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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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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简单了,公子不能照做吗?”

    徐础摇头,“你我都不能,因为咱们没法留下‘尸体’。”

    “尸体?什么尸体?”

    “你出去问问,外面应该有消息了。”

    昌言之一脸疑惑地出去,良久才回来,脸上的疑惑没有减少,反而更多,“大家都说……田匠死了。”

    “对啊,不死怎么留下尸体呢?”

    “可是……有人替死吗?贺荣人认不出来?”

    “先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我只知大概,不知详情。”

    “他与贺荣人摔跤,连赢数场,有点出言不逊,惹怒了几个人,当场被乱刀砍死。尸体已被拖去掩埋,贺荣平山听说之后也没当回事,还说昨天就要杀他……尸体究竟是谁?”

    “贺荣人抓来的一名俘虏,没有上报,是一名多余人。”

    昌言之明白过来,“抓一个人杀死,将脸部破坏,让别人认不出来。如此说来,那些拔刀的贺荣人,其实是田匠的朋友?”

    “准确地说,是‘赌友’,他们输的钱太多,用这种方法还债。”

    昌言之发了一会呆,“他们倒是愿赌服输。”停顿一会,他又道:“替死的这人可就倒霉了,死得不明不白。”

    “田匠是位豪杰,他若称王,必然适合。”

    “平白伤人性命,只为借一具尸体……的确,他适合称王。”昌言之轻叹一声,找地方坐下,沉默良久,看向徐础,“退位之举,是公子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只是又要体会劝人之难。”

    “还有公子劝不动的人?”

    “大有人在。”

    “但是以公子的才智,总有办法吧?”

    “三个字——再等等。”

    “等什么?”

    “等对方自己心动,自己说出意愿,然后——轻轻一推。”

    “公子好像十分高兴,是不是刚刚成功了一次?”

    “被你看出来了,我还得修行,面不改色才可以。”

    “哈哈,再面不改色,公子就成石人儿了。”昌言之受到感染,心情好了许多,唯独对那具尸体感到难过,然后他醒悟过来,怪不得自己会跟随公子,公子不适合称王,他也不适合做将军。

    大帐里的宴会将持续整夜,小帐篷里,徐础与昌言之闲聊,倒也不觉得受到冷落。

    将近半夜,有人在外面道:“徐公子休息了吗?”

    “请进。”徐础回道。

    周元宾进帐,笑道:“我看到灯亮,猜徐公子还没休息,是在秉烛夜谈吗?”

    “外面太吵,睡不着。”

    “这一夜都不会消停。”

    昌言之识趣地悄悄退出去。

    周元宾拱手道:“恭喜徐公子如愿以偿,单于和皇帝饮酒时,左神卫王当众表示,他不愿再娶芳德公主,单于也表示,公主的行为举止有失妇德,而且传言她已失身,不配嫁入贺荣部。皇帝很尴尬,替公主致歉,并且承诺,要在宗室中为左神卫王再选一妻。”

    “多谢告知。”

    见徐础显得比较冷淡,周元宾笑道:“徐公子真是沉得住气。另有一个好消息,田匠被杀,徐公子又一直没显出王者之风,单于觉得无趣,不再要求左神卫王取得你的臣服,改而要求他日后夺得一州,献给皇帝当作礼物。”

    “单于今天想必十分高兴。”

    “很高兴,但是徐公子能够如愿以偿,可不是因为这个。”

    “多谢。”徐础拱手笑道,是周元宾前去劝说单于大妻,才将这两件事做成。

    “等晋王赶到,看单于如何接待,就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了。”周元宾很听刘有终的命令,却全然不知其中的真实原因,更不知道刘有终去劝说晋王改变计划。

    “我什么时候能走?”

    “明天一早就走,以防夜长梦多,徐公子要去哪里?渔阳吗?”

    “还没决定。”

    周元宾以为徐础不愿说,也不强迫,告辞离去。

    昌言之回来,听说结果,又敬又喜,立刻将行李重新收拾一遍,准备次日一早就走。

    外面的喧闹声一直没有消失,帐内两人却太困倦,吹熄油灯,分别躺下休息。

    不知是几时,周元宾又来了,没再外面通报,直接闯进来,“徐公子,快醒醒。”

    徐础立刻坐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周参军?”

    “果然夜长梦多,单于又改主意了,徐公子怕是走不得,公主或许也还要嫁过来。”

    “怎么回事?”

    “皇帝的随行者当中有一位寇道孤,据称是梁王使者,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然令单于收回成命!”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一家() 
再回到邺城时,寇道孤的身份已经由湘东王幕僚变成梁王的顾问侍从,城里的书生为之一片哗然,他却全然不受影响,神情一如既往的孤傲。

    面对梁王,他没有隐瞒自己对徐础的憎恨,“徐础是我毕生之仇,天成朝廷有仇不报,反而庇护徐础,因此也是我的仇人。请梁王任命我为使者,随朝廷北上,监督其一举一动,欢颜郡主若有诡计,也好有人提前通知梁王。”

    “朝廷兵少将寡,暂时不足为惧,我只担心一件事,天成若是真从贺荣部那里借到大军,不肯遵照承诺挥师西进并州,反而调头又要夺取邺城。”

    “欢颜郡主的奸诈不亚于徐础,她说的话一句也不能相信,梁王需早做防备。”

    “有劳寇先生北上,若有变故随时派人通知我,若能提前阻止天成借兵南下邺城,最好不过。我只要三个月,入秋之前,邺城在我手中当会固若金汤,再不惧外敌窥视。”

    “我当竭尽所能,将贺荣人引向并州。梁王也不可存固守邺城之心,需有更多谋划。朝廷与淮州决裂,鼓动宁王渡江北上进攻盛家,梁王当反其道而行之,拉拢盛家,如不得已,宁可让出东都,也要博得盛家欢心,以免南北两面受敌。”

    “寇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无寇先生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冠先生可谓‘王师’。”

    寇道孤坦然接受梁王的恭维,告辞离去。

    梁王看着他的背景,向守侍在身边的高圣泽冷笑道:“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此人不过中人之资,却好为人师,日后将反受其害。”

    高圣泽赔笑道:“可不是,梁王何等样人,怎会受欢颜郡主所骗,一心与天成结盟?淮州兵布满邺城附近,梁王为何要得罪盛家?寇道孤以为只有自己看破这一点,其实梁王心里早有打算。”

    梁王又冷笑一声,对老宦既鄙视又喜欢,“我打听过了,他对徐础是真心仇恨,顺便也恨上了欢颜郡主,这样很好,让他去北边折腾吧,无论结果怎样,对我都没有坏处。”

    “梁王御下,必要人尽其用,因此梁兵虽少,却能傲立于群雄之间。”高圣泽小心翼翼地吹捧,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

    寇道孤听不到背后的也议论,也不关心,以梁王使者的身份,出城与天成朝廷汇合。

    名义上,梁王接受朝廷册封,算是天成之臣,他的使者当然可以随皇帝北上,但寇道孤被视为“叛臣”,一路上无人理睬,白眼倒是得到不少,他依然不为所动,也从不与其他人来往。

    单于邀请皇帝会面,寇道孤坚持要随驾前往贺荣人营地,获得同意。

    张释虞只关心自己的安危,甚至没注意到随从之中还有一个寇道孤,欢颜郡主认为目前需要安抚梁王,因此没有提出反对。

    入营、巡视、宴会……寇道孤一直跟在皇帝身边,没有得到任何关注他不喝酒,身形虽大,一看就是文弱书生,不受贺荣人看重。

    宴会持续到后半夜,宾主尽醉,贺荣平山站出来,当众声称不愿再娶芳德公主,强臂单于表示支持,高兴之余,甚至解除此前交待给左神卫王的艰巨任务。

    醉醺醺的贺荣部大人们齐声欢呼,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早已神志不清,只要是单于大声说话,他们立刻表示支持,绝无二言。

    贺荣平山仍然觉得颜面受损,但是不必再去争取徐础的臣服,他大大地松了口气,不再计较其它。

    虽然妹妹的名声受到贬低,张释虞此时却只感受到单于的善意,同样大大地松了口气,当场承诺要在宗室当中别选一女嫁给左神卫王为妻。

    所有人都高兴,只有一人除外。

    等到喧嚣消退,寇道孤上前,向单于拱手行礼,表面自己的身份。

    “梁王?占据邺城的那个梁王?”强臂单于也有些醉了,突然听到这两个字,有些糊涂。

    “正是,但梁王并非‘占据邺城’,而是奉旨守卫邺城。”

    单于看向皇帝,张释虞勉强点下头,“是,梁王已得到朝廷册封。”

    强臂单于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没再追问,端起酒杯,向寇道孤道:“来者是客,请满饮。”

    立刻有仆隶将一杯酒送给客人。

    强臂单于突然将手中酒杯放下,“既是梁王使者,不可待以小杯。”

    仆隶领悟上意,换上两只大碗,全都倒满。

    强臂单于端起碗,“回去告诉你家梁王,好好守卫邺城,不要让皇帝妹夫操心。对我们贺荣部来说,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皇帝妹夫是我的家人。”说罢,大口饮酒,喉咙蠕动不停,很快将一碗酒喝光,只在嘴角残留几滴。

    帐篷里又是一阵欢呼。

    寇道孤双手捧着一大碗酒,感觉自己的肚子全都腾空,似乎也装不下这么多酒,凝视片刻,隐约看到徐础的笑容,一狠心,举碗痛饮,洒出来不少,衣襟尽湿,但是仍有多半碗入口,马上就觉得天旋地转,有点站立不稳。

    但他没有倒,心里也依然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没人给他欢呼,强臂单于的目光里却多出几分兴趣,“你是读书人?”

    “我是读书人。”

    “都说中原的读书人最讲忠义,你为何做梁王的使者,不当皇帝的官吏?”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梁王以及梁王之臣,皆是皇帝之臣。”

    “天无二日倒是真的,国无二主我与皇帝不是二主吗?”

    张释虞脸色微变,心里纳闷,寇道孤是怎么跟来的,他那么高的个子,自己居然一直没注意到。

    “不是。”寇道孤肯定地说。

    “谁是那‘无二’之主?”强臂单于又问道,更感兴趣。

    张释虞巴不得有个地方可以躲藏,好让他避开这个尴尬场面,于是端起酒杯,低头往里看,好像整个人能钻进去似的。

    寇道孤拱手道:“皇帝乃中原‘无二’之主,单于则是塞外‘无二’之主。”

    “哈哈,说得好听,其实还是‘二主’。”

    “不然,中原不以塞外为九州之地,塞外亦不以中原为放牧之场,各为‘不二’之主,乃自然之理。”

    “中原与塞外乃是近邻,所隔者不过一道墙而已,有朝一日,可否破墙合为一家?”

    “若合为一家,则只有一位‘不二’之主。”

    “哈哈。”单于看向尴尬的皇帝,大笑不止。

    小皇弟没听懂大人在说什么,一心只想讨好单于,开口道:“单于亲妹乃是我天成皇后,已经是一家人了吧。”

    “是一家人。”单于颔首笑道。

    寇道孤道:“离一家人还差些。”

    强臂单于的兴趣已经耗尽,冷淡地说:“梁王跟我不沾亲、不带故,的确不是一家人。”

    “若论沾亲带故,单于和并州沈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强臂单于脸色一沉,张释虞再也忍受不住,笑着提醒道:“寇先生再说下去,连梁王之臣也做不成了。”

    寇道孤不理皇帝,拱手道:“既是一家人,单于为何不肯迎娶天成公主?”

    张释虞一个劲儿地咳嗽,强臂单于则有一点糊涂,“公主有失妇德。”

    “公主的确脾气大了一些,但是妇德无失。生长在帝王之家,多少都有一些娇惯,单于的妹妹想必也是如此。”

    对面若是中原诸王,听闻此言会当成羞辱,单于却是大笑,扭头向皇帝道:“我那个妹妹的确不服管束,在草原上自由惯了,希望没让妹夫难堪。”

    “没有没有,一点也没有。”张释虞急忙道。

    单于重新打量寇道孤,“如此说来,传言有误,芳德公主并非不守妇德之人?”

    “帝王之家,虽然娇惯,在礼仪上却不会有半点放松。芳德公主端庄大方,堪称表率。”

    单于嗯了一声,对“端庄大方”不太感兴趣,“可她敢于逃婚。”

    “公主以为要嫁到塞外,所以逃婚,如今贺荣部入关,她自然不必再逃。”

    “她瞧不上塞外的生活吗?”

    “非也,公主最喜爱马球,一日不碰,终日不欢,她以为到了塞外再碰不到马球。”

    单于知道马球是什么,“我们贺荣人自有许多马上游戏,哪样也不比马球差。”

    “公主年幼,对塞外殊少了解。”

    “爱打马球的公主。”单于笑了一声。

    “且公主容貌天下无双,还在东都时,就有‘绝姝’之称,邺城贵女亦曾有言‘宁居孤楼之上,不立芳德之侧’,不敢与之争艳。”

    “哈哈,寇使者越说越夸张了。妹夫,公主真有如此容貌。”

    “啊……倒是不丑。”张释虞道。

    “陛下太过谦虚。左神卫王曾见过公主,单于可以问他。”

    贺荣平山一直站在旁边,见单于的目光看过来,点头道:“公主虽然脾气不好,容貌确实无双。”

    “你却不愿娶?”

    “良弓需长臂牵引,烈马要最好的骑手操控,我没这个本事。”贺荣平山面带愧色。

    “贺荣男儿,配得上任何女子!”

    寇道孤上前一步,拱手道:“左神卫王固然配得上,但是毕竟疏远一层,若要亲上加亲,芳德公主需做单于之妻。”

    单于微微一愣,张释虞脱口道:“单于已有大妻。”

    寇道孤早有准备,“单于可以有两位大妻,往前十代,至少有三位单于曾立两妻。”

    强臂单于自己都不清楚本族的往事,向陪酒的一名老大人问道:“果有此例?”

    老大人点头,“有过。”

    单于一挥手,笑道:“纵有此例,我也不能夺左神卫王之妻。”

    “左神卫王已经退婚,何来夺妻之说?”

    “今晚只管喝酒,不谈闲事。”单于拒绝表态。

    寇道孤知道事情已成,不再说下去,走到贺荣平山身边,低声道:“徐础与公主有旧,不可以放他离开。”

    贺荣平山微点下头,一个字也不说。

第三百七十二章 在意() 
在大帐里,贺荣平山只是一名“仆隶”,虽然只服务单于一人,但是毕竟不得自由,一晚上没吃没喝。

    宴会终告结束,别人都回到帐篷里躺下睡觉,贺荣平山却要先吃点食物,数十名真正的仆隶守在他面前,为自己不能为主人分忧而感到“羞愧”。

    徐础也被叫来,与仆隶站在一起,等了一会,见贺荣平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走上前去,坐在边上,向最近的仆隶道:“拿碗来。”

    事发突然,众多仆隶居然没有一个上前拦阻,等他们反应过来,徐础已经坐下,与主人相隔不过数尺。

    众人色变。

    贺荣平山也很惊讶,盯着徐础看了一会,向仆隶点下头,示意他再拿一只碗来。

    徐础自斟自饮,贺荣人不用筷子,他身上没有刀,就用双手撕肉,大块朵颐,一点也不见外。

    吃得差不多了,徐础道:“多谢,我就不打扰了。”

    “稍等。”贺荣终于开口,他吃得慢,一直在琢磨心事,这时终于想好要说什么,向众多仆隶道:“退下。”

    仆隶唯主命是从,乖乖离开。

    贺荣平山用小刀细致地切剜骨头上最后一点剩肉,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如今已成为一个爱好,非要看着骨头上干干净净,心里才能舒服。

    “我不必再强求你的臣服,单于昨晚解除了这项任务。”贺荣平山依然盯着手中的骨头。

    “恭喜。”徐础也盯着骨头,纳闷这有什么乐趣。

    “田匠已经死了,算他走运。而你,我原打算放你离开,可是有人提醒我,单于只是解徐我的任务,并没有赦免你,所以我现在可以对你任意处置,不会因此受到责罚。”

    “还是恭喜。”徐础笑道。

    “我想好了,暂时不会杀你。”

    “恭喜我自己。”

    贺荣平山终于剜出最后一小块筋头,却没有吃,将骨头和小刀都放下,感到心满意足,“我要留下你,观看公主的婚礼公主要嫁的人不再是我,而是单于。”贺荣平山盯着徐础,加上一句:“恭喜。”

    “别人成亲,我有何喜?”

    “你成功啦,公主不会嫁给我,但是也没有嫁给你。”贺荣平山露出微笑,“仔细想想也对,公主就应该配单于才对。哦,忘记说了,单于大妻也是你们中原人,她……会好好招待公主,让公主改头换面。”贺荣平山又拿起一根骨头,切下一大块肉,送到嘴里慢慢咀嚼。

    “而你打算让我一直看着?”

    贺荣平山笑了笑,咽下肉,“为什么不呢?想想还是挺有趣的,那个寇道孤,就是在邺城与你结仇的人吧?”

    “没错。”

    “是个人才,或许我应该劝说单于留下他。”

    “你应该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至少算是一次‘臣服’。”

    “哈哈,你现在羞辱不了我。滚出去吧,等着吃喜酒。”

    徐础站起身,“将骨头剔得再干净,也证明不了你的本事,单于当你是亲弟弟,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位将军,不是一个会剔肉的小孩子。”

    徐础转身就走,贺荣平山沉默了一会,突然怒吼道:“我要你看着她受尽折磨,然后将你活着喂狗!”

    徐础回到住处,向昌言之笑道:“咱们真的走不成了。”

    昌言之没有表露出失望,“那就多待两天。”

    “我不该得罪那么多人。”徐础突然道。

    “公子又得罪谁了?”

    “还是从前的那些人,寇道孤、贺荣平山……仔细想想,我没理由与他们结仇,当初我若是后退一步……”

    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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