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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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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怕耽搁事。”君和直言。如此局面,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他突然想起什么,反问云鹤:“你还信那家伙?”

    云鹤正色道:“公道自在人心。齐家人手齐备,受损船只已尽数修复,随时可以出港。黑石崖烽烟起时,三少与我,还有齐家剑客,皆会为复仇而战。”

    君和抱拳相谢,又颇不放心地望向院外。

    “会没事的。”云鹤宽慰道,“三少自小崇敬他的长兄,谁若有冒犯,三少第一个打抱不平。今日此为,他只是痛心于兄长遭遇。临大事,他不会含糊。”

    君和忽然低首,喃喃自语道:“我放心三少,但是雪海——今日我怕是带不走了。但她必须回去,迟早的事。”

    水边的大石头上,天乔愣愣地注视着水面。四围寂静,唯听飞鸟入林声,还有虫鸣。

    雪海终于追了上来,爬上大石头,与他并肩而坐。

    “如果你是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的答案和谢君和一样。”

    “我知道,你们谁也不会说。就像哥哥,天塌了,全天下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每回都这样。”雪海向水面弹去一粒石子,那石子紧贴着水面划出一道波纹,弹射进了对面的草丛。

    “因为没有人愿意看到你受伤。”天乔向她微笑,“包括我。”

    “可是,我却不想要这样。我想做天边的鸟,而不是草丛里的蜗牛。这层壳裹得我难受,甚至生恨。”她又狠狠掷出去一颗石子,咚地一声,激起一个大水花。涟漪荡漾复又平静。

    “齐家旧眷各得其所,镖局生意也渐有起色。我已没有了留下的理由……可是,”雪海看着他认真说道,“你让君和大哥留我在北岸,跟随你们一同出战,好吗?”

    “这怎么行!”天乔吓了一跳,“且不说那谢君和答应不答应,你知道那白衣圣使有多危险?”

    雪海霎时不乐意了:“大个子,你究竟是怕君和大哥还是怕白衣圣使?”

    齐天乔呆了片刻,才答:“谢君和吗?我敬他,如同敬你的兄长。秦爷依然还对他存有疑心,周围夜枭密布成网,还有身在暗处的……总之,雪海,他冒着生死之险亲自来接你,绝非易事。”

    “可一旦我此时回去,一定会被我哥安排在那不见光的地方,坐等着……我会剑术,我也会逐羽飞步,再加上程大侠近日来的点拨,足以防身了!杀贼之事,既身为楚家儿女,岂有坐视之理?”

    “办法自然是有,不必为难天乔。”

    二人惊而回头,嫣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巨石之后。但是她没有理会二人,径直往武馆方向而去。

    雪海与天乔面面相觑,心知刚才的话嫣红一定听去了不少,不免尴尬起来。

    望着渐渐西沉的落日,雪海突然说道:“谢谢你,大个子。”她的脸如同晚霞一样,飞着彤云。

    “不,是我该感谢你,雪海,我没想到你会愿意来那么危险的北岸帮我,也没想到,黑风岭下能有今日图景。”

    “我之所以愿来,是因为,只有这里,我才能做自己一直想做而做不了的事。自由,说来容易,细想来,却是奢侈至极。我知道你和君和大哥都做了很多事,此处才能安然无恙。”微风扬起了她的鬓发,勾勒出甜美的微笑,看得天乔恍惚失神。

    天乔动情地揽过雪海的肩膀,后者一阵羞涩,欲躲还休。“雪海,你知道吗,在我最烦闷的时候,只要看到你,什么麻烦都迎刃而解了。我只想天天看着你,那些江湖事……随它怎样,都比不过你重要。我知道你是楚家的儿女,你终有离开的一日。可是,若有一日两岸烽烟平息,你一定要再来黑风岭看一看。你兄长说,誓言不可轻许。但是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付出什么。雪海,齐天乔会一直在黑风岭等你,你一日不归,我一日不娶!”

    顷刻间雪海的双目盈满了泪,她轻轻推开天乔搭在肩上的手:“你明知我不会答应……”

    “我不求你答应,只因,错过今日,此话便不知与何人诉说了。”他递过丝帕,想替她擦去泪水。她却调转身背对着他:“一旦离开,我一定不会再回来。大个子,你最好忘记雪海。”有些鸿沟,并非以一人之力可以对抗,楚雪海感同身受。

    “我去找君和大哥,看看嫣红姐想到了什么办法。”她跳下巨石,往回走去。可是才走了几步就定住了。

    她看到一匹马从武馆门口驰骋过原野,马背上的人,一个黑衣,一个穿着她的粉衣,梳着她的发辫,俨然又是一个楚雪海。

    她飞快地跑到武馆门前,只有程云鹤立着:“谢大侠带嫣红先行一步——必须要有人引开夜枭的注意,同时带消息给楚掌门,告诉他北岸的部署。他让我转告你,中元夜,你必须离开。”

    “君和大哥……”雪海望着谢君和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那里早已踪影全无,然而她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仿佛呆愣住了一般。却不知何故,眼中泪光闪闪。

四五四 初心不负(上)() 
临河的码头,楚涛亲自出迎,小船停稳,竹帘一卷,一双女子的纤纤玉手递了上来,蒙面的美人,似曾相识的衣衫与风韵。

    楚涛抬手相扶,继而苦笑一声:“谢君和这耍人的把戏越玩越精啊!”

    二人对视,面纱背后双目流光,笑意盈盈。妩媚的女声如春风拂面:“楚掌门,不舍得请我去府上一坐?”

    “马车已在前,回家。”楚涛挥挥手,让她先行半步,自己紧随其后。

    马车里,汪鸿还来不及客气地问候,却见她摘下面纱,独自坐去了角落。咦?紧接着楚涛也坐了上来,车便动了起来。汪鸿不解地揭开车帘,想要寻找雪海的踪迹。楚涛就先发话了。

    “她不肯回来?”

    “是我的主意,北岸夜枭盯得太紧,怕有意外。此番路上果然遇人阻拦,不过,有君和出手,所幸有惊无险。”

    楚涛一眼瞥见红色披风的遮掩下,袖管上的斑斑血迹。

    “已在船上包扎,无大碍。”嫣红悄悄把手臂往身后挪了挪。

    汪鸿觉察出几分北岸凶险的气息,慌忙道:“那么小姐究竟在何处?”

    不待嫣红回答,楚涛已抢过话题:“君和一定另有安排。汪叔放心。她若不在,你我反倒省一桩心事。”

    “齐大少的事,楚掌门可曾知晓?”

    楚涛默然点头。

    “君和担心白衣圣使从中作梗,请你早作防备。秦大少与程大侠皆已备好船和人手,相约,但见黑石崖烽火,便……”

    楚涛突然作手势嘘声,阻止嫣红说下去。嫣红不解,但见汪鸿也不作声,便不再言说。静默里,街面上各种叫卖声、车马声、杂耍声、聊天声传入嫣红的耳朵。所幸南岸依然热闹着。

    却见楚涛抱着双臂,闭目凝神。他始终微蹙着双眉,仿佛有解不开的绳结困扰。

    马车经过了凝香阁,嫣红正想起身告辞,却见楚涛突然一臂横在门前,轻轻摇头。“白衣圣使无孔不入。”汪鸿叹息道,“黑石崖已非昔日净土。”他依然什么都没解释,只顾闭目沉思,但她的心中渐渐了然。谢君和的鸽书能送抵楚涛之手,他送雪海上船的身影能让夜枭发现,消息自然早已传遍江湖。所以无论如何,楚涛今日必须亲自去码头接雪海,谁都不知道,这一路上暗藏着什么。

    一路在颠簸中前进,直到马车入了楚家,大门徐徐拉开,又在笨重的吱嘎声里合上。

    “稍坐片刻,我去去便来。”楚涛将她交给了侍者。

    嫣红蒙了丝巾,裹上披肩,随侍者入了雪海的院子。不一会儿,就被安排沐浴、更衣,清理伤口。全然是按照对待楚雪海的礼遇。然而侍女们明知她不是,却一句也不多问,更无惊疑之色,仿佛真的是雪海回来了一般。

    许久,当她用妆台上的金银发饰理出自己最好看的发髻,换上为她准备的艳彩舞裙,揽镜自照,仿佛整个屋子都亮堂了一瞬:无论如何,嫣红依旧是嫣红,十数年的江湖气浓缩进了骨子里,再也赶不走。

    叩门声轻响:“掌门请姑娘去书房。”

    书房里,会客的桌前,摆满了一桌子的酒和菜,却只有一副碗筷。琴音袅袅,熏香炉中,典雅的香气散了满屋。

    “不知是你,招待不周。看样子,衣衫应是合身。”楚涛坐在琴后,沉静地抚弦。颀长的手指跳跃于清脆的弦音间,撩拨出清雅的旋律。

    嫣红向来习惯了迎奉客人,一霎时被待若上宾,颇为局促。更不知楚涛何故去款待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江湖客——直觉告诉她,绝不是因为雪海那么简单。

    一曲终了,楚涛止弦道:“你或许是此地最后的客人。”空气中突然弥漫起忧伤的气息。

    “替雪海感谢嫣红掌柜,先干为敬!”

    嫣红这才注意到,楚涛的桌边也放着一杯酒,就见他果真端杯而起,一饮而尽。不由笑言:“凝香阁开了那么久,见楚掌门喝酒实为不易。”

    楚涛笑得风雅:“今日只此一杯,礼数至此,余下酒菜皆是为嫣红掌柜所备。”

    白皙的手臂撑着桌面,慵懒举杯。玉杯对光,酒水轻晃,魅惑的双目向他斜扫而去:“请一个酒楼掌柜喝酒吃饭,不吝于请楚掌门一同练剑。”

    楚涛禁不住朗声大笑:“嫣红掌柜伶牙俐齿名不虚传。只是平日里招待人喝酒吃菜,所见虽多,却少自在安适。嫣红掌柜在此不必拘谨,家常小菜,皆自诗雨的手艺——多日未见雪海,她很是惦念,不想雪海未至。心意却不能辜负。”

    “话虽如此,”嫣红看一眼身上的舞裙,才不信自己仅是被当作替代,“消息皆已送到,楚掌门若是有话,但请直言。何必如此,反倒让人一头雾水。”

    “却不是什么话都可直言。”楚涛的眼神突然间犀利地一闪,让嫣红不经意地一凛。“放眼江湖,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嫣红掌柜更通透于世情的女子。有些话,不必直言,嫣红掌柜心中自然也懂。”

    “比起楚掌门识人的眼力,不敢班门弄斧。”场面人,各说场面话,嫣红更觉此宴非比寻常。

    “相熟于南北两岸,游走于烽火岭与黑石崖的奇女子,着实让人惊叹。”

    一句话,把一幕幕旧事重又提起,久远得她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然而一旦回想起,竟依然针扎般地痛。莫非表面的谢客之宴,暗地里竟是拷问?嫣红惨然一笑,恨恨然望向楚涛,猜想自己已是脸白如纸:“嫣红自知,凝香阁能在黑石崖下经营如此之久,全赖楚掌门照顾。”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涛摆手作笑,“照顾你生意的人是谢君和。”

    嫣红蓦然听出话中有话,不敢揣度自己是否多心,便故意不答。

    “一个弱女子,能在烽火岭这般杀机重重之处活出一席之地,实属不易。我却未料,嫣红掌柜还能相熟于北岸!”

    似乎被抓住了痛处,她深深地一握拳,只好以退为进:“楚掌门似乎知道得比我想象中更多。”

    “黑石崖下,没有能瞒过楚涛的事。”

    “跨过长河,也瞒不过您。”眼中媚光一闪,换作犀利的抗议。

    “唐耀的人,我不可能不查。然而顺藤摸瓜,于断点处,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谜团——烽火岭里的白依依,你可认得?”

    嫣红应付道:“就是在碧莲洲耍弄谢君和的那姑娘?她不是早已被你赶去西域了?怎么楚掌门此刻想到提起?”

    楚涛欲言又止,只凝视着她,仿佛等待着什么。他早已习惯了这居高临下的姿态。

    然而嫣红只是举杯,慢饮,让酒色折射出多彩的柔光。她渐渐知道了激起楚涛兴趣的究竟是什么事。

    楚涛又说:“后来唐耀的旧部我见过许多……”

    她忽然厉声正色抗议道:“想不到,楚掌门居然也像那些酒客,专爱听风尘女子的风流韵事!”

    楚涛惊觉问话不妥,面露歉色:“多有冒犯,见谅。”

    “别再说了,楚掌门。在这江湖我只敬两个人,一是您,一是唐耀。唐耀教我活到现在——无论那些本事是下贱也好阴毒也罢。至少我还活着。他死了,我便以为,过去的事,世上已无人知晓。我只想做我的凝香阁掌柜,痛痛快快地活着!活着,才能心存念想。楚掌门素来便是大度之人,连在您的眼皮底下向唐耀出卖您的消息您都不甚介意,何必介意我活着!”

    楚涛少见地怔了半晌,似有所悟,便起身,满斟一杯,向嫣红饮尽:“楚某从未如此钦佩过一个女子。礼有不周,且恕我唐突,那些旧事既已无人知晓,那么也不必让楚某知晓。”他突然加快语速止住话题,“请你来此,是另有所托。”

    嫣红松了口气,盘桓了满眼的委屈又咽了回去。但见楚涛推开书桌的暗格,取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笺,上有朱漆封印。

    “他日,请转交谢君和——他若回南岸,一定会去凝香阁。他若难以脱身,你就去北岸找他。”

    嫣红惊疑道:“为何不亲自给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楚涛硬是将信塞到嫣红手中,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回凝香阁去。也许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听到各种难以置信的消息,不用听,不用理会,继续开门做你的生意,直到有谢君和的消息。”

    “不是说好了,竹苑的剑阵有我一份?你到底想做什么,楚掌门?”

    “已有人替你——你安心等他回来便是。餐食慢用,恕不奉陪,稍后,汪叔会送你回凝香阁。”楚涛最后撂下几句叮嘱,就快步往月色里去了,只留下那神秘的信笺,还有一桌的丰盛佳肴。

    嫣红似懂非懂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又扫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肴,最后把目光落在厚厚的信笺上。不知为何,居然有泪润湿了眼眶。

四五五 初心不负(下)() 
三日后,南岸鸽影如雪片纷飞,落在每一个角落,也落在凝香阁的窗棂上。几乎与此同时,一条惊雷般的消息流传于江湖:北岸秦齐两家联名以齐恒之事问罪黑石崖,限期五日作答,不然,刀兵相见。

    一力重建长河会盟的那个人,果真首先撕毁了合约吗?每个人的心头骤然降下一片阴影。

    “这已是我与父亲相互妥协的结果。”秦石找到谢君和,颇为愤慨地把那文书掷在地上,“他最擅长这等火上浇油的事!”

    “联名?”君和倒是更在意齐天乔。

    说来秦石更加生气:“天乔这愣小子,前些日子但听几句花言巧语,干脆把印章都交给了父亲,说是和秦家一条心。”

    “他可精明着,吃一堑长一智。”君和暗中佩服,“以今日齐家处境,顺毛总比逆鳞强。”

    “不怕,自有雪海妹子教训他!”

    二人说着便哄然笑了起来。君和差点儿笑岔了气。

    “你和天乔打架的因由,雪海都知道了。云鹤告诉她的。云鹤说,这样聪明的姑娘,自然懂得如何处置。”

    “那么雪海怎么说?”

    “她只是感叹了一句:此事无论真假,最痛心的应是凤仪姐吧。君和,我们都不曾想到的事,这丫头居然想到了——说实话,冷凤仪果真在南岸?”

    君和神色凝重地望向南岸的天空,那里,正黑云翻滚,阴气笼罩:“我只知道,楚涛绝不会做让冷凤仪痛心的事。绝无可能。”

    秦石分外紧张:“君和,我有预感,江韶云就在暗处,他随时就要动手。”

    “我却觉得,有些暗处的东西,远比江韶云可怕……”

    “是什么?”

    谢君和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直直地盯着南岸的天空。一种深深的忧虑感爬满了整个心头。

    与此同时,竹苑里已是另一番景象。

    六十多个剑客愤愤然地围着书生谈论着秦家猝然而至的战书。

    “真的假的?那人早几年怎么不疯!”

    “什么逼疯齐恒,怎么不说齐恒行刺之事?楚掌门近日只在黑石崖,岂会做这样的事?”

    “北岸人惯常了借题发挥,这齐恒身上的脏水当然会被倒算在楚家!天知道那窝囊废是真疯还是装疯!”

    “那窝囊废疯了又如何?齐家换齐天乔做掌家人指不定更靠谱些!”

    大家都没有忘记曾经与齐家的种种恩怨,那是切齿的恨。

    汪鸿的身影一出现,众人即刻安静下来。楚涛跟在他的身后翩然而出。

    “掌门!”热切的目光立刻聚拢在他的身上。

    “齐恒之事,诸位不必再议,至于秦家的态度,我早有所料。如今真正可怕的敌人,只希望散布更多蛊惑人心的谣言——没错,他们早已在黑石崖扎下了根。他们既然离开了烽火岭,便是将他们连根拔除的最佳时机。”楚涛眉梢微扬。

    尽管,听闻此言的剑客们神色凝重。

    “历经生死,诸位还能站在此处愿听差遣,楚某不胜感激。然,恶战将至,生死难料。”楚涛犀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角落,“江韶云谋害我父兄手足,残杀武林义士,人人得而诛之。南岸先后已有多位弟兄命丧其手。锦衣客,猫儿,短刀客,林镖头、赵镖师,钱老前辈,段家寨,还有楚天阔前辈……这血债,必须要他血偿。”

    “掌门,不杀江韶云,我誓不为人!”喊话的是林镖头的弟弟。响应者众。

    楚涛却摇头:“此战,生死由天。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活着回来,也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再与诸位并肩而战。”众人皆面面相觑。“江韶云的手段,想必各位皆已知晓。此次,白衣圣使几乎倾巢而出,由四面向黑石崖而来。唯一的胜算,就是趁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之时,分头击破。是,必须有人直面江韶云,一决胜负。黑石崖下的诸位,必然是要直面这魔头的。对南岸而言,战,则有一线生机,降,则永无宁日。我不强求诸位。去留由诸位自行决定。然而一旦选择留下,便再无退路。”

    众人四下里环视,没有一个表示要离开的。

    “年少者,或家中独子,或尚有牵挂者退后。愿随楚某赴死者上前。”

    众人齐刷刷地向前跨了几步。没有一个退缩的。

    楚涛走下去,停留在每一个剑客面前,如同问候老朋友一样,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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