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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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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语道,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那蓄有短髭凶汉轻将明珠放在掌上,晶莹的珠光配着他粗而厚的手掌甚为不调和——

“做这‘五原’分舵主可真是一个升极捷径……”被称为褚老大的突然冒出这句话。

那清瘦的汉子像陡的一震,连忙追问道:“这话怎讲?”

褚老大似乎发觉说漏了嘴,犹豫一下接着干笑数声,道:“这可是帮内机密,老弟不是外人当然告诉你,只是你可不能再转告他人那瘦削而萎靡的汉子当然满口答应,连忙保证必不泄漏出去。

褚老大似乎不得已,只好讲了一段他所谓帮中的机密,但是声音却降低许多——

清瘦汉子连连催他速讲,因此裕老大开口道:“前两任‘五原’分舵主,每位俱任期不到四年即拔耀高升,你知是何道理?”

那清瘦汉子就是要打听这事,当然摇头不知。

“前两位分舵主俱是为帮中立了大功,最早一位在八年前,捕得一个对本帮最有害的敌人,第二位舵主也在四年后……”

褚老大讲得摇头晃脑后,起劲地细声细语——

“这事连帮内许多高级堂主也未曾获知,我因出任‘五原’分舵,帮主才特别将此事交待了给我……”虽然他并未觉到外面有人窥探,但人类天性却是谨慎多疑,遇到这种不能任意公开的事,自然而然就会将声音放得极低——

窗外之黑影,像是仍然听得分明,只见他全身有些颤抖,好似什么事情使他激动,激动得快控制不住他自己,渐渐他右手扬起,缓缓向窗户按去,好像是要破窗而人——

“嘭!”“嘭!”

突然门口一阵敲击声,褚老大机警地将明珠放进盒内,瑞人怀中,窗外黑影也陡地停手。

“老弟可千万不能将此消息漏出去!帮主对他们还有重大用途呢!”褚老大还不忘再叮嘱一声。

清瘦汉子点头正要接口,门外又敲了数下——

“进来!”褚老大喝道。

开门进来了是一个黑衣大汉,正对格老大一弯腰,才说道:“禀告庄主,庄外古场主求见!”

这被称格老大者正是“人屠褚方英”。

只见他脸上似笑非笑一阵抽搐,说道:“知道了!将他安置在外厅,说我就出来见他。”

那听差模样的汉子领命而去,房中又只剩下他两人,“人屠褚方英”还有即是那清瘦汉子了。

窗外的黑影呢?一转眼间他也自不见——

“紫云山庄”的灯火,突然加亮了数十盏,立刻全庄轮廓都显露出来,一进在门向右稍转,即是全庄最大被用来聚会之客厅——

此时古濮正在内中踱来踱去,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他,看来甚是雄伟壮健,两道目光仔细地打量四周,可是眉目间却有一丝忧虑这大厅虽是建筑得壮丽华贵,然而从布置上看来,却可知道这屋的主人,必是个粗鄙而故作附庸风雅的人。

壁间,横七竖八地挂着一些字画,但摆得是那么不调和!

桌椅虽是上好质料造的,但桌子颜色太深,椅子颜色太浅,总是不顺眼!

古濮想着:“这褚方英会是什么样子呢?”

“对不起有劳场主久候了!”褚方英忽然从内房转出,身后仍跟着那位清瘦老者。他又继续道:“什么风将大驾吹来!竟不先关照我褚某一场广古濮心中暗骂道:“好狡猾的贼子,明知还要故问。”自然地古濮一摸剑柄,脸上充满了厌恶。

“敢问这位是何方高人?”古濮问道,意指那清瘦的汉子。

“人屠褚方英”呵呵干笑,满脸横肉呕心地扭动着,道:“恕罪!恕罪!”说着指向清瘦汉子道:“这位是敞帮三等护法‘神眼雕唐飞’。”

古濮鼻孔内哼了一声,语气甚是不屑,抱拳道:“久仰大名!”

“神眼雕唐飞”虽见古濮向他抱拳行礼,然而语气却甚是轻蔑不恭,不禁有气也冷然道:“古场主关外称雄,事业辉煌,此次出庄可是有什么大生意呀?”

古濮心知他暗暗讽刺自己保不住牛群,仍很镇静道:“褚庄主,咱们‘关外五雄’与贵帮素无怨歉,为何贵帮老是与在下作难?”

人屠褚方英像是大吃一惊,忙道:“敝帮何曾难过场主,敝帮与‘关外五雄’向来睦和,场主怎会说出此话来?”

古濮心中大怒,见褚方英居然来个反脸不认帐,一扶剑真似要立刻动手——

“今日天黑时来围攻咱们牛群的不是贵帮还会难?”古濮怒叱道。

“神眼雕”在旁冷笑数声——

“人屠褚方英”仍皮笑肉不笑道:“好说!好说!今日午间兄弟听说场主率领牛群而来,尚派人至镇外防护呢!怎会来攻你们?”

古濮怒目道:“不错!今日下午确是有你们‘蜈蚣帮’在旁‘防护’咱们!”他将“防护”两字说得特别清楚。

“不过!攻咱们的也是这些贼子呢!”古濮说至此处,语气已甚不客气。

旁边冷落着的“神眼雕唐飞”,突然冷笑插嘴道:“古场主口口声声咬定是敝帮干的,难道古场主亲眼看到还有什么证据?”

古濮心想十余个人眼见还不是铁证,居然还要亲眼看到?如果不是自己不在,怕也不会如此容易让你们将牛夺去,心虽这样想,口中却呐呐道:“我……我……”

神眼雕冷笑着,道:“谅古场主必没有证据说是咱们干的!如果场主不信,我唐某虽不是主人,也可让场主搜查此在一番呢!”

古濮岂有不知牛群怎会藏在庄内,然而被这两人故意戏谑却使他气愤得紧。

人屠褚方英突然打圆场,说道:“古场主何必在乎这些牛群,如场主不嫌弃肯加盟敝帮,小兄随便派人查一查,必可尽数将牛群追回。”

古濮大怒,人屠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一套,只见他“柔绅剑”一拔出手,双目紧盯住,道“废话少说,咱们肚里明白谁是谁非,还是在兵刃上讲理吧!两位一同上呢?还是单个上?”

人屠褚方英连连摇手,说道:“且慢!且慢……”

神眼雕一旁反故意挑拨,道:“褚老大,既然古场主要你显显功夫出来,你也正好教训教训他,不要让他以为咱们‘娱蚣帮’无能人呢!”

古濮冷笑一声,鄙道:“你这三流脚色,尚能称得上能人?”

唐飞在“娱蚣帮”的地位确是不高,因此被古濮骂得脸一红。

“呛卿!”他长剑也自出手,喝道:“老大!让我先教训教训他!等我不行你再出手吧!”

古濮好整以待,承手一剑划出一道剑弧,轻蔑地笑道:“是啊!你可根本不行!”

“神眼雕唐飞”虽是地位不高,但在未加入“蜈蚣帮”以前,名头也自不小!此时见古濮如此瞧不起自己,怎不为之气结,只见他大吼一声:“好小子!拿命来!”长剑一竖,直向古濮刺去——

古濮能够与关外五雄中另四雄相提并论,自然得有一套,因此怎会将“神眼雕”放在眼中。

“神眼雕唐飞”除了眼力特佳外,即是以一手“腾云剑法”见长了——

此时唐飞愤怒攻心,一出手即是杀着——

“凤凰点首”、“盘龙掠空”、“横扫千军”一连三绝招,招招指着古濮要害。

古濮见识不可谓不丰,此刻也不得暗识对方身手不凡——

只见他右足后跨一步,前足微垫,腰腹拱缩间竟自避过敌招,右手“柔绅到”也不闲着,一招“兔起狐落”由上而下缓缓击落——

虽看缓慢轻柔,其实却迅捷无匹,最厉害的是剑中藏鞭,鞭中含剑的绝技——

因为往往一招看似已错开,因为“柔绅剑”的柔软,只要内功好者,回力一带,则已伤过之锋刃又会折回,而这种特性,正令人防不胜防。

唐飞长剑一掷,却被敌方轻易躲过,而对方长剑晃眼间就临到面门。自己兵刃走空回救不及只好一连退后三步才躲过——

古濮哈哈一笑,道:“好小子的命不好拿,哈!唐大侠还有兴趣再过几招吗?”

“神眼雕唐飞”一上来太过浮躁,因此才对手一拍即被迫连退三步,怎不面色通红。而这一挫败当然不会令他心服。

“刷!”

唐飞再次出手,这次使得小心翼翼,绝不敢再轻身急进——

古濮也一抢长剑迎了上去,只是仍不饶人道:“这才像样点,我再陪你耍个十招吧!听着,一招……二招……三招……”

唐飞大急,如果连古濮十招都挡不住,以后如何能称雄露面?

其实唐飞再差也不可能连古濮十招也挡不住,只因一上来就吃一个下马威,而古濮的剑法又古怪绝伦,所以他才束手缚脚,打来毫不是路数——

“第七招!”

古濮大喊一声,突然右手一扬,“柔绅剑”斜斜举起,缓慢向“神眼雕唐飞”罩落长剑在空中连连幌动着,直似一条马鞭,又似一条银亮的丝带,在唐飞头顶盘旋——

唐飞一瞥古濮奇绝的剑招虚闪无定,脑中根本想不出要用何招抵挡,一丝防身本能使他连忙抽身后退,而古濮却正要他如此原来此招有名日“犊角初现”。

在牧场上,新生的小牛当幼角长至一定高度之时,即要捕来加以烙印,当在捕抓工作是决对离不开套索的。

而当人骑在马上追捕小牛时,必然小牛有时会回身用它刚形锐利的角作抗拒状,而牧人即趁此时将套索抛出——

于是套索直飞至小牛顶上,小牛发现头顶的怪物,必然会惊得一退,则正巧一对角被套索牢牢困住。

此时古濮正是用的此招,只是要将套索的使法用在剑上,必然要内力深厚,变化也要复杂得多。

而唐飞呢?不是正像被捕捉的小牛?

古濮看唐飞果然入壳,哈哈一笑,蓦然剑尖微曲,在不可能的情形下油后则前将唐飞肩押上划了一道寸深口子——

唐飞大吼一声,汩汩鲜血从伤口涌出。

只见他本已苍白的脸色更是发育,虚软地垂着左手臂,右手仍扬着宝剑防备古濮的进击。

古濮朗朗一笑,“当!”他将剑回鞘,笑道:“一时失手,误伤大侠,恕罪!恕罪!”

他因伤了对方,语气也软了许多。

“嘿!”诸方英冷哼一声,虽并不是他被挫败,但此地他是主人,放着同伴被人伤了,却来不及解救,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古场主果然好功夫!但凭着这点微末技艺要到紫云山庄来撒野,尚不够格呢!”褚方英冷冷道。

神眼雕已被人屠手扶至旁边休息。

古濮双眉一扬,凛凛说道:“你这狗窝我还不屑来呢!速将牛群好好放回,否则惹得我兴起,一把剑将你窝给抄了!”

褚方英虽然气极,也只嘿嘿一阵冷笑,狰狞的面貌像是要将古濮吞下。

“来人!褚方英大喝道。

古濮好整以暇,双手轻轻抚弄着腰间垂下的剑穗,像是这一战并不是为自己而战,是为“柔绅剑”而战,为振起古氏声威而战此时屋内屋外站满了人,一个精壮大汉提了条棒非棒,刀非刀的兵器出来,从他行步间吃力的模样看来,这条兵刃怕没有五六十斤重。

古濮仔细打量这一件奇特兵刃,只见黑黝黝一条粗棍,大约四尺来长。顶端连着月牙兵刃,刃口外凸,直似把宰牛屠猪用的屠刀.简直叫不出是什么名堂。

原来“人屠褚方英”本是个屠户,后来学得武艺,然而用得最称手的却仍是屠刀——

武林中可没有用屠刀作兵器的,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将刀连在一条铁棍上,这样就比较像样点。

再加上他天生神力,而屠刀更因此加长两倍有余,于是更形有威力。

且说人屠接着这个无名兵刃,随手一抖,立刻抖出个桌面大刀花——

这深厚的功力不禁令古濮暗暗心惊,想自己虽自幼称得上力大,但与这人屠较起来,可仍得逊上一筹呢!

人屠褚方英抖了一手后,狞厉的喝道:“好小子!拿命来!”竟是与神眼雕说的一句话,这不是要替唐飞争回面子?

古濮心中虽是暗惊,面上仍是声色不露,直待人屠逼近身旁五尺,才“呛!”一声拔出长剑。

人屠褚方英阴阳一笑,道:“我谅你不敢空手对我!接招!”

说时双手抓起刀柄——只好称其为刀柄——挟着呼呼劲风向古濮吹来。

古濮见对手劲力霸道,不敢稍攫其锋,轻灵地向左一滑避了开去。右手剑趁势攻出三招。

褚方英的刀连柄足有四尺余,此时尽力输出,直将古濮迫出五尺外,所以古濮这三招倒是白费了——

褚方英一招得势,斗志陡地大振,突然一连三式,抖出三个圆圈花,将整个身子完全包在刀影之中。

古濮此时也斗得兴起,不避上下两个虚招,左手一抓迳向柄中攫去,右手剑仍是一招“犊角初现”。

虽然襦方英曾见过古濮使用这招,而神眼雕唐飞也正因此招落败。尚幸他经验丰富,知道此招变化太多,往后或往左右俱不行,只好大吼一声奋力往前一冲——

而古濮左手老早等在前面,此时两人相距不及一尺,褚方英屠刀已失去作用——

“嘭!”

两人一合而分,古濮蓄势已久,真力本是叫足,人屠褚方英仓促间真力尚未凝,相形之下自然褚方英吃了大亏。

古濮一收剑势,望着正调匀气息的人屠方英,道:“承让!承让!褚庄主还是指教吗?”

褚方英这一掌虽挨得头昏眼花,但这对他粗壮的身体并没有多大影响,经过一阵调息已完全复原。

人屠褚方英望了望正得意的古濮,冷笑道:“古场主武艺高强,我褚某不自量力还要较量一下呢!”

古濮淡淡一笑,简短地说道:“请赐招!”随着剑刃一竖,静待对方发招。

褚方英此番兢兢业业,一招“南山虎落”正是他仗以成名“五虎刀法”的起手式——

古濮知道现在人屠褚方英已有戒心,决不会再像刚才般取巧得胜,眼见对方来势汹汹,脑中飞快地想了一遍破敌对策——

褚方英胜在力道。当然不能与他硬碰硬撞。古濮心想,更何况自己手中剑又是轻兵器。

古濮脑中想着,手里可不闲着,褚方英一招由上斜砍而下,正朝着古濮在面胸肋——

古濮如何让他吹着,但如果上手才第一招就要被逼得后退他们如何愿意——

“呼!”古濮拿准时间,一脚正踢向褚方英扬起的手肘,右手剑也划起一道长虹直向人屠腰际削去。

褚方英如果仍照势砍下,虽然可能将对方砍着,但势必手肘要先挨上一脚,这虽不甚要紧,但最重要的是腰间的一剑。

褚方英并不算笨,如何肯作这划不来的生意?只见他一收屠刀,横向古濮右手砍去,这样重的兵器,被他轻描淡写般由上砍改为横削,神力也不可谓惊人了。

古濮这一剑如果不改式,虽然仍可削到对方,可是自己一只手也废了,他怎愿如此,连忙手腕一沉,“蝶影乍翔”剑身化成一片幻影直向人屠下盘削去——

人屠干笑数声,足尖微点间,一个硕大无朋的身躯很快地移后一尺,正避过古濮长剑。

古濮此时背身弯曲,整个脊部暴露在上,褚方英一见机不可失,屠刀一揭“力劈华山”,挟着雷霆万钧这力直向古濮砍下来——

古濮从背上风声也知褚主英必是尽力而出,立刻他反而将身子更伏下些,单手撑他,蓦地转过身来面朝上——

此时褚主英更是加劲猛砍,狞厉的目光中包含着胜利残忍的神色。

古濮在这生死关头才显出他超人技艺,只见他不慌不忙,一只长到迎着冲力足有数百斤的棍柄向上一抬,撑在地上的左手已准备了下一步动作——

褚方英一看对方居然败如此硬碰,心中更是大喜,立刻不假思索,出手力造丝毫不减。

看看两件兵刃合上了,但听“咯!”一声,古濮的到刃轻轻阻延了一下褚方英的屠刀攻势,然而他也趁着这稍微停息之间,左手一按地面,仗着家传绝顶轻功贴地飘出一丈。

褚方英根本看不清古濮是如何避开,只见手中刀一停一冲,“碰!”刀刃竟直陷入地里三寸有余。

一阵尘烟碎石过后,古濮朗朗而讥消的笑声传来。

“褚庄主可是嫌这屋蛇鼠之气太重,打算重造一个,才带头毁屋呀?”

褚方英气得双眼冒火,自以为必中的一击竟连敌人衣决也未撩着,反把地上青砖砍毁十余块,这面子可丢得大了。

这时屋子四周早围满了任丁帮众,一听古濮如此说还以为是主人输了呢!只见窗口外一只只箭头硬弓,俱对准着古濮。

古濮虽然孤身犯险,心神也自定得下,眼见这等阵仗不禁冷笑道:“原来褚庄主还有这样厉害一招,我古某可看走了眼!”

褚方英本已气得脸色苍白,此时又被讪得发红。

“对你这小子还不需动此招呢!”褚方英说着一声令下,果然帮众都很快将弓矢隐去。

古濮将剑抖了科,说道:“褚庄主是放牛不放牛?”

褚方英此时已是下不了台,冷笑道:“场主赢得我手中刀,褚某自然会派人将牛群追回还你!”

古濮心中暗怒人屠褚方英的不耻。第一次对古濮已可趁他调息时出手伤他,第二次也可乘他刀陷地中时杀他,虽然这样作有失名家风度,但至少也算他胜了。

古濮冷冷一笑,对胜过褚方英已有极大信心,而剩下的喽罗也不会在他眼中,然而他却忽略了难道“娱蚣帮”巢这第一眼线居然能没有能人据守?

大厅中像死一般寂,神眼雕也呆呆地坐在旁边等待着接受一场大风雨——

古濮知道这次褚方英将是全力以赴了,暗地里摸摸随身暗器,紧扎了一下衣物,柔软而有弹性的“柔细剑”在他手中一晃一晃,反映着壁上烛光,射出朵朵眩目光芒。

褚方英将地上屠刀拔起,犀利的刀口居然丝毫未损可想而知那也是一支坚硬快利的兵器。

古濮“柔绅剑”第一次出手即获得胜利,心中也着实兴奋,但看他跃跃欲试又胸有成竹的表情,可想他对再次的战斗抱有必胜的信心——

仍是人屠褚方英展开攻势,古濮谨慎遵武林规矩,始终让主人一步——

“接招!”褚方英大喊一声,左足前跨一步,一柄屠刀由下上撩,弯弯的月牙犀利无比——

古濮不避来势,“柔绅到”一圈一点飞快地点到褚方英曲地穴,左手也不闲着,五指微张登向人屠脸部要穴,并随时可变抓为拳改攻胸助。

人屠这次更加小心谨慎,攻出一手必留了退路,只见他一变招式为“虎扑南岗”,一支粗棒硬向古濮“柔绅剑”磕来,头一仰趁势一记“撩阴腿”踢向敌手下盘。

古濮一见人屠变招神速也暗自佩服,立刻地轻飘飘地滑退一尺,右手剑一收,左手化抓为掌按下,这样人屠胸部又被古濮罩住好个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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