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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一平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刮目相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很介意张一平对他的看法。
炮弹呼啸着划破黑沉的天空,像流星一样划过,砸在匈牙利人的阵地上,刚修不久的工事并不坚固,不深,泥土又松软,每一次爆炸总是伴随着鲜血,尸体随着黑土抛向天空。
一声轰响,炮弹在乔纳斯的身边炸开,滚滚的热浪把乔纳斯催回到一千年前的黑夜一般。一种潜藏的本能指引着乔纳斯,使他死死地趴在沟壕里。
乔纳斯也是一名老兵了,战场经验非常丰富,像他这样的老兵,除非炮弹直接砸在他的旁边,让他来不及躲避,否则是很难炸死他的,老兵都有一种预知危险来临的感觉,这种感觉比意识更迅速更可信,谁也说不清为什么。
譬如老兵可以听炮弹飞行的声音就可以判断炮弹的落点,甚至有时听不到炮弹的声音,也会突然却扑倒在一个弹坑里,随后是纷飞地碎片从头顶经过,是听到炮弹飞至还是本来就准备扑倒呢?恐怕连他本人也搞不明白。
第三百三十五章 奥尔良之战(二十一)
乔纳斯为了完成张一平部署的任务,将他从德国第二集团军带来的德国军官分到了部队里去,他自己也亲自上了战场。而且负责最重要性地段---公路正面的地方,这里将是美军重点攻击的区域。
大约二十分钟的炮火准备,美军就发起了地面的试探性的进攻,穿着土黄色军装的美军士兵,戴英国的农夫盔,排成散兵的队形,向匈牙利人防守的卫地发起进攻。
在沟壕里面,乔纳斯抽出手枪,在空中挥舞着,口中用德语高声呼喝,左手也不停,把一个一个匈牙利士兵从松轻的土里拖出来,喝令做好战斗准备。
一些匈牙利士兵懒洋洋地从埋了半身的土里爬起来,把步枪从土里面捞出来,然后又身上,衣衫上的泥砂清理干净,这才趴在沟壕后面,把步枪、重机枪、轻机枪的枪口伸出外面,瞄准孔里对准正在向前移动的美国大兵。
其实这些匈牙利地方部队的士兵都可以说是老兵,在西线战场,能够混上一年以上还没有死的,就是老成精的兵了。这几支匈牙利步兵师的官兵,另看他们吊儿郎当,不紧不慢的。但是如果他们认真打起来仗来,一定比美国人还强。而之所以他们没有战斗力和战斗意志,一接敌就溃败,完全是部队的军官腐败、士兵厌战,且不知为何而战的缘故。
乔纳斯歇斯底里的嘶叫多少起到一点用处,至少这批士兵挨过了这一轮猛烈的炮火,到现在也没有崩溃!
接着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只要打死一批美军,乔纳斯也可以向张一平交差了。乔纳斯对这些杂牌军也没有什么信心,美国人是挡不住的,只能够拖得一下,给美军一些杀伤,就可以向张一平交差了。
张一平虽然不是德国军官,也不是乔纳斯的上司,乔纳斯也不再是俘虏身份了。但是,乔纳斯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很害怕他,怕他说德国军人没用…怕他责怪,怕他这样怕他那样的。
乔纳斯就是这么贱,他明明可以不这么贱的!也许这是张一平一直接任意蹂躏他,辱骂他嘲笑他,把乔纳斯奴性的一面开发了出来,而乔纳斯也习惯了的缘故。
“突突突…”的沉闷的重机枪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其它人一听这枪声,也都陆续开枪了,枪声显得非常凌乱,却把乔纳斯激怒了。
“我还没有下令开火!谁先开的火…”乔纳斯挥舞着手枪,大声责骂着,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在这个时候,枪声乱在一起,已经很难知道到底是谁先开的枪了,而且这个时候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
在远处指挥作战的汉克准将,见状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手一挥,重重地搭在马歇尔的肩膀上,“伙计,我都说过,这帮匈牙利农夫,他们只用工具在猪舍里替猪清理猪舍…而不是来这里开枪…““传我命令,加紧进攻,争取一个回合就拿下这个阵地…”汉克准将那独特的大笑声再次豁亮的响起。
枪声更加激烈起来,匈牙利人毕竟是老兵,他们的战斗经验比美国人丰富,一旦他们真的用心打起仗来,而且据沟壕而守,美国也很难占到便宜。
见下面进攻的美军被压制在阵前动弹不得,汉克准将又命令道:“投入两个营,从两侧发起来进攻!”
乔纳斯见美国人的第一轮进攻被研制下去,在阵前丢了好几十具尸体,心里想:这样可以向张一平交代了吧,也是时候让狂妄的中国人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中国人才能够打胜仗的。
想到这里,乔纳斯又挥动着手枪,在空中乱舞,更加歇斯底里的呼叫,这一切都是为匈牙利打气。
而就在这时,左右两侧的阵地却出现了变化。美国人以坦克为先锋冲上了阵地,匈牙利的一个师长见到事情紧急,完全不顾督战的德国军官,带着部队自己跑了。
一个德国军官跑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挺轻机枪,枪管已经打成了暗红了,“上校先生,很抱歉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匈牙利人又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乔纳斯吼叫着,由于长时间的吼叫,影响了乔纳斯的嗓子,现在他说话有一点像撕破布的声音。
“没有时间了,走吧!”德国军官也顾不得乔纳斯,他提起机枪上的提手,跟着一大群匈牙利人,向图尔的方向跑了。
乔纳斯也长叹了一口气,翻过背后的沟壕,也跟着匈牙利人落荒而逃了。
汉克准将一见,再次暴发出哈哈的大笑声,他再次重重地拍了拍马歇尔的肩膀,一只肥大得像猪一样的手搭在了马歇尔的肩膀上,“马歇尔,伙计,我们猜测的真准呀,就知道匈牙利人肯定会崩溃的,这一次我们要乘胜追击,更多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我们最好追上去,把他们分割成好几块,然后再逐渐把他们消灭!”
“英雄所见略同!汉克准将,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必须防备中国人!”马歇尔说道。
“伙计,你真是一个谨慎的人,我会注意的!”汉克准将口上说,但是却没有把马歇尔的话放在心上。
汉克准将一面命令部队追击前进,直接追到图尔的城下,一边命令人向第26步兵师的师长凯斯准将通报,说第36师将追击,请26师及时接应。
不过,就算第26师不接应也没有什么,汉克准将觉得这一次胜券在握,就算没有第26师的支援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紧接着,汉克准将拉着马歇尔上了一辆卡车,随着追击匈牙利的队伍的滚洪流,越过防线,向图尔滚滚而去。
太阳开始沉落,粗犷的原野映衬着天空,一缕缕的红霞在天空划出鲜明的轮廓,天边的远处的云彩像雄劲的、露着峥嵘的山峰。太阳的余辉洒落在大地上,把原野染成一片火红色。
匈牙利人像一群乱了套的鸭子,拼命地向前逃跑,在他们身后的美军也一样奔跑着,但是他们经常跑一下就停下,蹲下来举起枪,开了一枪,把跑得慢一点的匈牙利人都打倒在地上。
一路上散落着匈牙利士兵的尸体,有的还是被自己人踩死的。
美国人一路追击,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中国军队的埋伏圈。
在沼泽地外面的芦苇丛里,302团和310团的官兵伏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
身后的沼泽地里发出动植物腐败的恶臭,蚊子嗡嗡地响,就是隔着一件衣服也能够盯到人的血,然而这只能够忍受。
看着前面的路上、匈牙利人如同丧家之犬跑过,之后就是美军。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奥尔良之战(二十二)
匈牙利的溃兵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进302和310团的埋伏圈的,紧接着追击的美军步兵也是飞快地跑进去的。在逃跑的过程中,美军的枪声“呯呯”地响个不停,中弹的匈牙利人惨叫声连连。
美军的步兵过后,就是炮兵和辎重兵,他们沿着公路行进,把队伍拖得长长的。紧跟在步兵后面的是一辆辆的马车,拖着轻型的75毫米山炮和弹药。大口径的155毫米重炮则由卡车拖着,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时,夕阳快要落下原野,阳光的光线变得非常轻柔,埋伏在沼泽旁边芦苇丛里的302团的士兵,可以清楚看到马车上的一颗颗黄澄澄的炮弹,拉车的马非常雄壮,步伐非常轻快。坐在马车上的美军哼着小曲,神情非常放松,一点也不像打仗,虽然前面不远处枪声清晰可闻,但是这里却好像已经成了后方了。
芦苇丛里,一支支步枪的子弹已经上了膛,枪手的手已经扣在了板机上,就等指挥员下令了。
这个埋伏点长达五公里,公路两边是一片草地,再走五百米以外就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芦苇,高过人头,芦苇里面是沼泽。
302团和310团进入这个埋伏地点的时候花了一翻心思,他们从公路上走过这片地区,在芦苇丛的尽头反身钻入芦苇地里,再绕了回来。因此从公路上看上去,一点也看不出有人钻入芦苇丛的痕迹。
在伏击圈的最前面,刘亚民脸上抹满了淤泥,他这样做倒不是为了伪装,而是因为蚊子太多,老是叮咬他的脸的缘故,所以把裸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肉都涂上了厚厚的淤泥,虽然有一种难闻的腐败的臭味,但是比起被蚊子叮咬强多了。
看到美军的炮兵都过来了,刘亚民有一点急了,小声地道:“二排,这个时候还不开打,总指挥不会是忘记发信号了吧?”
排长二噶子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默不出声,沉静地等待,他的呼吸均匀,整个人像是这块沼泽地里的一条鳄鱼一般,伺机而动。
旁边的班长王大友小声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总指挥怎么会忘?你以为总指挥像你这样吗?他老人家也许上完法国女人会忘了给钱,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打仗忘记了发信号…”
其实,张一平并没有参与这一次伏击,发起进攻的决定权在310团的团长手里,因为310团负责最后一段。
事实上,什么时候打响也不全由310团团长决定。要等在前面“诱敌”的匈牙利人跑出伏击圈,而追击的美军将要冲出伏击圈的时候,这才是发起进攻的最佳时机。
这个伏击点长度长了一点,所以美军的炮兵都进入伏击圈了,那边的步兵还没有到最前头。
当火红如血一样的夕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追击的美军已经大部分进入了长达五公里多的伏击范围内。
在空中忽然升起一颗信号弹,“哧”的一声窜上半空,然后发生了爆炸,发出美丽的光芒。
这是进攻的信号!
没有枪声响起,因为埋伏点距公路有五百米,不在步枪的射程内。只有一阵沉闷的“砰砰砰…”的声音,这是迫击炮发射,炮弹脱膛时发出的声音。大大小小的炮弹小角度地飞上天空,比平时都飞得高,飞上最高处的时候,又几乎成直线一样往下掉。
美国人诧异这颗信号弹来得蹊跷的时候,从公路两边的芦苇丛里,一群脸上涂抹着淤泥的战士,“哗啦”地扒开芦苇枝窜了出来,他们的大头皮鞋踏着浅滩里的水,溅射出水花,“噼啪”作响。
夕阳落山后,沼泽上起了一点薄雾,中国人开始冲出来的时候,看不清人的样子,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并不远,等他们近一点,一切都看得更清了,蒙布的头盔、衣服裤子军靴,都从迷雾的沼泽地展现出来,他们高大的身影,狰狞的面目,像野兽一样嗜血的目光。
美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迫击炮的炸弹就像下雨一样掉在公路上,爆炸声接连响了起来。
等这一轮爆炸完成之后,中国士兵已经冲到了适合射击的距离,爆炸的烟火在公路上还没有散去,他们手中的步枪射出桔红色的火焰,子弹穿过烟雾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子弹“啾啾”地飞过来,“嗤嗤”地钻入在公路上的的美军的身体,鲜红色的血液溅射在空中,密集得像是下了一阵血雨!
在302团中,二排的进攻永远是最犀利的,而作为排长的二噶子永远是最尖利的那把刀,锋刃所指,无坚不摧。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强大,所以二排被分配到伏击圈的最前面。他们的任务是消灭公路上的敌人之后,沿着公路向东面攻击。
至于公路上进入了伏击圈的美军,无论是302团还是310团的官兵,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操心。
中国军团上下的每一个枪手都有充足的信心:凡是暴露在他们枪口之下敌人,他们都有能力给予完全的消灭!任何国家的军队都逃不过他们的子弹。
当信号弹升起的时候,马歇尔和汉克准将距离伏击圈的入口处只有不到一百米。他们两人并排坐在敞开了蓬的卡车的车厢上面,在他们的后面,是队长长的拖着155毫米重炮的卡车队,塞满了整条公路。
信号弹一升起,汉克准将和马歇尔都吃惊地、“霍”地站立起来,透过车顶,他们看到信号弹徐徐地落下。而公路两边的芦苇丛中,一发发的迫击炮炮弹升起,带着白色的、淡淡的尾焰,拖着一条条抛物线,在晚霞的背景下,落在笔直的公路上,这个场景异常优美、壮观。
就连爆炸也是壮观的,如果没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和鲜血的话。甚至接下来的枪击也是优美的,子弹划过的轨迹像是织布机上穿梭的棉线,每一条线的尽头必然会绽放出一朵美丽的小花,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二噶子就像是一把刺刀,战友紧跟在他身后,一下子就冲上了公路,在他们先前的打击之下,路上已经没有了活口,就连拉马车的马也死了一个干净,马车横七竖八的。
马歇尔终于能够在近距离观摩到中国军人,体会到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这种代价是如此之大,但总算是见识到了,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汉克准将从惊愣中清醒过来,马上叫道:“快,掉头,掉头,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这谈何容易!连马歇尔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别说后面一排长长卡车。就算没有,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地掉头。
马歇尔认为:现在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就地坚守,前面的中国军队两边夹击,兵力太过分散,前面的人数并不算多。
马歇尔刚要建议,这时一发子弹飞来,直接击中了汉克准将的额头,汉克准将立刻仰面倒在车厢的地板上,眉心处开了一个血洞,在两只睁大的眼睛之间,好像开了第三只眼睛。
马歇尔的眼光顺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步枪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步枪的主人是一个个子不高,长得清清瘦瘦的中国军官,他的面容出奇地沉静,眼神坚定,有一种慑人的光彩。
第三百三十七章 奥尔良之战(二十三)
102师的两个步兵团近万人在五公里长的路段上对美军第36师展开攻击,在埋伏圈的入口处,兵力虽然比其它地段强上一点,但是从人员数量来说还是比较薄弱。
所以,马歇尔说地坚守的判断是正确的,只要守住一段时间,后面的美军第26步兵师支援上来,到时就可以发起反攻,反过来击几埋伏的中国军队。
在车上,汉克准将被击杀之后,理应由马歇尔来指挥,因为他的军衔仅次于汉克准将。然而现实跟理想往往有一段很远的距离,特别是遇到中国军队,这一切就不能够以常理来推断了。
这么乱的情况之下,即使在车厢里的这二十来人当中,也没有人关注到这个情况,都是各自寻找自己的躲避点,没有人关注马歇尔的生死,更加不会在意外他的命令。
102师是一个进攻型的部队,即使面对敌人密集的子弹,他们也能够迎面而上,从不畏惧。面对忽然打击,乱成一团的美军炮兵和辎重部队,更加是如同见了血的鲨鱼一样,咧开锋利牙齿,上前撒咬!
公路上,向未进入埋伏圈的美军发起正面的进攻的中国军队并不多,他们射来的子弹也不密集,但是却如同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引导站着他们的子弹,在车上的美军连连地中弹。这种命中率,已经严重出乎马歇尔的认识。
在车厢上有几个美军士兵把头从车顶上伸出去,企图反击,但是他们手中的步枪刚刚搭在车顶上,呼啸而来的子弹就地击中了他们,一个一个的仰面倒在车厢的地板上,迸射的脑浆和鲜血溅射到时车厢上幸存的每一个人的身上,包括马歇尔,这种红中带白的液体,让马歇尔恶心得蹲在地板上,不停地呕吐。
一个美军士兵勇敢地直起身来,掏出一个手雷扬手就向外面扔,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从卡车侧面飞来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手臂,手雷从他的手中下来,冒着烟溜溜地在车厢上滚动着,没入人与尸体混合的群体中,不见了!
幸存的美军都大骇,纷纷爬起来往外面跳。
马歇尔刚刚从车厢的侧栏跳下去,车厢上面就生了爆炸,破碎的木板夹着弹片从他头顶上哧溜哧溜地飞过,爆炸引起的火焰烧着了他后脑的皮肤。
马歇尔掉在路边的草丛中,并且就地滚了一下,扑灭背上的火,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受伤,毕竟车体并不算高。
正当马歇尔庆幸的时候,旁边忽然飞来一脚,踢在马歇尔的脖子上,“喀嚓”一声,断了!马歇尔整个人翻转了过去,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的余光之中,他看到踢他一脚的,就是他刚才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击毙汉克准将的中国军官。
二噶子并不知道他刚才随意的一脚踢中的这个美军校官是大名鼎鼎的马歇尔,他甚至没有再看马歇尔一眼,当他听到“喀嚓”一声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校官有脖子断了,而断了脖子的人就算不死也会变成残废,他没有必要再为这样的残废这人浪费一颗子弹。
在二噶子的眼里,一个校官的生命跟着一般的美军士兵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马歇尔是他唯一一个用脚踢倒的人,而其它死在他手里的美国人,他都大方地每人奉送上一颗黄澄澄的子弹。
二噶子继续向前面冲过去,手中的步枪一连几枪,子弹穿过横七竖八的美军辎重车,把那些闪动着的美军的人头,爆掉了。
反而是跟在二噶子后面的班长王大友,他看到了马歇尔肩膀上的军衔,叫了一声:“这家伙是一个上校耶,起码也是一个团长吧,说不定还是一个旅长喔,在整个美军步兵师中也没有几个呀,别浪费了,拿回去吧,这下二排又要立功了。”
王大友抽出匕首,一只脚在马歇尔旁边蹲下,要割去他身上的军衔标志,看到马歇尔眼光还在流动,嘴上还能够发出“呀呀”声音,似乎不甘心就死死掉似的。王大友在取去马歇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