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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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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和接信一阅,这笔迹,又是仿楚涛所为。莫非……

    “楚天阔。”楚涛点了点头,“你的恩师。”

    “他还活着?”谢君和眼中放出了异常耀眼的光,“若是他在,江韶云不敢轻易行动。如果他也插手段家寨的事,我倒觉得不必过于担忧。”

    “但愿……”楚涛回答得勉强,“我原本也这样想,可……”

    谢君和知道,也许是诗雨的噩梦让他改变了想法,但毕竟梦只是梦。他宽解道:“早几日不是也有类似的消息?你每回都给段寨主提醒,又有哪一回当真出事了?指不定又是江韶云虚张声势。”

    楚涛摇头道:“段寨主不当一回事,这才可怕。十日前有白衣圣使在黑石崖活动,被游侠们解决了几个。其中一人临死前却说,武林改天,唯欠血祭。我琢磨着,好像是江韶云故意漏给我的消息,告诉我他要做一件大事。我有预感,君和,这回,不是小事。”

    “多想也是无用。明日赵镖师有一趟镖,往段家寨方向去,我让他沿途多留心眼。”

    岂料楚涛立即否决:“不,你多派一队人,再换条路线——”

    谢君和不以为然道:“谨小慎微,不像你。”

    楚涛微咳了数声,皱着眉道:“诗雨梦见了她的父亲,在段家寨的门楼盼着她回家,倏忽间剑影起,将之吞没在万道血光里。不知何处而起的烈焰熊熊,将整个门楼包裹,也把诗雨隔绝在外,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浑身是血地遭受烈火焚身之苦。尽管是一场梦,可是失去亲人的痛感,足以击溃任何人。”

    他疲惫地闭着眼:“当年父亲被凶手生生勒死在我眼前,君和,我知道这有多痛苦。不能再有人遭江韶云的毒手。也许你不信,整整十四年过去了,可只要我闭上眼,脑海里就只剩下这场景……每夜,皆如此……”

三一七 千里梦魇(四)() 
“可你不那么痛恨酒了。”谢君和顺口调侃了一句,却发现,言语竟如此苍白无力。

    他依旧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又平静下来:“这是个噩梦,君和。江韶云一手制造的噩梦。我真怕有一天,他在每个人心里都种下这样的噩梦……”

    谢君和愣愣地凝视着这具过于消瘦的躯壳,忽地想起十二年前的大街上,那阳光一样热烈的微笑,还有张扬到云天里的自信,着实有些伤怀。似乎还没到感慨岁月不饶人的年纪,可似乎,总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老去了。

    太多放不下的东西需要他去守护,以至于,原本闯荡四方的雄心,只默默盘踞在狭小的黑石崖,如同折翼的鹰,唯一丝不熄的斗志,守望。

    “别苦着脸,陪我推一局沙盘。”楚涛挥挥手振作起精神,从架子上取下一盒算筹,撒在书房的大沙盘上。这沙盘上,依旧是烽火岭——碧莲洲一带的地势图。

    大半夜的玩沙盘?谢君和不耐烦道:“风前辈才是高手,找我有什么用?唯一一次在碧莲洲之战前赢你,那是因为你故意让我,好让风前辈放心我。”

    “算了吧,在我的手能完整地弹奏下长河吟曲之前,他老人家可不愿见我这个不合格的学生。”

    谢君和望着他至今不很灵便的手,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味道。如今也就只有沙盘可以让楚涛骄傲了。勉强弄弦,其声惨不忍听,真不知何时才能弹奏下长河吟曲。挂在墙上的龙冥剑也已积灰深重。

    楚涛的手哗啦哗啦拨弄着木质的算筹:“与我战一局都推三阻四?谢爷好大的谱!”

    谢君和微微苦笑。本该劝他歇息,但见他在这沙盘前双目炯炯的样子,便知这长夜难以消磨。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什么谱不谱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各拾算筹,各领地盘,一片花花绿绿的色彩便在沙盘上铺开。

    你争我夺,你攻我防,清冷的屋子突然在炉火前热闹起来,随着炉火的跳动,两个不再年轻的大小孩儿拼杀不止,争论不休。

    时间不知不觉流淌而过。

    直到楚涛把谢君和的势力逐一清剿,将他困在沙盘的死角,满意地抱着双臂,谢君和才发现,屋门前,窈窕倩影默默端盘而立,苍白的素颜静静地绽放,若一株深谷幽兰。

    “咳咳!”谢君和故意清清嗓子,给楚涛递个眼色。楚涛如梦方醒似的抬头,一眼望见了她,愕然之中,柔声道:“兰?”

    细目低垂,满面彤云,薇兰羞怯不已:“我做了点儿点心,打算给诗雨雪海送去。正好有剩余,就又熬了碗参汤……”

    尴尬的沉默。

    “哟!有好吃的!”谢君和两眼放光,快一步接下托盘,端去桌上。各种造型的糕点,颇为痞气地啧了啧嘴,伸出了黑爪子。爪子却僵在半空中不知从何下手。再细瞧,分明这糕点都是成双成对,又是鸳鸯糕又是蝴蝶酥的,唉!左手在右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三一八 千里梦魇(五)() 
薇兰掩嘴偷笑:“谢大侠饿了吧!本就多做了些。”

    “不不不!”谢君和拼命摇着头,“我可不是馋嘴的人。还是什么参汤,又不是酒!”他顺便推了一把仍站在沙盘前的楚涛,把他撞到了薇兰跟前,“别傻愣愣的,你小子又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我去雪海那院给那俩姑娘找点儿乐子去,你俩随意!”絮絮叨叨的话音落,人已经到了屋外。

    “痞子!”楚涛淡笑着朝门外狠狠骂了一句,转头,牵起她的手。

    冰凉,微微发抖。

    “你站了很久?”

    点头,又细语道:“我是不是搅了夫君的正事?”

    “傻!”楚涛胳膊一揽,将她揽在温软的氅子里,她却一个战栗,似抗拒,又似无奈。楚涛满目柔光,凝视着她越发害羞的脸庞。“为何怕我?”

    她不敢说,当日被驱离书房时的委屈,只道:“怕做得不好……”言语未完,额头上已迎来温热的一吻。只觉得,心中最脆弱的一角,仿佛被忍下的泪水濡湿了。

    烛影映出相依偎的一对剪影,在一片昏黄里,格外温馨。

    谢君和最后张望了一眼,嘀咕道:“小子,三生修来的福份!”便快步退出了院子。这个不言不语的女人瘦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当楚涛从北岸归来,望着自己重伤昏睡的丈夫,她没有流一滴泪,只默默握紧他的手,默默照顾他的起居,默默为他祈福。明知等他醒来,也许自己是最快被忘却的那一个,却是依然平静地,不争。

    猜不透,也不愿去猜,楚涛受困于北岸的日子,她又是如何独自捱过的。

    在楚涛的伤好了大半的时候,却又回到了从前。芝兰苑的恬静在江湖的喧嚣里,简直成了不可思议的存在。

    但愿……谢君和抬头望向星空祈祷。

    忽地,一颗石子呼啸着掠过谢君和的手背,另一颗直接击中了后背。

    暗暗摇头。

    “哈哈哈哈!”檐下的女孩儿却拍手称快,蹦蹦跳跳。“打中了!君和大哥,怎样,我厉害吧!”当然,只有楚雪海有这胆子,拿石头扔了他还来讨要赞扬。银铃一般的笑声成了夜色下最欢快的旋律。段诗雨略有羞怯地把脸躲在轻纱后:“抱歉,谢大侠。”

    “刚想夸雪海长大了会安慰人了,唉!”谢君和揉了揉自己因喧笑而略微胀痛的脑袋,无语。一个大老爷们儿总被小姑娘欺负,造物的神仙们也太没天理了!

    雪海杏眼中秋波一闪,调皮道:“谁让你正好路过呢!诗雨姐姐心情不好,看到你的铁脸心情说不定更差,我就先下手为强咯!”

    越说还越有理,谢君和一摊手:“奉着你哥的令,来看看你们。不过看样子你们不欢迎我……”说着便转身要走。

    “真小气!”雪海一撅嘴道,“走吧!什么好吃的都不给你吃了!”

    诗雨却温和地笑:“谢大侠留步。雪海刚才还说,薇兰嫂子做了那么多点心,值此花月良宵,要是谢大侠在,共赏美景珍馔,这才是……”

    “啊呀呀呀!”雪海跺着脚打断她继续说下去,“谁要理这大老粗!”谢君和颇为好笑地看着雪海遮着自己红透的脸,亦不多言。

三一九 千里梦魇(六)() 
诗雨径直从屋里端出一盘新鲜的糕点。请谢君和在院中一坐。

    却之不恭照单全收是谢君和的优点之一:“被你哥叫去摆弄了好一阵沙盘,结果一点儿吃的都没蹭上。这会儿可真是饿了。”黑爪子直接抓起一块做成梅花形的糕,一口鲸吞。端茶又是一阵海饮,咂着满嘴的食物道:“好吃!好吃!”

    雪海立刻捧上两块糕,往诗雨的方向一挪:“诗雨姐快吃,看他那三天没吃饭的饿狼相!眨眼都被他抢了去。”美食在前,诗雨却没有半分胃口。

    谢君和也不恼,呵呵地捋着自己的短胡茬,犀利的目光把雪海诗雨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先拿石头砸我,然后又是吃又是喝的,两只鬼丫头莫非有求于我?”

    “嘿嘿!”雪海贼贼地一笑,眼睛弯出了月牙般的美,“还算你聪明!不过,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谢君和稍一思量道:“若是想打探什么消息,该是贿赂你哥去。不过他那水米油盐点滴不进的样子,想撬开他的嘴,你怕是只能求风前辈出马了。”

    雪海笑得更得意:“所以找你嘛,哥哥有什么事儿定是第一告诉你!我可不想在我的灰狼哥哥那儿碰一鼻子灰!”

    诗雨也道:“刚才我问楚掌门段家寨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他回答得闪烁其词。许是怕我多想,不肯告知实情。楚掌门与父亲有约,带我离开段家寨,自是为我安全考虑。所以段家寨若有意外,我自有心理准备,谢大侠尽可直说。”

    谢君和望着段诗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段家寨的消息,我也不甚清楚——我只替他管生意场上的事。近日里商船在长河上走,并无不同寻常之处。诗雨姑娘放下心来吧。立刻又有商队去段家寨,若是有什么书信物件,我可令人转送给令尊。”

    诗雨眉目低垂,许久,才凄伤地一叹:“如此看来,果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多谢了……”聪明的姑娘,嘴角还扬着倔强的笑,回屋的步子却有几分踉跄。若不是雪海扶着,真怕她倒下。段家寨近年所受的胁迫,她怎可能不知?连谢君和都不肯说,自然,麻烦了。

    谢君和随意找了个借口告辞,转身逃离这让人窒息的尴尬。但是雪海立刻就追了出来。

    “君和大哥!真的没办法帮帮诗雨姐姐么?连哥哥也没办法?”

    雪海问得极认真。想必她也知道,段家寨定然遇上了**烦,段诗雨才会如此忧伤。可谢君和却给不了答案:“你哥也在等消息。也许这回,真等不到太好的消息。丫头,她与你走得最近。这些天多陪陪她。”

    雪海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朝着院子的方向不放心地望了一眼:“你们担心诗雨姐姐一个人跑回段家寨去么?我也担心——当初知道哥哥有危险的时候,真的很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也好……放心,我不会让她独自去冒险的!”

    君和颇有些惊讶地望着雪海,想不到她居然会这么说,一时接不上话。

    “诗雨姐姐很坚强,这一点,我比不过她。”

    君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雪海,到底是长大了。”

三二〇 誓将去汝(一)() 
十日后,楚涛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房里听着赵镖师的汇报:

    段家寨一夜焚为灰烬,段家上下家丁护卫镖师在内两百余口无一生还,废墟内难见全尸,多已无法辨认。段寨主手足寸断,被剥去面皮,唯凭血衣玉佩才可勉强辨认身份。同一日,逐羽剑派所驻码头遭不明身份的白衣人围攻,虽保住了货仓,只损失了两条货船,然而,逐羽剑派驻守当地的五十个镖师趟子手,在汪鸿赶去支援的时候,仅剩了十人……

    “知道了……”他斜倚着椅背,苍白着脸色,漠然地回答。手中紧紧地攥着汪鸿从碧莲洲送来的信笺。该说的一切,都已在信中言明。

    赵镖师却在原地战战兢兢,低头默默地等待训斥或者责罚。

    只是,什么回应都没有,楚涛只自顾自微仰着头,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

    谢君和挥了挥手连推带撵地把赵镖师赶了出去。老友的面容已经僵得没法儿再看了,他就这么杵在这儿,不是给人添堵么?何况自己还有更让人不痛快的消息。

    “说!”楚涛都不用睁眼就能知道谢君和在想些什么。

    “你不发火,但也别憋闷着,我便说。”

    “有点儿难。”这玩笑让楚涛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说吧,再不说我可真发火了。”

    谢君和叹口气才道:“清早,蒋爷与唐耀同时派人到镖局问候,询问楚家损失该如何分担,言下之意是不愿再与楚家合作。我告诉他们,货款,楚家还赔得起。不想做生意的,趁早退出这一行,我们乐得一家独大。”

    话音未落,“啪!”楚涛一掌击打在桌面,震得桌上所有的物件深深一颤,桌上一叠卷轴仿佛小山崩塌,哗啦啦地落了满地。所有压抑多日的愤恨,都在刚刚一掌之中宣泄。然而之后,便是久咳不止。

    谢君和愣了愣神,等来一声嘶哑低弱至哽咽的“对不起”。

    这事儿落在谁身上还能不怒呢?

    “诗雨可曾知道?”楚涛追问。

    谢君和点头:“瞒不住,她今日与我一同去码头等消息,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哭得让人心疼。不过有雪海寸步不离陪着她,不打紧。”

    楚涛闷声摇头,说不出地惆怅着:“雪海她……”

    “她懂事多了,你放心。”

    沉闷的咳声穿透了整个屋子。殷红的血沫飞溅在白帕里。撕心裂肺地延续。楚涛深深陷在椅中,晦暗的双目无力地空洞着。

    “大家还等你拿主意,你可不能倒。”谢君和的话,就像空气掠过。

    “自我掌事以来,十四年,争端不少,风浪迭起,可逐羽剑派从未丢过一次货……此事一出,看我楚涛笑话的人该是得意了——让我拿主意?如今南岸还有几个人愿意随我一战?何况我这双手根本提不起剑!”拳头再一次砸向坚实的桌面,却是麻木而不觉痛。

    薇兰赶忙探进头来,默默低头沏了杯茶,收走了带血的帕巾。“南岸大局仍是夫君做主,保重为上。闲言碎语不必理会。”她难得开一次口。

    楚涛抬头颇为异样地瞟了一眼,冷语道:“没事,你别添乱……”

三二一 誓将去汝(二)() 
薇兰眼中悲戚的光一闪而过,弯腰拾起地上书简,细语道:“夫君伤情未愈,不可动怒,江湖事,强求不得。”

    “江湖事与你何干?”

    半点不留情面的一句话,让薇兰怔了神,自知楚涛有言在先,是她先越了界。不反驳,也不争辩,只一个转身,留一道悲伤的倩影,默默地退出屋子。他的世界,她依然被拒绝进入。

    “喂!”谢君和有点儿看不过去。

    楚涛自觉过分了,苦笑着上前牵住了她的衣袖:“兰,我还能应付。”

    却被猛地奋力甩开——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醒悟过来的时候,握在手中的竟只剩了一缕清幽的花香。斜阳下,只有那瘦弱的身躯奔逃向院子深处的剪影而已。楚涛微微觉得双目刺痛,却终没有收回目光。

    “自找的!”谢君和抱着双臂咒骂了一声。

    心血来潮似的,楚涛突然道:“陪我出去走走。”

    谢君和着实不乐意:“喂,这好像不在让我帮你管事儿之列吧!”

    楚涛迷人的双目含着促狭的笑:“有酒喝,去不去?”这张欠揍的脸,仿佛瞬间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

    没等谢君和答应,楚涛已披了氅子戴上犀皮护手,向外面去了。

    “去,当然去!你付账,不许耍赖!”谢君和疾步跟上。两个长影就在夕阳里一前一后地出了楚府。

    青石板路映着余晖,洒一地金光。午市夜市交替,街面上正是喧闹的时候。做生意的,散步的,朋友相约交游的,人潮汹涌。

    谢君和细望着货郎手里短刀短剑之类的家什,心知此类物件中看不中用,正窃窃地笑,又想起雪海日日缠他挑把宝剑送她,不免又叹息。这丫头能把木头的剑使得行云流水,偏偏楚涛这死脑筋坚决不准她碰铁剑。抬头突然发现楚涛不知去了哪里,片刻才见他从窄巷子里迈着悠缓的步子出来,沿途,与熟识的众人打着招呼。

    还不等他表示不满,楚涛先揶揄道:“怎么,想把手里那破家伙换了?库房里有几件上等的,比这些强多了。”

    “免了!我的老伙计比你那些金贵的玩意儿顺手多了,抗打耐砸!”

    “敢情那卷了刃的豁口是让你砸出来的?对你的老伙计也太粗蛮了吧!”楚涛一边笑一边把一个信封拍到他手里,“收好!”

    谢君和刚想问,却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乎要把闹市口堵个水泄不通,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稍后再议。不用说,这些人都是冲着久未现身的楚涛来的。自受伤后,有关他的传言纷纷扰扰,游侠们也再没收到他的鸽书,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突然露面,众人皆欲争睹其风采。

    楚涛除了清瘦了些,一如故往。这对南岸江湖来说真是个太好的消息。

    谢君和替他挡开众人的簇拥,一路向凝香阁去。

    人群里却突然冒出一个霸道的声音:“丢了货,残了手,废人一个!还敢来大街上丢人?”仿佛专在喧嚣处等着楚涛,要与他宣战似的。

    谢君和一怒就要冲上前去与人算账,只是胳膊被反力一拽,楚涛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笑着,他也只好咽下火气。立刻,刚才寻衅的声音就被人潮淹没得没了踪影。

三二二 誓将去汝(三)() 
短短百余步,却走得格外艰难。

    谢君和细观暗处,果如楚涛先前所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者不计其数,不怀好意的目光逡巡满街。他虽然没有楚涛那么好的听觉,却也不聋。诸多扎人心的话语好似刀剑。不外乎说楚涛年轻风流难成器,为了个狐狸精断送了双手,没什么实力偏要与烽火岭硬抗,白白糟践了逐羽剑派的声名,以至连家底都守不住,如今镖局的老本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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