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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是你的真桃花-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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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敏还在默默流泪,卢琛执起她的手对着自己的嘴唇上拍了两下,用哄孩子的语气道:“让你打两下出气。”又模仿邱敏的语气道:“叫你不老实乱亲,打你、打你!”

    邱敏被他逗得,一时间有些憋不住,笑也不是,哭又哭不出来。

    卢琛垂首在她的眼帘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将她睫毛上的泪珠含走。

    “睡吧,我守着你。”邱敏胆子小,卢琛知道她这些时日被吓得不轻,但他又不得不将她带在身边,那时候他把她留在幽州,她就被人带走了。

    邱敏闭上眼,过了一会,隐约中有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被风吹来,她睡不着,睁开眼问卢琛:“你以前不是说,要得天下,就要将百姓当作自己未来的果实保护起来,现在你为什么要放任士兵奸/淫掳掠?”

    卢琛淡淡回道:“此一时,彼一时。我被困在邺城九个月,手下的兵士气低迷,他们需要奖励才能继续保持旺盛的战斗力,如果拼了命打下地盘却没有任何好处,时间久了谁还愿意跟着我?而我现在没有财帛女奴可以奖赏他们,就只能让他们去劫掠。”

    邱敏觉得一阵齿冷,以前他没有让士兵去抢劫,是因为他不饿,可一旦他和他手下的铁狼军处于饥饿状态,他就毫不犹豫拿百姓开刀。

    卢琛想她毕竟妇人之仁,别的事情上他可以退让,军事上的决策绝对不可能因为她而改变。

    他见邱敏眼中有疏离,心里也不好受,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许久才幽幽说道:“军队是个等级分明的地方,这种等级差距,在日常的伙食中也有明确的划分。最低级的士兵,跟杂役差不多,没什么战斗力,所以他们能吃饱就不错了。二级士兵,一般是参队不久的新兵,只能吃到粗粮。但是再高一级,也就是三级士兵,这些人是军队中的中坚力量,就有精米精面可吃,并佐以酱菜。我十三岁刚刚参军的时候,还只是一名百夫长,每日的伙食和一个三级士兵一样,只不过比他们多了一盘菜羹,有少量肉。然而比我上一级的军官,管五百人的小都统,每天可以得到半斤肉。所以在进入军营不久后,我就发誓要当小都统。”

    邱敏不明白他说这些干什么,只听卢琛继续道:“后来有一次我带队巡边,我看到边境对面有个军官带着一支队伍,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我带队偷袭他,砍了他的脑袋。对方的人比我多,我取得人头后立刻就跑,但是跑到半途的时候,那颗人头上的头盔掉了。判断一个军官军职的大小,可以看头盔,不同军官的头盔样式都不一样,斩获的首级上如果没有头盔,不能证明对方的身份,那颗首级的价值就等同于一个普通士兵,换不了多少军功。所以尽管后面的追兵快追上来,尽管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肯回头,我还是独自跑回去捡头盔,为此身上多中了两刀,敌方的追兵看到我这么拼命,还以为我疯了。凭着那颗头颅,我如愿当上小都统,每天有半斤肉。”

    他低头看邱敏,嘴角边带着自嘲的笑:“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有人为了半斤肉居然可以去拼命?但是军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地方,一个从未杀过人的士兵,会敢对敌人拿起屠刀,他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能吃饱饭。什么保家卫国,为正义而战,那都是文人编造出来的浪漫幻想。事实上一个军队里的普通士兵,他平日能得到的东西很少很少,待遇甚至比不上一匹战马,他的生活枯燥,每日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没有乐趣。但是一旦有战争爆发,通过杀人建立军功,他就可以从上级处获得奖励,每攻陷一座城池,他可以抢钱抢女人,抢到了就是他的。对他来说,战争是生活需求,人生所有的快乐都是通过战争来获得。只有这样的士兵,他才敢面对战争并且喜欢战争。战争就是彰显武力,以性命换取利益,以消灭对手为最终目的,良知不能维系一支军队的长久,只有利益才能!”

131|第 131 章() 
卢琛占领洺州后,又继续进攻贝州(河北清河),薛嵩自知不是卢琛对手,面对兵临城下的铁狼军,薛嵩让自己的妻妾儿女登上城楼求降,城中的百姓看薛嵩要投降,集资了几车财物派人送出城献给卢琛,请求投降后卢琛的士兵不要伤害他们的妻子儿女。

    卢琛收下贿赂,爽快答应,等使者走了转头就吩咐邱敏,如果觉得困就先去睡一觉,到了晚上一定要保持清醒。

    邱敏一愣,问:“为什么?”

    卢琛道:“晚上薛嵩会来袭营。”

    邱敏不解:“他不是要投降了吗?”连/城里的百姓都提前出来向卢琛交保护费了。

    卢琛对邱敏的天真有些无语:“他说投降你就信?他人出城了吗?如果真想投降,他就该打开城门,命令手下士兵放下武器解除胄甲,亲自跪在我面前请罪。”

    邱敏一想也是啊,也许薛嵩是在诈卢琛,先做出姿态假意要投降,等卢琛放松警惕再偷袭他。

    因为之前薛嵩和卢琛交手连战连败,邱敏潜意识里觉得薛嵩就该投降,他根本打不过卢琛,现在识时务投降了至少还能保住家小的性命。

    可如果他假意投降,晚上再来偷袭,那么激怒卢琛的后果……

    邱敏心想薛嵩诈降这招真是太不明智,她原来还想能不打最好,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遍地死人,结果还是要打。

    到了半夜,薛嵩果然率军来袭营,卢琛早有准备,营地外面看似守备松懈,其实士兵们的胄甲都没除下。等到薛嵩的人来夜袭,卢琛将对方全部诱入营地,接着关门打狗一顿痛扁。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薛嵩力战不支求降,然而他这时候才投降已经迟了。卢琛进入贝州城后,虽然放过贝州的百姓,却将薛家男子杀光,女子全部投入军中为妓。薛嵩一死,他治下的冀州(河北冀州)、邢州(河北邢台)立刻投降,因为害怕卢琛纵容手下士兵劫掠,冀、邢百姓也主动送上粮食财帛求放过,卢琛把财物全部赏赐给士兵,自己则分毫不取。

    朔野风大,纸灰飞扬。

    卢琛将一坛酒尽数撒在身前的土地上,面对着一块新立的石碑久久沉默。

    石碑前放着一颗人头,赫然是刚刚战败的薛嵩的人头。

    这半个多月时间,卢琛一连攻占洺、贝、邢、翼四州,邱敏被他带在身边,除了最开始几天夜夜做噩梦,到现在进化成能在遍地尸体的战场中吃饭,此刻看到卢琛用人头祭奠高尚,胃里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过了一会,卢琛对邱敏道:“你也过来和高尚说两句话,他以前还挺喜欢你的,想必听到你跟他聊天,他会高兴。”

    邱敏想高尚确实对她还不错,卢琛罚她不准吃饭,高尚就拿肉给她吃,田悦调戏她,高尚也护着她,虽然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卢琛。她走到石碑前,想想高尚落到这般下场,连尸体都没有——估计被人剁碎了拿去喂狗,卢琛只能拿他身前的遗物立一个空冢,也是可怜。

    她恨卢琛,对高尚却没什么好恨的,何况人也死了。邱敏想了半天才对高尚说道:“那个,正直兄(高尚字正直),你到了地府,记得要少得罪些人……啊不,少得罪些鬼,多拿纸钱贿赂阎王、鬼差,争取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邱敏看卢琛只烧了纸钱,祭了酒肉和人头,又道:“不如再烧些纸人给高尚,这样他在地下也有伺候他的,嗯,他这人好女色,多烧些漂亮丫鬟给他,他肯定会很高兴。”

    卢琛觉得邱敏说的有道理,转身吩咐士兵去买纸人来。

    邱敏想她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可以走了吧?这荒野中真没什么好呆,而且今日天气怪异,西边还有太阳,东边却飘着纷扬小雨,细细的雨丝洒在身上,配合着傍晚闷热浓稠的空气,黏腻腻的让人难受。

    等士兵买来纸人,卢琛亲自将纸人一一点燃,火焰烘腾腾而起,漫着滚滚黑烟,也不知是不是眼睛被烟火熏烤的缘故,邱敏竟然看见卢琛的眼眶中落下一滴泪。

    待到纸人烧完,卢琛的眼神变得凌厉,单手抚在墓碑上郑重承诺:“你的仇,我一定替你报。”

    邱敏默然,她一直觉得卢琛是没有心的,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残忍,却没有想到他对高尚的感情会这么深。她看着高尚墓碑前薛嵩的人头,暗道怪不得薛嵩一开始没有选择投降,大概他知道自己背叛卢琛参与杀死高尚,就算投降,卢琛也一样会杀了他替高尚报仇。

    这么说来,杀薛嵩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恐怕还要继续北上,将幽州、营州等地的叛徒杀尽。不过这样一来,他就等于要两头作战,既要抵御南边大祁的军队,又要对付北面的叛徒,他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不成?邱敏想如果换了她,至少要先稳住一边,再对付另一边。他倒好,两头一起干架。

    卢琛敢玩命,她可不想陪着卢琛一起死。要是他败给祁军,她还有机会回长安,万一卢琛北上讨伐那些叛将失利,她岂不是要跟着完蛋?邱敏小心翼翼问他:“你将薛嵩杀了,那些背叛你的人便知道,就算投降,你也肯定不会原谅他们,你不怕把他们逼到绝路,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你?”

    卢琛反问:“你在担心我?”

    我在担心我自己!谁管你去死啊!邱敏腹诽两声,才道:“高尚他那么关心你,我猜他不希望你为了给他报仇而陷入危险。”

    卢琛的手在墓碑上轻抚:“我跟他从小玩到大,如果是我先身亡,他肯定也会想尽办法替我报仇,虽然以他的能耐不大可能办到。”

    他默默停顿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他很弱的,我跟他认识那年,我十二岁,他十五岁,他却打不过我。”

    没想到这狼狈为奸的一对,也有闹过矛盾的时候。邱敏好奇:“你们为什么打架?”

    卢琛脸上浮起一丝囧态,道:“我跟他同在官学里学习,我是幽州本地人,他是随父亲官职调动从营州转来的,他进书院的第一天,从隔壁学室跑来打听我……是哪家女扮男装的小姐。所以我揍了他一顿,让他知道我是男是女。”

    邱敏想笑,最后还是强忍住了。虽然卢琛现在的外表很阳刚,不过看他眼睛深邃睫毛浓长,高鼻薄唇白皮肤,又留着长发,在脸庞尚未变粗犷的少年时期,估计像个女孩,也难怪高尚会搞错。

    卢琛道:“学堂里都是官家子弟,根据每个人的家世,学生也有高低之分,家世差的要不给家世好的当跟班,要不被欺凌,我爹那时候还没有执掌幽州全部军事,但是我有个义父……就是张狩,他是幽州知州,我从七岁到十三岁参军前,都由张狩教养,所以倒是没有人敢让我给他们当跟班,但我也不喜欢跟他们一起玩,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可是高尚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被我打了一顿后却常跑来讨好我,我以为他是想找靠山,他这个人能说会道的,小时候随着父亲的调动到过许多地方,常对我说一些幽州外面的趣闻,我也就慢慢接受他了。但是他总会莫名其妙惹来一堆仇人,最后跑来找我救命,刚开始几次,对方忌讳我义父张狩不敢动手,然而如果每次有矛盾,大家都拿家世来压对方,那就没意思了,也不像个男人。所以后来我们这些学生就约定以后有矛盾大家私斗解决,谁也不许告诉家里,结果就是每次都是我和高尚两个人,打对方十几个人,当然,我是打人的那个,他是被打等我解救的那个。”

    邱敏无语:“他这么惹麻烦,你也真能忍他。”

    卢琛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会揍他,警告他别给我惹事,后来习惯了,反正那些人都打不过我,家世也比不上我。”

    邱敏暗道原来高尚会这么嚣张,是从少年起就养成的习惯,他在朝堂上揽权,将卢琛父亲的旧部都得罪光,可没想到卢琛也有罩不了他的一天,最后那些人把他杀了又造了卢琛的反。

    “一年后我爹执掌幽州重兵,我也跟着参军,他就失了保护,每次他来军营看我,脸上总是带着伤。也问过高尚,为什么总是和那些人起冲突,他一直不肯说,我问多了,他就敷衍我说看那些家伙不顺眼,所以想找他们麻烦。直到有一天,我放假去学堂里找他,亲耳听到那些人说,我是张狩的禁/脔……然后我就看到高尚,独自一个人跟那些比他高大强壮的家伙们打成一团。”

    卢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天地间充盈的雨丝萧索地落在他的脸上,最终积累在眼底浮起氤氲,这个喧闹的世界苍白而朦胧。“别人都说他是我的狗,只有我知道,他是我兄弟。我曾经承诺过高尚,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他一天荣华富贵,可我最终却失信于他。”

    本以为除非他死了,否则没人敢动高尚。没想到高尚的人生会在三十岁时悄然结束,留下他未尽的承诺,被风干成遗憾。山可移,海可填,唯逝者不可追复。

    高尚死了还有他来拜祭,他死了又会有谁记得他?

    南征北讨辗转八年时光,活不出自己想要的模样,此生何必。

132|第 132 章() 
祭奠完高尚,卢琛带着邱敏返城。

    毛毛的太阳雨停了,地面上升腾起热烘烘的水汽,蒸烤得人全身黏腻。返城后邱敏迫切地想要洗头洗澡,她解开发髻,看着自己已经及背的长发,觉得十分不方便。行军打战尘土飞扬,头发容易脏,碰到急行军的时候饭都在马背上吃,更没时间清洁。邱敏决定将头发剪短,这样清洗起来方便,干得快,每天连梳发髻的时间都省了。至于头发剪了好不好看,她觉得反正是面对卢琛,要那么好看干嘛,她平日就简单在脑后绾个髻,什么首饰都不戴,更别提描眉点唇给他看。

    邱敏寻了把剪刀,侍女一看她要剪头发,吓白了脸,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自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易毁伤,何况会绞了头发的人,一般都是要去庙里做尼姑的。邱敏和侍女争闹了半天,卢琛接到汇报匆匆赶过来,看到她手上拿着利剪要绞头发,脸上带了怒气,几步走到邱敏面前,一把夺走剪刀扔出窗外。

    邱敏比他更怒:“你闲得慌是不是?连我剪头发都要管!”

    卢琛心想谁闲得慌了!他杀了薛嵩后,就收编了他的残部,现在正在忙着整军。他让侍女出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平顺:“我已经答应过不碰你,为什么还剪头发自损容貌?”

    邱敏感觉代沟好大,她就剪个头发,居然也能跟毁容联系在一起。

    “我只是想把头发剪短,方便清洗而已。”

    卢琛问:“你要剪多短?”

    邱敏比划了下,要剪到耳垂上面点。

    卢琛蹙眉不允:“本来就整日不打扮缺少女人味,再把头发剪短那跟男人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嫌自己长得还不够丑?”

    居然又骂她丑!她哪里丑了?沐泽从来没说过她丑,一直都夸她漂亮!邱敏被这家伙的嘴贱气得涨红了脸:“第一、头发是我的,我想剪就剪,就算我想毁容那也是我的自由。第二、哪天你战败了,我把自己整得没女人味,扮成丑男还安全点!”

    卢琛沉默片刻,“你怪我不能给你安定的生活?”

    邱敏下巴微微抬起:“本来就是嘛。你杀了薛嵩,把他家的女子全部充军为妓,你怎么对别人,别人自然就怎么对你,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她停顿片刻,又道:“就为了你手下士兵裤裆里的那点肮脏事,却总拿女人来糟践。”

    卢琛冷笑:“第一,我不是薛嵩,不会让你沦落到那个地步。第二,食色性也,只要是男人都有需求,还是你觉得男人都肮脏?军旅生活枯燥,难免有压抑情绪,军队里设营/妓供士兵发泄情绪古已有之,并不独独我的军队里有,你以为祁军中就没有?沐泽有没有告诉过你祁军中的营/妓有多少?”

    邱敏微怔,她还真没想过祁军中有营/妓,这种事情沐泽从来就不会让她知道。不过就算祁军中也有,沐泽也比卢琛好。邱敏反驳道:“沐泽至少不会让士兵四处抢劫百姓财产,强掳良家女子,他比你仁慈!”

    卢琛唇角边漾起嘲讽:“他仁慈?你知道他引漳河水淹邺城的时候,城中死了多少百姓?他派三十万大军想围死我,他难道会不知道这同时也围死了邺城里的数万百姓?这些事他不让你知道,不等于就没有发生过,他的手并不见得比我干净!”

    邱敏咬了咬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你逼他这么做的,他如果不对付你,你迟早要南下中原,到时候死的又岂止是一城百姓!”

    卢琛脸上的表情寸寸隐去,一时间心冷如灰,“你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能替他找到理由辩护。”

    他背过身,声音飘忽如被风萦绕的烛火,“因为你认识沐泽在先,所以你对他一心一意,在面对我时就不打扮,不让碰,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沐泽死了,邱敏会不会像对沐泽那样,也对他一心一意?

    卢琛沉默着大步朝外走去,邱敏追之不及,被他反锁在屋内。

    邱敏恨他又关自己禁闭,奋力在门上捶了两下发泄。

    她转过视线看向窗外,西边烧灼的夕阳渲染了大半个天空,残阳如血。

    沐泽……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夜幕初临,宫人依次点燃架上的宫灯,每亮一处,璀璨的光华如娟纱般铺满大殿。

    小北独自迈入寝宫,向沐泽递上一个巴掌大已经检查过的檀木盒。

    沐泽将盒子打开,一只嵌珍珠金镯连同一张折好的纸映入眼帘。他将白纸摊开,上面写着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敢与吾一战否。

    卢琛……

    沐泽问小北:“送盒子来的人还有没有说什么?”

    小北道:“对方说:这次先送只镯子,皇上若不答应他的条件,下次就送一只手。”

    沐泽闻言将纸揉碎,紧绷的脸上罩了一层霜:“小北,你觉得卢琛是在吓唬我,还是真有可能这么做?”

    小北道:“我觉得卢琛真有可能这么做。”

    沐泽道:“可你不是说,在幽州的时候卢琛很宠敏敏,还要娶她,他真舍得砍她的手?”

    小北小声道:“卢琛发起疯来连怀了他孩子的女人都照杀,何况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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