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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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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当时她离开那个湖,并没有去投奔类人,而是去了太阳墓,钻进了那条刻着“闷”的通道,来到了井镇……

可是,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认识了一个土匪并且跟他结婚啊!

孟小帅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远方传来杂沓的马蹄声,奇怪的吆喝声。接着,又响起了枪声,就像那种很大的爆竹在炸响,声音沉闷:“嗵!——”“嗵嗵!——”

她朝前看去,那些游街的人群惊叫着四散逃窜。有一两个人倒下去,立即被众人踩在了脚下。

她看见几十号人骑着快马从土道上冲过来,黄土遮天蔽日。毫无疑问,那些人就是山上的土匪了。游街的人群迅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具尸体。

孟小帅赶紧躲在了旁边一户人家的石狮子背后,偷偷观察。

那群土匪冲到囚车前,几个人跳下马来,挥舞大刀,几下就把囚车劈碎了。那个叫木木的女子软软地躺在了推车上,似乎昏厥了。一个男子夹着她,把她放上了马背,然后跨上去,那匹马鸣叫了一声,高高地扬起了马蹄。

几十号土匪并没有顺原路离开,他们冲进了镇子。

孟小帅赶紧推了推旁边那户人家的门板,闩得死死的。

转眼间,土匪们已经冲过来了。

孟小帅哆哆嗦嗦地坐在了石狮子旁边,一动不敢动。

那群土匪从孟小帅旁边跑过去,偶尔有人朝天上放一枪,枪声震耳。

几分钟之后,他们的马蹄声终于越来越远了。

孟小帅依然坐着,全身发软。

当四周安静下来之后,过了好半天,她旁边的门板才“吱呀”响了一声,她回头看去,门板被拉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一个瘦弱男子的光脑袋,他四下看了看,嘀咕了一句:“日他先人……”然后又缩回去了。

孟小帅终于站起来了,失魂落魄地朝前走。

看来,那个可怜的木木被她男人救走了。孟小帅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包子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

她想再去给吴珉买一屉,于是走向了正街。

走出这条偏僻的街道,她看见那个巡长带着几个黑衣警察从远处跑过去,后面还跟着几个穿坎肩拎长矛的人,那应该就是保安团的人了。那群土匪早已经无影无踪。

这时候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可能是土匪刚刚来过,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很安静。两旁的店铺门都关得紧紧的。

孟小帅走出一段路,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去,那个卖香烟的小男孩正在跟着他。

他见孟小帅停下来,他也停下来。

孟小帅问:“你有事吗?”

那个小男孩不说话。

孟小帅朝他走过去,他撒腿就跑开了,钻进了旁边一条巷子。

孟小帅继续走,终于,她看到了一个卖包子的小摊儿,旁边有两只芦花母鸡在觅食。孟小帅走过去,花了五分钱,又买了一屉包子,让摊主给她装了,拎在手上,正要离开,再次看到了那个卖香烟的小男孩,这次,他站在很远的地方,好奇地朝孟小帅看过来。

孟小帅不再关注他,她四下看了看,辨别着回山洞的方向。

应该朝回走走出镇子。

她就朝回走去。

那个小男孩见她过来了,再次撒腿就跑。

太可爱了。

就在孟小帅快要走出镇子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杂沓的奔跑声。

她回头看去,那个巡长带着两个警察跑过来,离她大概几十米的样子,那个巡长举起了一把很笨重的手枪,枪筒又粗又长,他喝道:“不要动!”

孟小帅说:“你干什么!”

巡长接着喝道:“你乖乖把手举起来!”

另外两个警察也举起了长枪,对准了她。没见到那个年轻警察。

孟小帅只好扔下包子,把两只手举起来。

其中一个警察从腰上摘下一捆绳子,很小心地靠近了她。

孟小帅说:“我干什么了!”

警察并不说话,过来就把她五花大绑了,然后低低地说:“少废话!走!”

一个警察像牵牲口一样牵着她,巡长和另一个警察跟在后面。

孟小帅跟着他们,懵懵懂懂地回到了警察署。

三个警察押着她七拐八绕,最后,她竟然被关进了一个大牢!

巡长把牢门锁上之后,静静地看了看孟小帅,说:“我知道你是谁。”

孟小帅说:“你知道我是谁?”

巡长挥了挥手,那个卖香烟的小男孩就跑出来,站在了巡长旁边。

巡长说:“他见过你。”

孟小帅说:“我也见过他啊!怎么了?”

巡长说:“你带人下山抢劫的时候,他见过你。”

孟小帅瞪大了眼睛:“我抢劫?”

巡长说:“你是子巾。”

第15章 劫大狱

巡长搜过孟小帅的身,幸运的是,或者说不幸的是,孟小帅什么都没带。她的口袋里只有那四圆九毛民国钱。

当巡长对孟小帅说,她是子巾的时候,孟小帅感到事情一下变得深邃了。

巡长的眼神很坚定,甚至透着某种正义感,直觉告诉孟小帅,他并非把她当做了替罪羊,他真的认为孟小帅就是子巾。

孟小帅想到了囚车上的浆汁儿,是不是罗布泊上的那些人都对应这个时代的某个人呢?难道,那个女匪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她急切地问那个小男孩:“小兄弟,你真的见过我?”

小男孩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巡长说:“你反悔你的罪恶吧,咱们走。”

三个警察就走了,那个小男孩也走了。离开孟小帅的视线之后,小男孩后退几步,又看了看孟小帅,孟小帅对他露出无辜的眼神,那个小男孩看了孟小帅一会儿,好像突然害怕了。撒腿跑掉。

牢房里只剩下孟小帅一个人了。

她知道,如果警察把她当成子巾,她活不了多久了。

再说吴珉。

吴珉在山洞里,左等右等,一直不见孟小帅回来,他饿得肚子“咕噜噜”乱叫。

黄昏的时候,天阴了,“噼里啪啦”下了一阵子雨。吴珉躲进了山洞,他感觉到,孟小帅凶多吉少了。

望着雨中迷蒙的井镇,吴珉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雨帘把他挡在了山洞里,他变得越来越焦躁。

天渐渐黑下来,雨停了。

吴珉走出山洞,听见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他赶紧望过去,借着昏暗的天光,他看见泥泞的土道上有个人走过来,他骑着马,马背上搭着两个鼓鼓的袋子,速度很慢。

吴珉的脑袋迅速转了转,立刻打开手机的照明软件,四下寻找,找到了一块有棱角的石头,分量足够,又很称手。

他把石头藏在了口袋里,然后朝那条土道跑过去,嘴里喊着:“哎,等一下!——”

那个路人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刻把马停下来。

吴珉假装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到了对方跟前。他之所以扮成弱者,那是为了降低对方的警惕。

这个人大概30岁左右,中分头,没留胡子,身上穿着藏青色长袍,酱色对襟马褂,一排蒜皮疙瘩扣。身后背着一顶竹篾夹油纸的斗笠,脚上穿着黑色翻毛短靴。

吴珉气喘吁吁地说:“师傅,你去井镇吗?”

这个人从马上跳下来,反问道:“你是谁?”

吴珉发现对方竟然操着一口江南口音,他赶紧说:“我是外地人,来井镇探亲的,刚刚把脚崴了。你不是本地人?”

这个人说:“我是无锡县人。”

吴珉说:“无锡县……江苏?”

这个人说:“苏常道。”

吴珉不知道什么叫苏常道,就顺着说:“哦,苏常道……你来这里做生意?”

这个人说:“我来秦岭收买药材。”

吴珉说:“你贵姓?”

这个人说:“我姓郭。”

吴珉说:“我姓吴,口天吴。我从西安府来,就住在粉巷那儿。”

这个人说:“你骑上我的马吧。”

吴珉说:“不用,不远了,我们结伴走就好了。”

这个人有衣服,有马,有当下流通的钱……吴珉决定下手了。此地荒山野岭,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人有些警觉,走路的时候,一直与吴珉隔着那匹马。吴珉叫了一声,蹲下来。

对方问:“走不了了?”

吴珉说:“脚痛……”

对方说:“你还是骑马吧。”

吴珉说:“谢谢。”

接着,他站起来,把脚伸进马蹬,笨拙地爬上去,对方走过来,用力托了他一把,他终于坐在了马背上,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石头,居高临下地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对方摇晃了一下,撒腿就跑。

吴珉从马背上跳下来,快步追上去,在他背后又砸了一下。对方终于扑倒了,他翻过身来,惊恐地说:“土匪……”

吴珉一下下砸,很快对方就血肉模糊了。

他扔掉石头,大口喘气。回头看了看,那匹马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他把尸体拖进荒草丛中,摘下斗笠,扒掉衣服,给自己换上了,然后,他慢慢走向了那匹马,那匹马是黑色的,它似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突然沿着土道“哒哒哒”地奔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吴珉穿着长跑马褂,慢慢朝井镇走过去。

孟小帅的牢房在半地下,有些潮湿。

三面都是青砖墙,坑坑洼洼,布满划痕,散发着一股血腥气。牢房一角铺着干草,堆着一张脏兮兮的被子,已经看不出花纹和颜色,不知道多少死囚犯盖过它。另一角摆着一只铁桶,那应该是便盆了。一面是木栅栏,根本不想电影里演的间隙那么大,十分坚固,只能伸出一只手。

牢房外是一条阴暗的过道,青砖墙上有个凹进去的灯窝,放着一盏熏黑的马灯,光线幽幽暗暗的。

巡长离开不久,那个年轻警察来了。他背着那杆长枪,拎着个马扎,在牢门外坐下来。

他看了孟小帅一眼,没说话。

孟小帅隔着木栅栏看着他,主动说:“小兄弟,我不是子巾。”

年轻警察静静地看着她。

孟小帅说:“我是被冤枉的。”

年轻警察还是静静地看着她。

孟小帅说:“我姓孟,我叫孟小帅。”

年轻警察终于说话了:“井镇没有官媒婆,只能让我来看管你。你不要胡言乱语了,明天他们就要处决你,你好好歇息吧。”

孟小帅不懂什么是官媒婆,不过她注意到,年轻警察说的是——“他们”。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只说了这一句就闭嘴了。

孟小帅突然说:“其实我是从100年之后来的。”

年轻警察靠在背后的青砖上,闭上了眼睛。

孟小帅说:“西北有个罗布泊,现在那个地方还是一片很大的湖,100年之后,它已经变成了一片盐壳地,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我是去旅行的,被困在了那个地方,后来我找了一条神秘通道,钻进去之后,结果从一个山洞出来了,就到了你们这个地方……”

年轻警察依然闭着眼睛。

孟小帅说:“你看我漂亮吗?我的职业是个模特,就是……香烟广告上的那种女郎。”

年轻警察还是闭着眼睛。

孟小帅说:“你放了我,我带你去那个山洞,我会让你看到一些100年之后的东西,比如手机,你知道手机是什么吗?”

年轻警察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说:“他们说的对,你真是疯癫了。”

孟小帅一下就泄了气。

突然,年轻警察猛地把脑袋转向了旁边,同时抓起了长枪:“什么人!”

接着,孟小帅看见一个穿着长跑马褂的人出现了,他戴着斗笠,看不清脸。这个人一步步逼近了年轻警察,手里举着一个金属物,那是手机!

吴珉进入井镇之后,从一个开纸扎店的老板口中打听到,今天下午的时候,警察署抓住了一个女土匪。听那个老板描述的外貌特征,吴珉肯定,那个女土匪就是孟小帅。

他想不通,警察为什么把孟小帅当成了女土匪呢?

他问那个老板,女土匪被关在哪儿了?

那个老板告诉他,就关在警察署里,估计明天就会公审。

吴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押孟小帅。他绝望了,眼下,他手无寸铁,不可能把她救出来……

他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了那个手机。他忽然意识到,相隔100年,手机就是他的武器!

后来,他慢慢接近了警察署那个院子,门楼高大,红漆木门镶着金色泡钉,高高的门槛两旁立着一对石鼓。吴珉翻墙跳进去了。院子里黑糊糊的,并没有看到任何武装人员。

他绕过几栋房屋,看到了一个半地下入口,入口处插着一支火把,火苗闪闪跳跳,已经快熄灭了。火把下走动着两个留辫子的人,手里都拿着长矛,他们正是白天砌墙的那两个人,实际上他们是保安团的,相当于现在的“协警”吧。

吴珉用斗笠遮住脸,打开Apple4s手机的视频,突然闪出身来,朝那两个人走过去。

他们发现了吴珉,两杆长矛都对准了吴珉,其中一个喝道:“什么人!”

吴珉不说话,慢慢朝他们逼近。

他在视频中说话了,字正腔圆:“我是你们的神。”

两个人盯着吴珉手中那个花花绿绿的手机,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了。

吴珉斗胆走到了他们跟前,他们一步步后退。

视频中的吴珉接着说:“放下刀枪,回头是岸。”

两个人惊恐万分地收起了长矛。

视频中的吴珉继续说:“我要你们给我供奉大肉,新鲜水果。”

两个人躲开吴珉,撒腿就跑。

吴珉关掉手机视频,快步走进了入口。这座半地下牢房的结构颇为复杂,就像很多“米”字,他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死角听见了孟小帅的声音。

她的牢房之外坐着一个戴大盖帽的年轻警察。

吴珉故伎重演,打开手机上的视频走过去。

年轻警察“腾”一下站起来:“什么人!”

吴珉在视频中说:“我是你们的神。”

年轻警察盯着吴珉手中的东西,愣住了。

吴珉在视频中又说:“放下刀枪,回头是岸。”

年轻警察慢慢弯下腰,把枪放在了地上。

吴珉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捡起了那杆枪。

吴珉在视频中继续说:“我要你们给我供奉大肉……”

吴珉把它关掉了,他用枪指着那个年轻警察,终于亲自开口了:“打开牢门,速度!”

那个警察看了看吴珉的斗笠,又看了看那个枪口,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走向了牢门。他刚刚把铁链打开,吴珉一枪托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孟小帅尖叫起来:“住手!”

吴珉说:“为什么?”

孟小帅一步就跨出来,说:“他只是个孩子!”

年轻警察并没有昏厥,他摸着脑袋,挣扎着坐起来,靠在了木栅栏上,充满恐惧地看着吴珉。血从他的鬓角流下来。

吴珉低下头,对他说:“孩子,你该感谢我,我不打你你就脱不了罪。”

然后,他拽起孟小帅就朝外跑。

孟小帅回头对那个年轻警察喊道:“希望你长寿!我们100年之后见!”

两个人冲出了警察署,沿着街道,一路狂奔。

家家户户都睡了,一片漆黑,很安静,只有远远近近的狗在狂吠。他们一直跑出镇子,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由奔跑变成了奔走。

吴珉说:“美女,你怎么被关进大牢了?”

孟小帅说:“唉,别提了,漫长的一天……你从哪儿搞到的服装?”

吴珉说:“一个好心人送给我的。”

孟小帅说:“这里的人其实很淳朴的。”

吴珉说:“我感觉都是刁民!”

孟小帅说:“我们现在去哪儿?”

吴珉说:“回山洞啊。”

孟小帅说:“我给你买了热包子,没有带出来……”

吴珉说:“没事儿,我不饿。”

走着走着,孟小帅突然说:“我看见浆汁儿了。”

吴珉停下来:“浆汁儿?”

孟小帅说:“是啊,你的心上人。”

吴珉说:“她在大牢里?”

孟小帅说:“白天,她被关在囚车里游街,后来来了一群土匪,把她救走了。”

吴珉说:“她怎么会在这儿!”

孟小帅说:“吴珉,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吗?因为我和秦岭上的一个女匪首长得一模一样。”

吴珉说:“什么意思?”

孟小帅说:“我怀疑她是我的……前世。”

第16章 他们遇见了自己……

吴珉呆呆地说:“这个想法很意外……”

孟小帅说:“如果我没看到浆汁儿的话,我不会这么怀疑,也许,我和那个女匪首很像只是个巧合。但是我看到了浆汁儿,她的样貌就是浆汁儿!只不过,她现在的名字叫木木。”

吴珉说:“你知道那个女匪首叫什么吗?”

孟小帅说:“叫子巾。”

吴珉说:“浆汁儿,噢,就是那个木木,她为什么被游街?”

孟小帅说:“她的男人是个土匪,跟着子巾干。”

吴珉想了想,突然说:“那么,她的男人会是谁呢?”

孟小帅说:“她的男人是土匪啊!”

吴珉摇摇头:“我是说,如果木木是浆汁儿的前世,她的男人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哪个人呢……”

孟小帅眨巴了几下眼睛,说:“我懂了,你想知道谁和浆汁儿前世是夫妻,对不对?不用猜了,肯定是你!”说到这儿,孟小帅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这辈子你竟然是我的马仔!”

吴珉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小点声儿!”

孟小帅赶紧收住了笑声。

两个人继续朝山洞走。

吴珉说:“我感觉不是我。”

孟小帅说:“不是你能是谁?”

吴珉说:“我感觉我是那个女匪首的男人。”

孟小帅说:“滚,你也配!”

吴珉说:“而浆汁儿的男人是那个周德东。”

孟小帅说:“他俩差了好几十岁呢!在这个时代,除非是地主纳妾。”

吴珉说:“你没看浆汁儿对那个周德东满眼崇拜吗?”

孟小帅说:“没有,我只看出了你满眼醋意。”

吴珉说:“哎,我们去山上找找他们吧。”

孟小帅说:“找谁?”

吴珉说:“另外那个你,还有另外那个浆汁儿,再看看她的男人究竟是谁。”

孟小帅说:“你很在意你和浆汁儿前世的关系啊。”

吴珉说:“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孟小帅说:“你别作死了。我们刚从警察的大牢里逃出来,再落入土匪手里,肯定活不成了。”

吴珉说:“如果,你真的和那个女匪首长得一模一样,她可能杀你吗?”

孟小帅说:“我不想冒这个险。”

两个人回到了山洞,已经快午夜了。

荒山里很安静,隐约能听见井镇传来遥远的犬吠。没心没肺的孟小帅很快就睡着了。

吴珉睡不着。

土道旁的荒草中,扔着一具光溜溜的尸体,他姓郭。现在,吴珉就穿着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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