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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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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忆君问道:“我们常谈的‘黄衣魔僧’是什么样人?较之爸爸,老道伯伯武功谁胜?”

古濮此时谈得兴趣,虽然忆君提到父亲与师父,使他神色有些惘然,但继续说道:

“‘黄衣魔僧’我未曾见过,但据江湖上传言,谓其已至仙快之流,如果真是属实,父亲当不是他敌手了。”

“那么与‘峨嵋神猿’相较呢?”忆君又问道。

这名字对古濮太生疏了,想当年杨凌云名头并不响亮,又一直蛰居大江之南,古濮如何得知详情,只见他沉思了一会,无甚把握地说道:“‘峨嵋神猿’……啊!我好似曾听师父说过此人,只是此人太过神龙不见尾,虽武功甚高却不为人所知,因为从未闻过两人动手的事情,当然武功谁胜是无从知晓了,不过以名头的响亮来说,‘峨嵋神猿’是万万不及‘黄衣魔憎’的。”

他却不知名声初起之“峨嵋神猿”早已是一坯黄土长眠地下亿君微感失望,就好像自己斗败给“黄衣魔僧”似的,心中暗哼一声,忖道:“总有一天我要‘黄衣魔僧’败在我剑下。”

连日无事,这一刻已是第五天午后,再过一会儿即可抵达西北牛羊集散地——“五原”。

古簇轻骑领导在前,忆君仍是紧跟其身旁,至此时似乎大家应该放松精神才对,因为长程旅途已是到达目的地了啊!其实却大谬不然——

古濮一双神光湛湛眼睛,正来往搜索在去还之行人中——这些看似和平的行人中为何会杂有这多“蜈蚣帮”者?古濮心中奇道。

忆君也觉出周遭的不寻常,路道上,牛群四周俱被一些劲装大汉环绕着,每个大汉腰间或背上都是鼓鼓的,以他浅薄的经验,也知那即是兵器。

忆君望着身后浩荡牛群,如褐浪般缓缓南行,数不清蹄子所激起的黄尘,使二十余牧牛好手隐现其中,脸色也都是那么凝重——

“哼!”忆君鼻孔中冷哼一声,眼睛再一瞟虎视于旁的劲装大汉们,胸中已了然明白。

渐渐市集在望,古濮一声令下,分散在牛群之中的牧人,俱高舞着皮鞭一抽一勒——

“啪达!”“啪达!”轻脆的抽击声,使得那些牛群惊诧不安,不禁自动加快脚程——

忆君看着这么多只肥硕的壮牛,心中暗自叹道:“这些都是大哥辛苦的收获啊!”

蓦然忆君眼力不凡,瞥见“五原”镇口竟有数骑飞奔而来,惊道:“好快!大哥快看那数骑是否冲着咱们而来?”

古濮陡地一震,连忙举头一瞧,果然大路尽头不正是有五骑奔来,当中一匹白马甚是尽眼,看来也是最为神骏,古濮轻呼道:“‘白令奇’!他怎会出来?难道会是欢迎我们?”

忆君倒未曾听过“白令奇”此名,闻言不禁问道:“‘白令奇’!谁是‘白令奇’?”

古濮心中也正疑思重重,随口答道:“白令奇即是‘白令奇’!”

忆君一听这回答不是等于不答?一赌气也就不再问,心想总之等下即能明白,不是吗?——

来者五骑一径驰到古濮马前一丈处才停住,中间那白马上竟是一白髯长领老者,虽然他气派不凡,但从他两目四处闪视,却显出他过于谨慎而趋于懦弱。

“啊!怎么白大老板亲自出来收货?”,古濮闻声道,语气间似乎与那人甚是熟络。

忆君心中一笑,暗道:“敢情那老头即是要买咱们牛的!”

那白发老者果是“白令奇”,在“五原”堪称第一大贩牛商,与“古氏牧场”素有联系,每次“古”家之牛羊俱是交由他悉数收购,因此古濮与白令奇倒是熟识。

白令奇寰顾四野古濮手下养出之牛群,不住暗自赞叹点头,只见他哈哈一笑,但谁也听得出他笑得甚是勉强,道:“古庄主别来无恙,庄主的这些牛可是赶来贩卖的?”

古濮心中大觉蹊跷,也不禁暗骂道:“这老头可是瞎了眼睛,这多牛不是来卖,难道赶来散心?”

古濮虽已觉出事不寻常,但一见白令奇这种故装糊涂的神情,也自气愤难当,说道:

“不错,想是白大老板无意收购吧!”

白令奇神色一变,严肃的说道:“我劝庄主还是不要卖的!因为……”下面的话却没有说下去。

古濮冷哼一声:“既然白大老板不肯收购,难道我古某竟不会他就,大老板请吧!”

古濮尚以为只是白令奇不愿买他牛,于是下了逐客令。

白令奇神色甚是委屈,口中呐呐说不上话来,只好一侧身,立刻一个随从呈上一封信来。

白令奇装出一脸无可奈何笑容,将信递给古濮,说道:“古庄主!请看过此信即能明白。”

古濮一伸手接过信来,一眼瞥见封套当中用红字写着数个“储源馆白令奇”字样。“储源馆”正是白令奇所开设在镇中之商号。

古濮口中“唔!”一声,旋即抽出封内一张白色信笺,纸质可是上好。

只见上款写是“字谕白令奇”,语气是这么专横霸道,使得古濮摇着头继续往下看去—



“近闻古氏牧场欲售出牛畜一批,特此先行警告,在未得吾准许之前,决不可购其一牛羊,如有所违,定遭杀戮之报。”

下款署名“紫云山屠诸方英。”

古濮眉头一皱,不屑地道:“人屠这家伙是谁?”

白令奇惊得连连摇手,悄声道:“别乱说!褚山主是‘蜈蚣帮’新近派出之分舵主,本事可大得紧呢!”

忆君在旁听得失笑,一看周围那些劲装大汉竟渐渐合拢上来,故意大声道:“什么‘娱蚣帮’分舵主,小小一个人屠有什么了不起?你喊他来我当场屠他给你看。”

这话一出,周遭劲装的“蜈蚣帮”大汉不禁都变了脸色,不过未曾接命令,他们却是不敢妄动——

白令奇骇得脸如土,强自镇定道:“这位小兄弟是谁?说话轻声点!给褚山主的人听去就麻烦了!”

古濮介绍道:“这是舍弟!君弟!来见见白大老板。”

忆君见其懦弱得紧,懒得招呼他,不屑地一点头,仍继续向大汉们取笑道:“哈!你们可是来捡牛屎的?今天咱们牛群吃草吃得稍晚些,请你们等会儿再来吧!”

数十个大汉虽很得牙痒痒的,但仍是默声不响,只用一双眼睛虎视着忆君兄弟。

古濮一见这情况,不禁暗惊“螟蚣帮”的戒律森严,心中也着实担忧未来发展,生怕十数代基业会断送在自己手中。

“白老板,请告诉我‘紫云人屠褚方英’在何处?我古某自会去寻他解决。”古濮仍很有礼地说道。

想是白令奇太畏惧“人屠褚方英”之故,只见他连连摇手道:“古庄主!决不能轻身馅险,你我多年主顾还有什么不可摊开讲?我看还是清古庄主委屈点,‘紫云山’高手如云呢!”

古濮也自怒了,冷笑道:“既然白老板如此怕事,难道我古某牛群只能销给你一人?”

说着竟要促骑前进。

白令奇急得直搓双手,像他这种圆滑商人,当然要面面顾到,何况古濮这样大主顾,如何愿意平白得罪,只见他陪笑道:“古庄主暂息雷霆,不是我白令奇不识好歹,实是有难言苦衷……”说时似乎甚害怕为旁人听着,声音放得极低。

“要知‘五原’任何一家商号俱收到请山主通告,庄主此去仍将白费心力。”

古濮大惊道:“此话当真?”

白令奇脸色县是难看,只见他神色悲戚地道:“如不是庄主多年照顾敝号生意,白某也不愿出来先与你通风报信了。”

“再会!我可得立刻回去,免得引起褚山主疑心。”

古濮望着白令奇等匆匆而去的背影,不禁咬牙切齿不住咒骂。

“想不到‘蜈蚣帮’居然敢欺负到头顶上来。”古濮恨声说道。

这时那数十个劲装大汉又分布远远地监视着,古濮手下二十余个马师静待着场主吩咐,是要继续前进?停留在此?还是掉头返家?这在他们都没有话说的。

只有忆君反而成竹在胸,轻松得很。

“大哥!咱们别管那乌人屠褚方英,先进城洗涤一下倒是正事。”

古濮向来对幼弟甚为将就,何况他也得进城寻那“人屠褚方英”理论理论,或许要动手过招也说不定呢!

于是古濮命令手下即是扎营停住,静待他入城事情的发展。

“五原”在西北还算得上一个市集,尤其对亿君来说更为新鲜热闹,见到路上来往的行人商旅,不禁都要投以好奇的一瞥。

宽敝街道上,古濮与忆君轻骑缓进,一个神威凛凛,一个秀逸挺拔,引得路人评头论足不住赞叹。

突然忆君悄悄向古准说道:“后面怎么老是有数个大汉盯着咱们?可是‘蜈蚣帮’的?”

古濮回头一瞧,暗惊忆君警觉心之强,笑道:“你怎会想到是‘蜈蚣帮’的呢?”

忆君也微笑道:“看他们奇装异服招摇过市,还会是什么好路数?”忆君像是在分析线索般。

古濮奇道:“如此你就敢确定他们是‘蜈蚣帮’的?”

忆君仍是慢条斯理,道:“这当然不全是,看他们三、五成群游手好闲,一些也不像匆忙往返为生活而劳碌的商农,不是帮会跑腿还会是什么?”

古濮暗自惊叹幼弟目光思虑俱高人一等,但仍不满意,觉得这些理由并不充分,继续又问道:“难道你只凭揣测即可认定他们‘蜈蚣帮’众?难道你有先知之觉之能,竟可看穿人心?”

忆君见大哥不相信自己,只好笑道:“你不相信可转回去看看,是否那些人衣襟上都绣有一条黑色小蜈蚣?”

古濮哑然失笑,知道又受了幼弟愚弄,然而也甚佩服忆君之目光仔细。

二人一路行来,直至一名“悦来客栈”前才停马。

店内小二早已位立在外,上前牵住两人坐骑即要带至马厩,忆君连忙将马鞍取下自己提着,这习惯古濮早已习以为常了不觉得奇特,倒是那店小二楞楞的以为忆君有神经病。

此店因古濮以往出来大都宿于此,倒熟络得紧,古濮一迳走至掌柜前——

“掌柜的,开一间最好套房!”古濮说道。

掌柜正要说话,突然——

“两间!掌柜!多开一间。”忆君在后提着马鞍囊笑道。

古濮一怔,但随即想到他自幼是独处一室,或许不愿两人合住,于是点点头,道:“两间。”

掌柜的虽是奇怪忆君的行径,但生意加多他还会有什么话说,只怕心中正高兴呢!

此时天色渐晚,一些商旅已来投宿,人声陡地嘈杂,忆君、古濮房号相连,待他俩盥洗完毕,已是掌灯时分了。

且说两人饭后,一同坐在后院——

“大哥,你想好要如何办吗?”忆君问道,当然这指对“人屠褚方英”而言。

古濮摇摇头,心中有许多顾虑——

“你打算明里向他拜山,还是暗地里给他一些厉害看?”忆君看大哥愁眉苦脸反而笑道。

其实以古濮硬性子真会直截了当上“紫云山”去找人屠解决,但自从作了数十年古氏场主的他,心思缜密了许多,性格也老成许多——

从前父亲、次弟在,如果遭逢此种情况,当然他会毫不考虑,即硬上紫云山,现在境况不同了——

第一,目前只有他单独一人,是不是敌得过整个“五原”“娱蚣帮”好手。

第二,忆君在此不能分身照料,如果一个失当怎对得起父亲。

第三,一旦自己真被陷“紫云山”,家中一切产业将被“蜈蚣帮”夺去不说,而整个“关外五雄”也会次第瓦解,这也是他最顾虑的。

“唉!等我想妥了方法再同你讲。”古濮叹道。

虽然这一批牛的价值并不在古濮眼下,可是一口气却是不能不争,想古濮生性豪气冲天,竟为着“娱蚣帮”一道传谕要到处受气,怎不使他愤慨。

很久,很久——

古濮仍呆呆坐着,胸中的激奋要使他挺身而斗,脑中理智的判断却又使他强自压此种念头。

忆君呢?早不知溜去哪儿!

蓦然!

“踢得!”“踢得!”一连串蹄声像暴雨般由远而近,多年漠野经验使古洪立刻觉出至少有十五骑同时奔来。

“这样晚了还有谁不顾人安眠放蹄狂奔?”古濮心中暗自呐闷。

奇怪!十余骑奔至“悦来客栈”前停了下来——

“掌柜的!古场主的可是憩在此处?”一个沙哑急喘的声音说道。

掌柜的从被窝里被吵醒,心中当然不是味道,但多年商贾生涯使他锻炼成圆滑而周到。

“各位客人哪里来的?找古场主有何事?”掌柜的经验甚老,在未明了来人来意之前,是不敢将客人行踪露出来的。

“我是……啊!场主!”那汉子才要接口下去,突然古濮从内踱将出来。

门口高高矮矮站着十五人,每个俱是浴血满身,有几个更是手足折断,点点鲜血从伤口涌出,虽脸色苍白身摇欲倒,但一见古濮出来,似乎得到莫大助力,都兴奋得支撑住。

“黎源!出了什么事?

黎源即是古濮手下带头牧人,现在却眼见手下头破血流,挂彩损伤的模样,怎不令古濮大为吃惊。

“场主!‘娱蚣帮’……‘娱蚣帮’……”

那黎源想是有些惭愧,说话结结巴巴不敢直接了当讲出来。

古濮已料到个大概,一看黎源畏缩的样子,语气温和不少,道:“别急!慢慢说来!”

黎源此时心情定了些,一瞥后面负伤的兄弟,眸子中闪过一丝愤恨神色——

“场主,小的有辱职责,让‘蜈蚣帮’将牛群抢了,弟兄也被杀了,小的甘受责罚。”

古濮一数人数,原先二十四人,到此却只有十五人,难道另九人是罹难了?是“蜈蚣帮”将他们害了?

本来即已心情激愤的古濮更因此而被挑怒起来。

“‘蜈蚣帮’几时来的?牛群被他们掳去了吗?”古濮问道。

黎源缓口气,恨恨地道:“大约天黑不久,小的听得远处奔来一骑,起先小的以为杨主回来,哪知来人竟是娱蚣帮的,讲场主已被他们俘去,要小的交牛让他们带去,才可以赎回场主……”

“小的在未明白事情本末前当然不能答应,那人见我不肯,竟一声胡哨,所以外围的劲装大汉即刻就向我们冲过来……”

“‘娱蚣帮’总数约有百余人,一半去驱牛,一半来包围咱们,咱们虽奋力抗拒,但因寡不敌众仍被他们将牛群赶去,弟兄也让他们砍倒九个。”

后面的人也指手划脚,补充黎源说漏的地方——

“有这等事!”古濮听完,沉吟半晌道:“好吧!现在没有你们的事,到后面去休息吧!”古濮最后吩咐完毕,仍静静地回到房中——

夜黑笼罩之大地,说不尽的安详宁静,但是谁也不可否认,这看似和平的时刻,却不知有多少凶杀事故发生——

时候是二更刚过,“五原”境内仅存的数盏灯火也依火熄灭,整个市镇黑暗,再黑暗!

“飒!”一阵风声,“悦来客栈”顶上冒见一条黑影,雄伟的身姿,在月影中稀淡中若隐若显,只见他四周扫视一番,蓦地一展身形,向东方逝去。

紧接着房顶上又冒出一条黑影,是如此快,真快得像鬼魅般,不!还有他那身衣服,黑得像鬼轻般,如不是他发出一声轻脆冷笑,谁也不敢说他是人。

后起来者,在屋顶伫停一下,直待前人跑了十数丈外,才右足微点,一溜身形在黯黯星光下如一丝黑烟,轻灵地随在前人身后。

显然后者是较前人功力高出许多——

两人快逾追风般奔着,虽然前面人时时警防有人跟踪,但每每在他很快地回头一刹那间,后者总是机警的隐藏起来没被他发现行行复行行,大约直奔了十来里,前面已是山坡阴路,林木郁然了,前者似乎经验老到,毫不迟然飞窜人林内。

后者直跟至林边,竟犹豫不决起来——突然他似乎想定了,自言自语点了下头,双臂一张竟飞上树顶——

高高隆起的山势呈现在他眼前,平山腰中星光闪灭,隐隐显出一个大庄院。

这人像是寻到了目的地,轻松地呈口气,一展身形即从树顶尖往上腾,只见他长衣款摆飘飘,丰姿甚是潇洒从容。

这黑影飞快连飘过数十株树,虽然树顶俱是些柔软嫩枝,但他一跃间仍是七八丈,这份轻功真是堪天下仅见了。

突然树下林间传来“咦广一声,这黑影知道身形暴露,蓦地加快速度,直像一支箭矢般向半山腰庄院射去。

庄院越来越近,黑影在离在十丈之林中定住,遥目向庄门看去此在倒筑得甚是宏伟巍然,漆黑的大门两旁立着一对石狮,中间是数阶石阶,一块平台。

两个在丁正持枪靠着石狮打瞌睡,粗重的鼾声传得老远,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

一对灯笼悬在庄门梁上,暗淡的亮光照射在四处,门上梁中挂着一块扁阁,上写“紫云任”三个大字。

这人将四周看得仔细,冷笑声中一条身形如大雁般飞过,直落入院内,可笑这两个看守人仍大做其好梦,却不知敌已入室了呢!

黑影飘入院内警戒地勘察一番,竟向高处有灯光处攀去,飞快的身形比狸猫尚迅捷一番。

整个大庄院,只此一人晃动着,不一时他已临到后院一座精舍上面——

此时屋内灯光未灭,两个人头影映窗上,不断点首晃脑,似乎在商谈什么?或在欣赏着什么?

屋上黑影静伏了一下,蓦地飘身下去,伫立在窗前——

“褚老大!这珠送给帮主老人家,还不是即刻富贵高升,到时可不能忘去小弟功劳啊!”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另一个较为低沉声音道:“这个自然,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分什么彼此,何况如非老弟神眼,我做哥哥的如何能得到此万载难逢的明珠?”

先前说话的人干笑两声,似乎对另一人的答复甚感满意——

窗上静伏的黑影心陡的一动,轻轻用舌将窗纸敌破,一对眼睛凑了上去——

啊!突然他眼中神光暴射,似乎被什么奇景吸引得忘记置身何处?

原来屋内果然坐着两人,右边一个清瘦而萎缩,除了一双眼睛精光熠熠外,全身皮包骨似死了一半般。

左边一人颔下蓄着一丛短揉,脸上横血凸凹,皮色青惨惨地,眼隆而细眯,一望之下却知是一个心狠性残的人物。

两人靠着桌子坐着,桌子放着一只盒子,看不出它是何质料造的,只是说不出的美观悦目。

还有更惊奇的是,盒内竟放着龙眼般大明珠——

龙眼般大的珠子并不稀奇,奇的是这珠子放出一层白雾,竟像是汹涌的水蒸气般包住珠子。“这珠子倒对大哥有些用处!”窗外的黑影轻声自言自语道,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那蓄有短髭凶汉轻将明珠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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