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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凌晨已至。
吹雪佛莲身上纯洁清丽的光芒乍然一盛,整个洞穴中的冰晶都受这光芒影响,交相辉映,光彩璀璨得叫人睁不开眼。
空气中的阴气开始隐隐嗡鸣,且越来越浓,显然,整个地下溶洞,乃至更远处的阴气,都在为了吹雪佛莲这一次的成熟而聚集过来。
吹雪佛莲开始绽放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绽放()
♂
这么大的动静,寒松真人想必也要来了。
时眠赶紧要将换形符重新贴上,却又突然犹豫了。
“你又搞什么?”清酒简直想不顾天生妖族的骄傲骂一骂街了,这时眠怎么状况百出的?
“等等,我要在湖中坚持一整天,既要持续维持法衣,抵御阴气,又要不停启动符箓,还要注意着吹雪佛莲盛开的样子好模拟出来,灵力肯定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怎么办?”
“……”
清酒一愣,也想起来这个问题。
时眠化成了佛莲的外貌,可没有地方吞补灵丹,不像换形符,可以藏在花瓣花叶里,偷偷使用便是了,她没办法用补灵丹补充灵气,这周围又只有阴气没有灵气,吸收不了,这可怎么解?
“总、总之,你先换形再说,你说的那寒松真人怕是要来了……”清酒有点无措道。
时眠看着它,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件被她忘到了天边的事情。
“对了,你主人上次不是送了我吗!”她一拍脑袋。
“我主人?”清酒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她。
时眠在乾坤袋里翻腾来翻腾去,终于找出了一个小小的酒壶。
“涴髓酒!”
她咧嘴一笑,拧开瓶塞,就将那酒倒进了小湖里。
色泽华丽、清亮浓郁的酒浮在小湖上头,因为质地不同,没有和那阴寒的湖水融在一起,时眠看那小小一滩,刚好够她变化成佛莲大小掩盖住,吸收也方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闻得到酒香吗?”她转头问清酒道。
“闻不到,佛莲的香气太盛,完全压过了。”清酒撇了撇嘴。
时眠这才安心地将大多数符箓扔给清酒,自己启动了一张贴在身上,又打了一张到正缓慢展开花瓣的吹雪佛莲身上。
又是一阵白烟散去,小湖中除了还有些波纹之外,看上去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清酒过去,将一沓子符箓仔仔细细塞到时眠的叶片里,才又躲到了角落去。
它心中还在肉疼,时眠这个败家子,涴髓酒这么用,简直是暴殄天物,不知道会浪费多少灵气挥散在空气中,可同时又知道,除此之外没什么办法能破这个局,最终只好无奈地鞠了一把泪。
片刻之后,洞**的禁制起了波动,寒松真人终于来了。
时眠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能在心里激动,清酒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寒松真人一掌驭使着一座巨大的寒玉床在移动,另一掌牵着一只巨兽,正缓缓走向湖边。
他将寒玉床找了个好地方轻轻放下,又层层布施禁制,还用灵气做了个巨大的灵气罩,这才算是放心,然后便牵着巨兽,走进了湖边。
清酒心里一阵波涛汹涌,实在是那巨兽的身份,让它打心底儿里慌了。
斗转虎!
要说起这个名字,在人族里头或许不怎么有名,但在兽族耳中,那却是很不得了的。
这可是由阴气而生的阴兽!
阴兽虽然在兽族中极为稀有,势力很小,但每一只阴兽,那都是实力可怖,远超了同修为妖族的,尤其是它们的实战,不止是攻击手段刁钻,而且由阴气造成的伤害,大多数兽族都很难解,阴兽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个大写的不好惹!
但清酒惧怕这只巨兽,也就是斗转虎,还有更甚的原因,那就是斗转虎的血统,比起青鸾来说还要胜一层,它们从诞生以来就有灵智!
“这……没准儿会发现我吧……”
清酒在心里哆哆嗦嗦地念着,胸口好像有小鹿在跳一般,七上八下。
它的隐匿术虽然很不错,即便是人族的结丹修士也没法发现,可是在兽族中,尤其是斗转虎的眼中,那就尤其一般了。
不过等了好久,却见那斗转虎连一个眼神都没往它这边瞟。
难道是年岁太小,修为比我差太多,这才发现不了?
清酒有点疑惑,可也松了口气。
它哪里知道,纯粹是寒松真人对斗转虎不放心,特意施了法术让它能力变弱,斗转虎这才没办法发现它。
清酒一边忍不住地看了斗转虎一眼又一眼,一边又看向了那边的寒玉床。
禁制里头森白的寒气弥漫,几乎看不出来个什么玩意儿,它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形而已,果真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差不多。
“可是……”
清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
寒松真人刚才放下玉床的小心翼翼,以及施下禁制时的一丝不苟,乃至看向玉床时,无意中显现出来的眼神,都叫它觉得,那不是个当爷爷的对孙女的态度,甚至都不是对小辈的态度。
那边的寒松真人可不知道它在乱想什么,他此时正牵着斗转虎,看着那湖中的吹雪佛莲,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实在是吹雪佛莲绽放的美,比起他想象中更甚。
那轻轻舒展的一片片花瓣,每一寸,都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玉,浑然天成的温润线条,更是少了人工雕刻所带来的匠气,这是没办法复制的美,独属于吹雪佛莲。
没有经过任何工匠构筑雕琢的地方,明明只是个单调无趣的洞穴而已,此时却在吹雪佛莲光芒地照耀下,变成了堪称梦幻的水晶宫,有种天然无修饰的美感。
尤其是那冰晶渐渐融化时,淌下来的水,潺潺流动中,带着被折射发散成各种颜色的光彩,不停的变幻着姿容。
寒松真人深吸了一口气,空中馥郁却带着冷意的香气扑鼻而来,仅是闻闻而已,都让人头脑一阵安宁平和,不愧是对元神都有奇效的吹雪佛莲。
“花香可醉人,果真不假啊。”寒松真人闻着闻着,居然还闻到了一丝酒的醇香,他也没多想,只是在心中如此感叹道。
“……”旁边的斗转虎却郁闷地拧了拧眉头,看着湖中的吹雪佛莲,总觉得不对头,可惜,它不敢对寒松真人说,毕竟它对寒松真人的仇恨和恐惧还是深扎在心底的。
“等等吧。”
寒松真人原地盘坐下来,一双眼睛幽深地看了看绽放的越来越快的时眠,又看了看那边的玉床。
“快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功()
♂
时间一点点过去,时眠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她几乎已经被冻得毫无知觉,只剩下意志而已,身下的涴髓酒也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再不到点儿,她可真的坚持不住了。
“……马上就到凌晨了,再坚持一下。”
睡莲见她如此,忍不住悄悄渡了些灵气给她,暖洋洋的,多少叫她好受了些。
时眠叹了口气,看了眼那边闭眸盘坐的寒松真人。
寒松真人看上去毫无所动,定定的坐着,也不畏惧阴气,也没多关注吹雪佛莲的情况,只是时不时地跑去寒玉床那边看看而已。
寒松真人,原来这么疼爱时酌吗?
时眠大脑被冻得有点僵硬,转不太过来,只生出了这一个想法。
又是一炷香过去,涴髓酒彻底被吸收干净了,时眠看不见时辰,只能暗自祈祷着,身体里的灵气能够支持到凌晨才是。
就在此时,突然,洞**的光芒再次大盛,若说之前这洞穴只是亮如白昼的话,此时那就是闪的人睁不开眼了。
清酒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感觉到周身越来越浓郁,几乎能滴出水来的阴气,也是心里也是打鼓。
寒松真人突然睁开了一双鹰眸,往时眠这边一看,再老的老油条,此时心中也是免不了生出些震撼的。
只见吹雪佛莲开始盛放,只有最后一片花瓣,还羞答答的微微垂着,像是个欲拒还休的垂着眸的美人儿。
那一片片花瓣,光芒洁净,看着都叫人心神一定,森森寒气围绕着它,却并不叫人望之生寒,反而是将它衬托的仿佛画本中的仙家仙草一般,美丽极了。
终于,空气中的阴气一滞,然后开始疯狂地动乱,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就是吹雪佛莲。
吹雪佛莲像是一个漩涡,而且还是个见不到底的漩涡,稠得宛若实质一般的阴气,这么疯狂地涌入它的身体,它却还是那么慢悠悠地舒展着花瓣,一点也不着急。
“快凌晨了!”
寒松真人来了精神,站起来,开始掏专用的灵草铲以准备,但他却还有一点疑惑,一边准备着,一边看了时眠一眼又一眼。
“怎么总觉得,这阴气涌入的方向,偏了一些?”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上寒松真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居然会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伪装成佛莲,还硬是在阴气十足的湖水中撑了这么久,所以也就没多想。
而时眠此时可就苦了,真正的吹雪佛莲就在她旁边,那森森的阴气在她脑袋顶上吹,几乎没把她吹成傻帽。
“睡、睡莲大人,帮帮我……”时眠口齿不清,晕晕乎乎道。
睡莲无奈得又渡了些灵气给她,至少保证她能灵智清醒。
它算了算时间,又看了看那已经半结出实体的阴气,轻轻松了口气。
至多还有一盏茶,凌晨就要到了。
寒松真人也蓄势待发,呆在时眠旁边盯着她,就等着成熟了。
清酒也浑身绷紧,强压下对那只斗转虎的恐惧,慢慢靠近了时眠——它的任务也不轻呢,最终能不能得到吹雪佛莲,还得看它的。
斗转虎也双目炯炯,紧盯着湖中的佛莲,虽然它越看这朵佛莲,就越觉得违和……
洞**一干人等心思各异,却都将眼神投在了时眠身上,也许是这目光太过灼然,吹雪佛莲的最后一片花瓣也经不住了,终于,盛放开来。
一瞬间,那美丽如仙的吹雪佛莲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彩来,洞**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而那些阴气,居然在极寒的状况下,凝结成了一片片细小的雪花!
佛莲周身被这些不停飞舞旋转的雪花围绕,居然还真不愧于它的名字,吹雪佛莲!
“嘶……不愧是极阴之地阴气最盛之时。”
即便是作为结丹真人的寒松真人,此时也被骤然攀升的阴寒弄得打了个冷颤,就更别提时眠和清酒了。
凌晨,终于来了!
雪花减弱,消散的那一刻,寒松真人便利落地出手了。
他将灵气灌入灵草铲中,直接驭使着它靠近了小湖中的时眠,对着根部就是一铲下去。
“铛!”
谁知那根部坚硬极了,这一铲下去居然没有伤到其分毫。
“这么难铲?”寒松真人眉头一皱,双眸阴森地看了斗转虎一眼。
斗转虎心中大呼冤枉,吹雪佛莲根部明明就毫无防御力!它可没有骗人啊?
寒松真人不晓得这些,而是暗自懊恼。
这斗转虎胆敢骗他,若是因为采摘不及时,而使吹雪佛莲药性消退可如何是好?
他毫不犹豫地加大了力气,又一铲狠狠下去。
那边的时眠正在心里大哭,她忍住想要摸摸腿脖子的冲动,趁着这一铲过来,干脆主动跳了上去。
“咦?”
寒松真人一愣,他感觉这一铲是铲空了的,怎么还将吹雪佛莲整个都给铲上了?不过他也没多怀疑,想着那根部也是极好的药材,心里还有几分宽慰。
时眠也是冒着风险才这样的,她不可能真叫寒松真人把她的腿脖子铲断,又担心他生疑,看他这样子,才算是放松了。
寒松真人驭使着铲子到自己面前,满意地看了看那朵佛莲,才将她收进了一早准备好的玉盒里。
玉盒盖上的那一刻,空气中浓郁的吹雪佛莲气息,也消失了。
时眠的心落下来了一点,看来清酒配合的很好,没有穿帮,现在想来,它已经要准备逃了。
接下来,就是等寒松真人将她收进乾坤袋,她趁机逃脱,出去与清酒汇合。
时眠心中免不了生出些兴奋感来,马上,她就要成功算计这个讨厌的寒松真人了!
然而,就在她的激动中,却听那寒松真人沉吟了一下,自语道:“看这情况,这里的阴气浓郁,倒是正好可以配合着吹雪佛莲一起使用,那便就在这里吧。”
他眼神威胁十足地看向斗转虎,道:“你去在禁制便守着,如有生人过来,用尽你全部本事也必须拦着,懂吗?”
斗转虎脖子一缩,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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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真人满意地点头,这才抬步,捧着时眠往玉床那边走。
“搞什么?!”
时眠几乎要疯了。
“你就这么原地开工了?没什么要准备的吗?起码把外面的禁制打开呀?”
她几乎是欲哭无泪,连带着隐藏着的清酒,也浑身一阵软。
它本来打算趁着寒松真人打开禁制的时候溜出去,然后就不愁逃不走了,可现在呢?不说禁制了,看看那边那只斗转虎,怎么可能逃得走?
完了。
清酒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时眠终究没能猜到寒松真人的打算,这个空子被堵上,他们是不得不去面对一位结丹真人的怒火了。
就连睡莲龙日天,此时也都觉得无望了,这怎么逃?空间跳跃也跳不过禁制呀?
时眠一阵绝望,眼睁睁看着寒松真人带着她靠近玉床,随手布了个改造过得聚灵阵,将周身的阴气全部聚集过来,便打开了玉盒。
“……咦?”
寒松真人眉头一皱,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怎么气息消失了?”
他再次感受了一下,无比确定地发现,他明明打开了玉盒,吹雪佛莲也就在眼前,可刚才那股纯洁又盛大的气息,真的没有出现。
寒松真人还没有想到这吹雪佛莲是假的,只是有点奇怪地将时眠捧起来,想要用灵气探一探。
这一探哪能得了?时眠人族的经脉总是没办法随着外貌形态的改变而改变的,时眠不可能乖乖让寒松真人查探。
恰在此时,她的换形符又一次要失效了,时眠正想再启动一张花瓣里的符箓,却扑了个空。
“……没了?”
她不敢置信地在心里低吼,她辛辛苦苦练了那么久符,画了那么多张,居然就不知不觉中,没了?
感觉到已经有点不稳定的形态,时眠只能在心中苦笑了。
但要就这么等着寒松真人来宰杀,她不服!
时眠心一狠,趁着寒松真人没有多防备,直接身子一滚,便从他掌心掉下去,直直落在了玉床上!
“……”
“怎么回事!”
寒松真人惊怒,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直直瞪上那玉床,却发现哪有什么吹雪佛莲?那是个人!还是个小孩子!
时眠脸朝下,紧紧贴着时酌,寒松真人没有看见她的脸,便自以为是地恍然大悟了。
“难道这佛莲并不是第一次成熟,而是第二次,这次是化形?”他看向洞穴门口守着的斗转虎问道。
扯淡呢。
斗转虎在心里这么说着,可又控制不住自己,鬼使神差回答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守着,不太清楚到底是第几次成熟,或许……是这样。”
寒松真人惊喜,年份更高的吹雪佛莲,好处自然更大,只是这化了人形,要是不好控制,反而伤了时酌就不好了。
他神色一正,蹙眉看向那个缩着没动的小孩子身影,伸手去正想逼它化回原型呢,却被那陡然爆发出来的灵气一掀!
寒松真人“蹬蹬蹬”退后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向玉床之上。
他一个结丹真人,怎么会被掀开?
然而玉床之上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层层阴气卷起的风暴,像是一个大茧,紧紧包裹住了两个人儿,还有一缕缕的黑气在上面翻卷。
“什么东西……”寒松真人眯了下眼睛,又陡然睁大:“愁云?!”
“怎么会有愁云在这儿?”他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涨红,显然是愤怒之极。
一个飞身,便到了洞穴门口,他一掌将斗转虎打得倒退几步,直到撞在了禁制上,才焉焉地落在地上。
寒松真人目眦欲裂地掐住斗转虎:“你敢骗我!你是在害她!”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连着呼吸起伏不定,直到双眸都泛红:“你可知道那位大人是谁?她若有事……你完了,就算我不杀你,你背的孽也能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了……”
斗转虎才不听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只觉得这个人莫不是疯魔了。
它一面在面上做出恐惧之情,不断的摇头,心里的暴戾和恨意却快要压制不住了。
到底是堂堂斗转虎,骨子里的傲气和野性是磨灭不了的,寒松真人不只是强抢吹雪佛莲,还要折辱它,将它当做奴隶一般,它怎能服?
即使表面上再怎么顺从寒松真人,那也只是在为逃脱甚至复仇而隐忍罢了。
“我、我知道,有东西,救……”
逼迫之下,一直不会使用神识的它居然也勉强突出了几个音节,传音到了寒松真人神识中。
寒松真人勉强冷静下来,双眸狠狠地盯着它道:“现在就带我去,否则,死!”
斗转虎忙不迭点头,转身领着寒松真人出了洞穴。
它心里暗想着,无论那个冒充佛莲的人是谁,只要趁此番能给那个要救的人多添添堵,就不枉它如此给她制造机会了!
清酒也看准了机会,一同溜出了禁制。
它顾不上管时眠如何,只晓得此番,能逃出一个是一个,至于时眠,它没有救她的能力,只能看她自己了。
洞内顷刻安静了下来,只有阴气盘旋凝聚的乎乎声,禁制就在洞穴门口,没有撤掉。
不过,就算是撤掉了禁制,恐怕时眠也没那个本事逃了。
时眠此时只觉得浑身都被冻僵,一丝知觉也没有,连龙息岩制成的袍子都失去了作用,顷刻就被阴气冻成了薄薄的冰层。时酌的身躯紧紧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