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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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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惯得无法无天了!苏岸当下伸手就拧她的嘴,拧得有点疼,苏皎皎捂着脸跳了几跳,偏又无法发作,只委屈地道:“哥哥!”

    苏岸道:“还欠打不了?”

    苏皎皎吐着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算是服软了,还嘟嘟囔囔地软语解释一句:“是我跟着沈嬷嬷刚学会的,等明年哥哥生辰我也给哥哥做!”

    宋祁钰抿着嘴笑,王叔和皎皎姑姑处得真亲,想到将来他也能和他们处得一般亲,一般说笑打闹,便觉得开怀舒畅。

    很快他就不那么开怀舒畅了,太子过生辰,皇帝宋璟赐了一大堆礼物,人还亲自来了。

    接驾的阵仗非常简洁,却是吓了宋璟一跳,他那个病秧子儿子,竟然,竟然被苏岸抱着就在外面的冷风里等!

    这一跳吓得还真有点大,他不容人行礼,只不可置信地三两步冲上去:“你,你怎么出来了!”

    惊骇之下,连儿子的名字都忘了叫了。

    苏岸将宋祁钰放下,抚着他的肩道:“快给你父皇行礼。”

    宋祁钰便真的规规矩矩给宋璟磕了个头。

    一时间宋璟竟很是有些心酸的感慨。这个儿子,养了这么多年,说来竟是第一次给他这个做父亲的行礼。

    这孩子见不得风见不得雨,甚至也见不得光,一朵娇花似的,五岁才勉强走路,也走不过十几步,动辄发热,经常病危,他去看时,不是躺着喘就是安静得气若游丝,就这般身体状况,行什么礼啊!

    如今,好歹全了这父子一场,宋璟又是激动又是担心,竟是有点手足无措,伸手想扶又怕碰坏了,只是语无伦次地催促:“快点!快点进屋去吧!不要多礼了!”

    然后没想到宋祁钰自己站起来了!

    宋璟不好意思再吓一大跳了,却是惊骇大过喜,儿子行礼,还能自己站起来,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

    外面的风如刀割面,冷得滴水成冰的!宋祁钰虽然穿着厚厚的狐裘,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宋璟跳了起来!

    他当真是跳了起来!这一跳就离了宋祁钰好老远!

    天地良心他真的是被儿子这一声喷嚏吓的,可是宋祁钰一个小小少年,多病敏感,想到父皇万金之躯,万不可被自己过了病气去!

    事实上这场景他早已熟悉,他病得半死不活,父皇过来看,白头发的老太医跪在面前苦苦阻拦:“陛下!陛下万金之体,不可过了病气去啊!”

    想这般,少年有点黯然神伤,如同受了委屈寻求庇护的小动物,往苏岸身旁挨了挨。

    王叔不怕我过病气,他衣不解带照顾我。

    亲疏立见,待宋璟回过神来,见了儿子倔强单薄地低着头,手死死拉着苏岸衣角的时候,他内心百味陈杂。

    说实话,跟这个儿子他并不亲。他整天忙着大事的一国之君,钰儿又是个多灾多病的身子,就是去看望了,也是说不上几句话,而且钰儿太弱太娇气,这不行那不许的,他委实也没有亲近的机会。

    当然他也不可否认,因为有三皇子和众公主承欢膝下,他对这个病太子也有点听之任之。

    这种名为放任,实则疏远。宋璟不会不明白,他这种漫不经心的疏远冷待意味着什么。

    也不是不想起先皇后,这也是他还愿意隔长不短去看看太子,可是要说真的一心一意把太子医好文韬武略将来承继大统,他早没这个想头了。

    能不枉这一世父子之情,让他吃好穿好苟延残喘就是善待了,钰儿连片鸿毛也撑不起,遑论什么江山!

    他终是要废太子的,之所以没废,一是因为太子毕竟没死,二是因为他想好好观察磨练一下三皇子的心性品德。

    因为有三皇子在,太子无治他没有太烦忧,只生公主不生儿子他也没太在意。怎奈那群人作死啊!

    就是如今,他也没对太子抱什么希望,太子不过是引蛇出洞的幌子而已。

    他前不久还下令,明春选秀了呢!

    可是看着儿子抿着嘴倔强孤苦地偎在沈子苏腿边,宋璟陡然生出一种难以言传的情感来。

    似乎突然之间,他觉得,沈子苏那么神奇的人,稍有一线生机也能翻天覆地的主儿,钰儿跟了他,说不定真被□□出来,过个三五年,成为一个丰神俊朗文武双全的合格太子!

    沈子苏□□出来的人,嗯,他还是信任喜欢非常期待的。

    宋璟的内心升起这小小的期待雀跃,但是不容他动声色,苏岸已是抱起了宋祁钰:“陛下我们进屋吧!”

    屋里温暖如春,苏岸解了宋祁钰的狐裘,将他放在椅子上。苏皎皎盈盈过来见过宋璟,小叶子连忙端上香茶并着水果干果。

    宋璟一眼看见那个木马小玩具,拿起来摆弄几下放下了,问儿子:“你还玩这个?”

    这是小孩子才玩的好吧,而儿子都已经十二岁,眼看十三岁了!

    宋祁钰被父亲一问,便觉得有些羞耻,他垂下头没敢应声,想说不玩,但实在是他非常喜欢的,而且,这是王叔送给他的玩具,是第一次有人送他玩具。

    宋祁钰这边难堪,宋璟却是早不在意了,他见儿子腰上系的玉佩样式新鲜,那个红艳艳的福娃娃又小巧又喜气,一看就不是宫里的东西。

    他拿起来细看,宋祁钰有点腼腆地小声道:“皎皎姑姑送给儿臣的。”

    宋璟的目光含着笑,却仿佛带着钩子,他往苏皎皎身上看去,苏皎皎却不以为意道:“皇帝哥哥,一看你就从没送太子殿下喜欢的!”

    她这一说宋璟倒有几分怏怏,他当真从没送过宋祁钰什么,逢年过节的赏赐也是例行公事冷冰冰。

    翻过来有一些委屈,太子那病怏怏的,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病得惊天动地,那些吃的喝的玩的,他也不敢赏啊!

    于是宋璟看向儿子,却见儿子被苏皎皎说得羞涩笑了,低低弱弱地为父亲解释:“是我体弱,不能玩玩具。”

    宋璟这下心里舒坦了,自己儿子懂事,不怨怼他!不想苏皎皎得理不饶人:“就是太子殿下不能玩,自己父皇赏的,他看着,让别人玩也是心里高兴啊!皇帝哥哥可真有关心儿子赏赐过!”

    宋璟真想一巴掌掐死,不,打死这丫头算了!

    当着他的面挑拨离间他们父子感情!她真是仗着沈子苏他不敢惩罚她!

    然后他猛地明了。这丫头是对着被悔婚的事耿耿于怀,想着故意惹怒他,惹得他雷霆发作申斥责罚,然后之前的流言就也烟消云散了,她好摆脱了嫌疑好好嫁人呢!

    宋璟压了压火,还是觉得,他这要是不成全她,当真是咽不下心口这股恶气!

    然后他对苏岸说:“这丫头没法没天了,你罚还是朕来罚?”

第十二章 太子(5)() 
宋祁钰的心一跳,猛地抬头求情道:“父皇!”

    宋璟理也没理自己儿子。

    苏岸有些无奈苦笑:“陛下罚吧!”

    宋璟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苏皎皎:“拉下去打十板子算了!”

    苏皎皎猛地睁大了眼睛!

    皇帝陛下要打她板子!不能呵斥罚跪禁足抄女戒罚俸禄吗!惩戒手段那么多,干嘛要打她板子!

    苏皎皎有些羞愧,下意识哭着声对苏岸道:“哥……”

    苏岸像宋璟没理会宋祁钰一样没理会苏皎皎,只淡淡地对外面吩咐道:“来人,拉下去,十板子。”

    苏皎皎咬唇忍住没哭出来,被侍卫一请也没敢挣脱。她这边被带出去了,宋祁钰又是心疼又是怕,扯了扯宋璟的袖子就跪下求情:“父皇,别打皎皎姑姑了,她知道错了!”

    这小祖宗往地上一跪,宋璟骇得眉心都跳了几跳,终是沉着脸道:“当着父皇的面离间我们父子感情,你要是执意求情,饶她可以,你却是再不能在这里住了!”

    宋祁钰下意识便去看苏岸。

    然后苏岸蹙了下眉,声色淡淡。

    王叔也是不敢违抗圣命的!宋祁钰一低下头,眼底便含了泪,他想继续在这里住!

    可他很快抬了眼,泪光暗淡,却是哽咽道:“儿臣愿意搬回宫里,求父皇不要怪罪皎皎姑姑啦!”

    宫中冰冷寂寞,他不愿意去,却是已习惯的。

    可是皎皎姑姑那么娇娇嫩嫩的女孩子,不过是比自己大一岁多点,那里禁得住侍卫的十个板子!

    姑姑亲手给自己做针线,时常跟他作伴,此次挨打也不过是为他抱了几句不平而已。

    他大概是个不祥之人,凡对他好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宋祁钰抓了那个小木马车抱在怀里,一手紧紧缠着那个鲜红的小福娃娃。似乎这就是他所有的家当,可以随时搬走跟着父皇。

    宋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刺。闷不见血却痛不可挡。

    明明这个孩子喜欢这里。这里有人宠有人爱,有人给他用心医治。可是他为了苏皎皎,宁愿再回那个冰冷冷的深宫,围上那群从不付出真心的宫女太监,再动辄得咎地受那群太医的拘禁管束。

    可他就愿意了啊!

    还宝贝着那个木马车,握紧了那个福娃娃!

    太子殿下不该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惯了,对这一切的忠诚奉献都视作理所当然的吗?

    再说苏皎皎那脑残的举动,任是哪一个主子也是心生恼恨非常嫌弃的吧!

    可是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得了温存,受了热诚相待,得了别人的一点好,他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宋璟一时不知是唏嘘还是悲慨。当下恼羞成怒地喝道:“沈子苏!朕懒得替你管孩子!待朕走了你给我狠狠教训她!再敢口不择言绝不会再轻饶她!”

    苏岸应了声“是”。然后宋璟扯着脖子对外面怒斥:“别打了!”

    听那动静,似乎也打了两三个板子了,想至此,宋璟心里稍微舒坦点。但又一想到那丫头的可恶,用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存心算计自己,就又恨不得打烂了她屁股才好!

    也就是他的傻儿子,什么都当真!在沈子苏的地盘上,锦衣王府的侍卫会死命打他们家的县主不成?不过是走个过场让她吃点疼,说穿了就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下下苏皎皎的面子而已,他这儿子就兴师动众的!

    不过再转念一想,儿子也做的对,他在人家地盘上住着,承蒙人家的照顾,不死命求情还能住得下去吗?

    可是他那傻儿子不会觉得,自家在人家住着求医,他做父皇的反来发作人家姑娘,是一点都没把他这个儿子当回事吧?

    宋璟想来想去就是头疼!这该死的苏皎皎,找什么机会不行,偏挑这个缝儿!于是他咬牙切齿地对苏岸道:“你给朕狠狠收拾她!”

    苏岸应声“是”,几乎要笑了!他有多久没见皇帝,这么气急败坏地跳脚了!

    宋璟又温言和儿子说了几句,无非是嘱咐他听话,好好养着之类,然后看着儿子温顺应答却分明悬心苏皎皎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别在这儿给自己和别人添堵了,于是饭也没吃便气哼哼地走了!

    临走还意犹未尽地威胁苏岸:“给我好好收拾她!不准再说朕和太子之间的坏话!”

    苏岸这次没忍住,终于笑了!

    宋璟被他这一笑,也撑不住了,当下与苏岸低语道:“那死丫头忒也刁钻,敢拿朕与太子的父子之情做筏子,不会是你教她的吧?”

    苏岸正色道:“皎皎莽撞,臣定严加管教!”

    苏岸安抚好宋祁钰,便去了苏皎皎的房间。

    苏皎皎红着眼睛鼻子趴在枕头上生闷气呢!

    那该死的皇帝哥哥,竟然打她板子!她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被侍卫按着打板子,多丢人多难堪啊!

    还有那个该死的咸阳郡王府!他们皇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般腹诽着,苏岸进来了,苏皎皎嘟着嘴将脸扭一边去,哥哥也不是好东西!

    苏岸走过去低头看看她,便揉着她的发心在她身边坐下了,笑着问:“真被打哭了?”

    苏皎皎有时候还是敢和自己哥哥厉害的,当下“哼”了一声:“你还来干什么!”

    苏岸委实不客气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苏皎皎疼得翻身躲进床里边色厉内荏地喊:“你干什么!”

    苏岸训她:“陛下的逆鳞是你随便触的,现在挨了苦头还敢跟我发脾气!”

    苏皎皎嘟着嘴不敢言语。

    苏岸道:“你不是自取其辱吗,现在求仁得仁了,还哭什么!”

    人家虽存了一点小心思,可也不是自如其辱啊,哥哥这是怎么说话呢!不过苏皎皎敢心里腹诽,表面上却是低着脑袋挨训斥半句嘴没敢回过去。

    苏岸却将脸一板:“过来!皇帝说了,明面上饶了,暗里要打满,双倍!”

    苏皎皎骇得猛抬头只剩泣涕涟涟了。

    苏岸却似笑非笑:“要我打还是沈嬷嬷?”

    苏皎皎只觉得生无可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耍无赖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让苏岸的眉心直跳,吓得沈嬷嬷急忙跑进来,苏皎皎却像看见了救星,一把躲在沈嬷嬷身后哭着道:“嬷嬷救我!我哥要打我!”

    苏岸有些傻眼。

    他本来就是吓唬她一下,想让她摇着自己好好软语央求央求,谁知她哭喊得真把沈嬷嬷引来了!

    那好吧,反正都嚷嚷大了,那自己就演吧,也好向皇帝交差。

    苏岸起身呵斥道:“你个无法无天的,不打怎么饶你!你给我过来!”于是抽出根鸡毛掸子,这个打那个跑,中间横着个拉架的沈嬷嬷,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一顿追打,苏皎皎哇哇乱叫,整个王府里人尽皆知!

    傍晚宋祁钰成功地发烧起来,他不见苏皎皎,惦记着苏皎皎挨了打,人烧得难受,苏岸为他冷敷,揉经络穴位,宋祁钰忧心地问:“王叔,皎皎姑姑没事吧?”

    苏岸一边推拿,抬头对他笑笑:“没事,她还问起你呢。”

    宋祁钰听了苏岸亲口说,才是安下心来,转而道:“那,姑姑什么时候来看我。”

    苏岸揉按了半晌少商,轻车熟路地拿出一根金针来,然后他感觉到宋祁钰的手畏惧地往后缩。

    苏岸握紧了,对宋祁钰道:“殿下是男孩子,不能怕这点疼。”说完已是一针下去,发黑的血被他用力一挤,喷射出去。

    本来宋祁钰在崇拜的人面前露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没来得及他乔装勇敢已经血流如注了,再装便也没啥意思。

    苏岸用棉布按压了一会儿,松开去拿他另一只手。

    宋祁钰常年不见太阳,本来就是又弱又白的,此时也不知是失了血还是有些紧张,脸色竟是煞白如纸。

    苏岸如旧给他好几处穴位放了血,然后对他道:“一会儿喝副药,再挤一次就差不多了,这番还要泡药浴,明天再吃药,完了小便会有异色,殿下不要紧张。”

    宋祁钰默默应了。他似乎怕苏岸厌烦,可又忍不住想问,于是小心翼翼地道;“王叔,我当真,能治好吗?”

    苏岸便笑了。揉揉他的头对他道:“殿下要有信心,你看你现在比原来已经好多了。原来我用针,你哪有力气躲,哪有精神和我说话?”

    宋祁钰一想果真如此,而且自己发作的时间也比原来不止延长了多少倍。

    可是真的治起来还是真的太受罪了,不知苏岸这次用的什么药,宋祁钰一进到热汤里就痛得直叫,被苏岸硬压着直疼晕了过去!

    醒来后刚想动动便被苏岸喝止,因为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金针。

    宋祁钰吓得也不敢问了,瘦弱的孩子只软绵绵地伏在床上绷着嘴角硬撑。好不容易熬到喝了药,苏岸点安神香让他好好睡,可是清早小便疼得几乎哭了,尿色金黄发乌有血色!

    小叶子的心一阵阵发凉,这,这太子殿下,前时咳血此时尿血,哪里还能救!

    宋祁钰确实是没甚力气了,他任凭摆弄地被苏岸抱回床上,盖上被子,依旧疲惫地想闭眼睛。

    太子殿下尿血了!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越来越浓的过年气氛里流传,那些勋贵世家大小官员心里不由都在嘀咕,小太子不知能不能撑过这个年去!

    一边子红红火火准备过年打明春选秀的心思,一边子还得两手准备,万一太子挂了呢?

    假如太子真的挂了,那这次选秀就今非昔比非常重要。如今皇帝的后宫,没有皇后,没有贵妃,三皇子失去帝心,太后形同软禁,如此格局相当于一张白纸,只等着哪位有缘的姑娘锦绣描绘,甚至母仪天下啊!

    关键是这当口,还传出来皇帝发作了苏皎皎!

    当着锦衣王的面打她的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呵斥,哪里还能有什么暧昧!

    锦衣王不欲染指后宫格局,再没有比这更利好的事!

    无论天下的官宦权贵簪缨世家有多么蠢蠢欲动,锦衣王府是安详平静的。

    宋祁钰在一片馨香中醒来。转睛一看,苏皎皎穿着件白底娇黄散花的衣裳,正在桌边插腊梅。

    宋祁钰侧身窝在枕边,抿嘴一笑,唤道:“姑姑。”

    苏皎皎回眸,她的眼睛明亮极了,笑意揉散在她的目光里,好像深潭摇晃着万点星辉。

    斯人美好,岁月静好。

    宋祁钰只觉得自己的心轻轻软软地飞扬起来。

    苏皎皎却是已经拿着花枝凑了过来,她笑眯眯地挨近他,身上带着外面梅园的冷香。

    “殿下你看看,外面腊梅花都开了!一树树的,又美又香!”

    两个人的脸几乎凑在一起,呼吸可闻了。宋祁钰闻着腊梅香,看着那娇黄的小花朵,不由道:“姑姑对钰儿真好!”

    他的手抚着花儿,花瓣花蕊花枝的鲜活质感,伴着幽幽香气,让他既贪婪又珍重。苏皎皎不禁感慨:“你原来,他们连朵花也不让你亲近吗?”

    宋祁钰道:“我娇弱敏感,怕这些外面的东西刺激了我。”

    他总为人着想!不肯恶语说人!即便是祸害他的敌人!

    说什么娇弱敏感,不让他接触大自然,不过是把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囚禁在斗室之间,只闻医药不见天日罢了!

    用心何等歹毒,却是打着出身高贵视若珍宝的旗号!

    苏皎皎也不欲多谈,她笑容明亮地对宋祁钰道:“那你快点好了!园子里还有积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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