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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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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础笑道:“咱们接着谈论,谭将军还没说你的超常之策呢?”

    “我不是吴王之臣,按理说不该给你出谋划策。”

    “咱们只是清淡,你的‘谋策’我一概不用就是。”

    “一条也不用?”

    “不用。”徐础肯定地说。

    “那好。荆州军南来,战胜之道却不在南边。”

    “哦?难道要在北边打败荆州军吗?”

    “正是。”

    “哈哈,果然‘超常’。谭将军以为北方会有敌军与荆州军呼应?”

    “北方有没有呼应我不知道,这取决于邺城郡主有多大本事,能不能说动各方诸侯。我只从大势论兵,东都四战之地,意味着防守时必须四面堵塞,潼关、孟津、虎牢、武关等等才是东都真正的城墙,不守此四处,东都所能依赖者,无非侥幸。荆州军南来,已占武关,奚家若是闻风而逃,则是不知情而来,无足惧也,若是急来攻城,则是也要抢侥幸之功,亦不足畏也,若是驻兵数十里以外,凭险自守,则是有所待也。所待必非荆州,亦非西边的秦、汉之军,必是北、东两个方向,东边有宁军,即使挡不住东军,也能牵制半个月、一个月。唯有北边是东都目前最大的缺口……”

    谭无谓突然闭嘴,脸色不太好看。

    “谭将军怎么不说下去了?”徐础诧异道。

    “言多必失,我还是……告辞,我还是回去面壁思过吧。”

    徐础明白过来,笑道:“谭将军担心晋王也会参与围攻东都,你的话会破坏晋王之计?”

    谭无谓十分尴尬,“吴王说了,你不会用我的‘谋策’,看你是否守信。”

    “我是守信之人,但我若是早就派军去夺守孟津,不算违背诺言吧?”

    “吴王早就派人了?我怎么没听说?”

    “许多人都不知道,所以你没听说。东都之围一解,我就派出一支军队去抢占孟津,向潼关、虎牢也都派出斥候查看情况。”

    “吴王确有远见。”谭无谓拱手,神情稍缓,“总之孟津才是重中之重,守住这一点,则东都可活,守不住,则东都……就看吴王还能不能侥幸了。”

    “侥幸一两次就够了,我不存奢望。”

    谭无谓又来了兴致,“孟津只在此时重要,击退荆州军之后,潼关将成重中之重,吴王若不能尽快过关夺取秦州,则东都依然势危。秦州只是一足,尚不稳固,还需夺汉州,两足稍稳,若能同时占据南荆、北并当中的一州……哦,并州不要占,去占荆州吧,三州为后方,则东都才算稳定,能够放手一搏……”

    徐础点头。

    谭无谓说了半天,吴王不再发问,也不接话,他觉得无趣,再次告辞,“总之荆州非劲敌,无论邺城郡主能不能联络群雄,吴王都要小心北边。我真的不能再说了,告辞。”

    谭无谓匆匆离去,出了议事厅,一个劲儿自责,觉得今天的话说得太多,对不住此刻不知身处何方的晋王。

    徐础却是如获至宝,立刻派人找来梁王,一见面就道:“事态紧急,我就不多说了,请梁王立刻带兵前往孟津,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大小两城。”

    马维大为惊讶,“北边也来敌军了?”

    “现在不知,我曾将蜀王部下支去孟津,以防他们在城里闹事,现在看来这是失策,他们没有守城之志,必坏大事,因此要请梁王速去。孟津独当一面,非梁王我不敢托付与他人。”

    “既然如此,我这就调兵出发。”

    马维还是没太明白,徐础却已心急如焚。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争强() 
师刘九转真是九死一生,在“降世王”的感召下,拖着衰朽残躯奔赴战场,极大地振奋了军心,可他没碰到官兵,出城不久就自己摔了个跟头——摔断了右腿,养息数日,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再也站不起来,只能坐在椅子上,由人抬送。

    这没有影响他的地位,反而赢得极大的荣耀,降世军传言,祖王在天上轻轻使了一绊,绊倒了师,目的是让他留在人间,可是升天之后,神力陡增,这一绊没掌好分寸,以至弄折了师的一条腿。

    总之刘九转的残疾不简单,乃是神佛留下的印迹,可称之为“神废”。

    刘九转欣然接纳这一说法,并从此养成一个习惯,每当与人交谈不顺的时候,就伸手轻轻揉搓废掉的右腿,发出若有所悟的叹息,好像正在接收天上发来的信息。

    这一招屡试不爽,再没人敢驳师的面子。

    唯独对金圣女这一招不好用,刘九转已将神废之腿揉得有些疼痛,金圣女仍不为所动。

    “我不是为自己,是为祖王、为新王、为所有降世军将士,尤其是为了金圣女……”

    “我现在是降世将军。”薛金摇纠正道。

    “这就是一个虚衔,吴王用来唬弄你的。”

    “我父亲附身吴王降世,你亲眼所见,前些天还对他敬若神明,怎么突然……改变态度了?”

    “一点都不突然。”刘九转按住右腿,屋里没有外人,他可以畅所欲言,“我一直在想,祖王当时为什么非要选吴王附身?这些天来,我是昼思夜想,往往有所感悟,似乎是祖王在天上提示我……”

    “你感悟到什么?”

    “祖王附身吴王,不是因为欣赏他,更不是要传位给他,恰恰相反,因为吴王是个纯粹的凡人,用他不必担心出意外。祖王轻轻一拨,我尚且摔倒了腿,附身必有后患。”

    “吴王可一点事也没有。”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我想明白了,祖王不选幼王与金圣……降世将军,乃是心疼自己的儿女,不忍伤害。”

    “嘿。”薛金摇冷笑一声。

    “事实如此!”刘九转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吴王虽被附身,对祖王、对降世军却全无敬意,夺权之后,从来没再敬拜过神佛,对我们这些法师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只想要降世军的人,如今有了新人,他就要舍弃旧人啦。”

    “什么新人、旧人?”

    “投降的官兵是新人,吴王得到洛州兵之后,喜形于色,大家都看在家里。好不容易获得一次大胜,吴王不将俘兵分给大家为奴,反要重用,以为依靠。传言都说,吴王要起用湘东王、曹神洗等降人,取代降世将军,将咱们这些旧人通通杀死,只留普通兵卒,谁若不服,也都杀死,反正他已有洛州兵,用不着降世军。”

    “胡说八道。”薛金摇斥道,“我将你送到吴王那里去,你们当面对质。”

    刘九转不停地揉腿,叹息道“金圣女乃祖王嫡女,为何不肯听我苦口忠言?”

    “你这不是忠言,是谗言,挑拨我与吴王的情分。”薛金摇没再纠正称呼。

    “金圣女怎么还不明白?吴王对任何人都没有‘情分’,他被天成朝廷追杀,不得已投奔降世军,结果怎样?当初接纳他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撵走,他反而步步高升,夺取全军之权。祖王、宁王、晋王、蜀王,还有吴王的部下孟僧伦等人,都是前车之鉴啊。”

    “诸王之败各有原因,至于祖王,他是自己升天。”

    “祖王是自己升天,但是动手者依然不可饶恕,满城人可都看到了,诸王皆败,就剩下凶手梁王还在,仔细想起来,当初祖王遇害,吴王未必没有参与……”

    “左一个‘传言’,右一个‘未必’,没有半句真话,你还说自己不是挑拨?”薛金摇厉声呵止,不愿再听下去。

    刘九转却不肯就此罢休,“荆州军马上要到,吴王又让降世军出城迎敌,这可不是传言吧?这是明摆着的陷害啊。”

    “是我自己请求率军迎敌,陷什么害?”

    “金圣女请求出战,吴王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分明是急着让降世军与荆州军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要不然,他刚刚得到洛州兵,怎么不让他们去迎敌?”

    “洛州兵初附,军心不稳。”

    “嘿,吴王刚得降世军的时候,可没管军心稳不稳,为了替他打仗,咱们死掉的人,比之前数十仗加在一起还要多。”

    降世军受祖王“感召”,奋勇杀敌,不顾生死,当时心甘情愿,幸存者事后却逐渐生出种种想法,尤其是刘九转这些人,亲眼见到吴王被附身,第一批相信,也是第一批生疑。

    “打仗就是这样,哪有不死人的?降世军从前没夺过这么大的城,也没被这么多官兵包围过,当然伤亡要多些,何况当时是我亲自率兵出城,也是我不让他们后退。”

    刘九转失望地摇头,“假如,我是说假如,吴王真有心机,要让降世军出城送死,金圣女怎么办?那样的话,你害死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无数将士,更不用说城里的家眷,幼王尚未立世,没有金圣女的庇护,活不过三天……”

    “够了!你怎么不‘假如’你儿子要杀你谋夺财产?”

    “我儿子早就死了。”刘九转愕然道。

    “我相信吴王,你们也得相信。吴王志在天下,以后的势力会越来越强,降世军在其中自然也会显得越来越弱小。咱们造反是要建立人间佛国,不是争权夺势。吴王相信降世也好,不信也罢,祖王既然选择他附身,弥勒就能选择他为佛王。”

    “可我的腿一直有感觉,必是祖王……”

    “腿疼就多用药,实在不行就切掉。”

    薛金摇不擅言辞,这番话却说得刘九转哑口无言,良久方道“吴王这些天甚至不进金圣女的房间,你还如此信他?”

    “我信他胸有大志,与别事无关。刘九转,我敬重你年纪大、德望高,不与你计较,你回去好好养病,不用跟我出城,但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许再乱说,我若听到你煽风点火,休怪我也不念‘旧人’。宏扬降世教义,在我不在他人。”

    薛金摇走到门口,叫人进来将刘九转抬走,自己提着兵器上马,准备出城迎战荆州军。

    相隔千余里的邺城内,也有两人在议论吴王。

    济北城世子张释虞提前返回邺城,逃过大败,听说消息之后愤恨不已,直接来找欢颜郡主,“楼础太令人失望,竟然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他已改姓徐。”郡主未露怒意。

    “姓氏改了,本性改不了。唉,我早该醒悟的,当初在东都,他就一直在隐瞒、在利用,没一句实话……只有你看穿了他,一直说他不可信。”

    “吴王可信。”

    “咦?你怎么也变得前后不一了?”

    “吴王可信,但是在战场上,他奉行‘兵不厌诈’,当然要处处使计,你受骗,是因为没分清场合。”

    “这种时候你还替他说话?冀州军大败,我父亲在荆州杳无音讯,你父亲生死不明,邺城缺兵少将,若是遭到攻击,如何守得住?楼础……徐础这回得意了,肯定要派兵夺城,咱们还能往哪逃?”

    “逃?为什么要逃?”

    “不逃难道等死吗?徐础可信也好,不可信也罢,现在的他心够狠,若是破城,你、我,连同我妹妹,一个也活不了。”

    “他不会来邺城,也不敢来。”

    张释虞神情稍缓,“郡主早有准备?”

    “嗯,尤其是得知我父亲前去邀请大将军之后,我加紧布置。”

    张释虞面露喜色,“郡主布置什么了?也让我了解一下。咱们邺城这边,唯一能与徐础较量的人,也就是郡主。”

    “少说奉承话,我的布置还要你帮助。”

    “你尽管安排,我全听你的。”

    “贺荣部大军离此不足百里,你去拜见你的岳丈,请安问好。”

    张释虞吃了一惊,“贺荣部明明在并州,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派人邀请他们来的,并已许诺尽快推你为皇帝,贺荣部之女为皇后。”

    “我当不了皇帝!”

    “此事以后再说,总之你去拜见岳丈,迎娶其女,同时当个和事佬。”

    “和事佬?”

    “嗯,居间说和贺荣部与并州沈家,让他们罢兵联手,共同南下洛州?”

    “这……怎么可能?”

    “沈家求之不得,贺荣部为名为利,给他们就是,只要国土不失,一切都可忍受。”

    张释虞张口结舌。

    欢颜郡主继续道“济北王若能按我的计划行事,当能劝说荆州发兵。东都稍得喘息,又将面临三面围攻,我就不信他还能再赢一次。”

    “三面?现在只有南面的荆州军和北边的贺荣部、沈家军……”

    “东面还有盛氏之军。”

    “盛氏投靠江东,怎么会帮咱们攻打东都?”

    “梁、兰两家在江东不得人心,虽挟持皇帝,却只占据一座石头城,各郡县阳奉阴违,盛家见其势难久,派人来邺城求和,我接受了,将你妹妹许给盛家。”

    “哪个妹妹?”

    “释清。”

    “她已经嫁给徐础……”

    “有名无实,盛家不在意,只要你当皇帝,他们就很高兴接受这门亲事,并转投邺城。”

    “我……我真的不行,合则郡主尽用我们家的人拉拢群雄。”

    欢颜郡主面露坚毅,“我付出的代价不会比你们家更少,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为了让我当皇帝?”

    欢颜郡主扫了张释虞一眼,冷冷地说“为了击败他。”

    “可是……你有这么恨他吗?”

    “这不是恨,这是……”欢颜郡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好一会才道“总得分出胜负。”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惊梦() 
徐础腾地坐起来,大叫一声,全身出了一层透汗,伸手一摸,连被褥都有些湿了。

    叫声太大,门外立刻传来卫兵的询问声:“执政?”

    连睡得正熟的唐为天也被惊醒,起得太猛,一时分清东南西北,向着门口道:“怎么回事?”

    卫兵梆梆敲门,唐为天越发晕头转向,拿起放在榻边的棍棒乱抡一圈。

    还是徐础自己先清醒过来,大声道:“没事。唐为天,停下。”

    唐为天呆呆地坐下,也出一身汗。

    徐础摸黑下地,走到门口开门,向外面的卫兵道:“唐为天睡魇住了。”

    徐础撒了个谎,卫兵笑着点头,退回原位。

    唐为天没听到这句话,揉揉眼睛,总算恢复神智,“大都督……”

    “睡吧,没事。”徐础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

    “不对,大都督叫的那一声肯定有事。”

    徐础已无睡意,坐在床上,望着无尽的黑暗,说:“我梦见许多死人。”

    “鬼吗?”

    “不是,我梦到他们活时的样子,后来突然想到他们已经死了。”

    “哦,正常,我也经常梦到爹娘,有时候醒来许久才记起他们已经死了。”唐为天也睡不着了。

    “嗯。”徐础没说他为何惊恐,他梦到的是兰夫人、孟僧伦以及众多吴兵,这些人因他的决定而死,一块来向他质问。

    徐础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在梦里却吓得不轻。

    “那就睡吧,大都督已经多久没睡过完整的一觉了。”唐为天心事安宁,又打起哈欠,侧身倒下。

    徐础还是睡不着,“唐为天,你……杀过人吧?”

    “当然,我可是打过血战的人,杀过多少人我自己都查不清,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吧。”唐为天在军中待得久了,说到数字时必要夸大,习以为常,甚至不觉得这是吹嘘。

    “不是在战场上,平时呢?你杀过手无寸铁的妇孺吗?或者有人因为你的错误而死吗?”

    唐为天想了一会,“没有,降世军的确挺爱杀人的,年轻的女人抢来做老婆,男人抓来做奴仆,太强的、太弱的一律杀死,而且得当着家人的面杀死,这样被带走的人就不会逃亡回家了。别说,这一招挺好用,降世军越滚越大,许多人本来是奴仆,后来也变成将士,杀人更狠。但我没杀过,倒不是我不敢,是我没资格抢人,所以也就没必要杀人。唉。”

    “这样很好,心里不会有愧。”

    “哈哈,杀人也不会有愧,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什么可愧的?”

    “可对方手无寸铁,不会造成威胁。”

    “那可不一定,降世王说了,天成开国皇帝死后打开了十八层地狱的大门,放出无数鬼怪投胎,所以凡间恶人太多,必须先杀光,才能引来弥勒降世。”

    徐础摇头,“开国皇帝张息驾崩才六七年,就算他放出鬼怪投胎,这时也才几岁而已,何以要到杀光世人的地步?”

    “呃……这个我可没想过,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皇帝死前就打开大门……反正世上恶人多、好人少,杀了没错。”

    “既然如此,为什么被杀的往往是妇孺老弱?他们能做什么恶?”

    “呃……大都督把我问糊涂了,下次祖王附身时,你问他,我说不明白。”唐为天被问得急了,干脆推给死人。

    两人都不开口,徐础仍然没睡,过了一会他察觉到异样,平时躺下就睡、闭眼就打鼾的唐为天,居然一直没有发出呼噜声。

    “大都督。”唐为天真的没睡,“许多人都说是你下令让孟将军他们自杀,是真的吗?”

    “许多人这么说?”

    “是啊,许多人。”

    “的确是我下令。”徐础回道。

    “为什么?孟将军多好的一个人,对大都督真是忠心耿耿……”唐为天十分惊讶,“但是大都督肯定有理由,你不用说,我能明白。”

    徐础却不想隐瞒,“因为他总是自作主张,坏我的计划。”这个理由在徐础心中存在已久,一说出口,却立刻显得虚伪不真,“真正的原因是他总当我是小孩子,让我厌烦。”

    唐为天笑出声来,“哈哈,跟我一样,我最讨厌别人当我是小孩儿,好像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别人来做主。我最喜欢大都督的一点,就是你当我是大人,给我最重要的任务。”

    唐为天语气里透着骄傲,徐础心里却有点羞愧,其实他也当唐为天是个孩子,一个天赋异禀、很有用的孩子。

    “或许我错了。”徐础喃喃道。

    “大都督不会犯错。”唐为天肯定地说,他受不了大都督的犹豫不决。

    徐础笑道:“当然没错。你也要小心,不要背着我自作主张。”

    “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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