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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飘远的思路拉回此刻，莲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穆南月脸上瞥，他什么时候单独找了烨轩？
男人不说废话，不多解释的性子，有时会很“尴尬”，比如瞎操心。
穆南月抽开竹匣上合的木盖，曼童蛊母似乎是感受到了危机，贴着匣壁蜷成一团。
粘稠的透明液体覆满了匣底。。。。。。幽忆在操纵曼童蛊母念咒，控制青萝体内蛊蛆时，需要消耗养蛊人的心力，而蛊母则会同时分泌这种透明液体，类似一种传达媒介，让蛊蛆感知。
蛊母分泌透明液体越多，蛊蛆感知越强，对中蛊人的控制力越大。
同样是用血——穆南月横立手臂，让腕间溢出的血顺流入竹匣，薄薄一层，附着匣底表面。血掺兑了蛊母分泌出的透明液体，蛊蛆在“血泊”里来回蠕动。
蛊蛆的感知被切断——青萝虚弱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
穆南月没有直接杀死曼童蛊母，而是选择消了媒介，一是因为青萝体内蛊蛆未除，虽然要除也不是难事——
然而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穆南月在幽忆的身上感知到了魂魄的气息，和白逸尘身上的魂魄气息同属一类，皆为死魂。
在没有弄清死魂的事情前，养蛊人幽忆还不能死。
穆南月合上竹匣木盖，“可以了。”
起身，烨轩侧目看了一眼靠在莲刹肩上的女人，她的脸色确实是在慢慢恢复。
“你不用怀疑他，青萝也是我要救的人。”莲刹在旁说道。
将女人的话当成是对自己的肯定，看向莲刹，穆南月颔首，“曼华说的是。”
望眼欲穿，水木磊直直的目光盯着穆南月。冥王殿下现在这个“偷着乐”的模样——万年罕见。
烨轩从怀衣里拿出紫，黄两色水晶，恭敬递上，“天祭司，白祭和天祭水晶都在这里了。”
他说，“人祭水晶在将军体内。”
“烨轩！”清灵心看不下去烨轩做的事，也听不下去烨轩说辞。“夫君对你哪点不好，你是夫君最信任的下属，你就是这样背叛他，投靠敌人的？！你怀的什么心？！”
烨轩背过身，回道清灵心，“在将军身边任何一个忠心跟着他的下属，都可以说我烨轩背信忘义，唯你没有资格。”
第238章 烨轩隐忍（4）（）
白逸尘不躲不闪，剑尖一寸不移抵在心口，“欧阳妙凤！你又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唯她没有资格？！那个男人没有搞错？！
面色极其难看，清灵心怒道，“我是将军的夫人，什么人还能比我更有资格？！”
“靠欺骗换来的头衔，算是什么资格！”
烨轩话落瞬间，幽忆脸完全沉了下去，听他话里的意思。。。。。。难道烨轩要讲出催魂香的事情？
心道，不可以。幽忆急忙打断了两人对话，对白逸尘道，“主人，烨轩已经背叛了你。他的话一定是向着欧阳妙凤说的，您千万不能听信了他的挑唆。”
烨轩口中的“欺骗”二字，幽忆的匆忙解释——清灵心顿时反应过来，烨轩恐怕也知道了当年的事。
清灵心想着在旁补充，还没出声，白逸尘先说了话。
此刻虽然烨轩也成了自己敌对的一方，但白逸尘对烨轩的态度，和对欧阳妙凤和天祭完全不同。
即便是烨轩此刻背叛了自己，可烨轩曾经是他最忠心，最值得信任的下属。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救一个女人的命，烨轩大可不必将天祭和白祭水晶都交给那个男人。
只要烨轩开口，说他心属青萝——自己是会成全他们的，烨轩毕竟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不该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
白逸尘问他，“你背叛我只为了救那个女人。”
摇头，烨轩：“将军，属下从来没有想过背叛您。属下此举，为了救青萝，也是为了让将军认清楚自己的心。”
确如他所想，烨轩还有其他思虑，白逸尘反问，“我的心还需要怎么认？”
“夫君，您别听他的话。”清灵心阻止男人再说下去，惶恐又现面容，“烨轩是您的敌人，是背叛您的叛徒，夫君应该立刻动手杀了他，而不是继续再听烨轩说下去！”
“夫人，”白逸尘认真地看着她的眼说，“我想知道。”他想知道自己信任的一切，为何都在一件件“背叛”他。蓝眸里的深海，无法再看到岸。
当烨轩将天祭、白祭水晶都交给那个男人的时候，当青萝被他们救走以后，他已没了胜算。
精心策划的一切，付之东流。但白逸尘不知道的是，假使一切如他计划进行，没有意外——他也注定失败。神人的差距，如同一个是牵线者，一个是被牵线的木偶。
木偶的“世界”，是牵线的人给的。不过同样可悲的是，即是牵线者，依然逃不过写书人的“剧本”。
写书人，天。
于白逸尘而言，最大的欣慰便是守了对清灵心的诺言，还有就是欧阳夏死了。即使欧阳夏不是他杀的，他的仇，亦算是报了一半。
他对眼前的人儿说，“夫人，我不能再一江山为聘，送你一世驰骋。现只有这颗心。。。。。。”
“夫君。”清灵心摇头，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够了，都够了。。。。。。”
唉，瞧这儿多感人的一幕啊。水木磊抹着眼泪，他就不懂了，小莲和冥王殿下为何要拆散人家如此恩爱的一对。还有那什么轩的，也真是自私。明明背叛了，还故意找那么多说辞。
水木磊哀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和小莲一伙的，绝对不做这个拆姻缘的“坏人”。
“将军，您认错了人。”烨轩不愿再看白逸尘被欺骗下去，他道出真相，“您曾爱的人，现爱的人，您需要给承诺的人，都应该是妙凤姑娘。”
第239章 颠覆（1）（）
“将军，请看这个。”素袖中装了不止一件物品，烨轩拿出一个精巧的莲花香炉。
这个莲刹香炉？！幽忆心惊，她不是已经将香炉扔入了府里湖底？！
难道先前烨轩给她的香炉是假的。。。。。。只是为了套她的话？
幽忆再思不对。。。上一个莲花香炉里的确有断魂香的味道，不然便是烨轩现在手里拿的香炉才是假。。。。。。
莲花香炉落在清灵心眼里，同样眼熟不过。但她并不知道烨轩和幽忆间已经有过“谈话”，在清灵心的认知里——烨轩掌握了当时的证据，她必须先一步将香炉夺过。。。。。。
所以当烨轩拿着莲花香炉走近白逸尘时，清灵心先跑到了前方，双手夺过香炉往地上狠狠一摔。
胸口起伏明显，清灵心激动地说，“烨轩你竟然想用它害夫君。。。。。。香炉里有催魂香的味道，你是准备用催魂香蛊惑夫君吧？！”
她打算先发制人，窜了“断魂香”的事实。
然烨轩直接略过清灵心的身子，弯身从地上重拾莲花香炉。对女人的话，不理不睬。
青萝头靠在莲刹肩上，慢慢苏醒过来，“小姐。。。烨轩。。。。。。”她的意识尚还模糊，印象里只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感到倚靠的人有了动静，莲刹将青萝扶正，舒了一口气。
“小姐，奴婢这是怎么了？”青萝攥拳轻敲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还很无力。
莲刹按住她的手问，“是烨轩将你带进将军府的？”
烨轩？不是。微眯着迷糊的眼，青萝仔细想了想，摇头道，
“是两个黑衣人，其中有一个男人的身上还散发着黑雾，那两个黑衣人的眼睛都是红色。奴婢也不知当时是怎么了，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们。”
见莲刹疑惑的眼神，青萝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您怎么穿着大红喜服，是要嫁给谁？不是逸尘将军？”
莲刹没有回她的话，而是深深看向穆南月。“血瞳没有死？”红色瞳孔的黑衣人——莲刹首先想到的，魂魅血瞳。
男人没有否认，这也是他当时忽视的一点。血瞳生为血鹤一族的人，死后身具两魂。
穆南月抬眼上看，注视着屋檐上空了的一方瓦井，框住一方蓝天。
莲刹往前指了个方向，对青萝道，“烨轩和天祭救了你，有人在你的体内种了古曼蛊，烨轩为你背叛了白逸尘。”
扭头转身，青萝睁全了眼，浑浊散去。她不敢相信地说，“逸尘将军娶了清灵心？！”
“那小姐呢，将军明明对小姐许下了承诺，他负了小姐。。。。。。”
“青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莲刹在后面问，“如凰摇为什么会在白逸尘的手上。”
“小姐，您怎么就忘了。。。。。。”
前方，烨轩已将莲花香炉交到白逸尘手中。清灵心站在旁阻止不了，幽忆低头不说话。
凑近仔细闻了香炉，白逸尘深深皱起眉头，“灵心，香炉里没有味道。”
清灵心和幽忆同时抬起眼。一个惊异，一个黯然。
第240章 颠覆（2）（）
冷眼往清灵心身上一扫，烨轩问，“莲花香炉崭新，还不曾用过，将军夫人却闻到了催魂香的味道。。。。。。”
无中生有，有中生无？清灵心本打算先发制人，事实上反制住了自己。
“我。。。。。。”清灵心哑然，惶措的目光往白逸尘和烨轩两人身上来回移动，“我。。。。。。”
“你怎么知道催魂香的味道？将军夫人何时何地闻过催魂香？”
“催魂香的调制不是一件易事，但将军能调制催魂香，幽忆也会。夫人是闻过将军炼制的香，还是幽忆炼制的香？”
先前是莲刹对她一连串的质问，现是烨轩对她不断地发问。。。。。。沉如巨石的心落了又悬，清灵心晃着脑袋，“我不知道，不知道。。。。。。”
碧色凤摇插在清灵心的垂髻上，随着她的剧烈晃动越来越松，脆声一响，又掉落在地。
如石沉的心起了又落般，情绪乐了又悲，眼眶里的泪水止了又流。。。。。。凤凰双摇捡了又落。
“我的凤摇！”落泪喊道，清灵心弯腰忙着去捡。
偏在她倾身向下时，左边凰摇也从发髻间滑落。清灵心慌急着去接，凰摇擦着她的手掌边缘，眨眼落地。
凤凰双摇汲取了造簪人对妻子的深深爱恋，无尽思念。灵性圣物，只佑彼此真心相爱的有缘人。
一方虚情假意，两方不得善终。
待清灵心将凰摇捡起时，脚另一边的凤摇已经落在了旁边冷眼旁观的男人手中。
“烨轩，把凤摇还给我！”清灵心欲伸手去抢，却被她心爱的男人拉住了手。
清灵心几乎是在乞求着白逸尘，“夫君，您帮我从烨轩手里夺回凤摇好吗？”
陷入思考，白逸尘仍在执着于前一时刻烨轩的问题，白逸尘说，“灵心，你从何知道催魂香的？”
心痛着甩开男人的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清灵心第一次以怒眼看他，“夫君，你说过会无保留地相信我。你刚刚还和灵心说，你只剩一颗完整的心留给我。”
“你待我的一心一意呢，夫君？”
“夫君，烨轩是背叛你的仇敌，我是你的妻子。你信他，置疑我。”
垂眼合上，白逸尘迟疑了，他的心很混乱。。。。。。
“清灵心，你真不要脸！”青萝跑近，大声冲清灵心吼道，“明明是我们小姐的东西，你却说是你的。逸尘将军本和我家小姐两情相悦，你却要抢。”
“青萝回去！”见她跑到自己身边，烨轩沉声令道。
牢牢抱住男人的手，青萝：“我不！”
对着清灵心，青萝白眼上翻，“不知廉耻，满口谎言的女人！”
怒眼相对，似能喷出火来。清灵心想撕烂青萝的嘴，无力却只能化作一个字，“你。。。。。。”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逸尘无动于衷。
莲刹，穆南月也走了过来。真相即将“水落石出”。
“逸尘将军，我家小姐忘记了过去的事情，难道你也遗忘了吗？”
“昔年小姐和老爷从辛岩国返回白祭府的时候，她欢喜地将你们在辛岩国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了奴婢听。”
第241章 颠覆（3）（）
“小姐说，您到时候会带着她送你的信物凰摇，亲自到青琉国白祭府来寻她。小姐一直在等您。。。。。。”
青萝解释，
“昔年妙凤小姐和老爷到辛岩国，因为情况复杂，而不便透露自己是青琉白祭之女的身份，于是用了府里一个婢女的名字，正是清灵心。”
“将军！”
“你记对了名字，可是记错了人！凤凰双摇的主人是小姐，你当初的承诺也是和小姐一起许下的，可你现在娶的人不是小姐！”
“全是谎言！”白逸尘倏然睁开了眼，血丝网绕密集附在蓝色眸子上。只一瞬间，暗涌湮灭。
自己怎么会记错了“灵心”的模样，当初的诺言自己记得一字不漏，“灵心”的脸已经深刻烙在了自己的心里。
至于欧阳妙凤——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欧阳妙凤心中的男人是天祭！不是他白逸尘！
欧阳妙凤一定是为了欧阳夏的计划，才接近自己，虚情假意如何能够当得了真？！
事到如今，现在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是自己弄错了人。。。。。。
可笑？捉弄？要自己如何相信——
“将军，事实确实如青萝所说。”烨轩有想过白逸尘知道真相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但现在不容回头。。。。。。
他说，“您的记忆一部分被催魂香催眠，您脑海深处的女子模样被其他人取代了。”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被取代，记忆可以被替换，但您对妙凤姑娘的爱一直都在。您口上虽说爱清灵心，但您真切问问自己的心。”
“从始至终，将军爱的女子究竟是谁？”
白逸尘不敢回忆，可涌入脑中的昔日场景，都在一桩桩证实他的真实心意——
荡着双脚悠闲靠在床头的女子，会甜甜地唤他一声逸尘，痴笑“逗醒”每一次装睡的他。
是她的天真。
坐在船头，弹琵琶唱曲儿的女子，会将他们的相识相遇写进曲词里，一边唱一边弹，用最美好的声音慢慢叙述他们的故事。
是她的优雅。
青琉，欧阳妙凤。
辛岩，白逸尘。
辛岩，他们相识相爱；青琉，他们相忘相恨。
头，剧痛到要炸裂开。。。。。伴随着凌迟切片的心痛，有什么东西正要从脑海里呼出。
“妙凤。。。。。。”白逸尘狂躁地抓着脑袋，俊颜扭曲成一团，“妙凤。。。。。。”
当白逸尘叫出“妙凤”二字第一声时，清灵心的心凉了；当她再听到男人叫出第二声“妙凤”时，清灵心的心死了。。。。。。
一转眼前，白逸尘和清灵心还是你浓我浓的，羡煞旁人。这才过了多久，一眨眼过，两眨眼止？两个人就分了？！水木磊躲在柱后看呆了眼，原来是白逸尘认错了人啊？
生人界，人和人的关系也太复杂了，实在是难看懂。旁观者也迷糊了，“坏人”成了好人，好人变成坏人？
爱恨颠覆，一念欲逝。
清灵心紧攥着手里的凰摇，簪头深嵌进她的皮肉，血顺着银簪流进莲花玉瓣里。翡翠玉，殷红血。
她苦笑，“夫君，我以为您爱过我。”
第242章 颠覆（4）（）
“清灵心，你亲口告诉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白逸尘一手抓着脑袋，一手用力按着清灵心的肩膀。
清灵心笑中含泪。不是称呼夫人，甚至都不再唤自己为“灵心”。
他连名带姓唤她。
夫君，当您直接唤出我的名字的时候，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所有能做的，我已倾尽全力。然，不可预知的意外，总是会将自己的梦完全打碎。
“夫君，您就不能一直让灵心代替那个女人吗？”
“夫君，您说一世一双人的话，灵心都记着了，一字不漏。我就是‘清灵心，是让您来青琉国寻我的女人。就这样记住不好吗？”
“啪——”
一声脆音重重响起，男人掌风犀利刮过，本已沉闷空气顿时凝固了。
白逸尘急喘粗气，右手难以控制地颤抖，他使了力气狠狠甩了清灵心一巴掌。“清灵心，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被男人狠扇过的右脸红肿了一大片，清灵心在坐倒在地时，脑中短暂闪过一片漆黑。
清灵心垂眼盯着地板，眼里失了神，“夫君曾向我许诺会在今日杀了欧阳妙凤，会替我们的孩子报仇。。。。。。”
“可您现在说，要杀了我。”嘴里吐出一口血，在地上渲开一朵咸腥的花。
低头，白逸尘给出一个极为简单的理由，“你不是她。”他只在乎爱的人的心情。。。。。。
他说，“是我负了她。”
倔强地抬起眼，清灵心看起来甚是狼狈，“夫君，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说负了欧阳妙凤，置我于何地？”
她的手心摊开，染了鲜血的凰摇熠熠仍闪着碧辉，“凰摇还在灵心的手上，您到青琉国寻的人是我！”
白逸尘寒眼厉言问，“什么是负了你？爱过，才会有‘负了。”他一直在将清灵心当作是过去的那个女人，烨轩说得没错，一个人的感情不会欺骗。
他从未真正爱上过清灵心。
可笑自己荒唐痴心一片。。。。。。剥皮抽筋的痛，算什么？听到自己爱到疯狂的男人，说出最绝情的话——甚比剜心。
“夫君，您想杀了我。”清灵心手攥着凰摇，簪头抵在自己的喉管处。
仅是眸光颤了一下，对女人的反应，白逸尘没有任何动作。
簪头往皮肉里扎深一分，她哭着笑道，“我会亲自满足您的愿望。”
“但这一世夫君从未爱过灵心一分，所以灵心即是死了，也会穿着这套我们大婚日的喜服，化作厉鬼永生永世缠着您。”
“夫君说不曾负过灵心，请您一定记住这句话。总有轮回一世，清灵心一定会让您爱上，无论是鬼，是人。”
凰摇高高抬起，清灵心闭上双眼，欲奋力刺下。
忽然，凰摇被身边旁人打落。以为是白逸尘最后还是不愿意自己死，清灵心立刻睁开眼，声音透着一丝期喜，“夫君，您果然。。。。。。”
清灵心后面的声音，没了。因为打落她手里凰摇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心心念着的白逸尘。。。。。。欧阳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