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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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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础拱手道:“愚弟自会反思,也有劳兄长代为美言。”

    “嘿,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想办法收拾吧,谁敢给你美言?作茧自缚,楼础,你这是作茧自缚。”

    楼础合衣而卧,沉沉睡去。

    没多久,他被人用力推醒,腾地坐起,看到一名提着灯笼的陌生人。

    “跟我来。”陌生人说,看装束应该是府里的仆人。

    “嗯。”楼础也不多问,起身整整衣裳,跟随此人出门,七拐八拐,来到一间他从没进过的屋子里。

    大将军换上家居便服,袖子高高挽起,正坐在那里认真地磨刀,这是他保留不多的军中习惯,自己的刀一定要自己亲手磨砺。

    一下嗤,一下嚓,刺耳的磨刀声往返不绝。

    仆人退下,留他们父子相对。

    大将军试试刀刃,往磨刀石上洒些水,继续磨砺,直到吹发立断方才满意,头也不转地说:“这叫千牛刀,先帝三十年前召集天下名匠,历时数载打造而成,共有三百口,下等二百口,中等八十口,上等二十口,一半藏于内府,一半赏赐将帅。我这口是上等好刀,斩人十四,不算多,但是你看这刀刃,没有半点瑕疵。据我所知,当初外赐的十口千牛刀,只剩这一口,其余九口早已不知去向,你知道为什么?”

    “名刀必配名臣,想必是主人获罪,刀也随之失亡。”

    “嘿,你再说说千牛刀的来历,我总是记不住。”

    “《庄子》有言:疱丁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就是这个,斩杀千牛不太可能,砍几颗头颅不在话下。”大将军起身,提刀走到儿子面前,“我现在就砍下你的脑袋,带去秦州,让你亲眼看到我大获全胜。”

    “大将军若去秦州,必然大胜,怕只怕去不了秦州。”

    楼温将明晃晃的刀放在儿子肩上,紧抵脖颈,稍稍加力,见有鲜血渗出,移开刀,笑道:“哈哈,你的胆子是真大,不愧是我楼家子孙。好吧,给你一次机会,说得好,饶你一命,说得不好,再杀不迟。”

    楼础心中重重地松了口气,袖中握紧的拳头终于能够松开。

    “外面传言甚盛,都说大将军故意放纵秦州之乱,为的就是能够亲自带兵西征,名为平乱,实为避祸,更有传言说大将军要连横并州牧沈直割据一方。”

    “你直接说我想造反吧。嘿,想我一生征战无数,哪一次出征时没有谗言?结果怎样?天成朝多半壁江山是我打下来的!”

    “此一时彼一时,先帝与大将军情同手兄,谗言越多,大将军越受信任。当今天子却未必分得清哪些是谗言、哪些是真话。”

    大将军手中的刀慢慢垂下,“不提传言,你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大将军绝不会造反,此去秦州,避祸为主,择机扶持沈并州为一方之霸,然后大将军旋师回朝,与沈牧守互为表里,令天子不想动、不敢动楼家。”

    “嘿,小小年纪,想得倒多。你说得不对,但也不算全错。即便一切如你所言,我又有何危险,值得你来吊丧?”

    “天子忌惮楼家已久,怕是没那么好骗,未必会放大将军离京。”

    “你的意思是……”

    “‘将欲夺之,必固与之’,天子许与十万大军,乃是‘与之’,不等大将军一个月后率军西征,或许就要‘夺之’了。”

    楼温沉默不语。

    “大将军……”楼础正要继续说下去,楼温道:“你可以称我为‘父亲’。”

第十章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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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硬在家中行三,大将军嫡妻兰夫人所生的第一个儿子,楼础小时候见过他,记忆中这位兄长与大将军同样肥硕,肚皮高高鼓起,若说区别的话,大将军的肚皮结实得像是鼓起的风箱,楼硬就差多了,像是微风吹起的帷幔,经不住半点拍打。

    楼硬对这个弟弟却已全无印象,只因为他是父亲派人送来的,才会拨冗接见。

    “你叫……楼础,嗯嗯,坐吧,自家兄弟,不必拘礼。”楼硬莫名其妙,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接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

    楼硬早已成家立业,自有府宅,占地小些,装饰则更华丽,没有盔甲刀枪一类的武具,放眼看去尽是字画与丝绢,一切都显得松软而舒适,与他的肚皮风格一样。

    他坐在一张床榻上,屁股下面垫着好几层厚褥,被压得深深凹陷。

    该拘的礼还是得拘,楼础站立深揖,“愚弟拜见中军将军。”

    “啊,好。你是……父亲派你来的?”楼硬还是有点不相信。

    “父亲让我来见中军将军。”楼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上前两步,双手交给楼硬。

    楼硬接过信之后才反应过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楼础,楼家兄弟众多,能称大将军为“父亲”的人寥寥无几。

    楼础退回原处。

    楼硬先看信封上的印章,的确是大将军的私印,拆开细读,也是父亲的笔迹,何况楼础是由大将军的亲信送来,没什么可怀疑。

    “父亲很信任你啊。”楼硬笑道,态度亲热许多,“那我也应当信任你,咱们兄弟二人无话不说。来人,设宴。”

    早晨已过,午时未到,仆人却能迅速摆好两桌酒菜,一桌摆在软榻上,一桌设于地面。

    楼硬永远都有胃口,端起碗,“对十七弟我不见外,你也别挑剔,一点家常便饭,放开吃。”

    楼础的确饿了,连吃两碗,楼硬则吃到第三碗,“十七弟胃口不行啊,是嫌我家的厨子手艺不精吗?”

    楼础起身笑道:“中军将军瞧我的身子骨,就能看出我的胃口有多大了。”

    “呵呵,你今年多大?”

    “十八。”

    “真是年轻啊。想当年我跟你一个岁数的时候,比你还瘦,没过几年就开始长肉,一天比一天胖。”楼硬拍拍自己的肚皮,得意地说:“半生精华,尽聚于此。”

    “如此说来,我还有长肉的机会。”

    “哈哈。”楼硬挥手,命仆人撤席,留他们兄弟二人私下交谈,“有话你就说吧。”

    “父亲派我打探天子的心思。”

    楼硬眉头皱起,“还有什么可打探的?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吗?陛下的心思全在东都上,这里建座宫殿,那里围个园囿,要将洛阳建成千古帝都,令后世增无可增,永远定都于此。要说还能再多一点心思,那就是到处折腾,整晚不睡。”

    “父亲也希望我能在中军将军这里学些真本事。”

    “呵呵,父亲真这么说的?你是……你的生母是吴国公主吧?”

    “正是。”

    楼硬长长地哦了一声,总算对这个弟弟有了一些印象,“父亲怎么突然想起……嘿,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从我这里学不到什么本事。”

    “愚弟确实笨拙,但是……”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没有本事,除非……”楼硬摇头,“不行,你做不到。”

    “为自己,有些事情我做不到,为楼家,我什么都能做到。”

    “哈哈,这才有点意思。好吧,既然父亲派你过来,我不能不接受,你在这里住几天,看机会吧。”

    “一切全凭中军将军安排。”

    “嗯,你去休息,把外面的仆人叫进来,他会给你安排房间……等等,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得先问一声,瞧你身子骨这么弱,平时挨过打吗?”

    楼础一愣,“呃,小时候……”

    “不是小时候,就是最近。”

    楼础摇头,“愚弟从不惹人,人也不惹愚弟。”

    “那可不行。”楼硬又皱起眉头,“像你这样不经打啊。我再跟父亲商量商量,你先住,当这里是自家。”

    这可不是“自家”,中军将军不愧是大将军的嫡子,对内宅看守得同样森严,仆人带十七公子去客房,一路上都在提醒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瞧,直到入房还没说完。

    “我在这里闭门静思,一步不出。”楼础笑道。

    仆人也笑了,“倒那没这么严格,院子里还是可以逛逛的。十七公子需求什么,尽请开口。”

    “目前没有,这里很好。”

    房间确实很好,虽然只是客房,比楼础自家的小宅还要华丽得多,连凳子上面都铺着厚厚的锦褥。

    桌上有书,楼础翻了翻,都是些启蒙书,转身欣赏一会墙上的字画,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实在无聊,摊纸研墨,认真地写字,开始想写一篇文章,落笔却只是两个字,一个“名”,一个“实”,写满一张纸,又换一张,竟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中军将军的待客之道就是吃好,没过多久,仆人送来午餐,见十七公子果然没出房门,仆人很高兴,“我拿些纸来,十七公子尽管用。”

    楼硬显然在打听楼础的底细,整天没再露面,不管他打听到什么,天黑之前,府里的待客态度发生变化:送晚餐的是两名年轻侍女,摆好酒菜之后没有离开,一坐一立,笑语盈盈地劝酒。

    楼础起身,拱手相送,两名侍女不太高兴地离开。

    到了夜里,另一名侍女过来铺床,服侍洗漱,完事之后仍是不走,凑过来嘘寒问暖,楼础待之以礼,寸步不肯相让,侍女走时很不高兴。

    楼础将房门上闩,又用凳子抵住,这才脱衣上床睡觉。

    次日又是原先的仆人过来服侍,对昨天的侍女只字不提,送来的菜肴更加精美。

    吃过当天的晚饭之后,楼础终于又见到楼硬。

    楼硬换上窄袖便装,足穿皮靴,腰间挂刀,颇有几分将门之子的风度。

    “吃得好吗?住得舒服吗?下人服侍得周到吗?”楼硬关怀备至,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走过来伸手搂住弟弟的肩膀,叹道:“你这个样子真是不行啊。”

    “中军将军是说挨打吗?我想我……”

    “挨打是一桩,昨天我送去的侍女,你为什么要撵走?”

    “愚弟是客,怎能在中军将军府里……”

    “别这么生分,叫我‘三哥’吧。”

    “是,三哥。”

    “像你这样,禁不得打,又不能逢场作戏……啧啧,反正是父亲让你来的,我可以带着你,是福是祸由你自己担着。”

    “我担得起。”

    “哈哈,行,别的不说,胆子你是有的,父亲就喜欢你这样的儿子,可惜,咱们楼家人的胆子被他吓走一大半。”楼硬指着凳子上的一套衣物,“换上,去后门找我。”

    同样的窄袖便装,只是小了许多,适合楼础的身材,一顶小帽,一口腰刀,可是刀太轻了些,楼础想拔出来看看,发现它整个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惟妙惟肖,若非重量不对,即便拿在手里也看不出破绽。

    仆人引路,带楼础去后门。

    后门聚集十几人,全都骑马,没有人提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到人影幢幢。

    有人牵来一匹马,将缰绳交过来,楼础接在手中,找到马镫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上马。

    楼硬骑马过来,马头交错,他稍稍探身,一反常态,严厉地说:“你怎么将朋友引来这里?太不谨慎了。”

    “朋友?我没告诉任何人……”楼础第一个想到的是马维,可又觉得马维不可能如此大意,“三哥说的‘朋友’是哪位?”

    “姓周,自称是东阳侯的儿子,刚刚跑来找你,直点你的名字。”

    楼础也很意外,摇头道:“他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找来的。”

    楼硬语气稍缓,“也可能是府里的人多嘴,总之人已经送走了。出门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两件事:第一,无论别人对你做什么,忍着,忍不了你现在就下马,别连累我;第二,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嘴闭严,就算是跟我也不准谈论。能做到吗?”

    “能。”

    “别答应得太痛快,我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刘有终说你什么来着——闭嘴保平安,张嘴就惹祸。我不管你啥时候张嘴说话的,今天晚上,如果有机会,可能还包括以后的晚上,你都得闭嘴。若是真惹出祸来,别说我,就是大将军也救不得你,明白吗?”

    楼础闭嘴点头。

    楼硬满意地嗯了一声,调转马头,带领众人出后门。

    夜色初降,外面的街上还有行人,楼硬带队,拣选僻静的小巷,拐来拐去,一刻钟之后,停在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仍然没人点灯。

    “硬中军来啦?”黑暗中有人喊道。

    “来啦,皇甫小儿,两天没见,你长出几根毛没有?”

    “我正努力向硬中军学习,只长肉,不长毛。”

    两人调侃几句,楼硬问道:“今晚去哪?”

    “还不知道,上官会不会来都很难说。”

    “那就等着吧,正好给你介绍一个人。”

    “算了,你家里尽是庸脂俗粉,我这些天腻得慌,没胃口……”

    “呸,你眼里只有女人吗?”

    “不是还有楼大肚子吗?”

    楼硬大笑,转身小声道:“楼础跟我来,其他人留下。”

    兄弟二人骑马上前,全靠楼硬引路。

    前方不远人有点起灯笼,姓皇甫的人道:“让我看看。”

    “我的一个兄弟,生母早亡,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我那个仆人不可心,所以换他跟随。”

    楼础停在灯光下,在马上拱手,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

    “嗯,是个俊俏小生,不像是能挨打的样子啊。”

    “这是我的兄弟,不是来挨打的。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定国公家的五公子,殿中左司马皇甫阶。”

    “台阶的阶,不是姐妹的姐。”对方提醒道。

    “在下楼础,见过司马大人。”

    “又是楼家的一块石头。”皇甫阶熄灭灯笼,四周隐入黑暗,“两位有点准备,我听说上官情绪不佳,今晚不出来则已,一出必要杀人。”

第十一章 登门问罪() 
楼硬与皇甫阶互相打趣,话越说越污秽不堪,皇甫阶的仆从偶尔插嘴,未必帮着主人,总能引来两主同时大笑。

    楼础在一边听得面红耳赤,好在天黑,没人能看得见。

    远处传来一声口哨,刚刚还在互相嘲讽的两个人立刻闭嘴,在浅淡的月光下拍马疾驰,准确地认出每一次转弯和起伏。

    楼础追随其后,他不太擅长骑马,跟得比较紧张,太近了怕碰着,太远了怕被甩掉。

    路不长,很快停下。

    前方是一座紧闭的大门,道路两边排列数十名骑士,主人在前,仆从在后,楼础乖乖地留在后面。

    楼硬、皇甫阶紧挨着,位于中间位置,地位不高不低。

    无人胡乱说话,只有坐骑偶尔嘶鸣。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大门咯咯作响,刚刚打开一半,从里面闪出数骑,马不停蹄,扬长而去。

    等在道路两边的骑士按顺序跟随,主人居中,仆从守卫两边。

    楼础无暇旁顾,控马紧紧追随三哥楼硬,一想到皇帝就在前面带队奔驰,心里不禁有些小小激动。

    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弄错了,从大门里出来的几个人当中并没有皇帝。

    队伍停在一条巷子里,很快又有数骑从大道上驰来,所有骑士下马跪拜,楼础这才明白,原来皇帝是从另一座门出来的。

    街口几个人在说话,片刻之后,有人大声道:“硬胖子在吗?上前来!”

    “在!”楼硬忙应道,笨拙地爬起来,楼础想起身帮忙,被楼硬以手势制止,只有他一个人能上前,楼础还是得与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等待。

    楼硬气喘吁吁地跑到街口,不知说了些什么,后面的人只听到他哈哈笑了几声,又唉唉地叫了两声。

    有人高声下令:“上马!”

    跪在地上的人立刻起身上马,楼础看管两匹马,等三哥跑回来,将缰绳交还。

    楼硬一边上马一边嘀咕,“行,今晚找到倒霉蛋了。”

    “谁?”已经上马的皇甫阶小声问道。

    “嘴硬不知好歹的骆御史,他今晚怕是……”队伍前行,楼硬的话被淹没在马蹄声中。

    队伍时快时慢,在一次短暂停留中,楼础小声问:“是侍御史骆铮骆大人吗?”

    楼硬点点头,随后低声命令道:“闭嘴。”

    在这支队伍中,楼础的地位属于仆人,没资格随意开口。

    队伍到达目的地,有人高声下令,所有人下马,仆从原地看守马匹,主人跑到前面听候命令。

    从头至尾,楼础没认清道路,也没看到皇帝一眼,只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叫喊声。

    “骆大人,开门!御使台请你回去当官呢。”

    侍御使不算大官,骆铮却很有名,他最喜欢挑皇帝的错,三天两头地上疏,终于在去年被贬为庶民。

    事隔这么久,皇帝亲自来大臣家里问话,已属罕见,竟然还要使花招骗对方开门,更是匪夷所思。

    楼础听不到宅内的回话,但显然是不肯开门,招致外面用力敲砸。

    “左队,跟上来!”有人下令。

    仆从分为两队,楼础正好属于左队,于是将缰绳交出,跟着大家一块跑到骆府门前。

    皇帝大概是早有准备,队伍里竟然带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十几名仆从共同抬棍撞门,主人在两边呐喊助威。

    一下、两下……骆宅并非深宅大院,院门经不起撞击,终于洞开,里面有人尖叫,有人奔蹿。

    撞门的仆从让开,数人先冲进去,一通呼喝训斥,然后又是数人进去,当先一人气度不凡,正是当今天子。

    天太黑,所有人的穿着又都差不多,楼础看不出皇帝的模样,但是只有此人昂首直入,当是皇帝无疑。

    一名侍卫分派仆从,有人去守后门,有人四处巡查,楼础与几人守在前门,正好能够看见前院的场景。

    有人点起灯笼,找来椅子摆在廊下,楼硬等人侠卫左右,皇帝的位置恰好位于阴影里,楼础只能看到模糊的形象。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为何夜闯……”一名老者叫嚷道,用力甩开捉他手臂的人。

    皇甫阶上前两步,笑道:“骆老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我不认得你们!我是御史台官员,除了……”骆铮突然闭嘴,他站得比较近,认出阴影中的人,急忙跪下,“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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