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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十分感慨地说道:“这种事情,活一辈子也难得见着一次,陛下仁慈,可怜我们这些苦命人,少交一半的税钱,还不用在冰天雪地里干活,这个冬天好过咯,你们还不赶快谢恩,等什么呢?”
说罢便带头向皇城跪拜,口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见老爷子都这么做了,自然也跟着一起三呼万岁。一时之间,百姓的朝拜声是响彻整个金陵城,就连在养心殿的刘邦都听得真切。
施恩于天下,这本就是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所惯用的伎俩,大渝终究还是底子深厚,虽然落败,却未到绝地。
再加上朝廷这几年休养生息,没做太过分的事情,至少没有到天怒人怨的地步,百姓对皇室还是比较认可的。
“只是如今朝堂内斗日趋激烈,地方官吏人浮于事,士子也尽谈风花雪月,不务实业,藩王,叛匪更是蠢蠢欲动,国家的整体风气很不好,这样下去,早晚得完蛋。”
刘邦叹了口气,王忠满脸堆笑从外面进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百姓们都在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呢。”
经过御医的灸治,他的脸已经消肿了,肋骨还没接上,虽然不能跑跳干重活,但走路却没什么问题。
刘邦本想让他多休息几天,可这家伙死活不同意,说什么,今天是陛下的大日子,他不能不来,锦衣卫也需要他传递消息云云。见他死撑,刘邦也不再勉强,况且,王忠说的也很有道理。
“只是少交一点钱粮而已,哪里谈得上大恩大德?”
“陛下没派他们参军出征,去修帝陵就已是仁慈,如今又免了一半的税钱,他们要还不感念这份天大的恩情,可真就是白眼狼。”
刘邦瞥了他一眼说道:“哼,你这张嘴真会说,废话休提,祭天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奴婢刚差人过去问过,吴大人说,他已经把一切都备好了,就等待陛下尊临。”
“嗯。”刘邦配上天子剑,目光一闪“那就出发!”
卫青和昨日一样,还是早早就在殿外等他,看着那驾尊贵异常的马车,刘邦突然心思一动“卫卿,你且再等朕一会。”说罢,就带着一脸迷惑的王忠重新回到殿里。
“你去把朕的铠甲拿来!朕今日要着戎装去参加庆典!”
王忠犹豫道:“陛下,这不符合规矩啊?”刘邦瞪了他一眼“规矩?规矩是朕定的,以前的规矩朕不喜欢,现在想换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吗?”
他就是想标新立异,以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出场亮相,一来可以加深众人对新皇的印象,二来,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告诉群臣,告诉太后,告诉所有人——从今天起,这宫里的规矩要变一变!
主子发火了,王忠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很快,他就将铠甲拿了出来,这是为皇帝量身打造的一套铠甲,暗金色的甲叶,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的护心镜,猩红披风。
刘邦站在铜镜前,这个里面那个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很满意地点点头,这身行头可比宽袍长袖的吉服看着精神多了。
他大步流星走出殿外。卫青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呆住了,直到刘邦走到跟前,他才回过神来,“陛下这般打扮真教微臣满心欢喜。”
刘邦哈哈一笑“是吧,朕也觉得很不错!”他接过护卫牵来的马,攀鞍而上,动作十分矫健。
经过前段时间的训练,他如今的骑术大有长进,这也是他今天为何决定戎装参加祭典的底气所在。
将军配良驹,刘邦很满意这匹白马的温顺。“驾!”他马鞭一挥,他在前,卫青与几名禁军士卒跟随其后,几个人,几匹马,风驰电掣般就向燕回宫的方向奔去。
雨停了。
刘邦很惊讶,他原以为这场雨酝酿了那么久,怎么着也得下个三五天,可谁料想,这才下了一天一夜的工夫,今天早上就已经小了很多,瓢泼大雨变成了牛毛细雨,等他到真武门的时候,雨一下子就停了!
要知道,金陵这地方的雨来的缓去的也慢,从缓到停,其间至少得两天,像这次雨下的时间短,停的又这么干脆,倒真是罕见。“这他娘的真反常!”刘邦暗骂。
与他有同样疑问的,还有在真武校场等待祭礼开始的群臣百官,四方乡贤,待阅兵卒。
蔡商,顾让,李可喜等一干‘太后党’官员就像是商量好的,每个人身上都披着蓑衣。正常来讲,在这么严肃的典礼上,穿着不得体有不敬之嫌,可天上下着雨,披一件蓑衣防雨也在情理之中,谁都不能说他们的不是。
霍政知道他们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去指责,只静静地站在雨中等待皇帝到来。
站了一会,他突然感觉衣服上的水不再往里渗,抬头一看,嘿,风停了,雨顿了,天空灰蒙蒙的,渐有拨云见日之势。
正在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时,从宫门外传来一阵雄浑的号角声,这是皇帝车驾到了!众人精神一振,皆面向宫门站定,准备给皇帝行礼!
“陛下驾到!”内侍刚喊完,只听“希津津——”一匹白色战马从宫门冲了进来,停在真武校场的边台上,前肢高高跃起,凌空踢蹬。马背上,一个身穿金甲的英武少年手握马缰,腰配宝剑,猩红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
此时,天上的乌云散开了一道缝隙,金色的光柱正好洒落在刘邦的脚下,在阳光的照映下,他的金甲显得更加贵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上苍仿佛在用它的方式为刘邦加冕,在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以为天神下凡,待看清来人是刘邦的时候,整个广场沸腾了!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三千待阅的禁军精卒,看到皇帝陛下身穿战甲,威风八面,这些军旅上的汉子一下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光,皇帝陛下在国祭大典上穿戎装出席,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重视军队啊!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士卒们单膝跪地,几千人身上的甲叶子一起抖动,发出来的声音让整个场面为之一肃!
紧接着是那些武官,他们都是带兵之人,自然很清楚,此时的刘邦在那些兵卒的心中是何种地位。文官也下跪行礼,有人惊喜交加,有人愁眉苦脸。
坐在观礼席上的太后目光复杂,天子出行,风伯会为他吹去尘埃,雨师会为他洒失道路,她原以为这是文人杜撰,可没想到,她今天竟亲眼目睹了一回。
“原本要持续半个月的雨,只下了一昼夜就停了,早不停,晚不停,为什么偏偏皇帝到校场的时候停?这要是巧合的话,如今霞光铺路又该如何解释?”她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那道坏她好事的惊雷。
如果说她当时还对刘邦的话心怀质疑,现在已是深信不疑“皇帝真的是受过神启的真龙天子!”
太后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坚定了半生之久的信念在这一刻,开始松动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林嫣,目光也很复杂,只是她心里的想法和太后不同,后悔?悲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都变成了委屈,她紧紧咬着嘴唇,使劲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流下。
刘邦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只觉得像是刚做完大保健一样,浑身上下爽透了“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是他娘的,这太阳怎么总是跟老子过不去,刺的眼睛生疼?”
他下了马,走入校场,穿过人群,眼睛突然瞄到文官队列中“蔡卿,顾卿,天气这么好,你们干嘛披一层茅草啊?难不成,我大渝已经穷到连给官员做一身像样衣服的钱都没了吗?”
在场人闻听此言是哈哈大笑,那几位披着蓑衣的‘太后党’官员臊红了脸,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在人群中低着头,滑稽异常。
他们为了恶心刘邦,特意挑了最破,最烂的蓑衣,下雨还好,别人会以为他们清廉节俭,可如今,阳光普照,覆在身上,不就是一层乞丐才用的茅草吗?
朝廷重臣穿的像乞丐一样去参加皇帝陛下的亲政典礼?这下好了,他们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本章完)
第91章 扫兴的老鼠屎()
“维永安元年,岁次庚辰,五月丁亥朔,越三日祭巳,皇帝谨遣礼部尚书吴应哲,致祭黄帝轩辕氏曰:维帝继天立极,垂统保民;百帝相承,万世永赖。钦承祖训,嗣守国邦;第以礼未终,弗可躬祀,敬谴文臣,恭陈牲畜,惟神昭鉴,佑我邦家。尚飨!”
待吴应哲念完祭天祷文,繁琐复杂的祭天仪式也终于到了尾声,刘邦接过黄表在祭鼎中焚烧,然后给黄帝塑像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檀香。
看着慈眉善目的黄帝像,刘邦思绪纷飞。
所谓华夏正统指的就是尊崇三皇五帝为始祖,并有效统治大部分华夏人口的政权,说到底,古往今来,诸国争霸,争的不就是这个名号吗?
唯名与器,不可假手于人!
大渝还未衰落之前,梁国,蜀中,南楚,都奉大渝为正统,自从十年前那场战争过后,梁国,南楚得势,各自向世人宣称‘天命在梁(楚),大渝德行不修,不配再以正统居之。’
这也就罢了,就连那个由蛮夷建立的北秦竟然也说自己是华夏的一部分,有义务恢复华夏衣冠。
简直是恬不知耻!
更气人的是,刘跃在邯郸城签订停战契约时,梁国使臣给皇帝的国信上第一句话就是‘华夏血裔,黄帝之后,梁国皇帝敬大渝皇帝书’。
“梁国皇帝身上流着华夏血脉,难道我大渝皇帝身上流着的就是蛮夷之血?真是不知所谓!”当时的宰相言煜听之大怒,魏无忌更要点齐残兵,誓死一战。
最后,刘跃为了使大渝保留一些元气,决定妥协,忍痛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邯郸之盟’,消息一传回国内,顿时是举世恸哭!
言煜虽是文臣,但不乏铁骨,在刘跃签字盖印后,他拔剑断须,向天发誓,此生定要洗雪国耻!其‘舍我其谁’的气魄把几国使臣吓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老宰相终究还是没能如愿啊。
刘跃被打击的够呛,破罐子破摔,非但不想着励精图治,反而更加疏于国政,整日饮酒作乐,声色犬马,致使大权旁落,忠义之臣都被排挤出朝堂,大渝好像被打断了脊梁,再也不复往日辉煌,国力是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
“听说,老宰相到死都没闭上眼睛,临死前,他还勒令后人,大渝未雪耻之前,不准将他下葬,尸骨放在府里烂了,臭了,最终变成了骨头,棺材至今没有入土,一代贤相,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啊!”
刘邦正睹物思情,吴应哲过来小声说道:“陛下,该宣旨,接受群臣百姓,各国使节的贺礼了。”
“嗯,宣旨吧!”他回过神来,面对台下众人站好。
吴应哲大声道:“陛下有旨,群臣进贺!”
“臣,霍政代百官向皇帝陛下贺,为大渝天下贺!”宰相霍政捧着一卷竹简躬身交给刘邦。
这卷竹简可不是普通的书籍。此书名为‘季春策’,上面所言尽抒臣子之道,是新皇亲政时,大臣献给皇帝的礼物——有哪件宝贝能比的上群臣的忠心呢?
对此,刘邦是嗤之以鼻,忠心这种东西最是缥缈虚幻,哪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不过这里面的典故还是很有必要提一下。
‘季春策’,原是高祖皇帝定鼎天下后,群臣写给他的一篇贺文,上面主要讲的是他们会如何效忠皇帝,治理百姓云云,因其在季春时节写成,故以此而命名。
高祖皇帝,为了奖彰众臣忠心而亲写的一份嘉奖文书,后人亦称之为‘孟春策’,主要内容可以概括为‘你们好好干,我大大有赏,敷衍了事,我会惩罚。’这么一句话。
刘邦观《高祖纪略》,每每看到这里都会不由得拍案叫绝,这就是一份古代版的‘劳动合同’啊,能将契约精神用在国家层面上,古人政治头脑真叫人叹为观止!
其实想想就能明白。
当时,天下初定,社稷已成,历朝历代的大臣都有这样的疑虑——担心高祖皇帝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为了巩固皇位而杀掉他们这些开国功臣。
为了保全性命,于是群臣就以贺文的形式写了一篇檄文,意在告诉高祖,我们只想享受荣华富贵,没有要谋反的心思。
高祖皇帝雄才大略,武人出身的他不仅能征善战,更有着一双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
他从这道贺文中看出了众臣的担忧,于是照猫画虎,写了一道奖彰文书,并以圣旨的形式昭告天下,安抚臣心。
可以说,大渝建邦立国之后,之所以能快速恢复经济,稳定天下,这‘金陵两策’功不可没。高祖皇帝与群臣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更成为君臣关系的典范,为后人所称颂。
唐太宗说过,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刘邦趁此机会,明了几秒钟的得失随后接过宰相手中的竹简笑道:“众卿之礼,朕接受了,请饮之!”
内侍端过来一壶酒,给刘邦一樽,又给霍政一樽,两人拂袖对饮,喝完酒,仪式也就算是完成了。
紧接着是百姓派出的代表给刘邦见礼,礼物同样很寒碜——一张上面涂满了油墨的布,上面打满了补丁,破破烂烂的还有一股馊味,就这玩意给乞丐都不要,好意思给皇帝?还美其名曰:万民书!
“老朽田方正,有幸代四海百姓献上万民书,为皇帝陛下贺,为大渝天下贺!”老头子年纪大了,牙齿都掉的不剩几个,一句话磕磕巴巴说了半天,听得刘邦是浑身难受。
“这上面的每一块布,每一滴墨都是各家各户拼凑出来的,虽然不值钱,都是百姓的一点心意——”
人老话多,刘邦见他大有拉自己唠家常的势头忙抢先一步道:“百姓的祝福就是给朕最大的贺礼,来人,将这份万民书给朕好好收起来,妥善保管!”
“诺!”内侍拿着那块破布离开了,刘邦这才呼了口气,“他娘的,这味道也太怪了。”
太后作为皇帝生母自然也要送礼,她送的东西就上档次多了,一只五尺方圆的大乌龟,王八在古代是祥兽,以此为礼,有祝愿收礼者长寿延年之意。
这份礼物,刘邦很喜欢,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只千年玄龟全是由黄金铸成的!“乌龟什么的不重要,只要是黄金,就是铸成一坨、屎我也乐意要啊。”刘邦十分诚恳地对太后表示了他的谢意。
皇后林嫣也有礼物!是一只绣着龙不像龙,像蛇,凤不成凤,像麻雀的香囊,对于这个女人,刘邦是敬三分,同情三分,恨三分,作为她名义上的丈夫,责任也有一分,就是没有爱。
她这些时间的举动让刘邦是伤透了心。
作为他的女人,不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反而开始抱太后的大腿,听说,她前段时间还特意排练舞蹈,给太后大献殷勤。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刘邦看了看她手里的香囊淡淡道:“皇后与朕同为一体,没必要这么客气,这份礼物还是免了吧。”
说罢,他走到祭台上准备接受外国使臣的见礼,林嫣将伸出去的手慢慢收回,眼眶里已经有泪花闪动。这个香囊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就为了那一点‘龙凤呈祥’的图案,她的手都快被扎成了筛子。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皇宫生活,她知道了,刘邦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昏庸无能,是自己误会他了。
林嫣很后悔自己以前那样对待刘邦,于是就想自己做一份礼物向他表示自己的愧疚,可谁料想“他如此冷漠,对我的一片心意视而不见。”林嫣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碎裂的声音。
太后看着她,用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说道:“女人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轻易下决定,一旦下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林嫣闻言,将快要掉出来的眼泪重新逼回,对太后躬身行了一礼“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受教了。”
仪式继续进行,梁国,北秦,南楚,三国使臣依次上台送礼,他们所送的礼物虽然也都是值钱的金银玉器,但不知道为什么,刘邦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他翻看着内侍呈递过来的各国贺文,看着看着,心里的怒火就拔起万丈高!
古代王朝也有自己的大使馆,负责传递两国意愿,替本国君主送一些礼物,写一些贺词。
北秦与南楚的使节所写贺文虽然有些生硬,但基本的礼仪都在,唯独梁国送来的贺词,开头竟写着‘华夏血裔,黄帝之后,大梁国皇帝敬大渝皇帝书’这一行字!
“这是把老子当做刘跃那个误国误民,丧权辱国的糊涂蛋了吗!”
(本章完)
第92章 蛀虫()
刘邦气急,他将贺词交给内侍冷声道:“华夏血裔,黄帝之后,哼哼,真是好文采啊,只是在朕的亲政大典上用这样的话似乎不太合适吧?”
他说的声音很大,基本站在祭台边上的人都能听到,吴应哲接过贺词看罢,阴着脸对梁国使节说道:“贵使酌辞不当,有失偏颇,还是拿回去修改一下吧?”
梁国使臣是一个看起来很精瘦的中年男子,他掸了掸绿袍上的尘土尖酸道:“此言差矣,我大梁国皇帝乃始皇子孙,论血脉,天下无与其比者,陛下弘毅仁厚,英明神武,自即位以来,知人善用,开疆拓土,文治武功,千古难寻,国内四海升平,甲兵千万,渐有盛世之兆!
遑论我大梁国坐拥中原神州,承袭秦之神器,中央之国国君又为何当不起‘华夏血裔,黄帝之后’的评价?”
说完,他还朝西北方拱了拱手,神情虔诚,那副骄傲自得的模样让人看得牙痒痒。
刘邦越听,这脸色就越难看。
他忽然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天子剑来,上前几步搭在梁使的脖子上,天子剑散发着丝丝寒意,刘邦持剑轻轻往下一按,梁使的双腿就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难道贵国要撕毁‘邯郸之盟’,与我大梁国交战吗?”梁使嘴唇哆嗦着,硬着头皮问道。
看他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刘邦忽然笑了“朕还当贵使欲效仿,古齐之晏子,据理力争,不辱君命,没想到,空有晏子之志,却无晏子之能啊,也罢——”他收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