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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东家,所以钱庄之中,有专门的印鉴留存,需要在兑换银两的时候,进行核对。所以‘背书’作为大家认可的契约组成部分而衍生出来。
现在温体仁的国债背书,也与此类似,只不过是国家户部作为背书人进行背书,同时为了表明国家举债的信誉,最前面加俩字‘御命’,就是说户部举债,已经提前得到了皇帝的许可。刊印国债的纸张,同样是蟾衣影纸,再加上互相背书的环节,‘纸币债券’确实具有了高度防伪性。
小朱很高兴,在自己和国家信用等级的问题上,小朱是有自信的。虽说君臣在一起常常出岔子,但国家说话算话的特点,国人还是非常清楚的。利用国家信用,发行国债来弥补财政赤字,这法子确实可行。
随后温体仁又进一步解释了国债的用度和偿还方式。温体仁对于利息的设定,是青海落日牧场的马匹。也就是说,将来十年,国家只归还本金,不负担利息。但所有认购债书的人,都可以根据份额每年领取免费提供的马匹。
马是分很多种的,战马对于百姓来说,用处不大。但代步的马匹,拉辕的马匹,甚至肉马,就极具诱惑力了。据说生取的马肝,是人间极品的美味,汗!
“妙啊!温先生,昔年盛唐强汉之时,便以民间蓄马而代替官府养马,既维护了民风彪悍,又保证了军马供应。如今这个法子,我大明十年之后,便可以不再依赖专门的马场啦!”
小朱欢喜的抓耳挠腮,但温体仁及阁臣却微微皱眉,大家心中腹诽道:
‘要是让世人知道,国家在青海的落日牧场,只准备开十年,那这国债还想不想借了?而且也没听说有‘以民间蓄养代替官府蓄养’这么个说法啊!再说了,民间蓄马,久而久之,马匹质量会下降的,这已经是得到证明的事情,如今这皇上怕是高兴的又犯糊涂了。’
温体仁没吱声,他还跪着呢,因为刚才小朱忘了让他平身了,老温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中央,是起来不好,不起来更滑稽。好在一旁的绯儿,轻轻咳了一声,才算给小朱提了醒。
“温先生,你快快起来,坐坐,”(谢皇上)“众位先生,这个方略,以为如何啊?”
“臣等附议!”
“那好,那咱们就说下一件事儿吧。”
小朱可是很忙的,除了国事之外,还有他自己的一些私事,最近被言官们给揪出来了。
第一件就是圆周率的问题,当年小朱去费力的教堂做客,席间忽然想在世间留下点印记,于是就同费力探讨起圆周率来。费力当时的汉语一般,在小朱的误导下,认为先贤祖冲之算的圆周率,仅仅在3。14到3。15之间。随后小朱给了费力‘3。1415926和3。1415927之间’的答案,费力当时毕竟是个刚刚混出头的神父,也不敢太质疑这个数字究竟是小朱算的,还是人家祖冲之算的。于是就错打错招的把这个数字,同小朱联系在一起,还找人刻了石碑,供奉在教堂之中。
随着教众的增多,很多了解底细的人就感觉到不对了,渐渐的越说越广,以至于半公开的,大家都说,当今这个圣上啊!真太不局气了,竟然连这事儿也要争名。
言官知道后,就写了个折子上来,着实是把小朱弄了个下不来台。最后没法子,小朱先找来曹化淳,偷偷交代他,去费力教堂把那块石碑给要过来,他本意是想磨平了了事。但费力拍马屁拍上了瘾头,居然又大张旗鼓的找人重新刻碑。这下子,事情彻底公开,大家都知道了,小朱想跟人家祖冲之抢风头,可怜的小朱啊,只得公开下旨,让费力刻碑的时候,把自己的名字换成祖冲之。但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小朱写了这样一段话语。
“先贤冲之,概以算明圆周之率。然以文饰之,且分母设于分子之上,阅之,殊为难辨也。今恳请天地许朕,换分子于上,取母托子于怀之理。钦此!”
呵呵,这一个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了。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件,也叫小朱挠头脸红。
皇家西学院的建立和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而名字之所以叫西学院,是因为当时还建设了大明西历局,所以是随口一取。但言官们在充分调查研究之后,做了一份报告出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这里面认真搞发明创造的,其实是中国学子徐光启、李天经、周胤等人,甚至还培养出了马世奇这样的状元奇才。反观那些西洋人,明明就是厮混期间,鱼目混珠嘛!西学院理应改成东学院。
刚好徐光启对西学院倾注的心血很多,老徐在病榻上,对西学院的研究方向,进行了一次简单划分,大概分了那么几个科目,让这些学子们进行专研,这样一来‘科学’这个词汇也就正式出现了,小朱大笔一挥,写下如下字句:
“朕闻天下饱学之士,乃贤者,乃智者,乃师者也。今西学院中东西专研之学子众,理应称之为学者以示区别也。然院内分置诸科以精研,再以‘者’名之,自当不得相承也。今朕纳科道之本,而以‘科学’二字题名赐号。自今起,皇家西学院,更名为皇家科学院。院中诸子,当科学家以赞之。既取科学精研,百家争鸣之意,钦此!”
呵呵,经过妥协退让,达成一致的君臣,再次将眼光放在了国家四个方面的战场上。而其实四面楚歌的本质,却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注:
国家借贷的例子,还有一个:天启七年,时任辽东巡抚的毕自肃,为了平息欠饷哗变,就曾以官府的名义,向一个商人借过7万两左右的白银。
祖冲之段落中,中国古代的分数,确实是分母在上,分子在下,‘1/3’之所以被读成‘三分之一’就是这个原因。后来具体什么时间换过来的,我也不清楚了。但好像就是在明末这段时间。
科学院段落中,‘西学’和‘东学’在古代中国的口语中,并没褒贬区别,当初起名叫西学院,也确实没有崇洋媚外的念头!
至于‘科学’一词,还真就跟老徐有关系,后面会找机会说一说。
本章针对很多之前的设定进行了修正,在此感谢所有提供帮助的热心书友!名字记不住了,大家的名字都很有个性。呵呵!
第十三章:盛京血战(上)
如果有人想成为一名真正的职业军人,那么请记住,有一个本事必须具备,那就是――听力。
说到听力,有人也许会想到听风辨位,但那是江湖的说法,意思是闭着眼睛,也可以提前判断出暗器袭来的声音。
但是如果在真正的战场上,就会知道这根本就是扯蛋。因为,得到敌人暗伏方位的最有效方法,是观察战友中伏后躺倒在地上的尸体。
当一名前突的士兵,遭到袭击而没有立刻死去的时候,他最应该做的,是告诉战友‘一点钟方位’或者‘左前15度方向’。
遇到袭击时,报告敌人方位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就地反击。因为遭受袭击的一队士兵,未必能有运气活下去,所以,为了大部队的整体利益,这个时候,幸存的,尚有余力的士兵们,应该迅速报告遭到袭击的情况,后续部队如果早一点获得军情,就有早一点为他们报仇的机会。
所以,真正的职业军人,听力非常重要。听前方兵马行进的声音是否杂乱,听身边前后左右各个方向,是否传来袍泽的嘶声呼喊。
这是行军中的听力。
战场上,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数百万人的呐喊,其效果是令人吃惊的,就如同我们去饭馆吃饭,吆喝、点菜、报菜、劝酒,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两百人的规模,然而噪音的强度呢?呵呵,大家对这点一定深有体会。
但这还只是在饭馆中的规模,在战场上,无数男儿,抛头颅、洒热血、拼死争斗,不论是壮胆气的呐喊,还是临死前的呻吟,都是气竭力尽的呼喊,在这个还没算上枪炮火药爆响的环境里,听的清上峰传来的军令,就成为最最基本的,基本素质。
火铳声、火炮声、兵刃撞击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声浪,一波、一波的震荡开来,直震得沈阳城墙上的箭楼,簌簌的抖动着,楼顶上的琉璃瓦片、画栋上的彩色绘纸,都逐渐开裂、掉落、甚至直接就碎裂成碎片,纷纷落下了城墙,落在尸体上,落在厮杀的士兵头上,落进正疯癫厮杀的吴三桂的眼睛中。
“少将军,小心!”
一名随行小校眼见公子眼睛被灰尘所迷,立时合身冲了上去,生生的,用自己的身子,替吴三桂遮挡下一把长枪的袭击。
噗!……
镔铁长枪,轻易地突破甲胄间的缝隙,自小校左肋穿入,再自右后腰部穿出,余势强劲,顶刺在吴三桂的右肋处。紧接着‘砰’的一声,是小校奋起余力,用一把三眼铳打中了敌将的胸口。
“杀了他!”
时间太快,还不及吴三桂做出反应,对面骑将已经双手弃长枪,栽落马下,但即便在人马交相践踏的环境中,依然可以听到敌将的嘶吼声,
“杀了他,他被土粉迷了双眼了!杀了。。。”
还不能敌将喊完,立刻闻警抢出的六名后金骑将,就已经踩踏过他的身子,直奔吴三桂而来。
“公子!”
“少爷!”
吴三桂马前马后的一群亲随,玩命扑上,有的直接扑向对方的兵刃,有的直接扑向对方的马腿,拖住兵刃和马腿,就拖住了敌将的步伐。望着这些自幼与自己玩耍训练的弟兄,这些为了救护自己,而奋勇拼死的兄弟们,一个个就这么的轻易放弃了生命,为的只是救护自己,吴三桂迷离的双眼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眼泪冲洗了眼脸,使得吴三桂重又睁大双眼,他抱着身前的尸体,不断声的喊着:
“大鹏!大鹏!你别死啊!”
随即,吴三桂被兵卒拖着,退到了护城河外沿,南城门颤悠悠的重新关上。这是这座城门,在今天里第六次的争夺战。依然以明军的失败告终。
“少爷,城门已呈破败之象,此时切不可操之过急,咱们还是先稳稳吧。”
等吴三桂回过神来,一旁的亲兵,低低的跟吴三桂说着。
“杜明呢,他的炮呢?”
吴三桂怀里还抱着大鹏的尸体,只不过那杆长枪已经被拔了去。
“禀将军,杜总兵弹药告罄,已传话过来,要等明天辎重到来,方可再行施射!”
“混账!把大鹏安顿好,等我去见过杜明再说!”
说完,吴三桂将大鹏的尸体交给手下看管,自己打马去找杜明,他身上的伤口很多,但没有一处是认真处理过的,鲜血随着战马的驰骋,不断的飞溅出去。
“杜明,我问你,刚刚南门已破,你为什么不开炮支援!”
厉声说完问罪之辞,吴三桂终因失血过多,一脑袋栽落马下。
“将军,小将军失血过多,昏厥了!”
说着,几名小校连忙抬起吴三桂,边喊医官,边向一边跑去。望着吴三桂被抬走,杜明粗豪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冷峻的神色。
“领兵打仗,赌一时,赌不得一世!小小年纪,偏偏阵阵都抛胜负手。偏偏又是二代翘楚!嘿!辽东军的未来,难道就掌握在你这样人的手中吗?”
杜明喃喃自语的声音,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听到,自言自语之后,杜明长叹一声,高举右手:
“传我军令,大军后撤500步,鸣金收兵!”
随着杜明撤军令下,沈阳城下的战斗,再次告一段落。
“这是第75次了!”
不论是攻城的明军,还是守城的后金人马,大家心中都默默计算着数字。有的明军,会往自己腰间的皮囊中放入第75块石子。城上的某个后金兵卒,则用一把缴获的匕首,在墙上刻划上一道。随后,用左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刚刚成型的,第十五个‘正’字,双眼仍紧紧盯着城下的明军阵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十几天来,每天都是六、七次的争夺战,每次都会夺走无数健儿的性命,这样强度的猛攻,早已经创造了一个纪录。
猛烈攻城,原本是需要这样的效果,但之前,却没有任何一场阵仗是这般的惨烈,以致于,整个沈阳城内外,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吸引的野狼乌鸦,群聚于此地。到了夜晚,一声声的狼嚎,惊起一群群的寒鸦,配合这狼嚎,鸦群哇哇的叫着,盘旋在天际中,甚至把月光都遮挡住了。只是在振翅的间隙中,才透下来点点星光。
“三桂,你知道那颗星星的名字吗?”
杜明仰面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下,用脚踢了踢身边同样躺在地上的吴三桂。
“哪一颗?”
吴三桂的伤不算什么,伤口包扎止住失血后,也就没大碍了。他不明白杜明怎么有闲情看星星,于是睁开眼睛往天上找寻,却被漫天的乌鸦吓了一跳,不由得吸一口冷气坐了起来。
“呵呵!”杜明没动,看着飞舞的群鸦,呵呵笑了一声,随后说道:“三桂,我曾听讲书的先生说起过,诸葛亮可以呼风唤雨,只要灵符一烧,就可以撒豆成兵哩!”
“是啊,武侯之威名,即便千载之下,也叫人心生敬仰之心。”吴三桂说着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站在群鸦漫天的幕布之下,“好男儿,生逢乱世,当道一声,幸栽!沙场用命,封侯拜将,方才不负,这大好头颅,杜叔叔,三桂之心,你当明了!”
杜明突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走上前来,双手放在吴三桂的肩膀上,二目圆睁,盯住他不放。
“你什么心思,我自然明白。但杀伐用命,我杜明排第二,没人敢充大个,所以,三桂啊!你再怎么拼命,也拼不过你杜叔叔。而且你跟杜叔叔是不同的,杜叔叔只是杀人的将军,你却是领军的统帅!如果想拿下沈阳,你就不能再这么打下去,夜下广宁城,只是因为你运气好,赌赢了那一局。但你不可能每次都赢,好好想想,这沈阳城该如何打?”
说完,杜明抬手轻轻打了打吴三桂的脸颊,然后绕过吴三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吴三桂一个人,呆呆的回味着刚才的那番对话!
“还有。。。”
杜明的大嗓门远远传来,但杜明和吴三桂都没有回头,以至于这声音更显得遥远而响亮。
“。。。不要再想善友教了,他们已经为我们做的太多了,他们不是军人!”
吧唧一声,随着杜明的声音落下,一滩鸟粪滴在了吴三桂的脖子里。吴三桂却仿若不知,毫无反应。
摆在吴三桂面前,是一道千古难题,怎样打下一座敌人盘踞守望数十年的重镇?而如果这个难题又具备了这样那样的干扰因素,怎么解开,就更加繁复了。
1。杜明并非惧怕强攻,正像他说的那样,他其实算得上辽东军系中最勇敢的人,但是他同样是经验丰富的职业军人,知道像沈阳这样的军政大城,强攻代价太惨重,所以,拼消耗是不可取的。
2。杜明也反对再次寻求善友教的内应,首先,善友教并不是军人,在广宁城,也许可以出其不意的搞接应,但在后金经营数十年的盛京城里,这根本没有可能。其次,后金已经着手清洗和屠杀善友教众了,为了大明,人家已经做出很多的牺牲了,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找善友教,就算没人骂你无情无义,也一定无异于逼人反水。
3。通过签订城下之盟也更加的没可能,首先后金并没输给你,拼消耗的时候,防守一方的优势,永远大于进攻的一方。更何况,吴三桂刚刚摆了一次‘虚与委蛇,席间刺杀’的鸿门宴,在这种情况下,指望后金主动认栽,是根本不可能的。
4。穴攻、水攻、火攻,这些由历史总结出来的有效手段,在这个季节,统统不灵光了,因为这里是辽东黑土,因为这时侯是仲秋时节。崇祯十一年八月。
除了军事上的难点,还有政治上的困扰:
1。皇帝那边,内阁那边,在吴三桂领导辽东军系,同后金全面交火的问题上,态度很明确,支持!但是,对于吴三桂以很不光彩的手段,同时摆了袁崇焕和国家一道的做法,却非常不满意。
2。如果袁崇焕利用自己在辽东的影响力,公开掣肘吴三桂的军事行动,那么,辽东军系对吴三桂的支持力度反而会持续增加。但是,袁崇焕却拖着病体,竭力配合吴三桂,并且很平静的安排后方辎重配给的各项工作。这么一来,辽东军系中,反对吴三桂的声音,就逐渐增多起来。人心换人心嘛,袁崇焕对他们辽东够意思,这么些年劳心劳力的,没你吴三桂这么办事儿的?
3。他吴三桂是辽东二代的代表,大家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并且都公认他在文韬武略方面的出色成绩,这样的评价,即便在东江军系中,也不是没有市场。但现在,猛攻沈阳十五天,损兵折将却不动分毫,大家对他的怀疑也逐渐增多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老辽东的头面人物,祖大寿、曹文耀包括吴襄在内,都采取了退居二线的做法,只是各自派遣自己的得力部下,指示他们全部归吴三桂统一辖领。目的就是给大家一个回旋的余地。但他们无疑是支持吴三桂的。
反对吴三桂的,是何可纲和吴阿衡。何可纲是袁崇焕一手提拔的将领,对于他来说,袁督师永远比小桂子重要。吴阿衡的身份更接近文官,因此,从维护阶级立场上,他天然的选择袁崇焕。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通过迅速且又辉煌的战绩,才能打消这些不利因素。只要拿到了过硬的战绩,一切矛盾就都不复存在,到时候,各方大员出面斡旋,朝廷再和一下稀泥,这事儿就过去了。
吴三桂一动不动的伫立良久,在这期间,鸦群逐渐的稀疏起来,重新又落到枝头栖息了,远远望去,已经开始落叶的枝头,仿佛多了好多的叶子,一个个的竖在那里。狼群也不再嚎叫,在得到人类默许的尸体之后,也退回林中匿伏起来,等待人类送给他们的下一次饱餐。
吴三桂抬头看了看夜空,望着重新露出来的星月,微微一笑。
“来人,传我军令,大军连夜后撤,每十五里布一营盯防,全军入广宁城修整!”
说完,吴三桂就带着几名亲随回自己的帅帐去了。
与此同时,大凌河济雪堡的主堡大厅中,灯火通明。五个身份显赫的文武大员,正在密切的商议着什么。
济雪堡主堡是五层楼建制,当然,自第三层开始,逐渐缩小规模,到了最高层仅仅是一个?望和传讯用的烽火台。从远看,又像塔,又像教堂,还有点道观、庙宇的感觉。
这样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正出自肋尼的设计,其实很多时候,犹太人的设计思路,是比较混乱的。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