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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丹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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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云忙将头一点道:“你赶快去请贵上出来,就说俺在这里恭候便行了。至于他愿不愿意声张,那又是一回事,他如不愿声张,俺也决不问他。”

曹升去后,不多会曹寅便走了出来,程子云一面迎着,一面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条辫子,虽然觉得略形短些,却不十分看得出来,曹升跟在身后,却把手连摇,又连连使着眼色,程子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神色之间,却被曹寅看了出来,连忙遣去曹升,一面道:

“程兄夜来竟毫未惊觉吗?小弟又出了大乱子咧。”

说着,忙将夜来经过一说,一面道:“这些人实是防不胜防,幸而小弟尚未十分开罪,那封信也只叙明经过而已,否则今天便无法再与程兄相见了,此事却如何说法咧?尤其是十四王爷面前,小弟因为程兄一说,早有两封信出去,全用程兄之计,请王爷借此扳倒雍邸,先将那年家父子和周浔了因等人除去,如果事发被这些人知道,便不知又出如何怪异,小弟实在吓怕了,还望有以教我才对。”

程子云不由默然半晌方道:“你那信已递出吗?这却还须设法才好,否则这些人真不好对付,尤其是周浔那老儿狡诈百出,只一被认定策由我们所献,那便是不了之局咧。”

曹寅见他如此说法,愈加慌急道:“小弟一切均系依程兄之命而行,信上也曾说明程兄现在已由敝寓前往太湖,如果王爷不察,得信即行密奏,皇上正在盛怒之下,万一据奏即行传旨着雍邸交人,那纸决包不住火,这本帐岂不是要算到我们头上来。”

程子云连忙摇头道:“你可别完全扯到俺身上,这主意虽然是俺出的,俺却没有着你孟浪写信出去,果真俺有这把握,自己早写信给王爷,也用不着到太湖去丢人咧。”

曹寅闻言忙道:“难道程兄在太湖也着人手吗?何妨且对小弟实说咧。”

程子云不由脸上一红把脑袋连摇道:“俺怎么会着人手,所言丢人,不过指徒劳仆马而已。”

接着又道:“那两封信能设法追回吗?要不然却真不妥咧。”

曹寅也摇头道:“这两封信,全是附着六百里加急的文书递出,怎么追得回来,程兄还须为我另行筹策才好。”

程子云沉吟半晌道:“如今只有另行追上一封信去,说明皇上已有旨着江南总督派兵进剿,等有斩获,再请王爷决定,或可将事情缓了下来亦未可知,此行只好等太湖搜剿如何,由俺再赶回北京去,向王爷面陈一切再定行止,否则却无别法子。”

曹寅思维再四,只有依言,又写了一封信,仍由驿递发了出去,好在自从康熙皇帝到了江南之后,每日皆有加急羽递,还不至太慢,从这次之后,程子云竟将狂态收起一大半,那曹寅又因皇上不时均有询问,在宅时极少,程子云也不出去,只有用酒来消遣,一连四五天过去,这天曹寅方从外面回来,便屏退从人道:“如今进剿太湖的水师已有确讯回来了。”

程子云忙道:“消息如何咧,拿获一二首要没有?”

曹寅摇头道:“不但一个匪类没有拿着,据那去的统领说,那湖中诸山全极其平静,所有居民均系土生土长,大家务农打渔为业,连一个形迹可疑的全没有,至于前明长公主隐藏在内,那更是谎言,如今已由各山里正绅董取具并无匪类的切结回来,不过查得鱼家父女那条船,则确已由太湖向浙东开去,如今已经行文令饬各地一体严缉,这场事算已过去咧。”

程子云忙道:“如何?俺的话不错罢,委实那湖中平静已极,俺固然上了那老叫化的当,却想不到连官兵也扑了个空,这个消息到底是谁奏闻上达天听的,如今也许要带上点不是咧。”

曹寅忙又悄声道:“这人也算遭了报应,已经死咧。”

程子云忙一拍大腿道:“难道皇上因为他所言不实,已经处死吗?这人又是谁咧?”

曹寅摇头道:“当今皇上再圣明不过,他如不死,也许会问罪亦未可知,不过他却是自己急病死的,在死前还有遗折,自承误听流言,致增圣虑,向皇上请罪咧。”

接着又笑道:“此人姓王,本来是苏州人,双名维贤,是个丁忧在籍的御史,因为他是一个博学鸿词科出身,所以皇上特地召见垂询民隐,偶然问及这江南一带素多前明东林复社党人,有无滋事不逊情事,他便以前明长公主潜藏太湖,阴谋不轨相对,皇上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些朱明遗孽,这才传旨派兵入湖搜剿,但他奏对之后,方才回到苏州,使得一个中风毛病,自知不起,又深悔不应以巷里流言上达天听,特地力疾写下一封遗折托地方官代为入奏请罪,如今皇上倒非常悼念,不但没有加罪,反而给了恤典,这也真是异数咧。”

程子云看了他一眼,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摇头道:“天下哪有这等巧事,才奏对回去便会得了重病,临死又上折子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如依俺料,这其中难免又有蹊跷咧。”

曹寅忙也道:“我对此事,也未免有点生疑,尤其是那遗折的措词,除自己承认误听流言不应入奏而外,并且对那太湖民情风俗说得非常淳厚朴质,便好像专为湖中居民开脱洗刷一般。这也许又出于那些人的手段咧。”

正说着,忽听那曹升匆匆进来报道:“回大人的话,现有苏州王熙儒王少爷来拜。”

说着呈上一个大红名帖,程子云一看那帖上大书着:“世愚侄王熙儒再拜”,忽然想起解围之事,忙道:“这姓王的是曹兄的世侄吗?你见过没有?”

曹寅忙道:“岂但见过,而且可以算是一位忘年至交,这人不但倜傥异常,便论才华也极好,更精技击,端的多才多艺,程兄难道也认识吗?”

程子云大笑道:“俺不但认识,他还算是俺的恩人咧。”

说着,便将在苏州闯祸为村妇所窘,代为解围的事说了,曹寅又笑道:“他本来就是一位吴门侠少,像这类的事是常有的,上次为了那邓占魁被人打落湖中还几乎吃了一场诖误官司咧。”

程子云这才记起来,忙道:“俺也觉得这名字很熟,却记不起是谁来,原来是他,这就难怪了。”

曹寅忙又道:“既与程兄也是熟人,那便不妨请他进来,此人在吴门一带眼皮最杂,又姓王,也许对这王御史的死因稍知一二亦未可知。”

说罢,把手一摆,向曹升道:“你快去请他进来,就说北京下来的程子云程老爷也在此间相候便了。”

那曹升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不多会,便见帘子一掀,那王熙儒已经走了进来,躬身拜倒道:“小侄闻得圣驾南巡,深知此间必有一番热闹,世叔也必在扈从之列,所以特为赶来晋谒,就便一瞻这千古盛事,却不想程君也在此处,这就越发妙了。”

曹寅一面扶着,一面笑道:“我真想不到你在苏州恰好和这位程老夫子遇上,如今人家正在等着谢你解围之德咧。”

王熙儒拜罢起来,又向程子云一揖,笑道:“区区小事,也值得挂齿吗?你这东鲁狂生却也未能免俗咧。”

接着又道:“足下太湖之行如何?曾有所获吗?小弟前言未免太率直些,还望恕我失言才好。”

程子云不由红着脸道:“小弟受教之后,幸未卤莽从事,但也一无所见,只略在湖上泛舟便自回来。此次却又徒劳咧。”

王熙儒只微微一笑道:“能如此那是极好,自足下行后,小弟便深悔未能坚留,惟恐出事,却没想到竟能无恙回来,这真万幸。”

接着又看了曹寅一眼道:“世叔这里便于说话吗?这位程君君在潭府,当非外人了。”

曹寅连忙点头道:“我知世兄此来必有话说,这位程兄现在是十四王爷面前唯一红人,为人也极其磊落,有话但说无妨。”

说着忙命左右退了出去,王熙儒又看着程子云笑道:“小弟前此所谈实非危言耸听,如今却有两件事可资证明咧。”

程子云忍不住连忙问道:“哪两件事,与俺有关吗?”

王熙儒微笑道:“足下既然要捉那鱼家父女建功焉得无关?便曹世叔也未必便能置身事外咧。”

二人闻言,不由心下全是一惊,曹寅首先道:“我向来对政事概不过问,怎么连我也不能置身事外起来?”

王熙儒大笑道:“世叔不是常问我,这东南一带遗老顽民的近况吗?如今便是稍得一二可靠消息,所以前来陈明,而且的确与世叔也稍有关连咧。”

说着,目光向二人一扫,略看脸色,道:“世叔和程君知道此次水陆两军入湖进剿匪类的事吗?”

程子云道:“这个俺倒略有所闻,那水师统领不是也空跑一趟,回来了吗?闻得那鱼家父女已经向浙东一带逃去,如依俺料,他也许又回到福建海面上去,打算吃旧锅饭咧。”

王熙儒又笑道:“这是那水师统领的官报而已,其实却然而不然,那鱼家父女诚然已离太湖他去,至于到什么地方去,却很难说,不过,这位水师统领黄大人却吃了一个哑吧亏说不出来,所以才只有命各山里正绅董出具切结销差,其实却几乎闹了个未及交锋先丧元戎咧。”

曹寅忙道:“真有此事吗?这位黄统领也就真胆大得很,皇上现在江南,他怎么竟虚报军情?万一有人把这事再奏明上去,他有几个脑袋?却恐又系传闻失实咧。”

王熙儒笑了一笑,便不再说下去。程子云正听到要紧之处,忽见他笑而不言,不由着急道:“这位黄统领到底遇上什么事,几乎把命送了,你为什么说得好好的却又不开口了?”

王熙儒摇头笑道:“我本想说下去,却无如我这位世叔不肯相信,所以只好不说了。”

曹寅也忙道:“我并非对世兄的话不肯相信,只觉得这位黄统领未免胆大妄为而已,即是真有此事,你不说反是见外了。”

王熙儒才又将黄统领入湖搜剿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这位黄统领原也是镶黄旗人,倒也是一员宿将,年纪已在六十以外,原来曾在施琅部下供职,半生戎马,功名全从战功得来,奉命之后,便统率了五十条大小战船,算是两个营头兼程前往太湖出发,那陆路上是由一名参将率领,也是两个营头,却由黄统领节制调遣,等到湖边,恰好天色已晚,暂时便住了下来,拟等第二天一早,就近先在湖边各地查询一切,再定搜剿之策,这两路官兵一经住下,岸上是人喊马嘶,湖下是樯帆林立,上下灯火通明,时当天下已定,多年未见兵戎,军容之盛,也算够瞧的,那一带,简直闹了个鸦飞雀乱,东山一带,更是骚扰不堪,等到二更以后,方才平静下来,黄统领宿在船上,因为那是一个三军司令的所在,本来防守就严,加之黄统领也素闻太湖颇多能手,又有鱼老行刺,就擒后经人劫走的事在前,更加小心戒备,不但刁斗之声相闻,便那船上,艋首后艄也全有戈什哈和亲兵等人轮流防守,后边又全围满了战船,论理便插翅也难有人飞入,但到了三更以后,黄统领因为年事已高,不免疲乏,正待宽衣就寝,忽听那舱外一声佛号,似乎一个和尚高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接着又听木鱼卜卜连响,心方微讶,这时候哪里来的和尚,竟跑到我这战船上来,正待着人查问,倏见烛光微闪,只见一个清癯老僧,已经掀起门舱布帘而入,站在面前,再一看那老僧,一身缁衣,须眉全白,年纪至少也在七十以上,虽然面容清癯瘦削,却二目神光满足,毫无老态,正一手拿着一个碗口大小的木鱼,手拿着一个朱漆木槌在敲着,不由惊喝道:“你这老和尚是哪里来的,为何夤夜到本镇船上来?”

那老和尚微笑道:“贫僧从来处而来,只求大人稍发善德,略微顾全这一带善良百姓。”

黄统领不由怒道:“本镇自统兵以来,素不扰民,何用你来相求,这等重地又岂是你一个出家人所可擅自出入的。”

那和尚又笑道:“大人不必动怒,贫僧也知道大人行军,纪律素称严明,决不扰民,不过这太湖之中,向无匪类潜伏,大人这一来,才只一会工夫,便使行人裹足,居民闭户,不扰民而骚扰便在其中,何况贵部良莠不齐,索饮食,借宿处,更不乏人,大人虽不扰民,老总们却未能如大人所言,所以贫僧才不揣冒昧,前来为这一方百姓请命,还望大人明察才好。”

黄统领愈怒道:“依你所言,难道便让本镇就此回去不成?须知本镇此来系奉圣命,却由不得你说咧。”

正说着,猛觉身后一股劲风扑到,方待转身,倏又觉得项上一凉,接着又听背后有人大喝道:“你这老和尚客气什么,这等鹰犬不过鞑虏面前三四等的奴才,和他有什么话说?待我一刀砍了,不就完了吗?”

这一来只惊得黄统领魂飞天外,料定身子已落人手,那架在项上的,一定刀剑之属,稍一抗拒必无幸理,亏得他久历戎行,胆量毕竟与文官不同,忙将心神一定道:“黄某此来,实在亦非得已,还请容我一言再为动手,也还不迟。”

一语方罢,便听那老和尚道:“彭兄且慢鲁莽,黄大人与我辈素无仇隙,此番果系情非得已,大家不妨再从长计议。”

接着又听身后那人喝道:“你理他咧,方才你听见他那一派官腔吗?这等人便宰了也不算冤枉。”

那老和尚又笑道:“你也真的性急,这大年纪,怎么还火气未退?他只求说一句话,为什么全不答应,且把那家伙放下来,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不好吗?”

说着,猛觉那项上冰凉的家伙一撤,又听那人喝道:“你想说什么,还不快说,这是这位老和尚慈悲,要依我说,就没有这罗唆咧。”

再掉头一看,却是一位铁面银髯的老者,头上戴着一顶忠靖巾,身上穿着一件秋香色道袍,足下白袜朱履,分明是前明装束,但那脸上一团刚毅严肃之状更加令人可怖,尤其是左手挟背一把抓定自己,右手却扬着一柄雪亮的短刀,看去好像一言不合,便待下手,不由吓得他矮了半截道:“黄某原也知道,这湖中全是前明忠臣义民,本不肯来,只因江南总督密传皇上圣旨,严饬入湖搜捕那鱼家父女和前明长公主,这才不得不来,还请念我年迈无知,恕过这一命。”

那老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奴才倒说得好听,放你回去便不再来,你既奉旨搜捕这三人,拿不到人却如何回去复旨咧?”

黄统领忙道:“皇上此次旨意虽严,但曾有决不许骚扰良民字样,二位如能放我,只须用个湖中均系良民,并无匪类潜伏,能再由各山里正和绅董具一切结,便可复旨了。”

那老者又大喝道:“你当那鱼家父女还真在此间么?老实说,我们这里,虽然义不帝清,决不会投降鞑虏,但也决不愿立即和鞑虏力拼,糜烂地方,所以那鱼老儿一来,便善言遣去,你便想捉他父女也决无法能在这湖中找到,至于大明的长公主,虽久经出家,也并不在此间,你们那主子居然要到这里来捉人岂不可笑,既如此说,只要你回去,不再侵扰,我们便也决不会在这江南肇事,但如逼得紧了,那便莫怪我先把这附近城镇全夺了,再寻玄烨那老鞑酋算帐咧。”

接着那老和尚也道:“苦海茫茫回头是岸,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大人已到这般年纪,也该稍为子孙打算才好,果真把一条老命送在此地,也未必合算咧。”

黄统领忙又叩头道:“只要二位肯留一命,决当以湖中并无匪类潜伏具报,过此一关,我便辞官回去了,还望高抬贵手才好。”

那老人又大喝道:“既如此说,我便饶你一条老命,也不怕你说了不算,你若想囫囵着回去,可自己估量,我却不会强人所难咧。”

说着猛一松手,一掌将灯打熄,便和那老僧,仍旧一前一后出舱而去,那黄统领只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爬了起来,叫了两声来人,却不听见答应,再摸索着走上船头一看,两名戈什哈,却仍直挺挺的站在舱外,按刀而立,那老僧已经不知去向,不由怒道:“你们既在这里,却为何不开口,也不答应是何道理?”

一声未毕,两人各自倒了下来,黄统领又一怔,那两名戈什哈,却一齐叫了起来道:

“非是小人们不答应,实因方才不知如何,倏然浑身全麻,便似睡去,什么也不知道,直到大人出来,又觉得背上被人拍了一下才又醒转。”

接着又一齐站了起来道:“大人有事呼唤吗?小人等在此伺候。”

黄统领原本见多识广,知道二人被人点了穴道,却幸喜丢丑乞命之状未被部属看见,忙又喝道:“本镇只因舱中灯烛忽然被风吹熄,所以呼唤一声,你二人分明偷着打瞌睡,以至未能听见,何得胡说,还不快与我将灯点上,再到外面查点一下有无动静,须知行军之际,却须小心咧。”

二人连忙答应,掏出火石火镰纸煤打着,将灯点上,再向后艄一查,两位值夜亲兵,和一名贴身的当差,也和梦寐初醒—样,全说是只觉一阵冷风飒然,胁下一麻便不省人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最妙的是旁边两条船上,因为夜长无聊,一边是灯烛辉煌,在斗着纸牌,一边是向村民讨了些鸡鱼村酒,正在悄声的喝着,全没有觉得有人从船上经过,几乎连统领大人的脑袋全带走了。那离得较远的船只,有的老总们已经深入睡乡,有的却已上岸找乐儿去,更没有一个觉察的,那两名戈什哈,哪敢据实报上去,只回了个防守严密并无动静,便算过去,只是苦了这位黄统领,有苦说不出。第二天只有虚张声势查问了一番,那地方绅董和里正等人,谁肯说湖中实情,自然一律全称素无盗贼匪类,向来全是安居乐业,更未见有什么异状,那黄统领又在各山,分别看了一遍,也全是异口同声,说得湖中一片太平岁月,几乎连鹅鸭之争的词讼全没有,他便向各地首事人取了切结,一路掌着得胜鼓,回来之后,虽然无功可报,那复文却着实对圣天子德化恭维一番,只对鱼家父女的那条船,却报了个据查已经过湖向浙东而去算是事出有因,那江南总督,也正巴不得无事,自然据实奏闻,实际上这一场火杂杂的大祸,虽是由太阳庵长老孤峰上人和彭天柱二人消弭于无形,那黄统领却不知道,这来的一僧一俗是谁,王熙儒当然更不会告诉曹程二人,他只将事实经过一说,已吓得曹寅舌翘不下,程子云却道:“此事那黄统领既然讳莫如深,别人又不知道,王兄为什么却如此知之甚详咧?”

王熙儒大笑道:“无怪程君有此—问,这事本来隐秘异常外人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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