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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踏上浩瀚大陆,纵然季逸晨所接触到的人还不算多,可他哪怕就是在光武大陆,也极少见到心魔如媚骨老人这般凶戾的。
虽说他难免有些好奇媚骨老人因何而生出这么煞气冲天的心魔,但他因性格使然,倒也不会开口问什么,只等他家小姐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就会说的,他还是避免浪费唇舌跟脑细胞。
“唔,小晨晨所言有理,不过对付心魔这样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冒然出手。”
主仆两人用入密传音在交流情况,一直站在媚骨老人身后的祝泉却是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一脸的呆滞,完全都忘了要怎么反应。
他不知道媚骨老人怎么了?
却也更加不敢冒然的靠近媚骨老人,对于危险的本能告诉他,此时此刻的媚骨老人非常的危险,甚至祝泉毫不怀疑此刻他若靠近媚骨老人,怕是会被他师傅给亲手撕了的。
心魔这种东西,祝泉尚且还没被逼到那一步,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去触发什么,他便也不懂何谓心魔。
更何况在祝泉的心里,他的师傅那么强大一个人,世人听到他的名号都惧怕他,对他退避三舍,这样的一人人如何就能生出心魔来?
可就在祝泉犹豫再三,最后仍是决定要退离媚骨老人远一点的时候,猛地就被转过身来的媚骨老人给盯住了,顿时,豆大的冷汗便从祝泉的脑门上落下,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算如此,公子也该想想对策,以防万一。”
“即便此时在老毒物的世界里,他还有着自己的本能意识,但从这样的情况看,心魔显然是占着上风的,我若出手难免就会刺激到他的自主意识,万一老毒物不再跟心魔相抗而是反过来对付我,我岂不是成了助他成坠入魔道之人。”
若非考虑到这一点,宓妃老早就出手了,完全都不用季逸晨提醒。
“那现在就只能听天从命了。”季逸晨无奈的摊了摊手,还学着宫灿那样耸了耸肩,温润的画风秒变得充满乖邪痞气。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宓妃做出一个决定,事情的发展就有点超出她的掌控了。
“砰——”
面目狰狞可怖的媚骨老人不问原由,直接一脚就把祝泉给踹飞了出去。
身体倒飞出去数米,重重砸落在地,被祝泉碰到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最后狠砸到地面上的祝泉,更是发出一声闷响。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师傅,我是泉儿啊,你看看我,我我是你的弟子,师傅……”
眼瞅着媚骨老人的面色越发的狰狞,脚下的步子更是不断的朝他靠近,不能出手攻击自己师傅的祝泉,只能憋屈的选择防御保全自己。
然而,他的动作哪里能有媚骨老人快速,刚刚要做出防御就被媚骨老一眼识破,挥手就又给了他致命的一掌,看得祝泉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以祝泉对媚骨老人的了解,就算他的师傅要杀他,也绝对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场合。
说到底媚骨老人还是很要面子的一个人,江湖上早有传闻说,媚骨老人与药王相斗了一辈子也没能分出胜负,可药王门下的弟子虽少,却是个顶个的厉害,相反媚骨老人门下的弟子就要逊色很多了。
这一直都是媚骨老人心中的一个梗,因此,哪怕媚骨老人再不厌烦他们这些个弟子,却也绝不可能在外面收拾他们,甚至是打杀他们。
那样不是明摆着将谈资给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送到别人手上去么!
“你…一定是你,你到底对我师傅做了什么,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的祝泉,不由得便将愤恨的目光投向了宓妃。
他师傅会变成这样,除了中毒之外,祝泉实在想不到别的,更何况师傅之前有对无情公子下毒,无情公子反下毒回来也是说得过去的。
“枉无情公子在江湖上名声还算坦荡,竟不知也是一个道貌岸然暗下黑手的卑鄙小人。”
无辜被骂却不还嘴这可不是宓妃的风格,她似笑非笑的扫了祝泉一眼,冷声道:“本公子行事素来光明磊落,还不屑搞那些下作的手段。”
“你想知道你师傅这是怎么了,不妨回去好好问问你师傅,相信他会给你一个很好解释的。”脏水都泼到他家小姐身上来了,季逸晨岂能置之不理。
“师傅你怎么了,师傅你快醒醒…”
面对祝泉一声声的呼喊,媚骨老人完全没有一点反应,沉浸在他自己世界中的他,四周只见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的大海,他就孤孤单单的身处大海的中心,而祝泉是他视线中唯一出现的活物。
对媚骨老人而言,在茫茫大海之上能够看到一个活物很不容易,他想要尽快脱离这个鬼地方,就只能牢牢的抓住祝泉这根救命稻草。
可让媚骨老人万分抓狂的是,当他靠近祝泉抓住祝泉想要开口叫他带他出去的时候,他竟然发现自己不能发声,不管他多么努力的张嘴想要说话,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他又看到祝泉目露惊恐乞求的望着他,一张嘴不停歇的在叫嚷些什么,但他听不到祝泉在说什么。
仿佛是脑海里最后那一根神经被崩断,媚骨老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恐惧,他急需一个发泄情绪的突破口,显然祝泉就成为了那个倒霉悲催的人。
“噗——”
又一次硬生生挨了媚骨老人一记重拳,祝泉的身体再次被摔飞出去,嘴里的鲜血如同泼墨画般飞溅而出,画面妖冶而绝美。
“嘶——”瞪着眼看到这一幕,宓妃对那个倒在角落里不知死活的祝泉,愣是抱以了十二万分的同情。
啧啧啧…遇上这么个师傅也真够倒霉的,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只是她怎么就那么高兴呢?
果然窝里反这样的戏码,她最喜欢了,尤其是在媚骨老人暂失理智的时候,非但是没朝着她跟季逸晨出手,而是对他的徒弟动了手,都不禁让宓妃怀疑这老毒物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毕竟之前,媚骨老人对他的徒弟祝泉可是真的下了杀心的。
“公子,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
“呃…”听着季逸晨这话,宓妃嘴角微微一抽,抿唇道:“行行行,我想办法想办法。”
特么的总不能让媚骨老人打完祝泉,再接着来打她,就算要打架她也不想跟一个疯子打好伐!
“媚骨老人,你就真的甘心被心魔所控,从此沦为心魔的奴隶吗?”
“不曾想堂堂毒宗宗主,竟然会败给自己的心魔,可笑简直太可笑。”
“怪不得你不如药王,不是药王的对手,此番毒宗与药王谷一战,本公子还是更看好药王谷,就算要与之做交易本公子也应该与药王谷合作,毕竟这一战看起来药王谷的胜算更大。”
为了能让媚骨老人听清楚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宓妃不禁在声音中加入了浑厚的内力,以至于她的话如同雷鸣般在媚骨老人的耳畔炸开。
顷刻间,拨云见日,身处黑暗中的媚骨老人睁开眼,总算看到了明媚有阳光。
四周潮水退去,一切归于平静。
“你都知道些什么?”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媚骨老人挣脱心魔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宓妃。
当年他做下那些事情,几乎所有知情人都已经被他一一除掉,哪怕就是一个后代都没有留下。
至于那些他暂时撼动不了的知情者,至今还活着的也不出一手之数,那些家伙也都老而成精了,断然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如何就能泄露了?
要说年轻一辈知晓他的往事,媚骨老人还很是有些自信,就算他们知道畏于他的威名也会闭紧嘴巴,任谁也问不出个一二。
然而,近两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无情公子,他就算再怎么厉害在他眼里也无非就是个黄口小儿,这样的他究竟有什么力量能够探知到他的过往。
无视会客厅里满室的狼藉,袖袍中的双手屈握成拳,媚骨老人一点想要宓妃臣服于他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改变了主意。
无情公子这个人留不得,否则迟早都是祸患。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怎么听媚骨老人这话里的意思是想杀人灭口?”
“本宗主行事从不问原由,无情公子既然将本宗主的往事打探得那么清楚,想来对于本宗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心有数,没有异议吧!”
“当然。”宓妃挑了挑眉,她还真不惧跟媚骨老人交手打上一架。
“看来无情公子倒是很期待跟本宗主切磋一二。”
“素闻媚骨老人不但一身毒术冠绝天下,就是武功修为也高得吓人,本公子心生好奇,难免就想探知一二。”打太极谁不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宓妃想要弄到手的东西此时应该已经到手。
如此,万分不待见媚骨老人的宓妃,自是巴不得他能快些离开。
“哼,无情公子,本宗主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归顺毒宗,臣服于本宗主。”
是狐狸就总会露出尾巴,这一刻媚骨老人果真半点都不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哈哈哈…归顺毒宗,媚骨老人确定自己不是猴子请来的逗逼,专门来讨本公子欢心的吗?”话落,宓妃不给媚骨老人回话的机会,顺势又冷声道:“毒宗想要本公子归顺,简直痴人说梦。”
“你别真以为本宗主不敢把你怎么样。”
“而你媚骨老人想要本公子臣服于你,替你效力,无疑就是白日做梦,凭你,也配。”
凭你,也配。
如果说宓妃之前的态度还没到激怒媚骨老人的程度,那么这四个字,就已然崩断了媚骨老人脑中最后的那一根弦。
他不会败给自己的心魔,更加不会沦为心魔的奴隶,当然他亦不比药王差,他定会带领毒宗灭了药王谷,实现毒宗数代人都未能实现的大计。
“无知小儿,你找死。”
“呵呵…一个欺师灭祖的老畜生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本公子又怎会去找死呢。”眨了眨眼,面对暴怒的媚骨老人,宓妃的面上仍旧是一派轻松自在,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得媚骨老人浑身哪哪儿都疼。
这小子,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气煞他也。
“公子,不如就让属下来会一会他。”
“逸晨退下,虽然本公子很能理解你几个月来都不曾与人动手,着实手痒得厉害,可你也要体谅体谅你家公子,本公子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人打过架了,实在也是技痒得很。”
季逸晨,“……”
媚骨老人,“……”
是他太久没有下山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以至于世道都变了吗?
不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毒宗之主,竟然也落得个被人挑三捡四的下场。
“本宗主不介意你们主仆一起上,收拾一个是收拾,收拾两个也一样。”
季逸晨听到这话,神色莫明的抬头扫了媚骨老人一眼,那种好似在看白痴的眼神儿,险些没把媚骨老人气得跳脚,一张老脸越发森冷可怖,小孩儿瞧了不定受到怎样的惊讶啼哭不止呢。
“二打一可不太好,要是哪天传出去,岂不是对本公子的名声有影响。”
“公子所言甚是,属下便不跟公子抢了。”
“嗯,逸晨果然深知本公子的心意,今日不妨就趁此机会,本公子教你一套掌法,你可得用心的学着。”
“是,属下必不会辜负公子指导之意。”
听着宓妃与季逸晨的对话,分分钟将他踩踏进尘埃里,甚至是一点都没将他看在眼里,媚骨老人要是还能忍,他就简进不是人了。
与他交手还想顺便教导手下武功掌法,她这得是有多瞧不起他,贬低于他,媚骨老人原本只想先给宓妃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怕他,惧他,畏他,从而一步步沦为他的打手。
但现在,媚骨老人只想不顾一切代价的杀了宓妃,唯有如此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怒。
“看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以前宓妃只是听说媚骨老人的一身毒功如何如何的厉害,却未曾亲眼见识过。
此刻,几个呼吸间与媚骨老人交手数十招,宓妃算是领悟媚骨老人这一身毒功的由来了。
撇开媚骨老人所做下的那些恶事不谈,单单就凭他在毒术研究上的造诣,还真当得起天才一说。
这天下的武功也好,内功心法也罢,不论高与低都与毒扯不上关系。
可偏偏媚骨老人现在所使的功夫,不论招式也好,还是他的内功也罢,统统都带着剧毒,而且还被媚骨老人练至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换了一般人与媚骨老人交手,他简直就是分分钟都能收割到人命的。
这也是宓妃百毒不侵,因而,媚骨老人在她面前毫无优势可言,隐隐还有被宓妃所压制的迹象。
偌尚换成季逸晨来与媚骨老人交手,即便季逸晨修为胜过媚骨老人一筹,应对起来也极为麻烦,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媚骨老人钻到空子,给他身上下点儿毒。
那些毒就算不致命,却也能降低你的战斗力,从而慢慢被媚骨老人给耗死。
“看来媚骨老人武功大有精进,本公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药王与媚骨老人交手不只一次,但宓妃却从未在她师傅口中听他提及媚骨老人的武功路数如此诡异,想必媚骨老人这套功法也是近一年才练至大成的。
毒药这种东西,既能伤敌,亦能伤己。
宓妃很是能理解在没有十足把握不会伤到自己的前提之下,以媚骨老人的谨慎跟小心,焉能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你到底是何人?”无情公子的背景,饶是以媚骨老人的情报网都没能查到,不然哪能跟他好商好量的谈话,老早就采用他以前的手段了。
听宓妃话里隐隐透露出来的消息,这个小子对他的事情好像知之甚详,莫不毒宗当真出了内贼。
“本公子是什么人貌似跟媚骨老人无关,好奇心会害死猫,这个道理媚骨老人不会不懂。”
“你是药王谷的人。”
“你说是便是吧,本公子不屑与你口舌之争。”
如果宓妃直接否定,媚骨老人还能认定点什么,可宓妃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就让他拿不定主意了。
【V526】重伤毒发,筹谋得逞1()
药楼外,聚集的围观群众不减反增,大家纷纷都在猜测毒宗宗主亲自登门找上无情公子,到底是所谓何事?
而面对此事,无情公子的态度又是如何?
早前大家怀疑过的话题,这无情公子到底是药王谷的人呢还是毒宗的人呢?
药楼内,宓妃与媚骨老人你来我往已过数百招,掩藏了自身真正实力的宓妃收敛了很多,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与媚骨老人差不多的程度,否则媚骨老人也不是个傻的,他很容易就能发现问题所在。
若说初一见面,媚骨老人就对宓妃下了毒,结果宓妃一点事情都没有,还不忘向媚骨老人挑衅,本公子是百毒不侵的,真想试探本公子的话还得用其他手段。
当时,媚骨老人显然不相信宓妃的话,觉得她就是在撒谎。
至于宓妃为什么没有中毒,媚骨老人也替宓妃找了一个很好的解释,那就是宓妃玩的障眼法太过高明,连带着他都被自己的眼睛给骗了。
事实上在他向宓妃下毒的时候,宓妃察觉到了却选择了将计就计,所以,宓妃她压根就没有真的中毒,如此便能解释他的七日笑为何对宓妃不起作用了。
但真正跟宓妃动起手来之后,媚骨老人才发现之前的确是他想差了,宓妃压根没骗他,这小子还真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他的毒功在她的面前完全受到压制,根本发挥不出原有功效的十之四五。
尤其最让媚骨老人又羞又恼的就是,无情公子这小子的武功修为竟然跟他不相上下,撇开毒功的优势没了,他想除掉宓妃简直没有可能。
现在他们虽然打得厉害,打得激烈,可毕竟还没有到生死相斗的那种地步,因而,宓妃出手有所保留,媚骨老人也没有傻到将自己的底牌全部露出来。
一场架足足打了近一个时辰,愣是谁也赢不了谁,谁也对谁都下不了杀手。
两人在都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只除了衣衫有些凌乱,手臂上挂了一点彩之外,算是打了一个平手,谁都没讨到便宜。
“无情公子年纪轻轻竟有此等修为,本宗主今日还有事,改日再与无情公子好好的切磋切磋。”
话落,媚骨老人也不等宓妃表态,直接就选择在三楼破窗而出,全然忘了他还有一个徒弟被他打成重伤晕倒在一旁,可见他是一点都没有将徒弟这种生物放在眼里的。
“公子,要追吗?”
“不必。”宓妃叫住季逸晨,今日发生的一切,不能说全都是在演戏,至少有一半是真实的,探探媚骨老人深浅的心思宓妃有,可要杀了他的心思,坦白的说宓妃还真是没有。
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媚骨老人是欠了她师傅的,就算要弄死他,还不得由她师傅亲自动手,她这个做徒弟怎么能抢师傅的活计。
只是想到媚骨老人那一身诡秘莫测的毒功,宓妃的眉头就皱成了小山状,她可得提前给师傅还有师兄他们提个醒,以免他们毫不知情不小心就中了招。
还有就是她的哥哥们跟陌殇也要知会一声,这个时候这样的局面,难保什么时候他们就给碰上了。
“他的修为与本公子不相上下,实在难以分出胜负,就算追上了本公子还能真杀了媚骨老人不成?”
“公子所言甚是,不重要的人跑也就跑了。”
“我药楼与毒宗也好,与药王谷也罢,都是没有一点牵扯的,他们两派的大战又何必要硬拖本公子下水,咱们从旁看戏就好,莫要惹火烧身。”
“公子放心,属下会做好安排的。”
“嗯,你办事本公子很放心。”说完,宓妃就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沉声道:“本公子上楼换件衣服,剩下的事情交由你来处理。”
“是,公子慢走。”
目送宓妃沉着脸大步离开,季逸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