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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狐椒道:“到午膳的时候了,咱过去吧。”
此时,房外有小婢传言道:“公主,今日来了贵客。苍梧的东华帝君与鬼界的王上前来青丘。王上心喜,教你务必好生准备午膳。”
“小月来啦!”狐椒突然握住我的手,拉着我欢快的奔向厨房:“我得吩咐厨子尽力做些好菜!”
午膳同样设在青玉殿。我过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坐好了。大红袍身侧有个空位,我走去坐了。
我做的这个位置是最显眼的,左边是大红袍,右边是月夕,对面坐的是临渊,临渊左侧分别是狐王与狐椒。
狐王端起酒盅,亲自为大红袍,临渊与月夕斟酒,开怀道:“今日帝君,鬼君,凤九侄儿前来,实在让小山蓬荜生辉。”
大红袍回之一笑。月夕微微点头。临渊则是没理,径自朝我咧着嘴笑。
我赶忙护住了自己面前的两只肥大的鸡腿,这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酒足饭饱之余,狐王笑呵呵的道:“我已命人准备了三间客房,今日暂且住下,明日由我亲自陪着,咱们去逛逛青丘。”
三间房?我在月夕与临渊身上来回巡逻,难不成这俩人住一间?依我之见,大红袍和临渊睡一间才是真正的合适。
“小生要和阿音睡一间房!”临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从仙婢手里接来的纸扇,桃花眼中闪着细小光芒。
狐王轻咳了一声,道:“妙音下仙不是今日回去么?方才我已让狐椒把萝卜打包好了,正要膳后交予妙音下仙。”
闹了半天,敢情是没有我的房间。狐王较之以前,愈发的抠门了。
“小侄也拜见过叔父,稍后,便陪阿音一起走。”大红袍将剥好鱼刺的嫩肉放入我的碗中。
“月夕寻妙音有些小事,本是追随而来,稍后也走。劳烦狐王费心。”席间,月夕几乎没动筷子,只喝了少许翡翠白玉汤。
狐椒起身又为月夕盛了一碗汤,继而朝狐王撒娇道:“父王,我老久没见过妙音了,你非得赶人家走。父王你别心疼那几两大肉,几只母鸡,妙音现在不吃肉了,改吃素了。咱家的萝卜漫山遍野,够吃。”
狐王老脸一红,明显坐不住,又咳了两声,掩饰道:“我哪里赶她走。这不是女孩子在外夜不归宿不好么。我这是为她好。三位仙君在此,我就放心了。今晚,妙音下仙跟你睡吧。”
我去夹鱼肉的手停住,跟着狐椒睡倒未尝不可,只是那满屋的画像需得收一收。
最后几道是膳后甜点,看样子酥脆可口,甜而不腻。
月夕夹了一块杏酥糕置在我的碗中。我扭头看他面色依然清冷,眼中却闪着星星点点的柔和。
糕点金黄亮泽,香气扑鼻,我丢下筷子,失了胃口。
这时,大红袍也夹起一块莲香藕饼置在我的碗中:“这道点心清香润口,娘子尝尝。”
我朝他一笑:“好。再要一块。”
月夕面前的汤碗依旧溢满,他再未动口。
用膳期间,狐王一刻不停的向在场的三位仙君灌输青丘最近发展势头很猛烈,强烈请求三位仙君常来青丘逛逛,顺便与狐王促进促进感情。
直至傍晚,这顿饭食还未结束。狐王大手一挥:“我们顺便把晚饭吃了。”
膳后,狐椒并未随我回房。我知她的心思,她必定是趁此机会与月夕增进感情。
我在青丘四处转了转,主要挑些犄角旮旯。从寻到神农鼎的经历来看,下个神器必定是藏在不为人知的僻静之处。可整个青丘现下一望无际皆是萝卜地,树都没几棵。转来转去,我忍不住站在一棵树前叹息,青丘也不注重多样化发展,全种萝卜比较容易得病虫害啊。
“阿音……”
我转身,月夕站在萝卜地的埂子上,身后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萝卜叶,挺美。
“下个神器在青丘?”
我疑惑:“你没跟狐椒在一处?”
“没。”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周身,白袍外围好似有淡淡光晕一般,“阿音莫再寻神器了,好么?”
我有咧嘴的冲动,天下大事他不管不问,跑来管教我这个小喽啰,东华帝君不复当年啊。
“你管的着么?”
他有一瞬间的顿住,继而叹息:“逝者已矣。你父神也该是期望你过的欢喜。”
他不懂。
“父神在,我便欢喜。”
“阿音……”他的声音像是空中轻飘飘的云,“既是寻到了神器,也是需要血祭的。我……我怕……”
我打断他的话:“便是要我血祭,我也愿意。更何况,我是父神生,父神养,早已不是九天玄女。”纵是九天玄女,那也不过过往的一场梦。
“阿音寻神器,我便陪着阿音寻神器。”
我啼笑皆非:“莫非这几千年来,帝君一人在冰封的苍梧雪山痴傻了?帝君可记得当年也对九天玄女说过类似的话?花晨灰飞烟灭,我也陪着花晨灰飞烟灭。你莫不是忘了?”
他的身子狠狠摇晃了一下。
“帝君切要记得,我不是花晨,我是妙音。所以,以后再别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不信。”
第39章 玉梳?乐器?神器?
说完,我自顾转身,向东南走去。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咳声,在寂静的夜晚如此响亮清晰。
我到狐椒闺房时,她已在床前坐着,水润的眼中漾着笑意,狐狸脸愈发妩媚。
“二妞……”我从未想过她的嗓门也能嫩的掐出水来。
“做什么?今天水萝卜吃多了吧?方才你去哪儿了?”
她笑意瞬时一滞,旋即娇羞的掩口:“傻样,我不是与小月仙君在一处么?”
我心下疑惑,月夕不愧是东华帝君,行动力相当迅速。前一刻还在劝我打消寻神器的念头,后一刻就醉卧温柔乡。此非一般仙人可及。
狐椒道:“二妞,鬼君找到你了么?”
我诧异:“他找我做什么?我着急饭后散步,并未见着他。”
狐椒朝我坏笑:“鬼君很中意你嘛。有没有改嫁的念头?我看着他模样家世都是极好的,比得过凤九。”'。电子书:。电子书'
临渊的确不错,只两点不好。其一是他的头脑与我大不相同,许是小时候被门挤过,长大了不灵光。其二是临渊的模样确是万一挑不出一个,只偏偏长了个断袖的脸,这会凸显我的阳刚之气,不好,不好。
狐椒又道:“看来是平素凤九待你太好,你舍不得。罢罢罢,随你的想法。只要不与我抢小月便好。”
“哪里有待我好?明明是整日欺负我。我说往东,他必然朝西。成日里还使唤我,教我端茶送水,就差给他倒夜香了。”
她突然扑哧一笑,笑意莫名:“你不理会他便是。”
我不置可否。我是个心胸宽广的仙子,一直都是让着大红袍的。奈何他常常主动惹是生非。
狐椒的床榻可容三人并排躺下。洗漱后,她躺在里侧,我卧在外侧。
我捅捅狐椒:“你与小月仙君如何?有无进展?”
狐椒叹息:“我不知他的心意,总觉得他的心没放我这儿。”
我突然文艺的想,抽丝剥茧后,一颗心是不是一片荒芜如野草。
九天玄女那一世,东华帝君明明娶了百花仙子长芳。五千年过后,东华帝君恢复了单身,不知那长芳去了何方。我疑惑问道:“狐椒,据说,五千年前,东华帝君娶亲了。你,不介意?”
她朝里扯了扯锦被,道:“这事我曾问过父王,倒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起因本是小月仙君领养了个仙子。小月他宅心仁厚本是无可厚非,奈何这位仙子了不得,是上古遗族的九天玄女。五千年前天地大乱,天帝下令血祭九天玄女。彼时小月正与长芳大婚,小月乍听这事,惊愕心痛,顾不得成亲,赶去赤蚺台要去救下玄女。哎,只叹天意弄人,最终九天玄女香消玉殒,小月以及苍梧也杳然无迹。”
我对自己平白低了一个辈分表示不满,我哪里是他收养的?我明明是去苍梧做客,当年月夕比之现在不知厚道多少,热情招待了我千年。
“对了,还有一事。”她又道:“便是小月要娶长芳也是不情愿的。”
我一惊:“恩?”
“这事仙界知道的仙子仙君极少,但说来也无非一番风月而已。我与现任百花仙子千香私交甚好。有次闲谈,提起前任百花仙子长芳,千香恨恨告诉我,长芳偷去草木一族的圣药——回旋丹。想来,长芳便是利用这个,胁迫小月成亲。小月当时顾念着救那九天玄女,无奈之下,只得先应下。及至血祭之后,长芳败露,被削了封号,打入花海重新修行。”
我大震。突然忆起当年,他曾破天荒的让我抱了一次,我趁机偷豆腐吃,入手却湿热。难道彼时他已然受伤?我细细一想,愈发觉得如此。当时我未察觉,定是他对我施了仙诀,消除了我指上的血迹。
草木一族的回旋丹是天地间的一件至宝,乃草木灵气所化。回旋丹,顾名思义,纵是仙家修为散尽,服之,也能回神复本。莫不是他当时伤的很重?
我心下不安。虽说他是为了天帝效命,前去平定巫族一乱才受此重伤。但毕竟我也与他有些交情。况且本仙子一直慈祥仁厚,见不得别人受苦。思及当下,我又想到,如今他身子看似倍儿棒,该是无碍。这才放下心来。
黑暗中,狐椒突然问道:“二妞,你真欢喜凤九?”
窗外,男蛐蛐和女蛐蛐在幽会,“唧唧”叫个不停。夜色之中,狐椒语带试探。
她肚里几条弯弯道道我怎会不知。我道:“放心,我决计不会与你抢东华帝君。我们灵山的媳妇都立贞洁牌坊的。再者,虽然大红袍现在欺压到我头上,但我有信心成亲后我定能翻身做主人。”
狐椒疑问:“他真欺负你?”
“那可不是!行动上,我是他的侍女。精神上,我是他的奴隶。他全方位的阻碍我的身心健康发展。”我移移枕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轻了轻嗓子,我又道:“其实,有时他待我倒还说得过去,像是亲人一般。”
许久,狐椒没答话,我以为她睡着了。却在这时,她蓦地开口:“二妞,若是凤九像风神一般灰飞烟灭。你……会不会去寻神器?”
我不假思索道:“会。”
狐椒再未答话,身边传来深深浅浅的呼吸,这次估计是真的睡着了。我侧了个身子,也沉沉睡去。
深夜时候,我惊醒。窗外传来沙哑的曲子,断断续续,却一阵赛过一阵高。
明月高悬,夜正央。幽会的蛐蛐也晓得夜深露重,爬去睡觉了。
我辗转,想继续入梦。那曲子倏然拐了个弯,听着闹心的很。谁这么不道德,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搞抽象艺术?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披了外袍,踢踏着鞋子循着声源跑去。
青丘多风。入夜的清风扑在身上,有股清新的味道。想来,狐椒把香风袋的用处发挥到了极致,遮住了狐臊的气味。
绿油油的萝卜地边上,狐王背对着我盘腿而坐,捧着一不知名乐器陶醉的演奏,惊起麻雀无数。
他手中的乐器状似一把梳子,色泽温润,月光之下,泛着淡淡柔和。我摸腮寻思着,指不定这是个宝贝。
曲子转而一停。狐王悠然叹息:“今日真是酣畅淋漓。”他随手拔了一颗萝卜。那只萝卜白里透着青,青里发着白,粘着几点湿润的黑色泥土,水润的紧。
狐王拿袖口蹭蹭萝卜,“咔吧咔吧”啃起来,不时自语道:“萝卜萝卜,你爱听我吹曲吧?”片刻,他嘿嘿笑道:“是吧?我就知道曲高和寡,也就萝卜你能明白我曲中深意。不像狐椒那些个不懂事的,总讥讽我独创的乐器,特立独行的曲风。”
“那个……”我诺诺开口,打断他的话,“叔父,能不能白日再弹奏您独创的曲子?”
狐王猛地转头,惊愕之色瞬间化为鄙夷。他站起身,吞掉最后一口萝卜:“大半夜的,你跑出来做什么!”
他这一转身,手中的乐器整个呈现在我的面前。白玉打磨,做成梳状,宛如上弦月。我不禁佩服狐王,白玉的音色本为清脆,他却反其道行之,奏成沙哑之音,此非一般能力所能及。
不过,那梳子般的乐器仿若有魔力般,扯着我的魂儿。我极想上去摸摸它,带走它。
狐王似是察觉我的意图,揣紧梳子乐器厉声道:“莫不是妙音下仙觊觎着我青丘的宝贝?”
我点头:“我的确偷窥着你手里的那乐器来着。”
“大胆!”狐王的双眉几乎要竖成铅垂线,“妙音仙子果然心怀鬼胎!若不是今日东华,鬼君求情,我早就将你赶走。你若有自知之明,赶紧滚出青丘,莫害了我家狐椒。”他说的太快,一口气上不来,急剧的喘息。
我快步走上前,想帮他拍一拍。不料,他挥手拍开我,道:“你若真为我家狐椒好,就离东华远点。”
我怔住,转念之间明白,狐王这是看上了月夕,想收了作女婿来呢。我盯着他手中的乐器道:“叔父若想让我离东华帝君远些,得给我点好处。”
狐王跳脚:“你想得美!”
这时,身后传来魅惑男声:“妙妙想什么想的美?”
转身,临渊斜斜的倚在树旁,桃花眼绚烂流转,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狐王拱手道:“鬼君。”
临渊朝我招手:“妙妙,过来。”
看这情形,狐王很吃临渊一套。所谓小女子能屈能伸,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临渊身旁,谄媚道:“你这身睡袍真好看。”
临渊眯着眼一副受用的模样,道:“妙妙看小生的领子,那可是最流行的蕾丝花边。”话题一转,他又问道:“方才,妙妙想什么呢?”
第40章 伏羲琴
我悄悄瞅瞅狐王,轻声道:“狐王吩咐我不准与东华帝君太过接近。我答应下来,可想要他手里的那稀罕玩意。他不给我。”
“哦?”他睁大眼,疑惑问狐王:“小生看这事很可行嘛。狐王手里的看样也不是贵重物什,就予了妙妙吧。难不成青丘穷成这副境地?”
狐王有些尴尬,恨恨瞪了我一眼,大有把我变成一株萝卜,扔了喂兔子之意。他抚摸着手中的乐器,仿佛它是一只毛色光亮的母狐狸,道:“鬼君有所不知,我平日甚少娱乐活动,只除了玩弄手中这把乐器。我还给它起了个响亮的名号,唤作口琴。”
临渊道:“好说。不过,小生听说,狐王喜好美人,尤其是肤色偏黑的美人。当然,小生窃以为谣传既是谣传,不可信。不过,在小生的鬼界,忘川河边住了几位这样的美人。几位美人漆黑如墨,喜人的紧。只可惜红颜薄命,她们都找不到如意郎君呐。”
“真的?!”狐王突然两眼放光,“真有那么黑?”
“啧啧啧,当真是漆黑如墨,几位美人的银牙都是玄色。”临渊扯着他的袖口,教我仔细看清袖边的蕾丝。“小生原想把几位美人送予狐王做侍女。奈何今日得见狐王,发现狐王浑身上下透着艺术的气息。罢罢罢。且让她们孤独老死吧。”
狐王冲过来,一把抓起临渊的玉手,紧紧握住,激动道:“什么艺术,通通不过浮云。黑点不要紧,只要爱情真。鬼君,这是我对美人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说罢,他将乐器塞入临渊手中。
临渊点头道:“过两日,小生便遣人将几位美人送来。狐王备好宽大的卧榻吧。”
“我这就去!”狐王欢呼着奔走。
我目送他远去,他行进严格遵循S形波浪路线,这难度很大嘛。
我纳闷:“那几位美人当真美貌如斯?”
临渊娇笑:“她们素有鬼界八大怪之称,是以嫁不出去。狐王真真一副发现别样美的眼光。”说罢,他将手里的乐器放入我的手心,桃花眼弯弯,道:“小生送予妙妙的定情信物。呵~有妙妙陪着,果真不孤单了。”
我握着白玉乐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来,萦绕我的周身。胸口处,心怦怦直跳。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忙低头对着月光仔细观摩手中乐器。
那乐器一角上写了两个极小的字,其中一个还是错别字:沧梧。
大红袍曾对我形容过神器的长相,伏羲琴巴掌大小,状如玉梳。我手里握着的分明便是伏羲琴!只不过,为何狐王不知,反而以为是独创乐器。“沧梧”二字虽小,但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
我仰首问临渊:“狐王不识字?”
临渊理所当然道:“恩。仙界都知道。”
一阵山风吹过,夹带着青草的香气。月练如水。远处的山,近处的树似是穿了一件薄纱。
临渊轻声道:“妙妙,小生须得先回鬼界一趟。妙妙随小生同去吧?”
我不解,他回家还想稍带着我么?
“人界的旱灾愈发严重,已由原先的一国波及到数国。农田里颗粒无收,路途饿殍无数。小生手下的公务员又不够用了,小生得回去拿个主意。否则游魂漂浮在人界,不知会出什么岔子。”
我诧异:“咦?西海龙王,东海龙王也没有用么?”
“前几日,两位龙王曾向天帝禀报,说东海西海的水少了许多。现下,他两位正愁自己子孙的生计,哪里有能力再去兴云布雨。”
这事着实严重。东海西海,海面一望无际,平白少了许多,这不是一般的小事。我忙道:“你赶紧回去吧。”
“妙妙不与小生一起回么?小生见妙妙误打误撞的功夫颇高,不如随小生回去,没准妙妙能想出个主意呢?”他沉思了一下,又道:“小生向娘亲申请资金,给你发工资可好?”
我心道,临渊若是把他置装的钱省下来,这几千年一准成为小富翁了,哪里用得着向鬼母借钱?
我道:“我还要与大红袍回灵山。”
这次他倒未做多的纠缠,道:“好。小生处理完事情,便立刻来寻妙妙。”他正儿八经的样子竟带着几丝落寞。
我道:“临渊,你以为我是九天玄女还是涿光妙音?”
他挥一挥袍子,做迎风思考状,感叹道:“妙妙,你无可否认。九天玄女与妙音皆是一人,都是你。”
与临渊别后,我揣着伏羲琴,兴奋的来到大红袍房子。三更半夜,他竟未睡,坐在床上,抱着本书在看。
我喜滋滋的拿着伏羲琴在他面前一横。
他抬起脸,面露嗔色:“这么晚了,娘子还不睡?莫不是又跑去耍了?”
我朝他努嘴:“大红袍,看!我寻到了伏羲琴!”
他面色一喜,接过伏羲琴,细细看了个遍。待看到“沧梧”二字时,他低声道:“果如我所料。”他声音极小,我却听的分明。
“你料到什么?”
他眯起眼笑道:“为夫先前在寻思。苍梧仙山莫名的消失,又莫名的出现,指不定与神器有关。果不其然,下个神器当真在苍梧。”
我坐到床沿上,伸头想去看他手里的书册。不想却没控制好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