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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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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倒是,”勒菲蒂说,“干这种行当,我们一向有的是时间。” 
  “托尼,你和班尼相互认识?” 
  “这还用说,”勒菲蒂说,他有时候也称为班尼。“我要是不认识他,怎么会带他进来?” 
  “托尼,你出生在东边?” 
  “对,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 
  他们送下了三个人以后,坎特开着自己的车,往勒菲蒂的旅店那儿去。 
  勒菲蒂松了一口气。“啊,你可麻烦了,你完蛋了。他们要干掉你。嘘嘘。幸亏我来了,唔。” 
  “我对你说过,我害怕,”坎特说。 
  “是啊,你害怕是有道理的。他们设下了埋伏在等你。那个狗杂种、狗娘养的放了你。” 
  “那一天就是我们谈售货机公司的事。” 
  “就是那一天。他们以为,你是妈的什么特工,想一下子就送你上西天。他们派人盯梢你。算了吧,现在我对你说一下我们怎么办。我下个星期还到这儿来,我们要和他们一起干。我们要干的是一场大买卖。他对我说,‘勒菲蒂,你是我的朋友。’他要告诉纽约方面。现在你要和他们一起共事,已经为你开了绿灯。你有了伙伴,他入伙也带了钱。你想拿多少——40,000美元,现金?——他也拿40,000美元现金,因为他不想跟我的人闹麻烦。他派个伙计与你共事,那人带着帐簿等一套东西。我是你的伙伴。他想带我转一转,与他的人认识认识。你跟我一道。别问他妈的什么问题。你只是个工作人员,如此而已。你他妈的要发大财。” 
  他们在车上沉默了几分钟。 
  勒菲蒂说:“他们盯住了你的公司。幸好我到了这儿,否则我们的营业就砸锅了。” 
  “是这样啊。你可记得,两天前我就有个感觉,你救了我的命?” 
  “对,我记得。那家伙说,‘他妈的那人是什么东西,跑到我城里来。这是我的地盘。’” 
  “如果我一个人干这桩买卖,你可想过,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坎特问。 
  “是啊,可他们现在还在查你。他们不知道我在代表你。换句话说,如果你开了店,他们会钳制你,你也完了。” 
  “他第一次见到我,那副神态就让我害怕。他说,‘我正在找你。’” 
  “他是严厉的家伙。好了,你现在有了大买卖,那是个大老板,你知道吧。像你这样的人没有几个能见到大老板。在纽约,你不能和老板坐在一起。别提这些了,你现在干的买卖是这个地区的最大买卖中的一桩啊。上帝也不能碰你,因为我代表了你。” 
  坎特说:“如果一开始我能像现在这样了解买卖的危险,我根本就不会干的。” 
  因为我没有待在密尔沃克,勒菲蒂一直在抱怨。其实,这时候我正和妻子一起度假。由于肺部原因,她不能乘飞机。她的眼睛仍然酸肿,因为腕部损伤,胳膊上还上着敷料。如果不是这些毛病,她已可以自由行动了。我们乘了9个小时的车到了这个别具一格的海滨。在这儿,我们可以在沙滩上躺它几天。我每天要花几个小时与坎特和勒菲蒂通电话。她说:我们多年来难得在一起有这个假期,而你整天忙着打电话,我这样出来和你做伴有点名不副实。 
  我离开了只有10天。可是勒菲蒂对我不在密尔沃克现场很恼火。他以为我在加利弗尼亚。坎特的事向他表明我在筹集一桩大盗窃。上一次借口干抢劫活动溜走了,回来没有给他几千而只给了他几百也使他很懊恼。我向他解释说:抢劫后的分利中我受了骗。 
  “你在那里干的事真是滑稽可笑,”勒菲蒂说。“别的伙计对我说,你在那边又搞了一桩大行动什么的。别提了。他们在作弄你。上一次你说没有弄得足够的钱,你受了骗,也不提了。就当没有那回事,因为你在那边也没有什么根基。你笑什么?一定出了什么差错吧,朋友。那个女朋友把你弄得晕头转向了吧。多尼,这正是你的麻烦事儿。好吧,把女朋友带过来。他妈的,管我什么事。” 
  “不,我是在笑他,笑托尼。他对我说,他进去会见那人时,那人说……” 
  “没什么,你听我说。这事儿你用不着担心。一切都已经处理得很好。” 
  “我要是碰到那个家伙,勒菲蒂,我可不想让他们动手干掉什么人。” 
  “不会,不会,一切都很顺利,朋友。事情全都解决了。他很满意,这里一切都很好。” 
  勒菲蒂说,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的律师,也就是他的儿子乔和约翰,要为这种伙伴关系起草文件。文件上合伙人的名字中没有巴里斯特艾里,而用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巴里斯特艾里作为隐形伙伴,托尼·坎特作他的掩护人,投入自动售货机的营业,大量买通销路,也可能干些其他的营业。他们获得的利对半分红,勒菲蒂的红利从坎特所得的部分中扣除。 
  勒菲蒂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多尼。托尼已经把和他一起共事的史蒂夫弄走了,这是弗兰克说的。他说,不准让外人介入,即使当个雇工也不行。那个家伙我不能担保,你也不能为他担保。因此只有托尼能为他担保,这个不大好。因此,托尼只好给他一个星期的薪水,打发他另找工作。” 
  这样,特工“史蒂夫·格里卡”只好退出这一行动。 
  在这个基础上,联姻的双方是巴里斯特艾里家族和纽约的布拿诺家族。这对我们——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是成功之举,因为现在我们打入到两个黑手党家族之中。我们实际上是在和老板合伙做买卖。 
  “现在,你可想到回到密尔沃克?”勒菲蒂问。 
  “怎么,你打算干什么?” 
  “我要到那边去,可是我手头没有钱。今天在机场上花掉了500块。餐馆俱乐部拒绝接受露易斯的信用卡。我今天又接到了法庭的传票。下午3点10分,特工抓到了我。一个庞大的审判组要审讯我的人尼克这个家伙,时间是在8月15日。” 
  尼克就是尼基·马伦格罗,布拿诺家族的二老板。 
  “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待他?”我问。 
  “什么也没有,他们没有抓到他任何东西。与我也根本不相干。我并没有受到审问。无论传我还是不传我出庭,我坚持第五条①。别提他了,多尼,听我说。你到现在都不过来,你看,这儿的事要小心对付。我要把你慢慢拉进去,你听了这样的话别有什么不快活的地方。我到那里以后,要把你介绍给他们,就说我不在那儿你就是我的代表。我准备说,你是我的家族。那边一些家伙都是实权派,老板就在那里。他有这样的印象:你不想参与。” 
   
  ① 第五条(Fifth Amendment):《美国宪法修正案》第五条,主要规定在刑事案中任何人不得被迫自证其罪。 

  “托尼?啊,不,我就去的。” 
  “我们还要帮你在那边开一爿酒吧和便餐馆,在办公室附近找一套公寓。” 
  “那好。” 
  “注意,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这样我可以知道在哪儿找你。” 
  “我没有电话号码。” 
  “朋友,你听我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总得住在一个地方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住在旅馆里?还是睡在地道呢?” 
  “我住在她的房子里,可她没有电话。她没付电话费,他们断了她的电话。” 
  “我的帐目细表可不像你那样,多尼。我的帐目自己管理,你真让我笑话了。” 

  
  
第十一章 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



  我回到了坎特那里。我们把自动售货机的营业搞得还真像做买卖的样子。我们订了几台机器,并且在四五家酒吧和旅馆里安置了这种机器。我们的主要时间还是在搞调查研究。 
  我们要办的此案是:使坎特挤进秘密团伙里,好在密尔沃克经营业务;巴里斯特艾里把其他的买卖商人挤出去,他就可以采取威胁手段,对这项业务实行垄断,从事跨州商务活动。 
  我们想从他身上看看能否获得其他东西。比如,我们获悉:他拥有大规模的比赛赌注登记业务;在拉斯维加斯的卡西诺赌场,他参与分利;他从事非法的联盟活动。我们随时有机会澄清一些谋杀案件,以及诸如此类的情况。 
  勒菲蒂于星期五晚上乘飞机到了这里和巴里斯特艾里会谈,以便使我“悄悄挤进去”。我们3人乘车前往弗兰克那繁忙的大旅店的雅室。 
  勒菲蒂事先对我作了指示;让巴里斯特艾里先开口。这次会见是交谊性的,不要讨论业务。弗兰克和我们在一起搞买卖,他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内情。你只回答他的问题,对任何事都不要打听。 
  勒菲蒂说:“多尼,你就帮我一个忙吧。我真的喜欢你。我宁可待5年的牢房也不能失去你的友谊。在这儿干事处处都要无误,因为你能打出自己的牌。请相信我。” 
  我和托尼来到了酒吧间,等候召见。勒菲蒂立即就被带到巴里斯特艾里的桌旁,那儿靠着前面的大窗户。大家忙不迭地向他表示问候,互相接吻拥抱。 
  一个小时以后,旅店老板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陪同我们来到了桌旁。他60岁刚出头,生得矮敦敦的,一张皮肉松弛下垂的脸,黑头发,向后梳得很整齐。他身着深蓝色服装,整洁干净,像是影片里的老资格的黑手党党徒。 
  托尼已经和他一起见面谈过话,就介绍了我:“弗兰克,这是多尼,他是我的人,也是和迈克打交道的。”弗兰克介绍了围坐在桌旁的人。在场的五六个人中,有他的得力助手史蒂夫·迪沙弗。此人身材矮小,一脸凶相,只在两耳旁长着头发,头顶光秃。 
  弗兰克要了70美元的酒,和勒菲蒂交谈,谈到纽约的布拿诺家族他所认识的各方面的人,比如像我们的老板卡明·甘兰特,他称呼卡明的绰号“气垫”。他受过一些教育,还不是那种“话语不连”的粗俗之辈。 
  他在佛罗里达的福特·劳得戴尔的酒店里有销售业务。在谈到那里出现的事故时,他声色俱厉,拳头把桌子敲得咚咚响。他说,他上一周待在那里收钱,经营酒店的伙计拿出45,000美元的现金放在桌上。弗兰克说,他呼啦啦把钱从桌子上扔下,对那伙计说:“去你妈的45,000美元,我至少要有25万。”他说他在佛罗里达那里需要有个像勒菲蒂这样的人,好管理那里的销售业务,使情况好转起来。 
  我心里在想:这个家伙能把你哄睡觉,可是你决不能轻易惹他。 
  弗兰克干干脆脆,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时间在第二天晚上,星期六。 
  我们离开旅店的时候,勒菲蒂欣喜若狂。他说:“多尼,你可还记得,以往我们到沙贝拉旅店,‘气垫’在里面的时候,我们只好站在外面?我们连进都进不去。他出来时,对你连招呼一声都没有。托尼,在纽约你根本不能与老板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而这儿,我们不仅能和一个大老板同坐一张桌子,而且明天晚上还能去他家赴宴。多尼,你说说,在纽约会有这样的事吗?根本不可能。” 
  “他真不错,托尼,”我说。 
  “不过要注意。弗兰克喜怒无常,是个有善有恶的双重性格的人。发起怒来就像个野蛮的动物。他什么事都不会忘记的。他对罗克福德市的菲尔那家伙很反感,因为那家伙多年前曾骗了他一回。所以我建议从罗克福德经过芝加哥,因为芝加哥希望做一做罗克福德和密尔沃克之间的工作。” 
  “勒菲蒂,罗克福德那里的伙计控制的地方有哪一些呢?”我问。 
  “仅仅是罗克福德,别的没有。这儿由这个家伙控制,他比谁都更有权。” 
  “即使罗克福德那边的人大一些也是这样?” 
  “你说大一些是什么意思?指年纪大?这里没有什么年龄的界限。迈克说,这个家伙在中西部一带权力最大。光是待在密尔沃克这里他捞不到他所要得到的一切。他占有堪萨斯。克利夫兰市和底特律市属于弗兰克。我是才知道这个情况的。他天天坐飞机飞来飞去。每个星期在这儿待一两天。这家伙每个星期都用高级轿车送他母亲去教堂。多尼,1978年出产的高级车,停下来多气派。在这个城里,你要是不通过他,什么事你也干不成。所有的联络渠道都由他控制住。” 
  “勒菲蒂,他去不去纽约办些什么事?” 
  “一年去一两回,就那么多。他看什么人啦,他大都到西海岸一带,到那里办他的事,比如像在拉斯维加斯那里。” 
  “弗兰克在纽约那里有权吗?” 
  “他的权力遍及全世界,主要的权力还是在这儿一带。你笑话我吗?他们还有个委员会,能解决所有问题,他也在委员会里面。在上一次较量中,他和芝加哥老板把乔·布拿诺踢了出去。他认识所有家族的老板。他到纽约去的时候,就到甘比诺那个老家伙家里。老板的关系都平等。” 
  “他和‘气垫’的关系怎么样?” 
  勒菲蒂说:“他们俩互相敬重。我有时候也怕他。托尼,就让他讲,你就附和附和。” 
  “我可说错了什么话吗?”托尼问。 
  “刚才在桌旁,你还问一个家伙:‘你从哪儿来?’这一问把我吓了一跳。他们不喜欢听这样的询问。从来不准问谁从什么地方来。因为,他干吗问这样的问题?你是警察?当时你他妈的把我真给吓个半死。幸好弗兰克没有在意,否则他会回头问你:‘你他妈的是什么人?竟然问我的朋友从什么地方来?’上帝不允许你在讲话中多嘴。” 
  “我知道了,”托尼说。“我懂,我在学。” 
  “托尼,我还有话对你讲。到明年夏天,在搞地下交易方面你就是大红人了,连我你也不用求了。不过现在暂且不谈它。托尼,我们要向弗兰克强调:我们要有娱乐场所推销机器,要从事日常营业,要接管公司,要把别人逐步挤出去。在这方面你可不能松劲。那里的家伙可有两下子,不像安托尼·墨拉那样的狗杂种。他在这儿有个顶刮刮的王国,弗兰克就是大王啊。到目前为止,这里的人还挺客气。你知道那个史蒂夫·迪沙弗吧?就是在桌旁你见到的弗兰克的那个伙计?我对他很有印象。他杀的人和我杀的一样多啊。” 
  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独自开着黑色卡迪拉克牌轿车来接我们去他家赴宴。勒菲蒂向我使了个眼色——他不敢相信:一个老板会一个人到什么地方,更不用说亲自驾车了。 
  途中,弗兰克对我们说:“我有一班人马,个个都是好样的,就是年纪大了点儿,干起活儿不那么灵光了。我可以用一些值得信赖的年轻人,来管理我一些俱乐部以及其他行业。年轻人对当今世上的营业行情能相适应。” 
  勒菲蒂立即响应,说:“你要是干什么,多尼和托尼可以听命。你可以信任他们,他们人缘好。弗兰克,只要你需要,他们随时为你效劳。” 
  车子开了十分钟就到了他家,这是临湖的殖民地式的房子。头天晚上下班的人都聚集在弗兰克的弟弟彼特那里。彼特比当老板的哥哥高一些,不像他那么凶狠。他说:“我要是他,我就不喝中国那种茶,太热了,我受不了。” 
  我们被介绍见了弗兰克的妻子。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忙着烧饭烧菜,忙着招待。 
  弗兰克坐在桌子的首席,勒菲蒂坐在他的右边。两个女人只管招待,没有和我们同桌而坐。一共有5道菜,主食是小牛肉,很丰盛。餐桌上一瓶又一瓶的法国葡萄酒不停地送来,接着就喝路易十三白兰地。 
  弗兰克谈起了往事。有一段时期,他在密尔沃克商业区拥有7爿俱乐部,开展拳击比赛,其中许多比赛都是设计好的圈套。他说,当今他外出旅行,乘的是私人喷气飞机,在大型机场都无进进出出方面的麻烦。他说,他旅行总是用化名——都用伦尼·弗兰克。 
  宴会的气氛热烈,大家都很轻松。不过,我和坎特还得保持注意力,不能随便,说话和行动都还得注意分寸,以兔惹怒了他,这毕竟是家族老板的家。 
  第二天是星期天,晚上有个盛大的“活跃气氛”宴会,作为意大利高尔夫球队义赛的开始项目。弗兰克说,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参加这样的宴会,因为他和委员会的头头路易·法佐为敌。“不过,他已经死了,”他说,“0。38的子弹,中了5枪啊。”他哈哈大笑,可这并不是开玩笑的事,0。38口径的子弹啊。因此,他打算出席宴会,让人们感到意外,“有点乐趣”。他邀请我们作为客人与他一起去。 
  他弟弟彼特说:“我和那里一些人也有仇,给他们来一点威胁也无妨。”勒菲蒂说:“小威胁根本伤不了人。” 
  我们一行来到马克·普拉扎饭店的大舞厅,参加“活跃气氛”宴会。我们到得很晚。 
  我们到了大门口,晚会委员会主席、饭店主人赶忙跑了出来,连连向弗兰克表示歉意:他们事先不知道他要来,连桌子也没有给他摆好。 
  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大家都在吃开胃的水果色拉。侍者忙忙碌碌在招待客人。大家都已经看着我们,轻声议论。他们显然知道,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是什么人。舞台的正中有一张桌子,本来是为了晚会的活动而设的。主人请附近的人们离开,让给我们用。没有一个人有怨言。这样就为我们重新设置了一张桌子。接着,他们领我们进去,把我们安排好了座位,侍者都围着我们转。我们的餐桌上专门有两三个侍者服务。 
  就餐以后,人们忙不迭地到我们这边来表示敬意。“弗兰克,你好有精神……,”“弗兰克,你光临这儿真使我们感到高兴……。”我从来没有目睹过这样的场面,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弗兰克大摆其威风。“这位是勒菲蒂,这位是多尼,他们从纽约来,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位是托尼,来自巴尔的摩,也是我的好朋友……。”本来他要向我们介绍一下那些人,可他对他们不屑一顾,接着和我们聊天,让那些人站在那里,弄得他们一个个都不自在。 
  有两个人作了介绍。一个是卡门·巴西里奥,是个拳击手,也是请来的客人之一;另一个是约尼·德斯蒙德,他在晚会上表演歌唱。 
  晚会的活动结束以后,弗兰克说:“我们走,到告密的那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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