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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只是没有了意识。
竟波等着他彻底平静,才和蒋何凤靠近。得以仔细查看他的性状,单指挑开闭合的眼敛,指尖抚过他的太阳穴,掌心在胸口浅浅地按压,最后顺着手臂落在腕上,细细把脉。
“果然是瘾毒。”这是竟波作下的诊断。
“瘾毒?”陌生的名词,让蒋何凤原本忐忑的心,更加紧缩了起来。
“这种毒传自身毒,只有西域才有。色明无味,很难察觉。常人饮服一次便会成瘾,内力深厚且意志坚定之人,也不消三五次,必然染毒。”竟波蚕眉渐拢。
蒋何凤悲哀抽泣,俯在昏迷的董紫枫身边,轻唤:“叔叔——叔叔——”
“此毒伤人脑髓,平日可与常人一样。一旦毒性发作,易产生幻觉,精神癫狂,举止冲动不计后果。而且周身感觉剧痛犹如万蚁钻心,千锯裂骨……中毒者往往承受不了痛苦,而选择自尽。”
“别说了,别说,求你别再说了。竟波,怎么才能救他?”蒋何凤听着他的描述,蒙蒙地感觉眼前发黑。
他语带忧愁地说:“染毒之人,只有毕生继续服毒,才能减少毒发。一旦断了毒,不出三五天就会发作,且越来越严重,直至发疯发狂。即使不被活活地痛死,也会因产生幻觉,自己杀了自己。”
“不!不要!!”艰难地忍住刀搅般的心痛,蒋何凤抬起凄楚泪颜,寄以希望地问:“这毒,怎么才能得到解药?”
“此毒无药可解,无人可医……只有靠他自己。”无奈,竟波沉痛地说出事实。
他的话令蒋何凤呆滞,瞬间空白的脑海中,半晌才开始出现轰隆隆的震响。伴随着石占锤击胸腔的锥心之痛,险些使她昏厥。
“真的无药可解,无人可医?”她重复呢喃。
“那下毒之人便是他的解药,一种饮鸩止渴的救治方法。除此之外,恐怕只有求助大罗神仙了。”竟波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猜测这下毒之人是他身边人,依照他的内力修为,不是一次便中毒,而是经过长时间慢慢的渗毒。”
蒋何凤抹了下眼泪,黯哑问:“他身边的人?”
“对,熟悉之人、接近之人、亲密之人——据我所知,在整个西域,只有一位高僧在染毒之后,凭着浑厚的内力,和无人企及的坚强意志而戒毒。”
“这么说,还是有救的,对吗?竟波,有没有办法,能让他所受的痛苦减轻一点?”蒋何凤想到他刚才的癫狂,感到心悸。
突然听见竟波惊讶道:“糟了!”
“怎么了?”
“一定是阿克拉。见我过了时辰没有回去,擅自闯入府,被人发现了。”竟波长发遮掩下的耳朵,微微颤动,隐隐听见府里有侍卫出动的声响,“我得去救他。”
蒋何凤感到很无助,这个时候多么需要有人可以依靠。连最最照顾她的竟波也要离开了:“你要走了吗?丢下我一个人,如果他再发作怎么办?”
“我已经制住他的气脉,在毒性消失之前,他暂时不会醒来。”竟波看着可怜无助的蒋何凤,心生不忍,“你放心,明日下午我在离开长安之前,会来找你。申时末,我在这等你。多保重!”他留下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离开,朝着传来叮当打斗声的方向而去。
蒋何凤就这样守着他,守到月落星寥……
树林中觅食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声,从窗户传进来。
董紫枫幽幽从昏睡中清醒,浑身酸麻的不适感,强烈刺激他的神经,慢慢睁开眼睛。半边身子的麻痹无法动弹,是因为有重物压在上面。
他勉强抬起另一侧的手,摸索着身上的重量,触手所及竟是一片,温温软软的躯身。他倾起半身看清,伏在他腹部沉睡的竟然是蒋何凤。
一下子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董紫枫努力回忆着,却只能依稀记起,他躲到这木屋中来,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毒发的惨剧。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忍着酸痛,双手抚住蒋何凤,将她抱离,转向自己,一反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让她偎进了臂弯,脸颊贴在了胸口。
泪迹还残留在腮际,娇嫩的唇还有被自己吮吸齿叩的红肿。她睡着前一定伤心地哭过吧?
是不是她看到了——轻轻地将她放回到床上,放好一个舒适的姿势。
他起身,深遂却疲累的墨瞳,静静凝视那张容颜。
阖上双目,想要抹尽她的印记。以无声无息掩饰内心澎湃如海的心绪:以为避而不见,可以淡漠了刻骨铭心的情深。以为丢弃荷青花,可以抛弃了有悖人伦的孽缘。以为牢记着她犯下的错,可以割舍椎心刺骨的相思。
再睁眼,已是淡漠的眸光,他头也不回,绝然离去。
“什么事情这么急?我只是个带罪奴婢,会有什么重要事情让我去做。”蒋何凤依然不理不睬。
“哎呀蒋何凤,你别磨蹭了嘛。”绿儿焦急地冲着蒋何凤大叫,“是这样的,二太太将我调到‘临湖别院’做事,还让我多找几个人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以后你就跟我去那里好了,别再在后院做这些粗活了!”
蒋何凤并无喜悦,转身去拣被绿儿扔在一边的笤帚:“为什么要去‘临湖别院’?那里不是一直没有人住?”
“你——算了。我就告诉你吧,丽妃娘娘要回来省亲,今天就要回府了。太太吩咐我多找几个人手将‘临湖别院’打扫干净,要恭迎丽妃娘娘的凤驾。”
“什么丽妃娘娘?”蒋何凤不紧不慢。
“就是,就是原来府里的如意姑娘呀。”绿儿突然放小了声音,担心被别人听见在背后议论娘娘的身世,“她已经被皇上钦点进宫,现在可是宫里的红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呢。”
“如意?”蒋何凤的脑海中浮现起,她曾在董紫枫卧房中看到的一幕,又想起董晟告诉过她,如意因“救驾有功”被皇上接进宫中做了皇妃。
“嘘——可不能再叫她如意了。如果被人听见,太太一定要责骂我们的。”绿儿神经兮兮。
蒋何凤不屑地说:“她总算如愿以偿攀上高枝了。”
“什么?什么?你别再磨磨蹭蹭的了,耽误了时间,太太追究起来,我可承担不起。”绿儿拉起蒋何凤一口气向临湖别院跑去。
一路上,蒋何凤发现府里的丫鬟仆人们,一个个显得紧张得不得了,看来丽妃娘娘要回来省亲,让全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
临湖别院处于整个董府最中央的位置,毗邻大司马的主房,平时没有人居住,这一次丽妃娘娘回来省亲,就下榻在这里,足以显示出董府对她的尊敬。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妃,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第460章 成为皇妃()
晌午时分,丽妃娘娘的华丽凤轿,在庞大的仪列阵容簇拥下,浩浩荡荡的驾临董府。
大司马率领全家迎接,一切都遵循必要的皇家礼节仪式,并举行盛宴。
下午,三夫人陪着丽妃在“临湖别院”的花园里散步。
宫女奴婢排着长长的队伍,跟着如意和三夫人,随行。
三夫人跟在如意身后,笑颜满面地说:“真是没想有到,你有幸成为皇上的爱妃,看看今天的阵势,真是风光呀。我们董府呀,好久没有这么隆重了。年初时,皇上来为老爷贺寿,排场也不过如此了。”
“哼——”丽妃不屑轻笑,“如意能有今天,也得感谢姑母呀。四年前父亲被发配充军,母亲又不幸病逝,若不是姑母收留,如意恐怕除了流落街头,就只能沦落风尘了。”
“哪里哪里,是你有这样的福气。”三夫人一脸献媚地笑着,“我早就看出来,你可不是等闲之辈,有贵人相呀。”
如意高傲的眼眸中流露不悦:“哦?这么说,姑母是觉得我迟早有出头之日,当初才收留我喽?”
“啊——”三夫人感觉说错了话,赶紧讪笑解嘲,“你是我的侄女,我们可是同宗同源的一家人呀。当年你爹出事,我可是比谁都担心你。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无家可归嘛。”
“嗯,凭良心说,这几年,我在董府多亏了姑母照应,生活的不错,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嘲笑我……”丽妃心中却想着被董紫枫羞辱的往事。
“是呀,是呀。”三夫人连声附和,没有留意到她表情的微妙变化。“你曾经还一心想嫁给四弟,我们险些就成为妯娌了。”
如意有些许不悦,撇下嘴沉声对她说:“姑姑,这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若被皇上知道,可就惨了。”
“对,对,这件事可不能叫皇上知道的。”三夫人经她提醒,立刻噤声,小心回头看看身后跟随的那些宫女太监。幸好还离有一点距离,应该听不清她们谈话的内容。
“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相信董紫枫是不会自己说出去的。”如意心有余悸,毕竟若是传了出去被皇上知道,毁了她的名声,她这个娘娘肯定是当不了,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你对他有把握?”三夫人有些担忧。
“当然!他是个聪明人,不会那么愚蠢。”如意果断回答,“算了,这件事情从此不要再提了。董府中那个被贬作奴婢的野丫头,如今怎样了?”
三夫人啧啧嘴回答:“唉,也真苦了这孩子。原先她每日在后院打杂劳作,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后来晟儿向老夫人提出,要和蒋何凤成亲,府中对她的责罚才轻了一点。可是四弟回来之后,居然坚持让她服劳役,任何人不得徇私枉法。唉……”
如意一声蔑笑:“这次,董紫枫倒真舍得让她受苦了?上一次还代她受罚。”
“这个女孩也真是太野蛮了,居然敢拿刀伤人。如果不是四弟身体壮实挺了过来,说不定早成为她的刀下亡魂了。不知道四弟怎么会收养下这个孩子,还一味地骄纵宠溺她,最后落得自己受伤。”三夫人感觉不到她的酸妒,快口快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如意似乎从姑母的话中听出疑惑,试探着询问:“只听说,他们姐弟是董紫枫从关外带回来的。姑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三夫人想了想回答:“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有那些随从知道一二。”
如意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已经有了计划。
如意突然提出要求,心底里藏着一丝冷笑:“姑母,我打算将她调用到我身边来,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去跟管家说一声,就让她在你身边服侍着。”三夫人不疑有他,“你将蒋何凤留在身边,做的无非是一些端茶送水的轻活,总比她原来在后院做的那些杂活轻松多了,那可真是救她脱离了苦海了。”
如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董紫枫他,会不会有意见?”
“当然不会。四弟他现在根本不再过问蒋何凤的事了,就像是已经忘记有她这个人了。这次回来,还是他主张让她继续服役的。”三夫人心中不免为蒋何凤起了同情心。
如意报以一笑:“那就好,这事就劳烦姑母你处理一下吧。”
“你爹,他还好吗?”三夫人想起自己的哥哥。
如意神情落寞,有淡淡忧愁。
三夫人问道:“怎么了,他不是已被皇上官复原职,难道还有烦心事吗?”
如意幽幽一声叹息:“皇上为了应付匈奴和亲一事,封了霍禾的侄女为翁主,嫁给单于,两国已经停战。这个霍禾因此官升太师,更得皇上深信。”
三夫人疑惑不解:“这没什么呀。朝廷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如意却感到愤懑不满:“我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可我爹还只是个御使。这文有霍禾,武有董紫枫,我爹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丞相呢?”
“这——”三夫人惊讶,如意竟然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子,一时语塞。
悠扬似水的琴声吸引了注意,如意四处打探,寻找这琴音的由来:“这曲子很是清雅流畅,是谁有着一手好琴艺?”
“应该是从展园传出来的,她叫紫鸢,原本是蒋何凤的老师,现在,身份可不一般啦。”三夫人笑着回答。
如意听出她话外之音:“紫鸢?怎么,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我猜的不错的话,四弟可能会纳了她。”
“妾?”如意露出一丝嫉妒,“我倒要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撼动了董紫枫的心。”说着率先走出别院,朝着展园而去。三夫人连忙尾随,身后还拖着一群宫女太监。
院门外,三夫人急急地拦着如意:“真的要进去吗?四弟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
“哼——他敢哄我出去吗?”如意骄蔑一笑,扬起脸踏进展园。竹篱假山后,成片的柳树绿荫下,董紫枫和一红衣女子对弈围棋,旁边还有一位紫衫佳人抚琴助兴。
如意精锐的眸光一眼就认出紫鸢:“是她?”
“是呀,那穿红衣的是江绯炎,江尚书的七小姐,是二夫人的亲侄女。你也该认识的,她经常来府里玩耍。”
“我不是说她。是在说——那位紫衣的绝色佳人,就是董紫枫要纳的妾吗?”如意表示疑问,也有一种失望。
三夫人点头:“纳与不纳也只是形式吧,这位紫鸢姑娘在展园住了半年了。”
“可是,我明明一月前在爹爹家,见到过她。”如意似笑非笑的眸中,扬起狡黠光芒,“真没有想到,董紫枫居然有这样爱好。搁着长公主不娶,拖着江小姐不嫁,更是对这长安城所有待字姑娘不要,原来竟是喜欢嫖上一个妓伶。”
三夫人闻言,心中惊讶:“什么,你认识她?”
“红袖招当家花魁!”如意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想起了董紫枫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这样做,甚至连窑子里的妓女都不如!”
是的,没错!他宁愿要了一个妓女都不愿意接受她。还真是将她贬低到不如一个卖笑女子。
被侮蔑的羞辱,犹如熊熊烈火瞬间焚烧了她的理智,仅剩下复仇的愤怒气焰。
江绯炎眼看,此局又败,叹息一声说:“你是不是觉得,跟我这种水平的人下棋蛮无聊的呀?”
“不觉得。和你下棋很轻松,不需要费脑子。”
“哼,你还是在嘲笑我水平太臭吧?好了好了,不下了,我也不想出丑了。”江绯炎双手胡乱了棋子,很不甘心,“只是听姐姐说,你是博弈高手,想讨教两招而已。”
“围棋,紫鸢才是暗藏不露的高手。你可以让她教你。”董紫枫突然想起:“你不是说,来展园是找紫鸢,要向她学习剑舞的吗?”
“可是,紫鸢不是一直都在为你奏琴吗?”江绯炎故意东扯西掰,明明是她缠着董紫枫,却赖是他缠住了紫鸢。
董紫枫摇头无奈,眼中显出一份倦态,耸肩摊手:“好吧,我把她还给你。”说完,起身。
“你去哪?”江绯炎看出他要离开,想要挽留。
“累了,回房休息,不想被打扰!”他的话含着冷冷的逐意,表示不再相陪。他侧眸凝望了紫鸢一眼,原本有话想要和她交谈,竟然找不到两人独处的时间。罢了,心真的倦了。
丢下两个人的殷殷期待,董紫枫头也不回地离开湖边。
沿着竹篱,绕过假山,穿过回廊,路过书房,他的脚步并没有停留,而是一路钻进了树林。那里有他避世的地方,这么多年,他在失意落寞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静静在木屋里住上几天。
紫鸢待董紫枫走后,才对她说:“绯炎,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呃?”她的目光还遥落在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上,心不在焉地回答,“你在说什么?”
紫鸢看在眼里,了然于心,却黯然神伤:“谢谢你帮我守着身份的秘密。如果让董家人知道,我是出身青楼,恐怕无论如何都不容我留在这了。”
“哪里的出生,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能选择的。只要你洁身自好,只要他能容得下你。”略略酸涩的液体噎在喉咙。
紫鸢突然说:“绯炎,其实你喜欢他,是吗?”
“有吗?只是好奇而已,为什么他总让人感觉远远的,遥不可及。可是他对你很偏爱……”绯炎心里的难过,用抿起的酒窝掩藏。
“也许是我一相情愿而已,他的心,不在我身上。”紫鸢的话,令气氛顿时冷伤。此时,红儿引着一个丫鬟走过来。
她笑容盈满地福身一拜:“紫鸢姑娘,我是老夫人的贴身奴婢梅儿,老夫人想请姑娘过去一下。”
紫鸢一怔,连忙起身还礼,在跟随丫鬟离开之前,对江绯炎歉意微笑:“绯炎,对不起,失陪了。”
第461章 靠意志力()
江绯炎料想到老夫人唤紫鸢过去的意图,还不是因为董紫枫带着她参加家宴?居然还让她坐上了主桌,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快要成亲了?
心中,就像这展园一样,空落落的不见人影。一个向南,一个向北,留下她一个人。叹息之后,调整了心情,既然来了,干脆四处逛逛好了。
林间,繁密的枝叶遮不住漫天夕霞。树下有两人相对而立。
“虽然知道结果,我还想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吗?”竟波不甘心地做最后的努力。
一直埋首不语的蒋何凤咬着下唇,为难地摇头。
“好吧,我不会勉强你。只是,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他从衣襟中取出一个瓷瓶,“这个,你留着,在他毒发的时候,给他服用一颗。虽然不能解毒,但起码可以让他不会感觉到痛苦。若想戒毒,只有靠他自己的意志了。
蒋何凤从他手中接过瓷瓶,很是感激:“谢谢你,竟波。”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我知道,他会带给你伤害。身体的,和心里的。蒋何凤,真的决定为了这份不能确定的感情,继续赌下去吗?
“原来你知道了?”蒋何凤惊讶于被他说中心思,想到这场赌博,她必输无疑,却不肯放弃。鼻子酸酸地,眸框中升起雾气。
竟波无奈轻叹:“宁愿是我看错了。不过,蒋何凤,欺骗别人容易,骗自己就太难了。你的决断,你的举动,和你的一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