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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外,谈笑一杯中”,更是神来之笔,将一种洒脱不羁的名士气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107章 小妖女的消息()
余长宁端起案上酒杯轻呷一口,啧啧撇嘴,神色好不惬意,笑道:“谨此一首,恭贺房大人寿辰之喜,献丑了。”
房玄龄恍然回神,捻须笑道:“余兄弟果然高才,老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哈哈。”
李世民感同身受地颔首道:“尔不过区区庖厨,吟诗作对竟能让当朝大学士惊叹不已,不知少年郎可有兴趣入我弘文馆专研学问,求得功名正途啊?”
弘文馆乃大唐学文渊薮,集聚多位学士英才教授生徒,数十名学生皆选皇族贵戚及高级京官子弟,可谓声名显赫。
除了余长宁之外,帐内人人惊愕,目光齐刷刷瞪着太宗,显然没意料到他竟如此高看这小小的厨子,不惜坏了规矩也要邀请他加入弘文馆,当真是不可思议。
李泰立即拱手禀告道:“启禀父皇,弘文馆的学生皆是贵胄显赫,岂能让一个不学无术的庖厨加入?请父皇三思啊。”
“不错,上品无寒门,儿臣也觉得父皇此举有失轻率。”李承乾亦起身拱手。
长乐公主心头一动,隐隐约约猜到了太宗的心思:莫非父皇是想在比试招亲之前提升一下余长宁的身份,免得到时候被人嘲笑?
心念如此,但她还是不敢肯定,不禁踌躇该不该帮余长宁说上几句好话。
余长宁却如没事人一般丝毫不见惊喜,看太宗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陛下,这专研学问主要是干什么?”
李世民开口解释道:“弘文馆每天都有大学士为学子们教授传习学问,除此之外,学子还可以在大学士的带领下修撰编撰各种历代典籍,对增长学问见识有很大的好处。”
余长宁顿时兴趣缺缺,带着一副商量的口气道:“陛下,这个草民能不能不去啊?”
闻言,李世民显然有些惊讶,两道剑眉猛然一抖,问道:“为何,莫非你觉得弘文馆还放不下你这尊大神?”
余长宁摇手笑道:“启禀陛下,草民不喜读书,不爱学问,而且志不在官场,唯求逍遥快活一生,所以对于陛下的厚爱,草民只有拒绝了。”
李世民没料道他竟如此不识抬举,一时间脸膛神色不由有些难看。
房玄龄老眼一闪,呵呵笑着圆场道:“就你这嘻嘻哈哈的模样,那些为人严谨的大学士怎受得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便会将你轰出来,辜负了陛下一片良苦用心。”
“房大人真是见微知著。”余长宁点头一笑,“其实草民目前最关心的,是如何拓展酒肆生意赚得更多银两,或许这就是因追求不同,所以想的也不同。”
长乐公主见如此一个大好机会被他轻易浪费,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这人脑子里装的莫非是猪脑?他真的要顶着一个厨子头衔来参加比试招亲?
太宗沉吟片刻,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悦,淡淡道:“你倒也安于现状,那就好好当你的天下第一厨吧。”
当巡夜的更夫敲响亥时的梆子声后,太宗带着皇子公主们出府而去返回皇宫。
房玄龄目送御驾磷磷远去后,摇头叹息着去了厨房,见余长宁正在四下指挥张罗收拾,当头便是一句:“余老弟,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余长宁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道:“房大人何出此言?在下一直可是循规蹈矩啊。”
房玄龄不屑地笑了笑,低声埋怨道:“若非陛下君心明断,胸怀广阔,就凭你刚才那一番话,杀十次头都不够。”
余长宁思忖了一下,突然又笑了:“即便如此,那总不可能天子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还不能拒接吧?”
“即是要拒绝,你也要选择方法啊!”房玄龄苦笑道,“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皆恩泽,余兄弟若不能体会到此点,只怕早晚有杀头之祸。”说罢,他摇头一叹,慢腾腾地去了。
望着房玄龄孤单离去的背影,余长宁若有所思地久久矗立,一时间不禁有些迷茫了。
接下来几天,余长宁愈发懒散。除了偶尔进书房翻看一下书籍,大多数时间他要不去酒肆晃晃,要不就干脆回府蒙头睡觉,无所事事得心头发慌。
这一日来到酒肆,余长致正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见他一副空闲懒散的模样,顿时心生羡慕,叹息道:“二弟,你过得可真是神仙日子啊,我怎么就没有如此好运?”
余长宁拍着他的肩头笑道:“大哥身为长子,自然要担负起家庭重责,怎能和我这个闲人比较。”
“哎,什么闲人,你可是我们余家未来的驸马。”余长致大笑着拍了他一下,“那日去房大人府中做菜时,我偷偷看了长乐公主相貌,真是美若天仙,绝艳非凡啊,二弟你真有艳福,公主竟与你有前世姻缘,看来咱们余家大富大贵指日可待。”
想起这件事余长宁就头痛,摇手苦笑道:“唉,别说了,我都快愁死了,真不知如何才好。”
余长致以为他在焦虑比试之事,不由正色开口:“放心吧二弟,大哥相信你一定会在比试招亲上脱颖而出,抱得公主归的。”
余长宁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见锅内早已是青烟四冒,顿时笑道:“大哥,你若再说几句,这锅内的菜只怕要糊了。”
余长致恍然一拍大腿,急忙将锅中菜铲入了盘内,望了望门口却又嘀咕道:“咦,怎么还不见有人来端菜,莫非今日很忙么?”
“这里不是还有一个闲人吗?”余长宁笑嘻嘻地上前将菜肴放入托盘中,问道,“大哥看看是哪一桌的,我送去便可。”
“好,此菜送到二楼翠竹厅,长宁快去快回。”
余长宁端上托盘出了厨房,又脚步匆匆地上了二楼,目光四下巡睃一圈,终于看到了门牌上写着“翠竹厅”的隔间,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便推门走了进去。
隔间内宽阔雅致,灯烛煌煌,八仙桌前坐满了食客,正在吃茶闲谈。
余长宁刚看那几人一眼,却猛然间心头一跳,显然大觉意外。
食客共有五人,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一个玉面带煞的尼姑,一个手持拂尘的道长,都是他与瑶瑶冒名参加武林盟大会时见过之人。
若他没记错的话,和尚乃少林方丈无尘大师,尼姑是娥眉掌门天心师太,最后那道长却是华山掌门田元子。
除了这三人,另两人则是一位矍铄健旺的老者与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此刻,那矍铄健旺的老者正捋须笑道:“三位掌门许久未来长安,一定得多住几日才是,好让公羊朽略尽地主之谊。”
公羊朽?公羊世家家主?
余长宁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将菜肴端上了桌子,又装作为他们添茶拖延时间,以便偷听谈话。
无尘方丈一声阿弥陀佛,淡淡笑道:“公羊家主客气了,我们三人一路风餐露宿连日赶路,可惜还是没能追上那小妖女,倒是前来叨扰家主了。(http:。)。”
闻言,余长宁端茶的双手突然一颤,若非他反映敏捷,非把茶盏摔在地上不可。
天心师太瞄了一眼身旁这个冒失的店小二,一声冷哼恨恨道:“那小妖女乃女魔头慕容秋的亲传弟子,不仅武功高强狡猾非凡,那可让人心生幻觉的摄魂曲更是让人不可小视。”
“不错。”田元子拍案正色道,“洛阳一役,我等本来已将她围在了一处破庙之内,可那小妖女诡计多端声东击西,方丈不防之下被她突出了包围,转眼便不知了去向。”
无尘方丈老脸一红:“妖女确实狡猾,竟亵渎我佛藏身于佛像之内,老衲一是未察竟被她钻了空子,唉,说起来真是惭愧。”
余长宁听得心头暗爽:不愧是小妖女,轻易将敌手玩弄于鼓掌之间,只要不碰到那劳什子的剑斋传人,寻常人等岂能难得她分毫。”
田元子皱眉思忖了片刻,叹息道:“妖女那日偷偷夺走了魏公残壁,我们以为她一定会返回魔教,谁料她却反行其道向西面逃窜,当真打乱了我们的部署。”
公羊朽缓缓颔首道:“道兄不必气馁,根据可靠消息,那妖女曾在同洲现身,说不定此时已进入了关内道,放心,老夫会派人继续查探,一定为你们查明她的行踪。”
天心师太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多谢家主仗义相助,若能夺回残壁,家主必定首功也!”
公羊朽哈哈大笑,却又连连谦虚拱手。
第108章 无耻暗算()
其后他们再未讨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余长宁也不好过多停留,退出了隔间,心里却是义愤填膺。
这四个老东西实在太可恶了,吃饭之前也不忘了算计一下美丽动人的小妖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行,为了我与小妖女暧昧的友情,今日若不教训他们简直有损我玉面小郎君的名号。
心念及此,余长宁顿时打定了主意,步履轻快地下了楼,亢奋的情绪却又冷却下来,寻思:不行,他们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我得谨慎一些才好,需想一个万分周详的办法。
“要不朝他们菜里吐口水?”刚冒出此等念头,余长宁又立即否决,不行不行,这样太没品了,而且也给不了他们多少教训。
放巴豆粉,施**烟,下鹤顶红?保管他们欲仙欲死!
“唉,简直是馊主意,先不要说在哪去找毒药,若他们在宾满楼毒发身亡,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想来想去,余长宁都没有想到一个妥当的主意,一时间不由大感棘手。
此刻,画眉提着一个包袱走来,见他在此不由笑吟吟地问道:“公子,你来上茅厕么?”
“啊?”余长宁恍然回神一看,却见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了茅厕边,不由笑道:“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尿急,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潜意识了。”
画眉不知道他说那潜意思是何意思,展颜笑道:“二夫人吩咐奴婢去后园补一补墙角,公子,那画眉告辞了。”
余长宁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而去时突然一愣,猛然问道:“画眉,你刚说你要去干什么?”
“去后园补墙角啊,莫非不对么?”
“吔?那你手上拿的可是石灰?”
画眉拍了拍布袋笑道:“对啊,我刚从市集买回来的,老板还少算了我三文铜钱呢!”
余长宁惊喜一笑,急忙上前从她手中抢过了包袱,正色开口道:“画眉,这些粗重活岂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来做,补墙角这些小事就交给少爷我吧!”
“公子,这怎么能行?”画眉大惊失色,急忙摇手拒绝。
“行的行的。”余长宁点头如捣蒜,笑嘻嘻道:“画眉,你去吩咐店小二多给翠竹厅那几位客人倒倒茶水,可不能怠慢了。”
画眉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笑道:“好的公子,我这就去给店小二说。”
见画眉离开,余长宁抱着一包石灰贼兮兮地进入茅厕稍事布置,又出来躲在了后面花丛之内。
虽离茅厕有一段距离,不过那一股味儿实在过于强烈,竟熏得他难受不已。
掏出怀中丝巾偷偷蒙上自己的脸面,余长宁长嘘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炯炯目光盯住入厕处却是不放。
此时正值申时初刻,由于不是三餐时间,酒肆中并没有多少客人,所以入厕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余长宁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正在不耐烦之际,终于双目一亮,见到那华山掌门田元子正脚步轻快地向茅厕而来,掀开布帘便走了进去。
“唉,可怜的道长,为何来的不是方丈或者师太呢?看来只有选择你了。”
余长宁阴恻恻地一笑,抱着石灰走出花丛,又昂昂大步地紧随而入。
刚进茅厕,田元子正背对他小解,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儿,模样看起来甚是惬意。
余长宁轻咳一声,压低嗓音沉声开口道:“道长,可以帮个忙吗?”
田元子闻言一愣,转过头来不耐烦道:“什么事?”
然而还未等他看清出声之人,突然一片白影迎面扑来,电光石火间便扑到了眼前。
田元子没料到竟在茅厕遭人暗算,不由心头大骇,身下爽快的滔滔水流惊得顿时分了岔。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反映,那片白影已是飞入了眼中。
田元子只觉双目剧烈疼痛犹如针扎,“啊”地猛然大叫一声,双手平推而出想要袭击那偷袭之人,不料又是许多细腻干涩之物飞入口里,一时间不由为之气窒,满嘴粉末,连喉头都嗌住了,再也叫不出声来。
虽是如此,他毕竟有着绝世武功,岂会轻易让敌手近身,“啊啊”叫着一通乱踢乱打,突然又提起真气猛然一喝,竟凌空跃起冲破了房顶,瓦砾宛如冰雹落得到处都是。
余长宁没料到这老道中了招还如此厉害,顿时感到措手不及,可惜他又不会轻功,自然不能跳上房顶追打,只得用力掷出手中棍棒希冀将田元子打下来。
田元子双目虽瞎,然耳朵还是精明,闻到风动早已有所防备,右腿一抬不偏不倚地踢在了袭来棍棒之上,转眼便将棍棒踢飞出去。
余长宁暗道一声可惜,又想捡起地上的瓦砾打他,不料一声木头断裂声响,茅屋房梁竟是突然折断,整个屋顶也为之崩塌,好在他眼疾手快急忙跑了出去,否则非被压成肉饼不可。
再看那田元子,却是摔入茅厕旁边的粪坑里不停下沉,大嘴张开“啊啊啊”连声惊叫,双手惊慌晃动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然而可惜双目不能视物,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见状,余长宁差点笑出声来,急忙回身轻步离开,待到出了院子又快步跑回来高声叫道:“啊,茅屋怎么坍塌,快来人啊”
正在粪坑里兀自挣扎的田元子听到人声,喜得差点哭出来,“啊啊”地叫个不停是,生怕来人没听见。
余长宁冷冷一笑,口气却是故作惊奇道:“咦,粪坑里怎么有人?别慌别慌,我来救你。”
说罢,他跑到廊下找来一根挑水用的竹竿,又跑回来忍着笑意道:“快抓好,我将拉你上来。”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田元子大口地喘息了一下,双手四下探寻终于抓住了竹竿,在余长宁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爬了出来。
此刻院内人影晃晃,脚步咚咚,酒肆内的食客、店小二、厨子等等听到余长宁的呼喝,全都一股脑地冲了进来帮忙,见到田元子全身臭粪地躺在地上兀自喘息哀嚎,全都惊呆了。
余长宁挠了挠头皮,讪讪笑道:“刚才这位道长不小心掉进了粪坑里,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救上来,大家快打水帮他洗一洗。”
见状,公羊朽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快步上前惊声道:“啊,道兄,竟是你,以你的绝世武功怎么会掉入了粪坑?”
田元子有口不能言,啊啊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http:)。
无尘方丈见他模样有异,两道白眉不由一挑:“道兄此等模样,莫非是遭了小人暗算?咱们快去看一下。”
“这么臭,要去你去。”天心师太手掌扇了扇鼻翼前的臭气,竟是万般不情愿。
此时,店小二们齐心协力地打来了几桶井水浇到田元子身上,待到将臭气冲淡后,又端来一盏热茶让他喝下。
田元子何曾如此狼狈过,老脸一抽又翻江倒海地连连呕吐,直将胃里的苦水全吐出来方才了事。
公羊朽又惊又怒,眉头一皱终是忍住臭气扶起田元子道:“道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晓是田元子英雄了得,饱经风浪,此刻也差点哭出声来:“贫道如何晓得?总之是被敌人暗算偷袭了!”
闻言,公羊朽脸膛顿时一沉,长安城毕竟是公羊世家的势力范围,如今堂堂的华山掌门竟在此地遭到敌人偷袭,而且还是在他公羊朽的眼皮之下,如何不令他大感意外。
略一沉吟,他招手示意刚才那年轻公子上前,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公子听得连连点头,转身疾步去了。
田元子今日大跌颜面,一张老脸气得又黑又红,嚷嚷解释道:“那偷袭之人实在卑鄙无耻,竟用石灰撒眼这类的下三滥招数,若非贫道临危不乱,否则一定被他害了。”
余长宁听得暗笑连连,心头好不爽快。
第109章 突如其来的惊喜()
“那道兄可有看清那人模样?”无尘方丈捋着白须问道。
“咳,当时贫道眼里全是石灰,怎能看得清楚?”田元子神情悲愤地想了半天,突然望向余长宁道:“小兄弟,刚才你第一个到达这里,可有看清那凶人的模样?”
余长宁装模作样地回忆半天,恍然道:“我来之时,的确看到有一个黑影突然飘过,然而那黑影动作实在太快,嗖地一声就消失不见了,所以我也未能看清。”
闻言,公羊朽顿时大失所望,沉声问道:“小兄弟可否记得那凶人逃走的方向?”
“他翻过了墙,向那边逃去了。”余长宁胡乱指了一个方向,脸上正色无比。
公羊朽老眼一闪,说道:“师太你留下来照顾道长,老夫与方丈前去看看。”
无尘方丈轻轻点头,手中禅杖一跺地面,施展轻功跟随公羊朽飞步去了。
余长宁心里微微得意,暗道:即便你们追到天涯海角,也想不到真正的凶手就在眼前,贼喊做贼瞒天过海,哈哈,真是高招啊!
傍晚回到府中,余长宁兀自大笑不停。
余长远见他如此开心,不由好奇笑问:“二哥你今天捡到银子了么,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听听?”
“佛曰:不可言,不可说。三弟你不会明白的,哈哈。”余长宁又是神秘一笑,神色却是好不得意。
此刻余长致正好进了大厅,愁眉不展地道:“二弟你倒是笑得开心,可惜酒肆的茅厕被那臭道士毁了,又要花咱们不少银子。”
“没关系的大哥,那茅厕又破又旧,是时候也该换换新的了。”余长宁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笑容。
余长远听他二人如此说话,急忙好奇追问,余长致将今日发生之事侃侃道来,说了田元子掉入粪坑后的狼狈模样,顿时又惹起了一阵大笑。
笑罢,余长宁这才发现未见罗凝,不由奇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