姻,若她能出个皇子,身份上倒也过得去。”
皇后便也陪着笑:“儿臣叫御医们小心伺候着,御医们都说海贵人脉象平稳,极有可能是生男之相。算算日子,明年开春皇额娘便有望又添一位皇孙了。”
太后这才徐徐笑了:“那就太好了。说来说去,海氏凭一个小小的贵人之位,倒比娴妃这样的满洲格格更有福气。”
皇后含笑垂首,并未多言。
太后又吸了口烟,然后缓缓说:“钟粹宫……如果我没记错,是纯妃住着。”
皇后便也含笑点头:“海贵人正是在纯妃位下。”
“噢。”太后面上笑意淡了些:“敢情钟粹宫的风水好,宜子孙。纯妃这才产下皇三子永璋几年,现在连她位下不得宠的贵人也遇喜了。”
太后瞟了皇后一眼:“海贵人明年开春就将临盆,那算算日子,她遇喜已是有几个月了,当是四五月间就有了。这纯妃小心守着口风这么久,直海贵人胎像稳了才叫你知道。纯妃也是汉女出身,倒真是忍得住。”
皇后只是微微一笑:“得知海贵人有喜,儿臣总是高兴的。想来纯妃这样的安排也自有她的道理。”
太后哼了一声:“也是,好在她的算计也都是保皇嗣安稳,那她就算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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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贵人遇喜的事,就连皇后身边的素春都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连她都不清楚,自家主子已经知晓多久了。
出了寿康宫,素春便也忍不住道:“现下因陆小主和凤姑娘的事,后宫诸人都将眼珠子盯着贵妃的储秀宫和娴妃的承乾宫,却漏掉了纯妃的钟粹宫。倒不成想,纯妃位下早已不声不响埋了这个喜事。这样看来倒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后淡淡笑笑,并未出声。
素春小心瞟着皇后:“如今纯妃已在妃位,她又出了皇三子;如今若海贵人再添一个皇子……?”
………题外话………
皇桑和九儿是七月才相遇的哈~明天见。
102、挑选()
“海贵人遇喜,今晚宫里定有不少人睡不着了。”皇后倒只是淡淡地笑:“不过本宫不会。本宫正位中宫,谁有皇子都是本宫的儿子。不管将来哪个皇子继承大统,本宫都是母后皇太后,位在他生母圣母皇太后之上。”
素春便也不由得跟着一起笑起来:“是奴才愚钝,怎忘了这个。”可是素春却又拢上一层忧色:“只是……”
已是深秋,皇后的步辇早换成了暖轿。她从窗帘望出来:“只是什么?”
素春咬咬嘴唇:“只是如果是娴妃所出的皇子继承大统,娴妃那性子,本就这么多年都在主子面前不驯,若她将来成了太后,必定挟新君踩到主子头上去!”
皇后放下了窗帘,含笑垂下了头。
素春说的没错,如今这后宫里唯有娴妃最是不驯。
太后巴望多出身份贵重的皇子,可是这宫里出身满蒙的格格又并非只有娴妃一个。所以在娴妃和海贵人之间,她宁愿选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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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轿从寿康宫回来,先到了长春宫门口。皇后却吩咐:“不必落轿,去养心殿。”
一行人沿长街朝南去,皇后忽地回头望了一眼长春宫门口的方向:“是小九么?”
素春忙也回头去瞧,虽然只看见一角衣袂,却也笑了:“应该是九爷。”
皇后便叹了口气:“我的轿子已经离开了宫门,他却还是进去了。如今他来这长春宫,越发不是看我了。”
素春也捂了嘴笑:“九爷定是听说了念春被指给陆小主,这是怕婉姑娘孤单呢。”
皇后没说话,松手放下窗帘,独自坐回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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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养心殿后殿见了皇帝,皇后满面带笑,向皇帝请安:“妾身给皇上道喜了。”
皇帝上前扶起,点了点头:“储秀宫处,还要你多照应。”
“那是自然的。”皇后说着起身,一双眸子深情凝视皇帝:“天儿已是冷了,云思原本身子就弱,语琴又是才从江南北来,最是怕冷。妾身正要请皇上示下,这便要吩咐内务府给储秀宫添炭呢。”
皇帝点头:“这样的事皇后看着办就好。来保虽已擢刑部尚书,却依旧兼着内务府总管大臣的差事,你直接传旨给他去办。”
皇后听到来保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皇上既提到来保,那妾身就不得不提醒皇上——承乾宫娴妃位下学规矩女子凤格,正是来保的孙女儿。皇上既已临幸了语琴,您看凤格是不是……?”
“她急了么?”皇帝轻哼一声:“还是娴妃按捺不住了,到你面前去闹?”
皇后忙福身:“皇上言重了,娴妃和凤格都没闹。只是……她们满怀渴望皇上关爱之心,妾身也是明白,还望皇上体恤。”
皇帝皱了皱眉:“算了,给储秀宫添炭的事你还是别交给来保了。”
皇帝沉吟了一下,忽然说:“不若交给小九。让他到内务府去历练历练。”
皇后忍不住一喜,急忙行礼:“妾身替小九谢恩!只是……小九毕竟还不到二十岁,妾身怕他处置不当。”
“你教他就是。”皇帝满面含笑:“小九虽不知柴米之苦,皇后却最善持家。有皇后教导,朕相信小九一定做得好。”
………题外话………
还有哈~
103、棒槌()
皇后难掩满心欢喜:“妾身倒还有两件事求皇上示下:其一,妾身想云思和语琴都是身子弱,需要的炭总该比旁人多些。可是后宫各主位所用炭火皆有定例,只有遇喜才会破例添加;既然宫中定例不可擅破,所以妾身请旨,从妾身的炭火份例里拨出部分来送到储秀宫去。”
皇帝不由得长眉扬起,捏了捏皇后的手:“皇后能有此心,朕甚欣慰。”
皇后便抿嘴笑:“妾身这儿接下来就有一宗理当破例添炭的事儿了——妾身跟皇上道喜,钟粹宫的海贵人遇喜了,这便该正正经经添炭;再过两月还要再添妈妈里和守月姥姥了!”
“哦?”皇帝也扬了扬眉:“几月的事?”
皇后抿嘴一笑:“算算应该是五六月间,如今已过百日,胎像已稳。”
皇帝却莫名皱了皱眉:“满了百日才报朕知道。朕倒想问问,竟是谁办事如此仔细!那每日去请平安脉的御医,竟是干什么吃的!”
皇后心下咯噔一声,忙蹲身:“皇上息怒……妾身想,他们也是为保皇嗣稳妥,待得胎像稳定之后才好叫皇上安心。”
皇帝却轻哼一声:“朕自己的后宫,有了朕自己的血脉,朕却被瞒了百日之久,这是叫朕安心?”
皇后无言以对,只能深深垂首:“也是妾身失职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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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静静垂眸望向皇后。她发上今日仍只装饰了两朵通草花。花冠为颗颗红豆攒起,样式看似与重阳那日相似,这样仔细看来却不相同。
皇帝不由得问:“棒槌花?”
关外野山参,被俗称为“棒槌”。如今关外的野山参全都为皇室独享,这颗颗红豆的棒槌花便也如同皇室禁花。
皇后这才浅浅一笑:“果然只有皇上才瞧得出来。”
皇帝仰头望了望窗外:“从前你头上戴的也都是扬州进贡来的通草花。终究是江南的工匠,做出来的花便也都是南方花种。如今你头上戴的,倒一日一日更有关东风味。”
他顿了顿:“倒不知何人如此手巧,更如此有心。”
皇后含笑点头:“是婉兮为妾身亲手做的。她阿玛本是负责花田蜜户的内管领,于这些北方的花卉才最是了然。”
“哼~”皇帝走到炕边坐下,唇角已是不由得轻轻勾起:“上次是天女木兰,这回又是棒槌花,叫我都忍不住好奇,她下回又会做出什么来。”
“妾身也是好奇,”皇后见皇帝笑了,她自己便也笑了:“只是妾身并不限制她,只要她喜欢,无论她做什么,妾身都收下,素日便都戴着。”
皇帝凝视那颗颗红豆良久,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拉起皇后:“皇后有心了。”
皇后含笑莞尔:“不是妾身有心,是婉兮有心。妾身入宫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她是头一个能做出这些新鲜花样的。”
皇帝便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调和六宫,替朕分忧,事事妥帖。辛苦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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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104、注定()
素春说的没错,念春这一走,婉兮的确是闪了一下。
虽说念春是被指给陆姐姐了,她心下替语琴和念春都高兴,可是这一下子她身边儿倒是空了。
自打进宫来,先后遇见的语琴和念春,都是没能相处多久便分离了她只觉在这寂寂深宫里又剩下了孤身一个人儿。
房门一响,却是傅恒来了。
傅恒来了就自在地挤在她身边儿,与她并肩坐着。歪头瞅着她噘嘴:“就猜着你是难过念春走了。可你何曾是孤身一人?不是还有我么?况且这是姐姐的宫里,姐姐和献春她们都会替我陪着你的。”
婉兮这才笑了,用肩头顶了他一下:“谁难过了?我这是想别的事儿呢。你就这么闯进来,门都不敲,把我原来想的什么都给惊走了!”
他便喊了笑,凝视着她的目光放得绵长:“……你是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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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一怔,随即已是满脸羞红,抓起扫炕的笤帚来作势要打他:“你浑说什么呢!”
他笑,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你不是想我,这宫里你还能想着谁?”
这样攥着婉兮的手腕,只需一垂眸,便能瞧见她腕上翠盈盈的手镯。他便笑得更是开心,“你就是想我呢,抵赖也不中用,我就是知道!”
婉兮红着脸用力抽回手来:“九爷,嘘……”
傅恒便也松了手,只含笑凝望这她。
碍着宫规,他只能隔几天才进宫来,如今便越来越觉这隔着的几日叫他。
也只能盼着好好立个功,叫姐姐才好向皇上请求指婚。
婉兮被他的目光灼烧着,有些不自在,便垂首也盯着手腕:“上回九爷走得仓促,还没告诉我这手镯的来历。这手镯通体无瑕,手工又精细,我总觉戴得有些不安心。”
婉兮咬了咬唇:“该不会是你从主子娘娘那儿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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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娇憨的话惹得傅恒忍不住大笑:“啊?你怎做如是想?”
婉兮也觉不好意思,忙摇摇头:“你定不会的……我只是,呃,听你说过你额娘故去得早,你家里又没有女眷,这镯子又不可能是在外头的玉器铺子里能买得到的,于是便想不出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了。”
傅恒便叹了口气,又捉起她手腕拍了拍:“是我额娘的。她是走得早,可也留下些遗物给我。”
婉兮一听便腾地站起来,两颊已是滚烫,着急地往下撸手镯:“既然是承恩公夫人的遗物,你怎么能随便给了我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的生辰每年都过,可是公夫人的遗物却是独一无二!”
傅恒眨眼凝望着眼前又羞又急的小人儿,忍不住心底翻起温柔。
他还没敢告诉她,这是额娘说要留给她媳妇儿的呢。彼时额娘病重,捉着他的手说:“额娘福薄,等不及你长大成亲,等不到那一杯媳妇儿茶了……这手镯你留着,等你成亲之日,替额娘送给你媳妇儿,也算当额娘的,一份心意了。”
如今这对手镯他终于找见了合适的人,况那镯子的尺寸恰好她套上就摘不下来了。他想,这一定是额娘在天上冥冥之中的护佑。
他便笑了,拍怕婉兮的手:“它合该是你的,命里注定。”
………题外话………
还有~
105、无二()
傅恒越是这样说,婉兮倒越是忐忑。她用力剥着手镯:“九爷,当真不行!”
傅恒便从腰带上举起她送的荷包来,“可你这荷包何尝不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你用了同样独一无二的荷包与我交换独一无二的玉镯,又有何不可?”
“咳……就我那还独一无二?”婉兮真是无地自容了,上前盖住那荷包面儿:“我这怎么敢跟公夫人的遗物相提并论?”
傅恒便笑了,垂眸专注凝视着她:“只要是你绣的,就是独一无二。”
婉兮心下乱成一团,“你,你是说这荷包上绣熊瞎子的,独一无二吧?可这不是我头一回绣,上回测试时都绣过了!”
傅恒大笑,举着荷包仔细打量:“谁说的?你上次绣的真是个瞎子,可你绣给我的,分明是个双眼皮儿的!”
婉兮直接蹲地下,抱着膝盖咳疯了。
其实是她没绣好,绣到眼睛的时候用双了线。
傅恒愉快大笑:“陪着皇上行猎,熊瞎子我不陌生,不过这样双眼皮儿的却定是独一无二。”
两人正笑着,外面忽然听见挽春的声音:
“九爷……主子娘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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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忙收了笑,又躬身将婉兮扶起来,定定看她一眼,这才转头去了。
进了皇后寝宫,傅恒忙请安:“姐姐回来了?”
皇后无法忽略幼弟面上还未尽的红光,以及双眸中熠熠的闪亮。她淡淡垂下眸去:“既知我宫里,你怎还莽撞进宫来?皇上特恩准你内宫行走,只是准你看望我罢了。或许你觉着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这宫里多少双眼睛,若是被人撞见你明明看见我轿子走远了,却还要进宫来……这又将是多大的祸事!”
傅恒一凛,面上的红光便全都褪去。他急忙跪倒:“姐姐提点的是,弟弟鲁莽了。”
皇后轻叹了口气:“皇上再器重你,你也终究只是外戚。这内宫就连宗室满了十岁的男子都不准进,你可要明白你身上担了多大的干系。”
傅恒无言以对,默默垂首。
皇后这才轻叹口气:“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况且你是在我宫门外,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