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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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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家的前辈们为止战四处奔走的时候,又受过多少类似的算计?谁都不敢想。

    争争斗斗上百年,却被人当猴子一样耍,两位墨者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能形容了。

    田襄子叹了口气:“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要我说啊,墨家的心思太纯良了,这才断了自己的路,不妨再让小子用阴暗心思一猜?”

    “说来听听!”

    “墨家奔走天下而止战,自觉利益受损的是谁?”

    鲁季疑惑道:“你方才不是说各国君王吗?”

    “对啊,没错,但是你们止战总有受益的弱国吧?这一来一去总会换来三分感激,真真正正一点好处没有的,反而是百家之中的几家!

    仗不打了,纵横家没法来回相互扯皮,兵家没有用武之地,而机关手艺相差无几的杂家也是难以建功,战事一停,你让他们怎么想?”

    田襄子咬牙道:“杂家!一定是杂家!”

    “田师何故作此一说?”

    “杂家几派自从吕不韦之后尤擅权谋!这等阴损的毒计只有他们才能想出!”

    ……

    ……

    寻根问源半天,时辰已经不早了,虞周看着天色问道:“几位,不知你们日后有何打算?是继续蛰伏还是奔走天下?”

    田襄子压下对杂家的怨愤,苦涩道:“还能如何,本以为拿到钜子令就可三墨归一,现在看来,是老夫把事情想简单了,还是继续隐匿行迹传承所学吧。”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要不?你们就留在这,咱们有个照应?”

    “留在这?”

    “对呀,你看看,我们这些山民也都是避祸隐居,反正这地方还算安全静怡,不如结庐为邻。

    田老再想想,这山上可是有不少傻小子,你们相夫之墨不是正缺传人吗,那帮家伙皮实的很……”

    本来有些意动的田襄子顿时恼道:“我们墨家可不是随意收徒授业的,而且也不以皮实为尺度衡量!”

    “知道知道,那随便你们挑,咱丑话说在前头,小子也是有私心的,谁不想自家坞堡坚实可靠?这方面你们得多帮忙……”

    田襄子毕竟是一派钜子,可没那么好糊弄,似笑非笑的说道:“真那么简单?那老夫的弟子精学水车诸物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些物件本就是为利民而生,有墨家帮忙发扬光大在下感激不尽,至于小子能得到的好处,有个墨者朋友总比个皮实朋友说出去好听……”

    田老头的关注点明显有点偏,死心眼的咬住墨者跟皮实的关系,羞恼道:“你……你们师徒都是气煞活人,老夫可要离得远远的!”

    “好!我们住村东,你们都去村西!”

    “……”

    天下之大,可容身的地方却不多,田襄子从看到水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动心,这里的一切让他仿佛回到初就学之时,墨守成规代表了他们的刻板,却不意味着墨者没有进取之心。

    再加上数年奔波身边的弟子却越来越少,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暗自叹气,先人留下的传承如何能在自己手中消亡?

    山上的情况他也听说了,尤其知道数百孩童都是齐人之后,田襄子更加亲近,因为在他的心里,齐墨才是最正统的。

    墨子本身是齐人,齐墨的传承也有墨子之后存在,而现在,遍行天下之后归于楚地,这跟先贤墨子的一生多么相似……

    装作气咻咻的离开会客厅,心中的快意却无处抒发,田襄子在虞周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口型,只有魏辙看清了:你有个好徒弟。

第一百零四章 都不省心() 
春暖花开的时节谁都喜欢,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虞周现在正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中,自从墨家留下之后,坞堡修建的速度快了不少,最开心的是,那群熊孩子终于有人帮着带了。

    先前一直躲避大秦追捕,齐墨弟子损失惨重,浓缩的才是精华,这句话放在人身上同样适用,浪里淘沙般的几经风雨之后,剩下的每个弟子都是人中俊杰,损失一个都让田襄子老泪纵横。

    现在好了,薪火岌岌可危之时居然柳暗花明,这位相夫之墨的钜子一口气收了四个弟子,都是几经考校选出来的好苗子,其中就有那个射了一箭被人好一顿的抽打的少年武戚。

    钜子打算重振齐墨,其他门人也是有样学样,三三两两的领走不少孩童,这让虞周长舒一口气,因为能被选中的全是童闾里的刺儿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会捣蛋的孩子更聪明……

    不过也有意外,就比如现在站在他身后的燕恒,愣是凭着一张嫩脸骗过所有墨者,墨家广收门徒的那一天,这家伙口歪眼斜口水滴答的模样,连虞周都差点当了真。

    “到底图什么啊,成为墨家弟子难道不好吗,难得有个学一身本事的机会。”

    “图个自在啊,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

    “被选上岂不更自在,不用住在童闾挤作一团,你妹子也能受到更多照顾。”

    燕恒小大人般的背过手,头头是道的开始数落:“童闾现在也不拥挤了好不好,自从他们一来,宋叔再也没喊过分身乏术,八人一间的宿舍早就能入住了。

    再说了,别人不知道墨者怎么回事,我又如何不知,听闻都是以短褐朴素的苦修著称,我要混成那等模样,日后如何照料小妹。”

    “学本事嘛,总要付出些代价,可别以为山上会养你们一辈子,明年就得吃自己种的粮食!”

    “早就种好了,至于本事,只要多留心总能学的到。”

    这下惹动了虞周的好奇心,他支起身子:“有什么门道,说说看。”

    “那个叫吕备的墨者有些呆呆傻傻的,一挑拨就跟宋叔对上了,现在正每天较劲呢,不到日落掌灯不收工。”

    “……”

    难怪最近的工程进度快了不少,敢情是这么回事,墨家自有声名在外的手段,机关术便是其中之一,要想营造机关,就少不了各种木匠活,长期的实践练就无上绝技,其中的榫卯对接方式就让宋直心痒难耐。

    据他说,墨家的木工榫卯不下于鲁班锁,一旦搭建完成那便坚实可靠,整个木器找不到一颗钉一根绳,全凭巧夺天工的咬合相互支撑,甚至连投石器这样的大型器具也能如此!

    每一种榫卯对接方式都是前人心血,墨家自然当做不传之秘,可是现在他们也有了垂涎的东西,那便是宋直引以为傲的各种模型工具。

    比例尺和三维立体图已经抛出来好几年了,要说这山上理解最深的人,那无疑就是宋木匠,就连虞周也不能与之相比,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就是,老宋每天都在实践。

    刚开始的时候虞周还能上前纠正,后来就变成了偶尔指点,等宋直捏着炭笔写写画画的时候,虞周基本上就躲着他走了,被问住了没面子!

    所以说宋木匠的手艺更是大秦举国无双的,各有所长的同行相互垂涎相互试探,看的虞周有点蛋疼,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交流一下嘛,非把事情弄成这样。

    算了,人家有自己的办法,也许这才是学术交流的正确方式,轻易学到的东西怎么会珍惜?

    倒是燕恒这个小王八蛋敢去推一把挺让人吃惊的,也不怕引火烧身。

    这墨家也是,轻易被一个小孩子又算计一把,难怪现在式微到这种地步。

    “吕备心思纯良不辨机谋,可他几位师兄弟没一个好相与的,你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被田老知道,小心你的狗头不保!”

    燕恒眼中出现疑惑的神色:“这才是最奇怪的,那个老头似乎略有察觉,可是从未开口制止。”

    “没警告你?”

    “没有。”

    “傻小子,你那点手段蒙别人还行,田老毕竟是钜子,能带着齐墨乱世求生之人岂能不察?

    你从来匕首不离身吧?一个口歪眼斜的憨儿带着凶器,骗得过老狐狸么!”

    燕恒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呐呐道:“那他为何……”

    “我哪儿知道,墨门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你不乐意人家也不能做上杆子的买卖啊。

    以后别在吕备和宋叔之间用小手段了,他们既然明着较艺那便没想瞒着任何人,枉作小人啊。”

    燕恒蔫头蔫脑:“哦,知道了。”

    “你这些都是从哪学的啊?”

    “有些是为了活着自然而然就会了,还有一些……是跟你学的。”

    虞周本来听得默然,因为这是个流落之人的艰辛苦楚,结果生生被最后一句气的破口大骂。

    “胡说八道,哪样是跟我学的。”

    “就是挑拨啊,我看你不亦乐乎的让雷烈揍武戚,几乎每天都上演一次……”

    “咳咳,那是为了让武戚练功,滚滚滚,看到你就烦。”

    气人的家伙跑掉了,虞周的心里更堵得慌,因为好几天没见到项然了,也不知这小丫头闹了什么邪,最近看到自己都是一低头就跑,即便人多的时候不得不见,那也扭扭捏捏不似先前。

    发生什么事儿了?

    众目睽睽不便开口相问,私下里又找不到她,心急的虞周找了个由头就上门,谁知不仅没见到深居简出的小丫头,还差点被项超打出来。

    “项伯父,您怎么不讲理啊,这弩机不还也就算了,那也不能指着自家人啊。”

    “呸,谁是自家人,看你小子就没什么好心眼,要我还手弩也成,拿蹶张弩来换!”

    “您的腿……”

    “不用你操心,凭项某的臂力岂能奈何不得,就说成不成!”

    鬼才上当呢,都不是省心的人,给了他那就更翻天了,虞周刚想离去,却发现一抹翠绿的裙角忽然闪过,指着屋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第一百零五章 情窦初开() 
项家屋后有一片小山坡,可以看到许多村中田垄,以前农忙的时候,虞周总是把两个小丫头丢在那里,时间久了,这片可以当滑草场用的地方逐渐被她们喜爱。

    “小然,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虞周刚往前迈出脚,小姑娘跟个受惊的小鹿一样蹦跳着退开,顿时心里一阵发酸。

    就在他眸子低垂之时,却发现项然脸色红的吓人,伸出一只小手拉住自己的衣角,想说什么又一直摇头不语。

    看她这副模样,虞周脑子一抽说了句蠢话:“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把悦悦叫来你跟她说好不好?”

    “不要……!”

    小丫头总算出了声,虞周心里安定不少,慢慢抬起一只手,发现她没有反对,这才摸着小脑袋开了口:“有什么话别藏着掖着,会把自己闷坏的,不适合跟我说的还有悦悦,觉得她粗心还有项夫人,总比自己胡思乱想的强。”

    项然慢慢抬起头,只对视一下又悲别开脑袋,细声细语的说道:“子期哥哥,你转过身去……”

    虞周被她方才那一眼看的心神一荡,暗叹小丫头长大了,随即抱着袖口转了身。

    只听身后传来几声细碎的脚步,腰上已经缠来两只藕臂,娇小的身躯一直在发抖,却也坚定的贴在自己背上,虞周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心跳如战马奔腾一样“咯噔”有声。

    细汗顺着脖颈流淌,口干舌也燥,一个激灵从脚底直窜脑门,虞周觉得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僵硬又逐渐升温起来。

    “小然……”

    “子期哥哥,我害怕……”

    轻轻握住腰间的小手,有些凉,也不比以往柔软,虞周放缓声音说道:“害怕什么,有我在呢。”

    小姑娘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深吸几口气之后,才颤着声音说道:“那你不许笑话我。”

    “放心吧,肯定不笑你。”

    得到承诺之后,项然慢慢开口:“前几天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我忽然流了好多血……”

    虞周一听脑门就涨了,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跟男子说,难怪她别别扭扭好多时候,这个傻丫头,差点把自己担心死,结果却是悄悄长大了……

    再转头一想,不对啊,前几天的时候?她一直这么硬挺着?不懂事的小孩子心中得多么惶恐啊!

    “小然啊,此事你只跟我说过?”

    背上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事情刚出,我不敢和你说,就去问过叔母,她说……她说……反正她说的我不跟你说!”

    听完这么一段饶舌的话语,虞周暗笑之余放心不少,干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任凭项然在自己后背躲着耍赖。

    “好,那就不和我说,现在还害怕吗?”

    本来挨着肩胛的小脸挪到了耳边,那种热度即使离得有些远都能感受到。

    “不怕了……但是……子期哥哥……叔母还说了许多许多……”

    打听女儿家的私房话有些不厚道,虞周没往下追问,估计项夫人跟她点了一些,小小的情窦已然萌动,这才躲了自己好几天。

    “小然啊,那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小姑娘没立刻回答,倒是耳畔的热度又高几分,过了许久才传来蚊呐般的细语:“是……哪一种……”

    “最甜的那一种,不同于我和你大哥,不同于你和悦悦,更不同于你和父兄……”

    肩头的小身躯一直在抖,虞周趁热打铁:“每天睁眼都能互相看到,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愿一起分享,即使是酸的也不能一个人掉牙。

    需要什么我去寻来,只要能看到你笑就好,有什么苦难也一起来抗,项伯父也好,阴晴圆缺的日子也好,怎么样都不会分开……”

    “别……别说了……”

    小丫头从没想过的东西被虞周一下子提起,初开的情窦怎受的住,方寸大乱之下她伸手去捂那张嘴,却在触碰之后更加心慌。

    “子期哥哥……我从没想过……从没想过……你让我好好想想……”

    虞周抿了抿嘴唇,那只小手立刻触电般缩回去。

    “好,我们现在还小,等你及笄之后做决定也不迟,不过啊,这样的日子我只愿和你一起,你呢?”

    初涉情事的小丫头还是有点弄不清界限,居然迷迷糊糊回了句:“我跟阿虞姐姐也可以……”

    让人哑然失笑。

    听得到,闻得到,却见不到,虞周有点心痒了,实在想看她脸上的神情,那种羞涩就如美酒的第一口让人回味,岂能错过。

    感觉那小身躯不再惶恐,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去,谁知她竟铁了心一般,双手一直伸到脸前,嘴里还喊着转回去转回去。

    “你这丫头,挡的了一时,以后还能再也不见吗,这般腼腆可不似楚人。”

    项然被那羞气一顶,放下双手回了句:“谁说我不像楚人。”

    正如一朵雨后初开的白莲娇脆欲滴,又像初啼的雏凤不可方物。

    虞周笑了笑:“走吧,天快要黑了,你还要照顾项伯父,此事就当我没提过。”

    这话的意思是定下之前不要被太多人知道,却让小姑娘误会了,还以为自己伤了子期哥哥的心,所以说出这等后悔的话来,左右一犹豫,略带刁蛮的小性子上来了。

    “子期哥哥……你……你再蹲下。”

    虞周看了看天色,有些不明所以的依言而行,谁知小姑娘又赖到自己背上,顿时哭笑不得。

    “这都多大人了,还要我来背,也不怕人看到了笑话。”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先一步背起项然,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子期哥哥,我想听故事……”

    “子期哥哥,我想听你哼歌,就像上次那一曲……”

    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如他们以前那样相处着,熟悉的旋律再度响起的时候,虞周忽然觉得面颊一凉,轻触即退的小脑袋已经埋进了自己颈窝,热气一个劲呼在脖子里,痒痒的,酥酥的……

    “小然……”

    “我什么都没答应……!”

第一百零六章 身在五湖() 
项籍很快活,就像回到水中的鱼儿一样,他从未怀疑自己以后会成为一名将军,而将军就不该离开他的军士。

    船工们的手艺很精良,打造区区水寨不成问题,但是也要分跟谁比,早就习惯了宋直的高标准,项籍再去看这寨子总有许多不妥之处。

    他也是在挑刺无数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跟叔父的差别这么大了?

    项梁觉得满意的地方他能找出瑕疵,项梁觉得凑合的地方根本看不过眼,大到一营一寨的安置小到一口饭菜的咸淡,叔侄俩表现出许多迥异的地方。

    当叔叔的以为自己侄子安逸生活过傻了,行军在外哪里需要诸多讲究?

    安营扎寨井然有度一致赞成,毕竟强军与弱旅的区别就在于此,令行禁止没什么不对,当年的孙子操练宫嫔也是那么干的。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项梁难解万分了,因为这令也太多了,什么每天洗澡不许身上带虱子、什么不许喝生水一类的,在项梁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以前的大楚贵族也从未每次只喝煮过的水,更何况这些军汉?

    一开始没人当真,就连项梁也以为侄子是急于树立威信昏了头,轻轻一笑不作理会。

    可是军棍真落到屁股上的时候,这帮家伙才急眼了,有不服的前去辩解,项籍哪里是会给人解释的脾气啊,就一句话,按我说的办。

    还好龙且跟钟离昧查遗补缺,在山上住多了的他们知道其中的缘由,耐着性子跟大伙说起来。

    刚开始谁都不信,还能你说啥就是啥么!老祖宗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也没什么嘛!

    再者说了,大伙最初脱离大秦的时候心中都有个盼头,不用服徭役啦,不用忍受严法苛律啦,现在倒好,比以前管的还要宽,喝口水都能惹来军法行事,这谁受得了?

    项籍的战威赫赫他们都曾亲眼目睹,没轻重的愣头青不敢惹,于是大伙找到了项梁,希望这当叔父的劝劝侄子。

    一两个倒霉蛋或许不在意,可怨声载道的人越来越多,项梁不得不重视起来,钟离昧说的道理他也略有耳闻,可是跟军心一比就没那么重要了,是跟羽儿谈一谈的时候了!

    到了侄子的住处,项梁才发现范增萧何都在这里,就连那个狗屠樊哙也是紧随不落。

    “羽儿啊!为何这般糊涂,把那什么军务条律废掉吧,军士们现已多有怨言,再这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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