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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可能,诞育下嫡子来。否则这宫里一个一个的花样百出,主子没有嫡子傍身,总不稳固啊!达”
“主子试想,以当日孝贤皇后,前朝家族得用,她尚且还要拼了命地诞育嫡子呢。主子如今若能诞下嫡子,中宫之位岂不更近一步?”
撸。
那拉氏哀哀而立,疲惫地闭上眼睛。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况且这事儿,我又不是没做过。当年令妃、陆贵人那几个蹄子入宫,后宫就曾人心大乱过一阵子,个个都感受到莫名的威胁。故此我再不愿意,也还是主动抬举了凤格啊。”
“我还亲自烤了鹿肉,亲自送她到养心殿,亲自给了她那关外的欢悦的膏子……这事儿我当年不过二十出头,都肯做得出来;如今我都三十多了,又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总归后宫里的人这样多,我若不争,也必定有旁人去争!我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们把皇上的眼睛、皇上的心都给抢走了,我只有自己坐在宫里这么折磨我自己么?”
“不,我不能再如从前那么傻了。况且我如今这个年岁,什么情啊、爱啊,早都看淡了。我这会子只要我的中宫之位,只要当稳当我这六宫之主!我只要,她们那群小狐狸精,无论谁得宠还是不得宠,却都要匍匐在我脚下,喊我‘主子’!”
德格便也上前跪倒:“主子若能这样想开,何尝不是主子的福气正经到了?”
“奴才也斗胆说一句,从这后宫里的格局来看,皇上的确是喜欢汉女的。也难怪,皇上醉心汉学,自己又是风雅入骨,所以汉女们的那种婉约、柔媚的调调儿才更合皇上的胃口。”
“而咱们宫里的林贵人,虽说是八旗秀女,可也终归出自八旗汉军,她的眉眼、形容冷不丁看上去,跟纯贵妃、令妃她们看上去,是颇有几分相似的。这话当初连孝贤皇后也这样说过的。”
“故此若主子肯抬举了林贵人,说不定皇上就会喜欢。若林贵人得了宠,那主子与皇上的关系自然缓和……主子,忍得下已是,只要正位中宫,只要得了嫡子,那整个后宫就都是主子的,再也没有人敢跟主子有半点的不驯了!”
三卷203、用药()
那拉氏轻轻闭上眼:“你们说的都对。这几年本宫也忍不住回想当年,凤格初封也是贵人,可是终究不算真的得宠。我这么想来,或许也是因为皇上更喜欢汉女的缘故吧……凤格的性子与我有些相似,故此皇上没真的喜欢她,给她初封贵人也是因为她的家族。甚至到后来,是皇上亲自了结了她的性命……撸”
想到凤格最后的死,那拉氏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
“这回这个林贵人,倒是我当真值得去试试的。”
塔娜和德格互视一眼,都欢喜得急忙行礼:“主子若想明白了,那咱们的好日子,就当真来了!”
。
林贵人被召入正殿,当听说皇贵妃是要抬举她,登时又惊又喜,双膝跪倒在地谢恩。
那拉氏倒是慈祥地笑:“跪什么啊,快点起来。本宫早就答应过你的,就必定叫你比那贵人更早承恩!”
那拉氏高高抬起头来:“更何况这会子本宫已是摄六宫事皇贵妃,二十七个月后就将正位中宫。你是本宫这宫里的人,便理当比旁人都更高一等。即便你只是个贵人,本宫也叫那些即便身在嫔位、妃位的,对你谦恭!”
林贵人忙道:“妾身岂敢。”
那拉氏轻哼一笑:“你得学会有这个胆子,因为你背后有本宫在!你只要与本宫一条心,这宫里就没人敢对你说个不字。”
林贵人终究年纪小,进宫不过半年,这会儿听了那拉氏的话,早已欢喜得昏头涨脑,只是匍匐在地道:“妾身从此这一体一身便都是皇贵妃主子的!达”
那拉氏满意含笑:“这便回去准备吧。本宫这几日之内,就亲自送你进养心殿。”
。
那拉氏说是叫林贵人回去准备,她自己倒先犯了难。
想当年她抬举凤格的时候儿,还是冷天儿。她亲自按着关外的旧俗,炙了鹿肉,想着叫皇上就着鹿肉那个劲儿,就宠幸了凤格去,自是水到渠成。
可是这会子呢,这会子是盛夏七月,她又该准备些什么,才能叫皇上吃了,就按捺不住,抗拒不了林贵人呢?
她急了问塔娜和德格,两个女子也有些为难,只能撑着胆子回话:“奴才们倒是瞧着,永寿宫里每年开春都自己种瓜种菜。听说是皇上夏日里不爱油腻,却最爱吃令妃亲手做出的那些寻常的农家小菜……主子倒不如,与令妃学学。”
那拉氏双眸一寒,冷冷盯住两人,迭声大笑:“你叫本宫跟她学?啊?”
两个女子忙都跪倒,不敢说话。
那拉氏抬起头来,目光点点坚定下来:“如果吃食上想不出什么新鲜的来,那就在旁的地方动点脑筋。”
那拉氏说着盯着德格轻笑:“去,翻检翻检咱们小库房里的药柜子,查查那些从关外来的药材里头,还有什么稳妥的,能叫皇上吃了就热血沸腾的来。”
德格一听,面色登时刷白,大七月的竟然滑下冷汗来。
“主子!给皇上用药……此事万万不可啊!”
“别说皇上用膳,都先有太监尝膳;便是皇上自己也精通医理。若是被皇上察觉出来,那主子的前程就全完了!”
三卷204、妙计()
那拉氏眯眼想了想,倒也点头:“你说的也对。”
那拉氏母家世居关外,吉林辉发老城处。故此她母家给她送进宫来些关外道地的药材,十分方便。
而从前这太医院里,正经看病的御医、医士都是汉人,满人只充为官员,却并不实际看病。
皇帝也是一样,虽说是满人,可是从出生就是在京师,接受的医理也都是汉人御医、药书的传授,故此对传统的关东医药倒不那样熟悉。
故此那拉氏指望那些药做些什么手脚,倒也可能,总归这些在京旗人、汉人也认不出来。
可是自从皇上下旨,叫各王府宗室引荐满人郎中之后,这太医院里倒留下了那么一两个皇上亲试满意的满人御医去。故此便是关外的药材,现在用起来,也不能不多加几分小心了达。
那拉氏也坐下想了一想,不多时,忽地一笑。
招手唤两个女子过去,低声耳语两声。两个女子一怔,那拉氏倒是大笑:“我一般做事,自然是不希望叫皇上发觉。不过这回倒特别了呢,我甚至是希望皇上能发觉的。到时候,便是那人的祸事到了!”
。
七月过了,却又是闰七月。
六月里皇帝下旨催问讷亲的进兵方略,到了闰七月,讷亲的折子又递上来。
皇帝再度怀着希望展开,何成想,折子里的竟然又是“皇贵妃请即正位坤宁”!
皇帝恼得再度将奏折砸到地下,甚至起身,抬脚踩上去蹦了好几下。
“讷亲……辜负朕恩!”
皇帝气头上,暂且不能对讷亲做什么,却在接下来连批几道奏折,将孝贤皇后孝期百日内剃头的官员:江南河道总督周学健、湖广总督塞楞额全都逮捕下狱!
李玉在外头瞟着皇上这情形,心下更不托底。
下意识,他这就想赶紧直奔永寿宫,跟婉兮去拿个主意。或者再把婉兮给请过来,劝劝皇上也好。
就在这会子,孙玉清从外头跑进来,向李玉禀报:“师父,外头皇贵妃来了,求见皇上。”
孙玉清原本是皇上在圆明园伺候的传旨小太监,因得用,又因李玉年岁大了,身边缺个跑腿儿的,这便给调回宫里来了,也叫当李玉的徒弟。
李玉便是微微一皱眉:“怎么赶这个节骨眼儿来了?”
既然那拉氏这会子来了,他便怎么都不方便去请令妃了。
终究皇贵妃位分高,如今又摄六宫事,李玉不敢怠慢,这便赶紧先到宫门口给请安。
李玉小心地道:“……皇上这会儿正忙着。黄贵妃主子您看,奴才是这会子给皇贵妃主子通传,还是再等等?”
那拉氏高高立着,“皇上忙什么呢?”
李玉客气道:“自然是批折子。”
那拉氏目光一转:“皇上批折子一般都是在上午。这会子天都快擦黑了,皇上批的折子,便应该是后来送进来的。”
皇帝批奏折也有常规和非常规之分。正常朝臣的折子是上午批阅,而临时送进来的,不是军情十万火急的,就是有些心腹大臣的“密折专奏”了。
李玉只能讪讪笑着应:“正是。”
那拉氏转了眼珠儿问:“谁的折子到了?可是……讷亲的?”
三卷205、投怀()
李玉这个为难。
可是李玉自己不过是个奴才,这会子终究也是不能得罪这位,李玉只得含笑点了头。
那拉氏便笑了:“既然是讷亲的折子,那本宫还就要在这会子求见皇上。李玉,你尽管进去替本宫通禀就是。”
李玉一壁朝里走,一壁皱眉啊。
这位皇贵妃主子,是怎么都听不懂他的暗示了达。
又或许是这会子晋位成了皇贵妃,便更加容不得他这样一个当奴才在眼前儿拦着,故此既然来了,就非进去不可了。他若是非要拦着,人家定然不当成好意,反过来怕还是要记恨他呢。
他啊,这一把老骨头了,可就不跟着折腾了。既然人家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进去,他既然拦也拦不住,索性就不拦了吧撸。
总归人这一辈子啊,都有自己的命数,该是什么时候儿就是什么时候儿,谁都挡不住。
。
李玉通禀完,皇帝倒笑了。
“哦?她来得这么巧?难道她是知道了,讷亲的折子今儿送进来不成?”
李玉吓得连忙跪下:“回皇上,咱们养心殿的奴才是万万没这个胆量的!”
皇帝哼了一声:“没这个胆量?依朕看,如今奴才们的胆子可大了去了!”
李玉吓得只管磕头,不敢再说话。
皇帝倒是扬眉:“算了,六宫之主既然都等在门外头了,朕若不叫进来,那又成了什么!去吧进来,朕倒要看看,她这会子有什么话想跟朕讲!”
李玉抹着额头的冷汗,这便赶紧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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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自己往里走,却是满心欢喜的。
讷亲的折子来了呢。
这会子大阿哥彻底指望不上了,她在前朝也唯有指望讷亲了。以讷亲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讷亲的话必定能影响到皇上。
她难得这样满面含羞带笑地走进来,却一进门槛,却撞见皇帝一张森白的脸。
那拉氏一惊,急忙请安。跟在她后头的林贵人,就更是被这气氛吓着,远远在门槛处就跪下了。
皇帝抬眼望这两人。
林贵人手上还提着食盒。
这一幕场景,宛若昔日重来。
皇帝心下便更有了数儿,不由得冷冷一笑:“皇贵妃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那拉氏忙道:“妾身蒙皇上恩典,晋为摄六宫事皇贵妃,妾身虽然尚未正位中宫,可是心下已然将皇上和六宫之事摆在了心尖上。如今是盛夏七月,皇上忙于大金川军务,又要为孝贤皇后治丧,故此不得不留在宫中。宫里热,妾身生怕皇上饮食不调,上了肝火。”
“妾身今日特地亲手为皇上做了几个小菜。都是关外的老吃法,今儿特地给皇上送来。还望皇上能赏脸尝上一口。”
那拉氏说着忙回头扯了林贵人一把。
林贵人轻颤着起身,拎着食盒,踩着六寸高的旗鞋,朝皇帝颤颤巍巍走了过去。
皇帝就坐在炕沿儿上,盘着腿,隔着炕几瞅着林贵人。
这屋子里这样静,皇帝此时面上的神色这样诡异,林贵人提着食盒、踩着旗鞋,便有些走不稳当了。
待得走到炕边,便是一脚趟在了紫檀脚踏上。林贵人整个人一个趔趄,直接朝皇帝倒了下去。
三卷206、看穿()
那拉氏先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倒也乐见其成。
她心下暗骂:“这小蹄子,倒是个有心眼儿的!”
倘若这么一倒下,皇上就势将林贵人收入怀中。那食盒里的吃食,反倒用不上了。
终究成其好事,便也遂了她的心愿去。
可是叫那拉氏和林贵人都没想到的是,皇帝非但没有伸开手臂,将林贵人收进怀里来,反倒是盘着腿向后蹭了开去。
林贵人整个扑在炕几上,手里的食盒撞在炕沿上,里头一阵稀里哗啦达。
即便是盘子碗没摔碎,怕是吃食也都洒出来了。
林贵人尴尬得忙从炕上爬起来,顺势就跪在了地上叩头:“皇上恕罪!”
那拉氏也一惊,急忙起身抢过食盒,也是一并深深蹲礼:“林贵人不小心,还请皇上看在她年轻,被皇上真龙之气所震慑,这才慌了手脚。”
皇帝轻哼一笑:“无妨,起来吧。”
皇帝说着亲自朝炕下伸出手去,却不是伸向那拉氏,而是伸向林贵人。
。
林贵人今年才不过十五的年纪,这会子早已头都晕了,她看一眼皇上递过来的手,刚想伸手搭上去,却猛然想起身边还跪着的那拉氏。
林贵人忙将手又缩回去,小心偏头看向那拉氏去。
那拉氏自也瞧见皇帝那只独独伸给林贵人的手了。
她藏住心中的苦涩,尽力一笑:“林贵人,受惊了。皇上怜惜你,还不快谢恩,起身?”
林贵人这才含羞带怯地伸手去,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一声大笑,就势将林贵人拽上了炕去,叫她就在炕沿儿上依偎着他坐着。
他也不叫那拉氏坐,就任凭那拉氏站着,却垂首去柔声与林贵人说话:“将你的食盒摆上来,跟朕瞧瞧,你今儿给朕送了什么好吃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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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经受帝王柔情若此,林贵人的思维全都停顿了,这一刻满面绯红只能听见皇帝的声音,只能看得见皇帝面上温柔的笑。
倒也顾不上那站在地下的那拉氏了。
林贵人忙将食盒打开,将里头的盘子碗端出来,小心地摆在炕几上。
还好,虽说摔了那么一下,却并未太狼狈了去。便连那小汤壶也没洒出什么来。
皇帝垂眸瞧了,的确是些关外民间的老吃法。不过已经都不新鲜了,因为婉兮都做过了。
皇帝意兴阑珊,便只打开了那汤壶看。这才微微一笑:“哟,还有酸梅汤。”
林贵人见皇帝喜欢这个,便忙道:“回皇上,这酸梅汤是妾身来之前用冰箱子镇了一个时辰的。这会子刚好是汤壶外头结霜,而里头又不拔牙了,喝着正好。请皇上尝尝。”
那拉氏立在一旁,极力忍着心下的不快。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这刚受皇上半点子抬举,已经快要忘了姓什么了!
这些吃食,这酸梅汤,这会子倒仿佛变成这小丫头做的了!这分明是她忙了几天,亲手做出来的……
这会子,这小丫头挨着皇上坐着,她堂堂摄六宫事皇贵妃却要站着陪在地下!
这些小丫头,果然一个一个的都不值得抬举!………题外话………
还有。
三卷207、可人()
皇帝独独对酸梅汤有些兴趣,叫林贵人倒在碗里,便端起来看。
酸梅汤蜜渍得正是好时候,汤色呈现暗浓的紫色,艳丽而清凉。
皇帝轻轻嗅了嗅:“除了梅实,还加了药材?”
林贵人忙笑:“可不,还加了甘草、山楂、砂仁、桂花……都是助力梅实,帮皇上在盛夏降肝火、生津止渴呢。”
林贵人年纪小,这般又是怯生生的,说出的话十分酸甜好听,倒叫皇帝心下一荡。隐约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年,还不满十四岁的九儿撸。
皇帝便含笑夸赞:“嗯,做的不错,朕喜欢。”
皇帝说着便就着林贵人的小手,将碗里的酸梅汤都喝干了达。
林贵人还是第一次这样亲昵地伺候皇帝,这一刻早已小脸儿通红。那拉氏立在炕边,看着皇帝与林贵人这样的一幕,不由得紧紧攥住了衣袖。
不过皇上好歹是将酸梅汤喝了,那她就不枉准备了这一场!
林贵人见皇上喜欢,便含羞劝道:“皇上再来一碗?”
皇帝长眸中温柔潋滟,伸手托住林贵人那小巧玲珑的下颌:“好啊。今儿朕看着你便高兴,只要是你斟给朕的,朕便都喝了。”
林贵人面上便更是如火烧透了一般,这便又给皇帝斟了满杯。
便如此这般,皇帝连饮了数碗,已是将那汤壶快要喝干了。
那拉氏在袖口中暗自绞着手指,紧张地打量着皇帝的神色。
没错,皇上果然盯着林贵人,那目光越来越灼热。可是皇帝却还是稳稳当当坐着,充其量是用手托过林贵人的下颌而已,却并未按捺不住!
皇帝又饮了一碗,这才笑眯眯伸手揽住了林贵人的肩,醉眼朦胧道:“嗯?你这明明是酸梅汤,怎地叫朕如饮美酒一般,倒有些醉了呢?”
那拉氏这才心下一晃,放下心来,这便也上前亲自从林贵人手里接过了汤壶去,含笑对皇帝道:“不瞒皇上,这酸梅汤因并非林贵人亲手所制,故此她还少说了几味配料:其实这里头啊,还有嘉贵妃母家进给妾身的老山参。“
“七月初一那天,妾身与嘉贵妃一同晋位,妾身记挂彼时嘉贵妃即将临盆,这才免了六宫向妾身请安,而是一并去了景仁宫。嘉贵妃的本生额娘也在,这便也给妾身道贺,便进给妾身那长白山产的老山参。”
“那山参自是金贵,妾身自己都舍不得用,正好这回亲手给皇上熬制这酸梅汤,便一并连同她们送的长白山的药材都放进去了。酸梅汤本身不稀罕,可是这里头的金贵药材才稀罕。”
“皇上觉得如饮美酒,怕就是这些药材的功劳。再加上妾身是将这梅子提前蜜渍了,然后才拿出来熬汤,故此梅子提前发酵了,这才带了酒香吧。”
听那拉氏如此娓娓道来,林贵人也有些脸红,忙道:“皇上容禀,这酸梅汤的确是皇贵妃亲手熬制。妾身不过是帮皇贵妃提了食盒来……”
皇帝的目光却依旧只留在林贵人面上,含笑摇头:“无妨。你皇贵妃主子也说了,酸梅汤本身并不稀奇。朕今儿喝得欢喜,还是因为对着你这样的可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