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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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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啊!”周定方叹了口气,随后眉头紧锁,低头不语。

尽管国家现在拥有较为完善的纸币制度,但这次银行总行,只拨了5万银铤的纸币下来,一铤等于十两,共计50万两白银。周定方今天过来。也刚好把钞票带给申甫。

平乱,居然只拿出50万两白银!如此既愚蠢,又恶搞的行为。也只有小朱这位皇上能干出来。并且在另类地申甫这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咄咄怪事儿!周定方思前想后,还是一跺脚,一咬牙。

“要不,我再回去跟皇上说说,让银行那边多拨点钞票下来?”

“嗯,不可!”申甫用右手摸了摸光头,再向后一靠,用左胳膊肘支在蒲团上。两条短腿伸直后,从袈裟下面露出来。上面黑毛浓密。脚趾甲又长又脏,看得周定方目瞪口呆。但和尚满不在乎地娓娓道来:

“据刘之纶与我闲谈时说起,钞票印制发行。当以金银双铤的存量来做参照。如果没有那么多地金银,便不得超发。否则贻害无穷!

“国家现在要用兵西南;收购北疆;南地银行、钱庄的银两被乱军截留;镇海水师南下也需要花钱;还要预先挪出款项,用来安置南方逃难过来的灾民。能拿出50万两给我充当兵饷,已经是极限了。”

“可这…”周定方刚说一半,心中突然灵光一闪。申甫虽然有点不着调。但绝不是一个猖肆之人,难道说:

“难道说。申将军想兵行险招?”

“哈哈,”申甫重新直起腰身,端正作好,“少卿果然冰雪聪明,山陕曹大将军,号称当世第一良将,麾下多为精骑,更兼山陕新制,西安府的存银储备,乃是诸省第一。动用山陕兵,无需耗费太多银两。

“所以我想让他们东入河南,然后与我汇合后,一起去见许定国,只要许氏父子还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50万便全给他们。若要他们想乱来,则许家的藏银,就当作国家募兵的捐项吧。

“待我与曹大将军平定河南,则招讨兵马,最少也有二十五万之众。东、西、南三面,可以任意行进。你说呢?”

“可是,”周定方知道,申甫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又省钱,又省时,只要肃清河南,就可以稳住山东,黄河中下游如果态势安稳,必然形成南北对峙,再坚持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平定判乱了。但是,

“但是,申将军有所不知,您刚提的计策,武英殿议事时,洪辅也曾向万岁提及,只是山陕曹将军那里,旧伤反复,确实不适合领兵作战。所以国家想等联络上马祥麟的白杆军之后,再以川兵领山陕兵,东进河南。如果将军现在就想动用山陕兵,这个险恶,可就大了。”

“嗯,我知道曹大将军的病势沉重!但兵贵神速,如今只有此策可行。况且按我盘算,曹兵先与我汇合,前后最多二十天。大将军为人豁达,必会将军权委于我手,他做个姿态而已,无需劳心费力。后续地事情,全由我来打理。所以说,曹大将军,身体再不济,也一定能扛过来。”

所谓兵行险招,就是要先动曹兵。但风险点有两个:首先是曹文诏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他地身体能否坚持到新乡会师,真地很成问题。

再一个,就是兵为将私这个痼疾,全体曹兵,只听曹大将军一个人的命令。曹文诏身体再不好,如果他不亲自带队到河南,与申甫做个面对面的权力交接,任谁也不敢指挥山陕军。

至于申甫去晋阳,那也是不可能地。去人家里索要兵权,然后带着对方的手下开赴沙场,这未免太不近人情。况且,申甫在一般的军人眼中,始终差点儿意思,马祥麟入晋摘印,兴许能成。但申甫绝无可能。所以最佳的交接方式,只能在河南阵前。

这种兵为将私现象,是这个时代的特点,并且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国。即便有圣旨也没戏,圣旨只能限定曹兵归在申甫地战斗序列之中,却不能让这些人尽心尽力。

那么,曹文诏能到新乡吗?

答案是肯定地,周定方与申甫详谈之后,立刻连夜回北京,重申了提前启动山陕兵的迫切性。武英殿议事大臣中,身为曹文诏恩帅地洪承畴。也是连夜写好私信,命人八百里加急给送过去。

曹文诏接到旨令、私信,二话不说。拖着残躯病体,立刻整队出征。

曹文诏、曹文耀、曹变蛟,两代三名将,可以说在整个古代中国地军事家族谱系中,曹军那也得名列前茅。而且愈发令人肃然起敬的是,曹氏满门,都是忠厚人。

正所谓兵不厌诈,凡是领兵作战的统帅,或多或少都会耍上一些阴谋诡计。时间一久,也就成了精!但这当然不是绝对地。比如曹家,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曹文诏的病是风湿、佝偻。常年饮冰卧雪。四方征战,风湿病、胃溃疡向来以军中职业病闻名于世。前几十年粮食收成不好,就连少年曹变蛟都要从泥塘中寻找荤腥。更何况忠厚传家的曹文诏了(曹变蛟可是他们曹家下一代中,唯一接户口本儿的男丁)。

营养跟不上,就会引发钙质流失,年轻时还好,一旦步入老年。腰弯背驼。关节曲翻。所以曹文诏确实不适合再出征了。

但他更知道轻重缓急,为了保证行兵速度。他让贴身侍卫平安,利用暗索,将自己绑缚在马鞍上。再在嘴里含着一块麂皮,用来忍痛。

随后严令手下打马飞奔,连续三天三夜急行军,终于准时赶到新乡东北的滑县。他跟申甫的约定是:三天后,在这里进行兵权交接,五天后,同许定国正式摊牌。

“节帅!”平安颤着声音,扶曹文诏躺在军帐中的床榻之上,曹大将军的浑身上下,已经僵硬得如同一段木头,汗水湿透了重重甲胄。

刚才曹文诏强打精神,安顿手下扎建营盘时,平安借着牵马机会,偷偷把暗索解开,然后曹大帅自行下马,自行进入大帐。可门帘刚放下,就立刻一头栽倒。

“平安,快去找万年,我怕我支持不到三天后,让他速与申甫接洽,军权交接,必须尽快!”

“哎,”平安口中答应,手下不停,用棉花填的高枕,上上下下把曹文诏的身体固定好,这才快步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再跑进来。

“节帅,万年已经带人走了。”

“,磨墨。”

他们到达时,恰好是明月中天地午夜,但曹文诏不可能睡着,他浑身上下的关节和骨头,剧痛难忍。若不是第一良将地名头压着,也许他早就呻吟出声了。

这几年关节肿大,曹文诏早就不写字了,一切都是平安代笔。平安其实也是一名挂着游击衔地勇士,但为了节帅,他宁愿当一名马前小卒。

听到吩咐后,平安先从怀里,掏出一副骨牌,在曹文诏的手边按顺序码放好。这才坐在地上,熟练的准备笔墨。因为是夏天,平安额头上地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到砚中,研磨的墨汁,仿佛更加黏稠。

“今夜值守是弘烈,明日让他休整。万年去河北接应申甫,,让国镇明天向开封直线行进。路上若有人阻拦,不问情由,直接开打。无论如何,都要替申甫的娃娃军,打通到开封的道路。”

说着话,曹文诏把三块骨牌推了出来,床前地平安,写好后立刻放下笔,将纸笺平展给节帅审阅。

“嗯,”曹文诏随后再推出三块骨牌,

“光先、一阳,性善,明日西南三十里,大河渡口布阵,听说那边还有座茶台山,让性善守山峰。他们三人一定要打起精神,一旦情势有变,作好阻击准备。”

唰、唰、唰,是平安写字地声音。

“福臻、宗,明日南下渡河,去兰考城外驻扎,许定国父子拥兵自重,不派人坐到他们的饭桌前,他们不知道难受。”

最后两块骨牌,

“明日,我领着鸿嗣、与京,兵进新乡城外五里,”这时候,平安焦虑抬头,想阻拦,但曹文诏地声音瞬间高亢,

“主阵列一字长蛇,全军谨记,围而不打,逼而不迫。”

平安见节帅动怒,不敢再有过多表示。只好闷头写字,写好后,分别把几张纸递到将军面前。待得到确认后,自行伸手,从曹文诏怀里把一枚钮章掏出来,当着面一一盖在纸上,然后分别包裹上不同的骨牌,转身又出去了。

隔了有一阵子的时间,大帐外竟然响起了军卒哼唱地声音,所有人都知道大帅病重,但这一路疾驰,让大家心中重燃起希望之火。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在节帅的带领下。穿插在山川旷野之中。寻找着贼人的踪影。将军身子依旧轻健,众儿郎都很高兴。

节帅地字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平安代笔。是施行很久的成法。接到军令的各路总兵,都在兴奋之余,带领手下兄弟,哼唱起来。

好久没打仗了,曹文诏是因为病痛睡不着。而他手下的兵丁。却是因为快乐而不困。

鸿茹起,野絮飞。山川何处葬身骸?孤烟遥寄思乡悲。化碧方可家归。

都说英雄名史垂,却不知衣锦偏夜行,闻军令如山雪未消,枕戈时不忘牵乌骓。现出一丝笑意,对于名将来说,战争是医治病痛的最好良药。而对手又是同样跻身名将行列的左良玉,曹文诏忽然很不舍放下军权,他希望由自己率队,去打败那个曾经在自己帐前效命的湖广左大帅。

根据前面的布置,可以看出来,曹文诏这次是精锐尽出,山陕两地的十大总兵,悉数到来,分别是:刘弘烈、艾万年、柳国镇、左光先、张福臻、崔宗、蒋一阳、王性善、李鸿嗣、莫与京。

这里面所有人,都是曹文诏地老战友,老兄弟。他们之间互相信任,互相依赖,互相之间,几乎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地生命,交付给别人来保管。十一个人,不,加上平安,就是十二个人,早就形成了一个整体,缺一不可!

“申甫,你好幸运!”曹文诏喃喃自语,“如果不是我曹大个儿身子垮掉,怎会让你这个花和尚拣这个便宜?嗬嗬,也罢。就看在你与变蛟同是征北袍泽地份上,让给你了。”

正在将军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帐外又传来喧哗声,随即平安一挑门帘,兴冲冲的闯进来。

“节帅,许尔安来了?”

“哦?来投诚吗?”

“呵呵,”眼见将军情绪不错,平安也没着急回话,先上前去,帮着节帅从床榻前坐起来。一边帮着绑缚丝绦,一边笑嘻嘻的说:

“自来军中惯例,迎宾不过夜。许尔安连夜拜见,显然是怕咱们了。”

“唉,平安,你们什么时候能学会,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好了想?战场之上,谨慎最为紧要。”

“哎呀,”平安长得很俊俏,也很显年轻,“将军说得,咱们当然知道,只是见将军兴致很高,这才跟着您说笑几句。刚才是谁说地,”(粗起嗓子)“来投诚吗?”

“嗬嗬…”曹文诏笑了一半,就被疼痛打断,他想站起来,却勾动了病灶。平安吓得连忙伸手,准确的扶在最疼的位置,帮着将军站起来。

“我不能见了,”曹文诏想了想,重又坐回去,“让许尔安看到我这样子,一定生变。既然天下都在传,我的病如何如何紧要。索性来个一瞒到底,你就直接跟他说,我伤势复发,不能见客了。”

“好。”

平安答应一声,转身离开。留下曹文诏一个人自言自语:

“嘿嘿,刚刚星月疾驰八百里,却托病不见。如若换做十年前的我,也一定会以为是诈伤。”

这时候,曹文诏很想自己躺下去,却试了几下,也没有成功。只好继续坐在床上,等待平安回来。

“身子不中用啦,但凭我手中雄兵,胸中韬略,能不能计赚许定国呢?许尔安今夜造访,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如若在申甫到来之前,我将新乡、睢州作为大礼相赠,这头一功就是我曹大个儿地了。”

直到平安回来服侍他睡下,曹文诏地心头,也始终在做着盘算。他为自己的这个计划,激动莫名。

大凡名将,都有强烈地自尊心。没有进取心,军人又怎能打胜仗?尽管曹大将军的身体如此之差,却能疾驰八百里,又把手下十大总兵,拱手送给申甫。这本身就证明,当世第一良将的美誉,他当之无愧。

但既然身为第一良将,又怎会看得起许定国这样的角色?

更何况,这是此生最后一次出征了,从身体上的信号来看,能否有命返乡再死,都成问题。三天三夜的急行军,把生命之火的最后余烬都耗光了。

战端开启,千变万化,因时、因势随机而变,这恰恰是衡量名将的重要标准,现在情形有变,自当要顺势而为。

“好!”

曹文诏终于下定决心,他要违反与申甫事前的约定:待两家合兵之后,再图睢州。

唉,要说起来,如果在临死之前,尚能够平定河南,这确实是属于第一良将的,最完美谢幕。甫,三个人是好朋友,同在京师保卫战中脱颖而出,其中刘之纶,为山东布政。??

第十二卷:第十三章:狭路之殇

人生虽然短暂,但每个人都会拥有巅峰时刻,或长或短。起了一阵微风,凉爽而又温柔之余,也卷起了一些尘土,飘飘荡荡飞舞在插满战旗的半空中,淡淡的烟尘下面,是鲜明的刀甲,和鼎沸的军卒。

“快点,快点!三刻之后,整队出发!”

侯马总兵柳国镇,像孩子一般粗声大气的吼着,在他的四周,是一群跑来跑去的兵卒,只见柳总兵满身戎装,大踏步的向着营门走去,一路上,他会用一双长满黑毛的大手,拍打任何一个经过他身边的士兵的后脑、或者抽上一个大嘴巴!这种粗野的方式,通常是友爱的象征。

“啊!哈哈!”柳国镇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张开双臂,对着远方地平线上的太阳大吼,“要动手了,干他个球蛋吧!”

嘶吼声中,跑过来几个军校,向两边拉开营盘的大门。烟尘,再次升起!

当柳国镇引队冲出去的时候,曹文诏静静坐在自己的大帐之中,双目黯淡,他正盯着眼前的一只土鳖发呆。这只忽然出现的小虫,毫无伤痕的死在了他的面前,六条细腿蜷曲着,缩在胸前;两个短短的小触须,僵硬着,伸向天空。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帐外营盘,由寂静无声到人马喧嚣,最后重新归于平静,曹文诏始终定定的看着那只死因不明的土鳖。他很希望自己可以把这支昆虫看成许定国,但那丑陋的、小小的尸体,让他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自己。

风湿症、佝偻病,很难相信,曾经十六岁提刀杀贼。四十年光阴流转,以赫赫战功威震山陕。被洪承畴赞为“当世第一良将”的曹大帅,现在居然会被病痛折磨得狼狈不堪。当透过帐幕地琥珀色的阳光,照在他地额头时,曹文诏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随后把昆虫的小小尸体放进去,再覆盖上碎土,就这样,一座坟墓出现了。与此同时。他为自己许下了一个诺言,绝不能死得像一只土鳖。

哦,对了,他的帅帐往往设置在阴暗潮湿的低洼处,即便现在他是统帅,即便他现在患有严重地风湿病,但朝阳的一侧,永远属于普通战士。这个细节,以及与之类似的其他细节,是他被尊为节帅的原因。这是一位相当细腻并且有控制力地统帅。所以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既定计划进行,许定国父子的每一个应变。都落在计算当中。

当一名军人达到巅峰状态后,就会产生与对手心意相通的现象,似乎对方的每一步,都能够提前猜到。所谓料事如神正是如此。这种感觉很玄妙,没上过战场的人。确实很难理解。而往往名将。可以有意识的保持住这种状态。但不是所有人都为战争而生,所以除了战争以外。每个人都会拥有事业上的巅峰时刻,这个状态越持久,成功的喜悦,也就越多。前提是需要耐心去等待。

昨夜,曹文诏临时增加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设计:扣留许尔安。而且是在许尔安等人,已经踏上回返新乡城地归途。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许尔安昨夜犒军更多是为了打探虚实,但毕竟严守了军中迎宾不过夜的规矩,曹兵理当也按照规矩,恭送人家回去。

不过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往往是用计高手的最爱!曹文诏要极力营造出诈伤与真病互相渲染地迷雾效果,也就只好委屈一下许大公子了。

通盘设计中的诈伤环节是:

先好吃好喝的招待许大公子,还异常放松的任由许府人员四处溜达。但却以旧伤复发,时近深夜为理由拒绝出席。出面陪客的,是贴身侍卫平安。司令副官,向来是职位低低,但权力大大,况且平安地武名也是响彻云霄。这个安排倒也正常。

席间,平安很直白地表达了愿望:

“国军要南下平乱,睢州…新乡一带,将成为战略踏板,北海、辽东、山陕等地的粮草辎重,都要在这里分发。申甫、节帅调拨地军卒,都要在这里集散。向东,可以同山东二刘接洽商议;向西,可以接应四川马祥麟;向西南,可以直逼湖广;向东南,可以直捣南京。同时,若有南方逃难过来的百姓,也可以在这里得到休整和安顿。所以,无论如何,请许公子在令尊将军面前,多多美言!”

“哪里,哪里,小子多谢将军,能够坦诚相待!”

河南自古便是四战之地,每次都要逐鹿中原的根由就在于集散二字。许尔安听完对方的计划之后,觉得合情合理。对曹兵的戒心,也稍许放松。当然,许大公子也不是一个外行,战争期间,要想获得稳定的后方基地,单靠谈判是不够的,关键时刻,还需要军事征服。想到此,许尔安冲手下一使眼色,立刻有人提议:

“吾等希望把这次带来的白纱蚊帐,分发下去。”

瞧瞧,多体贴的理由啊!酒肉米钱成本太高,况且明天也许会兵戈相见,今天夜里,你敢送,也没人敢要。所以人家许大公子送蚊帐,夏天多蚊子,士卒要想睡个安稳觉,就必须安置蚊帐。曹兵急行军过来,装备中,一定没有这个。“哈哈哈!”平安豪爽大笑,“许公子果真雅人,比咱们可强太多了,只是蚊帐如何撑起,还需要贵府家丁,多指点呢!”

“哪里,哪里!”

许尔安心头更加高兴,只要允许他的人四处走动,军情,不难打探!等到蚊帐间谍陆续回来后,犒军酒宴也宣告结束。平安将军,还代表节帅。一路恭送到营盘门口,双方这才挥手告别。

然后还是这个平安。翻脸,竟然比翻书还快!许尔安正嘱咐手下,赶紧快马回睢州传递军情的时候,曹兵忽然从后面赶上来。大半夜的,喊得极是亲热:

“许大公子,我家节帅有宝刀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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