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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郑鹏马上说:“都说玉有灵,剪了红穗子相当于剪它脖子,不吉利的,不行,不行,我解,一定能解开的。”
玉有灵这事孙耀州听过,但是有剪掉系玉的红穗子相当于剪它脖子这种话,孙耀州活了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郑鹏一脸“焦急”的样子,孙耀州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这是他快要暴走的前兆,心里大喊道:郑鹏,本公子替你出了门礼又买了衣裳,为了一块玉佩,硬是打十多个死结,张口就是剪脖子的胡话,至于吗?
脸呢,你丫还要不要脸?
掌柜是个人精,看到郑鹏的举动,开口劝说:“小郎君,这玉佩和这衣裳真是绝配,看两位小郎君也不是普通人,这玉佩系上解不下,说明有缘分,不如就买了吧,反正也不贵。”
郑鹏寒着脸说:“掌柜的,你后面一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反正也不贵,意思贵点我们就买不起?知道我这位朋友是谁没,魏州第一才子孙耀州,家里那可是钱满箱粮满仓,他会买不起?”
“买得起,买得起。”掌柜的连连赔罪。
“哎哟,怎么就解不开呢。”郑鹏又在手忙脚乱边解边抱怨。
一旁的孙耀州的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二下,不知为什么,一听到郑鹏说“解不开”这三个字就有种想暴揍郑鹏的冲动。
孙耀州深深吸了一口气,拉着郑鹏,佯装大方地说:“不就是一块玉佩吗,都说宝剑赠英雄,好玉也要赠君子,掌柜都说有缘分,留着吧,现在天色不早,我们走,剩下的交给下人就行。”
一口一个第一才子,还什么钱满箱粮满仓,再说下去,不知要吹成什么样子,孙耀州还真是怕他了,眼不见为净。
看着郑鹏一脸高兴的样子,孙耀州心时发狠:这帐先记着,等有机会,加倍拿回来。
郑鹏看着孙耀州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都乐开花了。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孙耀州突然这么热情邀请自己去赴宴,肯定宴无好宴,不过以孙耀州的地位,宴会肯定很热闹,达官贵人也不会少,郑鹏想上位,可没什么进展,正好碰碰机会。
孙耀州这个人郑鹏看得很清楚,就是小家子气,喜欢出风头,但为人很自负,不会做太无耻的事。
例如一板砖砸晕,然后安排一个最难看的女子给自己这类。
一个人太爱惜羽毛,其实是一件好事,不过是对别人而言,这是郑鹏答应跟他去的原因。
就是丢点脸也没什么,郑鹏记得后世有一位姓李的大富翁说过:当你放下面子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懂事了;当你用钱赚回面子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成功了;当你用面子可以赚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是人物了;而当你一直停留在那里喝酒、吹牛、睡懒觉,啥也不懂还装懂,只爱所谓的面子的时候,说明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孙耀州越是殷勤,郑鹏就越摆起架子,敲了他一套衣服加外一块玉佩。
也不是差这点东西,郑鹏现在也算一名小富翁,可最近心情郁闷,就找点事让自己开心一下,把痛苦建立在。。。仇人身上,快感加倍。
郑鹏没骑马,孙耀州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一辆马车,供郑鹏主仆乘坐。
在马车开动前,长水赶了出来,坐上了马车。
“小郎君,那套衣裳八贯,玉佩三十贯,三十八贯没了。”长水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什么,这么贵?”孙耀州呆了一下,瞪大眼睛问道。
三十八贯啊,这可是一大笔数数目,孙耀州听到差点没爆粗。
刚才以为只值几贯,也就算了,现在说要三十贯,也就是说一会的功夫,三十八贯就没了。
真当自己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长水小声地说:“掌柜说,姓郑的挑了最贵的那块,小郎君,要不要。。。”
“算了,就让他先得意。”孙耀州咬着牙说。
郑鹏坐在马车内,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心情都好了不少,这次可逮住了一个冤大头。
嗯,这香味,到平康坊了?
郑鹏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风,轻轻掀起车帘一看,果然,马路两边全是装潢考究的青楼,龟奴在门口殷勤的招呼着,二楼的栏杆处,青楼女子正挥着香帕在招揽客人呢。
孙耀州要带自己来喝花酒?
郑鹏一直猜马车要停在哪间青楼,可最后都没猜对,马车一直向前行,最后在崇仁坊一间装饰豪华的宅子前停下。
在长安久了,郑鹏一看宅子的架构,就知道对方大约是什么样的人家,这宅子的门朝坊内开,可以排除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职,因为唐朝政府规定,凡三品以上官,或为“坊内三绝”(门第、才德、文学)者可以向坊外临街开门,其他官吏与一般百姓的住宅,都必须向坊内开门。
堂舍五间七架,门屋三间二架,附合五品官员门第规定,宅子不算气派,但装潢很讲究,设有青石砌成的影壁,上面还雕有花开富贵的图样,门房雕梁画柱,就是守在门口的下人,一个个也穿得很光鲜。
不用说,这家的主人,应是一个官职不大,但守着一个肥缺。
就在郑鹏观看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人抬着几箱礼品从侧门走进。
郑鹏下了马车,还想看个仔细时被孙耀州拉到一边:“飞腾兄,知道这里是谁家吗?”
“不知”
孙耀州小声地说:“告诉你,这是平康坊青楼行业协会周会长的宅子,今天是他的五十大寿。”
不会吧,还以为参加什么诗会一类,弄得这么神秘,是给一个糟老头庆贺生日?
“是耀州兄的亲朋?”郑鹏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是”孙耀州小声地说:“平康坊可是不少达官贵人消遣的地方,而周会长一向仗义疏财,人缘极佳,每逢他的生辰,都是平康坊的一件盛事,这里文人雅士、舞姬花魁齐集,边歌边舞边吟风弄月,非常热闹。”
“平日那些想见都见不到的花魁,这里大多能看到,啧啧,周会长倒是有情趣,可惜那些舞姬花魁,一个个眼高过顶,寻常人根本不看在眼内,飞腾兄,你一会得注意,别看到人家漂亮就毛手毛脚,她们的背境深着呢。”
说到这里,孙耀州有些洋洋自得地拍拍郑鹏的肩膀,得意地说:“不过飞腾不用灰心,某与周会长的儿子周至豪是好友,那些舞姬花魁多少也认识几个,到时给你介绍一二,让人闻闻什么叫女人香,哈哈哈。”
118 四大花魁()
“没那么厉害吧,不就是青楼女子吗,某在元城时,那个不是待我如上宾的,给钱就行。”郑鹏开口道。
孙耀州瞄了郑鹏一眼,有些疑惑地说:“飞腾兄,你来长安,没有青楼留宿过?”
“听说挺贵的,没有。”郑鹏如实地回答。
平日都是喝点花酒,差不多就撤,到外面的客栈睡觉,还真没青楼里留宿过,要不长安实施夜禁,郑鹏都想回家里睡。
孙耀州拍拍郑鹏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飞腾啊,你知这时是什么地方吗,京城,天子脚下,岂是元城那种小地方可比的,平康坊的姑娘也分三六九等,别说我们,就是一些权贵的子弟也不能任意妄为。”
说到这里,好像怕赵鹏不相信,孙耀州小声地说:“春风楼的林薰儿听说过没有,她是春风楼的花魁,现在还是清倌人,别说让她陪酒,就是听她弹奏都要看运气,就在前天,有个御史大夫的儿子,许五十贯的赏让林薰儿弹他指定的曲子,五十贯,不少了吧?”
“不少,不少。”郑鹏点头附和。
“就是啊,五十贯不少了,也不知薰儿姑娘是不是心情不佳,突然俏脸一变,抱琴转身就走了,当时某就在场,打赏了三贯钱也换不来一声感谢,啧啧,薰儿姑娘的琴技真是一绝,那俏脸蕴怒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可爱得紧呢。”
提起林薰儿的时候,孙耀州双眼放光、嘴角流出口水,一脸猪哥状,特别是那眼神,郑鹏想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淫光四射。
郑鹏听到有些无言,平康坊不仅是温柔乡、销金窟,还是一个蚀食人斗志的场所,孙耀州同学在魏州当第一才子时多意气风发,可一到京城,张嘴闭嘴都是花魁美人儿,被人无视还一脸我乐意的样子。
堕落了呢。
孙耀州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携着郑鹏往里面走。
递礼单时,郑鹏注意到,孙耀州送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礼盒,可是礼不轻,是一个黄金打造的金猴,这份礼不算有创意,但诚意十足。
进到里面,郑鹏眼前一亮,长安虽说在北方,可这宅子按江南园林的风格打造,宅子的主人好像很喜欢花草,到处种满了奇花异草,配上假山、鱼池、凉亭、走廊等建筑,显得非常雅致。
宅子里面,处处张灯结彩,就是奴婢们都换上红色喜庆的衣裳,真不愧是平康坊青楼行会的会长,就是家中的婢女,一个个也俏丽如花。
郑鹏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只是一旁孙耀州显得兴致有些不高,笑得也勉强。
原因很简单,上门祝寿,他的那位好朋友没来迎接他,只派了个下人带郑鹏和孙耀州带到大堂内一个不是显眼的桌子坐下,说他家小郎君今天太忙走不开,晚些再找孙耀州喝酒云云。
郑鹏明白孙耀州的心态,在魏州是一个人物,去到哪都奉如上宾,可出了魏州到了京城,也就成了小角色,长安权贵那么多,那位周至豪自然优先接待那些达官贵人。
连管家都没派,只派一个下人,可见孙耀州在那位周公子的眼中,地位很一般。
好在,二人倒也没有寂寞,大堂的一角搭了一个戏台,几名身材曼妙的女子在乐工伴奏下翩翩起舞,桌上也摆满了酒水、果品糕点。
郑鹏倒了杯酒,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忍不住赞道:“好酒。”
酒是葡萄酒,还是陈年佳酿,看起清澈而富有光泽,轻轻一晃动,酒味更是浓郁,喝起来口感柔而不涩,唇齿留香。
“好美。”一旁的孙耀州盯着戏台上的美女,眉开眼笑地说。
扭头看看郑鹏,只见郑鹏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喝酒,心里有些轻视,可是没人聊天又有些闷,于是有意挑起话题:“飞腾兄,你看,台上表演的,是翠月楼的钱翠儿,她可是翠月楼的花魁呢。”
“嗯,这里挺多美女,就是那些婢女都很标致。”郑鹏附和道。
孙耀州压低声音说:“真正的绝色在后面呢,刚才某打听了,平康坊的四大美女都出场,给周会长表演祝寿,嘿嘿,这次我们有眼福了。”
郑鹏也点点头。
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代有衙门,但是普通百姓有事很少闹到衙门,邻里之间有矛盾,有里正评判;家族内部有矛盾,族长和族老会在祠堂内部处理;买卖人有冲突,也有各自的行会协商解决。
某种程度上,会长都是有背景的人,官府为了方便管理,有时还直接委派,在行业内部很有权威,平康坊青楼行会相当于长安青楼行会,会长寿宴,那些青楼自然郑重其事,卖他一个面子。
寿宴的流程比诗会简单得多,都是以祝寿为主,然后就是吃吃喝喝,看歌舞表演。
吃着吃着,原来有些失望的孙耀州,神色慢慢变得阳光起来,因为他看到不少人看着自己笑,有人还举起杯遥敬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上台表演的的舞姬花魁,也频频望自己的方向微笑,脸上眉间全是笑意。
难不成,这些人终于发现自己了?
其实自己家境好,学识也不差,人也长得英俊,就是崔希逸那小子对自己躲避三舍,自然要备受瞩目。
孙耀州看看旁边只顾吃喝的郑鹏,不由把腰杆挺直:费那么多心思把郑鹏带到这种宴会,一是显摆一下自己的人脉和能耐,二来也找机会好好羞耻一番郑鹏,好报兰亭会的一箭之仇。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随着一声鼓响,现场的人顿时哗然起来:四名面容佩娇俏、身材窈窕的女子联袂而来,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郑鹏抬眼一看,不由楞了一下,而孙耀州却兴奋地叫了起来:“春风楼的林薰儿、听雨楼的钱柳儿、群芳院肖团儿的和丽春院的王媚儿,平康坊的四大花魁全来了,好,这下我们可以大饱眼福了。”
戏台上,四名花魁对台下众宾客行了一礼,又齐声说了一番祝寿的话,然后开始表演。
表演的内容是四美合奏:林薰儿弹琴,肖团儿吹箫,钱柳儿弹琵琶,乐声响起时林薰儿和钱柳儿齐声唱了起来,而王媚儿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此时夜幕降临,下人们早就挂上灯笼、点上巨烛,都说月下赏花、灯下赏美人,在烛光下,四位花魁各有风情,林薰儿清丽绝伦,气质迷人,就像一朵淡雅的百合;肖团儿长得珠圆玉润,体态丰腴,宛如一朵娴静的莲花;钱柳儿长得非常高挑,是传说中的九头身美女,那成熟的气质和前突后翘的身材,简直是一个熟透、一捏就出水的蜜桃;王媚儿瓜子脸,反而显得她的一双眼睛大而媚,面容皎好身段娇小的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无比诱人的媚态,就像神话中的狐仙转世。
平安坊大小青楼二百余家,**少说也有上万之多,能从这么多人中成为公认的四大美女,没有过硬的颜值和才艺可不行。
台上的美女一个比一个艳丽,一个比一个多姿,光是欣赏就让人心醉。
琴声婉约,箫声悠扬,歌声婉转动人,王媚儿随着节拍不断舞动,台上的佳人笑脸如花,台下的观众看得如醉如痴,就是郑鹏也沉醉其中。
四大花魁表演是由大唐教坊曲《菩萨蛮》改编的寿曲:
点检尧蓂,
自元宵过了,
两荚初飞。
葱葱郁郁佳气,喜溢庭闱。
惟知降、月里姮娥,欣对良时。
但见婺星腾瑞彩,年年辉映南箕。
好是庭阶兰玉,伴一枝丹桂,戏舞莱衣。
椒觞迭将捧献,歌曲吟诗。如王母、款对群仙,同宴瑶池。
萱草茂长春不老,百千祝寿无期。
随着最后一个“期”字唱完,音乐也歇而止,平安坊的四大花魁的演奏完毕,现场很快爆发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
四大花魁的合奏可以说天衣无缝,显得不是临时决定,而是提前有演习,次数还不少。
郑鹏有些不解地说:“耀州兄,那些妓院的后台不是很大的吗,这些花魁平日见都难得一见,这次她们竟然同台合奏,这位周会长是什么来头?”
听说春风楼的后台是一位王爷,还会怕一个小小的会长?
孙耀州压低声音说:“这你就不懂,周会长虽说已经致仕(退休),可他有女儿在宫中封为嫔妃,这可是国丈,谁不给几分薄面?再说不仅是面子,哪些青楼也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嘿嘿,很快你就知道了”孙耀州突然向台上指了指,一脸神秘地说:“看,周会长登台了,好戏就要开锣。”
119 会玩的周会首()
周会首身穿大红袍衫,脸上挂着笑意,年到半百的他依然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健步走到台上,四处拱手行礼,这才大声地说:“感谢诸位赏面,参加小老的寿宴,不胜感激。”
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等掌声停下,周会首笑呵呵地说:“好了,小老知道,诸位都等不及了,那我们就闲话少说,马上开始最受欢迎的环节,就是选出本会场最受欢迎的姑娘,至于哪位姑娘能胜出,就看她们能邀请到哪一位愿为她写诗的才子,豪儿,这里有不少是新宾客,你就说一下规则吧。”
在一阵掌声中,周会首由两个美婢搀扶着下台,他的儿子、也是孙耀州的朋友周至豪上场,替他老子解释游戏规则。
周至豪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身材有些瘦小,脸色有点苍白,走路还有些轻浮,也不知是不是周府漂亮的婢女把这位少主人给掏空了。
幸好,周至豪身体一般,可办事却很利索,三言二语就把游戏的规则说清楚。
简单来说,就是在场的青楼女子,每人找一个在场的文人雅士写一首由她们诵唱的诗,哪一位诵读的诗最佳,也就是全场最受欢迎的姑娘,可以跟写诗最好的才子,获得寿星公送出的厚礼一份。
这些女子特地到这里,又是表演又是红袖添香,总不能白来吧?
不用说,肯定漂亮、名气大的青楼女子容易找到有实力的才子,换句话来说,受欢迎的女子,拿到最受欢迎姑娘的机率大。
郑鹏闻言,不由心里暗叫一声:这个周会首,太会玩了。
摆个寿宴,趁机把长安的文人雅士和平康坊的名妓撮合在一起,找个游戏拉近他们的关系,无论哪个输赢,都能拉近青楼界和读书人的关系,从而无形中抬高青楼的地位。
大才子、大雅士都喝花酒,和青楼姑娘深酌浅唱,普通人去青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点像后世的公司,他们热衷赞助、或冠名一些活动,即使有些跨界或不相干,这样做的目的除了推广,也可以提高自己品牌形象。
男的负责构思写诗,女的负责红袖添香,才子佳人通力合作,传出去就是一段佳话。
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啊,周会首这么卖力,那些青楼妓也这么配合,他们早就有这方面的意识。
郑鹏在思索,孙耀州却想成郑鹏在担忧,轻轻拍拍郑鹏的肩膀说:“飞腾兄,你的机会来了,要是能在这里一鸣惊人,一夜名动长安城不是梦想。”
“耀州兄见笑了,某就那点墨水,不出丑就好,对了,那些姑娘怎么挑人?要是有人单着怎么办?”
就是想让你出丑,孙耀州心里暗暗想着,不过嘴上却笑着说:“没事的,我们是朋友,到时某给你介绍几个有才华好脾性的,写诗的时候也可以帮衬一二,对吧。”
说完,孙耀州又解释:“不会有空的,周会首办事慎密,每次姑娘都有盈余,实在不够,周府有的是婢子,飞腾放心就是。”
“小郎君,这一次的题材是什么?”
“是啊,还没有公布题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