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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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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要走的前一晚。

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条薄毯将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沙发前的雅致方形咖啡桌上,是他们同饮的可乐和爆米花。

旁边是他的黑莓手机和她的纤巧手机。其中一支忽然震动嗡响,惊动两人。

是她的。有人要找她。

他瞥她一眼,她聚精会神地瞪视电视,没有动作,仿佛没有听到。

嗡响过一阵,终于竭下,手机切换到语音信箱。

本以为这就完了,两分钟后,嗡响重现。仍然是她的手机。

她仍然没有动作,一概忽略。

“你的电话。”他提醒,“响了几次了。”

嗡响仍在继续。

“让他留言。如果真的有事要找我,就留言好了。只是个手机,又不是拴在我脖子上的狗链。”她言辞意外刻薄。

他无奈又好笑,“也只有还在学校时可以耍这样的小孩子脾气。”体贴地探手捞她的手机。

她即刻跳起,一手牵住他几乎要碰到她手机的大手,另一手从他手下险险抢过仍在震动的手机。

她避讳的举动让他微眯双眸,疑心顿起。

他以为他们之间再没有秘密和心结。也许他错了。

她看也不看,把手机调成静音,任对方究追猛打,她也不会再被打扰。

她随意扬手将手机扔开,却被他中途拦截。

“是谁?”他对她冷冷垂视,森然发问。

第 36 章

她定定看住他,还有他大掌中的细薄手机,咬住下唇。

“是谁?”他沉声重复,做势要翻开机盖,却仍给她机会自己招供。

可是,为什么呢?他那样精明却猜不到这样频频来电的是谁?一定要她把那个名字大喇喇地放到两个人中间,验明正身吗?证明这就是个定时炸弹,终于按计划炸掉他们之间得来不易的和平相处吗?

她垂眸,仿佛逃避现实,“徐风。”

明明电视节目喧闹聒噪,她低吟而出的名字却盖过所有噪音,结结实实撞进两人耳里,也将两人从童话般的幸福美满无忧无虑,撞回现实。

徐风。

他一直隐约知道这个现实,却一味强迫自己忽略。他介意徐风,介意得不得了,从又琳第一天遇见徐风,他就开始介意。但是经过这样多的分分合合,他不想要给她太多压力。盲目地相信她能将问题解决,而她需要他时,自然会开口跟他讲。

也许他太信任她?

他信手把手机扔到他们之间皱成一团的薄毯上,“听听他要说什么。”

明明是商量,却隐约威吓。

她根本不用听,“徐妈妈和徐伯伯要去加州过感恩节。”

他来电不过是几句闲聊问候,问问她的近况,再告知她他的情况,画展进展如何,与什么人合作,是否有识货的人标画。再来,就是感恩节和圣诞节要在哪里过。

气氛越发冷凝紧绷。在他对她的森然瞪视下,连空气都迅速变得稀薄。

“所以,你要去加州过感恩节。”他喃喃自语,仿佛突然了解一般,说给自己听。

不是!“我想……趁感恩节大家都在的机会,把一切当面摊开来说清楚。”不能再继续给他们一切如常的假相。

“所以,你的感恩节会在加州过。”几乎是同样一句话,他的低喃渐冷。

她恍惚觉得有什么正象流沙一样从她指间飞快流逝,快得她连握都握不住,心急如焚。

“我去加州是为了要将事情谈开,而不是为了要过感恩节!”她娇声抗议他先入为主的偏激想法。

他不屑冷笑,一针见血,“但是你却一定要等到感恩节才要到加州去跟他们谈。”

“我只是想等待一个好的时机,把伤害减到最低。”她委屈怨怼,怪他的不信任。

“所以你挑上举国欢庆全家团圆的感恩节。”他将感恩节三个字象暗器一般啪啪钉到她脑门,让她愈听愈心惊胆寒。“真是个好时机啊。”

她被他一番冷嘲热讽削得灰头土脸阵脚大乱。

为什么她要思前想后顾虑不断?她只是有些懦弱。怕伤害太深重怕责任太沉重,怕电话沟通太随意,怕正面交谈太直白,怕徐风正在事业起步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大打击,怕他太忙太累,没有时间和心力应付这样的迎头痛击。

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不是吗?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即使伤害避无可避,她也有责任将伤亡降到最低最低。

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就是太明白,所以切齿恼恨。她不在乎的人,是死是活她看都不屑看一眼,她在乎的人,就是让自己日日伤神,也不能让对方受半点委屈。

他惨然冷笑,“你要当这样的滥好人,我随便你。但是这一次你又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我体谅你的心情,不催你把问题都在一天内搞定,但你要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够不够?你从来都是这样,担心这担心那,优柔寡断,要别人开心,要体恤旁人心情,结果不仅你自己不好过,连带的弄得我也不好过。你到底有没有体恤过我的心情?”

他的惨然令她动容,也彻底打乱她蒙蒙的预想。

她本想或者可以去加州在感恩节之后把事情谈开。这样既不会伤害大家感恩节当天的喜悦心情,又可以在之后当一切逐渐恢复平静,感恩节的余韵里,把不太令人愉快的事情和盘托出。或者落差不会太大,伤害也会被接下来的圣诞喜乐气氛缓和一些。更何况,即使她不在身边,徐风至少还有徐妈妈的温暖照顾和温柔陪伴。

“我以为,”他低叹,仿佛自言自语,“我处心积虑地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象在家里一样,其实还是比不过一家几口,和乐融融的感觉是不是?你对于家的迷信和维护,简直到了病态。”

这句话对她的杀伤力,他心知肚明。但是他象受伤的小兽,只想要将对方也一并咬痛,扳回一城,却落得两败俱伤。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她仿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说出这句话。随随便便出口,却如利刃穿心,中正要害,痛入骨髓。

她怔愣半晌,终于有了动作。

她迅速拾起被扔在眼前的手机向他砸去,又跳下沙发,把可乐,爆米花,他的黑莓手机,电视遥控器,沙发靠垫,薄毯,碟片,她眼所能及指所能触通通一股脑向他扔去。

“我恨你!”她颤声尖叫,泪眼朦胧,然后砰地将自己反锁到房间里。

那一夜,他们第一次分床而眠。

隔日清晨,他没有道别就离开了。

接下来,是一个月的音讯全无。

她不确定他们是在冷战赌气,或者他终于放弃。她尽量避免想象是后者的可能性。她尝试过,但是她很快就放弃。

因为她做不到。因为她的生活会随之粉碎,杂乱无章,前途黯淡。她会完全无心学业,上课走神,论文空洞,与导师的会晤都一径吱吱唔唔,连导师都看出端倪,问她是不是哪个方面出状况,情况这么糟,让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所以她只好假装他们在冷战,幼稚赌气,看谁先忍不住,跨出求和的第一步。

她每天按时查看她的电子邮箱,里面除了旧有的邮件来自傅恒,新的邮件都来自旁人。思琪, 徐风,还有学校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人。

她却一一跳过新邮件,直接点开旧邮件慰聊心事。

“又琳,我很想你。每天都是开不完的公事会议,无聊透顶。宋家那群老古董,哼哼叽叽,官腔十足,跟他们合作和开会,我要喝很多咖啡才能不打瞌睡。 。。其实打瞌睡我是无所谓,我怕爸面子上过不去……”

她微笑,想象傅恒一脸不耐,大掌支颌,冷然垂视面前公文,听着宋家人的哼哼叽叽,勉强维持表面的客气礼遇。

“我等不及再看到你。其实我们在一起,也很无聊……”

她娇嗔,无聊他还来。

“我们无聊的到处闲逛,无聊地吵架拌嘴,无聊到抢遥控器好玩,无聊到沿着芝城城北走到市中心。我们真是太无聊了。但是你让我很快乐。真是奇怪,我这人对什么都不太有耐心,偏偏你这样无聊,我却从来都对你耐心十足。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琳!你还在磨磨蹭蹭,下午的课要迟到了啦。”突来的聒噪,吓得她手忙脚乱关掉浏览器,随手抹掉眼角水光,起身穿上外套,假装若无其事,拈来墨镜戴上,再拖起扔在地毯上的书包。

“你一天到晚闷在自己房里做什么?”简掏出钥匙等又琳出来将房门上锁。

“查查邮件,写写论文。”她轻描淡写,坐进车里,随口抱怨,“怎么才十一月初,就已经这么冷。”一边摩擦双手,一边将唇里温婉气息呵进手心里。

“喔,是啦,据说今年冬天会特别冷。”简一溜烟把车往学校开。“今晚凯特家有派对,你去不去?”

她摇头,不假思索,“没兴趣。”

“没兴趣还是没心情?”简狡黠斜睨。

“都没有。”

“你又在为什么事不高兴啊?是不是跟傅吵架了?我看你除了不小心拿了A以外的成绩之后,会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好象也只有他会让你这样没精打彩了。”一语中的。这就是简的恐怖之处。大喇喇地不修边副,说起话来也直接到不管是不是会让人尴尬局促。

又琳扭头看着窗外沿街景致,将情绪隐到大大的墨镜后面。

“不过是闹闹别扭,不要这样好象世界末日嘛。”

“我想,他放弃了。”她闷闷低语。

“为什么?你又做了什么逼得他不得不放弃的事?”

简早把傅恒神化,若又琳和傅恒之间出问题 ,一定是又琳的原因。

“我才没有……我想感恩节去加州。”她的低语微不可闻。

“啊!”简如意料中一般聒噪大嚷,“感恩节耶!你不要跟他一起过吗?”

又琳被她嚷得脑门发胀,“你不是说我应该和加州男友说清楚吗?我去跟他说清楚啊。”

“感恩节?你挑什么时候不好,要挑上感恩节?难怪傅生气。我服了你。”

“可是……那个时候,徐妈妈和徐伯伯都会来,我想……我可以同时跟他们都说清楚,不用,嗯,通过徐风或者别人来转达……”

“你在怕得罪他们吗?”

“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 ,是,呃,我希望他们直接跟我沟通,不是从别人那里断章取义地听到我说的话。”

“这有差别吗?总之你的意思能够最后传达到就好了。我跟你家儿子玩完了,拜。”简搔搔头,想不明白。

“那样,对他们未免有些不尊重。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对我也很好。我觉得还是要面对面的谈比较慎重。”

“东方人都是你这样考虑事情的吗?为什么每件事都被你搞得那样复杂?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哪有那么多罗里罗唆。”简再搔搔头,被她这样一绕,刚刚一定死不少细胞。

她长长叹息。是啊,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她是怎样让它越来越复杂?

“不如晚上跟我去玩,顺便散散心吧?也许你会心情比较轻松的看待这件事情,然后发现其实它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复杂。”

她无奈,终于答应,也真的去了。

衣香鬓影,醇酒美食。

凯特是含着银匙出生的豪门千金,居住的昂贵公寓正对着千禧公园,面朝密歇根湖,晚上得以俯看密歇根大道上的繁华车阵,和远处湖滨大道上的川流闪烁。巨大的观景窗内灯火辉煌,商学院的派对,总是拉拉杂杂夹了一堆外系的学生,欢声笑语,灯红酒绿,背景里的浩室音乐,更是将整个原来宽敞的空间填满,仿佛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派对成功得不得了。

简几杯醇酒下肚,早已不知躲到哪个角落与乔窃窃私语,卿卿我我。

留下又琳一人跟一群阿谀大男生,孤军奋战。

她捧着醇酒,被围堵在观景大窗边,眨巴大眼,仿佛凝神倾听。

“所以,美国的政治家不管是奥巴马还是麦凯恩,都只是为利益集体服务的政治代表。象凯特那样对奥巴马狂热崇拜,觉得他代表大多数中产阶级的利益,根本是无稽之谈。”

她表情崇敬,对对方在政治上的精僻独到的见解,仿佛倾心不己,奋力点头后努力啜酒,以逃避发言的重大责任。

一直静待在侧的卷发男生终于等到机会一展长才,“石油也很重要。控制石油的产出和销售,就好象抓住了世界经济命脉——”

忽然嘟声大振,打断他得来不易的发言机会。

这一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又琳身上。

原来是她精巧细致的小提包里手机的声音。

她上星期刻意将音量调到最大,怕傅恒来电她却错过。结果一直忘了将音量回复正常。这一刻却意外将她从围堵中解救出来。

她欣喜地掏出手机,粉润的俏脸上绽出甜美笑意,“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终于脱身,躲到浴室,合上门,手机铃声已经停止,对方被切入语音信箱。

已是将近午夜,谁会在这时候给她电话?

她翻开机盖,却瞥见她几乎等得白头的来电,特意记得将手机音量调大,随时将手机带在身边,就是不想要错过这通来电,偏偏还是错过!

她急切回拨。

电话几乎是在一拨通的瞬间就被接听。

她屏息。

“喂?”是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一如她所记得。

她继续屏息,好象这一刻如此来之不易,她任何一个呼吸不慎都会将它搞砸。

“你在听吗?”他小心试探,有些迷惑。

说话啊,快说话,告诉他她想他,告诉他她一定会快快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掉。快啊。

“是不是通讯信号不好?我听不太到你的声音。”

忽然有人擂门,惊动到她,接着有人在外面醉声大嚷,“开门!你还要多久啊!”

“你在哪里?!”他忽然紧张起来,连声音都紧绷。“又琳?!”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千禧公园对面的公寓……”她口干舌燥。

“你在那里干什么?我刚到芝加哥,我过来接你。”不容她罗唆的,他继续追问,“具体是哪幢公寓,在哪个位置?你安不安全,有没有事?”

“我在同学家里,开派对。我没有事,我很安全。”他这样的紧张,让她有些放松,原来他还是紧张她挂念她。

门又被拍响,“拜托,我很急——”听起来好象真的很急。

她匆忙对手机那头道,“我先出去,搞清楚我在哪里,再给你电话。”结束通话,将外面那位“很急”的男生让进来。

门一开,男生又做势要拍门的手顿下,盯住她,好象有些错愕,“原来是你在里面,我不介意跟你共用一间卫生间的,你今晚玩得还开心吗?”醉醺醺将她上下打量。

她根本不认识他,也懒得应付,欠过身就走人。

男生在她身后呵呵大笑然后关上门。

她挤过拥攘人潮,终于挨到走廊,急急乘电梯下楼。她来来回回在公寓门前走过,和着身边擦身而过的往来人群,却只找得到街名,找不到隐匿的公寓名牌。薄呢贵气小外套下是粉色的雪纺斜肩高叉小礼服,两条美腿,生生露在午夜稀冷的空气里。她冻得只打哆嗦,却还在苦苦找寻。

手机铃声又起,突兀高音,震痛她的耳膜,她却如获致宝。

“傅恒——”她娇声疾唤,想也不想,“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我在千禧公园的对面。我好冷。”她用手抓一抓小外套的领子。

“你告诉我你身边有什么样的建筑?”他沉声醇吟,冷静处理,几乎立即就给了她温暖和支撑。

她身前的大道依然车流穿梭,热闹繁华,好象比白昼时时而飞梭时而雍塞的车阵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车灯闪烁呼啸而过之间,她迷迷朦朦几乎看不清太多高耸的标致性建筑。

“我都看不清楚,好象只有威尔逊大厦在我的斜对面……”她好想他,想他坚实的怀抱,温暖的抚触,柔情的包容。

“小女孩,你一个人吗?”偏偏还有人要打岔。

她捧住手机,嘤嘤低语,“你找得到我吗?你找到我了吗?”

她给了他如此微薄的信息,却仰赖他在飞速行驶的过程中,找到黑漆漆的威尔逊大厦,在人潮交错的繁复街头,筛出她满怀希冀的单薄身影。

“嗨,小女孩,不会说英文吗?”那人还要痴缠。

她与陌生人隔开几步的距离,仍在切切低诉,“对不起,我不该惹 你生气,不该就让你那样走掉……”

“又琳……”他要说什么?她听不清。

耳边传来酒醉吐息,“小女孩,你迷路了吗?也许我能帮你。”毛茸大手已经抚到她肩上。

她伸手要推开那只毛手,另一手却舍不得放下手机,“我再也不会那样任性,你也不要再那样走掉,好不好?啊——!”

毛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她闪避不及,被他捉进怀里,酒气逼人,她本能地别开头,紧蹙眉头,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欺近她脸颊,另一手向下捏到她的后臀,“小女孩——”

她还来不及扭打尖叫,压迫的力量就忽然消失。她傻傻地看着傅恒用左手扳过醉汉的肩,右手一拳狠狠正中他的鼻梁,打歪他整张脸,错愕的脸上鼻血喷溅,身体也跟着连连后退,似乎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是想要找个人寻欢作乐。

路人都被这突发的殴斗事件震住,有些驻足观望,有些疾步避走,有些已经播打报警电话。

傅恒拉过不知所措的又琳塞进车里,在警车到来之前,将车迅疾开走。

这一连串动作,他似乎不假思索,流畅自如,好象经常应付这样的情况,冷静沉着,连大气都不喘。

又琳似乎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瞪着前面那辆车的保险杠,急切喘息。

傅恒俊脸铁青,精锐双眼紧盯着后视镜的动静,以确保没有警车跟上来。

“安全带。”他突然冷声发话。

她花了几秒钟消化听到耳里的信息,才急急将安全带系上。

车里一阵静默,除了汽车引擎隔在车窗外的沉闷咆哮,车里只有又琳逐渐平复的急喘。

开过一段距离,确定没有警车的追击,傅恒将车速调整到正常速度,向下榻的酒店平稳驶进。

他脸色稍霁,“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真的……”她的酒早醒了一大半。

之前在应酬那群高谈阔论的男士时,为了避免没话说的冷场情况,她一直在啜饮红酒,直直饮掉好几杯,大大超过她平时浅酌小尝的份量,粉嫩的小脸上,绯红一片,巧笑倩兮间,惹人怜爱。

“说谎,你一身酒气。”他毫不留情的点穿她粉饰太平的微小企图。

她并不想谈论这些。

她想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来,是不是象她一样想念她才来,怎样在那样繁乱的街头,穿插往来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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