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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或许是走运,可郑公子多次证明自己”顿了一下,红雀小声地提醒道:“要是奴婢没记错,上一次不靠父荫而得到授勋封爵的,还是神龙年间的事。”
大唐有一套完善爵位系统,有的爵位可以代代相传,而有的爵位代代削减,直至消失,除了开国时期容易得到爵位,和平年代得到的爵位,绝大部分是靠父荫,像亲王的儿子封为伯爵,伯爵的儿子封为子爵。
姚崇在李隆基即位时立下大功,又因开创开元盛世,累积被封为梁国公,他的儿子姚彝得到父荫,封虢县开国子。
很多臣子立了功,不是升官就是赏田地,像郑鹏不靠父荫,凭军功受勋封爵的,极少。
崔源闻言,冷哼一声,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本想找个少年才俊把郑鹏比下去,可想来想去,还真找不到比郑鹏更出色。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封爵,就把大唐绝大部分的年轻才俊踩在脚下。
想了想,崔源还是忍不住骂道:“像他这种恬不知耻沉浸于在烟花柳巷、自毁前途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在书房又坐了片刻,崔源突然开口问道:“对了,听说姓郑的跟哪家女子好上没有?”
红雀听到,心中暗笑:自家主人嘴上说不在乎,可内心还是在意郑鹏的举动。
嗯,好像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回主人的话,好像没有,据说郑公子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崔源闻言,心里好像放下心头大石,可他嘴上却冷冷地说:“这种人,最喜欢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视过高,哼。”
。。。。。。。
生活好像陷入某种死循环,外面的流言蜚语还在发酵、传播,崔源还是按兵不动,而郑鹏还是躲在安东督军府中不出来,而绿姝却越来越向佛,每天都抽时间出来抄写佛经。
看到孙女的举动,崔源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偏拿绿姝没办法。
崔源甚至不由一次在心里暗想:要是郑鹏上门,自己最多保证不打死他,有时心中还出现一种想法,要不,就随了孙女的意。
可这些都是想想而己,要崔源主动跟郑鹏讲和,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种尴尬的情况,直到一个人的出现,终于打破。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到了十一月上旬,再过一个月多一点就要过年,很多事需要总结、筹备,崔源也开始忙了起来,作为家主,崔府大小事务、人情往来要过问,无论是御史大夫还是不良将,两个职位都要总结,还要处理分散在大唐各地不良人送上来的情报。
“阿郎,府外有人想拜见你。”崔源在书房忙的时候,一个下人拿着拜帖上前请示。
“不见”崔源头也不抬地摆摆手:“不是说了吗,老夫没空见客。”
“那个。。。那个人说。。。。”
崔源眼眉一扬,寒着脸说:“聋了吗?说了不见,没听清?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看到崔源突然发飚,下人啪的一声跪下:“阿郎,就是打死小的也不敢收钱,是这样的,那位老人家说了,要是阿郎说不见,只要说一声找他的人是贵乡元直,阿郎就会见的了。。。。。”
嗯,元直?贵乡郭元直?
“还楞着干什么,快请他进来。”崔源闻言,先是吃了一惊,很快大声地吩咐道。
下人应了一声,正想退出去领人,忽然听到自家主人突然叫道:“慢着,回来。”
“阿郎”下人有些不理解,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
崔源放下手中的狼毫,整了整衣裳,很快站起来,面带笑容地说:“子曰,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夫要亲自去迎接这位老朋友。”
362 劝说与坚持()
博陵崔氏和贵乡郭氏,一直都有联系,特别到了郭元振时期,二家的关系更是密切,郭元振和崔源惺惺相惜,就差斩鸡头烧黄纸,当年就是郭元振的推荐和力保,崔源才能担任不良将这个职位。
郭元振死后,郭元直成了贵乡郭氏的族长兼代理人,崔源和郭元直的私交也不错,看到老朋友登门拜访,顿时有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感觉。
不提私交,就在去年,博陵崔氏一个偏房出的女子,嫁给郭府一个适龄的子弟,说起来两人还是亲家呢。
古代交通不便,出门一遍不容易,从贵乡到博陵路途远,崔源觉得自己要亲自迎接才显得有诚意。
“元直兄,没想到真是你,稀客、贵客啊。”出门一看到郭元直,崔源楞了一下,很快笑着打招呼。
记得上一次相见,郭元直的精气神还很好,没想到再次相见,郭元直头发全白、显得有些老态龙钟,想到自己的年龄跟郭元直差不多,崔源心中有些感概。
自己真是老了。
郭元直走上前,和崔源抱了一下,笑呵呵地说:“几年不见,皓白兄的风采依旧。”
两人多年不见,见面本应有很多话要说,可两人是简单打个招呼,然后相互一笑,然后很有默契地一起往里面走。
到了崔源和郭元直的年龄,很多事都已经看透,以两人的关系也无需要再客套。
平日接见客人,崔源都是在厅堂,可郭元直来了,他直接把他带到书房。
奉上香茶,二人先是简单叙了一下旧,也就是说说彼此的情况。
叙完旧,郭元直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说:“皓白兄,此行到博陵,除了见见老朋友,还肩负着一个委托。”
“委托?元直有话不妨直说。”
郭元直笑了笑,然后一脸正色地说:“令孙女侍字闺中,某可是来提亲的。”
“不知元直兄提的,是哪一位?”
豪门大族不比小家小户,人口众多,族中待嫁的女子,正房、偏室加起来有好几个,崔源要问清楚才能好回答。
“提的是皓白兄的大房嫡系孙女崔绿姝。”郭元直一脸正色地说。
这事传得还真快,绿姝退婚的事,都传到贵乡了,崔源心里又是郁闷又有些犹豫:郁闷是坏事传了千里,这次博陵的脸面真是扫地了,至于犹豫,要是郭元直为他郭氏子弟提亲,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现在绿姝的“清誉”受损,很多人都敬而远之,郭府这个时候上门提亲,让崔源在郁闷时又多了一丝欣慰,欣慰之余又有些犹豫。
自郭元振后,郭家就没出过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族中几个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堂堂郭府现在是郭可棠一个女娃子在扛大旗,两家关系好归好,但真把绿姝嫁到郭家,崔源肯定舍不得。
崔源不动声色地说:“不知皓白兄为府上哪位小郎君提亲?”
就是拒绝也不能太直接,这种事最好就是先拖着,最好是让郭元直知难而退。
郭元直有些郁闷地说:“那几个不成材的家伙,一提起就窝心,他们配不起,我是替新任定远将军、上骑都尉兼开国县男郑鹏提亲。”
崔源神色变化得很快,先是楞了一下,接着目瞪口呆,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般。
听到郭元直不是为郭氏子弟提亲人,有些惊讶,可他听到郭元直是为了郑鹏提亲时,不仅仅惊讶,更多的,是震惊。
贵乡郭氏的家主、久未谋面的老朋友,竟然是替郑鹏提亲?那个郑鹏,脸面也太大了吧。
好个郑鹏,还敢让人来提亲?
崔源很快回过神,截然拒绝道:“元直兄,不是不给你面子,要是郭氏子弟,某还能考虑一下,要是郑家小儿,这事不可能。”
可能觉得语气有些生硬,崔源解释道:“皓白兄,你不明白,姓郑的小子,不仅厚颜无耻地破坏崔王两族联婚,还损害我家姝儿的清誉,某恨不得拆他的骨、扒他的皮。”
说到后面,崔源的脸都有些扭曲。
崔源的反应,早在郭元直的意料之内,闻言不急不疾地说:“皓白兄,没那么严重吧,就是太原王氏,也没找到证据说是郑鹏做的,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没必要理会他。”
“哼,那是他做得隐敝”崔源一脸气愤地说:“这家伙简直就是瘟神,去到哪,哪里就准没好事。”
崔源喜欢谋定而行,喜欢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对于绿姝的一切,早在就崔源的规划之内,就是以后怎么把王俊捧上去都有了详细的计划,然而,当郑鹏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对崔源来说,绝不可能愿谅。
“那只是皓白兄的误解”郭元直面带微笑地说:“其实郑公子还是很优秀的,文武双全,来到贵乡,给我郭氏一族带来好运,去了西域,给大唐带来福音,这些想必皓白兄比我更清楚吧。”
崔源看着郭元直,皱着眉头说:“不远千里来博陵,还是为他人提亲,元直兄,姓郑的给你什么样的好处,竟能请得动你的大驾?”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崔源有点好奇,郑鹏为什么能请得动郭元直替他出面。
郭元直很坦率地说:“不说他每年替郭府赚进数以十万贯的财货,光是他助我们郭氏一族重返朝堂这一项,小老给他鞍前马后也心甘情愿。”
郑鹏跟郭府合作的事,崔源早就有耳闻,也一度眼红不已,可听到郭元直说郑鹏助郭氏一族重返朝堂,不由吃惊地说:“元直兄言重了吧,郑家小子何得何能,能助郭氏得返朝堂?”
郭元振一生好交友,也交了很多真心的朋友,自他死后,很多人想助郭氏一族重振雄风,然而天威难测,崔源也运作过,没什么效果,现在听郭元直说是郑鹏帮助他们重返朝堂,心里表示不信,以为郭元直有心吹捧郑鹏而说的话。
“皓白兄,这事是真的”于是,郭元直一五一十把郑鹏把新式印刷功劳让给郭鸿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一脸感叹地说:“郑公子是我们郭氏一族的贵人,要不然,小老也不会破例做这种事。”
崔源闻言也有些吃惊,新式印刷技术的出现,可以说是造福天下读书人,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郭鸿就进新式印刷技术的进献之功,重返朝堂,想不到,竟然是郑鹏的功劳。
心里有些震惊,崔源还是冷着脸说:“不管怎样,他本质是一个无耻之徒、下贱的小商人,还是一个好色之徒,我可不会把姝儿嫁给这种田舍奴。”
“皓白兄,你这是一叶障目”郭元直摇摇手说:“关于郑公子的风流之名,外面流传的很多,可很多只是穿凿附会,并没有实据,这些年,除了陛下赐的一个林薰儿,好像也没传出跟哪个花魁粉头有什么进展,更别说欺男霸女、有私生子的传闻,相比那些表面斯文、暗地里不知搞大多少良家女子肚皮的公子小郎君好多了,对吧?”
“商贾一事,其实很多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有点能耐的人,谁没有额外的物业补贴家用,光靠那点俸禄或田里的产出,能维系开销吗?只是有人喜欢隐在幕后,而郑鹏相对高调一些而己。”
“英雄莫问出身,王候将相也不是天生的,昔日汉高祖也是市井之徒,刘备不过是编鞋匠,可他们依然能成就霸业,虽说郑公子比不上皓白兄显赫,可他也出自荥阳郑氏,名门之后啊。”
听到郭元直的辩解,崔源一时无从反驳,有些赌气地说:“元直兄把他说得那么好,怎么不把他招为婿?舍得这肥水流向外人田?”
“唉”郭元直放下手中茶杯,有些郁闷地说:“这话算是说中小老的痛处,不瞒你说,郑公子是年轻一代的翘楚,皓白兄,你想想,这么年轻就凭一已之做到将军,授了勋封了爵,最重要是得到皇上的青睐,这样的人才哪家肯放过?要是郑鹏有意,我郭氏一族的女子随他挑,一个不够挑二个,可他就是看不上,就看准你家绿姝。”
说到这里,郭元直又是一声长叹。
这话还真没说假,虽说崔希逸一直在追求郭可棠,可在郭元直心里,一直希望郭可棠能和郑鹏好上,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任郭可棠走得那么近。
可惜,二人的关系不错,可一直是朋友的关系,没能走出那一步。
“元直兄,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同意绿姝跟着他的。”崔源一脸倔强地说。
看到郭元直还想说些什么,崔源马上抢着说:“好了,难得元直来博陵一趟,我们两个老家伙正好叙叙旧,别的不说了,得好好跟你喝上几杯。”
郭元直也不再坚持,闻言点点头说:“是得好好喝上几杯,皓白兄,听说你收藏了不少好酒,可不能藏私哦。”
生怕郭元直再提起提亲的问题,崔源拉起他就往外走:“走,我们一起去酒窖挑,就挑你喜欢的,免得回头跟别人说我小家子气。”
郭元直作为一家之主,亲自来到这里,不会叙叙旧那么简单,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363 一物治一物()
换作其他人替郑鹏上门提亲,崔源肯定把他大骂一顿再扫地出门,可上门的人是郭元直,他不仅要好酒好菜招款,还拨出一个幽静的小院给郭元直居住。
“郎君,刚才崔御史的脸色不太好,其实郎君就不该赶这趟浑水。”郭元直的随从阿财一边给泡在浴桶里的郭元直搓背,一边小声地说。
“要是容易,还用我这老骨头舟车路顿来到这里?”郭元直叹了一口气:“郑鹏对我们郭府有恩,好不容易开一次口,能拒绝吗?”
郑鹏每次开口,郭府都能从中受益良多,这一次写了亲笔信请求帮忙,请郭家代作媒人,没指明要郭元直,可郭元直主动来了。
官场上,消息灵通很重要,郑鹏从西域火速赶回,战事还没完就得到封赏,连爵田和邑户还没划定就奉旨跑到河北,可郑鹏在河北道干了什么?游手好闲、还跑到太原游山玩水喝花酒,据说弹劾郑鹏的奏折都有好几封,可弹劾的奏折有如石沉大海,郑鹏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要是郭元直还不能从中品味到什么,这辈子就真的活到狗身上了。
郭可棠知道郑鹏火速回京的内情写信告诉郭元直,建议尽可能为郑鹏创造便利,于是有了郭元直的博陵之行。
“想不到郎君亲自出面,这事也没成,不知怎么跟郑公子交待。”阿财有些感叹地说。
“未必”郭元直一脸睿智地说:“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相识多年,郭元直很清楚崔源的性格,以他的个性,要是板上钉钉,他不会说那么多,直接一句话把门关死,根本不会说那么多。
说那么多,给人一种感觉,崔源好像在说服自己一样。
崔府内起了波澜,安东督军府内,郑鹏饶有兴趣地跟士兵一起训练。
闲了那么久,打牌也打厌了,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生锈,郑鹏干脆跟着一众将士一起训练。
中途休息的时候,黄三走过来,一边递毛巾一边说:“少爷,擦擦汗。”
等郑鹏坐下休息,黄三又讨好地问道:“少爷,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不会一直在这里呆下去吧?”
“怎么,无聊了?吃饱就耍,耍累了就睡,不是是合你的意吗?”郑鹏头也不抬地说。
“没,没,就是老呆在这里,有点闷了。”
“闷了可以出去走啊,又没人关你在这里。”
黄三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地说:“这个,还是算了,在这里挺好的。”
现在得罪的,可是不良人的老大不良将崔源,还有太原王氏一族,这些人一疯起来,说不定就把自己绑了,虽说自己不是主要目标,可黄三可不敢冒这个险。
犹豫了一下,黄三又小心翼翼地说:“少爷,我们就一直躲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放心吧,有人在做事了,相信不用多久就有好消息传来。”郑鹏信心满满地说。
郑鹏很笃定,而崔源的越来越心烦。
让崔源心烦的原因,主要来自绿姝。
外面的流言蜚语,崔源并没有多加理会,见过太多大风大浪的他,知道对付这些最好的方法就是时间,太原王氏不理会,博陵崔氏不回应,慢慢这些没有根据的谣言就会随时间消散,可绿姝的情况却不能无视。
绿姝越来越“佛性”,每天早晚都要念经,自己缝制了一套尼姑穿的素袍,还找下人询问那间庵堂好,崔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几天饭也难下咽。
心火大,舌头都起泡了。
这边还不知怎么应对绿姝和郭元直,没想到,老妻把他拉到偏厅,说内姐崔李氏有事与他商量。
要是普通人,崔源还真不想见,可崔李氏跟自己老妻崔是亲姐妹,她的丈夫在朝中担任要职,是清河崔氏的核心人物,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怎么也得去见一下。
“不知大姐来了,有失远迎。”看到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崔李氏,崔源笑着行礼。
崔李氏是老妻的亲姐姐,二人感情极好,当年姐妹二人才貌双全,号称赵郡双姝,追求者从多,那时崔源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在竞争者中不算优,就是这位大姐看中他的潜质,劝说家族,也在妹妹面前给他说好话,这才抱得美人归。
想当年,赵郡双姝嫁给崔氏双杰,在大唐也是一桩佳话。
虽说一个是清河崔氏,一个是博陵崔氏。
取了老妻,相当于得到赵郡李氏认同和帮助,也正是赵郡李氏的帮助,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
郭元振倒台后,崔源没受到牵连,依然屹立不倒,少了赵郡李氏的帮助。
对于崔李氏,崔源发自内心的尊敬。
“皓白,你也是一家之主、出入朝堂的人,这一声大姐,老身可是担当不起。”崔李氏一边起身还礼,一边优雅地说。
美女就是美女,年轻时美若天仙,就是美人迟暮时也能美得优雅。
“大姐永远是大姐,皓白不敢逾越。”
崔李氏笑了笑:“好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二家话,这些虚礼能免则免吧。”
“听大姐的。”崔源坐下后,马上笑着说:“不知大姐把皓白叫来,有何吩咐?”
清河到博陵,路途可不短,像崔李氏这种级别的人物,亲自前来,还特地找自己,肯定有大事。
崔李氏长叹一声,然后开口道:“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