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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想让她看看骊城的夜,又知道她是极喜欢雪夜的,他是断不会让她走过去的,肯定是要软轿抬了她过去便是了。
窦雅采这会儿也不敢再胡思乱想,忙抓住他的胳膊,刚走了两步,忽而想起了什么,转眸仰着脸儿望着他笑起来。
他微蹙眉心,也没看她,目视前方凉声道:“笑什么?好好看路。”
“哦~”
她应了一声,倒是乖乖看路了,寻那雪少而结实的地方走,可唇上还是挂着笑意的,“懿,你还记得不?那次我被金氏陷害,太子怀疑是我杀了木蓝,把我软/禁在东宫里,后来你来接我出去,我得了雪盲看不见路,下台阶的时候摔下去,还把你给拽下去了,咱们两个是一块儿摔的呢!我就是好奇啊,怎么当时你就没拉住我呢?”
夏侯懿哼了一声,走了半晌才道:“你当时惊慌失措,简直力大如牛,我怎么拉的住?还有,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拽我下去的?”
“……”
窦雅采吐吐舌头,决意换个话题,便笑道,“那个,幽湖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到呢?”
知她有心转换话题,夏侯懿也不拆穿她,只抿唇笑道:“很快就到了,你好好看着路。”
风雪中,她走的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雪花落满两个人的肩头,也落满发间,二人正值年少,倒是在这骊城的大雪里白了头,两个人慢慢的走,酒香伴随了一路,二人时不时相视一笑,酒意仍在,偏就跟吃了蜜糖一样的感觉。
走了不过两刻钟,便到了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夜色下,远处雪山巍峨,近前湖水清澈宜人,她站在这山川大湖前,一时什么都忘了,被眼前美景所吸引,只觉得心胸广阔的能够容得下天地,却又觉得心头满满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却不知该用何等溢美之词来形容这雪山,这湖水……
站在平地之上的,也并非只她一人,这里的人不少,大多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水灯来湖边放灯,那大湖中星星点点的飘荡着数不清的水灯,大雪之中,这里的景色比那画上的风景还要美,她提着纱灯立在那里,不由得感叹出了声:“这儿真美啊,真是好看……”
夏侯懿微微扯了薄唇一笑,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里,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这是祁云雪山。骊城就在祁云山脚下,祁云雪山山顶的雪终年不化,上头有一座庙宇,供奉的是佛家很有名的星云法师的真身,不少人都来此地拜谒他的真身,只是这庙宇极难找到,也要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佛缘了,据说有缘的人还能瞧见难得一见的佛光,我那时驻守在这里,心中好奇的很,就上去看过一次,其实也不是很难找,只是寻常人脚力走不到那里罢了。”12q8i。
“这大湖本地人唤它星云湖,也是因为那法师曾在此清修圆寂之后,才叫了这个名字的,听人说起,这星云湖的名字,叫了也有几百年了。”15353450
“那这么说,原来这湖不是这个名字的?那它原本叫什么?”
那湖水倒映着祁云雪山,湖水又清澈动人的很,实在是很美,若是晴天的夜晚,满天繁星与雪山同在湖中,只怕更美呢……她不由得遥想,若是天晴朗日的晴天,晴日无风,白云也同在湖中,只怕也是美景呢,难怪那络腮胡子对此地念念不忘,确实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也难怪皇上把此地封给了四王爷。
“原本的名字叫乌兰湖,这是那些游牧的人取的名字,乌兰的意思,就是相思,后来为了纪念星云法师,官府就给改成了星云湖,只是还是有人记得原本的名字,乌兰湖,相思湖,色子嵌红豆,相思知不知,这是很美的名字。”
他淡淡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低沉,眉目之间拢着几分情愫,旧地重游,总是容易勾起回忆,眸光越发的沉郁,只是他没有沉浸其中,往事如风,他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是眸底几丝忧伤浅浅的缭绕在那里。
“乌兰……”
窦雅采幽幽的望着那湖水,喃喃道,“是真的很美啊,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转头,靠近了他一些,眸光亮亮的,“可是,你才说带我去幽湖,怎么来了这里?这里好多人在放水灯祈福呢,早知道就买一些过来了,我这个纱灯是断不能碰水的,就算放进去也飘不起来啊……”
她的话不无惋惜,这乌兰湖这么好看,他之前也不与她明说,一个水灯也没有买,真是有些可惜了。
他垂眸一笑,转眸深深的看着她道:“不用买,我是要送一个礼物给你,来,你跟我走,你若想放水灯,等一下我陪你再来啊。”
言罢,他薄唇噙着浅浅笑意,牵着她的手往湖边芦苇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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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花灯荡幽湖
走马花灯荡幽湖 窦雅采远远站在那边时,夜色雪幕里,也只觉得乌兰湖大的仿若没有边际,这会儿被夏侯懿拉着往这边走,才发现乌兰湖并非那么大,只是夜色掩映下看的不真切,这会儿绕过湖边芦苇到这边来,只觉得人少了很多,越走越是无人,湖边芦苇却越来越多了,阻拦视线,倒也无人放灯了。
她见夏侯懿只顾往前走,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也不知道他要送什么礼物给她,之前未露一丝口风,如今她真的是很期待这个礼物的。
心里正想着呢,夏侯懿的脚步一停,就停在湖边芦苇丛边,窦雅采四下一望,只觉寒风凛冽过处,比之那乌兰湖边多了几分冷寂,倒是更多了几分安静,面前都是在寒风中摇曳的丛丛芦苇,不过倒是没想到,这里与那乌兰湖相隔不远,却有这么个清净的所在,雪花飘落,沾染在那些芦苇之上,倒像是开了一朵朵的白花,也挺好看的。
她看的入迷,比在乌兰湖边看见那些水灯还要喜欢,这里可以安静的感受风,安静的感受雪,安静的感受冬夜的冷冽肆意,闭上眼睛凝神细细的听,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些在寒风中摇荡的芦苇丛的呜咽……
她这般入神,连夏侯懿放开了她的手都未曾注意,他独自走到芦苇丛边,用手拨开那芦苇丛,见那丛中果然放着一蓬小船,不由得轻勾了薄唇,他们果然按照他的吩咐做好了准备……
眉心微动,他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到小船上去,立身回头准备唤窦雅采上船时,却微微一怔,芦苇丛外,她站在风雪里,紫裙随风而扬,她却展开双臂阖上眼眸仰着脸对着风雪,雪色一点莹白,面色如玉,美得像是画中的仙子一般,他静默无声的立了一会儿,将那画面深深的印在脑中,半晌才走过来,自后揽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豆芽,你长的真是好看……”
窦雅采被那热气激的心口漏跳一下,眉梢含着羞意笑起来,眉目间情意流转:“那你说,怎么个好看法?比金氏还好看?比……比你这些年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还要好看?”
她也不知和谁去比,府里头只有金氏和吴氏,吴氏细眉细眼的,根本称不上好看,金氏模样温婉活泼,若是忽略她嘴碎和心思毒,她也倒是个美人胚子,她这会儿听见他赞自己好看,下意识的就跟金氏去比,说完又转念一想,他这些年都在外面,说是成亲五年,其实相处的日子都不足一月,那么他在外面定是见过不少女子的,所以,她又换了问法……
夏侯懿眸光一闪,却笑道:“金氏?你比金氏好看多了,不过——”
故意拖了声,不说了。
她着急,忙追问:“不过什么?”
他眯眼,笑起来:“不过本王这几年,见过太多绝色女子,你与她们比起来,也不过只是中人之姿罢了啊……”
“你——”
她忽而耷拉了眉眼,心中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只觉得心里失落的厉害,失落之后又是妒忌,又有些生气,她心里一直在意的就是这个,情急之下,忍不住脱口问了出来,“你,你肯定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是不是?”
夏侯懿这会儿站在她身后,只觉得她言语间带着明显的妒忌,不由得挑了眉,继续编:“对啊,有不少呢,三五个的我也记不清了,你这么一说啊,我就想起来了,现下本王安定下来了,不如把她们接回府中,封几个小妾可好?”
“你!”
窦雅采听了这话是真的生了气,他言语轻佻的很,本就惹的她心头恼怒,话中的意思更是直白的不行,难道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她生气的挣开他的怀抱,他本也未搂的很紧,她一挣脱便出来了,回眸怒视着他,目光相撞之际,却看见了他眼底的揶揄还有戏谑,更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
她心念一动,忽而想起他之前骗她,也是这样的神情,心里头便起了怀疑,脸上怒色未减,心却放了下来,眼底显露寸寸锋芒,看着他笑道,“好啊,那我亲自派人去迎她们回府啊,模样好的就封为侧妃,放在府里头,让我慢慢的玩儿,反正金氏玩过了,吴氏还老实呆着,府里头也确实需要进新人来玩一玩了!”
她眼眶红红的,可眼底那一抹慧黠的亮光却未逃过他的眼睛,夏侯懿已知她猜出自己是骗她的了,却敛尽唇边的笑意,眸光静静的落在她脸上:“窦雅采,你心里,还不相信我?”
她在意的那些,他早就知道,他逗她是心之所至,可是她的心思,瞒不过他,她愁什么妒忌什么,他都知道,那种妒忌不安全不确定的情感,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坎上,若是不尽早剔除,只怕她总是不放心的。
不等她回答,他又沉了眉眼,静立于风雪之中,墨眸眸光暗涌,眼底似有着沉寂了千年万年的孤绝,缓缓的开口道:“我此生,从未喜欢过别人,这辈子唯一就对你动了心。我这人薄情寡义,冷漠寡言,年少时桀骜不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后来几年,拼杀疆场厮杀搏命,哪有时间谈情说爱?再大一些,野心更大,筹谋这天下,要取上官家的江山,何曾还有闲心去找什么美人儿?我身边只有你,金氏还有吴氏罢了,只是她们,何曾在我眼里?”
他一心想着取了上官家的天下,并没工夫考虑自身的事儿,吴氏是吴佑添送来的,金氏是永安侯送来的,他无意退回,自然照单全收,窦雅采是太后赐婚,更是不可推辞,他那时只想着,女人而已,放在府中好吃好喝的待着就是了。
“喜欢上你,倒是个意外,只是倒也无妨,我也不觉得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
“所以,在这世间,我只有你一个人,根本没有别的女人。”
他说的很认真,她听了,慢慢垂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泪光,她总是会害怕,她怕他爱她没有她多,所以,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会胡思乱想,但是,他每每总是能察觉,他总是柔声细语的安慰她,告诉她他的心,给她说那些醉人的情话,给她说他心里真实的想法,说的她心里头感动的很,说的她眼眶红起来,好容易压下眼中泪意,她已过去自动自发的抱住他的腰身。
“嗯,我信你。”
她想,她会慢慢的学着相信他,他是值得她这样的,她的很多心结需要慢慢来解开,她想,他给她很多很多的爱之后,她会明白的,爱上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只要他肯给她时间就好了。
他微微一笑,抱紧了她:“以后若是心里不痛快,就与我直说,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哪能次次都猜到你想什么呢?若是猜不到,你就记得告诉我,若我能解,必然与你解开,即便不能,总叫你放心就是了。”
两个人因为爱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久了,最重要的还是相互信任,学会沟通,心有灵犀,也不是一日就能相通的呀。
“嗯……好。”
她望着他的眼眸,低低应了一声。
夏侯懿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抿唇笑道:“咱们快些上船吧,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天都要亮了。”
他牵着她到了芦苇丛边,撩开那几乎一人高的芦苇,让窦雅采上船去,窦雅采惊异的看着这芦苇丛中突然冒出的精致小船,上头还挂着紫绣纱帘,这会儿撩起来了,那小船看似不大,其实里头什么都有,窦雅采上去一看,竟发现还有一个小小的地龙,烧着银丝碳,炭火很旺,船上暖暖的还弥漫着清香,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这些都是你让人准备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12q8i。
他也不过是今日才到的骊城,也不知准备了什么礼物,看这阵势,她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夏侯懿立在船头,拿着撑篙将小船撑离岸边,听了她这话,笑道:“你生闷气的时候啊,想着今夜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要你等到巳时,也是有原因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说话间,手下也不停着,看得出是撑过船的人,很快他们的小船就离开了芦苇荡,到了外面,窦雅采惊叹的看着出了芦苇荡的景色,比那乌兰湖边还要美。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哪里,只看见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荡,中间是一汪湖水,他们如今坐在小船里,小船就在这清澈的湖水里荡漾,飘到了湖心,窦雅采仰着脸,只觉冬夜雪飞之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美的不像话。
雅采有时乌。“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夏侯懿见她那模样,抿唇一笑,放下手里的撑篙,让小船自由的飘荡,才慢慢走过来,同她一道坐下,寻了一个鎏金手炉给她,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才指着来路与她看:“咱们从那边过来的,那边就是乌兰湖,只是这些芦苇隔断了两边,这里被芦苇丛围了起来,少有人来,也自形成了一个湖,这里又十分幽静,便取名叫做幽湖了,今日给你的礼物也在这里,所以我命人守住了这儿,今夜,便只咱们两个在这里。”15353450
他说话的时候,窦雅采见这小船上铺着厚厚的毧毯,十分柔软暖和,她便往后躺了下来,紫绣纱帘未曾放下,雪花落在脸上,只觉得心头惬意自在的不得了,所以幽湖坐船,湖心看雪,冬夜如此,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的,她还记得前儿越子耀才许诺她要在翠湖去看雪景,她心里头便是这样憧憬的,如今倒是真的心想事成了,只是,真要她跟越子耀如此,到底还是少了一种感觉……
跟夏侯懿如此,才是真真的入情入味,她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看雪,就连这夜色也添了几分情致,格外的可亲动人了。
“这儿可真舒服啊,景色也美,难怪都说漠北是个好地方,来了就不想走了呢……”
夏侯懿听了她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心道她这说的可真是呆话傻话,却也没理会她,由着她在那里躺着,口中喃喃自语的赞叹这里的好看,他自去将早前在街头酒铺买的那一摊子玉髓酒拿过来,然后将坛中剩下的酒全都倒在湖水之中,这幽湖四下都被芦苇荡围住了,这玉髓酒一入湖,顿时湖中酒香四溢,入鼻皆是玉髓的甘醇浓香……
窦雅采躺在那里,忽而闻到酒香,转眸一看,当即便是一愣:“你说剩下的酒有用,便是这用处?你买了不喝,全倒在湖水里,不是浪费了么?”
他一笑,端正坐好,指着前面让她看着:“谁说浪费了?酒香四溢,本王的人便会闻到,这是约好的信号,本王到了,就该送你礼物了。”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湖水平静的很,她刚想要说话,却听见芦苇深处,传来丝丝箫声,那箫声浑厚动听,她被引的动了心,细细一听,竟发现那是她跳踏歌舞时宫乐所奏的乐曲,由箫声吹来,在这静谧的雪夜,当真别有一番韵味……
她正听的用心,忽而便看见离小船儿不远处的湖水上,忽而缓缓升起一个半人高的走马灯,那走马灯升起之后,灯中烛火莹然,便见那底部转轮慢慢转了起来,她忽而便看见灯身上的剪纸贴花就印在了那些一人多高的芦苇上头,她心中好奇,顺着那些剪纸贴花一一看去,竟发现那些剪纸贴花说的都是她跟夏侯懿的故事……
成亲拜堂时的混乱,他一身铠甲归来时的模样,他头也不回走掉的模样,五年后大胜而归的那一天,他在厨房外来看她的情景……
点点滴滴,走马灯都一一显露在芦苇荡上,她看的目不转睛,那些光影勾起那些画面,一一又在脑海中闪现,她不由得看的怔住,眼底热热的,鼻头酸酸的,他真是有心,他,他都是记得的啊……
萤火游鱼绕船舷
萤火游鱼绕船舷 走马灯幽幽的轮转,她目不转睛的看。
他三番两次的救她,她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走,那些时光,那些剪影,都一一印在了芦苇之上。
她跳踏歌舞时他动心动情,还有芙蓉花儿,还有那霸王别姬,还有那子时到时满天的烟火,她心里忍不住轻叹,原来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点点滴滴存在心里,这都是不可能抹去的,她心里头高兴的,是原来他不只是喜欢自己,还因为他将那些事情都藏在了心里……
不知不觉,竟已走了这么远,陷了这么多。
远山如梦,箫声如幻,芦苇深处,所奏踏歌曲,她听在耳中,心中也是感概万千。
夏侯懿端坐在她身侧,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的入神,薄唇微微勾起,噙了满眼的笑,他就知道她会喜欢的,只是见她眸光泪光盈盈,眼下还有湿痕,不由得一叹,揽她入怀,温热的指尖替她抹去眼泪:“本来做这些都是要你高兴,怎么又惹的你哭起来?”15252612
他把鎏金手炉搁在膝上,过来替她抹泪,原本温凉的指尖这会儿带着烫热的温暖,划过她的脸颊,让她心头一热,泪意稍稍褪去一些,窝在他怀里,哽咽道:“我就是很高兴啊……这个花灯真好看,比那些水灯还要好看。”
听了这话,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往常听人言,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如今我才算是真正见到了,这高兴了也是哭,生气了也是哭,不高兴了还是哭,真是不知道,你哪有那么多眼泪流的?”
听出他话中调笑之意,窦雅采哼了一声:“女人爱哭又咋样?你还是要乖乖的哄,再说了,你这辈子就没哭过?人一生下来,呱呱坠地之时,就会大哭,出息之间隔了一辈子,悲鸣上辈子咽气离这辈子吐气之间隔的太久,所以说啊,哭只是一件寻常事罢了。”
人有七情六欲,七情六欲虽然伤身,可是兴之所至,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寻常事?”
她本是随意言语一句,却不想夏侯懿听了,眉心微动,眸底渐渐染上了凉意,“那还真是随意呢……”
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随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