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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大休要大意,当今太子殿下虽是还未加冠,但是诸如梁师都,王君廓,罗艺这些割据一方的大人物都折在了他手里,岂是好相与之辈。一旦被太子殿下察觉出来了,我等危矣,谁都保不了我们”。邱文忠面色慎重的说道。
陈不害听了也是一惊,道:“刺史大人可是三品大员,还有你们在朝堂也有大人物,难道还会惧怕一个太子小儿?”
“太子此行持有势剑金牌,可先斩后奏,整个江南两道的官儿他可以任意罢免,甚至直接斩杀,你以为只是一个无权太子啊”。邱文忠无奈说道,这陈不害根本不懂朝廷的制度。
陈不害听了更是一惊,没想到此来的太子殿下这么厉害,当即也是忍痛说道:“转告刺史大人,我知道怎么做了”。说罢又好似怕上当一般强调道:“邱大人当知道,既然生意要停了,那每月进奉也当没有了”。
邱文忠闻言嘴角一扯,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心中也是有些不舍。
而后邱文忠斟酌半天,终于还是将张嵩的另一个吩咐说了出来,果然,不出邱文忠所料,陈不害又惊又怒,直道:“凭什么要给那群泥腿子银钱,扣都扣了,岂有还出去的道理。再有即使要还,为何要我漕帮独力去还,刺史大人,还有你邱大人就一文钱也不出?”
邱文忠见状也是不含糊,直阴测测的说道:“陈老大你注意言辞,本官和刺史大人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独吞,全数送进京了,若是陈老大再如此胡言乱语,即使刺史大人不与你计较,京城里头的大人物怕是不开心了”。
陈不害听了此话,虎目圆瞪,盯着邱文忠,可是邱文忠毕竟五品大员,又岂会对一个江湖帮主认怂,丝毫不惧,最后终于是民斗不过官,即使陈不害这个“民”与众不同,尽管有着上万的漕帮兄弟,但是在官府大佬的面前也只有乖乖合作的份儿,陈不害不甘的说道:“某知道了”。
邱文忠甩袖便走,气场十足,这是他的靠山张大刺史教给他的,对付这些桀骜不驯的江湖帮派不用一直给好脸色,须知再牛逼的帮派也敌不过官府,再嚣张的话撕破脸皮直接点起大军,你一个江湖帮派就得灰飞烟灭,所以还得时不时的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地位,不得不让,张刺史在这条道上颇有心得。
陈府中堂里,陈不害脸色阴沉,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桌上,“狗官,拿钱不认人……”。
这时,门口响起一声清冷声音,“让开,我要见叔父”。
“二小姐,帮主在会客……啊”。门口小厮的话说到一半就是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一女子抬步进来。只见得这女子正值二八芳龄,年龄虽是不大,却是身高腿长,肌肤胜雪,鼻梁高挺,眉如柳梢,面容精致而又冷峻,让人不可逼视,一身素白劲装,更是勾勒得瘦长的身躯很是高挑,扎起的头发,手提着一柄长剑,更显得显得英姿飒爽。
陈不害眉头一挑,看见这女子也是无奈问道:“贞儿,有什么事吗?”
“禀叔父,火凤社查到安宜东沟村村正鲁老二带着人进京告状去了”。陈硕贞身躯挺直,直走到陈不害身前低声道。
陈不害闻言又惊又疑,“进京告状?因何告状?”
“东沟村全村人都是漕户”。陈硕贞直说道,面色似乎有些不愉,而这不愉似乎来自陈不害。
简单的一句话陈不害就是明白了,惊怒交加,“这些贱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去京城告状,这次如何是好?”背着手踱步陈不害有些惊慌。
“叔父,我早就说过了,我漕帮本就是漕户兄弟们组成,如今虽已做大,但实不可忘本,不可对漕户压迫太狠,都是苦命之人,若能团结他们,又何惧李唐”。陈硕贞微蹙剑眉说道。
“哎,贞儿你让叔父怎么说你啊,如今天下靖平,当今皇家坐天下已是稳稳当当了,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啊,若继续下去,定会给我漕帮带来灭顶之灾啊”。听得陈硕贞的话,陈不害亦是非常无奈,直苦苦说道,对于这个侄儿身为漕帮帮主的陈不害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漕帮陈不忌()
1089。漕帮陈不忌
陈不害虽然被称作陈老大,但其实他并不是家中老大,只因为他是帮主,地位最大,所以才尊称老大的,陈家老大叫陈不忌,也就是陈硕贞的父亲,陈不害的兄长。
陈不忌当年是称霸江淮的杜伏威手下大将,同时也是漕帮的当家人,后来杜伏威识大义,主动归附了大唐,并且为了表示忠心,特意将江淮的基业留给了兄弟辅公祏和义子王雄诞共同掌管,带着少数心腹将领入了长安,这其中就有陈硕贞之父陈不忌,看见杜伏威请求入朝了,李渊很是高兴,封了杜伏威为吴王,加东南道行台尚书令,位极人臣。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杜伏威等人会在朝中荣华富贵的,可是杜伏威引以为兄弟的辅公祏却不是一个甘于落寞的人,竟是直接造反了,脱离了李唐,自称皇帝,国号宋,并且伪造了杜伏威的密令,说是在长安收到了李唐虐待,要辅公祏起兵造反,杜辅二人可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模仿的笔迹那是毫无破绽,就这样,辅公祏借着杜伏威的密令造反了,后来李孝恭灭了辅公祏,发现了这封“密令”。
这下子杜伏威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是有口莫辩,李渊大怒之下,剥夺了杜伏威的官职爵位并籍没其家眷,没多久,杜伏威等人全部暴毙,这个暴毙究竟是什么意思,相信都知道。
而陈不害作为杜伏威带去长安的亲信,自然也是在“暴毙”人员之中。
所以陈硕贞憎恨李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杜伏威等人是真的冤呐,明明是死心塌地的归附,却是阴差阳错的落了如此惨淡下场。
想杜伏威也是一世英雄,鼎盛时期统一了江南,尽有淮南江东江西之地,只是并无天下大志,所图的也不过就是保全一方,图个富贵一生。杜伏威出身贫贱,体恤百姓,隋炀帝到江都后横征暴敛,戕害百姓,杜伏威挺身而出,收纳大量流民,才接机壮大。其人素有威信,诚信公正,所以才有辅公祏,阚陵,王雄诞,陈不忌等一干心腹大将效忠,只可惜到头来却是北兄弟黑坑了,令人不胜唏嘘。
看见侄女还是放不下父仇,一口一个李唐,全无半点敬畏,陈不害也是无奈叹息,陈不害对于大哥陈不忌是很敬重的,陈不忌跟随杜伏威进京之后,将漕帮帮主之位传给了胞弟陈不害,陈家人丁不兴,陈不忌兄弟二人一母同胞,也都没有儿子,只有陈不忌有独女陈硕贞,陈不害百年之后若是还没有儿子,这漕帮基业说不得就要交给陈硕贞了,所以别看陈硕贞一介女流,但是地位颇高,深得陈不害宠爱。
“叔父,我建议立即追上鲁老二等人,给予重金,好生劝其返乡,另外,听说官府一直拖欠护漕饷,我等即为漕帮,是漕户的靠山,不可坐视不理,不若我们一边先将饷银垫付给漕户,一边去找张刺史说项,如此一来,运河两岸漕户必定诚心拥护我们,大事可成”。陈硕贞俏脸很是认真的说道。在她眼里,若想要推翻李唐,就要团结民众,特别是漕户兄弟们,不能够压迫,但是叔父等一干漕帮高层却都是死了命的剥削运河两岸的漕户,这根本不得民心,陈硕贞很不满意这样。
陈不害闻言也是摇头苦笑,又是发放护漕饷?漕帮数万兄弟每天的花销就不得了,哪还有闲钱去发给那些贱民啊,有那个钱还不如多发展一些帮众呢。
在漕帮高层看来,如今的漕帮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些穷苦的漕户抱团组成的帮派了,已经不需要那些穷漕户了,只需要钱就好,在这繁荣富饶的大运河上多好赚钱呢,随便设个卡就可以收钱了,什么?你不交钱?可以,看看你能不能顺利通过运河吧,数万漕帮的混混帮众可不是吃素的,这还需要那些个穷逼漕户作甚。
“贞儿,方才长史邱文忠来过,亦是让我垫付护漕饷,因为当朝太子要来江淮了”。陈不害直道。
陈硕贞一惊,惊道:“太子要来?那狗太子听闻没过弱冠之龄,他来作甚?”
狗太子……陈不害嘴角扯了扯,直道:“推行盐法”。
“好快的动作”,陈硕贞直道,朝廷政令一下,天下都知道新盐法,她自是知道。当即也是立马反应过来,直说道:“那最近这段时间叔父和盐帮的生意最好停一停,免得引起注意了”。
陈不害也是笑了,“贞儿放心,我岂会不知啊,这盐法一推行,最应该着急的应该是程瞎子他们那些人啊,哈哈”。说着陈不害似乎颇为得意,也是,毕竟漕帮不靠贩盐为生,是靠运河运输的,而那盐帮就不同了,他们就是靠着食盐为生的,明面上许多都是正规盐商,暗地里就是正儿八经的盐枭。
“叔父,那护漕饷之事?”陈硕贞忽的发现她被叔父给带跑偏了,说半天也没有说明护漕饷到底如何。
陈不害一听,脸色就垮了下来,直捻着颔下燕须眯眼说道:“贞儿,你可知,运河两岸光是我漕帮辖下的漕户就有上万户,这么多人的护漕饷都让漕帮出,怎么可能,又怎的拿的出来,既然张嵩他们不想出,他们都不急,我们急个甚,这护漕饷本该就是官府出,查出来的话,第一个遭殃也该是他张嵩,我们只是被张嵩逼迫的,是迫于张嵩淫威才无他合作的,是他张嵩贪污腐化,关我们漕帮何事”。
听得陈不害此话,陈硕贞大急,眉头微蹙,直道:“叔父,怎么能这样,其一,我们与张刺史是合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二,漕户兄弟们是我漕帮根基,不可失了人心啊”。
“人心?又不是谋反去争霸天下,要人心有何用,要的是银钱,只有银钱才是有用的。”陈不害摇头笑笑直道,说着见得陈硕贞又要说话直摆手说道:“好了,贞儿,这事你别管了,等叔父我百年之后,定会给你一个强盛的漕帮”。
陈硕贞咬了咬牙看了看陈不害转身离去。
看着侄女执拗的背影,陈不害的眼中也是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良久,方才一叹暗道:报仇?已是不可能了,何况……大哥是冤死啊。
第一千零九十章:各方动向()
1090。各方动向
还是陈府,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屋中仅有一张床,一个桌子,摆设很普通,就像那种专门给客人住的厢房,陈不害推门而入,直来到床边,将床板一掀,下面竟是个黑漆漆的大洞,继而下面一片大亮,陈不害看了看门口,纵身跳了进去。
地下是一片很是空旷的大堂,此时左右燃起了烛火,陈不害径直来到主座坐下,气势陡然一变,堂下此时聪黑暗处的通道里来了四个黑衣人。
见着陈不害便是单膝麾下行礼,“帮主”。
陈不害扫视了一下四人,脸色一冷,直喝道:“竟有漕户去往京城告状?告的就是我漕帮剥削护漕饷,为何我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陈不害话音落下,四人中有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人砰的跪下,“捕风无能,未曾探知到这个消息”。这是漕帮四大杀手之一捕风,负责搜集消息。
“哼,再有下次,自己领帮刑吧”。陈不害冷哼一声,不再看这瘦削黑衣人,转而看向另一人,“追命,安宜东沟村鲁老儿,极其同伴,不要让他们走到长安”。陈不害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似乎鲁老二等人的生命不值一提。
“追命领命”。黑衣人冷声应着,这陈不害目光所视的黑衣人是四大杀手之一的追命,武艺高强,擅长刺杀。
“传令各部,近期蛰伏,勿要与盐帮接触,保证运河正常秩序,胆敢私自接生意的,杀无赦”。陈不害又是下令道,下面人高声领命,
大运河上,风声潇潇,宽阔的大运河上船只来往,旗帜鲜明,顺流顺风的船只呼啸而下,逆风逆流的船只艰难前行,岸边纤夫的号子声一阵接一阵,让人鼓着一口气。
一艘颇大的船只正在航行着,船只颇为奢华,一看就说有钱人坐的,一些小船纷纷避让,这正是李破军所乘坐的游船。船头,李破军背手而立,白衣飘飘,身边站着张文瓘,陈康,憨娃。
李破军等人从洛阳乘船一路过了通济渠,到了泗州,又渡过山阳泽,经山阳县进了邗沟。
行不多时,船头的船夫就是指着前面说道:“郎君,前面就进邗沟了,出了邗沟段就到扬州啦”。
李破军定睛看去,果然,前面的船只聚集了许多,河道也是宽畅,河岸还有基石,岸上还有围栏,颇为豪华,不想其他地方河段那样的简单。
李破军指着邗沟向左右笑道:“邗沟是扬州水运的咽喉,北接淮河,南通长江,为江、河、淮、济四水之枢纽,位置真是得天独厚啊”。
“是啊,看这邗沟千舟屏水,帆樯竟渡的热闹景象,那扬州城的繁华富饶又是何等景象啊”。张文瓘也是看着前方一副希冀模样。
李破军见状笑了直问道:“稚圭没来过扬州吗?”
张文瓘摇摇头道:“未曾来过,往昔多闻江都之盛况,此番却是有幸一览了”。
“哈哈,听说江淮之地的小娘子温婉可人,那稚圭要不要在此安个家啊?”春和日丽,河风惠畅,李破军也是心情大好,开玩笑说道。
张文瓘老脸一红,直摆手道:“臣已经有家室了,殿下说笑了”。
李破军哈哈大笑,他自是知道的,毕竟他可是对张文瓘的四个儿子抱有期待呢,张文瓘今年二十有五了,长子张潜,次子张沛已经出来了,还有两个还没生出来呢,历史上张文瓘四个儿子可是个个都是正三品的大员,颇有才智的。
长安城,太极宫,李世民在神龙殿勉慰送走了刘仁轨,高季辅二人,来到甘露殿就是挥手道:“召长孙房杜几人速来”。
不多时,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几个引以为重的重臣到来,行礼罢了,长孙无忌不解问道:“不知陛下召臣等何事?”
李世民似乎眉头有些不展,直说道:“江淮之地,颇为复杂,朕观刘高二人,虽是才干却有,但毕竟经验不足,却是稍显稚嫩了,为保太子此行万无一失,诸公可有何保险之策?”
长孙等人都是有些懵,经验不足?刘仁轨二人可都是为官多年了,做出的政绩众所周知,之前太子殿下钦点这二人辅佐的时候,也开过会讨论了,这二人都很合适啊,怎的现在又是稍显稚嫩了呢,几位重臣都是不明白。
但是李破军眼底闪过忧虑并没有显现在脸上,众人看不出什么也只得冥思苦想了。
过了一会儿,气氛有些沉默,房玄龄迟疑的问道:“既然陛下不放心,不若再遣派一位持重老臣前去江淮?”
李世民听了眉头微蹙,还没说话,魏征便是粗眉一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定太子殿下与刘高二人前去,若行派遣,一则不利信心,二则有所掣肘,老臣以为不妥”。
李世民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众人都是皱眉,这时,新任吏部尚书,许国公老臣高士廉想了想直说道:“既如此,陛下不若暗中下旨江淮之地某一重臣,令其暗中照看协助,如此一来,则可两全了”。
众人听了也是点头符合,李世民听了也是眼睛一亮,直点头道:“如此甚好”。而后又捏着眉头说道:“诸公以为何人可行?”
众臣又是犯难了,这陛下这是怎么了,推行盐法虽然是大事,但是政令已下,太子携两位能臣已经去了,还能有个差池不成,为何要这般慎重,难道其中有何机密?
想了半天,还是长孙无忌直说道:“臣以为管国公老成有谋,威望有加,可做太子策应”。
李世民听了眉头一拧,似乎在想这个人,也是想起来了,当即摇头道:“任公年岁已高,且通州路远,鞭长莫及”。
管国公就是通州都督任瑰了,任瑰确实是威望有加,他可是陈朝时代的人,已经年过七十了,任瑰父兄都是陈朝的大将军,后来陈朝被灭,任瑰占据岭南,跪求陈氏子弟去岭南立国,他会尽力辅佐,可是陈后主的后人哪有雄心壮志,都是不敢,任瑰心灰意冷,直接放弃了岭南归隐了,一时间任瑰忠义之名名扬天下,后来李渊起兵,年过五旬的任瑰来投靠,夺永丰仓、破韩城、破新安、拒王世充等等,立下汗马功劳,官封刑州大都督,爵封管国公,可是任瑰的族弟任璨是李建成的人,任瑰受到牵连左迁通州都督。
任瑰德高望重,名望甚高,若是有他暗中相助李破军倒也是可行,关键通州比较远,任瑰又七十高龄,快要致仕了,自不是最佳人选了。
众臣又是搜肠刮肚,杜如晦想了想直道:“那就只有宣州刺史,戴国公左难当可当此任了”。
李世民闻言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位身材魁梧,性格爽朗的将军,当即就是同意了,嘱咐了众臣不得宣扬,李世民而后写了一封密旨传了下去。
殿中仅剩李世民一人,李世民脸色阴沉,从怀中掏出折叠的纸,直接放在风灯里烧了。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荒凉村庄()
1091。荒凉村庄
泗州,这里向西北方向有通济渠通往洛阳,出了城门往东数十里有山阳泽通着邗沟,去往扬州,是一处交通要道,颇为繁华,杨广亦是在此建有都梁行宫,所以此地又称都梁。
此时,泗州东城门外有一伙衣衫褴褛的人,有老有少,正是鲁老二等一行人。
“二叔,为何要坐船啊?船费可贵了,若是走回去的话,只需要花一小半的干粮钱就可以的”。一名颇为高壮的汉子很是舍不得的说道。
“是啊,二大爷,这坐船可贵着呢,咱往日都是拉船的,这不能有了点银钱就这么作践吧”。另一名汉子也是看着鲁老二手中紧握的钱袋肉疼道。他们都是一些穷苦的漕户,往日里多在运河边上给别人拉船,何时想着自己去坐啊。
“哼,你们以为我想花这钱啊,你们想想,哪位公子说扬州有人会给我们受理状子,而后会有人去咱村里找咱们取证,若是我们回去晚了,那公子找不到咱们,岂不是误了大事,我们还是尽快回去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