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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转身挡在她面前对洛云漓冷冷道:“请你出去。”
白夕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颈上肩上还遍布着暧昧的红斑,而且这似乎是云墨逍的房间,云墨逍怎么也只穿了一层亵衣······
脑袋逐渐清醒过来,昨晚让人难以启齿的一切一齐涌了上来,顿时让她无地自容。
“出去,你们都出去!”她钻进被子里尖叫道,洛云漓还想要说些什么,见状也只好愤愤地瞪了云墨逍一眼,转身离去。风隐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了云墨逍一眼,也跟着走远了。
云墨逍深锁着眉头看着远去的两人,还是决定先把眼前这个烂摊子给收拾了。他转身扯了扯那团不断鼓动的被子,道:“都走了。”
“你也出去!”一个枕头从被子里飞了出来,砸了云墨逍满脸,他无奈地看着那团不断尖叫的被褥,只好妥协道:“好好,我也走,你别把自己闷坏了。”说罢,只好匆匆套上自己的衣袍,先行离开。
合上门,他也长长出了一口气,方才他也真不知道该对白夕辞说些什么。这一切既然发生了,他便不会再放她离开,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还是想想该如何让这丫头更容易接受吧。
他摇了摇头,转身朝楼下茶厅走去。
第二十二章 蜜意解烦忧()
时辰尚早,厅中只有风隐一人独酌。云墨逍敛起脸上的笑容,坐在她面前,盯着那张与白夕辞有些相像的脸,却觉得阵阵寒意直窜心间。
“你昨晚做了什么?”他冷冷地质问道。
风隐懒懒抬眼,暧昧地笑了笑:“我只是想促成你和风没的好事,你不谢我还与我这般态度是何意?”
“说这话你就不觉得羞愧吗?”云墨逍冷笑道。
“啧啧啧,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你半个妻姐,你怎能如此对我。”风隐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与张扬,让云墨逍更觉心寒。
“她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算计于她?”云墨逍一掌拍在案上,却刻意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风隐也不耐烦了起来,冷眼扫了过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你少多管闲事!”
云墨逍压抑着怒意逼视着风隐,咬牙切齿:“她这一路对你的真心难道你都感受不到吗?她是如此看中你这个姐姐,你心中就不感到愧疚吗?”
“你没资格在这里指责我!”风隐眼中旋起一阵疾风,转瞬间又隐了下去,笑意冰冷:“要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便随我一起去白夜泽吧。你不会拒绝的,因为风没是如此地渴望回去,回去看一个她等了很久很久的人。”
犹如黑夜里盛放的曼珠沙华,妖艳而危险,风隐大笑着走出厅外,留云墨逍一人在原地面色如土。
洛云漓自撞见两人的事后便气得不告而别,三人不打算再多做停留,即刻便前往白夜泽。
此刻云墨逍十分郁闷地跟在两姐妹身后,自早上开始白夕辞便躲着他,一看见云墨逍靠近便拉过风隐做挡箭牌,连说句话的机会也不给他。
而这边白夕辞又何尝好过,昨晚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云墨逍,还有一些抗拒的原因连她也说不清楚。
忽然一阵眩晕,让她脚下一绊险些摔下去,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了她,那清冷的声音无不充满担忧:“小心。”
她浑身一颤,咬牙站起来挣脱身后的臂膀,快步赶上了前面的风隐。
昨晚一番折腾下来,云墨逍入体的寒邪倒是消除得差不多,反而轮到她愈发地难受起来,再加上浑身上下的酸痛感,她早在心中骂了云墨逍千千万万遍,然而看见他的时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想快些消失在他眼前。
她咬牙坚持着迈出每一步,然而眼前却越来越虚晃起来。
“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这样躲着他做什么?”风隐瞥见她别扭的模样,不由得冷笑,只觉那番故作矜持让人生厌。
“我······”白夕辞想要辩解,却发现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她与云墨逍本就是两情相悦,可在风隐面前总会有被捉奸在床的心虚,让她很是难堪。
“你不用与我说这些,到时候与漓清说去吧。”风隐不打算听她说些不痛不痒的辩解,看见白夕辞蓦地发白的脸色,心中涌上一阵报复的快感:“你还是不要用这些去烦扰他了,或许漓清也并未在意这些。”
白夕辞唇色发白,紧咬的牙关传来阵阵血腥味,猛然又一阵眩晕袭来,竟是整个人都要栽了下去。
“够了!”云墨逍拦腰将白夕辞拥入怀里,不知是对风隐还是对白夕辞低叱道。
白夕辞又伸手想要推开,却被云墨逍紧紧拽住了手腕,此时的她毫无反驳之力,只能任凭他拖拉着往一旁走去。
身后撞上坚硬的围墙让她一阵瑟缩,然而云墨逍没有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死死将她圈在臂弯中,双眸危险地眯起,一点点迫近白夕辞,那炽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融化。
白夕辞扭过头去不欲与他对眼,下颌却被大力地钳住扳了过来,强迫地与云墨逍对望着。
“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她能感受到云墨逍话语中压抑的怒意,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此刻深沉如夜,绛紫色的眼眸更显妖冶,一瞬间几乎让她失了神智。
她慌忙移开视线,每次对视都被这张面容迷得七荤八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昨晚更是入了魔怔般沉沦,义无反顾。她暗暗骂了句没出息,可在云墨逍面前仍然拿不出半分气势。
见她心慌意乱的模样,云墨逍知晓她并非无情无义,只当是太过突然放不下小女儿的娇羞,心中便也宽慰了些。
他揉了揉白夕辞的头发,放轻了声音:“昨夜之事我定会负责,反正你我早已表明真心,立下誓约,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以后更不必再分你我,也是件好事,你就不要如此介怀了。”
本以为这番话下来能解她心结,谁想她眉间仍然萦绕着愁绪,竟然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
云墨逍只觉得一股邪火烧得他异常烦躁,一把将她摁回到了墙上,猛地俯身逼近,攫取着她嫣红的樱唇。无论白夕辞如何逃逸反抗,他始终追随着不让她有片刻喘息,灵舌舔舐过每一寸唇齿,将抗拒的舌头纠缠得毫无招架之力,又眷恋地在柔软的唇上厮磨了片刻,这才将喘不过气的白夕辞放开。
“你干什么!”白夕辞对他如此大庭广众地乱来有些恼怒,胸中的郁结之气却缓缓解散开来。
“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我可都还记得,别想反悔。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我只认定了你。”云墨逍轻挑剑眉,唇角微翘,低沉的嗓音半是胁迫,半是温存。
说罢,没等白夕辞回应,他便将她拦腰横抱起来,惹得她一声惊呼,忙抗议道:“快放我下来,这让人看见了多笑话!”
“那又如何,我抱我的娘子管他人作什么?”云墨逍看着白夕辞紧张羞赧的模样邪邪一笑,似是故意要逗弄她一般,大踏步向前走去。
“你这人好不要脸,之前藏得可真够深!”白夕辞愤愤地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扭动着身子又开始抗议。
“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昨晚的事情我不介意每晚都来一次。”他压低了声音在白夕辞耳旁说道,顿时让她的脸直红到耳根。
她将脸埋在云墨逍胸前,愤愤地骂道:“你无耻!”
“无耻的我你也爱得很呐。”谁知云墨逍竟还笑着反驳一句,眸中的促狭直想让白夕辞仰天长啸:遇人不淑!
第二十三章 帝川风云变()
雄奇宏伟的宫殿一座叠着一座,一层层向上攀附。越是高处,至尊的金色越是纯厚,雄浑的气势让人直想跪坐俯首。
在最巅峰的乾坤殿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之上,却有一片喷溅的血迹早已冷却,本应光明无垢的大殿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在冷然的森森气氛中愈飘愈远。
洛云阳垂首跪在大殿中央,神色平静并无惊慌之色,但因太过用力紧握而发白的骨节仍然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一双金丝纹龙踏云长靴踱步到他面前,但是他不敢抬起头来,直到头上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与云辰私底下的相争,真以为我不知吗?”薄而利的双唇微启,锋利的话语就那样毫不留情地刺入洛云阳的脊背。
“儿臣······”洛云阳只觉得喉咙干涩,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这些年来,我让你将霄儿送出帝川去,暗中保护他,你做得都很好。”洛啸绕着跪地的洛云阳缓缓踱步,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上扬的眼尾微微一动,一双漆黑的眼眸竟与云墨逍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眼中的夜色是难以望穿的永夜,不时闪过一丝阴鸷和与狠厉。
“可你唯一不该的,便是自己生出对皇位的**。”
洛云阳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骤然加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额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半晌,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父皇,三弟心思单纯,性子闲散,对皇位恐怕······”
未等他说完,洛啸猛地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站了起来,面对自己的大儿子全然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适不适合帝皇之位不是由你说了算,也不是霄儿说了算,一切都由我做主,你明白吗?”洛啸微眯着双眼,指间缓缓流淌下温热的鲜血,却仍未曾放松手中的力道。
洛云阳胀得满面通红,挣扎着点了点头,洛释一挥袖,他便不可控制地飞了出去,直砸到那至尊宝座之下。曜石的地面被冰冷的鲜血所覆盖,洛云阳睁眼,正对上洛云辰已失去光泽的眼眸,震惊与不甘还凝固在他脸上,脖子上的断口翻出森森的白骨,血肉模糊。
他胃中一阵翻涌,不仅因为洛云辰惨烈的死状,更因为剧烈如山倒的恐惧紧紧禁锢住了他全身。
“云辰若是在影门之后便收手,安分守己,我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来,你们小打小闹的事情我从未过问,可他竟妄图联合各大帮派反上帝川,眼看好不容易由澜川会稳固的形势几乎被这逆子毁于一旦!也好,今日我让他死在这至尊宝座之上,也算了了他的夙愿。”洛啸冷笑地看着地上的尸首,阴冷无情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入洛云阳的心底,冰寒彻骨。
“父皇,在你眼中,我与云辰是否都只是一枚棋子?”他颤抖着问出这么多年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疑惑,心痛到呼吸都凝滞。
洛释神色微妙地盯着从地上踉跄爬起的洛云阳,冷声道:“既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便不要生出棋子不该有的妄想!”
“为什么,难道我做的一切不比三弟更优秀,更适合这至尊之位吗?”洛云阳第一次抬头与这个敬畏如天神的父皇对视,为了这十几年来寻求的一句肯定,他耗去了此生所有的勇气。
“你很优秀,也足够忠诚。我交给你的任务你都完成得无可挑剔,你的确是最合适的储位人选。”洛啸抬手抚上洛云阳的紫金珊瑚珠头冠,那是地位权势的象征,却捆绑了多少人的一生。
“可你不是云容的儿子。云容只有一个,我们的儿子只有一个,帝川未来的主人也只能有一个,那便是洛云霄!”洛啸用力一握,手中的紫金冠应声而碎,一丝不苟束起的青丝顿时失去倚靠四散飘落,垂在洛云阳的脸上,掩住了他此刻自嘲的苦笑。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霍柒寻参见凌帝陛下。”
“齐玄参见凌帝陛下。”
洛云阳错愕地看着殿外走进来的两人,见洛啸转身走下高位朝二人走去,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愤怒夹杂着苦涩不由得让他大笑:“父皇端的是好手段,苍云剑派的掌教,十二影卫之长,在我和二弟之间都安插了如此重要的眼线,我们就算有心也斗不过洛云霄!”
洛啸未置一词,一挥衣袖带起暗金的袖风,对暗处的影卫吩咐道:“将洛云阳带回府邸,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出入。”
两名影卫悄无声息地现身于乾坤殿之中,拉起狼狈癫狂的洛云阳便往殿后拖去,洛云阳挣扎了几番,看着那高大威严的身躯离他越来越远,从小仰望的信仰陡然崩塌,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废墟之下。
“父皇!即使您只将我看做一枚棋子,但您仍然是我最敬重崇拜的父皇,儿臣无怨无悔。”洛云阳牵扯出一抹笑容,这么多年来他如何能看不出洛啸的意图。但是每一次他仍然赴汤蹈火,努力将最好的结果带回到父亲面前,看见他舒展的眉头便是洛云阳最欣悦的事情。他想要登上高位,甚至也只是为了更接近这个神一般的信仰,为了将一个安定的天下还到父亲面前。
可他错了,他猜错了这个神祇的心,猜错了他眼中自己的分位。
洛啸闭了眼眸,仿若什么都未曾听见。直到霍柒寻出声询问:“陛下打算将大皇子如何处置?”
洛啸睁眼,从那冷酷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听他淡淡道:“先将他禁足于府邸,日后还有用。”
霍柒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齐玄见状笑眯眯地接下去道:“不知陛下这次急着召见我们有何要事?”
洛啸并未立刻回答,心中似乎在细细盘算着一切。他踱步来到乾坤殿门前,望着殿外多年如一日的辉煌宫殿,秀丽河山,竟觉得有些疲惫。
“你们去把云霄带回来,越快越好。”
两人对视一眼,齐玄开口道:“陛下终于要将三皇子召回身边了吗?”
“只怕三皇子并不会心甘情愿地回来。”霍柒寻有些担忧道。
“那便将洛云阳被囚禁的消息透露给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带回来。”洛啸冷酷的声音响起在空寂的大殿上,一股劲风灌入殿内,忽然让霍柒寻打了个冷颤。
“得令。”齐玄上前一步暗中扶住霍柒寻的脊背,回道。
高耸入云的乾坤殿外风起云涌,这片辉煌风光,无数人前仆后继的宫殿帝位,吞噬了多少人的骸骨血肉。
第二十四章 故梦白夜泽()
越往内城走,天气竟越是放晴起来,阴湿的空气变得和暖,氤氲着淡淡的花香。草木葱绿,碎花点点,几乎让人忘却了这是在危机四伏的白夜泽中。
在白夕辞的执意要求之下,她终于能下地行走,看着沿路越来越浓郁的春色,连漆黑的眸都被点缀上了难掩的明艳之色。
这片草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一片荒芜,现在早已郁郁葱葱;这条阡陌小路,漓清总是带着自己从后门偷偷逃出内城,就是踩着这条小道一路狂奔;这棵参天的古树,小时候四人总是喜欢沿着它的枝干攀爬,直到最顶端才停下来,坐在高高的枝桠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多年之后,恍如隔世。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却还依稀残留着过往的影子,提醒着归来的人。
他们从小道绕过内城的正门,来到城后的密林中,那正是他们小时候常常偷溜出来的地方。只见风隐一挥手,城墙后的一丛矮灌木便犹如活了过来自动让开了道路,露出其中掩映的矮小铜门。
“为何不从正门进去?”云墨逍有些不悦。
“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漆夜护法离开了内城,然后引发骚乱吗?”风隐漠然回应道。
“可是夕辞回来了,你打算不让任何人知道吗?”云墨逍冷声道。
风隐看了他一眼,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以为有谁关心她是否离开吗?”
“好了好了,只要能回来就好了,我们进去吧。”白夕辞拉住正欲发作的云墨逍,连忙对风隐道。她悄悄拉了拉云墨逍的衣袖,低声解释:“为了保护我,爹爹和漓清一直都极少让我出现在泽人面前,久而久之也便没什么人知道我的存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何必置气。”
“只怕到后来便不是因为保护这么简单了。”云墨逍故意提高了音量,而风隐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从打开的密道走了进去。
“你干嘛呀,自从见了我姐就一直与她针锋相对,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白夕辞捶了他一拳,抱怨道。
“你啊,一直把她当姐姐,可她把你当什么呢?”云墨逍无奈地拉过还与自己置气的白夕辞,如此没心没肺的丫头,让他怎能放心得下。
“姐姐虽然一直以来都对我很严厉,但是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相信她还是顾念着我们的姐妹之情。所以你不要再处处针对她了,不然我也会很难受。”白夕辞垂下眼帘,一脸委屈的模样让云墨逍不忍心再责怪,他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栽在你手上了。好了,我以后不会再与她为难便是了。”
“恩,我知道你最好了~”下一秒白夕辞便喜笑颜开地抱住了云墨逍,让他顿时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你们进不进来,我可要关门了!”风隐忍无可忍的声音从密道中传来,白夕辞吐了吐舌头,拉着云墨逍钻进了狭小的密道里。
铜门在身后缓缓关合,葱郁的灌木又抖动着朝这边簇拥过来,直到将整扇门都掩盖无踪。
遥遥的天际浮动着几丝轻烟淡云,林泽幽静,天朗气清,一切似乎都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祥和。
踏上内城白石地面的那一刻起,白夕辞便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颤抖的双手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颤栗,一阵阵热泪盈眶的冲动不时涌上来,又被她一次次地压了下去,如此欢悦的时刻,怎舍得让眼泪模糊了视线?
几乎是下意识地迈动脚步,一道道回廊一个个转角都在她脑海中浮现,不用细思多想便能辨别出方向,她急切地往前走着,甚至几次超越了风隐的脚步,多年来压抑的思念终于在此刻崩塌瓦解。
“风隐,你终于回来了,可让我好等!”一袭火红色的衣袍直冲风隐烧来,炽烈灼眼的颜色夺取满室华光,仿佛要燃尽自身所有,不留丝毫余地。
风隐轻车熟路地躲过那袭红衣,径直往承潜殿内走去,淡淡留下一句:“火息,我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火息回身刹住脚步,烈焰般的红衣软甲仿佛天生为他裁制,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眉角的火焰纹章映衬得他面容愈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