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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敏和沐泽相互叙了分开后的事,之后邱敏带着沐泽去洗澡。
在野外漂泊了一个月,沐泽身上早已经脏兮兮的了,再加上在雨夜中赶路,此刻的他手脚都是冰冷的。邱敏怕他得风寒,拉着他先去洗个热水澡。
女仆们烧好了热水,一桶一桶提到邱敏面前,邱敏帮沐泽解了发髻,拿了梳子先将他打结的头发梳顺,接着才抹上香胰子帮他搓洗起来。沐泽闭上眼,感受那柔软的手指在发丝疏落间的脉脉温情,好像很久以前,母妃也是这么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邱敏冲了五遍,才将沐泽的头发洗干净,接着准备给他搓澡。
哪知她正要脱沐泽的裤子,沐泽却好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了。
邱敏不解,沐泽红着脸解释:“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洗……澡……”
邱敏倒也不是非要帮他洗澡,只不过她以为沐泽出生皇宫,洗澡肯定都是有人服侍的,而且他背部积的老泥自己搓得干净吗?但看他的表情似乎没被人服侍过,不由问道:“殿下以前在宫里,难道从没有宫人给你洗过澡?”
沐泽道:“小时候是母妃给我洗的,后来母妃不在了,我就自己洗。”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其实以前也有宫女帮我洗过澡,但那宫女用指甲掐我小解的地方,所以我就不让除母妃外的人碰了。”
邱敏闻言一脸震惊:宫女居然敢掐皇子的小丁丁,这是要让他以后不能人道啊!该不会是受林贵妃指使的吧?
又想这林贵妃可真够毒的,要是沐泽成年后不能人道,岂不跟皇位无缘?就算沐泽那方面的功能还健在,但这种事不单单取决于生理,还取决于心理,邱敏疑心这娃对女人有了心理阴影,以后会不会长成一个断袖。
“那……那个宫女怎么样了?”邱敏问道。
沐泽抿了抿嘴角,似乎还有恨意:“自尽了。”
邱敏更加确信这事是林贵妃指使人干的。
“咱们这一路上,你干嘛还让我碰你?我还帮你上过药。”邱敏奇怪。
沐泽看邱敏的眼神有点犹豫,似乎不想说,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你那时候好凶,我怕不服从你,你会敲破我脑袋。”
邱敏:“……”
感情他是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下了!邱敏顿时觉得有点丢面子。
既然沐泽不愿意,她自然不会强迫,邱敏站起来离开浴室,让沐泽自己洗。哪知她刚一转身,沐泽忽然抓住她的袖子:“等等,还是你帮我洗吧……我身上脏,我怕自己搓不干净……”
邱敏只好重新坐下来帮沐泽脱衣服洗澡。在她眼中,沐泽才十岁,所以也没什么男女大防的想法,只当给小萝卜搓白白。倒是沐泽因为不习惯,在邱敏的手指刚碰上他的时候有些微瑟缩。
邱敏瞧他紧张,索性边洗边陪着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倒让沐泽放松了许多。邱敏帮沐泽搓下厚厚一层老泥,才重新给他全身涂抹上香胰子,再一点一点冲洗干净。
水汽氤氲了不大的空间,沐泽隔着蒙蒙雾气望向邱敏,她正眼神专注地帮他擦干,玉肤在热气的蒸腾下染上了媚人的胭脂色,沐泽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烛光摇曳中,那芊芊十指尖上还残有水滴的纹路,好像会发光一般,在一点一滴漫过的时间里抚平他的不安,带他走出孤独的荒芜。
他垂下眼,忽然间觉得内心很平静。
白虎寨虽然不大,但山贼们历年打劫来的财物颇多,崔道远在开库房的时候,发现里面除了金银珠宝还藏了不少类似百年山参的珍贵药材。崔道远见沐泽重视邱敏,便卖人情让邱敏也跟进库房里挑选珠宝,她不但找回了之前被山贼抢去的财物,还额外发了一笔横财。
沐泽的身体虚弱需要休养,在白虎寨中休息了半个多月,每日中药、补汤不断,才将身体养好一些。
崔道远在山寨中找来一辆马车给沐泽乘坐,邱敏则从库房里找来许多上好的皮料铺满车厢,躺在里面既温暖又舒适,等一切准备就绪,崔道远才带着沐泽前往成都。
长安沦陷后,太昌帝一路向西逃亡,进入蜀地,想依凭蜀地天险阻挡卢膳的铁狼军。他虽非明君,但也不是残暴之人,在位期间不曾增加过赋税,也没做出大修行宫之类的扰民之举,加上前几代皇帝的励精图治,民间多富,所以即使卢膳叛乱,大祈皇族在百姓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卢膳的铁狼军一路南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无不痛恨其行径,听闻皇帝入蜀,不少官员、百姓也纷纷离开故土追随皇帝而去。
有了民众的支持,太昌帝很快在成都重新定都。
卢膳虽然攻下大祈的半壁江山,但是因为他打下地盘太快,战线拉得太长,很多地方打下来却不够兵力守,最后只好撤回。所以崔道远只需避开几个军事要地,绕路前往成都,一路上倒也没再遇到过铁狼军。
只是卢膳起兵造反时是秋季,大批的粮食来不及收割,都烂在了田里,等铁狼军走后,这些百姓再回来,面对的却是颗粒无收的窘境。没有食物,没有官府管理,饥饿的贫民纷纷拿起锄头镰刀涌向大户,他们抢完粮食还不够,又将大户人家的女眷淫遍,男子杀光,甚至连幼童都不放过,所造成的伤害比铁狼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邱敏和沐泽一路行来,到处都可以看到杀人越货的劫匪、纵火行凶的恶徒。幸而崔道远的士兵都是百战之士,倒是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马车从烧焦的残埂断壁间穿过,时不时能看见几具尸骨暴露于荒野中,被乌鸦啄食。沐泽偎依在邱敏怀里,不解地问道:“邱敏,铁狼军是胡人,所以他们残杀汉人。可是为什么汉人也要残杀汉人?难道这些汉人也跟胡人一样坏吗?”
邱敏来自后世,并没有这个时代民族对立的观念,她想了想,才道:“坏的不是胡人,也不是汉人,坏的是人性。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和贪婪,就会滋生黑暗。其实,胡人虽然文化跟我们不同,但他们当中还是普通的良善百姓居多。他们会跟着野心勃勃的卢膳造反,也许是因为受了汉人统治者不公正的对待。我听说,我朝开国名将阿史那度和契苾何力都是胡人,还有卢膳造反时,不少胡人将领不愿意跟他一起造反,结果都被卢膳杀了。所以胡人当中,还有很多是忠于大祈的,我想,只要朝廷能善待胡人百姓,相信他们也不愿意提着脑袋造反,日后自然能够胡汉一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进了巴蜀地界后,世道太平了许多。
巴蜀之地富庶,从秦起就是重要的粮食供给基地,且蜀地人口众多,占住此地可以聚集兵源,为将来反攻长安做好准备。加上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依凭此地天险,易守难攻。有这种种好处,也难怪长安被攻破后,太昌帝要选择西逃。
他们逃离长安的时候,还是秋季,等进了蜀地,已经是冬季了。川蜀地区是盆地地形,四周都是山,阻挡了从北方西伯利亚地区刮来的寒风,即使入冬,也不似北地那般寒冷。
沐泽靠在邱敏的怀里,听她讲了一些蜀地的山川地理,气候物产以及历史文化,他看着邱敏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脸,有一些征愣。这一路走来,他从邱敏身上学到了不少知识,但随着他懂得越多,他就越觉得吃惊,明明听栾安说,邱敏和他一样,从小在宫中长大,为何她就能懂得这么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行人离成都越来越近,然而崔道远到了梓潼县后却停下不再前进。邱敏不解其意,但崔道远行事稳健,自有其道理,便也泰然处之,甚至拘着沐泽不让他去问崔道远。
凡有能力的人,心气都高,沐泽若要用此人,就要表现出对他的绝对信任,若事事过问反显得心有猜忌,这大事还未成,就在自己人内部先留下罅隙,自然不美。
入了城,崔道远买了一户院子让沐泽住进去。这院子外表看起来普通,但内部布置精巧,设施一应齐全,崔道远又采买了丫头婆子来伺候,对沐泽没有一丝一毫怠慢。
过了半个多月,成都方面传来消息:奸相林海升已被处斩。有趣的是,求皇帝下令处斩林海升的人,居然是林贵妃。邱敏一时好奇,辗转从别人口中打听到事情的始末:
至太昌帝入蜀后,大批难民也跟着皇帝逃入川蜀地区。一下子来了这么的难民,就算川蜀物产丰富,这么多难民一时也接济不过来,大多数难民过得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甚至这大批的难民还影响了当地百姓的生活。
难民们个个心有怨言,他们原本在自己的家乡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如今却要背井离乡吃不饱饭。当地百姓也心有怨言,他们原本也生活富足,现在却要拿出自己的食物接济别人!两方人都是怨声载道,最后难民和当地百姓联手闹事。闹事总该有个由头吧?这个由头就是林海升。
谁都知道叛将卢膳乃林海升一手提拔的将军,甚至每年为卢膳向朝廷讨要大量军饷。他这么不遗余力养着铁狼军,不过是为林氏培养自己的武装,没想到狼养大了,反而开始咬主子。此外渭水河畔林海升鼓动皇帝烧桥,导致大批百姓不能及时逃脱,被铁狼军残杀。
林海升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恶行昭昭,天理难容!
愤怒的百姓在一群太学生的带领下,聚集到成都行宫门口,要求诛杀奸相林海升。太昌帝害怕民变,急召官员商量对策,结果以崔国公为首的近半数文武官员,皆要求皇帝杀林海升以平民怨。须知太昌帝入蜀时只带了五千御林军,未来想反扑长安,还得从川蜀百姓中征兵,此时万万不可失了民心。皇帝本来怕杀了林海升,林贵妃那不好交代,还想找个借口缓一缓,没想到林贵妃听说此事,竟然主动出面,下跪请皇帝诛杀自己的亲哥哥。
邱敏咋舌,这林贵妃真是够狠的。林贵妃知道卢膳叛变,追查起来林海升肯定脱不了关系,等林海升伏诛,大臣们就该拿她开刀了。可她主动请皇帝诛杀林海升,和林氏一族撇清关系,别人反倒不好再追究她,毕竟她身处后宫,并没有直接干预朝堂,又是皇次子的生母。
邱敏琢磨着,等这场风波平息后,沐泽就该前往成都了吧。
第14章()
林海升伏诛后,崔国公上奏太昌帝,流落在外的皇长子已找到,请皇帝准许皇长子回宫。
太昌帝大为意外,他还以为这个被忘记带上的儿子已经死在叛军手中。林贵妃怒火中烧,她本以为沐泽已死,现在她的儿子是明正言顺的皇长子,没想到沐泽还活着!
崔国公一封奏折将不问政事的钱太后“惊动”。皇室血脉何等重要,太后亲口:崔国公找到的皇长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特命自己身边的总管太监海宁公公前往鉴别,还望陛下也派个大臣一同前往。太昌帝不好驳自个亲娘面子,只好亲点了礼部尚书殷士杰一同前往。钱太后又以安全为由,逼着皇帝加了三百余随行护卫,浩浩荡荡前往梓潼县接沐泽。
林贵妃恨得要死,看崔国公那笃定的样子,他找到的皇长子十有八玖是真的,而太后和崔国公两个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商量好了,一唱一和,搞得文武百官都开始注意起这位皇长子,要知道沐泽从前是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存在!现在太后却让皇帝派大臣和亲信太监,大张旗鼓地去接流落民间的皇长子回宫,这不等于在提醒所有人,大祈最正统的皇位继承人是谁吗?
她这个婆婆本来是个不管事的,林贵妃以为只要不去招惹她就没事。她和皇后斗了十来年,从来没落过下风,结果闷声不响的钱太后一出手就戳她的心窝子,偏偏还合情合理让人反驳不得,林贵妃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快气晕过去。
太阳还没升起,寒风在料峭的枝头纠缠,枯叶凋零,苍凉了大地。
一道接着一道的铜锣声,将梓潼县的百姓从睡梦中惊醒。这铜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敲的,只有官老爷出门时,才会鸣锣开道。县老爷出门,鸣七下。知府大老爷出门,鸣九下。有心的百姓细数那锣声,呵,整整十一下!这可是朝廷派来的大官呐!
好奇之下,百姓们纷纷爬出温暖的被窝,走出家门查看。并不宽阔的长街尽头走来两列队伍,似有几百人之多,那些护卫个个盔甲鲜明,就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那马饰看着都不像凡品。
这些百姓何曾见过这样大的阵势,一个个兴奋地站在道路两边观看,却见那长长的队伍进入一条小巷,把那本就不宽的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接着,一个穿着大红官袍的人同一位面白无须的男人一起走进巷子尽头的民居。围观的梓潼县百姓们还注意到一点:他们的县太爷此刻正恭恭敬敬地守在那间民居外面。
连县太爷都只能站在外面看大门,那户人家里住的该是多大的人物啊?
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殷士杰随同海宁公公刚刚步入院门,迎面走来一个年约十五、六岁,样貌普通的少年,虽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那春风得意的劲头,却比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包承恩还更甚。殷士杰和海宁公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一见这少年的面,就是知道对方是个小太监。
栾安走到那两人面前,先对着海宁公公行了一个平级间的礼:“这不是海公公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他从前在皇宫中干得是往各宫送水的活计,虽然宫里的贵人大多没见过,但贵人身边的大太监倒是都认得。
殷士杰见他先给海宁公公问安,而将他这个朝廷二品大员晾在一边,心中微有不快。
海宁公公似笑非笑地看着栾安,这个小太监刚才对他行的是平级间的礼,可他完全不记得宫里哪位主子身边有过这么一位总管太监。不过栾安自以为救过皇长子,等沐泽回宫后,他必然是皇长子身边的总管太监,所以才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跟海宁公公是同级。
海宁是钱太后身边的老人,皇宫里的起起落落见得多了,一眼就看出这小太监刚刚得志,正是猖狂的时候。若是以前,这些刚刚抱上大腿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他必然要给他们些苦头吃,不过这些年他随着太后礼佛,凡事都看淡许多,如今倒也懒得跟栾安计较。
海宁面上带了如春风般的微笑,和气地说道:“咱家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前来迎皇长子殿下回宫,不知殿下何在?”
栾安道:“殿下他……”
“栾安。”沐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殷士杰和海宁同时循声看去,堂屋内走出一个十岁大的男孩,身披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脚踏厚底鹿皮靴,面孔虽然稚嫩,但周身透着一股难掩的贵气。殷士杰不禁一愣,这男孩的模样,和去年秋狩上见过的皇长子倒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记忆中的皇长子呆板畏缩,哪有眼前人的半分灵动。他毕竟只见过皇长子一面,实在不好判断这个男孩是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不由朝身旁的海宁公公看去。
沐泽从前在皇宫中,每逢初一十五必然要去慈宁宫请安,所以海宁公公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此时一见沐泽,虽然他的气质和从前大不相同,但那张脸确确实实是皇长子无疑。
“老奴给殿下请安。”海宁公公倒头就拜。
殷士杰见海宁公公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个男孩是皇长子无疑,当即也跪下:“臣殷士杰参见殿下。”
他们两个领头的这么一跪,身后跟着的护卫哪里还敢不跪?三百余护卫,除了部分跟殷士杰进了院子,其他大多数顺着大门挤在巷子里,这前面的人一跪,后面的人如同被推倒的骨牌一样,一茬接着一茬跪下,放眼望去乌鸦鸦的一片人头,十分壮观。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瞧着这仗势,个个心里都燃起了一把八卦的火焰,更加好奇那户人家中住得是何许人也。
半个时辰后,沐泽在三百护卫的保护下启程前往成都。
太昌十一年冬,梓潼县出了一件轰动全县的事:这小小的县城中,竟然走出了一位龙子。若干年后,沐泽登上帝位,这条他曾经住过的小巷,被当地人更名为潜龙巷。
沐泽四平八稳地坐在宽敞的马车中,邱敏好奇地拉开车窗边的布帘,胄甲整齐的禁军将沐泽的马车重重护卫,且不说这些禁军的战斗力如何,单看这阵势就挺唬人的。邱敏觉得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皇帝出巡的画面都太逊了,连沐泽这个皇子的排场都不如。
“殿下,这些禁军看着可真够威风的。”邱敏有点兴奋。
沐泽轻轻地嗯了一声,望向窗外初升的朝日,昨夜落下的冷霜在日光的照耀下消融殆尽,连带他心中十年来的沦落也在弹指一挥间散去。三个月前,他从长安逃离的时候,只有一辆马车,两个随从。三个月后,他在三百禁军的护送,和沿路百姓的目光中,重返大祈的权利中心。
这三个月来,他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心境也随之发生巨大变化。
从前他听母妃的话认命,一昧的退让,不争不抢,结果只换来一次比一次更加不堪的境遇。如今的他不会再认命,不会再退让,该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他喜欢邱敏说过的一句诗:敢叫日月换新天。他要让禁宫上的那片天,变色。
梓潼离成都并不远,两天后,队伍行到成都郊外稍作休整,之后沐泽就要进入行宫拜见皇帝和太后。皇长子带着这三百护卫进城,城里要先清道,所以需要等一会。邱敏知道现在正是她开溜的好机会,不然等进了宫,就难出来了。她摸了摸早就整理好的包袱,里面有不少值钱的金银珠宝,成都自古繁华,只要有钱,在当地就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至于户籍,邱敏并不担心,这种战乱的特殊时期,到处都是逃难来的人,官府根本不会查路引。那些从北方来的难民进入蜀地后,有钱的置田置房,官府会直接给他们新的户籍,没钱的也会安排他们去开垦荒地,照样也有户籍。邱敏现在身上有钱,她打算装成从北方逃难来的商人之女,买个庄园,置上几百亩良田,再买几间铺面,从此做个不事生产逍遥快活的包租婆。
沐泽正在跟殷士杰和海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