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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榛子在山洪之时失了短剑,花狐狸的长索刚才也为了转移杜老大的注意力扔掉了,而郁子宁本身就没带武器,面对兜头而来的一片刀光剑影,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做出了同一个决定,各自选了一个目标,空手夺白刃。
一柄钢刀被郁子宁夺在手里,立刻锋利了十倍,朝那些黑衣人砍了过去……
就下辈子娶她!
她向来珍视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是今天她胸腔里是满满的愤怒和杀意。她要杀光这些人,杀光所有要害她、害她亲近之人的人!
手中钢刀的似乎在回应她的愤怒和杀意,每一下挥出,都带着入骨的寒意,直逼对方要害。一时间几名黑衣人被她慑住,远远地围着打转,不敢靠前。
花狐狸和小榛子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是招招夺命,不多时,就有四五个人倒了下去。
饶是如此,对方也还有三十多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人也都不是小虾米,三个人渐感吃力。
花狐狸瞅了一个空挡,猛然摔出几颗黑色的小药丸来,随着一阵细碎的声响,一阵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
“不好,有毒!”黑衣人大惊,纷纷掩住口鼻掠身后退。
三人趁着他们惊慌失措的空当,齐齐震开数名黑人,冲破包围,施展开轻功,急急掠逃。
“追,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单城!”杜老大铁皮弓拄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冷声地命令道,杀意从全身上下迸射而出。
一定要杀了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狐狸眼的男人!不止是为了主子,还为了他满腔的羞愤。
想他活了二十几载,还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竟然被一个武功不及他的人暗算了,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三个人一口气奔出几十里,小榛子回头望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已然紧追不舍,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哪辈子才能回到单城去?想着他蓦地停住了脚步。
“小榛子?你干什么?”郁子宁见他停下,也急忙顿住了身形。
小榛子伸手从袖袋里一掏,便掏出一个锦盒来,塞进她手里,“娘娘,麻烦您回去之后把这个交给穗儿,还有,告诉她,如果我能活着回去,一定会娶她。若是我死了……就下辈子娶她!”
言罢身形一转,便朝那些黑衣人直直地冲了过去,“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他是想拖延时间!
小榛子一边往回飞掠,一边心思急转,除去被杀死的和被花狐狸软筋散放倒的,追来的黑衣人一共有二十人。他一个人绝非对手,但是前面有一段狭窄的山缝,在那里拦住他们,为郁子宁和花狐狸争取一点时间还是很有把握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活命的机会恐怕是十分渺茫了。穗儿的脸庞在眼前一闪而过,让他的心猛然痛了起来。
穗儿,很抱歉,我这条命是皇上的,为了皇上,我死不足惜。我欠你的,也只有来生再还了!
默念了两句,他双脚踏住一块山石,腾身而起,将头上攀岩而过的藤条拽了下来,牵在手中,横斜地挡住了这条仅容两人通过的山缝。
那些黑衣人到了近前,见他想凭一个人几根藤条,就想拦住他们的去路,脸上均现出不屑的表情。不由分说,挥刀便砍了过来。
小榛子冷笑一声,手臂一挥,那藤条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扫向率先冲上来的两个黑衣人下盘。
那两个人急忙腾身躲过,谁知刚刚跳起来,另一根藤条便拦腰扫了过来。空中不好躲闪,二人被结结实实地扫了出去,咚咚撞上了随后赶到的同伴,摔成一团。
另外几个人看到同伴遭到暗算,着恼地冲了上来。无奈山缝狭窄,他们人多反倒不好施展,动作慢了不止一拍。
小榛子独身一人,又居高临下,占了不少的优势。而且他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想缠住他们,将手中几根藤条舞得眼花缭乱,专门袭击他们的手肘膝盖以及柔软之处,一时间倒是让二十多人手忙脚乱起来,吃了不少的亏,心头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恼火!
那些黑人毕竟不是普通杀手,如此几次,便有人反应了过来,“快杀了这小子,他是想拖延时间,让那两个人逃走!”
听他这么一喊,其余人立刻冷静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眼神一凛,双脚一点地面,跃身而起,挥着手中的钢刀便朝那几根藤条砍了过去……
险象环生
能挡住这些人,全仰仗了这几根藤条,小榛子见那人冲着藤条来,急忙挥起一根藤条朝他扫了过去。这空当另外一个黑衣人闪身而至,挥刀朝他腹部横扫过来。
他大吃一惊,急忙飞身后退,躲过了一刀。然而后退之时,那攻出去的藤条也就势撤了回来,只听得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三根藤条就伴随着无数碎石落了下来。
而那黑衣人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击过后,又欺身而来,连连挥出七八刀。
小榛子慌忙横起藤条来挡,可是藤条哪里能抵挡得住钢刀,像是被切萝卜一样削成数段,他也被逼得连连后退,让出了山缝最狭窄的地方。
其余黑人趁机蜂拥而过,挥动手中兵器,齐齐朝他砍了过来,一时间将他迫得手忙脚乱,应对不暇,破绽百出,手臂上腿上被划出几道血口来,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这样下去,恐怕拖延不了多长时间,他咬了咬牙,索性放弃了防守,不要命地迎向挥舞而来的兵刃。反正都是一死,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一双是一双!
二十个黑衣人被他足足地缠住了一刻钟的时间,又急又恼,招式也愈发凌厉起来,恨不得一下就把这个不要命的小子劈成两半。
一个被同伴挤在外围、无法上手的黑衣人,瞅准了小榛子一个破绽,将手中的钢刀当做暗器直直地投了过去。
小榛子被四五个人缠住,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寒意,却也无暇躲闪,抱着赴死的决心,狠狠地劈向其中一人。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只听得叮地一声,直逼后心的寒意蓦然撤去,随即一个紫衣的人影逼退了两名黑衣人到了近前,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走!”
原来是郁子宁赶了来,关键时刻打落钢刀,救了他一命。
他吃了一惊,还不等反应过来,便感觉头顶一暗。匆忙一扫,竟是一块巨大的山石轰隆隆地滚落了下来……
你还是亲口去对她说吧!
轰——
山石落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朕的半个山坡几乎都摇晃了一下。火星和碎石四下飞溅,腾起一片尘雾来!
有几个黑衣人躲避不及,被那大石头砸成了肉酱,其余人纷纷往旁奔逃躲避。
小榛子虽然及时躲开了,还是被溅了一身的尘土,定了定神,看向兀自拉着他手臂的郁子宁,“娘娘,您怎么回来了?”
郁子宁淡淡一笑,将那个小锦盒塞还给他,“这种肉麻的情话,我可不好意思替你传达,你还是亲口去对她说吧!”
言罢也不管他,飞快地往前掠去,跟从山脊上跳落下来的花狐狸汇合一处。
小榛子略怔,回头望了一眼,那巨大的山石将那山缝堵了一个严实,那些黑衣人恐怕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心下一宽,也赶忙追了上来。
“怎么回事?那石头是花公子弄下来的吗?”追上二人,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嗯!”花狐狸翘唇一笑,“这都多亏了你缠住他们,不然他们追得死死的,我哪有时间去搬石头?”
小榛子知道他们是不想让自己独自赴死,心中不觉暖了一暖。
“你的伤没事吧?”郁子宁扭头来关切地问道。
“皮肉伤而已,没事的!”小榛子答,语调有些轻快。
郁子宁现在也无暇给他包扎,飞快地说道:“我们不能再跟他们纠缠了,这样下去迟早会死的。”
“嗯!”花狐狸也表示同意,“还是赶快找个城镇,稍事休息,再做打算!”
小榛子对他们的想法表示怀疑,“可是难保城里没有宣王爷的人……”
郁子宁看了他一眼,“你说暴露在荒郊野地好,还是隐藏在人堆里好呢?”
小榛子恍然大悟,的确,与其被敌人一目了然地追踪,不如隐藏在人堆里,让他们找不到!
三人故布疑阵,将那些黑衣人引到另一个方向,便全力施展开轻功,一路奔进了一个叫玉泉的小城。
花狐狸在街上顺了一个看起来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的钱袋,三个人便找了一家隐秘的客栈住了进去……
主仆三人
一进房门,郁子宁便飞快地写了一张药方和一张物品清单,交给客栈伙计,让他帮忙去抓药买东西!
他们三个现在形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实在不宜上街!
她的写的时候花狐狸匆匆扫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等那伙计走了,他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写的是什么药方,看起来很像华容膏!”
郁子宁一边给小榛子包扎着伤口,一边笑道:“就是华容膏,不过是我改良之后的华容膏!”
“哦?”花狐狸愈发惊讶了,“莫非那个假货易容所用的就是华容膏?”
“嗯!”
“难怪了,我给他卸去易容的时候,感觉那药膏似曾相识了。”花狐狸恍然,再看向郁子宁的眼神便带上了几分光亮,“你知道吗?那华容膏是我娘研制出来的,只可惜还不等研制成功,她便过世了。
这些年,我一直想要完善它,却每每都想起我娘,又做不下去,没想到竟然被你做到了。我娘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吧?”
郁子宁虽然知道那华容膏是失败品,不过却没想到是花无影所研制的,有些意外。见花狐狸提起他娘来,眼神稍有落寞,起身来伸手来按了按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我没事!”花狐狸微笑起来,“我们还是先叫些东西来吃吧!”
“是啊!”他这么一说,郁子宁也感觉饿了,奔逃了一天,水米未进,不饿才怪!
三个人点了些吃食,狼吞虎咽地吃过,伙计也把东西买了回来。
郁子宁调配了华容膏,给花狐狸和小榛子分别易容过,自己也换做男装,易了容,便放下房钱,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此时三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小榛子是一个相貌平实、毫不起眼的家仆,郁子宁一张精致的俏脸变得有些婴儿肥,换上男装身形太过瘦小,看起来有些像尚未长开的书童。而花狐狸则便她易容成一个浓眉三角眼的俗阔少爷。
主仆三人上街来,买了三匹快马,置办了些必需品,便出了玉泉城,打马直奔单城而来……
简直是愚蠢之极!
“这个时候,你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百里川盯着窦心琼,眼神冰冷异常。他刚刚接到杜辉的飞鸽传书,就被她急急地叫了来,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杜辉在信上说,郁子宁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而且逃过了黑环门的追踪,很有可能已经赶回了单城。而且除了小榛子,她身边还有一个生着狐狸眼的高手跟随!
经过太庙一事,他对那个聪慧的女子心生忌惮,若是她回到宫里来,那么他谋划好的这一切恐怕无法顺利进行了。
而且,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颠覆江山的一幕!
在别人看来,他是万恶的逆党也好,是无可救药的混蛋也好,他都不在乎。可是他终究还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最残酷无情的一面!
窦心琼目光闪了闪,“皇上……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你心疼了?”百里川冷冷一笑,语带嘲讽。
窦心琼不理会他的讽刺,倔强地看着他,“告诉我实话!”
百里云眼神一瞬间幽黑起来,“身中两箭,被山洪卷走,你说他还有可能活着吗?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没有!”窦心琼嘴上有些匆忙地否认着,可是心头却在隐隐作痛。尽管那个男人带给她诸多伤害,可也终究彼此动过真情,她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可是他活着又能怎么样呢?他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他死了,她还可以享尽荣华富贵,这样有什么不好?想着她强行压下那一抹酸楚的情绪,“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百里云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我都不急,你却迫不及待了吗?”
窦心琼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眼底有了压抑的愤怒,“既然皇上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迟迟没有动作?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想法?你不要想欺骗我,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百里云不屑地哼了一声,“莫非你想让我现在跳出去,向全天下宣布,皇上已经驾崩了吗?简直是愚蠢之极!”
简直痴心妄想!
窦心琼被他嘲笑,心头愈发恼火,“那又怎么样?反正也没有证据表明是你杀了他!”
“的确没有,也没有证据表明他已经死了!”
“啊?”窦心琼愣了一下,“莫非……没找到皇上的尸体吗?那该怎么办?”
百里云皱起眉头,看着她的眼神带了森寒,“既然什么都不懂,就给我乖乖闭嘴。该做的时候我自然会做,用不着你来催,不要三天两头来烦我。”
“可是……”
“闭嘴!”
窦心琼还想说着什么,却被他毫不留情地喝断了,“现在立刻滚回去,看好你的儿子,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你连哭都没地方哭!”
窦心琼不甘的握紧了拳头,终究还不敢再多说,只得悻悻地转身离去了。
百里云看着她的背影,冷笑出声,“蠢不可言,还想母仪天下,简直痴心妄想!”
这两天银双坐立难安,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百里川和她约定半月之内回来,可是已经超出三天了,去没有半点音讯。就连穗儿和那些侍卫,也都跟宫里断了联系。
下面又快报频传,说彭水一带连日遭受暴雨袭击,爆发山洪,很多村落被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她一边忧虑着百里川,一边又要处理政务,可谓焦头烂额!
“姑奶奶,有消息了!”缨儿一脚踏进门来,顾不得见礼,便急急的禀报道,“五天前,皇上和宁妃娘娘出现在汾城,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求汾城知府派兵护送。途中遭遇暴雨山洪,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什么?”银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为什么五天之前的事情,到现在才传到宫里来?”
“因为彭水爆发山洪,官道被毁,护送队伍改走了商道,因此调查费了一番功夫。而且,由于水灾的关系,传达消息比平日要慢很多……”
“我不想听理由,我知道知道皇上现在在哪里!”银双暴躁地打断她的话。
缨儿眼神闪了一下,“奴婢已经派人在查了……”
正说着,有宫人急匆匆地进门禀报,“姑奶奶,正浩门急报……”
(今天更完 5。5)
长跪请罪
守卫正浩门的禁卫军士兵得到通传,急急地进门来禀报:“姑奶奶,汾城知府带着几十个汾城守兵在正浩门外长跪请罪!”
“谁?”银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谁在正浩门外请罪?”
那士兵似乎被银双的表情吓到了,怔了一下,才又重复道:“禀姑奶奶,是汾城知府薛光永!”
“汾城知府……那皇上呢?皇上在哪里?”
“只有汾城知府和几十个士兵,没有皇上!”
银双想到“请罪”二字,一颗心抑制不住地往下沉去,也顾不得身份了,拔腿往外就奔。缨儿心头也涌起了不安,赶忙起身跟了出来。
薛光永双膝着地,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了地上。两天两夜马不停蹄的奔波,历尽颠簸,让他形容憔悴,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大人,您快看!”一个士兵突然低声地喊了一句。
薛光永抬眼望去,就见一道栈桥从水下慢慢地升了起来,顺着那栈桥望去,正浩门旁的一扇侧门洞开,从里面跑出一人一骑来。
那马跑得极快,转眼就到了近前,薛光永定睛看去,上面竟然坐着一个面容冷丽的女子。正诧异间,就见那女子勒住了马,目光清冷地扫过他的脸,“你就是汾城知府吗?”
薛光永听她问自己,赶忙答道:“哦,是,我就是!”
那女子也不再说话,从马背上俯下身来,伸手对准后领一抓,薛光永就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被她提了起来,横着扔到马背上。
“哎,你要干什么?”薛光永急得大喊,那些士兵也都纷纷变了脸色,想要起身来营救。
“姑奶奶要见你!”女子冷冷地说了一句,便掉转马头,顺着来路疾奔而来。
进了宫门,马不停蹄地跑了百余米,就见前面来了一辆前呼后拥的辇驾,女子急急地勒住马,照样伸手一提,便将薛光永扔了下来。
辇驾停住,从车上走下一个二十多岁、雍容华贵的女子来,几步奔到薛光永跟前,“皇上呢?”
本宫让你说重点!
缨儿见他傻愣愣地盯着银双不答话,眼神一凛,“大胆,姑奶奶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薛光永这才如梦方醒,赶忙跪下磕头,“微臣汾城知府薛光永,叩见姑奶奶,姑奶奶千岁千岁……”
“本宫问你皇上在哪里?”银双心急如焚,冷喝地打断他的唱喏。
薛光永面容一戚,伏地便哭,“微臣有罪,微臣罪该万死,微臣没能保护好皇上和宁妃娘娘……”
银双听了这话一颗心更是深入了谷底,一把扯住他的衣服,“你给本宫把话说清楚了,皇上他……怎么了?”
“微臣奉命护送皇上和娘娘回京,谁知在途中得知官道被冲毁,微臣便去请示皇上和娘娘,是走水路还是走了私家商道,娘娘说……”
“说重点!”银双打断他啰哩啰嗦的话。
“是!”薛光永应了,赶忙把之前的细节都略了去,“进入商道不久,护送队伍就遇到了暴雨,只好原地驻扎。谁知道半夜之时,有人扰营偷袭。微臣等在娘娘的英明指挥下,应对到了天亮……”
“本宫让你说重点!”银双顿时火光了。
薛光永大概没见过这么凶的女性,愣了一下,才急急地应道:“是是,臣等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谁知道这时候爆发了山洪。
臣等护卫皇上和娘娘往高地撤退,那些杀手又趁乱来袭。榛公公为了保护娘娘和皇上去跟那些杀手拼命,娘娘和皇上见榛公公有危险,便前往去救,皇上就……就中了两箭,紧接着被山洪冲走了……”
“什么?!”银双眼前蓦然一黑,身子便往旁边歪了去。
缨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姑奶奶,您先别着急。”言罢又看向薛光永,“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后来……”薛光永伸手抹了一把泪,“后来娘娘见皇上被冲走了,便跳水殉情,追着皇上去了。榛公公见皇上和娘娘都走了,也跟着跳了下去。微臣无能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