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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窦雅采仰头去看那满天雪花,夏侯懿不接那小丫鬟手中的伞,只淡声道:“不必了。”
他的眸光穿过雪幕落在身侧的女子脸上,幽眸中添了一丝笑意,她喜欢下雪,这么喜欢雪的人,怎么肯在雪里撑伞呢?
窦雅采兀自低眸一笑,不再理会那小丫头,牵着夏侯懿的手当先转了身,夏侯懿跟着转身时,那眉间的一抹笑落在那小丫鬟眼里,倒是让她看的怔了一怔,不由得红了脸颊,自家主子四王爷已经是够风华万千的了,没想到素来寡淡冷清的瑞王爷笑起来,那笑容肆意温柔的很,叫人看了只觉怦然心动的,寒眸中有情还似无情,这小丫鬟,心里头没来由的真是羡慕那瑞王妃这么好的福气跟瑞王爷在一起。
这小丫鬟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在这里乱想,忙摒尽了自己的心思,紧走几步,跟上他们的脚步,扬声道:“王爷说,瑞王爷和瑞王妃要想逛灯市的话,出了王府往右走便是了,今儿是十二,正巧是灯市的第一天,还有几天灯节就更好看了,两位可以去看看的,肯定喜欢!”
这小丫鬟说完,见那并肩而去的人早就走远了,压根就没回头,也不知那二人听到了没有,这小丫鬟失落了一会儿,想起还有事儿要做,又觉得自己站在雪里挨冻傻的很,忙转身进屋去了。
夏侯懿出了四王府大门,才冷声道:“真是多此一举。”
窦雅采不知何故,转头瞧着他:“什么意思?”
夏侯懿抬眉看了她一眼,转眸,眸光落在骊城的夜色里,有些悠远,淡淡的道:“你知道十年前,丙辰二十一年冬,圣水国跟西边的西凉打了一仗么?”
窦雅采想了一会儿,答道:“那年我才十一二岁,从不关心这些的,只是爹在宫里当差,恍惚听见他提起过的,好似因为此事,皇上急的病了,还是爹去瞧好的。”12q8E。
“那一年本王正好十六岁,本王十五岁投军从小卒开始做起,那一役之前,本王也不过是个千夫长,就因为那一仗,本王表现突出,斩敌数千,后来,在沐大将军的带领下,咱们圣水国赢了西凉,之后论功行赏,本王被封为先锋官,之后就被派到漠北来驻守,那年战后,正巧年节下,我便是在漠北过的新年,那时候,上官麟才十岁,只怕还没来过漠北吧?”
夏侯懿眸底噙着冷笑,“所以,本王说他是多此一举,本王又不是没来过骊城,对这里的一切不比他还要熟悉?何须他来提醒?”
“你说的也是,他年纪比你小了几岁,又养尊处优的,哪里知道你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呢?”
窦雅采抿唇,眸中带着几分亮色,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她喜欢的,就是他这份踏实沉稳持重,不过有时看着他幽光深潭一般的眼眸,总是不由得会想,他少年轻狂时是个什么样子?
越看眸色越是怔忡,夏侯沅跟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概他年少时就跟沅儿一个样了……15353472
灯色里,她稍稍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繁华街市里,层层叠叠的灯笼挂满了整条街,她的眼里却只有他,不由得将心里话幽幽的问出了口:“懿,这些年,你过的其实不易吧?”
她冷不丁这话,惹的他一怔,旋即笑起来,伸出微凉的指尖摸摸她的脸颊,柔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好似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再不好过,如今都好过了,过去了的事,何须多想呢?”
她还要说话,却被他微凉的指尖掩了唇,眉眼含着浅笑,牵着她慢慢的走,忽而脚步一顿,笑道:“不知不觉走到东街来了,这家柳记纱灯是这片街有名的纱灯呢,走,我带你买灯去!”
他便牵着她进了街边那卖纱灯的店铺,满街的人,手里都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虽是下着大雪,却也热闹的很,窦雅采瞧着满眼各式各样的纱灯,不知道选哪个好,眸光一扫,忽而就看见那边挂着两个浅浅淡淡的纱灯,灯色晕黄,一个上头画着雪中飞檐楼阁,一个画着雪中少女裙裳飞舞,细看才见,那少女撑着伞静立雪中,寥寥几笔,倒是勾勒出了少女的灵动活泼,两个都是雪景,她两个都喜欢,就是拿不定主意选哪个。
夏侯懿在一旁早就瞧见了,撩着眼皮对那掌柜的道:“只拿那个雪中少女的纱灯就好。”
她一愣,转头问道:“为什么?”他说本外忙。
他们身上又不缺银子,为什么不能都买?
夏侯懿倾身靠过来,在她耳边轻笑道:“你看那画着少女纱灯的眼神,就跟看我时的眼神一个样,你只喜欢那纱灯,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他只要看见她的眼神,便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毕竟,他还住在那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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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嘴又喝玉髓酒
贪嘴又喝玉髓酒
窦雅采听了这话,垂眸一笑,心里甜甜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只对着那店主道:“掌柜的,我就只要那画了少女的纱灯。”
付了银钱,她将那纱灯拿在手中看了许久,真是越看越喜欢,出了柳记纱灯,她提着那纱灯跟他并肩走在雪中,看着周遭人群来来往往,瞧着满街如梦如幻般的灯景,只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连带着步履轻扬,眉梢眼角也全是轻笑。
夏侯懿还是一脸的浅淡,步履沉沉的,拢着披风走在夜色里,那一身气势未敛,虽也未刻意怎样,但是街头百姓看见他拢着黑色披风踏步而来,一身贵气难以遮掩,即使街上人多,众人看见他来,还是都自觉让开了一条路,让二人过去,所以即便人多,二人走起来也丝毫不费劲,很是畅通无阻。
只是众人瞧着二人过来,男的俊美沉毅,一袭黑衣黑袍神秘贵气,女的娇俏活泼,一袭浅紫裙裳温柔俏丽,不少人都看的怔了,与二人错身许久,还提着纱灯回头去看,夏侯懿本就不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只当做没看见,脸上仍是寡淡冷漠的,只有眸光掠到身侧女子身上的时候,才会在那浅淡的眸光里添上几分笑意和暖意,她似乎高兴的很,步履飞扬轻快,还牵着他的手轻摇起来,就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般,夏侯懿见她容色鲜妍,倒也一点看不出二十多岁的模样。
窦雅采是头一次来漠北,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虽说天底下热闹的街市都是一样的,但是街市上卖的东西却是不一样,京城里有的东西这里未必有,而这里有的东西京城也未必就有。
如今虽也有不少商队行游各地,将各地的特产带至别的地方,但是终究还是流通的慢些,所以很多吃的玩的,她都没有见过,如今也才算是相信了那络腮胡子的话,漠北的年节是真真的热闹,也确实要比京城的好,大概也确实是新鲜。
她的眼睛看这些新鲜玩意儿都看不过来了,自然更没工夫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了,漠北的夜比京城的还宽广自在的多,京城人多,摊贩林立,热闹的很,却总觉得逼仄的很,这会儿在骊城里,同样是大雪纷飞的夜,她却觉得很自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肺腑之间沁凉无比,空气新鲜的很,抬头看看广阔的天际,又瞧瞧远处的山峰,不由得想着,若是天晴朗日时,骊城里应该是很美的吧……
她复又深吸一口气,那凛冽清凉的空气之中忽而飘来一阵酒香,这与她素来闻过的酒香都不大一样,只觉得那酒香辛辣无比,偏偏甘醇醉人,越闻就越是有味道,不由得生了好奇,扯了扯他的手:“懿,你闻到了么,有酒香呢!”
夏侯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酒铺,抿唇一笑:“鼻子倒是很灵,这是骊城特有的玉髓酒,离了骊城再往北去,便是放牧的人了,那边不似这里能结群居住,那边比这里更加严寒,地势也更高些,所以喝的都是马奶酒,这儿的人喝惯了那样的味道,只是有些人嫌不够辛辣够味,便淬炼出了一种法子,将那马奶酒加了一味酒料进去,就成了这玉髓酒,这酒普通人只饮一杯也会有醉意,有些酒量浅的,闻着酒香便醉了。”
“这么烈性的酒,那谁要喝啊?”
窦雅采也早看见了那酒铺,酒香醇厚,辛辣冲鼻,偏偏不那么惹人厌,她倒是想多闻一下,甚至产生了想尝一下的念头,“懿,你喝过么?”
夏侯懿抿唇微微一笑:“漠北汉子豪爽不羁,自然都是爱喝这样的酒的,这酒在京城里没有,只有这漠北才有,这儿的人,还喝不惯京城里的酒呢,只觉得京城里的酒像水一样没有味道。”
“我自然是喝过的,每次出征之前,都要京墨寻了这玉髓酒来,与众将士同饮,唱一曲战歌,便出征去了。”
烈酒总能激起男儿豪情,男儿舍身保家卫国,厮杀疆场尸骨无数,若无半分血性,也算不得男子汉大丈夫了。
他顿了一下,眸底隐有一丝笑意,抿唇道,“只不过,我头一次喝到这玉髓酒的时候,醉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那种醉酒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后来喝惯了,就好了。”
窦雅采听他这般说,也跟着笑起来,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酒香浓郁,她微微翕动鼻翼,又拧眉想了片刻,才道:“这酒中有苍术白叶,还加了少许的糯米,甜糜,难怪香气这般浓郁,这酒虽然烈性,但是酒醉之后并不伤身,喝醉了也是不怕的,只是到底是酒,饮多了才会伤身。”
她的酒量不好也不差,只是药酒不能多喝,喝了就会醉,这会儿被这酒香勾的馋虫一动,便眸带亮色望着他道,“懿,我想尝一杯,好不好?我们过去喝一点,好不好?”
她这话惹的夏侯懿哂笑起来,噙着一眼的笑望着她:“你想尝一杯?你忘了上次喝生姜酒醉了之后的事情了?你要是忘了,那我说给你。”
“我没忘!”
她娇嗔,瞪了他一眼,复又望着他笑起来,“咱们现在能这样,换个角度想一下,也是多亏了那生姜酒啊,不然,还不知道我要别扭到什么事情呢!”
她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垂头笑了一下,然后又眼眸亮亮的看着他,“要不是我小时候偷喝我爹的药酒,我也不知道我喝了生姜酒就会醉啊,别的药酒我都尝过了呢,只要不喝多都是没事儿的啦!”
看她眸色闪亮,一看就是很想尝试的样子,夏侯懿却仍是不答话,只是眸光深幽带笑看着她。
见夏侯懿不相信她,又不答应,她心里头着急,便扯着他的胳膊开始晃荡,语声中带了几分撒娇:“懿,就喝一点点好不好?不会有事的啦,再说你在这里,能出什么事情呢?我小时候看医书,都说神农氏尝百草呢,我也尝过百草啊,这心头实在是好奇啊,你瞧瞧,我连百草都尝过,不是还好好的么?这酒我实在好奇的厉害,就尝一点点好不好?”
她这话,说的他心头微动,想起她上次喝生姜酒醉了的娇媚模样,不由得眯了眼眸,这丫头真是笨,她要是喝醉了,就因为他在这里,才会有事情啊,若她醉了,又如上次那般投怀送抱的,他却之不恭,就只好再次吃干抹净了啊……
垂了眼皮,遮了一眼的眸色,淡声道:“好吧,只能尝一点点,本王还要带你去幽湖呢,切不可喝的太醉了。”
“好啊!”
馋虫一动,不满足实在是不行的,窦雅采这会儿已经被那酒香勾的忍不住了,得了他的允许,忙提着纱灯拽着他就往酒铺那边去了,至于什么幽湖不幽湖的,过耳就忘了。
酒铺不是很大,冬夜寒冷,酒能暖身,铺子里的人也不少,窦雅采到了柜台前,瞧着柜台子上放了一溜的大小碗,最小的也不过三分之一的掌心那么大,最大的确实个海碗,那一碗少说也有半斤多的。15242321
酒铺的掌柜是个老头儿,见有客上门,忙迎过来,笑道:“客官,买酒?要多少?”
窦雅采抿唇,看向夏侯懿,夏侯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指着那老头子身后的一个半大酒坛子道:“老人家,我要那一坛。”
“哈哈,客官真是好酒量啊,寻常人根本喝不了这一坛子啊!”
那老人家收了银钱,将那一坛酒搬下来,放在柜台上,笑赞道。
夏侯懿只微微点了点头,便一手端起那一坛酒转身,牵着窦雅采走了。
走了老远,还能听见那酒铺老头子在那边啧啧赞叹夏侯懿好酒量,窦雅采实在是忍不住了,抿唇看向他:“我喝不了这么多啊,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彼时正好走到街拐角处,夏侯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清浅眸光落在她脸上,微微一笑:“你哪里喝的了这么多?说好了只给你尝一口的,这要是都给你喝了,那岂不是要醉死了?”
窦雅采却是一愣:“你只给我尝一口,那剩下的怎么办?”
夏侯懿也不答,垂眸伸手打开了那酒封,顿时酒香四溢,他将酒坛口对着窦雅采递过来,笑道:“剩下的自有用处,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雅雅欢甜久。“来,尝一口。”
酒香勾人,窦雅采见他不肯说,也懒得再问,便走过去了一些,抱着那酒坛靠近嘴边,酒一进口,并不觉得怎样的辛辣难以入口,反而清甜犹如奶酒一般,她觉得好喝,喝了好几口才被夏侯懿给拿开,嘴边还有酒渍,忙伸舌舔尽了。
“不是叫你只喝一口?怎么喝了这么多?”
她一笑:“因为酒——”好喝啊……
话还未说完,便觉得酒液过处,连带着喉间都烧了起来,胸腹之间更是不必说了,灼辣的她忙张着嘴哈气:“啊啊啊,真的好辣啊,好烈性的酒啊!!”
她那狼狈模样看在夏侯懿眼里,他不由得笑出了声来,瞧着她那样子,心里又气又好笑,低沉的笑随风散在雪里,笑声中带着几丝宠溺轻责。
“没带醒酒石呢,且忍着吧,谁让你贪嘴的?酒劲儿一会儿就能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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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动人心吻动情
酒动人心吻动情 几口玉髓酒入腹,烧的她心里难受,张着嘴吐气的模样就跟炎热天里那热的哈气的小狗儿一个样,听了夏侯懿的话,窦雅采便拧了眉,瞪了他一眼:“怎么忍着嘛?真的挺难受的,酒劲儿什么时候过去啊?”
她有些后悔了,真是不该不听他的话,那酒初入口清甜似糖水一般,谁知后面入腹倒是辛辣无比的很,可是这会儿喝都喝了,再抱怨后悔也是无用了……
夏侯懿瞧着她那模样,俏脸让烧的晕红,张着嘴巴喝气,时不时还嘀咕抱怨一两句,又见那雪花飘落在她的鼻尖上,擦过她娇嫩的唇瓣,不由得心中一动,酒坛换了左手端着,右手一揽,早就她拽入怀中,俯身便吻住了她烫热带着酒意的唇瓣……口玉那的气。
“懿,你……唔……”
她还未来得及将口中的惊呼喊出来,双唇相触时,他早就伸舌过来了,柔软的舌头轻柔的邀她的香she共舞,细细密密的热吻随之而来,那辛辣的酒味在这样缠绵的热吻之下,竟也不再那般烧心灼烫了,她微阖双眸,眸底泻出丝丝迷离之色,若非他的大手揽着她的腰身,她只怕早就身软的倒在地上去了……
满天飞雪中,层层叠叠的灯市街景映衬下,黑衣男子衣袂飞扬,紫衣女子裙裳飞舞,在街拐角处相拥而吻,看的路过众人都是怔怔的,只觉得此情此景美的不得了,就好像一幅画一样,黑衣男子手中端着的酒坛早就开了酒封,此刻空气中酒香四溢,这整条灯市街都是玉髓酒的浓郁香气,闻到这酒香的人,只怕都醉了……
夏侯懿直吻的心火难耐,她的唇瓣柔软的不可思议,心念动的厉害,可他到底还是记得此刻正在大街上,且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做,总不能现在就把她带回王府去……虽然此刻在他眼中的她,实在是诱人的很,迷离的水眸,挺翘的鼻尖,晕红的双颊,还有那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此刻还微张着唇,好似还在等他……
罢了,他抿尽口中从她那里沾染来的酒意,拧眉移开了视线,不能再看了,若是再看下去,只怕明早都去不了幽湖了,那岂不是白费了他的一番心思?
想到这里,他牵着她继续走,睨了她一眼,淡声问道:“心里可还烧的难受?”
窦雅采喝了酒,这会儿酒意上涌,脸颊烫的很,但是心里也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他亲吻的缘故,听见他问,跟着他的脚步慢慢的往前走,口中答道:“不,不难受了。”
他笑起来,又看她一眼:“那就好,看来还是有效果的,比醒酒石好用多了。”
他在大街上拥着她吻她,看着周围的人脸上各色表情,还有那一脸暧昧的笑,窦雅采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听了他这话,心口一烫,他总是这样,不管在哪里什么场合什么地方,总是想吻就吻,也不知道顾忌一下……
她想的心猿意马,又被狠狠亲了一通,脚下到底轻浮些,雪地难行,她即使走惯了,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这会儿,心里想事脚下不注意,一脚踩进雪窝窝里面,脚往边上一崴,她的身子失去平衡,直接就跌到下去,还下意识拽着夏侯懿的胳膊……
夏侯懿到底是习武之人,反应迅速,早在她身子下沉的时候就反手拽住了她的身子,硬是扶正了,这一番折腾,两个人都是惊魂未定的,窦雅采好歹没有跌倒,但是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了,夏侯懿见她的样子,忙到处查看,眉间含了一丝紧张:“雅儿,有没有伤到脚?”
见她怔忡不答,他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掀开她的裙子来看吧,不由得拧了眉,又问:“你说话啊!”
窦雅采这才回过神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没事的。”
眸光一扫,忽而闻到一阵浓郁的酒香,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他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还要扯住自己,顾此失彼,玉髓酒就被晃荡出了一些出来,都泼在他的衣摆之上了,他是黑衣不仔细看也看不出酒渍来,只是他身上酒香浓郁倒是把原本的温凉气息都给遮掩住了。
夏侯懿倒是不在意被泼了一身的酒,听她说没事,这一颗心倒是放了下来,晃荡了一下酒坛子,发现还有不少酒在里面,也就放心了,便把右手胳膊伸到她面前,拧眉道:“走路好好儿看着路,胡思乱想什么?你好好扶着我走,去幽湖还有一段路程呢!”
要不是想让她看看骊城的夜,又知道她是极喜欢雪夜的,他是断不会让她走过去的,肯定是要软轿抬了她过去便是了。
窦雅采这会儿也不敢再胡思乱想,忙抓住他的胳膊,刚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