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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年的开销。
“不过老板,我没有带钱——”她老实交待,肩头的伤隐隐犯痛,应该是已经发炎的症状。手中暗暗捏着仅有的十两纹银,她还有重要用途。
“没有钱?姑娘,你是想我去报官喽?”老板狐疑地审视她话语的真假,锦缎精制的披风,虽然不伦不类地穿在她身上,不过依然显得高贵典雅。综观全身上下,估计也还只有手中一把长剑价值不菲。
江绯炎觉察出他的贪婪目光落在剑上,心思飞快地转动了一下,遂爽快说道:“我的剑抵押给你,等我取了钱回来赎还。”暗底油生出一个小小的念头。
“这个——不行吧!”老板居然欲擒故纵,早看出来这个姑娘是冒充行走江湖的行家。再高档的客栈入住一晚不过几两银子而已。
江绯炎不觉恼怒,低声威胁:“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报告官府,你的店里在卖假药?”
“假药?姑娘,此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掉脑袋的。”老板惶恐之色,掩饰不住的心虚。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怎么样?七天之内,我一定来赎回。”江绯炎捕捉到他闪烁的目光,加上自己伤口的隐隐作痛,更断定了董紫枫从老板手中买来的金创药是假的。
“一言为定!”老板的双眼立刻发出金色信号:这把剑少说也值个五十两吧。江绯炎将剑递了过去,虽然它跟了她有些日子,但并不是她最最珍视的一把,抵押而已,改日再来赎回好了,就当作他免费保存。因为她当下之急是要去租一匹快马,出城。
“不过,我有个要求:如果有一天,昨夜和我一起进来的男人,回来找我,请你告诉他:这把剑的主人从今往后和他势不两立。”江绯炎在为董紫枫的失信耿耿于怀。
“呃?你们不是私奔的吗,这么快就翻脸了?”老板捧着宝剑,如获至宝。听到江绯炎满含怨气的话,感到纳闷。
“私奔你个头,是看到尸体一起狂奔!”江绯炎一掌拍到桌面,且作发泄,索性落座,“老板给我上一桌佳肴,姑娘我吃饱了就走。”
毋庸质疑,老板冲着伙计喊道:“小四,快给这位姑娘上些饭菜,客人急着赶路。”窃窃地将半句话吞进肚子:最好走了永远别再回来。
半个时辰之后,江绯炎骑在一匹健马上,飞快地出了长安城。
董紫枫只是淡淡瞄了一眼,抱拳行礼朗声说:“皇上,请撤消蕙辰长公主和亲诏书,改以赐婚吧。董紫枫愿娶长公主为妻。”他明白皇帝要的,无非是他亲口的承诺。
“好,宣太常卿。”皇帝爽快一笑,吩咐身边侍笔太监。
现在已近亥时,太常卿怎么还会在殿外候着?董紫枫正纳闷间,看见身着朝服的太常卿走过来,一副如释重负地笑言:“恭喜皇上,恭喜展将军!”
“爱卿,方才应该听清楚,展将军的话吧?那么,拟诏吧。”皇帝示意太常卿。
“是!皇上!”太常卿趋步走近书桌,早有太监准备好笔墨,执起毛笔,不暇思索,沾满墨水在卷帛上书写。
伫立原地的董紫枫,此时脑海中刹那间,出现千百种思绪,纠缠迷乱,控制不住地四处窜灭。
大司马府,正厅大堂之上,一副诡谲凝重气氛。
“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弟去了皇宫一天,现在已经子夜了,人也不回来。”董硕守在父亲身边,一脸疑惑。
“不回来也就算了,居然宫里派公公来,传宣四弟要与蕙辰长公主成亲了?即使结婚也没有这么快吧,难道今晚就宿寝‘华颐殿’了吗?”董拓守在母亲一边,不住地来回踱步。
“不许胡说!休得败坏长公主名节。”董严不怒而威,喝得董拓惶恐间,撇了撇嘴,向母亲求救。
“展儿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不过,他居然会同意迎娶长公主,倒确实出乎我意料之外。”董夫人心中除了担忧惊讶之外,仍有些些欣喜,“明天一早,老身就进宫去见太后,将此事问个清楚。如果展儿真的同意与长公主完婚,老身依然还是要求公主嫁入董家,而不是搬进驸马府。”
只有长子董扩,面色木然中带有遐思:又是一位公主要嫁入董家吗?遥想二十年前的那场婚礼,想起与他,仅有三载情缘的爱妻闵柔,想起她拖着残没的病躯,只为了等到,他从战场连夜赶回,等着在他怀里香消玉殒……他以为在行尸走肉般的余生里,心早已成为一具空壳,为什么在听到蕙辰,即将嫁给董紫枫的时候,会感到了揪痛?是因为他知道蕙辰有着与闵柔同样的病,还是因为他心中有着太深刻的痕迹,又或者是他太多执着而错身而过的——她的执着?
夜,静得令人寒栗。
展园。初出的晨阳如妙龄仕女般,娇羞地探出云端,曙色抚照着池畔廊台。
片片红纱竞飘,一抹紫色身影,在画苑中缓缓移动。画台朝向,对着苑外梅林,那占地数亩的树林,已是繁花竟艳灿烂一片。
一幅与人、与景、与晨曦相融的完美画卷,便在熟捻的丹青之手中,不经意地浞笔挥洒而成。片片落英漫天,一厥黑影舞动手中长剑,凌空旋身,衣袂银剑伴着尚未落尘的粉色梅瓣,剑气激扬白梅再度飘飞,交融成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鲜艳,画面美得令人屏息。
蒋何凤沐着初阳悄悄进入画苑,站立在紫鸢身后,已经有一会工夫,只是默声不语,凝望着她笔下渐渐完善的画作。抬眸远眺梅林,空有一树花开,并不见惯常在此晨练的董紫枫。
而她的画中,却凭空多着一个矫捷的身影。
“你喜欢他,对吗?”蒋何凤的声音,惊住了专注作画的紫鸢,猛一回神,手中丹色笔墨,已无意在堪称绝美的画中,落下毁色一笔。她心中不觉惋惜。
第436章 爱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紫鸢掩饰不住的羞涩,放下毛笔,凝着画中那黑影。
“你喜欢我叔叔,对吗?”蒋何凤不肯轻易放过,再次追问,感觉到她有所顾虑,遂明言说出,“紫鸢老师曾教我念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还有‘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是不是都是这种感觉呢?”
紫鸢转身,眼睫微颤望着蒋何凤叹息说:“你真的想知道吗?这种感觉不是喜欢,而是——爱。”
“爱?”她的眸色充满迷惘水色。
“你呢,对晟少爷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呢?”紫鸢带着宠溺的温柔,笑问眼前失神的女孩。
“我没有!”蒋何凤眨了眨眼睛,仿若在思量什么,“我的感觉应该和你的不一样吧。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因为他会宠我疼我,陪我伴我。”
“展将军也很疼你……”紫鸢无忌地坦言,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董紫枫对蒋何凤的疼爱,那种发自内心,无私奉献,不在意回报地关爱。
“他?哼——”蒋何凤自鼻翼发出一声不屑,看见绿儿红儿端着膳盒进了画苑,“紫鸢老师、蒋何凤小姐,奴婢一早发现二位都不在房中,看见你们在这里,所以将早膳送了过来。”
丫鬟忙着将膳盒中的餐点茶食一一端出,放在石桌上。
“我们两人哪能吃得了这么多?”紫鸢看着摆满圆桌的盘碟,似乎比平日多了一倍,不解地问丫鬟。
绿儿抿嘴浅笑回答:“原本这里有送到四公子屋里的,不过今天就用不着了。公子他并不在府里。”
“怎么了?他又出征了吗?”紫鸢心思紧张。
“当然没有啦。”红儿快人快语,忍不住抢先回答,“公子昨天被皇上宣召入宫,可是一夜都没有回来哦。今天一早,我们从管家那得知,我们的‘展园’就快要有女主人喽。”
蒋何凤听的莫名其妙,斜睨着两个喜笑颜开的丫鬟:“什么女主人?”
“公子就要成亲了呀。”绿儿红儿竟然异口同声地回答。
“成亲?和谁?”蒋何凤讶异,一转眼注意到对面的紫鸢,虽有强装平静的外表下,几近空洞黯淡的双眸中,深深地蕴满了失望伤心。
“是皇上的姐姐,蕙辰长公主呀。我们的公子就是驸马了哦。”绿儿连忙回答。她平时就羡慕在‘硕园’和‘拓园’的姐妹,虽然服侍的主子人数多,但是也热闹啊,哪像他们‘展园’到现在也才三个主人,况且正主子,还成年累月地出征在外。
“那可是要恭喜将军了,大婚的日期定在什么时候呢?”紫鸢强颜抹去心底的愁绪,想着母亲派她前来的目的看来是没有可能实现了。他一旦结婚,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这样的烟花女子有任何情谊呢?
“这个还不知道呢,绿儿,我们去打听打听吧。”红儿性急,拉着绿儿,匆匆施礼告退。
目送着两人离开之后,蒋何凤凝睇紫鸢,强装的心理立刻垮了下来,贝齿紧扣下唇,狠狠地噬着微微颤抖的樱瓣。
“他太过份了!”蒋何凤心底为她感到不平,愤愤然带着怨气和酸涩,“他怎么能这样对你?怎么会突然之间娶什么长公主?居然还跟我说过他谁都不娶,骗子、小人、伪君子!”
“蒋何凤,你别这样说将军,他娶得长公主当然是一桩金玉良缘。紫鸢即使有再多甘愿付出,对将军也不敢有任何痴心妄想的。”话虽说得洒脱,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溢满眼眶。
“这就是你的爱吗?”蒋何凤不可置信地凝悌她的惨白容颜,心思竟有一股杂乱无章的起伏不定,“难道说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可以不恨他、不怨他?”
“对,还有不管他是不是属于我的,我都愿意默默地关心他、照顾他,只要他能在身边给我留下一块小小的空间,可以容下我,就足够了。”紫鸢的话含着凄烈,却是毫无犹豫地说出了心中的坚定。
——真的是这样吗?
直到下午申时末,董紫枫才被皇上放行,依旧是乘坐,宫里指派的马车送回到董府。
刚入家门,就被管家拉着去正房见父母。心中虽然惦记着,客栈里还有受伤的江绯炎,等待他回去,却苦于没有机会脱身。
厅堂上,董严夫妇带着三子两媳,等候董紫枫归来。
他一一参拜请安。
“展儿,展儿,你告诉为娘,皇上有没有逼迫你?”老夫人至今不相信董紫枫会接受赐婚,她曾经苦口婆心劝了他三年不下百次,总都不能成功。
“没有,孩儿是自愿的。再说太后三年前,就将长公主指婚给孩儿了,是孩儿愚念一直不肯迎娶,也差点耽误了公主,所以,孩儿是心甘情愿与公主完婚,了了太后和娘的心愿。”他说得平静异常,像是完成一桩使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董严言辞虽然冷冷,眉眼间依稀可见舒心,不管怎么样,四子的婚事总算可以解决了。
“孩儿可以告退了吗?”董紫枫急着离开,寻找机会,他答应过有伤在身的江绯炎,回去客栈的,已经过了太久,她应该等急了。
“回去吧!”董严手捻胡须点了点头,却又突然一声轻喝,“站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展园’。一直到皇上的封诏送达之前,免得你再生事端中途变卦。”大司马似乎到现在也不相信儿子同意成亲了。
“爹!”董紫枫按捺不住的怨气冲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就一两天嘛,太常卿只是查找黄历,选个日子,拟个诏书,皇上印了国玺就会送过来的。很快很快,再说了,皇上可能比你还急,他还怕你变卦退婚呢。”三哥董拓赶紧出来圆场,可不想让父子二人再剑拔弩张。
连告退都懒得施礼,董紫枫悻悻转身,赌气离开。留下的众人开始商量筹备婚礼。
“将军,你不会是金屋藏娇吧?”怀树别有用意地盯着他。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间破客栈也能叫金屋,还藏娇呢……”董紫枫想到江绯炎刺剑夺命的一幕,这也能算娇?肯定是疯掉了。
落日熔金,暮阳余晖,浮云悠哉的浩瀚苍穹染上一抹淡橘。
董紫枫回到展园的第一眼,竟是看到一个青色身影遁进了桃花梅林。
她一个人为何进了树林?董紫枫好奇,悄悄跟踪而至。桃林纵横绵延,蒋何凤不知有人跟随,独自前行,直至深处。
举目所及四周尽是一片花海烂漫,晚风轻起,淡而不微。她伸手摇了摇垂落的树枝,一时间花落如雨,零零落落飘洒而下。
蒋何凤站在树下,仰面迎接纷纷落英,粉瓣停坠在她迤俪云丝,抚过她淡扫娥眉,亲吻她紧阖睫羽,沾糅她艳色红唇,最后顺着飘飞衣袂缓缓入尘。
她仿佛用鼻用唇用心,去汲取着周围沁人的清香,轻蹙的眉心在渐渐舒展。承接了一身的花雨,沾染了一身的香气。蒋何凤睁开眼,发现有两只白蝶,拍舞着轻柔双翅,在花间翻飞,围绕在她身边,漫舞交缠。
她抬起手,摊开的掌心自空中,接住一片嫩粉梅瓣,两只白蝶竟悠悠然飞到她掌心,悬停,扑扇,再离开。
虽只有一瞬间,蒋何凤原本冷拘的表情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柔柔软软地媚惑人心,令躲在暗处树后的董紫枫,心里有一阵欣喜。
花落尘尽,蒋何凤转身本想返回,却意外地发现了站立在原处,没有回避之意的董紫枫。视若无睹地自他身边经过。
“日落天凉,林间风寒,怎不多加件衣物?”他略显压抑的嗓音,除了关切还有浅浅抱怨。
蒋何凤没有回答,但停下了脚步回眸与他相视,眨动水瞳,仰头看着他:“你要成亲了吗?”
他颔首应承:“是!”并不诧异她会知道消息,只是她的平静,令他感到不安和无奈。
“恭喜你,终于可以忘记过去。”精雕细琢的玉颜,冰冷的双眸宛若两潭深井,邃不见底。
暗带讽刺的话语,在他听来,依然坦然接受:“如果你认为我该忘记,那么我努力去忘记。如果你认为我可以忘记,那么你也可以……”他想说什么,希望她忘记他们之间的仇恨吗?那种被喻为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长发飘逸,装束冷然,那样遗世独立的纯洁无瑕,不似凡间,宛若精灵。董紫枫走近她,不由分说拉起蒋何凤的手,带着她向桃林更深的远处跑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蒋何凤被他拉着跑了一段路,蓦然止步,她正要埋怨,却被眼睛景象惊住了。
在一棵被修剪过的粗壮大树上,建有一幢小小木屋,藏匿在繁茂枝叶中,屋外顺着窄短的楼梯,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间或点缀着各色小花。
“愿不愿意上去看看?”他们的手一直相牵着,感觉到她的指在他的掌心,细细地颤动了一下。于是他等不了她的回答,拉着她踏上了木头搭成的楼梯。
一片片木板,搭成一座尖顶的木屋,开了扇小窗,留了个可以一人进出的门。蒋何凤站在屋里,环视周围打量。木屋不大但足够容纳两人,靠窗置放一张小桌,一些日杂用具,墙角一个木箱,剩余的空间几乎被一张矮榻占据。
“这是你自己建造的吗?”她甩开了他的手,伏到窗前,种满了小盆的花草。
“很多年前造的,花了我一年时间。”董紫枫走过来,推开虚掩的窗扇,让夕阳最后的余辉照进小屋,给伏在窗前拨弄花草的蒋何凤镀上一层浅金。暖暖的想要融化她如冰的冷漠。
“啊?这是什么?它怎么了?”蒋何凤错愕地惊呼,拉过董紫枫的衣袖,指着她手指抚过的一片绿草的枝叶,心慌地问,“我只是轻轻碰了它一下,这些细细的叶子为什么就自己卷起来了?它们会不会死掉了?”
第437章 独有的密处()
董紫枫顺着她的手指,看到她抚过的是一片含羞草的叶子。不觉轻笑,讶异地望着眼前满是好奇的人儿,“你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一种草本吗?它的名字就叫做‘含羞草’名副其实,你只要轻轻碰它一下,它就会好象害羞一般将自己包裹起来。就像这样——”董紫枫修长的手指轻触另一片叶,孰然也卷在了一起。
蒋何凤惊讶地问:“那它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张开呢?”手中的纤指同时调皮地去触碰其他的枝叶,直到一整株含羞草的叶子都卷了起来,才发觉这个问题严重性。
“大概要过一会吧。”他安慰她,“没事的,对它们没有任何伤害。”
“为什么,你会想到把屋子建在这半空呢?”蒋何凤闻言才坦然一点,从敞开的窗户伸手出去,竟可以摘到梅树上的花朵。
“如果太高,容易遭受风吹雨打,如果太低,则看不到璀璨的夜空和远处的风景。”董紫枫与她并立在窗前,极目远眺,一片花山粉海。
蒋何凤转身坐回到矮榻,曲膝环抱,瘦削的下颌轻抵膝盖上,抬眸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屋外愈发黯淡的天色,天幕已经挂上一弯新月。
镶了一圈暗色金边的浮云,看似在流徙,却是随着夜幕地降临,沉淀融入,直到成为一片灰黑,天际已然出现一颗孤星。
蒋何凤感觉到肩膀上有衣物披覆,回眸看见董紫枫手中,多了一件黑色袍服,为她披在身上。
“怎么会有一件衣服?”蒋何凤确定是他的,却不是他身上那件。
“木箱里,我总是会备着一件,有时候在这里侍弄花草,难免会沾了泥土,换上洁净的衣服,才会离开这树林。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董紫枫轻笑回答。
“难道,这里是你独有的密处吗?”蒋何凤香肩微微缩紧,林间晚风,确实带来了凉意,不由双手扯了扯,浅浅披在身上黑袍,将自己紧紧裹住。
“是的,曾经知道这秘密的只有我自己,而现在多了一个你。”董紫枫的狭长黑眸中熠着莫名的深意。
蒋何凤垂首,水漾眸底划过的一丝心慌,无声无息地掩藏。几绺垂落在颊畔的发丝随风飘扬:“你为什么会想到在这里建造小屋,还种养着这些花草?”
“建造木屋的初衷是很久之前,我曾经随大哥的军队去过南越、夜郎、毋敛等西南属国。在夜郎一个部落的小村庄里,看到过在一棵硕壮的大树上,吊着几个小小的藤编木砌的小屋,仅容一人。”董紫枫回忆起,约莫是十多年前的经历。
“当初并不明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