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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当场脸色就更难看了,想想方才老太太说的“对不住”,势必就是知道所谓“琳儿与裴宏碁两情相悦情不自禁的事”,当下恨得牙痒,对身边人吩咐道:“去将那不知廉耻的给我绑了来,若有人阻拦,便好好教教对皇室宗亲该是什么态度!”
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闻言大喜,转身就出去宣布此事了,不多时,便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被五花大绑而来,李氏见状便扑了上去,哭叫道:“你们如何这样对待我的琳儿?!仔细伯爷不放过你们!”又瞥见另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小丫头脸上尚且有指痕,更是哀哀叫道:“你们、你们何苦打香儿?”又捧着女儿的脸,“琳儿,琳儿,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
那女子身形单薄,一双眼睛却是顾盼神飞,勾人心魂。还不待她回答,方才去拿人的大宫女便冷笑道:“温宁帝姬有命,婢子不敢不从。”
裴老二见爱姬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顿时瞪得跟牛铃一样:“大胆!你敢在伯府造次?!”
“二老爷说差了,帝姬与伯爷乃是夫妻,当家主母自然有权料理家事。”那宫女面不改色,还是指挥后面的粗使嬷嬷将琳儿提溜在手上,“二老爷若是无事,婢子还要向帝姬复命。”
虽说裴老二见不得自己的美人伤心,但温宁的身份还是让他蔫了蔫,自己已经分出去了不说,何况温宁是帝姬,惹不起!看着娇弱的继女被拉到门前,温宁轻启莲步迈出。
那琳儿生得貌美,一双眼睛堪称妖媚。女子本就不喜欢这种女子,更何况是觊觎自己丈夫的人。好脾气的温宁也没了耐性,见她一双雾蒙蒙的眸子还这样看向了裴宏碁,那样的楚楚可怜,心中更是怒火滔天,目光扫过裴老二,笑道:“二叔的好女儿!旁的不说,竟是如此不知廉耻!”
裴老二老脸胀红,还是强辩道:“帝姬,琳儿与阿碁是真心的……”
“真心!?”温宁更是恼火了,转头看着裴宏碁,柔柔道,“原来驸马早与人心心相印了?”
不待裴宏碁回答,李氏含着泪,哭道:“帝姬,我家琳儿今日在园中,与伯爷已有了合体之盟,又如何……”
这话一出来,别说温宁这土著,就是阿翎都惊得合不拢嘴,裴宏碁兄弟更是震惊了。当着这么多人,主子奴才都站在一处,这做娘的居然说女儿被男人破了身子?!
脑抽了吧?
李氏眼含热泪,见众人都震惊了,心中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的希冀。原来未曾出嫁,她总是被长姐压了一头,后来长姐嫁入伯府,她因为是庶出智能嫁到家世并不显赫的家中,后来丈夫病逝,长姐却活得风生水起。妒忌就被无限的放大,直到她勾引上了姐夫,气死了长姐,直到长姐那种生活不久就会属于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只想把女儿也塞到平阳伯府中。温宁是帝姬又如何?她不住在伯府中,就算女儿是个姨太太,还不是伯府实际上的女主人么?
只要说出女儿和裴宏碁已经有夫妻之实,温宁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得不说,没见过大世面的李氏真真是应承了那句“头发长见识短”,想着女儿能过上官家太太的生活,定是比自己现在还好,原本惶恐的脸上浮上了几丝得意。
沉了沉呼吸,温宁“呵”一声笑出来:“李氏,你以为,本帝姬看在二叔面子上给了你几分薄面,你便觉得你拿捏得住我了是不是!”说到这里,连齿缝间都迸射出寒意来,“来人,给我把这不知廉耻的蹄子绑了,拉去沉塘!”
那琳儿伏在地上,原本楚楚可怜的模样被这一声愤怒给震碎了,沉塘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奈何被五花大绑,连挣扎也挣扎不开了,见那一众粗使婆子靠近,惶惶不安:“伯爷,伯爷救救妾身……”又看向裴宏怿,“表哥,表哥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表哥……”
裴宏碁对于这扣在脑袋上的屎盆子只是报以冷笑,居然都敢设计到他头上来?当下冷笑道:“还不快将她拖下去!这等子不知廉耻的女人,别留着污了老祖母的眼!”
李氏也没料到会成这模样,当下抢上前抱着琳儿,哭叫道:“帝姬不能如此心狠啊,琳儿还这样小,况且伯爷……”说着,又看向裴宏碁,只盼着这一下下来,裴宏碁百口莫辩,谁知裴宏碁厉声打断:“李氏,说话可得想清楚了再说,我何时与你女儿有过纠缠?莫说什么腌臜的,便是连话也未曾说过几句,再有胡言,莫怪我不给你情面。”
“伯爷……”李氏忙叫道,四下看看,唯见阿翎立在温宁身边,衣饰华贵,一看就知道是贵人,也不顾了许多,膝行拉住阿翎的裙摆:“这位贵人,求贵人救救妾身的女儿吧,妾身感激不尽了。”
阿翎原先冷眼瞧着,也不想会扯到自己身上来,当下抽身退了一步,笑道:“李夫人,你既然敢说,又怕什么?你可晓得当年林家那小女儿引诱太子的下场?我若是你,当效仿当年林家老爷,亲手了结了这不知廉耻的人儿。”
她这话说得狠戾,脸上的笑容却又纯真,叫李氏止不住的心寒,虽是不知道那林家的小女儿是出了什么状况,但想来是讨不了好的。回头,裴老二脸色更是难看,林语纤当年是被林家老爷亲手用弓弦勒死,这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他又怎会不知?
这头微微愣神之际,那头琳儿已然被粗使嬷嬷抓住,径直朝外拖去,她被绑得严严实实,挣扎只是徒劳,只是挣扎之时,身子毫无征兆的撞上了门槛,顿时一张娇媚的小脸失去所有血色,痛得蜷缩了身子,就像一只蠕虫一样瑟缩在地,隐隐约约的看见,她身下渐渐渗出了血。
李氏立时慌了,忙不迭抱起她,大呼道:“快传大夫,琳儿,我的女儿,你切莫有事……”那琳儿的脸色却是愈发难看,双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李氏伏在女儿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听得裴宏怿蹙了蹙眉,转身向温宁赔了罪,这才吩咐道:“还不将人带下去,如此成何体统?”
裴老二面色阴郁的看了裴宏怿一眼,他在温宁面前说不上话,但儿子不一样啊,裴宏碁兄弟俩素来亲厚,温宁无论如何也会给小叔子一点面子的。现在倒好,他不说话,张口就是叫人将李氏母女带走,裴老二心中窝火,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儿子。
真是后爹,一点亲爹的基因都没有。
一路将琳儿挪到侧厢去,那被找来的大夫,胡子白透了,看了一眼那昏过去的琳儿,细细想了一阵,上前诊治,差点唬掉了半条命,琢磨了一下措辞,才道:“回几位贵人,这位姑娘是有了身孕,胎像尚且不稳……”
虽说高门大户之中,总有些阴私事,但像这位一样,还是姑娘的打扮就说有了身孕?!大夫顿时觉得自己老了,完全看不透这些贵族之间的事。
温宁太阳穴直跳,道:“不知有几月身孕了?”
大夫道:“约莫两月了。”
两月?温宁忽然冷笑着转向李氏,后者也是脸色苍白,女儿好端端的在家中待着,竟是有了身孕?越想越不得劲的李氏诺诺的站在一边,咬着牙,心中不免怨恨起了哪个狠心短命的破了女儿的身子,平白坏了她的富贵。
“当真是个好姑娘,竟然连这等子事都能做出来。”温宁不动声色的说完,转身道,“我不愿过问了,咱们大齐,女子*有孕是什么罪名你们便如何去办,不必过问我。”
李氏脸色顿变,大齐的女子,未婚先孕,罪名与与人通奸怀孕是一样的,都是要用毛驴拉着石碾将孩儿生生碾下来,而后再沉塘。
越想越恐怖的李氏呼天抢地的扑在女儿身上:“帝姬,我家琳儿只是受人诱骗了,绝非是她的过错。”又不管不顾的看着裴宏碁,“伯爷,伯爷,这是您的孩子啊,如何不肯管管?”
要不是自小修养良好,裴宏碁实在想一脚踹死她,这真是抓着谁就是谁是吧?看着一旁面色同样阴郁的裴宏怿,裴宏碁已经淡定不了了,道:“李夫人,常言道事不过三,若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本官心狠!”
李氏哪里肯听,眼中只有快要被施以酷刑的女儿,只是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指着裴家人的鼻子骂他们不仁不义。这撒泼的技术委实叫阿翎想到夏侯家两个脑残的姑姑,当下捏着眉角转到一边,却见裴老二脸色越加难看,命裴宏怿在身前来说话。父子俩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裴老二忽然暴怒,,扬手便抽到儿子脸上:“好好好,你这没人伦的东西,我现在便打死你,省得日后被你气死!”
裴宏怿也不躲,就那么生生受了父亲一巴掌,嘴角尚且挂着笑意,就那么看着裴老二:“父亲还记不记得,母亲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裴老二当场老脸一红,想到被气死的妻子,还有方才骂儿子的话,仿佛比起儿子,更没有人伦和礼义廉耻的是他自己。
只是下一刻,觉得面子扫地的裴老二更是火大了,又是一巴掌打到裴宏怿脸上:“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与你父亲说话的!”
裴宏怿双拳紧紧握着,想到被气死的母亲,还有现在袒护这女人浑然不顾父子之情的裴老二,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竟然还有一丝希冀,希冀父亲心中对母亲有愧疚。
李氏还在一旁呼天抢地,见有粗使嬷嬷靠近琳儿,当下扑在女儿身上,还没叫出来,便被人扯开,尚且昏迷的琳儿被这样抬了下来。李氏忙不迭的要抱着女儿,谁成想被一把拉开,当下也不装什么柔弱淑女了,扯了一支簪子在手,抵在自己喉咙上,哭骂道:“你们敢动我的琳儿,我便死给你们看,要死大家一起死,我瞧平阳伯府闹出了人命来,京中权贵将如何看待你们!”
阿翎默默看了她一眼,心中划拉着要是自家小哥哥来了,这货恐怕早就被自家小哥哥送了一程。夏侯辕最恨别人威胁他,要是能威胁到他的也就算了,偏偏要是威胁不到的……比如用自己性命威胁他的脑残货,他绝对会很贴心的送一程。
裴宏碁忙揽了温宁退后,深怕李氏忽然发疯伤到妻子。场面一时僵持,却又不知如何。门外忽然传来咳嗽声,循声望去,却是老太君拄着拐杖来了,裴宏碁兄弟忙去扶老太太,老太太却推开兄弟俩,一步步的走到李氏身边。李氏原本抱着好好威胁这家人的念头,但此时老太君身上满是不怒自威的气势,叫她几乎连簪子都握不稳了,还是强作镇定的对老太君对视:“老太太……”
老太君也不应她,猛地一巴掌摔在李氏面上:“狐媚子!你祸害了老二媳妇不够,现在还要叫平阳伯府蒙羞!你要死是么!好,好!”老太君说着,重重的咳起来,“让她死,哪个公侯伯府没有些腌臜事,谁堕了我平阳伯府的颜面,我便叫她死!”
老太君当年也是宅斗之中脱颖而出的,只是如今年岁大了,也就没有心思多管儿孙事了,但现在再不管,李氏非得翻了天不可!
李氏哪里是真的想死,被老太君一巴掌打蒙了,只能求助的看着裴老二,后者一愣,忙涎着脸凑近老太君:“母亲……”
老太君转头看着年龄一大把还想着什么风花雪月的儿子,只觉得无比的心寒,又看着被其打得脸上指痕都肿起来还一声不吭的孙子,又急又气,喘了几声:“老二,看来你对李氏委实是真心的?可有想过要娶她过门?”
裴老二闻言大喜,只要李氏过了门,那琳儿和李氏的那哥儿也是老太君的孙孙了,老太君如何也不会看着孙女儿被沉塘的,忙颔首道:“是,是,儿子是真的想要李氏过门。”
温宁被老太太惊得一颤,还是没敢说什么,只是转头看着丈夫,对着阿翎努努嘴,又看向裴宏怿。裴宏碁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前些日子,裴老二请温宁帮着给裴宏怿和裴玫说人家,只怕也没那么好的心思。要是没有李氏,或许还能信裴老二是慈父,但有了李氏……什么叫后爹,两人心里是跟明镜儿似的。
而现在,才看着王家那长女王琅华是个好的,何况她家婶子还是淑宁的小姑子,只要兄妹俩成了一个,剩下那个也就好了。要是两个小的因为自家拎不清的老父成了人人喊打的,任是谁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氏脸上也出现了欣喜,对上裴宏怿不着喜怒的双眸,又赶紧低下头来。老太君见儿子这惶急的模样,一颗心是彻底冷了下来,这就是她的好儿子!“你果真是要李氏?她若过门,那一儿一女,便也就是你的孩子了。”
“儿子想好了,愿意将琳儿和风哥儿当做亲子。”这话一出,裴宏怿只觉得恶心万分,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劲儿,转头扶着老太君。老太太拍拍孙儿的手,道:“你是祖母养大的,难道祖母还能错待了你?”说到这里,老太太看着裴老二,“也好,既然如此,我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过几日便请裴家的族老们做主,将怿哥儿和玫姐儿过继到你大哥名下吧,正好也全了我们祖孙不愿分离的心愿。”
“母亲——”裴老二当下震惊了,娶了个媳妇,丢了俩娃,“怿哥儿和玫姐儿是儿子的儿女……”
“亏你还知道这是你儿女!”老太太顿时怒了,“你为了李氏,给了你媳妇和这两个孩子多少没脸。你不是还要娶李氏过门吗?好,我也怕你们两口子毁了这俩孩子。”又转向李氏,“你好得很,你姐姐重病在床,你便如此待她,往日我不说,还给了老二几分情面,既然你们要将这面子扒下来,我又何苦给你们留什么里子!”
第71章()
老太太这话说得诛心,当场就叫裴老二变了脸色。李氏尚且愣在原地,手中簪子放也不是不妨也不是,一双眼睛就那么不住的看着裴老二,想要这位情圣来救救自己。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心中更是愤愤,缓声道:“这三年之中,两个小的守孝,你这做老子的,可曾过问过半句?这便罢了,你也不看看你是护着什么东西,不知廉耻妄想攀附上伯府的鄙陋妇人,也未有你才当做是宝!”老太君愈说愈气,龙头拐杖一拄,指着裴老二,“旁人当你是慈父,孩儿一出孝便要说人家。休怪为娘的不给你情面,你那性子,定是李氏撺掇是不是?若非温宁帝姬在上面盯着,你是不是任是谁也要嫁女儿,任是对方是谁也要聘了来做儿媳?”
李氏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委实安了要将裴家两个正经小主子打压到泥里的心思,到时候裴老二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想来那两个也没那胆子敢外传自己不慈的事。
裴老二给母亲说的老脸通红,讪讪不知如何反驳。李氏见状急了,虽说心里巴不得裴宏怿和裴玫被划到平阳伯府名下,那样就没有人与自己儿子争了,但转念想想,平阳伯府可是正经的伯爵,怎的不比裴老二有底子,当下心中不服,柔柔道:“老太太,老爷对两个孩子,绝非不慈,一番爱子心肠,叫人动容。”
可不是么,爱儿子爱得一会儿工夫连甩两个巴掌。阿翎“嗤”的笑出来,同样是父亲,定国公这本该是心气爽利的武将都从来没跟儿子动过手,这样的爱儿子,真是叫人动容!
听了阿翎这声讥讽的笑声,老太君心儿一颤,约莫也知道孙媳妇将阿翎拉了来的目的。儿子已经成了这样,老太太已经放弃了,可不能叫这混账儿子再毁了孙子,当下对李氏劈头盖脸骂道:“混账东西,你一个尚未入门的妇人,竟然对我家事指手画脚,竟是连规矩也不知道?”转头吩咐贴身的大侍女,“还不掌嘴,叫她知道我裴家的规矩!”
大侍女点头,上前一巴掌便抽到李氏脸上,李氏痛得泪都出来了,也不忍着,就是要哭给裴老二看。后者果不其然心疼了,几乎要跳起来,老太君自然更觉心寒,短期龙头拐杖便给了他一下。那龙头拐杖本来就重,老太太拎起来也是喘了几下,裴老二更是被打得脸都变了色,看着老太太:“母亲……”
“你还晓得我是你母亲!”老太太火了,“我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了是不是?”
裴老二自知失了分寸,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听着母亲责骂。那头大侍女也不含糊,打得李氏双颊肿起才退回老太君身边。
“旁人家中如何娶继妻,你便也如何娶李氏就是。切莫忘了,继妻对元妻尚执妾侍之礼。”铁了心要落李氏面子的老太太冷声道,“更别说李氏一个丧夫之人,到时候记得向你姐姐的牌位敬茶,莺歌,你便替二太太吃了她的茶。”
那大侍女颔首称是,叫李氏一颗心如同刀绞,方才被她连甩几个大耳光,现在又要给她敬茶,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裴老二原本也是不平,但想到老太太松口了,心中也是舒坦了些,抬头狠狠看了一眼裴宏怿,念及李氏的儿子风哥儿与自己亲厚得多,比这小子不知好了多少,心里也就平衡些了;更别说女儿是个赔钱货,裴玫有或没有也不打紧。
不得不说,精虫上脑的男人智商全为负,再好难道能比得过至亲骨肉?
在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的裴老二顿了顿,抬头道:“母亲,琳儿……李氏过门,那也是母亲的孙女啊,母亲怎能看着她死?”
“看着她死?”老太太对于那差点坏了自己孙儿名声的臭丫头欲除之而后快,跟旁的男人搅不清楚,暗结珠胎还敢一口咬定是孙儿做的孽,转念想想,李氏母女这回将平阳伯府闹成这样,要是温宁和裴宏碁真的起了间隙,沉塘未免便宜了,缓缓转身,看着温宁,“帝姬……”
“祖母自行处置就是。”对于老太君温宁还是相信居多的,当下也就将人交了出去,“只是这事可不能不查清楚了,可别坏了裴家的名声。”她将“裴家”两个字咬得极重,老太君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当下点头。
裴老二闻言大喜,心中不免庆幸老太太还是疼自己的,忙去扶趴在地上的李氏,又转头向老太太道:“多谢母亲。”
老太太见儿子这痴迷样,忽然就后悔当年不将他掐死,也好过现在这样为了个女人给自己和孙儿寻不痛快。当下不冷不热的说:“还不回去,留在这里给人看什么笑话!”
裴老二一面诺诺应着,一面转身而去。待两人出了院子,老太君才像是脱了力气,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