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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平正哭泣着给公主述说余家被抓的事情,当听见父皇决定三日后将余府满门处斩时,长乐公主娇躯一阵颤抖,眼眸中瞬间恢复了神光,惨白着脸喃喃自语道:“不行,本宫得去见父皇,请他无论如何都要刀下留情。”说罢,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婉平膝行而上拼命地抱住长乐公主的腿,哭喊道:“公主你被禁足在此,岂能不顾皇命出去?若是陛下龙颜大怒,后果难料啊!”
长乐公主两眼闪着莹莹泪光,咬牙断然道:“若是本宫不去,那严姑他们就死定了,即便父皇责罚,本宫也不会害怕。”
婉平哽咽出声道:“公主,你与驸马爷本是假成亲,现在算上时间刚好一年,你何不顺手推舟了却这段孽缘,又何必还为了余家而强出头呢?”
长乐公主默然良久,闭上美目喟然一声长叹,泪如雨下地开口道:“余家乃长安商贾世家,从来安分守己,谨慎度日,是本宫昔日为了一己之私,强迫余长宁与我成亲,才种下了这段孽缘,若是没有本宫,他们应该母慈子孝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余长宁说不定早就迎娶了那位美丽动人的陈姑娘,从而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都是本宫的自私,他们才会落到了此等田地,婉平,事已至此,本宫情何以堪?”
婉平听得心头一热,也是泪流不止,哽咽道:“公主对余家如此有情有义,奴婢尤感敬佩,但是公主皇命一下,覆水难收啊!说不定你不仅救不了余家,而且还会让害了自己。”
长乐公主伸出手来扶起婉平,凄然一笑道:“世间之事何能全如人意?本宫不求尽善尽美,只求问心无愧,余家本宫是救定了!”
婉平默然良久,突然点头道:“公主,奴婢替你引开把守殿门的太监,你保重。”
长乐公主郑重地点点头,美目一片决然之色。
得知长乐公主未经传召擅自前来,李世民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神情,放下看了一下午的羊皮书信,淡淡道:“宣长乐公主入内觐见。”
话音落点,禀告的内侍转身而出。
李世民略一思忖,拿出奏折将那张羊皮书信遮挡在下面,这封书信实在太重要了,绝对不能被第三个人知晓。
长乐公主缓步走入了殿内,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刻对于她和余家都是生死悬于一线,一念之间,可保全性命,或者全都人头落地。
望着御座上肃穆威严的父皇,长乐公主不禁生出了一种如同隔世的恍然之感。
曾几何时,她是父皇最为钟爱的女儿,连连妙语总是逗得父皇开怀大笑,父皇累的时候,她会乖巧地替他捶背,父皇渴的时候,她会细心地端来一盏热茶,然而今天再看到父皇,长乐公主却觉得他离自己好远好远,仿佛已经不认识他一般。
沉重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长乐公主没有哭哭泣泣,也没有磕头请饶,她双手压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淡淡开口道:“长乐公主李丽质,见过父皇。”
一句“长乐公主李丽质”刺得李世民心头一痛,望着她犹在红肿的双目以及俏脸上隐隐的泪痕,李世民喟然一声长叹道:“长乐,你不该来的。”
“没有该不该来,只有愿不愿意。”长乐公主坚定地说了一句,跪在地上一个大拜,亢声道,“儿臣特来请命,请求父皇饶恕余府一干人等,待到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决定。”
清朗的女声在大殿里回荡着,望着女儿坚定的俏脸,以及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娇躯,李世民良久无言,女子外向,丽质真的已经长大了啊!
沉默半响,李世民剑眉深深地皱了起来,冷声道:“余长宁通敌叛国,真相早就明朗,你还是尽快签了和离书,早日与那叛贼断绝关系。”
长乐公主不为所动地开口道:“父皇,昔日母后在世,曾编撰古之妇人善事善举,勒成十卷名曰女则,长乐受其熏陶,得其教诲,一直深以为然并引为自身准则,长乐虽是大唐公主,但毕竟乃余家之妇,绝对不会坐实夫家落难而独善其身,更干不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来,若父皇执意如此,那就将长乐一并处死。”
“混账,你是在威胁朕?!”李世民愤而拍案,心里却是倍感欣慰。
长乐公主凄然一笑,语气平静而又舒缓:“身在帝王家,幸运又是不幸,荣华富贵过眼云烟,父女之情水中之月,寻常百姓羡慕皇族的显赫,却不知皇族的苦楚,长乐从不后悔成为父皇的女儿,也不后悔与余长宁结为夫妇,要怪也只能怪情孝难以两全,请求父皇赐儿臣三尺白绫与余家人共赴黄泉,养育之恩唯有来世再报,请父皇保重龙体,千秋万世。”说罢,对着李世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李世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默然愣怔良久,沉声道:“你已经想好了?”
长乐公主正色回答道:“是,儿臣无怨无悔。”
“那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朕就准你之请,先除去你长乐郡公主的封号,余家满门抄斩之时,便赐白绫予你。”
“多谢父皇成全。”长乐公主心头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放松,“儿臣还有一个请求,请父皇务必恩准。”
“说吧。”
“既然长乐已是戴罪之身,请父皇也将长乐关押天牢,与余家之人关押在一起。”
李世民思忖了半响,终是点头道:“好,朕就准你所奏。”
长乐公主离去之后,李世民久久不能回神,他喟然一声长叹将时才那封羊皮书信从奏折下抽了出来,抚摸着上面漂亮的燕书字体喃喃自语道:“宫廷民间传言朕之女儿皆刁蛮任性,持宠而娇,让长乐公主对你如此死心塌地,余长宁,你的能耐的确不小,朕这样做对长乐来说,是否有些太残忍了”
长乐公主回到朝凤宫,婉平立即迎了上前,一脸紧张地问道:“公主,情况如何了?”
长乐公主摇头一声轻叹:“婉平,替本宫解开云鬓,脱掉宫装,本宫现在已是待罪之身”
婉平闻言为之色变,惊声道:”公主,陛下他真的已经降罪于你?”
长乐公主摇头后又是点头:“不,是本宫执意如此,也只有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reads;。”
“啊,公主莫非早有良策?”
长乐公主陡然正色道:“不错,刚才本宫本想前去找太妃娘娘,让她向父皇求情,然而太妃有言在先,后宫妃嫔不可干涉国政,本宫猜测即便前去苦苦哀求,只怕太妃也会置之不理,当此之时,唯有本宫深陷囹圄,才能让太妃娘娘心生恻隐不舍之心,替本宫以及余家说话,这也是最后的办法。”
婉平听得一阵心惊肉跳,惨白着小脸道:“公主,这样也太危险了,若陛下还是坚持不赦免余家,你又如何是好?”
长乐公主轻轻地替婉平拢了拢垂在额头的秀发,淡淡笑道:“待本宫进入天牢之后,你便去向太妃娘娘求情,若是势不利我父皇依旧不为所动,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姐妹情谊唯有来世再续。”
“公主”婉平哭得是泪如雨下,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天牢之内,余府一干人等正在惶恐不安之中。
前天被官兵突然抓来天牢,对于罗凝来讲无疑不是一个晴天霹雳,当场便晕倒在地。待到她再次转醒之时,已是身在黑暗阴冷的大牢之中。
天牢阴冷森严终日不见一丝阳光,入目皆是铁栅栏,铁锁链,罗凝、余长静、梁彩萍、画眉、冬梅等女眷关了一间牢房,而余长致、余长远则关在旁边一间。
大家心里虽然是无比害怕,但心头依旧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因为都相信长乐公主不会置余家不理,她一定会向陛下求情,还余家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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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人心自见()
ct;“娘,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天两夜未进粥水了”余长静将那碗早已冷掉的稀粥捧到罗凝眼前,语气几乎是哀求。
罗凝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全都垂头丧气的家人们,却是摇头一声长叹。
走廊甬道上的巡逻狱卒见状,冷冷笑道:“陛下已经下令,三天之后便要将你们处斩,有得吃便吃吧,做个饱死鬼也好,你这妇人又何必如此逞强?”
话音落点,余家所有人皆是一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都不能置信地张大了嘴巴,都觉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脊椎流遍全身。
一直呆愣的余长致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从地上弹起,抓住铁栅栏牙关忍不住一阵发颤:“你你你说什么?陛下要处死我们?”
这狱卒最喜欢看见人犯得知将要死亡的表情,恶趣味地笑道:“当然,将余家满门抄斩的文书已经送来天牢,待到三日之后的午时,便会将你们押出天牢在东市处斩。”
余长致眼前一黑,喉头咕咚一声已是晕死了过去。
梁彩萍抓住铁栅栏嚎啕大哭道:“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啊,求求大人你网开一面”
罗凝生出了一股如临悬崖的眩晕感,她拼命地咬了咬红唇,颤声道:“民妇要见长乐公主殿下,请大人你替民妇代为通传。”
狱卒撇撇嘴道:“公主天之娇女,岂会是你这妇人相见便见的?劝你乖乖老实一点,否者惹得大爷我不高兴,一顿鞭子抽死你!”
便在罗凝一颗心直往下沉的时候,走廊入口处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女声:“严姑不必哀求这小人,丽质已经来了。”
罗凝闻言愕然,侧头一看,只见一片明晃晃的火把飘来,长乐公主缓步而行,已是矗立在了铁栅栏之前。
见到公主到来,余家人不由大喜过望,但当看清公主的模样,瞬间又全部呆住了。
长乐公主今日云鬓未梳,披散着一头长发,身上也穿着白色囚服,容颜说不出的苍白。
“公主,你这是”罗凝一言未了,突然恍然醒悟了过来,一双美目睁得老大。
长乐公主淡淡一笑:“严姑不必再称呼丽质为公主,丽质现在与你们一样,也是戴罪之身。”
言罢,她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典狱令道:“昔日西汉丞相周勃被关押天牢,遭到狱卒的言语羞辱,行贿千两黄金方才脱困,我虽然已被褫夺了公主之身,但皇族血脉不可欺辱,大人你用此等卑劣的小人看管监狱,难道不怕我告上大兴殿,治你一个侮辱皇族之罪。”
长乐公主虽然已是戴罪之身,但她毕竟乃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所以典狱令一直是以礼相待,不敢有丝毫的不敬,此刻闻言,立即一阵心惊肉跳,急忙绷着脸下令道:“来人啊,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让他给本官滚蛋。”
狱卒顿时吓得脸如土色,急忙跪地求饶不止,然而长乐公主本就在气头上,岂会饶恕于他?可怜的狱卒就因为一句话,不仅丢了差事,还被打成了残废之身。
典狱令亲自上前打开了一间空空的牢房,恭敬拱手道:“皇命如此,请公主谅解,下官得罪了。”
长乐公主见这牢房正好与罗凝她们关押的牢房相对,不由露出了苦笑之色,缓步而入环顾三面石墙,不由一声怅然叹息。
罗凝已是明白了一切,长叹一声道:“原来公主你也唉,是我们余家害了你。”
“严姑你不要这么说,这一切丽质都是自愿的。”虽然心里无比苦闷,但长乐公主还是对着罗凝勉力一笑。
梁彩萍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见到长乐公主,立即哭声道:“公主殿下,你可是皇帝的女儿啊,怎么连你也救不了我们?你快想想办法,否者我们全都要人头落地了。”
长乐公主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叹息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与你们一道面对未知的命运。”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reads;。”梁彩萍高声一句尖声,突然面色扭曲地大喊道:“你肯定是见我们余家可怜,所以才故意前来天牢看我们绝望的样子。”
长乐公主为了余家受尽了委屈,此刻听到此言,只觉心头一阵悲凉,娇躯也是气得微微地发抖。
“媳妇,你怎能如此对公主说话?”罗凝立即不悦地瞪了梁彩萍一眼,脸上满是怒意。
梁彩萍毫不理睬,抓住铁栅栏对着典狱令嘶声大叫道:“大人,民妇要与余家断绝一切关系,就请你饶我一命,放我出去吧?”
典狱令执掌监狱多年,早就见惯了人犯临死之态,但此刻闻言,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余长致刚在余长远的救护下悠悠醒来,此刻听到梁彩萍之言,顿时如遭雷噬,双目一翻白眼又是晕了过去。
罗凝面沉如水,望着梁彩萍正色道:“媳妇,你此话当真?”
梁彩萍怒声道:“嫁入你们余家多年,我一直做牛做马尽心服侍你们,你们嫌弃我出生贫寒,几曾拿过正眼来看我?犯错的乃是余长宁,通敌叛国的也是他,凭什么要我为他的过错而付出代价?我自然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罗凝脸白如纸,朱唇颤抖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余长静冷笑道:“为难之时人心自见,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嫂啊,连冬梅和画眉你都比不上。”
望着梁彩萍坚决而又惶恐的眼神,罗凝轻轻一叹道:“的确,我不能要求你为余家殉葬,今日我罗凝便以余家主母的身份,将你逐出余家家门。”
梁彩萍仿佛得到了珍宝一般欣喜点头,望着典狱令一脸祈求道:“大人,你也听见了,现在我已不是余府的人,那就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受死了”
对于如此行径,典狱令心里所不出的厌恶,冷冷吩咐手下道:“来人啊,将这犯妇押出来另行关押,禀告刑部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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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反应不一()
ct;梁彩萍走了之后,罗凝又望了望儿子女儿正色道:“大难来临,你们也不必跟着罗凝为余家殉葬,长致,长远,长静,不如我们就此断绝母子关系,你们也走吧。”
话音刚刚落点,余长远霍然站起高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养育之恩岂能不报?长远要与姨娘一起赴死,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余长远,你现在还是一番大道理,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书呆子。”余长静凄然一笑,却是泪如雨下:“娘,女儿如那书呆子一样,也是绝不离开你!”
“生为余府人,死为余府鬼!”余长致突然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又用无比正色的语气接着道,“姨娘,儿要休了那梁彩萍,请你同意。”
罗凝顿觉一阵欣慰,用力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望着画眉与冬梅柔声道:“你俩不过是余府的丫鬟,并没有血缘联系,还是与余家脱离关系,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画眉与冬梅对视了一眼,坚定道:“画眉全赖公子的帮助才安葬了义父,受人恩惠涌泉相报,请主母允许画眉留下,陪你们一起走到最后。”
冬梅拭了拭眼泪道:“冬梅自小生长在余家,虽然经常被二少爷欺负从而打过他的小人,但绝对不相信二少爷会作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冬梅绝不离开余家。”
轻轻的话音敲在罗凝的心头,她被久久的震撼了,不禁上前拉住画眉冬梅的小手流泪道:“你们两人真是太傻了,若我罗凝还有活命的一天,绝对不会辜负你们。”
望着眼前这一切,长乐公主也是感动得泪水奔涌不止,皇族尔虞我诈淡漠亲情,没想到在民间,在这个不起眼的商贾之家,竟让公主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家人亲情,到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才真正地了解余家,了解罗凝,罗凝,真是一个伟大的女子。
罗凝转身走到铁栅栏便对着长乐公主一拜,正欲出言,长乐公主已是淡淡笑道:“严姑,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丽质也不会后悔,你就不要再劝了。”
罗凝怅然一声长叹,终是将劝说之言咽回了肚子里。
长乐公主呆呆地凝神着摇曳的烛火,叹息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长乐公主被关押天牢赐死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仅是太妃娘娘杵着龙头拐杖亲自前来向李世民求情,就连平日里乖巧听话的晋王李治,以及晋阳公主李明达都是哭丧着脸请求父皇法外开恩,饶恕长乐皇姐一命。
刚刚处理完家庭矛盾,李世民召见群臣,谁料还未进入正题,房玄龄又是率领着一干大臣替长乐公主与余家请命,齐刷刷地跪了一片。
“真是作法自毙啊!”李世民心头暗暗嘀咕了一声,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心里不由大是郁闷了。
无奈之下,李世民果断下令:“若有再替余家以及长乐公主求情者,与余家同罪!”这才堵住了求情之声。
相比之下,韦贵妃却是欣喜若狂,暗暗偷笑道:“长乐这小贱人也有今日,本宫终于是大仇得报了。”
在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得知余家将本满门抄斩的消息,陈若瑶已是晕倒了数次。
这一天,她终于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安顿好娘亲和二郎,并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后,便前去酒肆遣散所有的伙计。
伙计们得知东家将要关闭酒肆,全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几个对宾朋楼感情较深的人还当场嚎啕大哭泪流不止。
陈若瑶虽然心痛,然却是无奈,只得狠下心来发了一笔丰厚的遣返费给大家。
呆呆地站在宾朋楼前望着那金光闪闪的招牌,陈若瑶久久不能回神,泪如雨下心头凄然无比。
“陈姐姐”
一句轻轻的女声打断了陈若瑶的思绪,她转过身来,却看到房玉珠正双目含泪地站在自己眼前,模样楚楚动人无比。
这段时间,房玉珠一直是生活在痛苦之中,她刚与余长宁确定了关系,没想到一转眼他便变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连爹爹也是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房玉珠心里又痛又悲,然而满腔凄然却不敢对任何人道来,所以今天才前来陈若瑶这里,看看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她。
见到宾朋楼大门紧闭,一块“停业”的招牌随风轻轻摇晃,房玉珠不由惊讶问道:“陈姐姐,你难道已经关闭了酒肆?”
陈若瑶点了点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