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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节哀。灰飞烟灭未尝不是好事,从此再无轮回,倒也免受了一切苦难。”月夕仍是静静站着,一双黑眸无波无澜。
“东华帝君如此说,莫非你让九天玄女血祭,也是觉得灰飞烟灭能免受世间苦难?”突然厌恶他这副平静的样子,我反问道。
“你说什么!”他的眼中呈现出异样的光彩,快步冲到我面前,语气中带着微薄却又厚重的希望:“你见过花晨!”
我不答。大红袍拥的我更紧。
“你见过花晨!是不是?”他浑然不在意,仍是紧紧盯着我。
“许是那人对东华帝君异常重要。娘子知道些什么,都告诉东华帝君吧。乖。”大红袍在我耳边诱哄。
“妙音仙子……”月夕已然面上露出祈求之色。
我嘲讽的笑道:“五千年前,帝君迎娶百花仙子长芳,怎生还记挂着九天玄女?当年帝君做过的事,帝君难道都忘记了?”
“不!”他神色狂乱:“我没娶长芳!花晨说,她要来嫁给我。我不会娶长芳。”
“这就是帝君的不是了。九天玄女不是已经让帝君送上祭台了么?帝君可怎么娶?”大红袍搀着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
“花晨!”他踉跄的后退一步,呆呆的向我看来,眼神愈发狂乱。
突然,他冲到我面前,扯起我的手:“你骗我,你见过她?”我刚想回答,他狂乱的眼神却转为晶亮,一把拉过我,紧紧抱住,不住的低喊:“花晨花晨……”
肩头泛起湿热,我不禁嗤笑,想当年名动天下,温润如玉的东华帝君原来也有此等常人情绪。我心下酸涩,嘴上却愈发不依不饶:“帝君,你看清楚了,这里哪里有你要找的花晨?花晨早已在赤蚺台灰飞烟灭了!”
他一震,嘴上却喃喃:“花晨,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知道我只是找不到你而已。花晨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只要你回来。”
“九天玄女血祭赤蚺台,血尽而亡,神识俱灭。帝君可说说,她怎么回来?”
“血尽而亡,神识俱灭……”他的声音愈发飘忽,似在回味,又似浑不在意一般。突然,他剧烈的咳起来,一阵胜过一阵。我猛的推开他,他后退了两步,身子摇摇欲坠,勉强才能站定。
我不愿再看,拉着大红袍的手快速往外走。经过他身旁时,他压住咳意,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微弱的喊了一句:“花晨……”
心一悸,我没理他,自顾拉着大红袍的手走的愈发快。
“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出了祠堂,大红袍停住问我。
“回娘家。”
“哦?”方才在祠堂内,他面沉如水,一声也不吭,现在却带了笑意:“娘子的娘家在哪里?”
“目前在灵山。”看着他僵住的笑,我得意了,果然我的智商在一天天的进步。
云头上,我捧着神农鼎,左看右看也未看出什么门道。抬头见大红袍闭眼盘腿坐着,面容俊逸,肤色如玉,顿生了调戏之心。悄悄将手探到他胸前,我捂着嘴喜滋滋的笑,就要摸到了。
“娘子可知神农鼎砸在哪里了么?”他倏尔睁开眼,弯着嘴角问我。
我一愣,赶紧收回手,疑问道:“哪里?”
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的胸前:“好巧不巧,正砸到娘子最平的地方。”
我捏着神农鼎,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把我的乾坤袋拿走了!”
他哈哈笑起来,眉目舒展,清爽的气息如同秋日午后的天空。
我暗地里咬牙,看你那得瑟的小样,等着瞧吧。成亲以后,我让你多少次反抗,多少次被镇压。
“娘子在想,以后成亲了,定要做个母老虎,是么?”
我讶然,抱着神农鼎惊讶的看着他。恩哼,神农鼎怎么隐隐有股尿骚味道?
“娘子以为,你这个小蚂蚱能逃出为夫的手心?”凤眸眯起,他的嘴角带着春风般的笑意。未待我捏着神农鼎,起身要去家暴,他继续笑道:“娘子可是分到灵山,是为夫的贴身仙婢哟,千万不要忘了职业操守。否则……”
我一顿,喏喏的移到距他较远处老实坐下,总有一天,咱翻身农奴把歌唱。
“过来坐这里。”他拍拍身旁的位置。我发现了,这厮一刻不折磨我,他就肉痛。
“不过来,永远都不把乾坤袋还你。”
我磨磨牙,又老老实实的爬到他身边坐下。
他牵住我的手,面上满足,一笑:“真好。娘子在身边。”
听到这话,我一顿,心似是飞翔了许久终于踏到实地。鼓足勇气,我问道:“大红袍,你真的欢喜我?”
“娘子以为呢?”他反问。
“我不知。”
“为夫自是十分欢喜娘子。倒是娘子这枝红杏老爬到墙头上招摇,伤了为夫的心。”
我咧开嘴笑:“我想好了,以后就跟你好好过日子。待日后找到神器,救了父神,我就把你娶回来。”至于如儿,我黯然,以后我连带着活着她那份,每日在灵山上种很多她最爱吃的萝卜和白菜。如儿欢喜的黄小爷,我也替她守着,让他在人界衣食无忧。
“娘子之前是想着与那东华帝君在一处好好过日子吗?”他忽而气急败坏:“为夫早就说过,那人是为夫的情敌。这下可好,情敌没赶跑,竟还来了个鬼君。”
我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胸腔内腾起一大股报复的快感。想到先前的事,我淡定道:“我在窥天阵中见过五千年前的血祭。”
大红袍住了口,惊愕的看向我:“穿越?”
“答对了!我穿越了,还是灵魂穿。”
之后,隐去了九天玄女与月夕的那段风月,我巴拉巴拉把事情的经过统统告诉了他。
他笑的开怀:“前世,娘子叫墨鱼?为夫倒觉得,按照娘子的身材来说,该叫带鱼。”
这只该死的凤凰!抱着神农鼎,我怨念。
“哈哈。娘子怨念的时候也是如此招人喜欢。”笑完,他神色不明问道:“娘子识字么?”
“那还用说!”看春宫图的时候我可学会很多字,还包括不少生僻字呢。
“娘子看看神农鼎底下写的什么?”
我抱着神农鼎,翻了个个。神农鼎底部赫然写着:青丘。
第37章 已婚男子也不能见
此次凤王倒不在,底下的小侍说凤王得了王后的信,赶去与她一道旅游了。整个灵山便只剩我与大红袍以及众多仙婢仙侍。哦,对了,还有灵山脚下修行的走兽飞禽。
这几日我过的颇自在。只除了一干仙婢仙侍老在我面前范嘀咕,说苍梧的东华帝君在灵山山脚处守了好几日了,说要拜访一下妙音下仙。
我心道,您老一拽的二万八五的上上仙前来拜访我这不中用的下仙,您不嫌丢人,我倒怕损了自己的功德。于是我吩咐小婢道,就告诉那位东华帝君,说灵山未来的媳妇守妇道,不能单独会见单身未婚男子。想了想,我又道,已婚男子也不能会见。
恰在这时,大红袍从门外踱了进来,凤眸带笑:“看来果真是灵山的水土好,几日下来,娘子竟熟知妇道的精髓。”
我睨他。我自以为自己一直是贞洁烈女的典型。
大红袍最近忙着整顿灵山房地产的业务,睡觉的功夫也没有。今日,蓬莱的广元仙君偷偷前来,说是想在灵山某处地盘购一处房产,想问大红袍索要个人情,以内部价卖给他。他来时携带了些蓬莱的特产——紫晶葡萄。我素来爱吃葡萄。仙界中向来以蓬莱的葡萄最好,个大饱满。此番大红袍便是前来与我送葡萄的。
大红袍问我何时去青丘走一遭。
虽说青丘是仙界的旅游胜地,曾为评为仙界十大文化遗产之一。但我心里却是很不情愿去。我父神代我受雷刑之前,青丘的老大狐王说的那番话至今让我耿耿于怀,当然我更怕他耿耿于怀,若是有个万一,保不准我两条腿走着进了青丘,一条腿跳着出来。是以,我思量着过几日仙界要集体休假了,狐王极有可能趁这机会去各大仙山拜访各个元君帝君的。到时候,我悄悄前去,寻了下个神器出来。
心下虽这样想,我却道:“今日你处理公务繁忙,暂且等上几日,咱们再去。”我贼笑,我这几年越发淡定和精明了。
大红袍点头应好,又道他手底下还有许多急事处理,让我好生休息,便回了。
我看着他修长风流的身影,捏着紫晶葡萄一颗又一颗的吃掉。
“仙子……”小婢唯唯诺诺的喊了一句。
我抬头疑惑的看向她。
“紫晶葡萄的皮不好消化。仙子不要尽数吃了,把皮吐出来吧。”
我去捏葡萄的手一顿,干巴巴的笑道:“我就爱吃葡萄皮。”
“……”
这时,之前我差去向月夕带话的小仙婢回来了:“东华帝君没答话,还是站那里等着。”
“那就让他等着吧。”我吞着葡萄,没抬头。
“只是……东华帝君面上苍白,似是不好。”
这颗葡萄不好吃,有点涩。吐出来,我道:“随他去吧。”
看着满盘的葡萄,水灵灵如十七岁少女的瞳孔,我却失了胃口。这位东华帝君定是我命中的劫数,前世虐我,这世还不消停。我长叹一声,像我这样慈祥和蔼的仙子,从不与人寻仇结怨,却未过几日舒坦日子。揉揉鼻尖,我心道,上天待我忒薄凉。
本以为耗上两日,事情会有转机。未料,这厢,东华帝君没有下台。那厢,鬼界王上又来登场。
仙界集体休假的第一日,我与大红袍乘云欲往青丘行去。却见山下密密麻麻一群黑点。
灵山脚下,三排整整齐齐的红衣小侍高举着标语“小墨鱼,我来接你了!”,并且齐声大喊:“小墨鱼!小墨鱼!”
花袍子的临渊站在最前头,挥舞着双手,气势汹汹:“快喊!大声点!一二三!”
四处,仙婢仙侍强忍着笑,一个个憋的脸通红,媲美红脸关公。
降了云,我站在风口处,凌乱的东南西北风吹的我的心狂魔乱舞。
身侧大红袍也低沉沉的笑,一字一句道:“娘子魅力真是大啊。”
“花晨……”月夕的白衣依旧素净无暇,只是双颊明显的陷下去,眼中也似是蒙了一圈薄雾。他站在一处石壁处,似是努力撑着身子。
我侧身瞄了他一眼,见他面含期待,双目也带了神彩。我暗下自嘲,如今来找我做什么,别说现在天地间一派平和,纵是乱世,我这副身躯是风神之女,早已不是上古遗族的九天玄女,血可是一个铜板都不值。
我又淡淡移开视线,继续朝临渊走去。余光间,月夕面上愈发苍白,修长的身躯摇摇欲坠,他勉力用石壁支撑。我心中其实是有些不忍的,身为涿光二小姐,我是仁慈善良的标准好仙子。只是,如今我与他各不相欠,前尘往事我也想尽力悉数忘记,不想再生干戈。
“是我欠下的你。想来,是我奢求。”身后,他的声音比风还轻。
“小墨鱼。”临渊面带喜色。
“鬼君前来灵山,不知有何贵干?”
他面上一僵,即刻又笑起来:“小墨鱼,最近几日在准备欢迎仪式,是以今日才来。小墨鱼,你看如何?还有小生的衣裳,是小墨鱼最喜欢的绿底红花。”
此时有位小仙婢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我尴尬至极,这临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墨鱼早已是过去的名字。自从寻了神农鼎以来,我便再没有吃过墨鱼,早已自发性过滤了这件事。
“我不叫墨鱼。”
他倒识大体,立刻改口,涎笑:“妙妙。”
他身后那些仙侍看来也是训练有素的,口号自动变成了:“妙妙!妙妙!”
我一挥手:“得,你带着他们回去吧。我们灵山是处灵力丰沛的仙山,山脚下不乏修行的飞禽走兽,山木精怪。你如此一来,把他们吓走了。这可是灵山损失了一大批野生动植物资源。”
“哦。”他乖乖应声,摆手让身后仙侍停下。
“妙妙。”桃花眼弯弯:“小生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龇牙:“现今看好了?”
“没。再看看。”
我扭头就要走。
“妙妙……”他在身后轻喊。
前头,大红袍笑意盈盈的等我。山风吹过,他发丝飞扬,波浪一般。
“妙妙真是不够意思。难道忘记了当初在鬼界,小生可是待妙妙如最尊贵的客人。现下,妙妙也不请小生饮杯茶水。”
“你。”我指了一个仙婢:“带鬼君去会客厅,备些茶水点心。”我清楚的记得,在鬼界之时,鬼母不但逼亲,而且不拿自取走我所有的限量版瓜子。对比我如今的做法,我真得大大夸赞自己是个识大体,不记前仇的仙子。
我拱手对临渊道:“鬼君且随小婢前去休息,我还有要事,暂不相陪,望鬼君包涵。”话毕,我疾走到大红袍身边,讨好的笑道:“咱走吧。”
他拍拍我的头:“真乖。”
捏诀招云,直往青丘。
灵山脚下,临渊也慌张的招云。思及他晕云的征兆,我失笑。
那抹白色身影依然靠石壁倚着,久久未动。
我事先向狐椒打过招呼,说今日去青丘,问她父神是否在家。她道狐王今日要去拜访碧霞元君。我听着耳熟,想起碧霞元君是我姐姐瑶华的未婚夫妻,也就是我未来的姐夫。可巧,这日碧霞元君应瑶华之邀前去涿光。狐王扑空,又折回了青丘。
狐椒见了我很是惊喜,高喊着“二妞”一路扭着腰飞奔过来。
狐王见着我脸色铁青,面向凤九时却突然变成了大笑脸。
我讷讷,原本我是想先做出面色铁青的状态来,没想到让他抢了先。
“二妞,凤九。”狐椒兴奋莫名。
我有些奇怪:“狐椒你何时与大红袍如此熟悉了?”
狐椒一愣,旋即笑靥如花:“二妞,你身边的男人我都打听清楚了。”登时她又半捂着脸,娇羞道:“放心,人家只对小月仙君感兴趣。人家偷偷去过苍梧好些次,小月仙君真真般般如画,美貌如斯。”
小月仙君么?那人却已不是小月仙君,而是名动天下的东华帝君。倾一人之力,封印帝江的东华帝君。
“不知凤九侄儿前来为何事?”一旁,狐王招呼道。
凤九拱手:“一来,小侄前来问候叔父,不知叔父近来公务繁忙与否。二来,阿音一直念叨着许久未见狐椒,想念了。她顾虑着先前做了错事,怕叔父责罚,是以拖着小侄前来。”
狐王点头:“原来如此,贤侄有心了。”说完,他淡淡瞟了我一眼,微微点头道:“妙音下仙。”
我心里就像沙粒进了河蚌,咯的慌。这狐王忒不厚道,喊我一声妙音便是,偏要加上下仙俩字。
狐王转头对狐椒道:“狐椒,你且去招待一下妙音下仙。午膳务必要好好准备。再备些无公害蔬菜,膳后,交与妙音下仙,让他们回去尝尝鲜。”
第38章 萝卜地里的月夕
狐椒引着我去了她的闺房。
狐椒的闺房设在青丘的东南方向,风格显然与青丘众多的草棚迥异,是座雅致的小楼宇。
进门之前,狐椒蓦地握住我的手:“二妞,进去之后,你便会知道我是如何度日如年。哎,都道红颜薄命。”
我心道,你这只红毛狐狸不知活了多久了,竟好意思说红颜薄命。
推门而入,偌大的房间内满是月夕的画像,或坐或立,清冷,淡然。
我讶然:“狐椒,你何时有如此好的画功了?”
想当年,我“妙音下仙”的第三个字还是“上”的时候,仙界曾举办过一场选美大赛。很不凑巧,我与狐椒都参赛了,更不凑巧的是,我俩还分在同一组。
父神曾无数次严厉的批评我,说我一手丹青拿不出去,画更是不堪入目。彼时我见了狐椒的画,我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横竖我画个仙君仙子还能保持个人样。狐椒倒好,对着仙君仙子,画出来的净是些精怪的真身。是以,没有哪个仙子仙君愿意做她笔下的模特。
“哪里。这是我花了重金从各处寻来的。二妞不知,小月一副画像,少则几颗大夜明珠,多则无价。”狐椒痴痴的看着画像,仿佛月夕要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我笑道:“这话在理。东华帝君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金龟。”
听了这话,狐椒突然转身,扑到我怀里,无限委屈道:“二妞,你说我还有希望么?他那样好,我怕自己入不了他的眼。先前也去苍梧见他,奈何他全然不念当初恩爱之情,见我一面都不肯。”
我傻住。何时他俩在我涿光生出恩爱之情?这我倒不记得。
突然,她止了言语,抬头看向我,又凄苦道:“二妞,你这个狠心没良心的!如今才来看我!”
我一抖,退后了两步。上古神在上,我妙音活了三千多年,只爱仙君,从未对仙子做过他想。
她瞪我:“依旧没出息!你比得上小月么?”
我赶紧摇头。
“比之小月,你觉得我会对你有想法么?”
我再次摇头。
“那你怕什么!”
我顿住。她的话着实在理。比起东华帝君的青莲仙姿,我就是地里那颗白菜啊。
“此番你来,有什么事?”她一幅一幅的卷起书桌上的几副画像,放入筒里。
狐椒与我一起过了这么多年,真是了解我的性子。我道:“此为上古神器。”
“上古神器?”
“青丘该是有件上古神器。”
狐椒皱眉:“我从未听过这等传闻。”
“确是应该在青丘。狐椒你好好想想,青丘可有什么贵重的宝贝?”
她斜眼鄙视我:“难不成你觊觎着我家宝贝?你死了这条心,你那贼心比起我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想偷我家宝贝,别说门,门缝都没有!”
我讪笑:“那不是当年觊觎着你家宝贝么?现下,凤九也是有钱的金龟,我倒真不图你家的财物。狐椒,你该是知道我品行高洁,两袖清风,此番的确是为了神器而来。”
狐椒愈发的鄙视我,却垂首静思。稍后,她道:“我不瞒你,我把自家宝贝想了一个遍,皆是有名有来历的仙器,断不会有上古神器。”
我有些发愁,这可如何是好。鬼界那样的机缘定是遇不到了。听狐王的意思,是要我吃了午膳便滚蛋。神器要去哪里去找?
“狐椒,你父神可知?”
狐椒正色道:“我父神应是不知这事。不过,你与凤九万万不能将此事说予他,否则即使找到了神器,也是取不走的。”片刻,她又道:“二妞不用忧心,我自会尽力。先前也是因为我,才让你……”话到最后,带了浓重的涩意。
我有个致命的短处。当别人明媚忧伤时,我总不知要如何答话。这次,我依旧贯彻着自己沉默是金的美好品德。
许久,狐椒道:“到午膳的时候了,咱过去吧。”
此时,房外有小婢传言道:“公主,今日来了贵客。苍梧的东华帝君与鬼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